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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唐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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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快跟我走!”
吴本立惊呆了,“老老老师?”
颜真卿的老师?!
“你放开,快放开!颜真卿你这个笨蛋,快放开老夫!”张旭奋力挣扎,无奈终究是年老力衰挣脱不得,他急忙大叫道,“这位店东,你店里可有一位叫李苍玉的娃儿?”
吴本立一愣,“有啊!原先有!”
“原先有?”张旭和颜真卿都是一愣,颜真卿也松开了他。
“现在,人已经走了。”吴本立可怜兮兮的摊开双手,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去了哪里?”张旭急忙追问道。
“我不知道。”吴本立摇头,抬手一指柜台,“他知道,他是李苍玉的表弟。兄弟俩人时常在一起!”
高栝对这些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仍是坐在柜台上吃他的果子。
张旭连忙走到柜台边,笑嘻嘻的问:“小兄弟,你能不能”
“不能!”
张旭一愣,“为什么不能?”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高栝很牛气的居高临下瞪着这位老人家,“来这么多人,是要打架吗?来来来,我替我哥先会会你们!”
张旭哈哈的大笑,“我一个老头儿,打什么架呀?”
“那你找我哥,想要作甚?”
颜真卿连忙要上前阻拦,但已经来不及了。
张旭双手一叉腰,仰起脖子大声的喊了出来
“老夫,要拜他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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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狗官欺人太甚
布帛行里的人,当场疯了一半去。
颜真卿以手掩面摇头叹息,像是自己干了什么见得不人的事情。其他的一些张旭的徒子徒孙们则是拍手叫苦,又各自好笑和难堪,乱成了一团。
按理说“拜师”是纯属私人的事情,别人管不着。
但张旭是国宝,是大唐化界的泰斗,是大唐的一面重要旗帜。他要拜师那可就不是私事了,那会是整个大唐化界的大事。它甚至可以上升到国家大事的高度,因为大唐的化正在影响全世界两百多个大小国家!
现在大唐的泰斗要拜一位十几岁的小娃儿为师,学书法!
这不就成了国际笑话吗?
颜真卿这些人更加无法接受那李苍玉不就成了我们师爷师祖了?!
吴本立的反应最夸张,他张大了嘴仰起头来,宛如中了魔咒一样的目瞪口呆,喃喃念叨,“何斯违斯,莫或遑处。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高栝晃着腿看着眼前这群奇怪的人,嗬嗬的笑,“拜我哥为师,那我就是你师叔了。”
“师叔,你老人家好哇!”张旭毫不犹豫的就叫了,“师叔能不能告诉我,师父他去哪里了呀?”
他的徒子徒孙们真是快要疯了,颜真卿急忙上前来拉着张旭就走,“老师,闹够了就赶紧走吧!”
“谁闹了?”张旭大喝一声,还发起了火,“老夫活了这把岁数,除了写字再无所长,也再无所好。如今眼看着就要埋进黄土了,好不容易遇到一种能让老夫眼前一亮的新字体,老夫就想学!这哪里不对了?!”
“古有训,学无长幼能者为先。老夫想学新字,自然就要拜师。这又哪里不对了?”
“书法有灵!书法有魂!书法就是一种精气神!无有超然的心胸与眼界,写出的字就会失了精神与灵气。似尔等这班俗人,胸中只有势利,眼中只有俗礼,终日活在无趣窠臼之中。纵然每天都在勤练,也终究只能写得一些有皮无骨、有形无神的俗套笔画。”
“何谈建树?何谈登峰?”
“越说越气!你们这些不争气的东西!”
“竖子不足与论!滚滚滚,通通的滚!”
张旭就像是一挺装满了子弹的加特林重型机关枪,毫不留情的把他的一班儿徒子徒孙,喷了个尸横遍野鸦雀无声。
“这老头儿骂人好厉害呀,真可怕!”高栝惊叫一声,连忙跳下柜台往外跑去,“不跟你们玩了!”
