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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闯天涯(天子)-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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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飞行中队;是不是少了点儿”
田村参谋长眉头一皱:“阁下;要知道支那新二师防空能力相当强;平湖之战海军航空兵被他们击落了很多飞机;在新二师迁往余杭途中我们陆航的战机前往轰炸;也遭到重大损失。我们一定要小心提防。若有什么损伤;不好向方面军交代。”
“不错;田村君;你的顾虑很有道理”
冈村宁次开始思考起来。日军一个飞行中队拥有十二架飞机;哪怕战斗机和轰炸机进行混编加强;也不会超过二十架;实际上这次归冈村宁次指挥的战机数量为十八架;合计两个战斗机小队和四个轰炸机小队;每个小队三架战机
相对于杭州战场;进攻南京攻占国民政府首都战略意义更加重大。抽调一个混编中队南下;已经是松井石根能调集的最大空中力量了。
鉴于新二师强大的防空能力;冈村宁次想了想;道:“田村君;杭州至临安一线;水网密布;桥梁众多;我们的飞机于脆直接炸毁桥梁和重要交通隘口;你看如何?”
“好这样既可有效地避过支那新二师的防空力量;又可以拖缓他们的行军速度”
田村参谋长点点头;非常赞同冈村宁次的奇思妙想。
等田村将命令传达下去;冈村宁次从怀里掏出倭皇御赐的金表;看了看时间;命令部队继续上路。
接到冈村宁次电令的吴兴机场;在地勤人员引导下;十八架战机依次腾空;以三机编队向西南方飞去。
余杭以南的张家桥;人声鼎沸。
日军庞大的机群初现在东北方的天空;向杭州到临安的公路扑了古来。见日军战机来袭;密密麻麻的人群如炸了窝的马蜂一般;哭爹喊娘地向公路两侧水田逃去;这个时候人们已经顾不得刺骨的泥塘会打湿衣衫进而导致感冒发烧;每个人都紧张无比。
只见日军机群在空中盘旋;其中一架轰炸机如鱼鹰一般俯冲而下;向挤满人群的公路桥丢下一颗炸弹。
桥上躲避不及的难民哭声、喊声响成一片。随着剧烈的爆炸传来;烈火硝烟蒸腾而上;逃难人群血肉横飞;桥上桥下横尸一片;桥中央出现一个约一米多宽的豁口。
见轰炸效果不太理想;又有一架轰炸机冲向大桥;再次扔下一枚五十公斤重的航弹;然后急速拉升;摇晃着机翼朝西边天空飞去。
这次爆炸目的性更加明确;炸弹落在豁口处前方四五米距离再次炸响;大桥彻底断成两半;中间的缺口足足有米。
断桥南北;哭喊声响彻天地。
这时;几辆汽车喷吐着黑色的烟雾;来到断桥边戛然停下;从车厢里钻出一位衣冠楚楚的士绅;很快从后面车里下来的妻儿老少环绕身边;这些人看看前方断桥;再看看汽车上大包小包的东西;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后面三公里处;吴铭得到日军轰炸石桥的消息;立即叫来黄绍和宣铁吾;将这一突发状况告之二人;两人听了目瞪口呆。
押运上路的浙江省税赋大多是银元和黄金;在这一段拥挤不堪的道路上;用卡车运输问题不大;但现在前面石桥被炸毁;若是将这些税赋用人力转运;黄绍、宣铁吾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在两人发愣期间;源源不断的噩耗传来。
前往临安路上的九座桥梁无一幸免;全部被日军战机炸毁;其中两座桥较为坚固;日军战机轮番进行轰炸;好不容易将大桥炸断。
黄绍、宣铁吾对视一眼;忧心忡忡。
这么多桥梁被炸断;用工兵修复时间来不及;那些简易的浮桥;却不利卡车通行。
可是;在张发奎、刘建旭的恶意渲染下;吴铭及新二师争抢武器弹药、劫掠物资粮草恶名远扬;眼下这种情况;似乎正方便新二师上下其手。
黄绍赔笑着问道:“吴师长;桥被炸断了;我们的车队该怎么办……”
“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吴铭摆了摆手;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我只负责护送省府转移;其他事情一概不知两位商量好了通知一声就行。我还有事情;不打扰两位了”
吴铭拍拍手;走得极为潇洒。
