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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逐鹿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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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盗圣就是盗圣,盗中之圣,来无影去无踪,轻功天下第一,至于他盗走了什么至宝,俺哪知道,俺也是听宫里的人说的,不过,据说,那宝物世间仅有,价值连城,谁若是能得到它,便富可敌国。”
  “真的假的?”
  “你不见全开封府都在戒严?就是在捉拿那盗圣。”
  “捉拿盗圣啊,我还以为戒严是因为李行首失踪了呐。”
  “李行首?哪个李行首?”
  “世间有几个李行首?”
  “你是说,和今上打得火热的……”
  “不可高声,耳目觉近。”
  “李行首失踪了?怎么可能?”
  “如何不能,娼妓跟人私奔不是常有之事?”
  “可……李行首……官家……”
  “李行首不是娼妓?官家喜欢李行首还能将李行首接进宫中给她封个妃嫔?”
  “哎……可惜了,也不知便宜哪个了!”
  “反正不是你我。”
  “你我哪有这般好命……算了,不说了,对了,这得禁多久,月底我还想去密州给我叔公过大寿。”
  “这还真不好说,怕不抓到那盗圣,是不会善罢甘休。”
  “那可如何是好。”
  “这有何难,开个路引便能自由出入。”
  “……”
  “……”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关于皇宫被盗一事,在京师传得沸沸扬扬。
  而当世最有名的名妓李师师的神秘失踪,又为这些传言平添了无数话题和猜测,甚至有人干脆猜李师师就是跟盗圣私奔的。
  总之,一时之间,京师好似人人都谈这两件事。
  ……
  大相国寺后身的一条背街上。
  汤隆随着一个泼皮来到一户破落人家前。
  泼皮四下看了看,见左右无人,才“啪啪啪”一打门。
  好一会,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谁呀,一大早就来俺家吵闹,还让不让俺好好睡觉了!”
  泼皮压低声音道:“是我。”
  一听泼皮的声音,门立即从里面打开,随后从中又探出一个泼皮来。
  看了看汤隆,又看了看两人身后,打开门的泼皮复又看向汤隆问道:“他便是汤隆哥哥?”
  敲门的泼皮道:“进去再说。”
  将汤隆引进院内,敲门的泼皮才冲汤隆道:“哥哥,我来为你引荐,这是我兄弟李四,江湖上都叫他做青草蛇。”
  汤隆冲李四一抱拳道:“见过李四兄弟,哥哥在哪?”
  李四连忙回礼道:“见过哥哥……寨主哥哥正在里间等哥哥,哥哥请随我来!”
  言毕,李四就引着汤隆和那个泼皮也就是过街鼠张三进入草房。
  进入草房之后再转入里间,汤隆就看见了坐在上首的李衍,李衍左右是阮小七和竺敬这两个他认识的头领,其他则全都是他不认识的面孔,而这其中最让汤隆侧目的便是一个胖大和尚以及能吸引任何男人注意力的陈丽卿和李师师,至于慢慢品茶的孙静倒是没那么显眼。
  原来——
  李衍和陈丽卿从皇宫回去后,鲁智深已经将剩下的四口籍子抗了回来,而阮小七和竺敬也打通了地道。
  李衍等人运气不错,他们打通那段正好在那片林子中,而且离道路不远。
  见此,李衍打发阮小七和鲁智深分别去找留守在客栈的十名哨探以及张三和李四。
  与此同时,李衍等人将那些籍子全部从地道中取出,并搬到了路边。
  因为是上元夜,所以出入很容易。
  没过多久,阮小七就带着留守在客栈的十名哨探和几辆马车回来。
  等李衍等人将李师师的二十多口籍子(其中一些是李师师的私人物品)装上马车,鲁智深引着张三和李四也回来了。
  李四家以前小有资产,可惜染上赌习,结果赌得倾家荡产。
  好在!
