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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逐鹿传-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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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处温道:“此乃军国大事,臣虽是百僚之长,但也不敢以个人意见代表所有人的意见,此事还需与大臣们共同商议,更在于陛下睿智独断。”
  李处温与马植(即赵良嗣)是老朋友,马植还没投奔宋国时,他们二人就经常在一起讨论天祚帝,说他荒废政事,国家将危,二人因此结成莫逆之交,曾在燕京北极庙里秘密焚香相拜,沥酒起誓,约定一同南归。
  后来,马植南归了宋国,李处温则留在燕京。
  所以,李处温也想归顺宋朝。
  但李处温不敢明言。
  因为帮助耶律淳登基为帝,李处温有拥立之功,所以深得耶律淳的信任。
  可是,李处温毕竟是汉人,虽然被耶律淳看重,但却招致了萧干和耶律大石等契丹、溪族人的不满,目前暂代身体不好的耶律淳执政的萧德妃萧普贤女对李处温也很反感。
  因此,李处温不得不小心翼翼,只能含含糊糊的让耶律淳能果断作出抉择。
  虽然李处温没有明说他自己的意思,但耶律淳也听出来了,李处温是赞成向宋朝称藩的。
  耶律淳又看向萧普贤女,问道:“你怎么看?”
  萧普贤女生于辽国后妃世家萧氏,她其实并不是耶律淳的原配,而是在耶律淳的原配死后,才嫁予当时还是郡王的耶律淳为妻的,那年她才十三岁。
  后来,也就是辽寿昌七年,辽道宗耶律洪基病逝,天祚帝继位,封耶律淳为郑王,萧普贤女遂成为郑王妃。
  辽乾统二年,天祚帝加封耶律淳为越国王,萧普贤女遂成为越王妃。
  辽乾统六年,天祚帝改封耶律淳为魏王,萧普贤女又成为魏王妃。
  耶律淳之父原辽国天下兵马大元帅耶律和鲁斡病逝,耶律淳袭爵为辽南京留守,出镇南京,萧普贤女随从,入居南京后宫。
  此后,萧普贤女执掌南京后宫长达十六年。
  连耶律淳自己都承认,他之所以能受燕人甚至是受辽国上下所尊敬,跟他的小妻子有很大的关系。
  没错,是小妻子。
  虽然已经嫁给耶律淳二十一年了,可萧普贤女其实才三十四岁,比耶律淳小二十五岁,仅比李衍大三岁,与萧贵哥同岁。
  因为娶萧普贤女的时候,耶律淳已经三十八岁了,身体开始走下坡路了,而且那时的萧普贤女还小,因此并不能太引起耶律淳的性趣。
  后来,等萧普贤女长成艳丽的绝色美女,耶律淳也老了,只能让萧普贤女为他生下一女,便只能对萧普贤女远观而无法亵玩焉。
  当然,这也是因为耶律淳真是不好女色。
  因为不好色,以至于耶律淳这一生之中只有一子一女。
  他的儿子耶律阿撒,是前妻所生,因为几年前参与了耶律章奴叛乱,而被秘密处死了。
  进而导致,现如今耶律淳连个能继承他皇位帮他分忧的人都没有。
  最终,耶律淳只能让他的小妻子暂时帮他分忧。
  因为不能从耶律淳那里得到滋润,萧普贤女在很早以前就将她的精力全都放在了政治上。
  是的。
  萧普贤女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人。
  她一贯运用不露声色、不着痕迹的巧妙手段,协调各方面的人事关系,博得从天祚帝以下的契丹、奚贵族以及汉儿高官的一致好评。
