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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手-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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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他可以被误解。
  无论多大的委屈,都会默默承受。
  “此事我已经听说了。”刘立峰叹息着说。
  日本人的动作很快,英国人也不愿意与日本发生更大的冲突。
  只要是涉及到宪兵分队的事情,都要求慎重。
  甚至,他还接到命令,明天陪克莱森琪去法租界的裕中饭店,参加一个由日本宪兵队举办的酒会。
  克莱森琪甚至明白无误的告诉李继平,对宪兵队提出的问题和要求,不要进行辩解,也不要拒绝。
  其实,就是全面退让,不管宪兵队有什么要求,英租界警务处,都会配合。
  “我听说,新来的日本顾问是中山良一。”路承周缓缓地说。
  其实,这也是川崎弘特意告诉路承周的。
  既然路承周是刘立峰的情报员,自然要做出一些成绩,否则如何取信刘立峰呢?
  只有得到了刘立峰的信任,以后路承周才能更好的为宪兵分队服务。
  “中山良一?原来的宪兵分队长?他是现役军人,怎么能担任警务处的顾问呢?”刘立峰不满地说。
  “对日本人来说,现役和退役,不就是一张纸的事么?”路承周轻笑着说。
  “实在太可惜了,应该揭露日本人的阴谋。”刘立峰气愤地说。
  “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路承周微笑着说。
  英租界什么人群的消息流通得最快?恐怕非人力车夫莫属了。
  第二天,克莱森琪和刘立峰去了裕中饭店,除此之外,据说法租界的巡捕长德西堂,以及意租界巡捕长白羊,宪兵分队的野崎,以及海沽警察局的局长等人,都参加了。
  还没到中午,温秀峰就接到命令,释放华北青年协会的所有成员,将受伤的纪鸣皋,送往维多利亚治疗。
  然而,下午,英租界就传出消息,纪鸣皋竟然是日本特务,义庆里5号的华北青年协会,竟然是日本特务机关。
  当天晚上,义庆里5号就被人砸了,当时冲进去好多人,里面的人抱头鼠窜,差点被人当成汉奸打死。
  此事发生在纪鸣皋送往医院,并且是华北青年协会成员被释放之后,对此,警务处并不承认与他们有任何关系。
  事实上,路承周之所以控制这个消息,也是为了将警务处摘出来。
  路承周原本以为,华北青年协会的身份被彻底揭露后,苗光远应该受到严厉处分。
  然而,第二天他特意到宪兵分队时,看到苗光远脸上很正常。
  这让路承周很遗憾,之前他一直小看了苗光远,以为这就是一个文化汉奸,对抗战起不到什么破坏作用。
  然而,苗光远搞出来的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和华北青年协会,差一点惹出大麻烦。


第五百六十八章 最后一天
  路承周很快,也想通了事情的原委。
  苗光远除了纪鸣皋外,还有文丛松那张王牌。
  文丛松的资料,路承周一直没有查到,能被郑问友信任,肯定也不简单。
  只是,苗光远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专业特工呢?
  苗光远是搞文化出身的,从他找来的纪鸣皋就能看出来,苗光远手底下,并没有什么人。
  或许,正是因为文丛松成功潜伏到了郑问友身边,才保住苗光远没挨日本人的耳光吧。
  既然日本人不收拾苗光远,路承周不介绍自己动手。
  苗光远的想法很歹毒,如果让他继续搞一些假的抗日组织,以后说不定真的会出大事。
  为了以防万一,在苗光远没有干出成绩前,应该将这个隐患坚决予以除掉。
  路承周所谓的自己动手,并不是由他亲手除掉苗光远。
  以路承周的身手,以及他的职务,想要除掉苗光远,实在太容易了。
  不客气地说,路承周有一百种办法,轻松除掉苗光远。
  只是,除掉苗光远容易,要根除后患就很难了。
  路承周做事,喜欢留后手。
  这件事,他准备从文丛松身上下功夫。
  得知文丛松是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的“爱国青年”后,路承周立马将此事,向重庆汇报了。
  戴立得知文丛松的身份后,勃然大怒。
  他原本准备让郑问友担任背后建的华北区长,然而,郑问友如此失察,让他如何敢将这么一大块交与郑问友呢?
