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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手-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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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阶不死心,下面没有传来消息,以曾红的精明,恐怕早就离开了爱尔公寓。
陶阶站在房间中央,转动着身子,用目光一点一点的搜查着整间公寓。
蓦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墙壁的挂钟上。
整个房间,可能也就这里没有搜了。
挂钟对于一般人来说,非常之珍贵,平常都是轻轻擦擦灰,绝对不会去搬的。
但那只是对一般人而言,曾红是一般人吗?
陶阶信心十足的走过去,把挂钟拿了出来。
转过来之后,他脸上浮出了满意的笑容,因为挂钟后面,有一个小本子。
小本子上满满都是四个一组的数字,每个数字后面,对应有一个汉字。
陶阶非常高兴,因为他知道,这必然是曾紫莲的密码本,也有可能是海沽站的密码本。
第五百零四章 尽在我手
曾红虽然没有抓到,但陶阶觉得,有了这个密码本,也可以交差了。
毕竟,抓到曾红,未必能撬开她的嘴。
可有了密码本,就能破获军统的密码。
回到宪兵分队后,陶阶独处向野崎作了汇报。
“野崎先生,这是从曾红房间搜出来的密码本。”陶阶兴奋地说。
“费尽周折,就拿了这么一个东西?”野崎却没有陶阶这么兴奋,他想看到军统的人,而不是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
“这是军统的密码本。”陶阶再次强调。
“人呢?”野崎抱着手臂,身子往后仰,冷笑着望着陶阶。
“曾红很警觉,只在房间待了一会就离开了。”陶阶犹豫了一下,心里迅速组织着语言。
他其实并不确定,曾红有没有进204。
从发现曾红,到采取行动,中间不超过五分钟。
就算松寿里25号到爱尔公寓还有几分钟,曾红在房间待的时间,也绝对不会超过十分钟。
然而,就是这十分钟,曾红就像空气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么?”野崎一脸的失望。
早知道陶阶如此无能,还不如交给情报一室。
亏陶阶还是原来军统的行动处长,这样的表现,哪怕行动处长?
与其说抓捕曾红,不如说陶阶是故意配合,放曾红逃跑呢。
一想到这里,野崎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之前关明鹏传回来的情报:宪兵分队有军统的卧底。
川崎弘和野崎,对宪兵分队的中国人,暗中调查过多次。
特别是这三个情报室的主官,日本人既希望他们不是卧底,也害怕他们是军统的卧底。
路承周和苗光远还好些,陶阶本身是从军统过来的,嫌疑最大。
“曾红应该是从前门进去,后门出去的。我留了两个人在她房间,隔壁的房子也安排了人。只要曾红再回去,肯定跑不掉。”陶阶信誓旦旦地说。
“你们兴师动众的抓人,曾红还会回去?你这密码本,或许已经过期了。”野崎冷笑着说。
“她的反应,没这么快吧?”陶阶喃喃地说。
“你是不是觉得,海沽站的人,个个跟你们一样的无能之极?”野崎厉声说。
野崎的话,刺痛了陶阶,特别是那句“无能之极”,让他无地自容。
“我保证,一定会把曾红缉拿归案。”陶阶说。
“如果规定时间内,你不能抓到海沽站的人,军统的案子,就要交给别人来办了。”野崎淡淡地说。
野崎的话不是威胁,川崎弘只给了陶阶一个月。
关明鹏和严树勋两起案子,案犯都是军统,说是破案,其实还是抓捕军统分子。
陶阶没抓到曾红,野崎确实很生气。
当着陶阶的面,他将这本密码本贬得一文不值,但陶阶走后,他还是将松本昌弘叫来,告诉他拿到了军统的密码本。
“真是太及时了。”松本昌弘翻着这本密码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作为宪兵分队的电讯室主任,松本昌弘的任务,除了保障宪兵分队的通讯工作外,还有一个最大的愿意,破解军统的密码。
之前刘井华破解过军统的密码,但很快,军统就更换了密码。
这段时间,电讯室陆陆续续侦听一些电码,如果有了这个密码本,就算以后军统更换密码本,对电讯室破解军统密码,也有很大的帮助。
松本昌弘以为,拿到这个密码本,很快就能破解之前军统的密码。
然而,他很快就失望了。
在近期抄录的军统电报中,只破了两封电报。
