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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逐鹿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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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皇甫端冲李衍一拱手,道:“小人只是略懂,从未真正驯养过,据小人所知,镇戎曲家最擅长此道。”
李衍道:“镇戎曲家?”
皇甫端道:“镇戎曲家世代出将,上代家主曲涣,曾任左班殿直,后战死沙场。当代最杰出之人名曲端,三岁时,以父荫授任三班借职,机敏知书,善于写作文章,富有兵机韬略……”
瞬间!
李衍就想起这曲端是谁了!
岳飞被秦桧以莫须有之罪名害死,时人皆为之鸣冤,须不知在岳飞之前也有一员大将死在自己人手上,也是时人皆为之鸣冤,此人便是南宋名将曲端。
靖康之耻不久,张浚宣抚川、陕,收罗招揽两地英雄豪杰,由于曲端在陕西多次同敌人交锋,打算依仗他的威名声誉,便到曲端的防区视查。
哪知军营里空空荡荡!
张浚便问曲端人都哪里去了?
曲端就拿出花名册问张浚:“大人想看那一军?”
张浚感觉很奇怪,便随便指了一军。
曲端见状,不慌不忙的打开笼子放出一只飞奴。
飞奴飞走不久,这一军人马就全副武装的赶到军营。
张浚大感惊奇,又道:“我要看你的全军!”
曲端听言,便把笼子里剩下的四只飞奴全部放了出去。
不多时,全部人马出现在张浚面前!
张浚看得是目瞪口呆,转而大喜,开始倚重曲端。
当然,后来张浚和曲端还是闹翻了,然后张浚联合曲端手下大将吴玠害了曲端的性命。
历史是复杂的,政治高层的勾心斗角更复杂,要想在朝堂上站住脚,光凭借一身正气只能成为悲情英雄,绝对成不了事,历史上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不同国家政策下,会在奸臣和忠臣之间不断变换角色,这充分证明,奸臣和忠臣的判断标准是完全动态的,是根据政治需要和政治背景来决定的。能混入绝对高层,没有一个人是没有本事和贡献的纯黑人物,能在复杂的政治角逐中爬到高层并坚持到最后,也没有几个是纯白的。除非别进这个圈子,进了这个圈子就离不开勾心斗角。白璧无瑕几乎不会在政治圈子里存留。也许你无法接受这种说法,它挑战了你的传统认知,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因此,曲端、张浚、吴阶他们到底谁是民族英雄、谁是忠臣、谁是奸臣,这里就不做评价了,也无法评价。
这里不说人,只说事。
从这件事上,不难看出,曲端的队伍已经有飞奴服役了,而屡屡到前线督战的权臣张浚居然没见过飞奴,说明飞奴在两宋之际的宋军中出现,实属偶然而已,并没有大规模推广开去。
皇甫端继续道:“镇戎曲家有祖传的驯养飞奴之术,还有优良的飞奴,哥哥可能不知,这飞奴的品种和血统非常重要,只有上等飞奴才能长时间飞行,并且不会迷路,咱们自己捕获的飞奴很难做到这一点。”
李衍暗道:“得想办法将这养信鸽之术和种鸽从曲家弄来!”
念及至此,李衍自然而然的将目光放到了帮自己将皇甫端弄上山随便还给自己弄来了一个压寨夫人的朱富身上……
……
第四十四章 那是死路一条
……
带着微微醉意的李衍,推开了自己的房门,进入其中,习惯性的想将袍子脱下,却看见刘慧娘就静静的坐在对面的桌旁,便又将手放下了,暗道:“这帮家伙,还真会来事,直接就把人给我送到房中了!”
李衍径直走到了刘慧娘对面坐下,然后肆无忌惮的打量刘慧娘!
刘慧娘又羞又恼又怒,可是却又不得不隐忍,因为她还想凭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李衍放她离去!
平复了一下心神,刘慧娘轻启朱唇,道:“寨主,你的梁山泊将大祸临头。”
李衍淡淡一笑,然后看着刘慧娘说:“哦?女诸葛准备如何说服我放你离去?”
