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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逐鹿传-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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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劝学榜。
  有劝商榜。
  有科举选才通知。
  有目前安全区的公告(就是水泊梁山目前所控制的地区)。
  等等……
  看着这一张又一张能安定民心打消民众疑虑的告示,吴革越发的确认,由李衍和水泊梁山来执掌中国,是最有利于中国的、最有利于汉人的。
  可大宋真就这么亡了吗?
  吴革很纠结!
  就在这时,吴革的一个亲兵找到吴革,然后满脸兴奋道:“陛下请将军进宫入对!”
  ……


第六百六十九章 四海八荒
  ……
  吴革刚到宫门口,就碰到了他的老冤家范琼。
  离得很远,吴革就看出来了,今天的范琼,很是得意,用“春风得意”来形容,都不为过。
  由此,吴革不难推断出,范琼一定是得了李衍的重用和重赏。
  这让忠于赵宋的吴革暗恨不已!
  吴革用脚后跟都能想到,范琼之所以能得到李衍的重用,指定跟范琼将赵氏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送给李衍有关。
  换而言之,赵宋的帝姬受辱,皆因范琼。
  试问,吴革怎能不恨范琼?
  就在吴革看到范琼的同时,范琼也看到了吴革。
  早上一出门就听说李衍昨夜临幸了赵宋所有帝姬的范琼,心情特别好。
  此前,范琼最怕的就是,李衍跟赵宋的残余势力握手言和。
  因为那样的话,范琼很可能会被李衍牺牲掉。
  如今,李衍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我李衍绝不会跟赵宋媾和!
  如此一来,范琼就彻底放心了,以前他所做的事全都翻篇了。
  不仅如此,因为献上赵宋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他范琼还立有大功,成为新皇的绝对亲信。
  对范琼而言,这绝对是最好的结果。
  所以,尽管一直看吴革不顺眼,可范琼还是主动打招呼,道:“呦,这不是吴宣赞,来皇宫有何贵干?”
  吴革冷冷地说道:“不敢当,国家都没有了,又何来的宣赞舍人!”
  范琼今天心情真是特别好,因此,面对吴革这明显的带刺之言,范琼都一点不生气。
  范琼笑道:“吴宣赞放心,国家不会没有地,新官家两日后便会登基,一个横跨四海远超汉唐的强国即将诞生。”
  吴革道:“范将军未免对新朝太有信心了吧?”
  范琼道:“如今九夷已尽被新官家收复,六蛮已尽在新官家的掌握之中,八狄和七戎皆是新官家的手下败将,新官家又入主中原,这四海八荒早早晚晚必全部都是新官家的疆土。”
  范琼这话的水分不是一般的大。
  东边的九夷,若说全都被李衍收复了,还算靠谱——就算差点女真的故地,但与李衍已经打下的广袤疆土相比,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南边的六蛮,有近半在李衍手中,剩下的,也在谋划当中,范琼说尽在李衍的掌握之中,也勉强说得过去。
  而说李衍尽败北边的八狄和西边的七戎,则有点太水了——不错,梁山军是曾胜过蒙古诸部联军和西夏军以及金军,但那几仗都没能让蒙古诸部、西夏、金国伤筋动骨,所以,对北边的八狄和西边的七戎恐怕将是一场长年累月的战争,李衍甚至都不敢保证,在自己有生之年,能否彻底解决北边的八狄和西边的七戎。
  而更大的水分还是中原地区。
  中原地区,幅员辽阔,仅以赵宋故有的疆土算,那还有二十五路(包括燕山府、云中府二路),而李衍如今只占了京东、京西、京畿(不完全)、海南四路,连个零头都不到。
  所以现在说李衍所建的新朝将比肩汉唐,囊括四海八荒,这简直都不是水,而是水母。
  可面对范琼水分如此之大的话,吴革并没有反驳,而是选择了沉默。
  为何?