也就是说,曾红的这个密码本,并不是军统通用的密码本。
“刘君,这是怎么回事呢?”松本昌弘原本不想将此事告之刘井华,但他破来破去,只能破出两封电报,实在觉得很奇怪。
“我怀疑,这是曾红的个人密码本。从电报的内容,也可以看出,她是直接向戴立汇报。”刘井华缓缓地说。
其实,这个密码本他很熟悉,因为这就是他特意为宪兵分队准备的专用密码本。
“‘一切安好,无需挂念’,又是什么意思呢?”松本昌弘问。
译出的最近一封电报,上面只有这八个字。
“曾紫莲是总部派来的情报组长,她在海沽站,除了身为情报组长外,恐怕还有其他职责。”刘井华笃定地说。
在军统,这其实是公开的秘密。
戴立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哪怕就是亲信的亲信,他也会安排人监视。
火柴是海沽站的代理站长,但戴立却安排曾红暗中监视。
在海沽,这是很常见的。
或许,在海沽站在,除了曾红外,还有其他人,也肩负着这个使命。
“具体是什么职责呢?”松本昌弘又问。
“或许她有单线联系的情报员,或许,她还要监督海沽站,甚至,直接监视火柴。”刘井华说。
“这么说,我们拿到的,只是曾红的个人密码本?”松本昌弘说。
“很有可能。”刘井华点了点头。
“那这封电报,又是什么意思呢?”松本昌弘拿出另外一封电报,上面写着一句话:“严关已除,尽在我手。”
“严关,应该指的是严树勋和关明鹏,他们已经除掉了。至于后面那句,卑职愚钝,暂时还不知道。”刘井华摇了摇头。
如果他什么都知道,多疑的松本昌弘,就要对他起疑心了。
英法租界的封锁,对住在国民饭店的谢维汉,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
他每天依然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白天睡觉,晚上与珍子鬼混,天天美酒一杯声一曲,日子过得比神仙还逍遥。
郑问友对谢维汉的行为,虽然很反感,可他是下属。
都是从战场下来的,能活着就是捡了大便宜,何必再去苛求呢。
只有,郑问友想调回军统,必须先把七路军聚拢才行。
谢维汉既然不愿意走,他准备单独回丰润县。
“郑主任,我发现,经常有人晚上贴抗日标语,还有人在宣传抗日,他们看着像是学生,是不是我们的人?”于锦世等郑问友到国民饭店时,突然跟他说。
第五百零五章 抗日青年
于锦世说者无心,郑问友听者有意。
郑问友下定决心,要回海沽,自然对海沽的抗日力量很感兴趣。
军统和中共的主要学习场所都在英租界,法租界的抗日组织并不多。
而且,从于锦世的介绍中,可以看出,这些只是外围组织,甚至连外围组织也算不上。
有些青年人,脑子一热,就想跟日本人干。
晚上贴标语,白天发传单,喊几句口号,就以为是为国出力了。
“坚决反对用奴化教材!”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
郑问友刚走出国民饭店,就听到附近有人在喊这样的抗日口号。
对这种事,郑问友一向都是不去凑热闹的。
他对海沽的抗日力量很感兴趣,但对这种低级的抗日举动,是不以为然的。
一名真正的抗日者,绝对不会把这些口号挂在嘴边。
这是在敌占区,隐蔽好自己,才能更好的给日本侵略者,以更大的打击。
郑问友只有远远的看了一眼,从这些人的表现来看,他们更像是被中共蛊惑的。
在抗日宣传中,中共比军统做得更好,他们更能激发年轻人对日本人的痛恨。
郑问友也是非常支持委员长,“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
日本人如果是狼的话,中共就是虎。
赶走了狼,还要跟虎斗,一山不容二虎,与其以后两败俱伤,不如先把中共这只没长大的老虎,扼杀在摇篮里。
郑问友凭经验认为,这些人属于中共的外围组织。
他现在还没调回海沽,对此也不是很有兴趣。
如果他真的担任海沽站长,必然会借日本人之手,除掉中共的组织。
什么国共合作,都是上面那帮人搞出来的。
党国最大的敌人,永远只有一个,就是中共。
郑问友突然听到了阵尖锐的口哨声,这是法租界巡捕的报警器。
刚才还围着的一堆人,突然作鸟兽散。
郑问友马上闪到路旁,他的身份,必须在表面上,与这些过激行为,保持着最大距离。
然而,有些事情,该来的总会来,想躲也躲不掉。
郑问友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一位年轻人,迅速从后面跑来。
经过郑问友时,还转头看了他一眼,对他露齿一笑,牙齿很白,皮肤黝黑,不像个学生,倒像个工人。
前面正好有条巷子,年轻人跑进去后,迅速消失不见。
郑问友暗暗摇了摇头,像这样的抗日,真的有意义吗?