  他倒不担心郑问友会成为陈树公第二,但是,以郑问友这样的警觉性,很有可能将还没建立的华北区,再次断送啊。
  身在杜麦路18号的郑问友,一直在等总部的任命。
  然而,等了好几天,总部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给总部发报,也只是回电,静待消息。
  郑问友并不知道,总部之所以没有回信,其实一直在等他的电报,发现文丛松是日本特务的电报。
  如果郑问友能主动识破文丛松的身份,戴立还是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此事,戴立也给了海沽站指示,在保证郑问友安全的前提下,暂时不用告诉郑问友真相。
  一旦郑问友有危险,或者在总部规定的时间内,郑问友没有察觉到文丛松的身份,海沽站才能告之。
  郑问友回到法租界后,除了去国民饭店后,几乎就待在杜麦路18号。
  对一名情报人员来说,露面的次数越少越安全。
  他如果外出,也一般选择清晨或傍晚,这个时间段最不引人注意。
  谢维汉搬离国民饭店后,郑问友基本上就不出门了。
  为了安全,他甚至在杜麦路18号自己做饭。
  一次买够几天的饭菜,接下来几天,就不用与外界交流了。
  当然,郑问友偶尔还是要出去一趟的,他得与文丛松见面。
  郑问友对文丛松是很愧疚的,原本文丛松请求去部队,与鬼子面对面干。
  郑问友当时也答应了,哪怕他既定的计划,是让文丛松加入军统,成为自己的手下。
  可是,在丰润县他都没见到几个七路军的人。
  等他知道,七路军剩下的几十人,聚集在黄庄洼后,那些人已经被八路军收编了。
  这让郑问友很不满,但在冀东,重庆再也没有正式的军队了,无论是敌人还是敌占区,只有中共领导的八路军。
  谢维汉回来担任招安专员,郑问友也是全力支持的。
  一旦手里有了部队,又能重新杀到冀东,与八路军抢地盘。
  文丛松再回到海沽,郑问友觉得这可能是天意。
  他也劝过文丛松,在海沽照样可以杀鬼子。
  甚至,在这里杀鬼子更痛快。
  郑问友开始有意识的训练文丛松,比如说,他与文丛松每次见面,都会换一个地方。
  有的时候,刚见面,又会突然更改地点。
  每次都让文丛松无所适从,但他对郑问友的命令,执行得很到位。
  不管去哪里,文丛松都无怨无悔。
  郑问友并不知道,他这样的举动,吓得文丛松差点对他动手。
  而正因为郑问友的谨慎,也让宪兵队还没有对他动手。
  其实,每次郑问友与文丛松见面,负责保护的陈白鹿等人,也很是紧张。
  他先怕日本人突然动手,一旦日本人行动,就只能用强。
  陈白鹿一直盼望着,火柴能早点取消任务。
  当他接到通知,晚上去五十一号路26号时,心里很是高兴,知道这是火柴要见自己。
  陈白鹿到机关后,一问安孟博,晚上火柴果然会来。
  与此同时,曾紫莲也到了。
  海沽站因为是在敌后,路承周的身份又很特殊,海沽站的主要人员,一个月也只能见几次面。
  甚至,一个月见不到火柴的人,也是很正常的。
  “站长,保护郑问友的任务,什么时候取消啊?”陈白鹿见到路承周后,问。
  他已经知道,郑问友接触的文丛松是日特。
  然而,郑问友并不知道。
  陈白鹿很想提醒郑问友,然而,火柴严厉叮嘱,此事乃总部命令,绝对不能向郑问友透露半点消息。
  如果因为个人行为,影响了总部的计划,将受到军法制裁。
  “郑问友与文丛松也不是天天见面,你担心什么?”路承周说。
  “他们下午在法国公园还见一面,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陈白鹿介绍着说。
  “明天晚上,抓捕文丛松,行动组有没有信心?”路承周问。
  文丛松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早就暴露。
  当谢维汉说出“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这几个字时,文丛松的身份就完全暴露了。
  只有,路承周一直不知道文丛松的真实身份。
  曾紫莲暗中拍过文丛松的照片,此人的年龄看上去不像在校学生,也不太像职业特工。
  给路承周的感觉,此人应该读过书,还当过兵,至少在部队待过。
  “有,随时可以抓人。”陈白鹿坚定地说。
  “明天晚上十二点以后,把人带到杜麦路18号。”路承周叮嘱着说。
  “保证完成任务!”陈白鹿高兴地说。
  也就是说,他只需要再盯一天就可以了。


第五百六十九章 抓不抓
  根据总部的命令,郑问友还有一天的时间,如果明天晚上,他向总部的例行汇报,没有发现文丛松的身份,他就要当场揭穿文丛松的身份了。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说,郑问友对文丛松并没有怀疑。
  总部的决定,路承周刚开始也很不理解。
  让郑问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继续下文丛松接触,不是把郑问友往火坑推么?
