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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手-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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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没想到的是,宪兵队也收到了这方面的情报。
路承周下午,以火柴的身份,去见了牛绍善,让他设法的打听“浅野修二”和“木村一”的下落,如果还在海沽,务必设法营救。
日本方面,虽然也猜测,这可能是军统的计谋。
可是,从各方面传来的消息,都否认了这一点。
因为日本方面镇压得太快,参与哗变的士兵,都被送回了国内。
“这次的消息,传播得如此之快,中共很有可能也参与其中。”川崎弘沉吟着说。
“我会调查的。”野崎说。
如果军统确实策反了哗变士兵,那这次消息的传播,中共很有可能推波助澜。
回到英租界后,野崎先去了宪兵分队,换上便衣后,坐黄包车去了永吉里。
他得与赵剑秋见个面,让他注意海沽城委的情况。
郑问友被分配任务后,着实很失落。
这就像他辛辛苦苦种了棵桃树,好不容易可以摘果了,结果被火柴抢先一步,把成熟的桃子全部摘走了。
策反日军士兵的想法,是他最先想到的。
不过就是没什么提前汇报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但是,他没想到,这个所谓的计划,完全就是杜撰出来的。
就算路承周没什么察觉,重庆的戴立也注意到了。
幸好路承周在电报里提了一句,否则此事,郑问友不仅仅落个口头批评,搞不好两人都要背个处分。
痛定思痛的郑问友,觉得还是应该做点实事。
既然糊弄不了火柴,咱就搞次行动呗。
军统一向以行动见长,自己如果能除掉某个汉奸特务,总部难道还批评自己?
郑问友的注意力,依然放在宪兵分队。
所有出入宪兵分队的人,都是他的主要注意目标。
野崎的车子回来时,郑问友也注意到了。
他虽然知道,坐在车内的,是英租界最大的日本特务头子野崎,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然而,当野崎换上便服出来后,郑问友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一直以来,他都将暗杀野崎,当成自己的首要目标。
只是野崎很少单独行动,没想到今天却给了自己机会。
郑问友远远的跟着野崎,作为一名老军统,他在这方面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野崎也没想到,在英租界竟然还有人敢跟踪自己。
快到永吉里时,他开始注意身后的情况。
此时的郑问友,早就提高了警惕,特别的谨慎,并没有被发现。
看到野崎频频注意身后的情况,郑问友非常兴奋,他觉得,自己很快就会有发现。
令郑问友没想到的是,野崎过了文齐道,快到英租界的边界时,突然下车了。
他没有去见什么人,而是从这个边界走出了英租界。
这让郑问友很是惊奇,但他没什么犹豫,很快也跟在后面,走出了英租界。
第六百二十四章 我是地下党
犯过一次错误的郑问友,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晚上,他请求见火柴,想当面向他汇报。
“郑副站长,站长要明天上午才有时间。”曾紫莲每天都会去趟五十一号路26号,毕竟这里才是海沽站的机关。
“曾组长,我这个副站长,好像还没你这个情报组长管用。”郑问友冷笑着说。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曾紫莲淡淡地说。
郑问友语气为之一滞,他还真拿曾紫莲没办法。
火柴轻易不跟海沽站的人见面,就连他这个副站长,也很难看到火柴。
想要向火柴汇报工作,必须提前预约,而且还得跟曾紫莲预约。
郑问友作为副站长,一直只管内务,平常见不见火柴,倒也没什么。
可今天,他有重要发现,必须第一时间见到火柴。
“郑副站长如果有重要事情,可以跟我说说么?”曾紫莲看到郑问友着急的模样,心里暗想,是不是真有急事?
郑问友策反日军,她也看出其中有猫腻。
作为一名职业特工,她很难相信,一天之内策反受军国主义荼毒多年的日军士兵,基本就是不可能的。
“其实也没什么,今天我发现野崎会见了一个秘密情报员。”郑问友缓缓地说。
“在哪?”曾紫莲问。
郑问友看了曾紫莲一眼,笑笑没再吭声。
“明天上午,请郑副站长在这里等候。”曾紫莲自顾自地说。
然而,晚上,她还是去了趟二十四号路15号。
她没有去敲门,这个时候路承周也没回来,她只是在门上画了两个平行的倒三角形。
晚上十一点多时,曾紫莲的住处,突然传来了两重一轻的敲门声。
曾紫莲听到熟悉的声音,在门后还是轻声问了一句:“谁啊?”
