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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我为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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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颗心跌入了冰谷,严德没心思去思考太子话里意思,怔怔的把路让开

    严德垂头丧气的跟在后头,守城胖子满脸堆笑,老管家不敢喘大气

    众生百态,各浮心脸

    今日是黄皓人生巅峰,他春风得意,满面笑容他登上城墙之上,遥望山水色,荡胸生层云

    突然,一声急促的号角声响起

    “有敌……有敌人来了”守城将士惊慌失措起来,现在帝都空虚,可没有多少兵力能阻挡眼前人山人海的敌人

    守城胖子忙忙问道:“太子殿下,这下子要怎么办?”

    黄皓嘴角勾起,笑着说道:“开城门”

    “啊”守城胖子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么多敌人,借着帝都高墙厚壁,说不定还能阻挡一下如若大开城门,岂不是等于把帝都拱手相让?“殿下,这,城中兵力不足迎战啊……”

    太子黄皓仍然用着厌恶的语气,他与庆华帝果真是父子,一样的自视甚高他说道:“无须担心,来者是徐州将士父王派遣他们来守卫城门,以防万一”

    严德一扫哀容,多年养成的政治素养让他心中一紧,总觉得这支白甲将士来历没那么简单

    大衡文人,可贪己利,可谋私权但在家国大事面前,他们的脊椎绝对最坚挺

    严德正色道:“太子殿下,让军队进帝都可不是件小事,殿下手中可有陛下手令?”

    这老头适才不是还愁容满面,怎么还敢出头?

    太子心中紧迫,他想让白甲军队进城,一刻也不愿意等谁来阻挡,那只能是兵刃相向

    “严德,本太子念你是老臣,不追究你失职之事,你还敢得寸进尺?”黄皓的面目忽然严厉起来,“来人,把严大人请下去”

    黄皓高举庆华帝佩玉,谁人敢不从?

    挺直脊椎的严德被士兵压下城楼,再没人敢阻止太子的命令

    城门,大开

 第五十九章 元凶

    第五十九章元凶

    春光正暖,斜照在铁甲上,反射出极其耀眼的光芒。

    这支来自大衡徐州的军队给帝都百姓的第一映像就是漂亮,银甲战士骑行着雪白毛发的高大骏马,慢吞吞涌进打开城门的帝都,有如从天边乘着云朵的天兵天将下凡在帝都。

    他们奢华的装扮或许不能证明他们是一支骁勇善战的虎狼之师,但足以显现哺养出他们的地方,有多么富裕繁华。

    徐州有天下九州九城的徐州城,又坐拥世人评为第十城的连云港。一州拥双城,天下仅徐州。

    徐州之繁盛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惟有一评价最能体现其繁华:其论珠玉金银之富,不亚于帝都。

    得此评价者,普天之下也惟有徐州。

    太子心里也清楚,这支漂亮的军队,每年的花费甚至是天麟军的两倍乃至数倍。

    不过在他心里,无论花费再大也有徐州百姓的血汗钱支撑着,与他无多大关系。重要的是,这只军队是否真能阻挡住天麟军战无不胜的步伐呢?

    “一定行!”

    黄皓在心里对自己激励道,他隐忍了多少年,暗中牺牲了多少利益,才有今日这一幕。

    望着最后一个士兵踏进城门之内,黄皓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狂喜,他在城墙之上肆无忌惮的狂笑起来。

    不顾父皇埋在守城士兵中的眼线,不顾城墙之上其他人诧异的目光,继续,继续疯狂。蝉伏十一年,今朝冲天鸣。帝都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算父皇恍然大悟之后带着天麟军攻城,自己也无所畏惧。

    他闭上眼睛,双手不停抓着空气,脑袋里幻想的却是他抚摸麒麟帝位的景象。

    十岁,在帝宫正殿他如痴如醉的观赏麒麟帝位这在他心中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却被先帝狠狠的踹倒在地上。他记得先帝当时愤怒的表情,和苍白的言语。