刘慧娘心中一惊!
她没想到,李衍竟然连她家人无事叫着玩的绰号都知道!
这太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她可是很少抛头露面!
这次要不是举家搬去泰安州,她也不可能抛头露面。
说起来,这事还得怨刘广。
官迷刘广,失了差使,心情无比懊恼,进而时不时的就大发脾气。
前几日路经东昌府的时候,刘广又随便寻个由头将她哥哥刘麟给打了,结果惹得她祖母不悦,说了刘广几句。
刘广一气之下,就独自一人牵马走了。
刘慧娘见状赶紧追了过去,因为他们这一家人,也就她说话,自负的刘广才能勉强听进去几句。
结果,碰到了朱富、皇甫端等人,然后她就被掳上了梁山泊。
刘慧娘故作镇定道:“真想不到寨主竟然连奴家都知道。”
李衍看着刘慧娘的双眼,道:“这世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才智,所以,你不用跟我说你想到的对策,因为不论你跟我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在我眼中,你的威胁比你爹刘广、你两个哥哥刘麒和刘麟、你爹的朋友景阳镇陆路兵马总管云天彪他们加到一起还大,没有你,他们那些人成不了气候。”
刘慧娘大惊失色!
她万万没想到,李衍对她、对她家人竟然了若指掌!
李衍悠悠地说道:“你真以为我是因为你有闭月羞花之貌才不惜脸面和我梁山泊的纪律强行纳下你吗?”
刘慧娘脸一红!
这时的人都讲究个含蓄,尤其是有点身份的人,哪有李衍这样说话这么直接的?
刘慧娘心中羞恼道:“登徒子!”
不过刘慧娘很快就收敛心神,然后静静的看着李衍——看李衍到底还能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
李衍也不拐弯抹角,而是直言不讳道:“不可否认,你很漂亮,比我见过的绝大多数女人都漂亮,让我非常心动,但真正让我不顾一切得到你的,却不是因为你的美,而是因为你的才智,你那堪比诸葛孔明的才智……”
不知为何,听了李衍这孟浪之言,刘慧娘不仅脸蛋更红了,心里也燃起了一团火!
李衍继续道:“相信我,只有我才能让你完全展现你的才智,因为只有我完全相信你有胜过任何男人的才智,所以你最好尽快说服你自己,然后你就可以尽情的展现你的才智了。”
虽然家里人都夸她聪明,还都管她叫女诸葛,也都宠着她,可在这个男权社会,她说话仍是毫无份量,否则她父亲刘广也不至于失了差使,因此,听了李衍之言,刘慧娘不禁有点蠢蠢欲动!
过了一会,刘慧娘故作平静地问道:“寨主准备怎么安置奴家?”
李衍道:“你如果一心一意跟我,我就娶你为妻,你如果三心二意,我就纳你为妾,总之,你这个人我要定了。”
听了李衍这霸道又无耻之言,刘慧娘实在是忍不住道:“寨主不是替天行道吗?这等行径哪对得起‘替天行道’这四个字?”
李衍笑道:“读过书明事理的人,大多数已经在朝廷里面当官了。所以我要对抗朝廷,只能用一些蠢一点的人。对于那些蠢人,就绝对不可以跟他们说真话,必需要用宗教形式来催眠他们,使他们觉得所做的事都是对的,所以‘替天行道’只不过是个口号,跟‘阿弥陀佛’其实是一样的。你是一等一的聪明人,我如果用这假话催眠你,那是侮辱你,也是自取其辱。”
听见李衍如此直白,刘慧娘都不知道该如何接李衍这话了!
过了好一会,刘慧娘才看着李衍问:“寨主不想招安?”