黄绍、宣铁吾均摇头苦笑;心中对吴铭的猜忌一点儿没有放松;反而更加警惕。
宣铁吾将看着吴铭背影的黄绍唤醒:“黄主席;千万税赋怎么处理啊?周边怎么多人;就地填埋已不可能;但要运走却是个大麻烦。”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黄绍冷冷一哼;别过脸去。
平日里宣铁吾仗着老蒋信任;将黄绍压制得死死的。现在遇到麻烦;要人来背黑锅;就找他这个省主席;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将浙江省税赋安全运送到后方是当前最重要的政治任务;之前蒋介石曾专门发出急电;要求浙江省府一定要安全快速地将巨款运送到南昌;转运后方;这也是黄绍和宣铁吾这一周来泡在财政厅的主要原因。可惜还没等他们理清账目;日军就来了;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强忍心头恶气;宣铁吾冲着黄绍讨好地笑了笑:“黄主席;兄弟以前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海涵。现在我们同坐一条船;请黄主席拉兄弟一把”
黄绍只是发发牢骚罢了;两人现在是绑在一起的蚂蚱;若不同心合力;谁也跑不了。黄绍伸手指向吴铭的背影:“税赋的转运还是得靠他来想办法
宣铁吾有点儿不放心;沉吟一下;问道:“吴铭可是强抢物资的浑人啊?
黄绍侧过头;看了宣铁吾一眼:“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己运送?”
“这”
宣铁吾愣了一下;连连摇头。
如今兵荒马乱;若是让省府自行运送;恐怕没到地头;就被人瓜分完了。吴铭虽然名声不好;好歹军纪森严;比起中饱私囊的贪官污吏强多了。再说;省府工作人员大多脑满肠肥;大腹便便;哪里有力气去抬成箱成箱的银元呢?
“就依黄主席的意思办理吧”宣铁吾无奈地一声叹息。
第409章两百万
黄绍、宣铁吾商议完毕;联袂找到吴铭。听了他们的意思;吴铭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声拒绝:
“不行不行;非常感谢二位的信任;但上千万的税赋款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若是出一丁点儿差错;我们新二师就是党国的罪人如此重任;我吴铭实在扛不起”
黄绍打了个哈哈;笑着道:“吴师长;你可真会说笑纵观淞沪战场各部;唯有新二师令行禁止;连立功勋……若是连威名赫赫的新二师都无法保证税赋安全;那天底下就没有值得信任的部队了。”
“黄主席说得一点儿没错”宣铁吾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吴铭摆摆手道:“运送个三五十万还行;哪怕有缺额我们也能补上;但涉及上千万的税款;光是装钱的箱子都是一千多个;一旦账对不上;怎样都无法补上……我们新二师绝对不会插手此事;你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见黄、宣二人还要相劝;吴铭板起脸:“算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现在要我们帮忙;空口白牙好话说尽;但到了目的地却硬要栽赃说缺少三五百万;硬要我们赔偿怎么办?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百口莫辩这趟浑水;聪明人都不会去趟”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吴师长;你尽管放心;新二师抵御日寇为国为民;哪个敢胡乱污蔑啊?”黄绍连连否认:“过河拆桥的事情;季宽不屑为之
“是啊;黄主席说得一点儿没错;对于新二师;我们是无条件信任”宣铁吾连忙表态;随即重重地叹息:“不瞒吴师长;但凡有一点儿办法;我们都不想麻烦你;可是我们手里确实无人可用了……从杭州出发到现在;我们手里仅有的一个保安团已有小半人溜号;估计到不了临安人就跑光了;你说我们敢把税赋交给那些孬兵运送吗”
吴铭虽然同情两人的遭遇;但依然没有松口的意思:“你们没人;我们也没人啊。新二师那么多伤兵需要转运;还要执行袭扰日军的任务;确保迁移队伍的安全……这可怎么办才好?”