  然而,戴立要考验郑问友,他也没办法。
  路承周推测,这可能是郑问友是否担任自己上司的考核。
  如果郑问友通过考核,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的长官。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说,郑问友的能力,还不足以站到这个位置。
  郑问友去丰润县之前,就与文丛松联系上,并且知道了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
  可他竟然没跟海沽站说起,否则的话,早在去丰润县前,就能知道文丛松的身份。
  “谢维汉那边,有什么进展吗?”路承周问曾紫莲。
  谢维汉住在华荫西里4号,目前的生活,暂时由海沽站负责。
  “暂时还没有,他这几天都没有出门。”曾紫莲摇了摇头。
  谢维汉从丰润县回来后,既是疲倦,也是受了惊吓。
  他之前的副官于锦世,就是日特。
  而郑问友身边的文丛松,也是日本特务。
  他去丰润县,等于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没有吓出病,已经很不错了。
  “不出门好,在生活上要尽可能照顾。”路承周点了点头。
  不管如何,谢维汉都是七路军的总指挥,中将军衔的司令。
  “我派刘轩与他联系,给他请了一个佣人,生活费用全部由我们负责。”曾紫莲说。
  路承周担任代理站长后,屡次受到总部嘉奖。
  上面发下来的奖金,每次路承周都会留出一部分当活动经费。
  海沽站虽然称上富裕,但绝对不缺钱。
  而且,中西大药房和大红桥码头的傅祺,目前都开始有了盈利。
  相信不用多久,海沽站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过。
  “佣人没问题吧?”路承周习惯性地问。
  “刘轩亲自考查的,自然不会问题。”曾紫莲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
  “不可掉以轻心,忘记于锦世的事啦?”路承周正色地说。
  有的时候,一个细小的失误,会造成非常严惩的后果。
  路承周并不知道,这次并不是佣人的问题,而是刘轩的问题。
  陶阶在吉庆里连续守了几个早晨,终于发现了一张麻子脸。
  刘轩的长相其实很普通,但是,作为一名职业特工,他的有些行为,比如一些不经意的动作,反而会引起陶阶的注意。
  比如说,刘轩走近吉庆里时,会放慢脚步,自然而然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还有刘轩走路的路线,他喜欢钻进人群,贴着别人走。
  这些行为,让陶阶这个原军统华北区行动处长,反而更容易断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发现刘轩的行踪后,陶阶依然没有惊动任何人。
  金惕明怀疑宪兵分队内部有鬼,其实陶阶也有这样的感觉。
  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内鬼在哪里。
  海沽站的火柴,与宪兵分队的交锋,每次都不落下风,除了火柴自己的谨慎和能力外,必然还需要情报支撑。
  否则,就算是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每次都能占到上风。
  海沽站几次都差点完蛋,每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候,突然改变结局。
  甚至,宪兵分队还被海沽站牵着鼻子走。
  这个时候,除了最信任的几个人之外,陶阶不会相信任何人。
  在宪兵分队,能让陶阶最信任的,除了胡然蔚外,就是吴伟了。
  然而,很不幸的是,这两个人都是军统内线。
  陶阶目前没有惊动任何人,是最正常的选择。
  一旦他将这个线索,告诉了最信任的人,他的计划也就失败了。
  在确定刘轩是军统的身份后,陶阶就没再开车了。
  虽然车子可以将自己装进去,但车牌是个很明显的标识,况且,任何时候一辆汽车,都是一个醒目的目标。
  留给陶阶破案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但他此时反而能沉得住气。
  如果对关明鹏和严树勋的案子,他束手无策的话,日本人肯定不会放过他。
  但是,只要有了线索,一切都好说。
  在确定刘轩的最终住所后,陶阶去了趟花园宪兵队。
  “这个案子,以后你向野崎报告。”川崎弘沉吟着说。
  英法租界的情报工作,以后要尽量交给英租界宪兵分队。
  如果什么事情,他这个特高课长都抓过去,还要宪兵分队干什么呢?