  因为吴革也相信,李衍有可能会比肩秦皇汉武、唐宗宋祖。
  不说旁的,汉唐时期,中国都没能完整的收复高丽,就更别提日本了,汉唐时期,中国也没能染指中南半岛,更别提西天地区了。
  可这些,李衍现阶段就已经全都做到了。
  身为一名武将,吴革是打心底里佩服李衍所取得的功绩。
  可身为一名赵宋的臣子,宋初勋臣吴廷祚的七世孙,吴革又实在是接受不了大宋就这么亡了这个事实。
  过了好一会,吴革才又道:“范将军为新朝立了诸多功劳,不知辽东王怎么赏赐的范将军?”
  范琼笑道:“官家的赏赐可太多了,首先,官家将原来范纳的宅子赏给我了。”
  仅此一项,就让吴革差异不已!
  范纳以前,包括现在,都是宣抚使,宋朝的重臣,其家乃是东京城中少有的大宅,是赵桓为了让激励范纳效忠国家而赏赐给范纳的,因此,那座宅子绝对称得上是豪宅。
  这也就罢了。
  关键是,范纳手上还有五六万兵马。
  更关键的是,范纳一直跟赵构的大元帅府貌合神离,拥兵自重。
  而且,范纳还曾违抗过赵桓的皇命,没有来东京勤王,而是带着本部人马逃去了南京应天府观望。
  说了这么多,其实真正想说的是,范纳是一个可以争取的人。
  可李衍却夺了范纳的家宅,将之赏给了范琼。
  吴革忍不住想道:“辽东王是不懂政治,还是不屑于招安范纳这样的小人?”
  很快,吴革就否认了前者,“辽东王能从一水寇到今时今日,绝不可能不懂政治,那就是不屑于招安范纳这样的小人……也对,这样的软骨小人,招来何用?给我五千精兵,定能荡平他手上的乌合之众……”
  范琼继续显摆道:“真珠十棵,美玉十块……美人十名。”
  听完范琼显摆的长长赏赐名单,吴革终于解理范琼为甚么这么臭美了,因为范琼真是得了大赏。
  不过吴革却没有理会这些赏赐,而是道:“不知范将军得了甚么职务?”
  范琼笑得更灿烂,道:“官家许我在殿前副都指挥使和州府副节度使之职中任选其一。”
  宋朝的武将,想得高官实在是太难了,正二品基本上就是极限,三四品绝对算得上是高官。
  而范琼竟然可以在正四品的京武官和从三品的地方副节度使之间做选择,这也是厚赏。
  不过——
  吴革听完,却“哈哈”一笑,道:“那恭喜范将军了,还没到不惑之年,便可以养老,一直吃皇粮到死。”
  对于吴革的冷嘲热讽,范琼始终报以微笑。
  直到吴革查觉到了范琼在看他的笑话,才收起笑容,道:“吴某说得难道不对,此二职难道不是养老之职?”
  范琼笑道:“吴宣赞说得都对,此二职的确是养老之职,只不过,我忘记跟吴宣赞说了,官家还给了我一个选择,这个选择就是,给我一万精锐将士,让我新组一军,担任那军的统制。”
  听范琼说了这第三个选择,吴革的脸色才一沉!
  在宋朝的武官制度中,都统制不常设,只有战时才临时设,而且一般都交给文官,不交给武官,因此,领兵的武官,大多也只能做到统制之职,再往上,可以说是,千难万难。
  就以吴革为例,吴革去西军历练多年,又凡事积极进取,如今也只不过才是一个武功大夫、阁门宣赞舍人(正七品)。
  而且,宋朝的统制,一般情况下只能领兵两千五百人马,能领一万人马的已经算是都统制了,至少也能算副都统制。
  因此,听范琼说,他可以得统制之职,还能领一万精锐,吴革终于完全确定范琼真是飞黄腾达了,进而既羡慕,又嫉妒,还恨老天不公,竟然让范琼这样的墙头草小人得志!