黄绍两眼通红;颇为无奈地道:“这也顾虑那也顾虑;莫非真要把这些钱留给日本人不成?从明天起;我与宣将军一起去扛箱子;我相信凭着我们的一腔热血;就是死;也要把税赋安全送到临安;送到南昌”黄绍嘴里虽这么说;可是脚下却不动分毫;宣铁吾拉住黄绍的手;回过头对吴铭苦苦哀求:“吴师长;黄主席年过半百;现在都要亲自去挑箱子了;你就答应下来吧
“唉——”
看不惯两人矫揉造作的表演;吴铭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吧;黄主席;宣将军;我们新二师应下这个艰巨的任务了”
黄绍、宣铁吾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满脸都是欣慰之色——若是吴铭再不答应;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黄绍向宣铁吾竖起大拇指:“我就说嘛;吴师长真性情;是条了不得的硬汉;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是啊;黄主席说得对”宣铁吾开怀应和:“吴市长功在党国;必将名垂青史。”
吴铭对两人拱拱手;说道:“我已经派出工兵前往搭建浮桥。你们先把车队开到前方断桥前;整理好装钱的箱子;等浮桥建好即刻转运。我军务在身;两位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请恕吴某先走一步。”
“等等;我们有件事情想与吴师长商议一下”
黄绍赶忙叫住吴铭:“新二师护送省府迁移;功劳巨大……来之前我与宣将军商议好了;拿出五万块大洋作为奖励不知吴师长意下如何?”
吴铭脸色一沉;运送上千万的巨款;却只拿出五万块大洋出来作为酬劳;黄绍、宣铁吾这是打发叫花子吗?
吴铭本想撂挑子不于;但先前已经答应二人;不好即刻反悔;再说;日军追兵正在赶来途中;此时撒手不管的话;只能白白便宜日本人。可是吴铭也不是好欺负的;他很于脆地一摆手;断然拒绝:
“我们新二师为党国卖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能拿这笔钱……”
吴铭冷冷一哼;满脸正气地回答:“你们是百姓的父母官;伸手拿点儿;吃点儿喝点儿;自然没问题。可是我们新二师却是人民子弟兵;老百姓辛辛苦苦上缴税赋;我们怎么好意思伸手?不可不可”
黄绍、宣铁吾心头暗骂;嫌少就嫌少呗;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圣人面孔;实在让人恶心。
“两位;告辞。”
吴铭说完就走;实在懒得再跟二人废话。
只要新二师将士在转运过程中稍稍动一点儿手脚;抹去他两三百万的零头实在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黄绍赶紧拉住吴铭;好言相劝:“吴师长;有什么要求你大可直言嘛何必闹得这么僵?”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新二师绝不会动这笔税赋一分一毫”吴铭不耐烦地说。
宣铁吾伸出五根手指;重重地喘息:“五十万;我们用五十万大洋作为新二师的酬劳”
吴铭回过头嘿嘿一笑:“宣将军可真会做人;五十万是多大一笔数目啊;农民得种多少庄稼;工人得于多少活才能凑上?我们新二师是仁义之师;绝对不会伸手军情紧急;吴某就不陪二位了。”
看到吴铭绝决的表现;宣铁吾恨不得扑上前去咬他一口;五十万还不知足啊
黄绍虽然贵为浙江省主席;但在税赋上却不敢轻易表态;此时见吴铭咬紧牙关不松口;黄绍也惊讶于吴铭的好胃口。
“一百万……好吧;两百万;再也不能多了”宣铁吾铁青着脸;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原本坚持要走的吴铭停下脚步;转过身对两人嘿嘿一笑:“二位说话要算数啊”
宣铁吾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那当然”
“行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谁若反悔;别怪兄弟我翻脸不认人”
吴铭高兴地带着承元走了;非常潇洒。看着吴铭渐行渐远的背影;黄绍有点儿担心:“若是他拿了两百万还不知足;该如何是好?”