  目前,川崎弘只抓一件事,情报二室苗光远联系的文丛松。
  因为文丛松是特高课安排到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文丛松的工作,依然由特高课负责,苗光远只负责联络。
  之前,他要求陶阶侦破关明鹏和严树勋的案子,并且给了一个月的期限。
  然而,川崎弘也知道,破了这两个案子,就等于破了军统海沽站。
  无论是川崎弘还是中山良一,以及现在的野崎,都跟军统海沽站交过手,知道要打掉这个抗日组织,没那么容易。
  他并没奢望陶阶真能做到,只要能破获几个军统潜伏组,就已经很满足了。
  “是,我在吉庆里,发现了一名军统分子。”陶阶恭敬地说。
  “军统分子?”川崎弘眉目一跳。
  “此人姓刘,外号刘麻子,原来在牛津别墅5号当过几天佣人。我怀疑,他就是海沽站情报组的副组长刘轩。”陶阶笃定地说。
  “拍了照片吗?”川崎弘问。
  “拍了。”陶阶拿出洗好的照片,双手递上,放到川崎弘身前。
  “没错,他就是刘轩,原来军统树德小学训练班的教官。”川崎弘仔细看了看,笃定地说。
  “川崎课长,我想秘捕此人。”陶阶一听大喜过望,只要抓到刘轩,他身上的压力就少了一半。
  关明鹏和严树勋的案子能不能破,他其实没有信心,只不过当时受了路承周的激将法,脑子一抽,就把案子争到手了。


第五百七十章 跟踪任务
  对陶阶来说,如果能抓到刘轩,他的任务基本上就算完成。
  虽然抓到刘轩,未必能端掉海沽站,但他不用受这么大的压力。
  “此事,你向野崎汇报。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抓到杀害关明鹏和严树勋的凶手!”川崎弘郑重其事地说。
  对于抓不抓刘轩,野崎也没有明确表态。
  “只要有利于破案,自然可以抓。”野崎缓缓地说。
  陶阶回来汇报前,他已经接到了川崎弘的电话。
  在电话里,川崎弘跟他说起了此事,并且特别强调,陶阶有自己的小算盘。
  川崎弘更担心,这是陶阶的一个计谋。
  之前宪兵分队几次行动,都因为情报泄露,导致行动失败。
  如果同意了陶阶计划,一旦行动失败,陶阶就没责任了。
  对陶阶的要求,只能是一个:要求破案。
  至于抓不抓刘轩,什么时候动手,都由陶阶决定。
  甚至,特高班还能配合陶阶的行动。
  “那行,暂时先跟着,争取放长线钓大鱼。”陶阶马上改口。
  “有件事要提前知会一声,三个情报室,都会安排一名日本顾问。”野崎突然说。
  中山良一脱离军营,以退役军人的身份,担任英租界警务处的顾问。
  受此启发,野崎也向上面提议,情报一室、二室和三室,也应该建立顾问。
  特别是情报三室,是宪兵分队人数最多的一个部门,更应该设立日方顾问。
  如果早点设立顾问,恐怕也不会出现杨玉珊、陈树公事件了。
  “顾问?是谁来担任呢?”陶阶一愣,迟疑着说。
  他当然清楚,这个所谓的顾问是什么意思。
  日本的顾问,可不是只顾不问的,而是真正的又顾又问,甚至还会骑到你头上拉屎拉尿的太上皇。
  海沽市公署有顾问,下面各个局机关,也都有顾问和嘱托,这些人躲在幕后,实际上掌握着真正的实权。
  海沽市的哪件事,不经过他们的同意才办得成?