  看到吴革的脸色变化之后,范琼故意气吴革,道:“原本呐,我准备在殿前副都指挥使和州府副节度使之职中任选其一,经吴宣赞这么一提点,我决定了,就选领新军,如今四面环敌,正是我武人建功立业之机,我当在沙场上率军杀敌,扬我汉人之威,光耀宗祖,封妻荫子!”
  范琼所说的这些,正是吴革生平最渴望的。
  所以,吴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然后狠狠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向皇宫走去。
  范琼见状,别提有多高兴了,他在后面喊道:“吴宣赞,等等本统制,本统制同你一块去见官家。”
  言毕,范琼就满脸笑容的跟上了吴革的脚步……
  ……


第六百七十章 宋金联手?
  ……
  “官家真是仁厚,将早朝时间改为辰时,免去大家三更便得起床了,真乃千古明君!”
  对于范琼对李衍的阿谀奉承,吴革很看不惯,臣子应该刚正不阿,臣子应该直言正谏,臣子应该恪尽职守,臣子应该……
  吴革有满腹的良臣论,可惜始终没有施展的机会!
  吴革觉得老天对他不公,怎么就不给他出头的机会?
  “转投辽东王,我会不会有证明我自己的机会?”吴革忍不住想道。
  可很快,吴革就将这个不该有的念头掐灭,催眠他自己道:“我是大宋的臣子,我们吴家世受大宋皇恩,有谁投降,也没有我吴革投降的……”
  对于李衍所制定的,辰时早朝,五日早朝休息二日(五品以下的七天也就是星期一来一次就行,五品以上的才在周一到周五每日都来上朝),每年有寒暑两个长假,吴革很不适应。
  这里不光有吴革自身的问题,也跟李衍制定的制度跟原来宋朝的制度的确有冲突有关。
  宋朝的朝会大致有以下三种:
  大庆殿大朝会——一般是正旦、国有大事之时举行;
  垂拱殿视朝,允许宰相以下重要职事官参加,常有重要事务进奏——视朝属于日常朝会的一种,皇帝接受中书、枢密院、三司、开封府、审刑院、请对官的奏事;
  文德殿常朝——常朝则是常参官在文德殿举行常朝朝会,皇帝并不出席,只是走一个形式而已。一般在垂拱殿朝会结束后,宰相至文德殿宣敕,群臣列队。如果宣布皇帝不坐朝,则马上放朝,即朝会结束。
  所以,别看李衍将后世的休息制度照搬过来,还很人性化的允许早上七点上早朝,可跟北宋的制度相比,还是稍显苛刻。
  不过——
  吴革虽然不适应李衍制定的制度,但并不是接受不了。
  首先,现在是非常时期,根本不可能做到,宋徽宗时期那么松散。
  其次,历朝历代都是先紧后松,就以宋朝为例,宋初时期,尤其是赵匡义执政时期,每日都要上早朝,搞得当时的大臣怨声载道,后来慢慢的也就松懈下来了,到了宋徽宗时期,有时候一两个月都不上一次朝。
  虽然吴革不搭理范琼,可心情极好的范琼还是坚持不懈的烦吴革,没话找话道:“吴宣赞,你说官家为甚么叫咱们去演武场?”
  吴革其实也有些纳闷不已,不过他仍然没有搭理范琼。
  见吴革不搭理他,范琼又跟为他们引路的内侍打听:“项阁长,不知……”
  项阁长打断范琼道:“范将军,奴婢劝您一句,这不该问的啊,千万别问。”
  宰相门前还三品官,更何况,这项阁长还是李衍的传旨内侍?
  范琼连忙赔罪,道:“是是是,小将孟浪!”,然后便不敢再多言,老老实实的跟在项阁长身后去了演武场。
  一到演武场,范琼和吴革就看见一个熟人。
  一向眼高于顶的吴革,见到此人,都差异道:“王夜叉怎么会在此地?”