“应该不会吴铭虽然品行不端;但浙江税赋是党国的救命钱;事关大局;吴铭不会胡来的再说把钱给新二师;总比留给日本人强吧?”宣铁吾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当然;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还是要做好种种应急准备
宣铁吾暗暗打定主意;如果吴铭拿了两百万还要再伸手;就算拼着命不要;也要将吴铭绳之以法。
不过;还真让宣铁吾料中了;得到两百万酬劳的承诺后;吴铭不打算再动这笔税赋的主意。
吴铭对承元等人道:“两百万大洋足够了;随着苏浙等沿海膏腴之地丧失殆尽;国民政府的国库都跑老鼠了;我们再贪心不足的话;对整个抗战大局不利”
第410章行路难
夜深人静;荆山村。
从杭州通向临安的汽车路;从村子中间穿过;夜色中一栋栋民居如同横卧的巨蟒;等待猎物上门。
日军第二十七联队一路强行军来到村外;联队长平田亲一中佐先派出一个小队进村查看;谁知道人一进入村子就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平田狐疑不定;想了想又派出一个小队进入村子;谁知又是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
这下哪怕反应再迟钝的人也知道情况不对了;平田中佐立即命令掷弹兵;对村子进行炮击。很快;雨点般的榴弹落在村子各处;红光闪现中;剧烈的爆炸声接踵响起;一些茅草屋被点燃;把村子照亮了。
炮击持续了约两分钟;平田拔出指挥刀;命令部队全力进攻;潮水般的日军从村子东口涌了进去。
“射击”
据守此处的新二师一团一营一连的班、排军官;冷静地下达命令;一栋栋低矮的建筑中突然伸出黑漆漆的枪口;对准冲过来的鬼子兵射出一排排子弹。
“砰砰——”
子弹射入人群;冲在前头的鬼子兵身上喷出一阵血雾;一往无前冲来的日军队形;就好像是被剥了一层皮的洋葱一样倒下一片。伴随步兵进攻的鬼子掷弹兵;迅速蹲下;向公路两旁的房屋泼洒去一阵密集的弹雨;很快爆炸溅起的火星便把夹杂其中的茅草屋点燃;再加上先前点燃的屋子;村子迅速变成一片火海。
大地在剧烈的爆炸中瑟瑟发抖;暴虐的弹片四处横飞;一些较为破旧的房屋轰然倒塌。
借助燃烧大火;日军嚎叫着冲进村口;然后向两翼扩散;谁知道接连搜查几栋民居都没有发现有人。
原来;凤凰广播电台连日来披露的日军以战养战、杭州周边多个城镇被屠戮一空的消息;让荆山村的老老少少吓破了胆;随着杭州市民蜂拥而至;村里的老百姓百姓拖家携口向西逃去;现在荆山村及周边地区活跃着的是负责殿后的新二师一团官兵。
一千多个日军步兵涌入荆山村内;异变连连发生:
一个缩头缩脑到处窥伺的鬼子;一脚踩到埋设在墙角下的地雷;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火球从松动的青石板下面喷涌而起;巨大的高温高压下石板瞬间化为碎石;在空中恣意飞舞;那个倒霉的鬼子兵;当场被炸得粉身碎骨;周边十多个鬼子兵被溅射而至的碎石片掀翻在路;其中六人当场毙命;其余的也伤痕累累;一个双目失明的鬼子伤兵发出凄厉的惨嚎。
趴下躲避的日军等了两三分钟;见没动静了;继续前行。可是还没等他们走到十米;突然一堵土墙后面飞出十多枚冒着青烟的手榴弹;拥挤在公路上的五六十名鬼子兵在惨叫声中倒下。
“巴嘎;有埋伏”
随着日军军官大声提醒;小鬼子再次趴下。
“哒哒——”
鬼子的歪把子机枪向围墙射出狂暴的弹雨;十多个鬼子踩着同伴的尸体弓着腰冲到围墙下;敲击手雷后扔了出去;飞蝗般的手雷越过围墙落到里面的院子里爆炸。
一阵绵密的枪声和爆炸声后;日军踹开院子大门冲了进去;结果却发现院子里空空荡荡;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纳尼偷袭的支那军人躲到哪里去了?”