  她劝说耶律淳施舍出大量钱财修庙缮寺,如今燕京城里的悯忠寺、北极庙、净垢寺三大古刹中都竖着善男子耶律淳信女萧普贤女敬舍助修的石幢石塔。
  她还是个语言专家,识得契丹文、汉文和西夏文,还能同好几个蒙古部落的人流利交谈。
  她一手推动丈夫耶律淳突出于所有的宗室,高踞契丹贵族的首席,后来又使他成为皇帝。
  而且,别人所不知道的是,她还是一个姑娘的时候,就弓马娴熟。
  可以说,在文武两方面,她都能做到左右逢源。
  当丈夫耶律淳重病之时,她已经在事实上代替丈夫日理万机。
  现如今,萧普贤女已经是北辽这个政治团体不可或缺的人,甚至是这个政治团体的舵手,以至于耶律淳都不得不问她的意思。
  萧普贤女其实不想向宋国称藩。
  萧普贤女对宋国一肚子气愤,她认为宋国肆意破坏百年盟约,出尔反尔,很不诚信,耍小心眼,根本靠不住。
  可懂得内敛的萧普贤女并没有明着表达她自己的意思,而是道:“此事最好征求一下四军大王和林牙大石等将领的意见。”
  萧干和耶律大石等将领,都要求决战到底,都抱着必死之信念,因此,虽然萧普贤女也没有表态,可耶律淳还是知道了萧普贤女的意思。
  耶律淳又看向左企弓。
  左企弓见之,道:“陛下,宋朝兵马虽多,但不堪一击,大石都统以两千兵马即能杀的他们屁滚尿流,宋朝不足为虑,重点应该防御女真和李……”
  左企弓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有内待冲进来,道:“禀报陛下,密探传回来消息说,湘阴王聚集了天德、云内等地的番汉兵马并西夏和蒙古大军共二十万(其实只有不到十万)出了天德军直奔西京而去,说要收复故土,擒……擒杀叛逆,另外李衍也亲率二十万(实际上只有十万)大军出了云地向西迎战,双方不日即可能就要进行大决战。”
  ……


第四百七十章 你要战,便作战
  ……
  四月初。
  天祚帝纠集了四万蒙古大军并三万西夏大军出了夹山,越过渔阳岭,直奔天德军而来。
  四月中旬。
  天祚帝又在天德、云内等地收集起来了两万多番汉兵马,并开始在天德军驻扎。
  四月下旬。
  天祚帝派数千游骑进抵清水河,欲犯朔州边境。
  (清水河与山西、偏关接壤;西濒黄河,与准格尔旗隔河相望;北临古勒半几河与和林格尔毗邻;西北方与托克托相傍,整体位置处于“蒙、陕、晋”三地交界处。)
  战前,刘锜将走报机密特种军全部放了出去。
  而奏报机密特种军其实早就将前段时间吸收的契丹族、溪族、汉儿、渤海人细作送入天祚帝的军中。
  另外,辽西的天眼也密切关注着天祚帝的辽、夏、蒙古联军的情报。
  因此,刘锜对于联军的一举一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获悉天祚帝将派数千游骑渡过清水河,刘锜以岳飞将第一营、拐子左军、拐子右军、方杰营(岳飞军中骑兵营)埋伏在联军游骑所必经之地。
  那一战,岳飞巧设埋伏,杀得联军游骑惨败,擒获辽军千户两人,最终只有不到二百残兵败将逃了回去。
  通过审问,岳飞从那两个被擒获的辽军千户那里得知,辽将耶律敌烈和特母哥军部屯驻距清水河三十里的白河滨。
  岳飞当机立断,乘耶律敌烈和特母哥军初至毫无作战准备,夜袭其营。
  结果,斩获甚众,耶律敌烈和特母哥只率领一千多人马逃回天德军。
  五月初。
  联军又分三路渡清水河来叩关。
  刘锜使用疑兵之计,大开关门。
  联军不知虚实,所以不敢冒进。
  刘锜乘其犹豫之际,以强弓、劲弩、飞雷炮齐射,继以骑兵猛冲。
  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联军,很快不支,向清水河溃退。