  王夜叉本名王德,以武勇应募从军,后来归于姚古部下。
  金军入侵,姚古屯军于怀、泽之间,派王德前往侦察。
  王德斩杀一员金军头目而回。
  姚古问:“还能再去吗?”
  王德率十六名骑兵直入隆德府治,活捉金军委任的太守姚太师。
  敌军前往拦截,王德手杀数十人。
  敌军惊恐,无人敢再上前。
  姚古将姚太师解送朝廷,赵桓询问姚太师情况,姚太师说:“我被擒时,只见到一个夜叉而已。”
  从那以后,王德就有了“王夜叉”的绰号。
  按理说,王德现在应该在河东或是在河北,怎么会在此地?
  离得很远,范琼和吴革就看见,王德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甚么。
  能吸引住王夜叉的东西,让范琼和吴革也好奇不已!
  范琼和吴革急走了两步,想去看看,到底是甚么吸引住了王夜叉的目光?
  很快,范琼和吴革就看见空中有六尊石鼎不断飞起,然后又落下。
  范琼和吴革很快就认出来了,这是演武场上的仿九鼎之六,每尊都重六七百斤,三五个壮汉都抬不起来。
  这么重的石鼎怎么会飞起来,而且还是反复飞起来?
  带着这个深深的疑问,范琼和吴革来到了王德身边,随即他们就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只见,一个青年,手持一条黑色盘龙长棍,正在一一挑起那三五个壮汉都抬不起来的石鼎。
  看这意思,青年应该是想将九尊石鼎都挑向空中,令它们全都不落地。
  可青年挑起六尊石鼎之后,就无法再挑起第七尊了——他一挑第七尊,就有一尊石鼎要落地。
  可虽说如此,也让范琼和吴革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在他们看来,不,在他们想来,这根本就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事。
  抗起这六七百斤重的石鼎的大力士,并不难找,抛起这六七百斤重的石鼎再接住的,举也应该能找到一二,但像这个年轻人一样不断将六尊石鼎用长棍挑起来使其全都不落地的,怕这世上只独此一人。
  而且,别忘了,这些石鼎,不仅沉重,还是石头做的,一不小心,它们就会碎了。
  能将六尊石鼎挑向空中,并控制它们全都不碎、不落地,对力气,爆发力,耐力,眼力,控制力,都要求极高,能做到其一的,都已百万无一,更何况兼备?
  而更让范琼和吴革难以置信的是,这个年轻人竟然是李衍——新皇李衍!
  范琼和吴革同时吞咽了口口水,不约而同的想道:“水泊梁山的人都说官家/辽东王是天下第一武将,今日方知,此言一点不虚。”
  李衍又试了一会,还是没能挑起第七尊石鼎,便以棍托鼎将六口石鼎逐一放下。
  这六尊石鼎落地之时,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李衍完美的诠释了甚么叫做,“举重若轻”!
  见李衍停手了,刚刚过来的许贯忠和四个在一旁已经站了很久的道人迎了上来。
  离李衍还有一段距离,一个年仅三旬的道人,就道:“官家真是天赋异禀,才吐纳了短短数年时间,就已经内外兼修快达了到那传说当中的天人合一境界,单以武力论,怕是那项羽再世,李存孝复生,也不是官家的对手。”
  李衍张口吐出一口浊气,然后脸不红心不跳道:“张天师休要奉承于联,联现在还很不足,连七鼎都控制不了。”
  张天师,也就是龙虎山当代天师张继先,道:“那是官家稳妥,不肯冒险,否则官家应该可以操控七鼎。”
  站在远处的范琼、吴革,包括王德,这才知道,刚刚那还不是李衍的极限。
  李衍没想到,这张继先年纪不大,眼光却如此毒辣,竟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没尽全力。
  李衍又看向另外三大天师,心道:“这三个家伙跟张继先齐名,想来差不到哪去,嗯……得从他们身上多榨点好东西出来。”
  这当代的四大天师,也是赵佶给李衍留得遗产的一部分,李衍已经将他们编入自己的养生团队之中了。
  不过——
  养生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也不能沉迷于其中——沉迷其中,就会像赵佶一样,沦为亡国之君,妻女都会沦为别人的玩物。
  所以,李衍看着张继先不置可否的笑笑,就越过张继先看向许贯忠,道:“连早朝都等不及了,跑来演武场找朕,看来事情不小,那说说吧,发生甚么大事了?”