“快、快拦住他!”张旭急得跳脚大叫。
这些个弱的书生们哪里拦得住泥鳅一样的高栝,他一下就溜出了布帛行。
“快追,追他回来!”张旭连忙往外追去。
这个张癫哪!!
颜真卿等人苦笑不迭,但也只好提步跟上。张旭毕竟年纪大了,这些徒子徒孙们只敢小心伺候着,生怕让他摔着了、撞着了。
高栝撒腿逃跑,张旭一干人在后面追逐。
前面不远,聂食娘和婵娟正在等着高栝。他跑上前去气喘吁吁,“走走,快走!”
“咋了,有人追杀你?”聂食娘回头看去,当场吓得大吼一声,“好家伙,你惹大祸了!这么多人追你,还有当官的!”
“别说了,快走快走!”
高栝和聂食娘撒腿就跑。
婵娟却是站着没动,喃喃的低吟了一声,“张大师,颜先生?”
张旭一阵风似的就从婵娟身边跑了过去。颜真卿不经意的朝旁边看了一眼,突兀的停住了脚步,“你是”
“小女子应该未曾见过先生。”婵娟侧过了身去。
“多有冒犯,姑娘恕罪!”颜真卿连忙站直了身子,拱手对婵娟拜了一记。
“颜御史你在作甚?快追呀!”一群人跑过。
“哦,来了!”颜真卿好奇的多看了两眼,往前走去,仍是满面狐疑,“真的是我认错了吗?”
婵娟轻吁了一口气,待这些人都走远了,她才不紧不慢的朝前走去。
颜真卿突然又回来了。
婵娟站住了没动,并无害怕只是好奇。
天下尽知,如果这世上还剩下一位正人君子的话,那他一定就是颜真卿了。
颜真卿喘匀了气,规规矩矩的对着婵娟一拱手:“姑娘莫要生疑,颜某并无歹意。颜某只想请问姑娘一声,是否和刚才跑过的那位少年,熟识?”
“确是认识。”婵娟说道,“颜先生,找他有事吗?”
颜真卿长吁了一口气,再度拱手一拜,“颜某肯请姑娘,帮我一个忙。”
金吾卫新兵营地。
李苍玉倚在厨房的门框上,喝着一碗刚刚熬好的甘草水,优哉游哉看着那些新兵们训练。
有几个家伙练累了,趁着欧阳校尉不在溜到了厨房边上来,“苍玉,喝的什么好东西,给我们也来点?”
“渴了那边有水。”李苍玉道,“我这是化痰止咳的药水。”
“哟,你还懂医呢?”士兵们舀了水喝,悄悄偷懒的躲进了厨房里,“有没有吃的,给我们来点?这一天到晚的这么猛练,哪有力气呀!”
“东西多的是,有胆你们就吃。”李苍玉把张赌的话复制了出来。
“嘿嘿,算了算了!”士兵们都很识趣不敢造次,却对李苍玉百般讨好,“苍玉兄弟,你做的饭菜真不错。下次再给我们弄一点碎金饭吃呗?”
“我倒是想啊,反正做什么饭菜,都是一样的做。”李苍玉笑道,“但是上峰不允许,我有什么办法?”
“娘的,狗官!”
“就准他自己躲在营房里大鱼大肉!”
“咱们每天,就是一干两稀。早晚饿得前胸贴后背!”
士兵们啐骂起来。
李苍玉对这些人没什么特殊的好感,但终究是同一类人,多少也有那么一点臭味相投和同命相怜。于是道,“我给你弄点吃的,你们可不许说出去?”
“好好好!”
“我们发誓!发毒誓,绝不说出去!”
李苍玉每人给他们弄了两个煮鸡蛋。这其实是张赌在买菜的时候“以权谋私”,从菜贩子那里勒索来的“回扣”,专门留给自己和李苍玉加餐和消夜的。
士兵们大喜,狼吞虎咽就吃下了鸡蛋,匆匆又跑回了校场训练去了,生怕被欧阳校尉抓着。
李苍玉收拾了一下痕迹,依旧倚在门框上看他们蹩脚的训练,啧啧的摇头,“一群熊货!”