  第一营、拐子左军、拐子右军很快衔住掩杀,联军又死伤数千。
  五月中,联军移驻城东拐李村。
  刘锜利用联军骑兵不善夜战的弱点,派牛皋带领本部三千人马冒雷雨去夜袭。
  牛皋乘黑夜带人突入敌营,等电光一闪,便一跃而起,奋勇进杀;电光过后,牛皋和其部下则全都潜伏不动。
  联军不知牛皋营的底细,满营大乱。
  牛皋营则按战前约定好的暗号,时分时聚,杀得联军大败。
  联军在惶恐之中,后来竟自相残杀。
  等到天明,联军已无力还击,只得退去。
  天祚帝获悉前锋军接连遭重创,大怒,然后亲率精兵十余万由天德军驰援,进抵清水河西岸,人马蔽野。
  见天祚帝率十万马军来攻,不少人都恐以步军为主的梁山军不敌,连连向李衍进言,想要坚守不出。
  李衍力挺刘锜,委以全局,让刘锜伺机而战。
  数日后,天祚帝以西夏三千铁鹞子为主,派一万大军到关下骂战。
  早晨天气凉爽,任辽军和西夏大军百般辱骂,刘锜就是坚守不战。
  午后天气酷热,铁鹞子军士纷纷解甲纳凉,刘锜突然派第一营出西门佯攻,继以韩世忠将铁浮屠和拐子左右军潜出南门,攻击联军的侧翼,大败联军。
  天祚帝不甘失败,移驻朔西,企图久围朔州。
  时逢连日大雨,刘锜又频频派兵夜袭。
  天祚帝实在是疲于应对,只能于五月中旬退回天德军。
  此战,刘锜以朔州为防御要点,利用天气以及联军不习夜战等弱点,以攻为守,以长击短,重创联军主力,粉碎了联军的第一次进攻。
  而退回天德军的天祚帝,痛定思痛,认为他之所以败给李衍,主要是因为李衍有朔州天险为依托,如果是堂堂之战,败者必然是李衍。
  另外,因为联军的大部分军队都是天祚帝跟别李乾顺和蒙古各个可汗借的,天祚帝很怕,时间拖得久了,这支联军会散去,尤其是在连连失利的情况下。
  基于此,天祚帝亲自给李衍写了一封战书。
  内容如下:
  天命至大,不可以力回;神器至公,不闻以智取。古今定论,历数难移,是以圣人戒于盗窃。故安东都护府大都督李衍,比因寇乱,遂肆窥觎,外徒有周公之仪,内实稔子带之恶,不顾大义,掳我妻女,窃我大宝,夺我土地,行桀虏之态,误国害民,毒施人鬼,恣纵将士剽掠州城,致我去人陷入涂炭。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于衍为甚。天方悔祸,神不助奸……今统雄兵百万,战将千员,欲与足下于十日后六月初四会猎于清水河畔,不知足下可敢应战否?
  接到天祚帝送来的战书,李衍将众将、众参谋聚集到一起,然后将战书传给他们看。
  所有人都看过了之后,李衍问:“耶律延禧想跟我决战,对此你们怎么看?”
  陈箍桶道:“辽主之所以寻求决战,是因为他自知继续之前的战斗他毫无取胜的机会,所部又非其亲军,不稳,随时都有可能散去,所以,微臣认为,应该继续之前的以守代攻,相信用不了多久,辽主之大军便会不攻自破。”
  大部分人都赞成陈箍桶的提议,毕竟,能立于不败之地,谁又愿意去冒险?
  老实说,陈箍桶的提议并没有错,是老成稳重之策。
  不过——
  李衍却不会采纳陈箍桶的提议。
  李衍已经获悉杨可世兵败于兰沟甸。
  兰沟甸之败乃是宋军一败再败的序幕,接下来就是燕京地区风起云涌之时,最多半年多,他李衍要是夺不下燕京,燕京就必定会被金人所夺。
  所以,李衍不能再跟天祚帝在这里纠缠不休了,得赶紧去燕京参与逐鹿,否则,一旦燕京落入金人或是宋人之手,那自己可就不仅前功尽弃,还有可能得被困在云中这一偶之地。
  李衍看向刘锜、韩世忠、岳飞、吴玠等将,问:“如果我与耶律延禧决战,咱们有多少胜算?”