“先生,请问刚才那个人,跑哪去了?”郑问友被一名追上来的巡捕,拦下来问。
“往前面去了。”郑问友自然不会告诉巡捕,年轻人跑进了港子里。
郑问友西装革履,鼻梁上还挂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一副绅士派头。
巡捕朝着郑问友随手指的方向追去,郑问友此时已经走到巷子口,他也不想再步行了,正准备拦辆人力车时,突然听到后面有人说话。
“多谢先生。”
郑问友回头一看,正是刚才那位年轻人。
“不必谢,你们的爱国行为很危险,要注意安全。”郑问友缓缓点了点头。
不管他是中共还是国民党的人,敢参加抗日活动,就是中国人。
“我们不怕,所有华北的青年,都会联合起来,跟日本人干。”年轻人坚定地说。
“你们有自己的组织?”郑问友随口问。
此人很稚嫩,感觉不像是中共组织的人。
“对,我们成立了一个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要把华北所有的青年,全部联合起来,跟小日本干。”年轻人坚定地说。
“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郑问友皱起眉头,他好像没听说过这个组织。
“我们是一个自发的抗战组织,先生如果有兴趣,可以参加我们的集会。”年轻人。
“我已经不是青年了。”郑问友摇了摇头,他怎么会参加这样的组织呢。
作为七路军的政治部主任,他的任务是协助谢维汉,重新组建七路军,在战场上打击日本人。
郑问友没有要参加“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的打算,但他对这个组织却留了意。
据他所知,无论是中共还是军统,都没有这样的组织。
正如那个年轻人所说,这是一个自发的抗战组织。
这些热血的年轻人,如果放在战场,将是勇敢的战士。
如果在敌占区,只要稍加训练,就会是另外一个抗团。
海沽站的抗团,郑问友知道一些,他们中的骨干,已经加入军统。
抗团在海沽杀过汉奸,烧过日军物资,如果自己手里,也掌握这样一个组织,那该多好啊。
虽然内心有意拉拢这个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但谨慎的郑问友,并没有表现出,对这个组织的兴趣。
甚至,郑问友都没有跟海沽站说起此事。
郑问友如果真的插手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的事情,此事也不能让海沽站知道。
至少,在他没有担任海沽站长前,不能被火柴等人知道。
郑问友每天晚上八点和凌晨六点,会与总部通报。
晚上八点的电报,如果比较重要,他会送到国民饭店。
总部再次在电报里催促,七路军被打散的部队,应该及时整编,否则有被八路军收编的危险。
没办法,郑问友晚上只好拿着电报,再次到国民饭店,劝说谢维汉。
然而,晚上他连谢维汉的面都没见到。
“郑主任,不是我不让你见司令,而是司令下了严令,任何人不得打扰。”于锦世却将郑问友拦了下来,苦笑着说。
“于副官,你可得多劝劝司令,整天沉迷酒色,七路军的兄弟会寒心的?”郑问友叮嘱着说。
“我何尝没劝呢,司令说了,在这里等兄弟们也是一样。”于锦世摇摇头,叹息着说。
郑问友回去的时候,也没有在门口坐车,他想走一步,让自己冷静一下。
看样子,谢维汉是没办法回丰润县了,自己一个人回去,能收拢部队吗?
就算把七路军的余部,全部收拢起来,这支被日本人吓破胆的部队,还敢与日军一战吗?