    “朕那么痛爱你,你竟然想夺走朕的一切。”

    黄皓知道,先帝当时那些疯魔的话语其实是想说给自己亲爱的父皇——当时如日中天的庆华太子听。

    “到时候父皇也会因为我的夺位惊慌失措,面色惨白么?到时候朕要如何应对他的苦苦哀求呢?哎呀,终究是血肉至亲,不舍得呢。”

    太子黄皓在春风拂面中继续沉溺在幻想的世界,与此同时帝都城郊祭祖台之上,百姓的骚动慢慢的平静下来。

    庆华帝的罪己诏确实起到了莫大的作用,百姓也愿意自家天子是个愿意承认错误的贤君。而祭祖台附近的小山林之中,天麟军将士也找到了有关轰鸣“雷声”的蛛丝马迹。

    “报告将军,在附近一山林里,我发现了三具可疑的尸体。其中一人面目还算完整。”

    “好,把尸首带来了么?”

    “只割来了面目完整那人的头部。”

    “快,拿上来。”

    天麟军主帅由庆华帝直接担任,当然,这支神兵也只能掌握在他手里。但天麟军的负责人另有其人,此人人称麒麟候,乃是大衡武将世家王家家主。

    麒麟候王烈收到下属报告,庆华帝命他查探的逆贼,终于有了线索。麒麟候贵为王家家主,在庆华帝面前也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麒麟军看守的祭祖台出了差错,王烈难逃其究。

    王烈提着圆溜溜的袋子走到庆华帝面前,跪道:“末将不辱使命,终于有所发现。”

    “什么发现?”庆华帝见到事情有转机,忙忙问道。只要能发现那所谓雷鸣是人为的,他马上就能翻盘。

    “陛下请看。”王烈借开袋子,把里头的脑袋瓜子露了出来。

    那脑袋的右侧皮开肉绽,依稀能见清面目。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方法认出这人,庆华帝命百官观看脑袋,碰碰运气。

    没想到他的随意一举,还真有了用处。

    一个老家伙突然惊呼:“这,这人我在太子家见过。”

 第六十章(先别看!)

    第六十章军训中只能偷闲写…晚点再发完整章节…

    文人比起武夫,确实见不得血腥场面。

    人头那血肉模糊的右侧,给在场文官造成强烈冲击感,好几个人甚至恶心到吐出来。而一旁的武将们则是悠悠然的看着文官出丑,能看到自古以来的死对头苦不堪言的场面,他们一个个只敢笑在心里。虽然这种时刻不适合心中暗喜。

    麒麟候直接把血淋淋的脑袋瓜子亮出来,说不定心中也存了恶心老冤家的想法。现在大衡是文官占了上风,武将们只好委屈的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打击到对方的机会。

    呕吐声响了许久,文官们终于能适应那冲击眼球的景象。

    “这,这人我在太子府见过。”,一声虚弱的惊呼在文官人群中响起。

    一语落下,击起千层波浪。毕竟那话里蕴含的意思实在太丰富,实在太可怕。

    人群中钻出来一个乌发青年,指着惊呼者的鼻子激动道:“吴克,你简直是胡言乱语,太子贤德圣明,又早早被陛下立为储君,终有一日要继任帝位,他有何理由密谋帝位?未来伸手可得之物,你会处心积虑去谋求他么?身为大衡文臣,连此等道理都不懂,实在是丢尽文官面子!”