  刘锜、韩世忠、岳飞、吴玠异口同声道:“九成。”
  李衍听罢,眼中精光一闪,然后道:“拿笔纸来。”
  很快就有人将笔纸送到李衍面前,李衍一气呵成写下六个字:“你要战,便作战!”,然后命人给天祚帝送去……
  ……


第四百七十一章 宋军大败
  ……
  听闻李衍要与天祚帝进行决战,天锡帝耶律淳大惊失色!
  不怪耶律淳如此。
  因为这意味着李衍和天祚帝之间就快要分出胜负了。
  而不论李衍和天祚帝谁胜,下一步都一定会来灭亡他这个政权。
  试问,耶律淳怎么会不担忧?
  再加上,北边的金军四处横扫,并囤积大军于北安州,虎视眈眈着古北口。
  耶律淳斟酌再三,终于做出抉择:
  “朕获承大位,本想与卿等共保宗庙,可现今女真骑兵已达古北,李衍已占据西京并云地,大宋重兵已临边境,他们三方均要夺取咱们燕京,甚至有可能联手而夹攻……朕观人事天时,不敢独坐宝位,必将投向一方,朕思前想后,觉得与其投向女真、李衍,不如称藩于宋朝,与卿等同保血属,你们以为如何?”
  言毕,耶律淳垂首掩面呜咽流泣。
  萧普贤女、李处温等人也悄然下泪,唯有左企弓不流泪,但也是摇头叹息不已。
  当日,萧奥便和张觉一起来到净垢寺见马扩,还给马扩带来了锦绮衣袄和银绢等礼物。
  萧奥说:“我们接到圣旨,请马宣赞即刻启程回国,我朝将派秘书郎王介儒和都官王仲孙与你一起去雄州宣抚司,面议称藩之事。”
  听说耶律淳准备称藩,马扩心中就是一喜!
  这就相当于是完成了赵佶所制定的中策,而作为说动耶律淳称藩的使臣,马扩必定会有丰厚的升赏。
  不过马扩并没有得意忘形,而是非常冷静地说道:“未见九大王回书,马某不敢回去,更不敢受贿。”
  萧奥一怔!
  张觉则快步走到马扩跟前,悄悄耳语说:“宣赞怎么这样死心眼?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敢待在燕京?不怕陛下一怒之下将你杀了?”
  马扩笑道:“扩既来之,就以完成使命为职责,不瞒郎中,扩自北上渡过白沟河之时,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马扩的勇敢令众人钦佩不已。
  萧奥和张觉返回耶律淳处为马扩请来了耶律淳的亲笔书信。
  可以说,马扩这次的出使是极为成功的。
  如果没有后面宋军的一败再败,以及不久之后的耶律淳驾崩,已经走投无路的北辽,很可能很快向北宋称藩纳贡。
  那时,北宋出兵帮北辽保住燕地,北辽和北宋就不会相继灭亡。
  这里公平说一句,赵佶选择这个时候出兵北上收复燕京,本身其实没有错,尤其是赵佶还给出了纳北辽为藩属这个多项选择。
  只可惜,赵佶在位的这些年,太过穷奢极欲,严重透支了北宋的国力,又不修其兵,以至于,纵有这千载良机,也不属于他,而且还会引火烧身。
  ……
  被耶律大石击败,又被童贯和种师道保下了之后,尽管心中憋着气,可杨可世还是一丝不苟的执行宣抚司下达的命令。
  上任当日,杨可世便派遣手下将领赵明率兵来到白沟河岸边,然后将招降用的黄榜大旗插在河岸。
  转天,辽军也隔河与宋军对垒。
  河对岸的辽军的统领依然是耶律大石,他在兰沟甸击败了杨可世之后,耶律淳又给他增兵三万,令他率军来白沟河驻防。
  白沟河上有一座桥,桥南端被宋军控制着,桥北端则被辽军所控制。
  双方就这么隔桥对峙。
  这一日,赵明可能是心血来潮,竟派人将之前插在河岸的大旗,插到桥中央。
  大旗迎风飘扬,猎猎作响,辽军将士看得非常刺眼。
  赵明又像往日一样组织士兵向桥北喊话,让辽军过来投降。
  忽然,一个辽兵跑到桥中间取走黄榜旗,然后回去交给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接过黄旗看了看,然后用力撕碎扔到地上,骂道:“无多言,有死而已!”,然后就下令辽军攻击。
  辽军将士同样恨趁火打劫的宋军入骨,尤其是在之前连连被女真人击败又打败了宋军的情况下,几乎每一个辽军将士都在想:“我们打不女真人,难道还打不过你们这些卑鄙的宋人?”