“是我。”路承周沉吟着说。
听到路承周的声音,曾紫莲迅速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路承周迅速钻了进去。
“郑问友发现了野崎与情报员接头,急着要见你?”曾紫莲等路承周走进屋,马上低声说道。
“野崎与情报员接头?”路承周诧异地说,他脑海中,马上出现了文齐道27号的赵剑秋。
“他没有多说,我也没有多问。”曾紫莲说。
其实,像这样的情报,就算她问,郑问友也不会说的。
第二天上午,路承周准时去了五十一号路26号。
郑问友见到路承周后,向他汇报了自己昨天的发现。
“火代站长,我在永吉里发现野崎与人秘密接头。”郑问友兴奋地说。
野崎难得出来一趟,他盯过野崎,两天没看他离开过宪兵分队。
这次能发现野崎秘密接头,真是意外之喜。
“还有什么发现?”路承周问。
“我查到了他的秘密情报员,就住在文齐道27号,男性。”郑问友的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
“所以呢?”路承周问。
田南晨已经给他下过命令,组织上准备处决赵剑秋。
这段时间,赵剑秋知道的关系,全部转移了。
也就是说,随时可以处决赵剑秋。
“如果不能暗杀野崎的话,我不介绍除掉这个替日本人做事的汉奸!”郑问友郑重其事地说。
“有把握吗?”路承周问。
郑问友终于懂规矩了,没向自己汇报前,不采取任何行动。
“我在文齐道27号观察了一段时间,那个男的是独居,平常也不怎么出门。只要你点头,今天晚上就能除掉他。”郑问友得意地说。
此次他有准确的情报,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提前汇报。
“既然是野崎的情报员,自然就是汉奸,可以行动。”路承周点了点头。
得到路承周的首肯,郑问友非常高兴。
路承周让行动组全力配合,郑问友亲自挑选了几名得力人员,下午就行动了。
赵剑秋住的是独门独院,将前后门一堵,翻墙进去,正好将他堵在家里。
听到外面的动静,赵剑秋情知有变。
他往外看了一眼,以为是中共来锄奸,吓得双腿发软,来不及收拾东西,就往后门跑。
哪想到刚打开后门,就被人按倒在地,拖回了屋里。
抓捕如此顺利,郑问友很是得意。
“你们是什么人?”赵剑秋惊恐万状地问。
“中国人。你又是什么人?”郑问友站到赵剑秋对面,一脸得意地说。
“我……我也是中国人。”赵剑秋迟疑了一下,说。
“你是日本人的走狗,配说自己是中国人吗?”郑问友冷笑着说。
“日本人的走狗?”赵剑秋一呆,脸色顿时一变。
他知道,来的人肯定是抗日人士,而且,跟中共应该没什么关系。
如果是海沽城委派来了,还要问自己是什么人么?
“不错,你就是日本人的走狗!”郑问友冷冷地说。
“诸位恐怕搞错了,鄙人并非日本人的走狗。其实,我是一名抗日者。”赵剑秋眼珠一转,很快计上心来。
“你是抗日者?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今天在永吉里,我看到的不是野崎?”郑问友质问。
“朋友,我跟野崎见一面,并不代表,我就是汉奸啊。”赵剑秋其实最担心的,是郑问友会是海沽城委派来的。
可是他观察了一会,并没什么看出对方是中共。
这让赵剑秋迅速冷静下来,从对方的枪械,他觉得,这些人不像一般的抗日者。
知道在后门张网以待,肯定受过专业训练。
综上所述,这些人的身份,几乎就呼之欲出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错怪你了?”郑问友双手抱臂,他仔细盯着赵剑秋,似笑非笑地说。
“我是中共党员,海沽城委的工作人员。”赵剑秋一字一顿,缓缓地说。
“什么?你是中共?”郑问友大吃一惊,他从来没想过,对方竟然会是地下党。
“不错,我是奉命与野崎接触,通过获取野崎的信任,从而打入宪兵分队。你们倒好,竟然误认为我是汉奸,我要向你们的上级投诉!”赵剑秋振振有词地说。