  李四最后幡然醒悟,勉强将祖产留下,算是还有一个遮身之地。
  前段时间鲁智深被高俅追缉就是躲在了李四家。
  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客栈指定是不能再住了,所以,鲁智深提议一行人住到李四家。
  出于对鲁智深的信任,也因为没有更合适的地方落脚,李衍当即就同意了。
  随后一行人便来到了李四家,并住了下来……
  李衍为汤隆与鲁智深等人相互引荐之后,汤隆直接冲李衍一拜在地,道:“求哥哥救我大兄性命!”
  李衍不解道:“你大兄?徐宁?”
  汤隆道:“正是。”
  李衍将汤隆扶起,道:“兄弟慢说,徐宁怎么了?”
  汤隆起身后不答反问:“哥哥可曾听说上元夜皇宫被盗一事?”
  李衍不动声色道:“听说了,这与徐宁有何干系?”——李衍已经咛嘱过鲁智深等人,地道中之事,仅限于他们八人知道,不许外传。为了更好的封锁消息,李衍甚至做主将陈丽卿的女使翠儿许给了阮小七,并且还给李师师复了王姓,并帮李师师改名王楠,身份就是李衍的义妹。
  “哎!”
  汤隆叹然道:“那夜我大兄负责守卫赵官家的寝宫。”
  李衍心道:“这世间竟有这么巧的事?”
  汤隆接着道:“其实此事并不怨我大兄,我大兄是接到了赵官家亲随张阁长的命令才撤离了守地。”
  李衍道:“既然恁地,为何还要牵罪于徐宁?”
  汤隆道:“坏就坏在那短命的张阁长死了,现在是死无对证,我大兄无法洗脱擅离职守之罪……其实,这都是借口,花儿王太尉曾想用三万贯钱买我大兄的镇家之宝雁翎砌就圈金甲赛唐猊,我大兄舍不得那赛唐猊,便回绝了那花儿王太尉,结果被那花儿王太尉记恨在心,才寻了这个机会构陷我大兄,恰逢赵官家心情不好,就亲判了我大兄刺配沙门岛。”
  就算没有汤隆的关系,仅凭徐宁那八彪第二的武艺,李衍也必定会救他。
  所以,李衍很干脆地说道:“兄弟放心,我必救你大兄出火海!”
  ……


第八十一章 祸福同享,生死与共
  ……
  开封府大牢外。
  开封府的两院押牢节级王林贪婪的看了徐娘子一眼,然后道:“徐教头的罪乃是官家亲定,谁都救他不得,你们找我亦是无用。”
  汤隆不着痕迹的将一包银子塞给王林,道:“小人不敢求节级枉法,只求节级念我思兄、我大嫂孤苦,让我二人见见我大兄,再求节级照顾我大兄则个,让他少受疾苦。”
  听只是这等简单之事,王林道:“我亦同情徐教头……好吧,你二人随我来。”
  言毕,王林就引着汤隆和徐娘子进入大牢见到了徐宁。
  汤隆又给王林塞了五两银子,道:“我大嫂想跟我大兄说几句私话,求节级行个方便。”
  王林将银子收入袖中,笑道:“恁地多理。”
  言毕,王林就将两个牢子叫了出去。
  那边,徐娘子已经泣不成声!
  心烦意乱的徐宁,忍不住道:“休要哭丧,那沙门岛又不是地狱,一去便不复返!”
  徐宁这话纯粹是安慰徐娘子、骗他自己。
  孤悬登州海外的沙门岛,是重刑罪犯的“集中营”,那里不仅环境恶劣,而且死亡率极高,宋嘉佑三年,京东路转运使王举元向仁宗皇帝报告说,“如计每年配到三百人,十年约有三千人,内除一分死亡,合有二千人见管,今只及一百八十,足见其弊。”——按王举元的说法,沙门岛死亡率竟高达百分之九十四!
  所以,一旦被发配到沙门岛,几乎就等于是被判了死刑。
  徐娘子止住哭泣,道:“官人但去,我和晟儿一定会等官人回来!”
  “哎!”
  徐宁长叹了口气,道:“罢了,一会我写张休书于你,三年,三年内我若不归,你就择个良人改嫁吧!”