晚饭过后天黑之前,李苍玉弄了一大堆锅碗盆瓢和食材去到水井边,准备大肆清洗一番。明天就有禁军的将佐来参观学习并大吃大喝了,他和张赌得从今天晚上就忙起,不然无法确保明天能够整出足够的饭菜来。
那几个吃了鸡蛋的小卒,趁着营地还没有掌灯静营,都跑来帮忙。左一句苍玉兄弟右一声苍玉大哥叫得那叫一个亲热,忙前忙后的也都很积极上心。
李苍玉不由得笑了。这些家伙熊归熊,心眼倒是都不坏。
小人物之间的友谊,有时候就是来得这么简单又自然。
欧阳校尉其实还是蛮负责的,但仅限于宴请军官这类的事情。大半夜的时候李苍玉和张赌正带着另外三个火头军,甩开膀子忙得满头大汗,欧阳校尉亲自来视察了。除了视察他还大力的赞扬和鼓励了李苍玉这些人,并且破天荒的每人赏了一小块茶饼。
“大家辛苦了,辛苦了!明日将有四十余位北衙禁军的将佐前来我营巡视。这是一件大事!这关乎我们金吾卫”
欧阳校尉站在厨房里,好一番滔滔不绝、屁股端正、立场坚定又伟大光明的演说。李苍玉等人只能站直了傻傻的听,直到灶膛里的火都快熄了,他才肯走。
欧阳校尉刚走,张赌就将那一小块茶砖扔进了灶膛里,“打发叫花子,当我老张什么没见过!屁事不干尽瞎耽误功夫,真是个刮躁的鸟人!”
李苍玉都懒得吐槽了。以后一定还会经常见到欧阳校尉这种官僚作派十足的家伙,如果不能改变他们或者弄死他们,就只能强迫自己去适应他们但是,绝对不能变得跟他们一样的面目可憎!
通宵达旦,李苍玉和张赌等人,总算准备好了应付那些军官们的饭菜。花了足足两千钱买来的食材和酒水,还贴了许多军营里现有的东西进去。美酒美食摆满了四十多条军用案几。
那帮军官还来得挺早,早饭时间刚过就都骑着马来了。每人戎服在身高头大马,还都带了随从,一个个的气派威风得不行。
欧阳校尉早叫新兵们站好了队伍表示欢迎,自己也亲自上前迎请。然后就叫这些新兵们开始表演训练,军官们像模像样的开始了“参观”和“学习”。
好吧,说成是看杂耍或者看猴戏可能更准确一点。因为那些军官们时常发出哄堂大笑,一个个乐得东倒西歪。欧阳校尉也跟着笑,反正自家养的猴子嘛,应该就是用来逗趣的。
同时欧阳校尉还派了人跑来厨房传话,“赶紧加饭加菜,多来了一百多名军官随从!”
草!
这个字,就是现在厨房里每个人的心声。
但是没办法,只能是赶紧的又忙活了起来。
猴戏看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欧阳校尉就带着那些军官们直扑主题,喝酒腐败去了。还接连派了好几个人来催,叫赶紧准备好随从的饭菜要是误了中午用餐的时辰,军法伺候!
狗官欺人太甚!
正在忙得昏天黑地的李苍玉,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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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番头
“哈吐!”一口浓痰,吐进了蛋炒饭里。
张赌看见了。其他的三个火头军也看见了。
他们愣了片刻,默默的走到了锅边。
“哈吐、哈吐”声不绝耳。
李苍玉顿时乐了,果然,团结就是力量。
这锅里的饭,瞬间就多了半斤!
军官们坐下来喝酒腐败可没有随从什么事,他们必须等着和新兵们一同吃午饭。那些人要么眼巴巴的站在军官身后伺候着,要么就百无聊奈的跑去看新兵训练了。
“喂,你们当中谁是番头?”随从有人大声喊道。
新兵们一个比一个愣,“什么是番头?”