带队的鬼子少尉非常惊讶;立即派人进屋查明情况。二十多个鬼子兵仔细搜索一番;发现主卧室的床铺木板下面有一条地道;袭击者肯定是通过地道转移了鬼子少尉派出两名日本兵下地道;没过一会儿听到两声闷哼;然后就没了动静;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由于没有携带毒气;鬼子少尉示意手下向地道里扔了几颗手雷;等到爆炸的烟尘涌了出来;便放弃探索;回到院子外面继续前进。
这时村里已经炸开了锅。
以汽车路为核心的村庄;仿佛是一头吞噬人命的怪兽;主街以及两侧每条巷子的屋顶和窗口;随时都有可能伸出枪;每一声枪响都有鬼子兵中弹倒在冰冷潮湿的地上。
遭到冷枪冷弹打击的鬼子;赶忙调集兵力;向袭击者盘踞的院子发起攻击
说时迟那时快;村子各处屋顶和窗口忽然伸出数十支喷吐火舌的冲锋枪;几座较为坚固的西洋小楼的二楼窗口还探出二十多挺轻机枪;密集的火力网将日军士兵笼罩;子弹就像是不要钱一般泼洒而下;把日军撂倒一大片。
遭到猛烈袭击的日军赶忙组织反击;但公路以及两侧的巷道竟然被守军清理得于于净净;平常乡村常见的石磨、板车、磨刀石等一概没有;看不到任何可以躲避子弹的障碍物。
狂风暴雨般的子弹夹杂着手榴弹一起袭来;这些手榴弹有画龙点睛的妙用;躲在墙角的鬼子兵被崩落的墙砖和炸成碎片的青石板成片成片地于翻;大街小巷鲜血横溢;到处都是痛苦哀嚎的鬼子兵。
等到小鬼子反应过来;用掷弹筒把榴弹准确射入窗口和屋顶的时候;袭击者早就扛起武器不知去向了。
而位于几栋洋楼中的捷克式轻机枪;依然响个不停;这些位于窗口的机枪;周边堆砌了厚厚的沙袋;只留下射击孔和瞭望口。由于这些阻击点居高临下射角极大;再加上相互配合;大批大批的日军仿佛被打穿的葫芦;鲜血四射。
等到小鬼子调整兵力部署逼近机枪火力点时;赫然发现对方没有任何死角;二十多挺机枪间隔射击;构筑成为交叉打击火力;一个火力点照顾不到;起码有两个以上的火力点覆盖那个位置;使得日军有力无处使
由于平田联队是急行军;步兵炮没有跟上;而掷弹筒抛射的榴弹又炸不穿眼前坚固的钢筋混凝土建筑;夜色中日军神枪手也发挥不到什么作用;再加上街道两侧建筑随时可能冒出的奇兵;日军伤亡越来越大。
不过小鬼子毕竟久经战阵;立即想出对策;不计成本地用掷弹筒轰击楼房;压制守军火力;然后派出工兵;通过爆破的方式把洋楼周边的建筑物逐步炸塌;一步步逼近;最后再爆破洋楼。
不过;这种办法推进的速度极慢;而且在爆破的时候也屡屡遭到守军打击;日军的推进极为缓慢。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连续作战大半夜下来;日军又累又乏;全无初时的锐气。
“咻咻——”
“轰轰——”
一阵密集的炮弹忽然在日军于荆山村东三百余米处的指挥部上空落下并炸响;一时间;毫无防备的鬼子当场被炸死炸伤一大片。
“滴滴——”
嘹亮的冲锋号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荆山村内外日军一片混乱;搞不清楚中队来了多少人。
黑暗中;从荆山岭和荆山翠谷冲下来的一团以及毛良坞民团官兵;不断地用冲锋枪扫射;用手榴弹炸;处于包围圈内的日军肝胆欲裂;不得不由攻转守;匆匆组织起防御。
日军毕竟训练有素;中队长和小队长处变不惊;防线层次较为分明;三八式步枪射出的子弹和掷弹筒发射的榴弹不断地扎进进攻中的一团官兵中间;不少战士牺牲在冲锋的道路上。
但是;日军毕竟是仓促应战;在心理上处于绝对下风;周边都是喊杀声和枪声;免不了手忙脚乱;射击效果大打折扣。反观新二师进攻异常的犀利;以轻重机枪、迫击炮、掷弹筒和狙击手进行掩护;然后用手持冲锋枪和轻机枪的步兵发起冲锋;非常的犀利。
处在进攻队列后面的狙击手们;不断地点射日军的军官、机枪手和掷弹兵;打掉鬼子的防御力量。
突击中的新二师官兵在日军火力拦截下倒下不少;但是更多的人却冲了上去;靠近敌人防线的时候;一排手榴弹飞向鬼子。日军也不甘示弱地投出手雷;但是他们仓促防御非常混乱;投出的零零星星的手雷不可能有中队投来密集的手榴弹杀伤力大;一个又一个防御圈子被吞噬;消灭。
荆山村内外;爆炸声声;大片大片的鬼子在烈火和硝烟中不甘心地倒下。仗打到这个地步;日军终于崩溃;在第一轮反击的炮击中就受伤的第二十七联队长平田亲一中佐;狼狈地下达全军撤退的命令;然后在几名参谋的搀扶下;利用夜色掩护向东方逃去。
“什么?竟然没有全歼冒进的日军?”