李衍道:“那是死路一条。”
犹豫了一下,刘慧娘道:“寨主这梁山泊虽有八百里水泊为天险,易守难攻,但它毕竟只是弹丸之地,绝无成大事的可能,此地与东京汴梁相距不远,东京禁军号称八十万,虽因贪官污吏吃扣空响已成虚数,但也应该有二十余万,倘若只来一成,寨主这梁山泊也断难抵挡。”
宋太祖开宝末年,全军兵力三十八万人,其中禁军十九万人;宋仁宗庆历五年,全军兵力一百二十六万人,其中禁军八十二万人;几年后的皇佑初年,总兵力已经达到一百四十万人,这也是史书可见的北宋兵力的峰值。到了宋哲宗朝,历经王安石改革裁军,宋军总兵力仍有八十万人,其中有禁军六十万,厢军二十万。
宋徽宗崇宁五年枢密院报告,禁军缺额二十四万,新招兵十万,仍缺十四万。
按照北宋亡国后,李纲的反思,徽宗朝禁军中往往只有名额,却宁可空缺不补充兵员,军中连一半的人都没有。
到了政和年间,童贯统兵,河北地区的军队只剩下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留下的名额拿来吃空饷,攒出钱来送给皇帝挥霍。原本屯驻重兵的陕西地区,军队力量也虚耗殆尽,到东京被围困,西军统帅种师道带来的援军,不过一万五千人。吃空额吃到这个份上,可以说是登峰造极,八十万兵马,吃掉百分之七十到百分之八十,所剩不过二十万左右,扣除陕西、河北边境的守军,人口过百万的东京汴梁还能有几个兵在?连六万金军都抵挡不住。
当然,对于李衍这个现在只有一营战兵的土匪而言,北宋仍是绝不可挑战的庞然大物,所以刘慧娘的分析的并不错。
李衍笑说:“现在就开始帮我谋划了,真不愧是我的贤内助。”然后李衍语气一转,道:“放心吧,我有全盘规划,以后我慢慢说给你听……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咱们歇息吧。”
刘慧娘大惊失色,然后连忙稳定心神,再然后故作平静道:“求寨主先给奴家几天考虑的时间……”
李衍探过身去一把抓住了刘慧娘的胳膊,然后来到刘慧娘身前一猫腰将惊慌失措的刘慧娘抗起,再然后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说:“你多智如妖,我没握住完全掌控你,所以不管你这是不是缓兵之计,我都得将它灭杀在萌芽当中,实话跟你说吧,不将你煮成熟饭,我的心里是绝不会踏实的,另外,我这个人的缺点不多,但性急却是其中之一,你以后多提醒我点……”
……
三日后,李衍和刘慧娘大婚,水泊梁山大庆三日。
一个半月后,刘慧娘有孕在身,水泊梁山又大庆三日。
……
第四十五章 绿了
……
阳谷县陆路兵马司前。
一个面如重枣凤眼蚕眉美髯过腹的大汉抬头张望,同时问身旁一个面如冠玉唇如抹原的青年:“你父的伤势如何?”
“哎!”
青年叹然道:“郎中看过说,恐难再使刀枪了。”
大汉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刘广的武艺虽不如他,但也是一个少有的高手,将来或许可以成为他有力的助力,如今就这么废了,委实是可惜!
再一看这青年,似乎也有些武力。
而且,这青年似乎还有一个武艺相差无几的哥哥。
大汉又提起精神,道:“江湖上有两名神医。一名‘安道全’,建康府人氏,人称‘当世华佗’,祖传内科外科,尽皆医得,以此远方驰名。另一名‘孔厚’,曲阜县人,孔子后人,医道高明,堪比那安道全。找到这二人,或许能医治好吾兄的伤。”
青年听后大喜,道:“等找到舍妹,小侄就亲自去请这二人为我父医治手臂!”
大汉点了点头,算是称赞青年的孝道。
就在这时,远处来了一伙人,为首之人骑在枣骡马上,正是面色惨白神情阴郁的刘广,他身边还有一个面如冠玉唇如抹原的青年为他牵马。
见到大汉,刘广立即下马,然后急走了两步,同时道:“怎敢劳烦云彪兄弟出来相迎!”