    不等吴克出言反驳,倒是其他文臣武将用异样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乌发青年。

    乌发青年顺着他们的眼神也明白自己刚才犯了大错,一是太子有难他就跳出来,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太子那头的人,甚至能给太子安上结党营私的罪名;二则他的言语,犯了庆华帝的大忌。

    处心积虑谋求未来可得之物,明里暗里说的难道是庆华帝。乌发青年冷汗直流,其他官员也只敢在心里暗暗揣测他的意思,不敢把话说清。

    庆华帝面色阴沉,现在的他可没有那么多顾虑,“朕适才问的是诸卿谁知道那脑袋的来由,不知之人无须多言,吴爱卿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细细说。”

    庆华帝的语气明显的不善,乌发青年不敢再开口触怒君颜,而吴克长篇大论的讲了起来。

    “去年太子诞辰,微臣有幸受太子邀请前去祝寿。那时微臣家境贫困,官职卑微,衣衫褴褛不整,无钱置办丝绸衣物,看上去不像朝廷命官,反而更像普通农户家的儿子。臣也不争气,太子派下人送来寒舍请帖,也被微臣无意丢失。”

    “微臣心想,虽无请帖,只消在太子府”

 第六十一章 沉浮谁主

    第六十一章沉浮谁主

    “愿意,愿意!”

    天麟军战士仿若干枯了几年的田地浇上甘露,在庆华帝的召集声里焕发更璀璨夺目的光芒。原先还看不出这支传奇军队的凶猛,现在在他们整齐划一的喊声,能看到他们超越时代的优秀。在物质贫乏的这时代里,做到整齐二字就超过其他军队许多了。

    气氛有如一滴黑墨水滴进水杯中,整个祭祖台都火热起来,百姓陷入狂热的状态。心中对国家的信仰让他们暂时忘却大典上诸多令他们心慌意乱的事,战无不胜的大衡跟随天麟军的“愿意”一同狂热,他们也齐声呐喊。

    “统御宇内,扬我大衡。”

    “天麟为剑,所指归衡。大衡,万胜!”

    庆华帝手持宝剑,剑锋直插云端,面色从容自若。风声吹过耳畔两次,他狠狠把剑劈下来,欲把细风劈作两半。

    “天麟军主将何在?”

    “末将王烈在此。”王烈直直立在一匹棕红大马旁边,待庆华帝下令。

    “速速探清帝都情况。”

    “末将领旨!”

    庆华帝不能,也不敢贸然出兵。

    眼下的证据不充足,尽管大家心里明白的很,但还是不能妄下结论,尘埃落定。现场的人头可以说是机缘巧合或栽赃陷害,吴克的话语也能当成为报前仇的故意栽赃。

    太子黄皓的嫌疑最大,但也有可能不是他。作为大衡的君主,庆华帝不能忽略每一个可能,上千万人的命运,现在的他不敢拿来赌博。

    气势很高,拳头却还不能挥出去。

    庆华帝憋屈的派出一小队天麟军战士速去探明帝都情况,他心中还在顾忌一件事,还是民心。不论如何,今晚不可能带身前身后十万百姓回到帝都。一个晚上露宿荒野没什么,但再有一天,吃喝拉撒都会成大问题。

    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太子黄皓算不得英明聪慧,倒也不是蠢才。他定会死守帝都,活活耗死天麟军与诸位百姓。

    太子既然敢跳出来谋反,手中一定握有兵权。徐州的兵?他国的兵?

    大衡有城池的四洲,唯有徐州与帝都无战乱所迫,有能力再培育军队。拒北蛮,抗南庆。漫长的防御线把其余两州的压榨得死死,他们要是有能力再养一支军队,就不用每年都在帝宫正殿哭喊着粮草都凑不够。帝都在自己的监管下,绝无可能藏有秘密军队。他国之兵,要是能越过漫长边境抵达帝都,大衡早就被他们灭了。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了——徐州。

    想到徐州,庆华帝不禁把眼神投向一旁的许明远。满朝文武都知道,宰相许明远是徐州人,这些年来他还提拔了不少同乡官僚。

    这几天宰相举止异常,与这事有关系么?

    暖风细流,庆华帝内心却忽然一寒。若是宰相反水的话,满朝文官,还有多少人能够信任?