  因此,得了耶律大石的命令,辽军将士立即拼尽全力向宋军射击,结果箭矢如雨。
  宋军毫无防备,受伤无数。
  因为有宣抚司的命令在,赵明不敢下令还击。
  见宋军不还击,耶律大石便集合队伍,打算向河桥发动冲击。
  赵明见状,赶紧派人驰马飞报种师道。
  种师道果断下令:“兵刃既接,安能束手就死?辽军若过境就还击,战胜有功。”
  和诜急忙阻止:“不可。官家圣旨和童太师的指示,种将军都忘了吗?”
  诸将纷纷愤愤而言:“不还击就能取得燕京?”、“如果兵不血刃就能收复燕京,那又何必调动军队?”、“和知州愿坐受其赏,我辈可没有此等脸皮!”……
  这其中又以杨可世为最,他早就受够了这个不能还手的命令,愤然起身,道:“不战,我辈又何故而来?”
  原来,对峙的这段时间,辽军可以肆意杀害宋军将士,宋军却苦于军令不能还手,以至于全军上下都憋着一股屈火。
  种师道作为前线总指挥,深切的体会到了这种屈火,而且,辽军马上就要过河,总不能束手待毙,所以,种师道不理会和诜之言,打发杨可世伺机而战。
  杨可世很快就率领本部人马来到白沟河边。
  一到,杨可世就分一半兵马给赵明,让他指挥将士守住大桥,谨防辽军冲过来。
  忽然,杨可世发现,河北岸一个辽军军官正在摇旗指挥,而辽军骑兵纷纷往西而去。
  杨可世对部将说:“河流上游必有可涉水之处,必须分兵去抗击他们。”
  恰在此时,种师道派遣泾原老将赵德率军前来增援。
  杨可世见之,便对赵德大声喊道:“赶快往西去!西边可能有辽军过河了!”
  赵德还没来得及前去,辽军就已经从上游过河,然后驰马而来。
  过河的辽军,人数虽不多,但气势汹汹。
  赵德见状,便想避其锋芒。
  杨可世见状,大骂:“老匹夫,安得逃跑?你何以报答国恩!”
  杨可世骑马离开河桥,亲自迎战西来之敌。
  辽军趁机冲过白沟河桥,与西来之辽军分左右两翼,将宋军包围。
  杨可世所部憋着一股火,死命与辽军大战,杨可世甚至一度冲到了对岸,还差点跟耶律大石来个王对王。
  可惜!
  辽军也憋劲,也同样悍不畏死,关键是人马比宋军多。
  双方在白沟河两岸展开了一场血战。
  战了近一个时辰,赵明胳膊中箭,所部已溃败后撤,杨可世身中铁蒺藜箭,伤及骨头,血流满靴,他“怒发裂眦,鞲臂以捍,口衔鞚,堕两齿,胸腹中流矢,亦手杀数十人。”杨可世号称“万人敌”,的确名不虚传。
  后来,种师道亲率大军赶来,将辽军驱逐到河北岸去。
  这天夜里,为防备辽军过河偷袭,种师道令“四边将,列声金鼓”。
  耶律大石的确有乘夜过河偷袭的意图,可他听到南岸整晚鼓声不断,怀疑宋军也许会趁夜色北上,于是下令全军保持戒备状态。
  天亮后,耶律大石率军来到河岸,只见对岸宋军坚守壁垒,戒备森严,遂不敢贸然过河作战,两军便形成了隔河对垒之势。
  同一天,辛兴宗率领西路军按计划进驻范村。
  范村村东有一座孤山,令宋军意想不到的是,北辽四军大王兼北枢密院使萧干,竟敢悄悄登上孤山。
  萧干见宋军新来,毫无准备,遂回去亲起大军来攻。
  (其实,耶律大石和萧干之所以同时向宋军发起进攻,也跟耶律淳准备向宋国称藩有关,他们对宋国一肚子气愤,认为大宋破坏百年盟约,出尔反尔,很不诚信,耍小心眼,根本靠不住,所以,宁可战死,也绝不投降宋国。)
  不久,萧干便率军前来,随即突然向范村发动进攻。
  宋军前军将领王渊,以及宋江、刘光远、翟进、赵诩等将,各率所部与辽军接战。
  可辽军攻势凶猛,竟将宋军诸将围堵在孤山之下,主将王渊更是中枪差点坠落马下。
  正在胜败未决之时,辛兴宗亲出军门,以上将军节钺督战,才将萧干打退。
  很快,宣抚司便发来文牒令种师道与诸将商议是否退军?