这边,大汉也就是云天彪也急忙迎了上去,道:“贤兄说的这是甚么话,我与贤兄数年不见,如何能不想早见贤兄?”,说到这,云天彪看向刘广的左臂,关心道:“贤兄这手臂……”
刘广一脸惨笑,道:“怕是废了。”
云天彪道:“我刚跟刘麟贤侄说过,建康府的安道全和曲阜县的孙厚应该能医治贤兄的手臂。”
听言,刘广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道:“当真?”
云天彪点点头,道:“那二人皆有神医之名。”
刘广大喜,不过很快就又欲言又止:“为兄此次前来实是有一事相求……”
云天彪豪爽道:“贤兄但说无妨!”
见云天彪豪爽,刘广便直言道:“兄弟在这周遭地界名威誉盛,为兄想求兄弟帮忙找找小女阿秀!”
云天彪有些迟疑!
当今世道,一方面是封建社会商品经济的迅速发展,一方面是破产失地农民的游民化,而地方治安中虽然强化了对盗贼的惩罚,但是出于防止军事割据的考虑,大大减弱了地方军的战斗力,导致地方治安不良,盗贼群体壮大也就在所难免。
在北宋第四位皇帝宋仁宗时期,名臣欧阳修就说过,当时天下盗贼太多了。
而到了现在,情况就更糟糕了。
《事林广记》一书,曾专门介绍过宋朝出门旅行的注意事项,比如规划路线时不要轻易抄近道,尤其是那些山路、沿途没有客店或者树林草丛多的路线,更是要规避。再比如,要注意从正规途径雇佣来路清晰的车夫伙计,哪怕贵一点也要在所不惜,而且一定要签署契约等等。尤其书中还特别写道,坐船行水路的时候,要签署雇佣契约,而且禁止船工携带私货或者顺脚搭载其他人。
这些足以说明,宋朝的治安之差。
不夸张的说,仅这京东西路就有几十伙匪盗,而这还是有名的,加上那些无名和小股不成伙的,怕是有几百伙。
云天彪只是景阳镇的陆路兵马总管,芝麻绿豆大的官,而刘慧娘还是在东昌府被人掳走的,这让他云天彪去哪里找?
见云天彪迟疑,刘广又道:“兄弟来信时不是曾说欲与为兄做个儿女亲家,只要兄弟能将小女救回,为兄就与兄弟结了这门亲,认了云龙贤侄这个女婿。”
一听刘广此言,云天彪的脸瞬间就绿了,心道:“你那女儿已被强人掳走了几十日,如今保不齐已经成了强人的压寨夫人,退一步说,就算你那女儿没成为强人的压寨夫人,名声也已经受损,如何配得上我儿云龙?你这不是痴人说梦!”
不过云天彪很快就神色如常,然后语气诚恳道:“贤兄这说得是哪里话,非是小弟不肯帮忙,而是小弟实不知从何处帮贤兄查起,毕竟那东昌府离我们阳谷县有一两日的路程,东昌府周围又大大小小十几伙强人,而小弟只是区区阳谷县的陆路兵马总管,没有调令,连辖区都出不得。”
“这……”
虽然隐隐感觉到云天彪有推脱之意,可云天彪说的也的的确确是实情。
云天彪岔开话题道:“贤兄,刘麟贤侄只说了令爱被人掳走,却并没有说是如何被掳走的,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云天彪此问,刘麒和刘麟也竖起耳朵,他们也想知道那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刘广脸上尴尬一闪而逝,随即将早就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那日我与小女正在东昌府的一条背街上行走,一伙贼人贼眉鼠眼的打量我的宝马和小女,我当机立断像那伙贼人杀将过去,那伙贼人的武功倒也寻常,就是人数众多,又欺我无兵器在身,后来一小贼偷袭于我,用铁链将我的手臂打断,我见势弱,便打翻了几个小贼逃了出去,可怜小女被贼人隔了几十丈,无法相救,哎!”