“是不是地下党,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带走!”郑问友手一挥。
早知道对方的身份,不如一见面就除掉。
现在好了,手里抓了个地下党,反而不好办了。
第六百二十五章 处决
路承周在傍晚,就知道了郑问友带走了赵剑秋。
但他在十点后,才在五十一号路26号见到郑问友。
“此人叫赵剑秋,是中共海沽城委的干事,奉命打入宪兵分队,向野崎传递假情报。”郑问友下午已经审清了。
赵剑秋很是配合,知道他们是军统后,提出现在是国共合作,要求享受相应待遇。
“确定身份了?”路承周问。
“从他所说的情况来看,应该是真的。但目前,他属于被隔离状态,与海沽城委暂时断了联系。只能城委找他,他找不到上级。”郑问友介绍着说。
“赵剑秋提供的几个中共联系点,我们都去核实过,全部转移了。显然,中共已经作好,赵剑秋向日本提供情报的准备。”曾紫莲也在旁边说道。
下午,她也参与了对赵剑秋的审讯。
“你们怎么看?”路承周掏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根,缓缓地说。
“我觉得,赵剑秋的话,还是可信的。”曾紫莲轻声说。
只是,中共在这方面,显然欠缺经验。
派出的这个赵剑秋,也不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
如果是军统派出的卧底,哪怕就是被枪毙,也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自己是卧底的身份。
赵剑秋在得知,郑问友是抗日者后,竟然主动承认是中共,实在太幼稚了。
“你呢?”路承周看了郑问友一眼,问。
“如果赵剑秋是汉奸,很容易处理。但他是中共,就不好办了。”郑问友叹息着说。
原本他想立个功,结果碰到的是中共。
现在是国共合作,如果杀了中共,一旦被中共抗议,也是很麻烦的。
“看样子只能放掉了?”路承周淡淡地说。
“除了放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郑问友叹息着说。
“你们也是这样想的?”路承周看了一眼曾紫莲和陈白鹿,问。
“我们听站长的。”曾紫莲突然说。
她与路承周接触的时间较长,知道路承周对党国非常忠诚,对中共非常警惕。
以路承周的性格,恐怕未必会放掉赵剑秋。
“我的意见,按照原计划,除掉这个赵剑秋!”路承周冷冷地说。
“可他是地下党。”郑问友吓了一跳,提醒着说。
他虽然对中共也没好感,但要明目张胆的杀地下党,还是狠不下这份心。
“谁说他是地下党的?”路承周反问。
“他自己啊。”郑问友一愣。
“是啊,既然是他自己,我们为何要相信?从你见到他的那一刻,后面赵剑秋所说的任何话,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杀的,也不是地下党,而是日本特务汉奸!”路承周平静地说。
“站长高见。”曾紫莲喜上眉梢,这确实是个妙招。
管赵剑秋是不是地下党,按照日本特务汉奸处理,就算中共到时抗议,军统也是不知者不怪嘛。
“执行吧,送他回去,死在文齐道27号,谁也说不出什么。”路承周淡淡地说。
“还是我去吧。”郑问友也觉得,路承周的计划很好。
可惜的是,自己不是第一个提出来的。
如果不是火柴,差一点就要放掉这个共产党了。
“其实,我们也可以向日本人,透露赵剑秋的身份,借日本人的刀,除掉赵剑秋。”曾紫莲突然说。
“这是最快的办法,如果赵剑秋身份暴露,真的投降了呢?如果日本人不相信我们呢?与日本人合作,那是与虎谋皮,绝对行不通的。”路承周断然拒绝。
赵剑秋得知,军统要送自己回去后,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然而,他不知道,这是自己在世间最后的时光了。
以至于,当郑问友朝他开枪后,他还满脸的不敢置信。
军统不是友军么?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呢?