“快点,有人来了。”
郑问友正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在低声说。
第五百零六章 助手
郑问友一听,顿时愣住了,因为他听出来了,这是白天那个年轻人的声音。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郑问友轻笑了一声。
那人正好经过郑问友身边,听到这句话,也停住了脚步。
“是你?”
“一天能见两次面,你们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真的不怕被抓吗?”郑问友轻笑着说。
“为了抗日,我们连死都不怕,还怕被抓?”
“你叫什么名字?”郑问友停住脚步,他闻到了年轻人身上传来的浆糊味。
“文丛松。”文丛松一字一顿的说,似乎不怕被人知道他的名字。
“文丛松……敢陪我聊会吗?”郑问友问。
“死况且不怕,聊天有何不敢?”文丛松昂昂自若地说。
白天时,郑问友掩护过文丛松,晚上两人又碰到。
文丛松对郑问友很有好感,在他面前,并没有掩饰。
他告诉郑问友,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是一个自发成立的民间组织,说白了,就是他们一些年轻人,想抗日,又没有门路,也没经过训练,只能在这种形式,表明自己抗日的立场。
郑问友一听,心里暗暗高兴。
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竟然是个民间组织,太好了啊。
这些人有抗日的决心,却没有抗日的门路。
而他有抗日的决心,却缺少人手啊。
军统海沽站的人,可以协助他,却不算他的下属。
七路军这边,谢维汉是他的上司,于锦世现在也成了谢维汉的副官。
晚上,郑问友请文丛松喝了酒,两人谈到很晚。
郑问友回去后,心里已经在计划,要如何才能使用好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
首先,此事必须保密,不但要向军统保密,也要向谢维汉保密。
军统毕竟是外人,不管总部批不批准他回海沽,目前来说,军统的人都跟他没关系,人家是火柴的下属。
而谢维汉,整天只知道在国民饭店醉生梦死。
郑问友觉得,谢维汉已经不适合担任七路军的总指挥。
此次郑问友回丰润县,他准备带着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的所有成员一起去。
让他们去一次战场,每个人都能接受一次锻炼,回来后,才能成为真正的战士。
然而,郑问友并不知道,他今天认识的这个文丛松,其实大有来头。
与郑问友分开后,文丛松很快离开了法租界。
此时外面已经戒严,出入需要通行证,到检查哨时,文丛松拿出一个证件,检查的日本宪兵看了一眼,很快就放行了。
这个时候,能搞到这张通行证,确实不简单。
文丛松径直到了花园宪兵队,与郑问友见了面后,他是一刻都待不急了。
此时已经很晚了,然而,川崎弘还没有休息。
他正在研究各方送来的情报,比如说,陶阶找到的密码,于锦世和珍子,传来关于谢维汉的情报。
今天,雨官巽告诉了他一个消息,茂川秀和的人,与军统的火柴联系上了,两人还见了面。
雨官巽问川崎弘,能不能办军统的案子,如果不行,就把案子交给茂川秀和。
茂川秀和现在是市公署的顾问,虽然也属于日本海沽陆军特务机关,但与情报系统,算是脱钩了。
如果让茂川秀和抓到了火柴,简直是宪兵队最大的耻辱。
“宋君,是不是有好消息?”川崎弘看到文丛松的时候,微笑着说。
文丛松只是他的化名,他真正的名字是宋崇文。
原来冀东抗日联军之参谋,叛变后逃到海沽,化名文丛松,躲在苗光远掌握的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
宋崇文知道,他的上司是川崎弘,与郑问友接触,也是川崎弘布置的任务。
事情有了进展,自然第一时间向川崎弘报告。
“我已经与郑问友正式联系上了,他对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很感兴趣。估计,这两天就会联系我。”宋崇文得意地说。
他之所以能成功的骗过郑问友,除了因为郑问友对海沽的情况不熟悉外,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宋崇文曾经是一名真正的抗日者。
他说话的语气、神态,以及对日本人仇恨,让郑问友真切感受到,这是一名真正的抗日者。
还有一点,宋崇文的出现,于锦世提前做了铺垫。
否则,以郑问友的经验,想要骗过他,没那么容易。
“很好。重庆让谢维汉回丰润县收拢部队,谢维汉不愿意走,估计郑问友会去。而且,郑问友会带你去。”川崎弘得意地笑着说。
“我会配合皇军,将七路军干净、彻底的消灭!”宋崇文郑重其事地说。
“这只是最后的办法,派你潜伏在郑问友身边,可不是为了消灭七路军。”川崎弘摇了摇头。
消灭七路军,又得浪费皇军的子弹和炮弹,最重要的是,还得动用大日本皇军的军队。
如果能够把七路军拉过来,担任皇协军,岂不是更好?