    此刻,不适合想这些。

    庆华帝遥望,面上无色,不知是悲是喜。或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悲并不浓烈,他心中更多的是战意,昂扬的战意。

    “许多年不曾遇见有趣的对手了。”

    远方山水秀丽,而这秀丽山河的主人,只能是他!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第六十二章(先不要看)

    第六十二章(先不要看)

    五个身影,穿着混在百姓群中也不会被辨认出来的布衣,走到帝都南门前面。南门紧闭,巡守的也不是熟悉的枣红兵甲战士,而换成了一群奢华的银甲在城墙之上闪闪发光。

    五个身影,正是奉庆华帝命令,前来探查情况的天麟军战士。

    他们伪装成普通百姓,也不求能混入帝都之中,甚至不求全身而退。

    另外几个同僚就在不远处躲着,若是他们五个在说好的时间不能回去,同僚们就会快马加鞭,把情况禀告上头。

    至于他们五个,大衡抚恤天麟军战士是下了血本的,他们也能为自己赢得生前身后名。一个士兵一生所求,他们都得到了,还有何憾?

    五人的内心也会和普通人面临生死之际的紧张害怕,这是人的本能,可以原谅。至少他们的勇气,忠诚,奉献精神战胜了胆怯,令他们站在了这里。

    英雄可以不十全十美,忍着内心的颤抖站在南门楼下的五人,就是英雄。

    一列列徐州白甲兵来来回回,现在是关键时刻,黄皓命他们严加看守,不得有误。早就有白甲兵发现五个百姓的身影朝着南门移动,上报给自己队列的小头目。

    小头目瞧见是五个衣衫平常的小老百姓,也没多想,从城墙的嘹望口伸出大半个身子,大大咧咧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从哪个地方来的。”

    小头目身披白甲,面目陌生,五人腹诽,帝都当真出事了,城防兵官都换成一群陌生人。

    心中暗叹

    第六十二章(先不要看)

    五个身影,穿着混在百姓群中也不会被辨认出来的布衣,走到帝都南门前面。南门紧闭,巡守的也不是熟悉的枣红兵甲战士,而换成了一群奢华的银甲在城墙之上闪闪发光。

    五个身影,正是奉庆华帝命令,前来探查情况的天麟军战士。

    他们伪装成普通百姓,也不求能混入帝都之中,甚至不求全身而退。

    另外几个同僚就在不远处躲着,若是他们五个在说好的时间不能回去,同僚们就会快马加鞭,把情况禀告上头。

    至于他们五个,大衡抚恤天麟军战士是下了血本的,他们也能为自己赢得生前身后名。一个士兵一生所求,他们都得到了,还有何憾?

    五人的内心也会和普通人面临生死之际的紧张害怕,这是人的本能,可以原谅。至少他们的勇气,忠诚,奉献精神战胜了胆怯,令他们站在了这里。

    英雄可以不十全十美,忍着内心的颤抖站在南门楼下的五人,就是英雄。

    一列列徐州白甲兵来来回回,现在是关键时刻,黄皓命他们严加看守,不得有误。早就有白甲兵发现五个百姓的身影朝着南门移动,上报给自己队列的小头目。

    小头目瞧见是五个衣衫平常的小老百姓,也没多想,从城墙的嘹望口伸出大半个身子,大大咧咧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从哪个地方来的。”

    小头目身披白甲,面目陌生,五人腹诽,帝都当真出事了,城防兵官都换成一群陌生人。

    心中暗叹

 第六十三章 别看别看先别看…军训还有四天

    第六十三章茶香绕庭院

    人分高低贵贱,分三教九流,分高矮胖瘦。小头目就是个长相不佳、文武双残的普通人,能坐上现在的位置,还是靠着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绝技。

    但奉承别人,哪有比被别人奉承舒坦?