郑问友没有在文齐道27号当场处死赵剑秋,将之带回去,是最大的失误。
如果他不能亲手处死赵剑秋这个中共,实在对不起今天的行动。
原本郑问友觉得,自己将是今天最耀眼的人物。
哪想到,面对赵剑秋的中共身份时,他犹豫了。
他本想将这个难题,交给火柴。
哪想到,火柴根本就没犹豫,就算赵剑秋是中共,也照杀不误。
郑问友回去后,路承周才拟好向总部的电报。
得知海沽站以杀日本汉奸为名,除掉了海沽城委的干事,毛善炎也很是意外。
“先生,海沽站不会惹麻烦吧?”毛善炎担忧地说。
“赵剑秋与野崎见了面,只要我们咬住这一点,道理就在我们这边。”戴立微笑着说。
原本他觉得,郑问友的经验和能力,应该足以胜任海沽站长的职务。
可从大沽日本兵船,以及赵剑秋的事情上,他觉得郑问友比路承周,还是稍逊一筹。
“也是,只要我们将赵剑秋的供述摘掉,我们就有足够的理由除掉此人。”毛善炎笑着说。
原本他还担心,路承周在海沽工作了这么多年,会不会有同情中共的倾向呢?
毕竟路承周在中学时间,可是参加过学生抗日运动的。
那些运动,基本上都有共产党的影子。
为此,总部在派曾紫莲到海沽时,才特意给她特别的任务:监视路承周的政治倾向。
现在看来,曾紫莲的监视,其实没什么必要。
“此事要嘉奖海沽站,火柴当机立断,果断一击,实乃党国之良才。”戴立缓缓地说。
收到总部的回电,郑问友默然无言。
原本今天应该是他一个人的舞台,可自己心软了,面对中共不敢下手,反而给了路承周机会。
曾紫莲对路承周的表现也很满意,她得知赵剑秋的身份后,也没想着要除掉赵剑秋。
可路承周依然坚持处决此人,可见路承周对中共,其实也是很痛恨的。
回到伦敦道昭阳里9号后,曾紫莲还在想,明天要不要给总部去封电报呢?
虽然路承周今天汇报了,但自己的汇报,关系秘密任务。
“紫莲姐,回来啦。”马玉珍见曾紫莲回来,从房间走了出来。
她们租的这个地方,可以让她们每人都住一个单间。
“你怎么还没睡?”曾紫莲关心地问。
第六百二十六章 借刀
马玉珍肩负着秘密任务,她当然不能提前休息。
至少在曾紫莲没回来前,她不能睡觉。
“紫莲姐不回来,我哪睡得着?”马玉珍笑吟吟地说。
“早点休息吧,今天有些累了。”曾紫莲伸了个懒腰,今天她忙了一天。
路承周的身份,不能直接与郑问友见面,她作为中间人,只能两头跑。
郑问友下午急着要向路承周请示,她还参与了审讯赵剑秋,这一天她都非常忙。
“今天是不是有行动?”马玉珍随口问。
“是啊,处决了一个共产党。”曾紫莲随口说。
“共产党?”马玉珍一愣,惊讶地问。
“这可是路承周亲自下的命令。”曾紫莲笑吟吟地说。
其实,她刚开始听到路承周的命令时,也有些意外。
只是她对路承周很了解,知道路承周轻易不会放过共产党。
“他怎么会?现在不是国共合作么?”马玉珍见曾紫莲盯着自己,马上找了个理由。
她知道,自己就算再诧异,脸上也不能完全表露出来。
她能表现的,只是作为一个军统情报人员,应该有的惊讶。
但是,这个惊讶中,绝对不能有同情,更加不能有愤怒。
曾紫莲虽然在路承周面前,经常表现得同情共产党。
但马玉珍觉得,曾紫莲对共产党没有任何好感。
“国共合作不假,但咱们的路大站长,有的是办法。你还别说,今天他的想法很天才。”曾紫莲笑着说。
她把马玉珍当成自己人,而且马玉珍与路承周关系也不一般,在马玉珍面前,只要不是真正的机密,她一般都不隐瞒的。
“他怎么能这样呢?”马玉珍喃喃地说。
“玉珍,你不要怪他,国共虽然合作了,但我们真正的敌人是共产党。日本人虽说侵占了咱们大片国土,但早晚会被赶出去。以后,党国最大的对手,肯定是共产党。”曾紫莲劝慰着说。
“我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紫莲姐,你不会怪我吧?”马玉珍强自笑了笑。
“如果你知道共产党的险恶用心,就不会这么想了。他们以抗战为名,大肆发展自己的势力。华北、华中、华东,都被他们插进来了。共产党发展队伍的速度,实在是可怕。”曾紫莲叹息着说。
“现在是党国的天下,共产党还不足以威胁到我们的安全。”马玉珍摇了摇头。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共产党就是那些蚊穴,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了。”曾紫莲摆了摆手,不再和马玉珍说。
她知道,马玉珍有些理想主义。
同时,马玉珍对共产党,可能还抱着一丝好感。
这也不对她,以后加强这方面的教育就行。
曾紫莲睡得很香,可马玉珍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没想到,路承周对共产党竟然这么下得了手。
那可是打入野崎身边的地下党同志啊,马玉珍现在搞情报工作,知道情报的珍贵性。
她既痛惜牺牲的赵剑秋,又痛恨路承周。
杀掉一个潜伏在日本人身边的地下党,等于帮了日本特务机关的大忙。
从这一点来说,路承周是真正的汉奸。
为了所谓党国的那点蝇头小利,干着卖国贼一样的勾当,这种没有胸怀和气量的政党,怎么可能成大事。
曾紫莲说得没错,以后与重庆政府争夺天下的,一定是共产党,而且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共产党!