随从们哈哈大笑,“真是一群田舍儿!”
田舍儿算是大唐的国骂之一,差不多相当于“乡巴佬”。
正在厨房里疯狂炒饭的李苍玉感觉自己也受到了污辱,于是悄悄问十年老油条张赌,“番头是个什么官职?”
中系毕竟不像百度那样博学。
“不是官职。”张赌说道,“这是彍骑当中才有的说法,番头就是一群士兵当中,武艺最高、胆略最强、最能服人的那一个!”
哦,兵王的意思!
“田舍儿,让我们来教一教你们,怎么做番头。”随从们仍在那里叫嚷和挑衅,“这头一件事情,就得是能打!”
“瞧瞧你们这一个个弱不禁风的,绣花的姑娘也能放翻你们!简直给我们男人丢脸!”
“金吾卫就都是这种货色?”
“李光弼不是号称名将吗,他手下怎么会有你们这群孬兵?”
“真是丢人现眼,哈哈哈!”
李苍玉算是听出来了,这些随从不光是冲着新兵们去的。此前李光弼抓了不少的“禁军侠少”,金吾卫和北衙禁军之间早就结下了梁子。今天这些北衙禁军的将佐前来“参观学习”,动机恐怕并非单纯,或许就是奔着“砸场子”来的。如果没有那些军官的授意,这些随从肯定不敢如此胡作非为。
耗子急了还咬人,那些新兵们再熊也受不了别人如此羞辱。他们当中马上就有几个跳了出来,“你们有什么本事,敢在这里瞎叫唤?”
“哟喝,出来几个有种的了!”那些随从们来了劲,“我们没什么本事,刚好可以一个打你们十个!”
“呸!”
“放屁!”
新兵们骂作一团。
“不服?来较量一下!”其中一名随从当场就扒去了身上的外衫,指着叫得最凶的三名新兵,“你们三个,一起上!”
“娘的,揍他!”
立刻就干上了!
北衙的军官们就在不远处的地方饮宴,早把眼前这一幕看在了眼里,但都熟视无睹的没人来管。欧阳校尉也就装作没有看见,只管一个劲的劝酒。
李苍玉的大灶和油烟窗就对着校场,也是看了个真切。跳出来的三名新兵当中,倒有两个吃过自己给的鸡蛋,一个叫唐杰,一个叫温鹏,都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京畿农家子。
能成为军官亲随的,就算不是什么绝顶高手,也绝对不会太弱。一个随从打三个新兵,就如同一头成年的田园犬对上了三只刚孵出来的小鸡,胜负毫无悬念。
那随从下手还挺狠,三个新兵都躺在地上起不来了,唐杰还被一拳打破了眉骨,流得满脸是血。
“这么不经揍?”那随从用脚尖挑着唐杰,“还有没有人敢出来较量一下?”
新兵们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噤若寒蝉都不敢动。
欧阳校尉忍不住跑了出来,大声喊道:“你们这群废物全都别动,不要再给老子丢脸了!”
早就憋了满肚子气的李苍玉,把大勺往锅里一摔,“混蛋!”
张赌连忙劝他,“不关你事,只管炒饭!”
新兵们又气又恨,但又都不敢动。欧阳校尉骂骂咧咧的跑了回去,继续喝酒饮宴。
那些随从全都哈哈的大笑起来,“果然是一群废物!”
“这满营的废物招来干什么?我大唐的军粮拿来喂狗,也比喂这些人强吧!”
“有道理、有道理!喂,那边的火头军听着,你们以后不用做饭了!”
“金吾卫的新兵,全都改吃屎了!”
“哈哈哈!”
李苍玉把菜勺一摔,“我去你妈的!”
张赌四个人拼死都没能拉住李苍玉,他像一发炮弹那样的冲了出去。
众随从和新兵们不约而同的扭头看了过来,一个穿着围裙浑身油腻的家伙,像一匹愤怒的烈马飞奔而来。
“苍玉?”新兵们愕然不已。
随从们则是笑得更猛了,“一个火头军?”