  许贯忠听言,赶紧上前,拜道:“官家,金军和宋军有可能联手了。”
  ……


第六百七十一章 北宋和南宋
  ……
  “宋金联手?”
  李衍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笑罢,李衍才道:“你怎么会有如此判断?”
  见李衍似乎不信宋金会联手,许贯忠解释道:“韩世忠截获了一个打扮成流民样子的人,那人说他是中书舍人、权直学士院孙觌,他主动上交了一封密信和一封由宋皇和宋上皇写给宋康王的诏书,那密信上说,金人愿意归还包括宋皇、宋上皇在内的所有赵宋皇族、宗族以及宋臣,还愿意出兵帮赵宋夺回汴梁城,将咱们驱逐出境,然后两国以黄河为界,永世修好,结为兄弟之帮,永不侵犯,那诏书则让宋康王即刻起兵与金军南北夹击咱们。”
  见李衍没有表示,许贯忠又道:“那孙觌说,他是故意从咱们防区走的,目的就是给咱们送信,在他之前,金人已经派过三波议和使节去应天府了,其中两波是金国人,一波是宋翰林承旨吴开与莫俦,咱们没有截到那三波使节,想必他们是从宋人的防区绕过去了,算算时间,宋大元帅府应该已经见到了金人派去的议和使节了。”
  李衍听完,问许贯忠:“你觉得宋金之间能成功和谈?”
  许贯忠道:“站在宋人的角度看,金人所提的议和条件是最有利于他们的,况且宋皇和宋上皇已经下诏了,所以,臣觉得,宋金之间是有联手的可能性的,哪怕金人曾废掉赵宋。”
  李衍听罢,抬步向角落里的一个手盆走去。
  许贯忠跟李衍南征北战多年,两人之间早已培养出了非同一般的默契。
  因此,许贯忠很快就意识到,李衍这不仅仅是去洗手,还是不想让他们之间的谈话被别人听去。
  所以,许贯忠抬腿跟上去,然后伺候李衍洗手。
  来到手盆旁,李衍道:“如果赵佶、赵桓没有被废,金人拿出这样的条件,他们之间很可能会结盟,现在,则是全无可能。”
  许贯忠不解道:“这是为何?”
  李衍道:“你呀,文韬武略都是上上之才,唯独这政治斗争不行。”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首先,许贯忠是君子,不屑于政治斗争。
  其次,许贯忠一出世,就碰到了李衍这个明主,在那之后,李衍一直重用许贯忠,也一直护着许贯忠,不让许贯忠陷入到政治斗争当中,只专心致志的做事。
  这样一来,没经历过甚么大的政治事件的许贯忠,在政治斗争方面就的确有些短板。
  许贯忠拜道:“谢谢官家这些年一直护着臣。”
  李衍道:“你们要是陷入内斗之中,谁来为朕打天下?”,然后也不等许贯忠接话,就又道:“要想正确看待赵宋的问题,你首先得将赵宋分开,嗯……就分为北宋和南宋吧。”
  李衍将手伸入手盆中,然后一边洗手、一边继续说道:“赵佶、赵桓被废,北宋实际上就已经亡了。现在剩下的,只有南宋。而这南宋,是一个以康王赵构为首的政治群体。经过数月发展,他们之中,有人得了宰相之职,有人得了枢密使之职,而赵构本人,在南宋的很多人心中,已经是取代赵桓的赵皇……”
  许贯忠是不屑于内斗,不是笨,经过李衍这么一点拨,他马上想明白了,道:“官家是说,南宋的人,不想宋皇和宋上皇回去抢走宋康王的皇位?”