马玉珍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她很想找路承周理论,甚至想向上级汇报,制裁路承周。
但是,作为一名卧底,她知道自己的表现不能太过异常。
没到规定联络的时间,她绝对不能擅自与上级联系。
虽然马玉珍内心非常焦急,她甚至怀疑,那个牺牲的赵剑秋,会不会就是自己的上线“蚂蚁”呢?
马玉珍担任蚂蚁的交通员到现在,一直没见过蚂蚁的真容。
她不知道蚂蚁是男是女,是胖是瘦。
只知道这是一位,潜伏在敌人心脏的同志。
马玉珍躺在床上的时候,路承周还在路上。
晚上,他又去了趟伦敦道昭阳里9号。
关于赵剑秋的情况,他觉得有必要向田南晨当面汇报。
“田书记,我借用军统的名义处决赵剑秋这个叛徒,不知妥不妥当?”路承周详细向田南晨介绍了郑问友的发现,以及自己的处置后,问。
郑问友的行动,没什么提前报备,不被总部认可。
路承周身为卧底蚂蚁,他的行动如果没有及时向组织汇报,也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
当然,路承周的情况很特殊,他的身份,不能让他随时与上级保持联系。
有的时候,路承周甚至会几天,或者几个星期,无法与上级联系上。
“让军统处决赵剑秋,当然是不错的。这从戴立的回电,就能看出,他对你的表现很满意。”田南晨笑了笑。
原本,组织上准备自行处理赵剑秋,甚至他已经决定,由路承周来动手。
然而,路承周今天借军统之手,除掉赵剑秋,不但不露痕迹,反而在军统立功,实在是一举两得之事。
“只是,马玉珍如果知道,是我害死了赵剑秋,恐怕会有想法。”路承周微笑着说。
“没关系,她的工作我来做。”田南晨笑了笑,只要告诉马玉珍,赵剑秋其实是叛徒,军统其实是帮地下党锄奸,马玉珍再有想法,也会变得没什么想法。
“多谢田书记。”路承周松了口气。
“配合你的行动,是我的职责,这有什么可感谢的?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刚刚接到上级通知,从本月开始,中共中央决定,平海唐点线工作委员会,由长江局划归晋察冀中央分局,也就是北方分局领导。”田南晨郑重其事地说。
虽然平海唐点线工委的工作性质没变,但上级主管部门变了,作为自己领导的特科关系,路承周有权利知道这个情况。
“坚决支持中共中央的决定。”路承周坚定地说。
“最近形势与政策的变化很大,你要随时关注各方动态。”田南晨叮嘱着说。
其实,他还有件事没跟路承周说。
北方分局咨询过他的意见,想调他回根据地。
第六百二十七章 结论
根据地发展得很快,到处都缺干部。
像田南晨这样有经验,又有能力的干部,是根据最为缺乏的。
但田南晨暂时没同意,并非他要抗拒组织,而路没有找到合适的接任者。
田南晨曾向组织提出,如果自己离开,可否调李向学来海沽接任平海唐点线工委书记。
然而,组织上经过慎重考虑,认为目前李向学不适宜来海沽工作。
先不说李向学的身份,早就暴露了,就算他能来海沽,那二十七支队怎么办?