“好像来势汹汹哦!”
“真是吓死我了!”
“哈哈哈!”
李苍玉过去先把倒地的唐杰拉了起来,再将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往旁边一扔,对那些随从们道:“你们这帮喊着要吃屎的杂碎,谁是番头?滚出来!”
“他娘的作死!”随从们当即大怒!
刚才暴打过三名新兵的那人当即冲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对着李苍玉一个大鞭腿踢了上来。李苍玉异常迅速的一个缩身躲过,顺势身体往下一矮,飞快的一个扫堂腿就刷了出去。
随从猝不及防当场凌空翻起摔了个脚朝天,李苍玉一个凌空抽射,这个一百多斤的汉子竟生生的被踢飞,落入了那一群随从当中,当场撞翻了好几人!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待众人反应过来,李苍玉已经一抬手指向了那些随从,“这种废物,莫非就是你们的番头?”
“好!”
“打得好!”
新兵们突然爆发出猛烈的欢呼之声。
李苍玉发现,自己的力量仿佛又是爆涨了。方才使出的一脚抽射之力,比起那天在念奴斋几乎是翻了倍!
正在喝酒吃肉的军官们这下都被惊动了,全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随从们则是集体暴怒,立刻有三个人一拥而上对李苍玉拳脚相加。
李苍玉心里早就憋足了火气,这下终于可以淋漓尽致的发泄出来。他一拳击出,正中一名随从的面部。那家伙当场倒翻在地,张口就吐血,还带着碎牙!
另外两人大惊失色,稍一愣神,全被李苍玉踹飞,重重的翻倒在地。
此刻李苍玉自己都有点惊奇,近日来寄身于商行最多只是健身而已,并未严格操练武艺,为何精进至此?眼前这三个人其实武艺不弱,换作是以往自己恐怕打一个都吃力。但此刻身处他们三人的猛烈围攻之下,自己竟然游刃有余很是轻松!
那三人呜呼哀哉,全都起不了身来。
李苍玉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仿佛是被对方的牙齿磕破皮流出一点血来,啧啧的道,“大唐的军粮,真的喂了不少牙尖嘴利的土狗!”
“岂有此理!”随从们更加暴怒。
李苍玉猛然握拳大喝一声,“不服再来!”
近百随从,居然没有一人再冲上前来。
新兵们热血沸腾,一同挤到了李苍玉身边来大声叫喊
“这就是我们番头!”
“苍玉兄弟,就是我们番头!”
“我们有番头啦!!”
欧阳校尉和那些军官们全都走了过来,“你们干什么?”
“全部住手!”
那三个随从都被拖了回去,每人一副惨相,向他们的主子告刁状去了。
欧阳校尉气冲冲的跑到李苍玉面前,大声怒吼道:“李苍玉,你好大的胆子!”
“多谢校尉夸奖!”李苍玉大声吼了回去,“李苍玉有胆从军,就有胆杀敌!”
“你!你大胆!”欧阳校尉大怒,“来人,将他拖下去,重打五十军棍!”
李苍玉怒目圆瞪大喝一声,“你敢!!”
声如虎吼!
势如奔雷!
欧阳校尉竟然当场被吼得怔住了,瞪大眼睛看着李苍玉,连眼神都变成了空洞。
那个新兵们一个个激动得直发抖,“苍玉真有种!”
“是番头!”
“番头真有种!”
正在这时,北衙军官当中走出了一人来,“欧阳校尉,你等一下!”
李苍玉扭头一看,双眼顿时眯起,他今天也来了?老子一头扎在厨房里,竟然没有看到他!
真是冤家路窄!
念奴斋里揍过的那个羽林军中侯,崔安庆!
“崔中侯?”欧阳校尉好奇的问道,“你有何指教?”
“我认识此人。”崔安庆走到了李苍玉面前,背剪着双手的看着他,满脸都是仇恨与狰狞,冷冷道:“我还跟他,有点帐要算上一算!”