云天彪问:“贼有多少人?”
刘广脸不红心不跳道:“四十有余。”
云天彪道:“那是救不得。”
刘广眼中含恨道:“我赶回客栈,立即取了兵器并两个犬子返回去救小女,可惜贼已无踪,几经周折被我等打听到了贼中一个碧眼重瞳虬髯过腹的汉子是当地的一名兽医,然后杀到他家去,可那贼窝已经人去屋空,犬子一把火烧了那贼窝,我等随后去报官,可恨那些贪官污吏只收钱银不办实事,查了三十几日,连蛛丝马迹都未查到,迫于无奈,我等只能来找兄弟你想想办法。”
云天彪皱眉道:“如今贪官污吏日渐增多,不遵纲常,肆意妄为,于上蔽塞圣听,于下欺压良善,良才不得提拔重用,悲乎哀哉,望有朝一日官家能再开圣听,还大宋一个朗朗乾坤!”
刘广符合道:“是极!”
云天彪又道:“贤兄先且在我这里住下,令爱之事,咱们慢慢再商议,另外让二位贤侄去找一找安道全和孔厚,看看能不能将贤兄的手臂治好。”
“哎!”
刘广叹然道:“也只能是如此了!”
就在这时,远处又来了一伙人——两个汉子赶着一辆双马大车。
车上这两个汉子,让人啧啧称奇!
其中一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三寸丁谷树皮,怎能用一个“丑”字来形容。
另一人则又是另一个极端,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一见这凛凛身躯的汉子,云天彪和刘广齐声道:“端是一条好汉!”
……
第四十六章 擦肩而过
……
如今的武大郎和武二郎可不像之前那番破落,两人均装锦袍、系嵌玉环绦,还赶了一趟双马大车,不认识他们弟兄的,多半会将他们尤其是将暴发户打扮的武大郎当成是一个土财主。
武大郎絮絮叨叨:“定是你爱面子不肯去投奔大官人,这阳谷县哪里比得济州府,有大官人关照咱们弟兄,咱们武家何愁不兴旺,偏偏要去这人生地不熟的阳谷县……二郎,你老实说于俺听,你是不是恶了大官人?”
武松语带无奈,道:“兄长说得这是哪里话,李衍哥哥恁地爱我,我如何敢恶李衍哥哥,退一步说,我若恶了李衍哥哥,李衍哥哥又怎能送我一包赤金?”
武大郎一想也是,道:“那你为何不带我等去投奔大官人?”
武松避重就轻道:“大丈夫凭双手博取功名封妻荫子,靠人帮扶,不算好汉。”
武大郎恨铁不成钢道:“糊涂!当今世道,没有人帮扶,哪能博取功名!”
武松并没有顶撞武大郎,只是在心中说:“李衍哥哥是爱我,可他终究是贼……他日,天可怜见,受了招安,那时再去与他亲近也未迟。”
现在的武松,还不是那个狠辣的江湖人,他还生活在那些条条框框当中,否则他也不至于没打死人就把他自己吓得差点去流浪。
不经历血的教训,武松是不会走向成熟的,也不会生出怨怒,最后化作为惊心动魄的反抗行为。
只有经历了,类似大闹飞云浦,血溅鸳鸯楼,杀了蒋、张等十几口,蘸血在墙上写下“杀人者,打虎武松也!”,武松才能认清这个现实的社会,才能从残酷的现实中、从迷失的自我中醒悟过来,然后一步一步地克服自己的弱点,渐渐地走向成熟,那时武松将不会再向官府投案,才会投身武装反抗的行列。
这就是李衍并未强留武松在水泊梁山的原因。
马车的帘子被人从里面打开,然后武大郎的娘子从中探出头来,道:“官人,叔叔定是有他的考虑才不去济州府投奔大官人,再说咱们现已到了阳谷县,姑且先住下,以后再慢慢计较。”
随后,潘金莲也探出头,道:“此事皆怨奴家,否则咱们也不用搬到这阳谷县来了。”
武松道:“那清河县人,妒忌我娶了你,闲言碎语,与你何干,之所以搬来这阳谷县,却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那张机密,虽然我已赔罪于他,可他仍记我那一拳,处处为难我与兄长,所以清河县是万万待不得了。”
武松冲武大郎一抱拳,道:“兄长休要再言去投奔李衍哥哥,我确有不去投李衍哥哥的理由……虽无李衍哥哥帮扶,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哥哥嫂嫂还有娘子吃苦受罪的。”
武大郎还想再言,武大郎的娘子轻轻一拉武大郎的胳膊,示意武大郎不要再说了。
尽管仍有些不痛快,可还算听老婆话的武大郎,最终还是把嘴闭上了。
这时,武松也看到了云天彪、刘广等人,最后将目光停在了云天彪身上,暗赞:“真乃关帝君再世!”