卫大光已经提交了入党申请,组织上也准备吸收为共产党员。
卫大光也向组织提出,二十七支队愿意正式参加八路军。
在这样的情况下,李向学的作用非常关键。
二十七支队有数千人之多,如果能参加八路军,将大大增强我军的战斗力。
田南晨也考虑过顾三石,但顾三石如果担任平海唐点线工委书记,海沽城委的事情谁来做呢?
卫大光之所以,愿意与部队交给党,除了本身的觉悟外,地下党对他的影响也很大。
上次卫大光来海沽清除酒井和野崎,虽然任务只完成了一半,但让他深切感受到,地下党同志为了抗战,付出了太多。
野崎隔了两天,才发觉赵剑秋可能出了问题。
按照约定,赵剑秋每隔一天,会给他打个电话。
野崎外出不便,与赵剑秋联系的最好方式,自然是通过电话。
两天没接到电话,他当然会怀疑。
赵剑秋是他单独联系的内线,野崎也不敢委托其他人,亲自跑了趟文齐道27号。
到那里后,无论怎么敲门,都没有回应。
野崎心里一惊,他只好像其他人一样,翻墙而入。
跳进院子,野崎马上感觉到了异常,因为他闻到了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推开门,果然没有锁,映入眼帘的,是倒在地上的赵剑秋。
两天时间,赵剑秋早就全身僵硬,唯有他的双眼还睁得大大的。
赵剑秋是脸朝地,趴在地上的,背后有两个枪孔。
房间已经被人翻找过,乱七八糟的。
野崎很诧异,他真不敢相信,赵剑秋竟然会被干掉。
野崎下意识地的认为,这是中共干的。
毕竟赵剑秋是中共的人,一旦中共发现他是叛徒,肯定会想尽千方百计除掉他。
在房间里仔细观察了一会,野崎最终给大兴日杂店打了个电话,让张广林通知路承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文齐道27号。
路承周原本以为,野崎应该在昨天就会发现赵剑秋已经死了。
然而,直到今天他才接到通知。
很快,换上便装的路承周,就到了文齐道27号。
“野崎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路承周看到地上躺着的赵剑秋,“诧异”地问。
这个时候,他必须表现得合乎逻辑的表情。
“他叫赵剑秋,中共海沽城委的干事。”野崎指着地上的赵剑秋,缓缓地说。
“地下党?怎么会死在这里呢?”路承周好奇地说。
“他是我的人,钟旗在马大夫医院的情报,就是他提供的。”野崎叹息着说。
身为海沽城委干事,赵剑秋掌握着中共很多机密。
钟旗的情报,就是赵剑秋提供。
原本,野崎觉得,赵剑秋会给自己带来惊喜,没想到现在却成了惊吓。
“所以,这是地下党干的?”路承周问。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野崎不置可否地说。
“野崎先生,你来的时候,房间就是现在这样么?”路承周问。
“不错。”野崎沉吟着说。
“从手法上,这不太像是地下党干的。首先,地下党不以暴力反抗为主,他们的行动能力较弱。其次,地下党除掉赵剑秋后,不会翻动现场。”路承周分析着说。
从结果分析原因,不管正不正确,听起来都会有点道理。
“不是地下党?”野崎蹙起眉头。
“如果是地下党,一定会收拾好这里。至少,不会让赵剑秋的尸体留在房子。地下党不会给自己找麻烦,英租界死个人,还是死于枪杀,也是很严重的。”路承周分析着说。
“路承周,这个案子交给你,希望尽快给我一个答复。”野崎严肃地说。
“我尽力而为。野崎先生,这个赵剑秋,除了与你联络外,还有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吗?”路承周问。
“没有,他一直由我单线联系。”野崎摇了摇头,这正是他疑惑的地方。
“你平常与赵剑秋,都是怎么联系?对不起,这个问题关系到案子。”路承周正色地说。
“一般是电话联系,偶尔也会见面。”野崎沉吟着说。
他突然想到,会不会是前两天,自己也赵剑秋紧急见面,从而暴露了赵剑秋呢?
“最近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路承周问。
“两天前。”野崎叹息着说。
“从赵剑秋的死亡时间来看,他应该死于两天前。也就是说,赵剑秋与你见过面后,他就被杀了。”路承周缓缓地说。
“你的意思,我被人跟踪了?”野崎诧异地说。
如果赵剑秋暴露了,早就被干掉了。
敌人一定是跟着自己,才发现了赵剑秋。
见了面后,自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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