李苍玉漠然的看着他。
“你够黑心的。”崔安庆凑得更近了一些,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沉沉说道,“五百金币都嫌不够,还要抢去我三十亩良田。”
“随时还给你,老子不稀罕!”李苍玉说道。
“老子也不稀罕。”崔安庆沉声道,“我只在乎,我们之间的深仇大恨,该要如何了结!”
李苍玉冷哼一声,“看来,你还没有被打服?”
“你少在这里虎假虎威。真正能打的那个是你弟,但他现在没在这里。”崔安庆冷笑,“你不是有仪王做靠山吗,怎么轮落成金吾卫的火头军了?”
李苍玉冷笑一声,“关你屁事!”
“呵!”崔安庆的表情顿时变得异常精彩,仿佛是发现了一个令他无比惊喜的大秘密,“看来你是得罪了仪王,于是就被他扫地出门,变成了丧家之犬。对吗?”
“你很机智。你猜对了。”李苍玉都乐了,摊开双臂,“来啊,动手,弄死我!”
“贱奴受死!”
一声大吼,崔安庆斗然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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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出匣猛虎
几乎是那天在念奴斋同样的招式,崔安庆一记暴拳正对着李苍玉的面门打来,速度和力道却比那天醉酒强了许多。李苍玉的反应也同样变得更快,闪身躲拳,左勾拳击中他的膻中,右臂一记势大力沉的重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这种人,就得狠狠的打他的脸!
崔安庆嘭通一头撞倒在了地上,脸上中拳处皮开肉绽,鲜血飙出,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他的随从大喊了起来,“中侯!兄弟们,揍他!”
“小卒打军官了!”
“金吾卫小卒,打我们军官了!”
“一起上,揍死他!”
一大群禁军将佐和他们的随从,纷纷冲了上来!
欧阳校尉抱头鼠蹿。
站在李苍玉身后的新兵们,发出一阵惊人的怒吼声
“兄弟们,保护番头!”
“跟他们干了!”
一场群殴,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里坊街道的拐弯处走来一行数人。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高栝和聂食娘,两人都是左手提一包右手揣一个羊肉大蒸饼,一路走一路嚼,落得满地的油星和肉屑。
跟在他二人身后的,是张旭和颜真卿。
张旭今天精神头仿佛特别的好,满面红光精神抖擞,但时不时的舔舔嘴咽一两口唾沫,“这饼真香啊!清臣,早叫你也买几个蒸饼。老夫还没吃早饭呢!”
颜真卿忍俊不禁,“老师,走在大街之上公然嚼食,岂是大臣名士之所为?”
“清臣,你就是太古板了。”张旭撇了撇嘴,“王者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不吃饭,难道活活饿死?”
颜真卿苦笑了一声,“老师,学生是一名御史。监察百官之仪表容态,也是学生的职责所在。学生总不能”
“好好你别说了,老夫饿着就是!真是烦死了、烦死了!”
跟在他二人身后的,则是婵娟。
她走得很慢,脸色也不是太好,还时常显露出一抹难受的表情。
颜真卿心细如发,他停下两步落在婵娟身边,说道:“姑娘若是不舒服,颜某雇车送你回去如何?”
“不用了多谢颜先生!”婵娟低下头来,脸有点红。女儿家总有不舒服的时候,被人说穿多少还是会有些尴尬。
聂食娘把蒸饼往高栝手里一塞,“给你,我不吃了。我看看婵娟妹儿去。”
“我会被撑死的!”高栝抱了满怀的大蒸饼,溜到张旭身边,“怪老头儿,快帮我吃两个!”
“你帮我挡着那个姓颜的!”张旭飞爪逮住两个蒸饼,躲到高栝身后一顿狂嚼起来。
“好!”高栝很仗义的拦在了颜真卿面前。
颜真卿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老师慢点吃,可别噎着了!”
一行人且走且行,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打斗声响,颇为骇人。
“拜托诸位,照看张老!”颜真卿拔腿就朝吵闹的方向奔去。
“这个清臣啊,至从当上了御史。”张旭一边啃着蒸饼,一边絮絮叨叨的吐槽,“真是越来越喜欢管闲事了!”