  徐娘子惊道:“官人何出此言,若非有晟儿,官人有个三长两短,我必随官人去也,怎肯嫁与他人……今日奴家在此立誓,它日晟儿成年,官人若不归,奴家必去与官人团聚!”
  徐宁眼角含泪,道:“你这又是何苦!”
  汤隆走过来打断徐宁夫妇的生离死别,道:“兄嫂勿忧,我有救大兄之法。”
  听了汤隆之言,徐娘子大喜,道:“兄弟有何良策?”
  汤隆冲徐娘子一拜,然后转向徐宁,道:“不知大兄可曾听过水泊梁山?”
  徐宁道:“可是那至尊宝所在的水泊梁山?”
  汤隆道:“不错。”
  徐宁问:“吾弟为何要提那里?”
  汤隆道:“实不相瞒,我已于去岁上山,现添为水泊梁山监造军器铁甲的头领,这次来京就是为山上招募匠人和买兵甲的。”
  “这……”
  徐宁一时无言以对!
  汤隆继续道:“大兄被奸人构陷获罪一事,我已报知给我家哥哥,我家哥哥乃仗义豪爽之人,当即就答应等大兄刺配出京路过那野猪林时派人救大兄出火海,之后大兄便随我等上山大块吃肉、大口吃酒、一同替天行道……”
  汤隆并没有主意到,在他畅想未来之际,徐宁竟露出犹豫之色!
  等汤隆畅想完,徐宁道:“这……那水泊梁山乃是伙山匪水寇,咱家世代清白……”
  汤隆恨铁不成钢道:“我的好大兄啊,你怎恁地迂腐,那沙门岛乃九死一生之地,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大嫂怎么办,晟儿怎么办,难道就因为一个构陷之罪家破人亡?”
  听汤隆这么一说,徐宁一苦,心道:“是呀,都快家破人亡了,还计较这么多干甚么,如果不上那梁山,未来我儿子跟谁姓都不一定!”
  见徐宁脸上有苦色,汤隆道:“大兄为何这般表情,我梁山泊五六千人仅战兵两千多,我家哥哥至尊宝李衍乃是当世一等一的好汉,手下二十几条本事高强的好汉,就是比那隋末的瓦岗寨也不多让,定不会委屈了大兄,对了,大兄的好友林冲林教头现也在我处!”
  徐宁诧异道:“林教头也在你处?”
  汤隆道:“我此番本应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赚林教头的家人上山与林教头团聚,因要办大兄之事,我将那差事托给了旁人。”
  徐宁更诧异,道:“林教头竟要接家人同上梁山落草?”
  汤隆道:“我正想与大兄说此事,大兄若随我等上山,大嫂和晟儿必无所依,不如同去,山上使应俱全,又有私塾,不会委屈了大嫂和晟儿!”
  让自己的老婆和儿子一同上水泊梁山落草是需要勇气的,尤其是对水泊梁山一无所知的情况下。
  见徐宁犹豫,徐娘子道:“兄弟此言不错,若无官人,我和晟儿难免被外人欺负,不如同去,祸福同享,生死与共!”
  得妇如此,夫复何求,听了徐娘子之言,徐宁不再犹豫,然后冲汤隆一拜在地,道:“全靠吾弟了!”
  ……
  林冲的岳父张教头家中。
  张教头看完林冲所写的亲笔信之后,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张教头才冲坐在他对面之人一拱手,道:“有劳凌副使带来小婿的书信,却不知凌副使与小婿是?”
  凌副使,也就是东京甲仗库副使炮手号称“宋朝天下第一个炮手”绰号“轰天雷”的凌振,冲张教头一拱手,道:“实不相瞒,我与林教头素未谋面,此信也不是林教头让我转交阿叔的,我是受吾义兄所托帮忙送这封信的。”
  张教头微微一怔,道:“请问凌副使义兄是何人?”