    短腿汉子瞧着小头目眯眼咧嘴,一脸沉溺的有趣模样,心中笑骂,这厮虽说有几分良心,脸皮却是太厚。也不照照镜子,自己等人把他往天上夸,他也不嫌太假,还能安然受之。

    趁热打铁,短腿汉子抓着小头目心情大好的机会,再开口求道:“大人瞧我们几个,身上衣服灰尘都积了好几层,就放我们进去吧。”

    尽管现在探查出来的东西已经能断定帝都被别人控制了,短腿汉子还是想着寻个机会到帝都里边好好勘察。

    只可惜小头目没见过大风大浪,谈不上有玲珑心窍,但常年厮混底层,也长了谨慎心态。他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几个泥腿子在城门口多等一会儿也没多大的事儿。

    小头目心思一转,鼠眼圆睁,“你们几个水也喝了,还在这里鼓噪什么?安安静静的在那里等着城门打开,不然就给我滚回祭祖大典去。”

    “大人,你再通融一下……”

    还没等短腿汉子说完,小头目不耐烦的挥手,赶苍蝇似的挥走几个人,“少说废话,滚滚滚。”

    几个天麟军战士把怒不敢言、垂头丧气的情态演的惟妙惟肖,看着他们耷拉着头一步步挪向祭祖台的方向,小头目放下心来。他把脑袋伸回城墙之内,暗道,看来不是奸细。

    一日十二个时辰,饮水谈笑间便如清风绕指,稍纵即逝。此时太阳已然偏西,眼看将黄幕遮空,夕阳度西岭。

    陈百川坐在府中庭院,遥遥望着祭祖台方向,红唇微翘。不知是欢喜事心头浮现,还是入口茶香清冽怡人,他总保持着微笑,静静看着远方。

    在他身边,站着一个邋遢老头,时而皱眉,时而轻笑,烦心事与舒心事有如多年老友,牵手同来,在老头儿心头你来我往,左溜右窜。

    陈百川往茶壶中浇上沸滚热水,抬手,一行嫩绿隐翠从壶口流泄,水柱汇在一对青瓷茶杯内,升起袅袅轻雾。

    红唇少年,端坐月下庭院,品香茗。这场面本淡雅美好,若是被画师绘在白娟画纸流传出去,说不定会惹得几个大家闺秀脸颊泛红,大动春心。可惜,旁边的邋遢老头天生讨厌风雅,就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他伸出一只黝黑手掌,抢到桌上茶水就牛饮。

    陈百川看到他仿若老牛嚼牡丹的牛饮,脑袋青筋暴起。这老王八蛋嚼的东西跟牡丹可不是一个价位的。为了能喝口茶,陈百川花了诸多心思,才完成了这个前世的小兴趣。

    他没好气的说:“前辈,茶可不是这么喝的。”

    邋遢老头儿侧眼望着陈百川,胡子往上吹,“我想怎么喝就怎么喝,你这家伙哪里弄来这苦东西?看你在一旁喝得入迷,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

    陈百川自顾自品着明月香茗,一阵子后才理会一旁气急败坏的詹老头。

    “茶,入口苦涩,回味甘甜。小口小口喝,胡乱吞下去是尝不到茶的美妙的,前辈再试试。”

    詹老头接过一脸幸福的陈百川递过来的茶杯,按他的话仔仔细细品味杯中青翠。果不其然,微微苦涩后,不知是真还是心理作用,莫名的甘味在詹老头的口腔慢慢的绽放。味蕾得到未曾体验过的满足,詹老头还觉得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詹老头已经被茶这种饮料征服,当然,詹老头嘴上还是死不承认。他一手夺过桌上装着剩余茶叶的檀木盒子,口上却贬低道:“老夫看你说的玄乎,还真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不料也稀疏平常的很,和夏季街角老阿婆卖的解暑汤也无甚差别。”陈百川额角的青筋又跳了起来,“既然是稀疏平常之物,前辈搂的那般紧干甚?”

    把檀木盒子死死搂在怀中的詹老头,饶是脸皮奇厚,一时间也不知如何作答。他就和街上护着糖葫芦的小娃娃一样,抱着自己的宝贝生怕被人抢了。

    陈百川瞧着他睁大的浑浊老眼,闷闷的继续喝茶。

    又何尝只有詹老头情绪阴晴不定?