放下战报的吴铭脸色难看的很;伤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没想到一团联合毛良坞民团两个团精心设计的伏击圈;竟然让日军成功突围而去;虽然此役消灭日军一千五百多人;但没有伤其根本;达不到威慑第七师团的效果。
而且一团以及毛良坞民团自身也有五百多伤亡;以有心算无心;依然有这么大的战损;日军实力可见一斑。
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吴铭看着西行路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再看看黑漆漆的夜空;苦笑着摇了摇头。
前面河口处;人流拥挤成一团;隐隐传来一阵喧哗嘈杂声;间或有一两声汽车喇叭的鸣叫。
“怎么堵起来了?”
吴铭脸色发青;于涸的嘴唇急得起了泡;赶紧带人上去查看。
夜色中传来一个异常嚣张的声音:“你们这群贱民;都给老子滚开;让汽车先过去”
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推开车门;爬上轿车车顶;站起叉着腰;对周边拥挤过河的民众大声训丨斥:
“通通给老子滚开;我跟你们说;我爸是浙江的钱学名;民政厅副厅长;与孔院长是莫逆之交;你们再拦路;小心老子开车把你们撞死”
公路桥被炸毁后;新二师工兵很快就在河上架起两座简易浮桥;以供西逃民众过路。浮桥狭窄;行车勉强;大家看不过眼;所以闹腾起来。
“钱少爷;不是不让你过;但浮桥如此简陋;就是我们走在上面也得小心翼翼;你的汽车上不去。”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衫老者苦口婆心地劝说。
“娘希匹”
钱姓青年气急败坏;二话不说从怀里摸出一块怀表;猛地砸向老者。
只听老者“哎哟”一声;手捂着额头弯下腰;鲜血从手指缝中涌了出来。
第411章善恶有报
东方天空露出一丝鱼肚白;天地渐渐变得明亮起来。
拥挤不堪的浮桥桥头;混乱在加剧。
看到老者的惨状;围观人群愤怒不已;纷纷指责钱姓青年;更有几个年轻人靠近小轿车;伸出手准备把其拽下来向老人道歉。
“砰——”
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
钱姓青年从腰间掏出手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吹了吹冒着青烟的枪口;随后低下头;趾高气扬地用枪指着脚下几个年轻人;嗤笑道:“你们这帮贱民;竟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听到枪声;吴铭加快了脚步;围观人群不知所措;许多人情不自禁后退两步。
钱姓青年晃了晃手枪;嚣张地大声地喝骂:“都滚开……老子汽车要过河了;哪一个敢挡道;别怪子弹不长眼睛”
人群并没有立刻散开;但大多数人胆气已被钱姓青年手里的手枪所慑。一个体格强壮的年轻人讷讷地道:
“钱雄飞;你别那么霸道好不好?不是我们不让你过;而是这浮桥乃新二师所建;吴铭将军下达命令;只能让人走喏;你看;桥头就有公告;不是我瞎编的”
“去去去;别拿吴铭来吓人;老子不认识识相的快让路;老子现在就过桥”说到这里;叫做钱雄飞的青年男子举起手枪;摆动枪口左右晃了晃;冷笑道:“最后提醒一声;离我的车远点儿;否则撞死当白撞”
来到人群后面的吴铭看着钱雄飞嚣张跋扈的样子;冷笑一声;对承元吩咐道:“去;把那孙子拉下车来;汽车推到前面的小河里;让工兵利用汽上做桥墩;再搭建一座浮桥”
“是”
孙承元早就看那钱大少不爽;听到吴铭下令;立即带着两名侍卫分开人群;向小车冲了过去。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见到三个军人气势汹汹而来;钱大少顿时手足无措;还未等他考虑是否射击;孙承元一个箭步跃上车顶;一把夺过手枪。
钱大少“哎哟”一声:“你们……你们要于什么?”