  凌振道:“他姓汤名隆,江湖上都叫他做金钱豹子,祖辈以打造军器为生,父亲曾任延安府知寨官,他大兄是禁军金枪班教师金枪手徐宁。”
  张教头道:“这徐宁我倒是识得,他是小婿积年好友,多与小婿相会,较量武艺,彼此相敬相爱,难道你义兄汤隆是受徐宁所托送这封信?”
  没用凌振回答,张教头就又摇头道:“怕不是,我听闻徐宁因被王太尉构陷现正处于大牢之中,如何会与小婿送信?”
  凌振道:“这我也不知,我只是受义兄所托送这封信给阿叔,对了,义兄还说,阿叔若有疑问,可于明日午时去大相国寺北门右边的柳树下找他,他会与阿叔细说。”
  ……
  ……


第八十二章 王佐之才
  ……
  大相国寺原本是战国时期信陵君的故宅,北齐天保六年建寺,到此时已经达到了其最鼎盛。
  现在的大相国寺,占地达到了五百余亩,辖六十禅、律院,是最大的寺院和佛教活动中心,甚至就连皇帝都经常到这里祈祷,恭谢,称赞其“大相国寺天下雄”,是名副其实的皇家寺院,地位如日中天。
  而且大相国寺可谓是名人荟萃,唐睿宗、宋太宗、宋真宗、宋仁宗、宋英宗、宋徽宗等都曾先后为寺院题额;吴道子、石抱玉、车政道、李邕、王温、杨惠之等或留下壁画、或留下塑像、或留下碑刻;范仲淹、欧阳修、苏轼、梅尧臣、赵明诚、黄庭坚等人所写有关此寺的作品,都成为传世之作;赵普、寇准、狄青等名相、名臣,均在此留下足迹。
  一般的佛教寺院,都会选择清静的地方建寺,可大相国寺却设在了开封府最热闹的市中心,其每月五次开放的万姓交易,可以说是开封府最大的集市,凡是市面上流通的服饰、文具、药物、日常生活用品等等,几乎都可以在这里买到,而且,有许多东西甚至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看着这摩肩接踵的人群,一身员外打扮的李衍放下心来。
  一旁帮闲打扮的张三道:“每次庙会都能挤死个人,那悬赏画像画得又不像,哥哥又用姜汁图了脸、修了髭,必无人能认出哥哥!”
  李衍听言,不在犹豫,与张三一块进入人群当中。
  李衍之所以亲自去见张教头帮林冲当这个说客,一是因为李衍身边没有合适办这事的人,二是因为李衍很佩服这个老人和她那贞烈的女儿不希望他们父女横死,当然,也因为当了一辈子教头的张教头对于水泊梁山也有些用处。
  有人可能会问,高衙内不是废了嘛,怎么还会去找林娘子的麻烦?
  问这话的人多半不懂人的执念有多强。
  举个例子:
  后世的一个女人从十六岁开始疯狂迷恋一个男星,初中没念完就辍学在家,疯狂收集有关男星的资料,为了帮她追星,他父亲卖房、举债,甚至企图卖肾,最后跳海而死,可这仍然没能阻止这个女人想见那个男星,这就是执念。
  所以,高衙内废了不假,但也许恰恰因为如此他会变得比之前更加疯狂,也就是说,等高衙内好了,张娘子会更加危险。
  随人群走了大约一炷香时间,李衍看到了大相国寺。
  金碧辉映,云霞失容!
  大相国寺竟比李衍想象的还要瑰丽宏大!
  不过李衍并没有进入大相国寺内,而是和张三来到了与张教头约好的大相国寺北门右边的柳树下。
  不想这里竟出了一个茶摊,不远处还有一个五十来多岁的老人和一个三十多岁的文士在下围棋,周围还有三五个人围观。
  张三看了看那老人,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闻教授。”
  “姓闻?”
  李衍心中一动,随即不动声色问:“闻教授是何人?”
  张三道:“城外安仁村教学的教授,有名文士,朝廷大臣多有知识他的。”
  李衍心下一喜,道:“可是那闻焕章?”
  张三奇道:“哥……大官人也知道闻教授?”