    举杯望月,陈百川眼神里浮现一丝疲倦。这次帝都之行很轻松,虽然多了许多变数,例如勾人心魄的小凤仙,一切还是按照他与庆国那位骄子写好的剧本上演着。但虽如此,他的心里还是不安着。

    在他意料不到的地方,还存在着其他变数?

    对月,望月,杯中无酒是茶。陈百川闻着杯中腾起的清香,一时无语。在他旁边,还是站着一个邋遢老头,脸上阴晴不定。

 第六十四章 老将未老

    第六十四章老将未老

    月亮刚刚升起,天地间留有白昼未褪尽的余晖。

    朦胧的光芒不足以让你看清对面走来那人的面孔,却也能让你窥着身影在心中得到有关他身份的答案。

    祭祖台,零落的火光在这祭奠先祖之地照亮着。火光不仅把围在柴堆周围妇孺面对春寒的颤抖祛除,还安抚了黑夜充满惊恐的诸人。

    无独有偶,庆华帝此时也拿着烫手的青瓷杯子往唇边放。当然,他没能品着陈百川的独家香茗,对明月长吁叹气。在他杯中的,是在小红炉子上缓缓焙热的米酒。

    若是陈百川见到此情此景,说不得诗兴大发,盗了诗魔的千古流传之作胡乱改改,欺世盗名,博得满座喝彩。

    “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春似雪,能饮一杯无。”

    只可惜焙酒之人非陈百川,饮酒之人无陈百川的性质。

    庆华帝稍稍碰了一下酒杯,一股暖流在胸腔流窜。他看着身边默默焙酒的白谦,安静良久后忽然道:“你下去吧,朕想独自呆一会儿。”

    白谦还是无言,把温热的酒瓶摆好在桌子,转身离去。

    明月高照,人心寂寥。庆华帝把几个从帝都回来的探子上陈的话儿一遍遍的在脑海里回忆,温酒慢慢顺着喉舌暖着胃。

    身体冷了,有火炉,有温酒。心中的寒,却没什么好办法能祛除。

    之前一切指向太子的证据只是猜测,但探子从帝都城门之下看到的一幕幕,让猜测真真正正的变作现实。

    庆华帝老了,他内心深处的潜意识,让他也逃避真相。真相赤裸裸的呈现在他面前的那刻,他才意识到手握大权的自己,内心也有柔弱的地方。

    “人若负我,朕贵为大衡天子,怎能容忍?”

    最后一滴酒液点燃庆华帝心中怒火,他乃九五至尊,他乃天选之人。一切挑战他威严之人,都应该在他梨花暴雨般的攻击下黯然失败。绝不允许有人例外,即使那人是血脉至亲,即便那人承受了他太多的期待。

    已经背负了弑弟杀父的罪名,在后世的史书中多添一条杀子,又有何妨?

    “朕已然成不了千古明君。”庆华帝端着空荡荡的酒壶,独语。

    怒吼了十数年的雄狮,在这明月高悬的夜晚,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他老迈的眼角,一滴泪水越过皱纹,巧合的滴入冷却的酒壶。他发觉,自己终究是个普通人。不是太上忘情的神,不是割断七情六欲的佛,把屠刀挥向养育多年的亲子,又如何做到不为所动?

    “是你先负朕的。”

    那时把剑插入父亲胸膛,脸上的冷酷是假的,其实他那时已经后悔了。可惜收不了手了,这次也一样。

    此刻悲伤只是徒劳,无意义之事,不做也罢。庆华帝把释放的情绪统统埋回心底,重拾从容不迫。

    他威风凛凛,他高声喝道:“麒麟候何在?”