“不对啊!”高栝惊叫一声,当场就把满怀的蒸饼都给扔了,“我阿狼哥就在那里!”
他一溜烟的撒腿就跑,很快就追上了颜真卿,朝前狂冲而去。
颜真卿吃了一惊,这小子貌不惊人,却好快的腿脚,好猛的气势!
聂食娘和婵娟也都吃了一惊,张旭也顾不得啃蒸饼了,三人结伴朝前跟去。
军营中,场面逐渐失控。
群殴最容易把冲突不断升级,因为很多人都会难免有一种“法不责众”、“抓不到是我干的”这种乖戾心思作祟。再加上此前早就结下了梁子,北衙禁军的人不知道有多恨金吾卫。现在他们一个个下手都挺狠,金吾卫的小卒根本不是对手,至少有一半人被打翻在了地上,还没少见鲜血。
既然是被逼急了,金吾卫的小卒也开始以死相拼。但他们并没有配备作战用的杀伤性兵器,于是手边抓到什么就用什么,砖头瓦片釜瓮饭盆一个劲的就朝对方砸。禁军也被惹毛了,不少人开始拔刀!
凡大唐将士,每人必配一把横刀。当然,预备新兵除外。
群殴瞬间升级,变成了随时可能闹出人命的械斗!
李苍玉一见情况不妙,撒腿就往厨房跑。禁军以为他要逃命,有六七个人对他展开了追杀。不料李苍玉又从厨房里出来了,手上多了一把黝黑粗糙的大畲刀。禁军一看他那把刀粗野无比颇为骇人,不由得当场都怔愣一下,停住了脚步。
李苍玉双手握住长长的刀柄,竖刀而起蹲身下沉,一言不发冷眼看着追杀而至那些人,心里莫名其妙的冒出许多的信息,仿佛有一个人在他心底发来悠远的吟唱,“沉如山,静似岳,目深如渊卑身敛气。敌侵乃骤,身动如风。不守反攻,剑疾如电”
禁军们隐隐感觉有些心里泛寒,眼前这小子虽然不动不躁也没有咆哮吼叫,但他沉而握刀的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危险!
军营极不起眼的柴屋处,郝仁抱着双臂站在一堆柴禾后面,时常醉意朦胧的那双眼睛当中,骤然间精光迸闪,“敌侵乃骤身动如风,不守反攻剑疾如电!出手剑,逆剑拔杀式!”
“怕莫是要惹出人命来!”一个闪身,郝仁的身影立刻就消失了。
因为李苍玉的气势实在太稳,并且隐隐透出一股莫名的凶相,羽林军士们心中好不犹豫一时都不敢上前,狐疑的议论起来
“这是什么破刀?”
“畲刀,农户人家用的。”
“田舍儿!竟拿这种劈柴的破刀跟我们打,找死!”
禁军们亮出了清一色的横刀,斗然之间仿佛是胆气大涨。
李苍玉冷笑一声,“你们就是一群待劈的废柴!”
“混蛋!”
“宰了他!”
“上!!”
高栝已经跑到了营地的院子外。虽然是租用的一座普通的民用仓库大宅,围墙只有一人高,无奈高栝个子太矮看不到院子里的动静。颜真卿的身材却是高大,一眼就瞅见了院中的模样,当场惊道一声,“流血械斗?!”
高栝当场急了,一个退步跳身就抓住了墙头,翻身一跃落入了院子里!
“阿狼哥!!”
虽然人多杂乱,但李苍玉神奇的隔着老远听到了这一声喊,当场大吃一惊分了神,“哧啦”一声胸口被划了一刀,衣衫破去皮肉翻开,鲜血直流!
草!
疼痛刺激了李苍玉胸中的愤怒与杀意,大喝一声将畲刀奋尽全力劈砍而下。方才刺伤了李苍玉的那名禁军还没来得及完全收起刀势,仓皇间只得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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