  当然,中国也是个大熔炉,特别是这些官僚,精通权术,据说很多日本顾问,被他们拉下了水,大家同流合污,一起赚钱。
  “这个嘛,到时你就知道了。”野崎淡淡地说。
  对陶阶的态度,他是不太满意的。
  此事他跟路承周提过,结果路承周很高兴的接受了。
  路承周还表示,早点派顾问就好了。
  情报一室的工作,有了日本顾问后,一定会更加蒸蒸日上。
  相比之后,陶阶就显得犹豫不决,生怕日本顾问的进入,侵害了他的权力,或者掌握了他的机密似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由田中君来情报三室。”陶阶突然说。
  在特高班,他跟田中打过几次交道,此人虽然凶残,但并不多事。
  “田中君外出执行任务,短期内恐怕回不来。”野崎摇了摇头。
  根据路承周的调查,杀害田中的,很有可能是内部人员,而且还是个行动高手。
  “那实在是太遗憾了。”陶阶叹息着说。
  他不知道,这一声叹息,让野崎心生怒火。
  陶阶的模样,看上去,似乎并不知道田中已经死了。
  可是,如果陶阶是杀害田中的凶手,他的行为就是挑衅了。
  陶阶发现了刘轩,以他的身份,自然不能再亲自监视。
  这种事,交给下面的人就行了。
  纵观整个情报三室,陶阶首先想到的是吴伟。
  胡然蔚是情报处长出身,按说更擅长做这种事。
  但胡然蔚既是他的副手,更是他的对手。
  当初胡然蔚要不是受伤住院,这个情报三室主任,说不定是谁的呢。
  刘轩是条大鱼,海沽站情报组副组长,肯定接触过火柴。
  如果能撬开刘轩的嘴,等于撕开了海沽站一个口子。
  只是,陶阶想不到,海沽站的眼线,已经布到他眼皮底下了。
  “这是什么人?”吴伟看着刘轩的照片,心里大吃一惊。
  他当然是认得刘轩的,还跟刘轩打过交道。
  并且,刘轩现在还是他的联络员。
  可是,陶阶怎么会有刘轩的照片呢?
  另外,陶阶会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刘轩悄悄看了陶阶一眼,发现他的神情没有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他叫刘轩,系海沽站情报组副组长,住在吉庆里9号。给你一个任务,盯死他,看他每天接触什么人,把他的关系整理出来,尽快收网。”陶阶说。
  他希望,能在情报三室的顾问来之前,破了海沽站的案子。
  要不然,顾问一来,什么事都要插一脚,先不说案子能不能顺利办,就算办下来了,人家顾问也占了头功。
  “吉庆里9号?”吴伟喃喃地说。
  他心想,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地址,陶阶是怎么知道的呢?
  “此事一定要保密,叫两个可靠的兄弟,一定要把人盯死了。”陶阶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些钱。
  “多谢主任。”吴伟看到信封,眼睛冒出了光芒,这钱到了他手上,基本上等于装进了自个的腰包。
  不仅如此,军统那边,也应该给一份才行,而且还要更多。
  离开陶阶的办公室后,吴伟打开信封看了一眼里,里面是五张十元的联银券。
  虽然不算多,但对一个三人的跟踪小组来说,已经不少了。
  这些人,足够他们三天所有的开支,包括吃饭喝酒坐洋车,甚至晚上还能去舞厅买张舞票。
  情报三室占了半层楼,一小队也有自己办公场所,吴伟当上小队长后,也隔了一间小办公室出来。
  一个人坐办公室,哪怕在里面睡觉,别人也不知道。
  吴伟叫了两个人到办公室,也没提起任务,只是让他们收拾一下,跟自己出去一趟。
  陶阶能如此信任,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吴伟办事还是很利索的。
  既然刘轩已经暴露,吴伟现在去通知也没有意义。
  事实上,他加入军统完全是因为形势所迫。
  如果不是为了活命,他还是愿意留在宪兵分队的。
  只是,暗中加入军统后,他脚踏两只船,安全有了足够的保证。
  跟踪刘轩,又给了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如果陶阶掌握了军统全部线索,他可能会毫不迟疑的站到宪兵分队这一边。
  要是陶阶只发现了刘轩的线索,他则可以跟军统好好谈谈条件了。


第五百七十一章 不敢相信
  吴伟在听到陶阶说出“刘轩”这个名字时,他心里当时想的只有自保。
  对他这个左右摇摆的人来说,任何事情都不如自己的安全重要。
  因此,路承周对他的使用,其实也是有限度的。
  吴伟的性质,与胡然蔚完全不一样。
  吴伟并不知道,情报三室除了他之外,还有胡然蔚这个同伙。
  但胡然蔚对吴伟的情况,却是清楚的。
  这一点,让胡然蔚很感动,海沽站将吴伟的情况告诉他,这说明火柴对他无限信任。