  种师道立即召集和诜、杨可世等将开会。
  经过这两战,诸将一致认为,辽军实力尚存,不把西军主力调来恐怕难以取胜,不如先回师雄州,再商议下一步的打算。
  和诜认为,两军彼此初无战意,都是因为杨可世擅自过界杀敌,以致兵结不解,现在两军隔河对垒,如果突然撤退,就是自示其弱,若辽军乘机追袭,结果难以预测。
  种师道觉得和诜所言还是有些道理的,于是令他将这个看法写成报告,禀报宣抚司。
  童贯对东西两路军的表现很不满意。
  当初,出兵之时,童贯满以为可以震慑辽军,甚至幻想可以一举收复燕京。
  没想到,跟辽军交手了之后,不仅没赢,还稍稍落了一点下风。
  面对这个情况,童贯决定执行赵佶巡边三策中的下策,也就是“全师而还”。
  稍后,童贯命令种师道率东路军退回雄州,辛兴宗率西路军退回广信军。
  接到童贯的撤军命令之后,种师道打算马上组织撤军。
  杨可世对种师道说:“现在辽军的气焰很是嚣张,若知道我军有撤退之意,必定随后袭击。”
  种师道深以为然。
  黄昏时,种师道下令,先将大批辎重悄悄南撤。
  半夜时,大军开始拔营南归,种师道令精锐军马殿后掩护。
  尽管宋军想秘密撤走,但还是被辽军发现了。
  耶律大石得到消息后,当即骑马来到河岸往南岸眺望。
  见宋军主力果然撤走,只留下少量兵马守关,耶律大石马上派人去向萧干报告,同时令轻骑兵立即集结过河追击。
  白沟河距离雄州仅三十里路,中间有一个地方叫古城,辽军在这里追上了宋军。
  两军相接,鏖战激烈。
  实时,北风,大雨,震雹如拳椀,人不能相视。
  可环境虽然如此,但耶律大石及手下辽军骑兵仍衔着宋军不放。
  马军对步军的优势,在此战之中显现得淋淋尽致。
  宋军负责殿后的精锐军马很快就被数量数倍之的辽军骑兵击溃,然后辽军骑兵一路掩杀,宋军大溃,甚至就连都统制种师道和与监军崔诗都差点死在辽军的这波攻击之下。
  童贯得到消息之后,当即下令:大军不得入城——童贯担心宋军入城时会将辽兵引入城内,那样的话,雄州可能就会陷入辽军之手,遂下令关闭城门。
  宋军将士见状,纷纷大喊:“别关闭城门!”
  可童贯视若罔闻。
  不多时,西路军的杨可世和女婿马彦传及大将杨惟中也来到城下,与辽军激战。
  (这里有个疑问,史书记载说,“兴宗遣中部将杨可世援之”,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因为杨可世此时在东路军中,不知是记载失误,还是宋军中有两个杨可世?)