可惜!
云天彪要安置刘广一家,武松、武大郎一家急于进城寻找住处,因此,尽管彼此都有相交的意思,可是最终仍是擦肩而过!
……
且说,风雪山神庙宰了差拨、陆虞候、富安三人之后,醉倒在山涧旁的林冲,被柴进的庄客带回庄,然后被柴进所救。
在柴进的东庄躲了十几日,林冲忽闻府尹张榜三千贯拿他,于是向柴进辞行:“非是大官人不留小人,只因官司追捕甚紧,排家搜捉;倘或寻到大官人庄上,犹恐负累大官人不好。既蒙大官人仗义疏财,求借林冲些小盘缠,投奔他处栖身,异日不死,当效犬马之报。”
柴进道:“既是兄长要行,小弟有个去处,作书一封与兄长前去。”
林冲道:“若得大官人如此周济,教小人安身立命。只不知投何处去?”
柴进道:“是山东济州管下一个水乡,地名梁山泊,方圆八百余里,中间是宛子城、蓼儿洼。如今有一群好汉在那里扎寨聚义替天行道。为首之人乃是小弟之前跟兄长说过的天底下一等一的好汉——至尊宝李衍!”
……
柴进让林冲混进他打猎的队伍里,然后将林冲送离开了沧州。
告别柴进,林冲在路上行了十数日,时遇暮冬天气,彤云密布,朔风紧起,又见纷纷扬扬,下着满天大雪。
行不到二十余里,便见满地如银。
林冲踏着雪只顾走,看看天色以渐墨,夕阳西下。
抬头远望,只见枕溪靠湖一个酒店,被雪漫漫地压着。但见:
银迷草舍,玉映茅檐。数十株老树杈枒,三五处小窗关闭。疏荆篱落,浑如腻粉轻铺;黄土绕墙,却似铅华布就。千团柳絮飘帘幕,万片鹅毛舞酒旗。
林冲径直向那酒店走去。
揭开芦帘,拂身进入酒店,只见到处都是空座。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将衮刀放在桌上,解下包裹,摘下毡笠,把腰刀也挂在一旁。
这时,一个酒保来问道:“客官打多少酒?”
林冲道:“先取两角酒来。”
酒保打来两角酒,然后将酒放在桌上。
林冲又问道:“有甚么下酒?”
酒保道:“有熟牛肉、肥鹅、嫩鸡,也有大鱼。”
林冲道:“先切二斤熟牛肉来。”
酒保去不多时,端来了一大盘熟牛肉,数盘菜蔬。
林冲吃了三四碗酒,只见店里一个人背叉着手,走出来门前看雪。
林冲看那人时,见那人,头戴深檐暖帽,身穿貂鼠皮袄,脚着一双獐皮窄腰靴;身材长大,貌相魁宏;双拳骨脸,三叉黄须,只把头来摸着看雪。
一人饮酒无趣,林冲喊酒保道:“酒保,你也来吃碗酒。”
酒保过来陪了一碗。
林冲问道:“此间去梁山泊还有多少路?”