  李衍感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李衍此次东京之行的目的之一就是这闻焕章。
  套用上党节度使徐京的话,闻焕章深通韬略,善晓兵机,有孙吴之才调,诸葛之智谋。
  最难得的是,这闻焕章虽然有才又有名,却一直不得朝廷重用,只能屈居一个小村子中当个乡村教师,后来好不容易才得了徐京的推荐被高俅征用,但他的谋策又太过堂堂正正,不为高俅所用,最终高俅不听他之言导致大败,就这样,一个好端端的王佐之才一计未献、一功未立就泯灭在了历史之中,与他相比,吴用那个二流军师的命可就好多了,虽然最后自缢,但也算辉煌过!
  原本,李衍准备在离开东京后去安仁村拜访闻焕章,不想今日却在此撞上了!
  张三不知李衍是对闻焕章感兴趣,还以为李衍是围棋感兴趣,道:“大官人过去看看?”
  李衍听言,移步来到了闻焕章处。
  正赶上文士落败扔下一两银子离开,又无人与闻焕章手谈,李衍便坐到了闻焕章对面,道:“如何下法?”
  闻焕章打量了李衍两眼,然后一边收子、一边道:“足下输了随便扔下点钱银即可,赢了将地上的钱银全部带走。”
  李衍看了看地上,见连钱带银少说也有二三十贯,心道:“闻焕章的生意不错呀。”然后道:“猜子吧。”
  猜完,李衍执白先行。
  李衍也不客气,拿起棋子啪的放上去。
  闻焕章见之随了一子。
  如此你一子我一子的大概下了十几手,闻焕章眉头微皱,然后看向李衍问:“大官人这棋是跟谁学的?”
  李衍道:“自学。”
  见李衍不想多说,闻焕章也不好再问。
  两人默默地继续对弈。
  越下,闻焕章想得越久,一头皱纹也皱得越深。
  慢慢的,白子声势越来越大,黑子则渐渐的被杀得七零八落。
  大半个时辰后,闻焕章投子认输,抬起头来认真打量起来李衍,道:“阁下棋艺高超,只是为求胜未免有些……不择手段。”
  李衍不以为意道:“胜了就好,手段重要吗?”
  说话间,李衍用脚将闻焕章的钱银全都拨到了自己这边。
  闻焕章看了看已经到李衍脚下的钱银,然后苦笑,道:“不重要。”
  言毕,闻焕章就开始收拾他的围棋摊。
  见闻焕章收推,围在周围的人也就散去了。
  见人都走光了,李衍悠悠地说道:“权贵满朝多旧识,可无一个荐贤人,闻教授如今已有白发,仍没等来启用的圣诏,可曾想过换个地方一展抱负?”
  闻焕章看了李衍一会,道:“换哪?水泊梁山吗?”
  李衍瞳孔一缩!
  随即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四周!
  见周围无异常,李衍“哈哈”一笑,道:“闻教授怎么认出我来?”
  闻焕章道:“借着刚刚的那阵风,我闻到了李寨主脸上的姜汁味,我早年曾在江湖上行走,熟悉这掩饰面容之术,进而想到那除了身材哪都不像的悬赏令,而石碣村的阮氏三雄如今在江湖上可不是籍籍无名之辈,活阎罗阮小七是李寨主亲随之事,只要用些心力,也并非完全打听不到。”
  李衍很佩服闻焕章的渊博和分析能力,看向闻焕章,问:“教授既认出我来,意欲何为?”
  ……


第八十三章 顺势而为
  ……
  “教授既认出我来,意欲何为?”
  闻焕章看了李衍身后一眼,道:“李寨主等的人来了。”
  李衍听言,回去看去,就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径直向自己这边走来。
  张三看后,小声道:“哥哥,他便是林冲哥哥的岳丈张教头。”
  听了张三之言,李衍站起身来,然后冲来到自己身前的张教头一拜,道:“小侄见过阿叔。”
  张教头连忙还了一礼,道:“不敢!为摆脱高衙内的那些该杀的狗腿,多耽误了些时间,还请见谅……不知二位谁是金钱豹子汤隆?”