  童贯站在城楼上观战。
  见城外战况激烈,童贯便派遣辛企宗和辛永宗带领胜捷军出城增援。
  胜捷军的纪律虽然不行,但关键时刻还是很能打的。
  在胜捷军加入战团之后,辽军的攻击立即一缓。
  耶律大石见无法再产生更大的战果,便带着辽军退去。
  此战,自雄州之南莫州之北,塘泊之间,及雄州之西保州、真定一带,死尸相枕籍,不可胜计,兵甲辎重漫野。
  傍晚,种师道接到宣抚司命令,令他在雄州城外扎营结寨,收拢队伍,原地待命。
  风雨虽已暂停,但天空依然灰暗无光,地上到处是积水、到处是泥泞。
  种师道凝望着黑沉沉的天空,心情无比复杂,他知道,他在劫难逃,虽然此败并非他一人之过。
  远处城墙上的童贯,面沉似水,“谁该为此败负责?”
  童贯和种师道很快彼此看向对方……
  ……


第四百七十二章 咽不下这口王扒气
  ……
  梁山军与联军的决战其实早已经开始了。
  这可不是以前那些直接就领兵冲击的小儿科——那是小股部队的决战,而不是二十万人马的大决战。
  这是一场有可能决定国运的大决战,双方参战人数都超过了十万,辎重不计其数。
  提前七天,李衍便亲起大军离开朔州,直抵清水河畔。
  在离开朔州之前,亲自去清水河畔勘探过当地地形的刘锜,就已经同李衍以及岳飞、韩世忠、吴玠等将和李助、陈箍桶、娄敏中等参谋一块定下了此战的战阵——新月阵。
  新月阵是由迦太基名将汉尼拔在坎尼战役中首创,以少胜多击败罗马军队从而流传千年的经典阵形。
  李衍多少知道一点新月阵,因此拿出来与众将讨论。
  老实说,李衍拿出来的其实只是一个大框,其具体怎么布置,都是由刘锜、岳飞、韩世忠、吴玠等将和李助、陈箍桶、娄敏中等参谋一块讨论出来的。
  大体是这样的:
  正中间是三军步兵(踏白军、刘锜军、吴玠军),排成新月形,凸出的一面对着敌人,两边也是步兵(岳飞军、韩世忠军);在新月形阵的两端,是骑兵。
  另外,由解烦马军保护的李衍,在此阵正中间,吸引联军的主力攻击,然后逐渐后退,诱敌深入,再然后通过两翼骑兵的向心攻击收拢口袋,从侧面给予敌人决定性的打击。
  老实说,如此布阵,李衍多少是要冒一些风险的。
  不少人因此反对刘锜等人这么布阵,还有人想让刘锜代替李衍。
  后来,李衍力排众议,说:“刘锜在中军,天祚帝未必能率主力来攻,唯有我在中军,他才能不顾一切率主力来攻……此战关系到咱们的未来,不能因我一人的安危,而不尽全力,而且我相信咱们梁山军的将士,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战胜天祚帝东拼西凑出来的乌合之众。”
  李衍肯以身冒险以及所说的相信梁山军将士的话,让全军上下士气高涨。
  在这样的士气之下,梁山军离开了朔州,来到了清水河畔。
  刚到,在刘锜的指挥下,众将就按照之前制定好的摆出了新月阵,然后安营扎寨。
  次日,天祚帝率领联军也到达了清水河畔,与梁山军隔河对峙。
  联军的阵势呈现一个大大的“∧”型,正是有名的攻击阵形——锥行阵。
  根据联军摆的阵型,刘锜等人猜测,其强大的兵力应该都集聚在顶点与两翼,越往中后就越是空旷虚弱,如果梁山军能绕到他们后面去进行袭击,就会形成极可怕的千年杀效应。
  不过联军的锥型阵两翼十分绵长,此地又是一马平川,要在二十多万只眼睛的监视下绕到联军的后面,几乎是不可能的。
  同理,联军也不可能在李衍这边二十多万只眼睛的监视下使用甚么阴谋诡计。
  因此,此战必定是一场堂堂正正的大决战。
  这么大规模的大战,自然是不可能由一两个人指挥,它需要一个庞大的指挥团队,否则非乱套不可。
  而即便是有这个指挥团队,刘锜也将整个大军分为四部分。
  第一部分,前军,由韩世忠负责指挥。
  第二部分,中军(包括后军),由李纵配合刘锜指挥。
  第三部分,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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