宋崇文原来是冀东抗日联军的作战参谋,有一定的军事才能,他又是以郑问友亲信的身份,去丰润县收拢部队。
只要把郑问友掌握在手里,七路军的事情就好办了。
“不消灭他们?掌握他们,让七路军为皇军所用?”宋崇文脑子还是很活的,马上想到了这一点。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川崎弘微微颌首。
“能否掌握七路军,关键在于,能否掌握郑问友。我需要几名强有力的助手,现在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的那些人,不合适。”宋崇文缓缓地说。
“放心,我会给你安排好的。”川崎弘点了点头。
以宋崇文的能力,确实很难控制郑问友。
此事要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还得是中国人。
日本人虽然很优秀,但他们一开口,就会露馅。
郑问友因为保密,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的事情,既没有向谢维汉汇报,也没有通报军统。
其实,路承周早就知道,所谓的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只是情报二室苗光远,搞的一个小花招罢了。
这就是信息不透明的坏处,郑问友只考虑保密,却给七路军带来了巨大的隐患。
第五百零七章 借名
路承周的身份,让他不能与郑问友过多发生横向联系。
路承周担任海沽站代理站长以后,总是强调单线领导,各部门尽量不发生横向联系。
路承周与海沽站机关的人员,也尽量不发生联系。
一般性的命令,他都是通过曾紫莲转达。
只有特别重要的事务,才会在五十一号路26号,召开会议。
鉴于日军正在封锁英法租界,为了不给日军更多借口,路承周决定,减少军统在租界的活动。
当然,减少租界的活动,并不代表军统就不活动了。
本月初,发生了两件事,让军统必须行动起来。
其一,英租界工部局许可,在英租界内使用伪联银券,这是英国对日军态度的一大后退。
法租界同时承认,在本月下旬,也将采取同样措施。
也就是说,联银券终于要进入租界流通了。
不管租界的人,有多少人会愿意使用,只要联银券能在租界买到东西,就是日本人的胜利。
英法租界当局,为了各自的利益,放弃了中国的利益,换成与日本达成的某种妥协。
另外,法租界总领事李华丽发出布告:法租界内各中国学校,限定于本月15日前,一律采用海沽市新订中国通用教育课本,违者予以惩处。
新课本不准使用旧版中国地图,改用比现在时间提前一个小时的日本东京时间作息。各个学校,添加日语课,派日本教官到中学生任教。各校颁发统一校训:反共灭党、努力文化、拥护政府、复兴东亚。
新的中国,东北三省和外蒙,全部不属于中国了。
日本教官要求,每天要唱日语歌,学日本舞蹈,将日语课的成绩,作为最主要的考核成绩。
至于各校的校训,更是必须放在校门口最醒目之位置。
日本当局的行为,激怒了充满热血的中国人。
然而,对一些冷漠的国人,这种潜移默化的奴化教育,将在几年,或者几十年后,产生巨大的影响。
几代之后的中国人,恐怕只知道天皇,而不知中国,更不知满洲是中国领土了。
“我们能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曾紫莲将最新的教材,拿给路承周看,一脸心痛地说。
“让民众知道我们在抵抗,让日本人知道,中国人不会当亡国奴!”路承周的话掷地有声。
“抗团的同志,做了一些标语和宣传单,我们想贴出去。”曾紫莲看了路承周一眼,说。
她很喜欢路承周这种对日本人坚决的态度,坚定而霸气。
最重要的是,路承周说出来的,一定可以做到。
“可以,不仅要贴在租界,还要在市区也贴。情报组要提供准确情报,不能让抗团的人有危险。”路承周叮嘱着说。
其实,之前军统刺杀何尚元,就已经坚定的表明了态度。
法租界的妥协,军统必须再次有所表示。
“我们一定会给大家提供最准确的情报。”曾紫莲坚定地说。
“种种迹象表明,牛绍善很有可能是假意与我们合作。至少,他的合作没有足够的诚意。我想对他搞一次试探,看他到底是不是老实。”路承周突然说。