    魁梧的身影从黑暗中奔出,单膝下跪在庆华帝面前。王烈老了,多年以前挺拔的后背在岁月侵蚀下佝偻,但这位帝国老将仍然挺直他的腰,奋斗在帝国边境。王烈:“麒麟候王烈在此。”

    “你尚能战否?天麟军尚能随朕亲征?”,庆华帝尽显帝王威严,面目严肃。

    王烈的语气有些激动。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帝都的荣华并不是王烈的追求,每个夜里他都会想起浴血杀敌的痛快日子。又能出征了,又能把敌人的头颅堆积如山,又能沐浴在百姓夹道欢迎时的恭敬之中。

    “末将尚能提刀上马,尚能千里奔骑,尚能狂吃胡喝,尚能持刀阵前,大战敌将。而天麟军永远是陛下手中最锋利的刀,末将这个磨刀人从来没让名为天麟的刀钝过。陛下所指,天麟所向。”

    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至少还有一事顺心。庆华帝很高兴。

    他的刀还没钝,还能杀人。帮他拿刀的手虽然老了,但雄心依然,铁骨依然。有了手与刀,大衡依旧是不可战胜的大衡。

    帝都城墙上的白甲战士何惧?宰相许明远可能存在的背叛又有何惧?敌人接二连三的阴谋又有何惧?

    老将身前听令,士卒威风助阵。庆华帝仿若回到年轻时候,同样的意气春发,同样的不可一世。

 第六十五章 噩耗

    第六十五章噩耗

    庆华帝对他的手与剑有着绝对的自信,一切阻碍都会在他们面前一触即溃。

    尽管如此,战争无小事,必要的战前准备还是需要的。

    天微明,祭祖台便有忙碌的身影走来走去。或是战士擦拭战甲利剑,或是百姓搬运粮草被服,或是官吏来来回回传达消息。

    祭祖台离帝都很近,往返大概只有三个时辰。帝都墙高城坚,想要收复它恐怕非一日之功。庆华帝考虑到路途遥远,可能消弱士兵的体力、士气,决定到时候把天麟军驻扎在帝都南面不远处。那里青山绿水,能顺带解决士兵饮水问题。这个决定是庆华帝通过自己对太子的性格而决定下来的,他相信,自己就算把军队驻扎城门之下,黄皓也不敢出兵。

    “皓儿,你若再安分几年,这帝位朕还能给别人么?”

    夙兴夜寐了十几年,纵然身怀武功,身体免不了的亏空。庆华帝知晓自己身体情况。若是他有朝一日他大限将至,正好望见满目疮痍的黄沙战场,指不定也会仰天黯然: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上苍意外的公平,赋予他惊世的文韬武略,赋予他平定天下的雄心,却也赋予他日渐衰老、力不从心的体魄。庆华帝不恨苍天戏人,他依旧透支着自己的身体,竭尽心血为后世子孙铺垫一统九州的大势。

    “启禀陛下,臣有急事禀告。”,宰相许明远的禀告打破了庆华帝的怅然。

    许明远衣冠不整,帽子斜了一大半。从额间留下来的汗水,和微张的嘴唇间呼出来的热气,无不表示他想说的事情真的紧急。庆华帝暂时放下内心对这位两朝元老的怀疑,问道:“宰相何事如此着急。”

    对许明远的怀疑,原先就有。而五名探子打探到的东西,更是在庆华帝心中添油加醋。庆华帝从来没有听说过,徐州还有一只白甲军队。那么这只白甲军,是如何能瞒过他的视线训练到今日异军突起的呢?

    怀疑归怀疑,在水落石出之前,许明远仍旧是自己的另一只手。用来掌握满朝文官的大手。

    老宰相气喘吁吁地说道:“陛下,大事。。。。。。大事不妙,北方的蛮子又发兵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庆华帝听闻如晴天霹雳的消息,浑身一颤,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事关江山社稷,许明远顾不得此刻唇干口燥:“今早一快马直奔帝都,被我大衡将士拦下。马上之人死活不说自身是何人,直到下边的人从他身上搜出文书,才知其是北境的探子。下属连忙将文书呈上来。老臣定睛一看,竟是北境边关的告急文书。”

    “北境情况如何?”,庆华帝等不得许明远继续长篇大论,出口打断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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