  李衍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赵佶或是赵桓回去,最先想的,一定不是抗金,或是来赶咱们离开,而是夺回他们的皇权,如果是赵桓复辟,那定然是要用何栗当宰相的,要用冯澥、曹辅当枢密使的,如果是赵佶复辟,定然是要用徽宗朝的老臣当宰执的,如此一来,汪伯彦、黄潜善那些现在正在担任南宋宰执的人,不仅全都得靠边站,没准还会被清洗掉,对了,还有范纳、赵野之辈,曾经公然违背赵桓所下的命令,导致赵佶、赵桓他们被捉受辱,赵佶、赵桓他们如果回去,怎会不找范纳赵野之辈秋后算账?总而言之,南宋的那些人,十有八九是不想赵佶、赵桓他们回去。”
  李衍从许贯忠手上接过手巾擦了擦手,然后又道:“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在赵构身上……天之下,众生之上,口含天宪,手握权柄,统御万方,俯视苍生,对曾经做梦都渴望出头的赵构而言,这皇位是他绝对拒绝不了的诱惑。而赵佶、赵桓回去,他不仅当不了皇帝,还会因为被猜忌,而受到迫害,你别忘了,当初赵桓是怎么对付他爹赵佶的。”
  许贯忠听得冷汗之流,道:“官家是说,南宋的那些人会阻止宋金和谈,而宋康王会默认这样的事情发生?”
  李衍道:“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许贯忠想了想,道:“官家说得很有道理,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咱们还是应该加以防备。”
  李衍道:“你说得不错,那就叫韩世忠在做好跟金军决战准备的同时,加强南边的防御。”
  许贯忠应道:“诺!”
  沉吟了一会,李衍又道:“通知吴玠和岳飞出兵吧。”
  许贯忠迟疑了一下,道:“是不是再等等?臣已经调王彦过来了,最多半个月,王彦就能亲率三万大军过来,另外,中南也挤出来了一厢人马,六日前已经登船了。”
  李衍摇摇头,道:“不能再等了,等得久了,咱们就会失去收复燕云之机。”
  许贯忠也知道,趁着燕云的金军主力南下,趁着金国还不知道南边的形势,发动突然袭击,是最有可能夺回燕云的,如果错过这个千载良机,收复拥有众多险关的燕云,绝对是千难万难的,甚至有可能像宋朝一样永远都收不回来燕云。
  许贯忠道:“如果让岳飞北上,最少也得给他再配五万精兵,另外,还得派大军接替岳飞守黄河,防止金军逃回去,而咱们这里,既要准备跟金军决战,还要防备宋军偷袭,以咱们现有的兵力,着实是有些捉襟见肘。”
  李衍看向范琼、吴革、王德,道:“这就是朕召他们过来的原因。”
  ……


第六百七十二章 抬举
  ……
  李衍冲范琼、吴革、王德招招手。
  范琼见状,立即快步向李衍走来。
  王德的速度也不慢。
  只有吴革,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向李衍走来。
  范琼一到李衍身前,立即一拜在地,道:“拜见官家。”
  李衍开门见山地问道:“你选好了吗?”
  范琼朗声道:“臣愿领新军,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李衍听言,道:“好!军人就当如此!”
  范琼道:“这是臣的本分。”
  李衍点点,道:“一会你就去兵部报道吧,兵部的人会带你去看你的军队,这支军队的士兵都是由我梁山军的优秀预备役组成,主要军官是从我的亲军解烦军和踏白军中选出来的,兵甲马匹及其它装备也都给你配齐了,只要磨合好了,这绝对是一支一等一的精锐,你要对得起这支军队,另外,尽快熟悉队伍,等待出征的命令。”
  范琼拜道:“诺!”