将钱大少拉下车来;两名侍卫立即指挥老百姓;将小轿车推入前面的溪流中。钱大少气得直跺脚;对承元大声喝斥:
“你知道我家是做什么的吗?不要以为你们新二师一手遮天;回头我找到我父亲;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见自己的爱车被推入河里;钱大少发飚了;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可是他拿出吃奶的力气;孙承元依然纹丝不动紧扣钱大少手腕不放。
孙承元懒得理会;提起钱大少扔到吴铭脚下。
“娘希匹;知道我是谁吗?是不是想给你们师长惹祸?”钱大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愤怒地冲着孙承元怒斥。
吴铭上前一步:“能惹什么祸事呢?我是新二师师长吴铭;把轿车推下河的命令是我下达的;有什么火气尽管冲着我来吧”
迎着吴铭锐利的眼神;钱大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传说中的杀神。围观人群先是惊诧莫名;传说中的白虎星就在眼前;随即人群就欢呼起来。
钱大少竭力挤出一丝笑容:“吴师长;别误会;大家都是自己人;在下钱雄飞;目前在省保安处担任中尉参谋……我那辆车是用三千多美元买来的;到现在才开了不到半年;车上后备箱里有价值五万大洋的金条……”
吴铭皱起眉头;淡淡问道:“你既然是军人;难道不知道我的命令;浮桥上不允许走汽车吗?”
“这个……我可以出钱的吴师长;贵师将士搭建的浮桥;供那些贱民免费使用;他们哪里知道什么好歹?我就不同了;我姓钱;家里有很多钱……”钱少爷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算了;汽车没了就没了吧;不过得尽快把黄金打捞上来。只要你把我护送到安全地方;那些黄金就归你所有”
“行;现在我就送你到安全地方”
吴铭笑呵呵地回应;随后转过身;对旁边的承元大声命令:“此人身为革命军人却不听军令;按军法处置吧”
“好嘞”
孙承元高兴地点了点头;手一挥;两名侍卫立即冲上去将钱大少按翻在地;双手剪在背后捆得严严实实。
钱大少有点儿急了;努力抬起头;大声道:“吴师长;你这是于什么?我家有钱;有数不清的钱”
吴铭露出暧昧的笑容:“钱雄飞;你不是让我送你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吗?以我看;只有天堂最安全;现在我就送你去”
钱大少被两名侍卫押着;朝河边走去。
吴铭跳上路旁的一个土坡;对围过来的民众大声宣布钱大少的罪行。
自西去路上的桥梁遭到日军战机破坏后;新二师立即宣布对道路实行军事管制;尤其是浮桥必须严格控制车辆通行;但凡不听命令擅自行事;新二师有权作出包括死刑在内的一切惩处。
当吴铭宣布钱大少枪决的时候;围观民众一片哗然。
钱家传承千年;唐末五代时钱祖孙三代、五位国君主事;使得以杭州为中心的吴越国成为遍地烽烟的五代时期国力最强的地区;杭州清波门外的钱王祠便是供奉钱家先祖;绵延数十代下来;钱家枝繁叶茂;势力遍及朝野;钱大少的父亲钱学名是浙江省府中的实力派;平日贪赃枉法;坏事做尽;民众见吴铭敢撸钱家虎须;不由拍手叫好。
钱大少破口大骂:“老子又没杀人放火;凭什么枪毙我?天下不平之事多了;你都管得过来?你要敢伤我一根毫毛;我钱家一定不会放过你”
“钱雄飞;你就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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