酒保答道:“此间要去梁山泊,虽只数里,却是水路,全无旱路。若要去时,须用船去,方才渡得到那里。”
林冲道:“你可与我觅只船儿。”
酒保道:“这般大雪,天色又晚了,那里去寻船只?”
林冲道:“我多与你些钱,央你觅只船来,渡我过去。”
酒保道:“确实没讨处。”
林冲寻思道:“这般却怎的好?”
又吃了几碗酒,闷上心来,蓦然想起:“我先在京师做教头,每日六街三市游玩吃酒,谁想今日被高俅这贼坑陷了我这一场,文了面,直断送到这里,闪得我有家难奔,有国难投,受此寂寞!”
因感伤怀抱,问酒保借笔砚来,乘着一时酒兴,向那白粉壁上写下八句道:“仗义是林冲,为人最朴忠。江湖驰誉望,京国显英雄。身世悲浮梗,功名类转蓬。他年若得志,威镇泰山东。”
撇下笔,再取酒来。
正饮之间,只见那个穿皮袄的汉子走向前来,把林冲劈腰揪住,大笑道:“林教头,我家哥哥已等你多时了!”
……
第四十七章 夫复何求
……
宛子城。
李衍房中。
李衍悄悄走到正在摆弄一张一米多长弩弓的刘慧娘身后,然后一把将刘慧娘搂入怀中!
刘慧娘嗔怪道:“小心你儿子!”
李衍摸着刘慧娘的小腹,道:“我不担心他,担心你,早知道你的身体这般孱弱,就不要这个孩子了!”
李衍这可不是哄骗刘慧娘,而是实实在在的实话,能生孩子的女人太多了,可女诸葛却只有这一个!
刘慧娘回过头白了李衍一眼,道:“还不都怨你!”
李衍尴尬一笑!
这事的确怨李衍!
因为太长时间没碰女人了,加之身体素质变得太好,以至于李衍一不小心就伤到了刘慧娘的元气!
偏巧,刘慧娘又怀上了!
这可吓坏了李衍,连忙将杨林和朱富派出去分别去赚安道全和孔厚上山!
李衍道:“安道全和孔厚这两位神医中的任何一位来到山上,都一定能帮你调理好身体,然后我再教你一套五禽戏养生,保管你的身体比我还好。”
虽说李衍强娶了她,可随着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刘慧娘已经认命,甚至开始帮李衍研制神臂弩了。
你可以说这主要是这个时代的女人的传统思想作祟。
但这其中指定也少不了李衍小心经营的功劳。
现如今,刘慧娘眼中的李衍是这样的——霸道却不失温柔,擅武却不迷恋武功,博学多才,见识广博,通晓世事,也通晓人心,有大智慧,不耻下问,从善如流,身体健壮,相貌不凡,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总之,李衍还算称她的心、如她的意。
这些可能有些虚无缥缈空洞,那就再说点实在的:
李衍真的相信她的才华,真的给她展示才华的机会,不论军政,还是其它事物,李衍全都与她商量讨论,并且十次里至少有七八次会采纳她的建议,即便不采纳她的建议,也会详细跟她说明原因。
李衍跟她非常有共同语言,能聊到一起,不像其他人一般,在她面前只能听毫无反驳之力,往往她的一些奇思妙想,还会被人当成笑话听,在李衍面前她可以畅所欲言,李衍不说全懂,但也能给出可行的建议或者合理的见解,往往一语就能说中要害,而她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在李衍这不仅没有受到偏见,李衍还能给她解答一些,甚至能举出佐证,反倒是,有时候她有些跟不上李衍的脚步,往往李衍随口说的一句话,有可能就得让她想很久,甚至想很久也不得其解,最后还得李衍给她详加解释,总之,跟李衍在一起,让她觉得她自己并不是那么与众不同,她也只不过就是一个懂得稍微多点的普通女人,这让一直非常孤独的她很开心。
另外,李衍真的很疼她!
就以这次她的身体有恙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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