“这种两面派,有什么好试探的?”曾紫莲嗤之以鼻地说。
这些老奸巨猾的汉奸,为了活命,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沈竹光为了活命,可以出卖几十年交情的严树勋。
牛绍善为了活命,当然也会与军统合作。
只不过,牛绍善的合作,更多的是为了保命,实际上,他还是将日本人当成自己的主子。
“如果牛绍善只是想脚踏两只船,还是能为我们做点事的。如果他居心叵测,到时候让他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路承周冷笑着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了?”曾紫莲问。
“有一个不成熟的计划。”路承周没有多说。
从松寿里爱尔公寓搜出的密码本,虽然只是临时使用的道具,但这却给路承周提了个醒。
他这个代理站长,不能为所欲为。
自己在海沽,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呢。
不要说曾紫莲有可能直接与戴立联系,就算是陈白鹿、安孟博,甚至黄文买,都有可能与总部直接联系。
很多事情,他还是不说透的好。
“我看你已经有了具体计划。”曾紫莲看了路承周一眼。
“你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路承周笑了笑,说。
“我倒是想,你敢我让钻进去么?”曾紫莲问。
路承周不吭声了,有些时候,曾紫莲的胆子比他大得多。
除了军统外,中共针对日本人的奴化教育,也会采取一系列的行动。
具体的行动,路承周不便参与。
但他接到了田南晨的命令,要求提供一份武清县王庆坨镇的详细地图,并要提供王庆坨的具体驻军数量。
之前路承周提供过,河北省的详细地图,是通过孙志书搞到的。
当时,主要是为了配合冀东暴动。
武清县的地图当时也有,但带到了冀东。
此次,二十七支队的卫大光,准备打掉王庆坨。
得知二十七支队的想法,路承周自然全力支持。
只要二十七支队行动了,不管能不能打下王庆坨,对日军都是一次打击。
王庆坨位于海沽西南端,这是个千年古镇,地理位置优越,得天独厚。
从古至今便是经济出口贸易发展集散地,又是九河下梢,河流纵横,河北、北平、蒙古上游的水,都自此流经海沽入渤海,俗称“千里来龙必有接”。
王庆坨的位置很重要,日本人对这里也很重视。
路承周的身份,自然不方便去王庆坨镇。
他以火柴的身份,分别见了孙志书和牛绍善。
这就是他对牛绍善的考验计划,这样的军事情报,牛绍善如果假意与军统合作,是不会愿意提供的。
“我要一份武清县的详细地图,最好是军用地图。以及全县的军队人数,以及防守阵型。”路承周在孙志书面前,没有隐瞒。
但是,他也没有说出王庆坨镇。
王庆坨属于武清县,只要孙志书提供了武清县的军事地图和驻军数目,自然就知道王庆坨的情况了。
第五百零八章 五天
路承周先跟孙志书交待任务,其次才给牛绍善布置任务。
向孙志书交待任务,可以直接与孙志书联系。
孙志书是第一个向重庆靠拢的原海沽维持会委员,这一年多以来,孙志书的诚意得到了检验。
路承周可以直接他的办公室,或者就在市公署附近约一个地方,当面向他交待任务就是。
但与牛绍善见面,就不一样了。
原本牛绍善已经通过了路承周的初步考验,然而,刘井华收到的那些电报,经过路承周之后的验证,全部是商用的。
这些商船电台频率和呼号,有些在工部局登记过,路承周只需要查实几家,就能推断出结论。
原本属于暂时可信的牛绍善,一下子被路承周打入到危险人物名单。
以路承周的谨慎,牛绍善有这样的嫌疑,他是不会再使用的。
如果使用牛绍善,一定也是利用牛绍善。
如果不借这个机会,路承周也不好给孙志书下命令。
武清县的军事地图,路承周其实很容易就能拿到。
上次通过孙志书拿到的地图,军统当时是拍照做了备份的。
只要拿到底片,冲洗一张便是。
路承周希望,能知道各处的守军情报,毕竟,这才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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