  李衍又看向吴革和王德,道:“朕准备新建三支由一万精兵组成的新军,其中一支交给宝臣统带了,不知你二人可愿意统带另外两支?”
  李衍此言一出,范琼就不禁有些泛酸,“我可是将整个赵宋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都献了,才得了这个抬举,吴义夫和王夜叉有何功,凭什么跟我一样统领精锐新军?”
  吴革和王德也没想到,李衍会这么抬举他们。
  这其中又以王德为最。
  王德虽然有名,但现如今也只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指挥使,统领五百人马,别说跟范琼相比,就是跟吴革都比不了。
  自从王德的老上司姚古被贬置岭南广州,王德就成了无根的浮萍,河东河北乱窜,今天跟这个,明天跟那个,打打停停了几个月,五百多人马打到现在,只剩不到二百。
  后来,王德游荡到了郑州。
  在那,王德听说,东京易主,辽东王李衍的人夺下了汴梁城。
  没有地方去的王德,跟手下人一商量,便直奔东京汴梁城投奔李衍而来。
  阴差阳错之下,竟然被王德成了第一支来投靠李衍的部队——其实不是第一,李衍在济州府的时候,也收编了不少义军,还收编了云天彪的近万人马,王德只不过是李衍入主汴梁城之后,第一支来投的人马。
  王德此人,一般不熟悉宋史的人根本不知道。
  但要说中兴四将之一的刘光世,常与赵构比谁跑得更快的刘跑跑,恐怕对宋史稍稍有些了解的人,就没有知道的。
  有“刘跑跑”之名的刘光世,之所以能位列中兴四将之一,跟岳飞、韩世忠比肩。
  前期是因为刘光世也真是挺拼的,出身也好,从南下征方腊,到收复燕京,到镇压义军,再到抗金,刘光世全程参与,也着实是打过不少大战。
  善战者不败,善败者无大败,刘光世就属于后者。
  纵观刘光世的前半生,也就是北宋时期,刘光世绝对是屡败屡战的典范。
  公平的说一句,与北宋时期那些望风而逃的将领相比,刘光世其实还算不错。
  而刘光世的后半生,也就是南宋时期,之所以能越混越好,还混上了中兴四将之一,除了因为刘光世更会败了,还因为他得了一个宝贝。
  这个宝贝就是王德。
  刘光世在南宋时期打得那几场露脸的大战,几乎全都是王德打的。
  后来,刘光世和王德分道扬镳,刘光世彻底变成了刘跑跑,常常跟赵构赵跑跑比谁跑得更快。
  而王德则成为抗金名将,数次破齐败金,还战胜过完颜宗弼,也就是金兀术。
  这王德,天生就是一员悍将,他若是早出世几年,活脱脱的就是另一个岳飞。
  当初,李衍跟赵佶交易的时候,其实也想过要王德。
  可惜那时王德还没有出世,也无从去找。
  李衍只能惋惜作罢。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王德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听说王德率人来投,李衍大喜,当即就将王德召来,并不惜给王德连升数级。
  当然,李衍也有说得过去的借口,那就是,王德是第一个来投的,自己要千金买马骨。
  王德自然是不知道李衍是怎么想的,怎么考虑的,他只知道,一个天大的馅饼砸到了他的头上。
  渴望出人头地的王德,二话没说,就一拜在地,道:“谢官家提拔,王德必粉身碎骨以报官家的知遇之恩!”
  王德没有吴革那么复杂的心思。
  再者说,目前赵宋已被金人所废,李衍即将登基,代表正统。
  所以,王德对于接受李衍的任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而吴革可就没有王德这么洒脱了。
  虽然李衍给了吴革他最想要的,可吴革在经过一番心里挣扎之后,还是道:“谢大王抬举吴革,可吴革是宋臣。”
  李衍听言,扭头对还躬身在地的王德说道:“王爱卿免礼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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