  李衍道:“我二人皆不是,汤隆兄弟在忙他表兄之事。”
  张教头问:“那二位是?”
  李衍道:“您老不认识他吗,他是过街鼠张三。”
  张教头仔细打量了张三一会,才道:“你不是跟着鲁大师的那个……”
  张三笑说:“俺现在已经不是闲汉了,俺们几个跟大师上山入伙了。”
  张教头道:“好啊,年轻人还是要干些事的!”,然后看着李衍问:“那阁下是?”
  李衍道:“我是李衍。”
  张教头一惊,随即拱手道:“原来是李寨主,谢过李寨主收留小婿!”
  李衍道:“林冲兄弟能加入小寨,是小寨的荣幸……阿叔,林冲兄弟信上跟阿叔说了吧,不知阿叔意下如何?”
  张教头沉吟了一会,才不置可否道:“小婿未免绝情了些。”
  “哎!”
  李衍叹然道:“他那时也是无路可走……他遭了不少罪,几次险死,幸先后得了鲁大师和柴大官人等人相救,才能活着来到小寨。”
  张教头道:“他信中未说此事,他都经历了甚么?”
  听张教头问林冲这大半年的经历,李衍便将高俅派董超和薛霸如何迫害林冲、鲁智深如何在野猪林救下林冲、高俅又派陆谦和富安如何火烧草料场、柴进如何救了林冲、林冲如何上了水泊梁山简单的跟张教头说了一遍。
  听了李衍的讲述,一直将林冲当亲儿子的张教头老泪纵横,一旁的闻焕章则叹道:“林教头恁地命蹇!”
  这时,张教头才看到闻焕章,忙擦了泪,道:“没留意教授也在。”
  李衍诧异道:“二位认识?”
  张教头道:“我与教授二十年前就认识,那时他刚来开封府,我依稀还记得那时的他是如何的意气风发,不想……”,说到这里,张教头才意识到他自己失言了,连忙道:“教授勿怪,人老了,爱思从前,近日家中又多有变故……”
  闻焕章道:“无妨。”
  闻焕章口中虽然说无妨,但他那落寞即便是张三这个泼皮都能听得出来。
  想想也可以理解,闻焕章身负才学,却一生不得人看重,一晃如今他已经近五十岁了。
  此时不比后世,五十岁还算中年,如今五十岁的人可是真真正正的老人了。
  十年前,闻焕章就开始吟唱白居易的《沐浴》,如今他已改为吟唱孟浩然的《岁暮归南山》,再有十年他该吟唱李白的《秋浦歌》了。
  白发三千丈。
  缘愁似个长。
  不知明镜里。
  何处得秋霜。
  “老了!”
  “朝廷还会启用我这个老人吗?”
  “应该会吧。”
  “蔡太师如今已近古稀,不一样当宰相。”
  “可……蔡太师二十三岁就进士及第,我如何能比?”
  一时之间,闻焕章无限的落寞!
  见此,李衍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郑重其事的冲闻焕章一拜在地,道:“教授若愿屈尊,我愿拜教授为军师!”
  水泊梁山不仅缺文人,更缺一个堂堂正正的文人,长此以往下去,风气必定败坏。
  一个势力少不了勾心斗角,但却不能全都是勾心斗角,要有堂堂正正之气镇住歪风,这样这个势力才能健康成长。
  王伦那个有才无德的家伙指定没有这堂堂正正之气,孙静那个三心二意的家伙也指定没有这堂堂正正之气,而屡劝高俅行正途为此甚至被高俅弃用最后丢给宋江当人质的闻焕章却有这方面的潜质。
  所以,李衍很希望闻焕章上山!
  而闻焕章显然已有些这方面的意思,否则他也不能直接点破李衍的身份,更不可能直到现在都不离开,很显然,感觉他自己越来越老再不出世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出世的闻焕章,也有上水泊梁山的意向,至少是想看看水泊梁山到底有无作为。
  见李衍直接就拜他为军师,闻焕章暗自点了点头!