  吴伟出去执行任务,胡然蔚注意到了,并且,晚上回去后,他会通知胡海燕,让她转告曾紫莲。
  曾紫莲今天晚上正好在法租界,晚上,行动组要对文丛松动手,她要陪路承周,跟郑问友摊牌。
  文丛松的事情,是郑问友先瞒着海沽站的。
  海沽站之后没有告诉郑问友,文丛松的真实身份,也不算失礼。
  况且,还有总部的命令呢。
  在凌晨前,曾紫莲只需要关注总部的电报就可以了。
  当胡然蔚回到法租界的家中时,她正与胡海燕聊得亲热呢。
  看到胡然蔚回来,聪慧的胡海燕马上起身去做饭,给他们创造聊天的时机。
  胡海燕虽然也是情报组的成员,但她的主要任务是在马大夫医院。
  至于胡然蔚这边,她只负责传递情报,以及掩护胡然蔚。
  “今天吴伟领了新任务?”曾紫莲诧异地说。
  吴伟主要由刘轩领导,如果吴伟有情报,刘轩应该向自己汇报才对。
  然而,曾紫莲并没有接到任何消息。
  “可能任务不重要吧,但是,直到下班,吴伟和他的手下都没有回来。”胡然蔚说。
  这也是判决他们任务是否重要的一个标准,下班还没回来,说明要么任务没完成,要么任务很重要,不宜与其他人接触。
  这个情况,曾紫莲晚上汇报给了路承周。
  路承周是情报一室的主任,他可能知道的更多。
  “我们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吴伟身上。明天,让刘轩与他联络一次。”路承周沉吟着说。
  原本,他早就要除掉吴伟,这种意志薄弱的人,留在军统早晚是个祸。
  之所以留着吴伟,也是看在他愿意与军统合作的份上。
  如果吴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路承周不介意除掉他。
  对路承周来说,海沽站的安全,永远摆在首位。
  只有保证了海沽站和自己的安全,才会考虑吴伟传回的情报,是否有价值。
  按照正常程序,郑问友晚上八点,会与总部联络一次。
  其实,八点之后,就可以采取行动。
  但总部给郑问友的时间,是到凌晨零点,路承周严格执行总部命令,一直等到十二点,才给陈白鹿下达命令。
  而在此之前,他与曾紫莲已经到了杜麦路18号,在附近找了个酒吧,等到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郑问友非常吃惊。
  他将枕头下的手枪拿在手里,轻轻将子弹上瞠,另一只手拿出手电筒,轻轻走到了门门外。
  听到外面两重三轻的敲门声,郑问友暗暗松了口气。
  “哪位?”郑问友依然将枪口对准门外,轻声问。
  “家里人。”曾紫莲轻声说。
  她的声音有特点,又是女声,想必郑问友一听就知道。
  “你怎么来了?”郑问友一边打开门栓,一边问。
  “有事跟你谈。”曾紫莲身后还跟着路承周。
  “这位是?”郑问友警惕地问,他的手电筒也不好朝路承周脸上照,只觉得此人有些熟悉。
  “郑主任真是贵人多忘事。”路承周转身将门关上,轻声说。
  “原来是火先生,里面请。”郑问友一听路承周有些嘶哑的声音,也听出来了。
  能陪着曾紫莲来的,除了火柴之外,也就只有陈白鹿了。
  “不知两位深夜到此,有何指教?”郑问友将他们迎进房后,将窗帘拉上,这才拉亮灯光。
  大半夜里,家里还亮着灯光的并不多。
  “想跟郑主任谈谈文丛松的事情。”路承周缓缓地说。
  郑问友一听,原本正要坐下的身体,突然停在了半空。
  同时,他脸上也露出尴尬之色,毕竟,文丛松的事情,他一直瞒着海沽站。
  听路承周的语气,应该是知道了文丛松,甚至还对调查过文丛松。
  “郑主任应该知道,文丛松是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的吧?”曾紫莲在旁边说。
  “不错,这是一个民间自发组织的抗日团体。”郑问友缓缓地说。
  “可是,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是宪兵分队情报二室苗光远建立的,他的任务只有一个,吸引真正的抗日人士,趁机混入我们队伍,或者拉拢不坚定的国人。”曾紫莲轻声说。
  “什么?”郑问友一听,满眼震惊。
  如果这样说的话,文丛松岂不是宪兵分队的特务?
  一想到自己那么信任文丛松,昨天还跟他见了面,以后还准备带着文丛松回到军统,他就不寒而栗。
  “我们也很震惊,要不是谢司令无意间说起,大家都被蒙在鼓里。”路承周叹了口气。
  郑问友的表现,让他有些失望。
  作为海沽站原来的军情组长,以及七路军的政治部主任,如此没有识人之明,郑问友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呢?
  抗日可不是儿戏,不是凭着一腔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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