  不过闻焕章还是道:“敢问寨主之志,是招安,还是另有打算?”
  在绝大多数人眼中,招安才是最正确的道路,也是强人唯一的好出路。
  也正是因为如此,主张招安的宋江,才能得到更多人的拥戴,最终打败不愿招安的晁盖。
  所以,在率领水泊梁山的一众好汉找到新的出路之前,李衍绝不能暴露自己不接受招安这一想法,否则水泊梁山非出大乱子不可。
  当然,李衍也不能用招安来笼络人心,更不能任由招安这股风刮起,一旦将招安当成念想认为招安才是唯一的出路的人多了,那么就会硬推着李衍往招安这条死路上走,到那时李衍的水泊梁山就会走向宋江的水泊梁山所走的道路,最终覆灭。
  基于这些,李衍道:“顺势而为。”
  闻焕章盯着李衍看了一会,道:“寨主似乎有所保留。”
  李衍不答反问道:“教授觉得我会逆势而为?”
  “呃……”
  闻焕章无言以对。
  过了好一会,闻焕章才道:“寨主容我考虑几日。”
  李衍道:“自然,这是一辈子的事。”
  闻焕章自嘲道:“哪还有一辈子,我若有二十年好活,就是上苍眷顾。”
  李衍劝解道:“姜子牙八十岁当宰相,焉知教授不能成为第二个姜尚?”
  闻焕章神色一动!
  李衍自觉多言,转向张教头,问:“不知阿叔与娘子可愿与我等回山与林冲兄弟团聚?”
  “哎!”
  张教头叹然道:“希望小婿莫要再负了小女!”
  ……


第八十四章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
  东京甲仗库对面的酒楼中。
  汤隆和凌振等了很久才等来了一个大腹便便肥头大耳的青年。
  一见青年进来,凌振立即起身为汤隆引荐:“义兄,这位便是我跟义兄说的梁正使梁衙内,我的顶头上司,隐相螟蛉之子,苏大学士之孙。”
  据说,苏轼远谪之时,将家中侍婢送与梁氏友人,不足月而生梁师成,所以梁师成自称“苏轼出子”、“苏氏遗体”。
  梁师成如此说法并未遭到苏家的否认。
  也算是坐实了梁师成是苏轼之子一说。
  而梁师成顾及兄弟情谊,甚至对家中账房说:“凡小苏学士用钱,一万贯以下,不必告我,照付就是。”
  苏轼的文章被禁,在民间的都被毁去,梁师成向宋徽宗诉委屈说:“我的先辈有何罪?”,此后苏轼的文章才慢慢流行。
  所以,凌振才说梁师成的干儿子是苏轼之孙。
  汤隆赶紧拜见道:“久仰衙内大名!”
  梁衙内不耐烦说:“我一会还有事,直接说正题,你二人找我做甚?”
  汤隆听言道:“我家主人想跟衙内买批兵甲回去护院,不知可否?”
  听说是买兵甲的,梁衙内才提起点兴趣道:“要多少?”
  汤隆将之前想好的数字说了出来:“铁甲二百、皮甲五百、纸甲一千,可否?”
  梁衙内眼中一亮!
  不过,梁衙内很快就掩饰住他的真实情绪,道:“坐下说。”
  汤隆听言,连忙请梁衙内坐下。
  坐下后,梁衙内问:“你家主人是谁?”
  汤隆含含糊糊道:“京东西路的一个员外。”
  梁衙内并未深究,而是笑说:“京东西路可是个好地方,那里土匪强人几百伙,还有大庄无数。”
  汤隆一听,立即戒备起来!
  梁衙内向下压了压手,道:“休要紧张,我对抓你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钱银。”
  见汤隆仍在戒备,梁衙内摇摇头,道:“恁地胆小,如何做得大事?”
  汤隆一拱手,道:“衙内还请明言。”
  梁衙内懒得跟汤隆兜圈子,道:“我父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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