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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手-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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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将所有愿意归顺的人,全部带到了宪兵分队。
  而那些一心要为党国效劳的人,不是被枪毙,就是送进了劳工营。
  现在,他却被告之,史红霞是死在日本暗杀团之手,实在是莫大的讥讽。
  还有杨玉珊,陈树公相信,这个案子跟她一定有关系。
  当时陈树公在法租界的住处,连刘有军都不知道。
  除了史红霞之外,就只有杨玉珊知道。
  真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啊。
  杨玉珊当初被日本人抓捕,并且叛变,是因为史红霞的举报。
  而史红霞被杀,自己与军统决裂,也是因为杨玉珊。
  陈树公大口将咖啡喝进嘴里,完全感觉不到咖啡的苦。


第三百八十九章 很诚恳
  陈树公到马大夫医院的时候,曾紫莲刚离开不久。
  幸好她没发现陈树公,否则,她和陈白鹿,完全可能当场干掉陈树公这个军统最大的叛徒。
  曾紫莲在马大夫医院见到了胡海燕,同时,也跟胡然蔚见了面。
  有陈白鹿接应,曾紫莲以曾红的相貌,出现在胡然蔚的病房。
  曾紫莲要走的时候,胡海燕进来换药,曾紫莲向她表明了身份。
  看得出来,胡海燕得知曾紫莲是国军的人后,非常欣喜。
  曾紫莲没有多劝,她相信,胡海燕会成为自己最好的帮手。
  胡然蔚也确实没想到,曾红竟然敢来医院,还明目张胆的劝自己回头。
  可是,自己能回头么?
  “然蔚,身体怎么样了?”陈树公手里提着一袋水果,站在病房门口,笑吟吟地说。
  “陈先生!”胡然蔚马上坐了起来,准备下床迎接。
  “躺着就好,躺着就好。”陈树公连忙说。
  在咖啡馆坐了半天,他的情绪早就调整好了。
  陈树公的城府本就很深,轻易不会将情绪挂在脸上。
  “您事务繁忙,哪能耽搁您的工作呢。”胡然蔚一脸歉意地说。
  “我也没什么事,顾问顾问,只顾不问嘛。”陈树公自嘲地说。
  “其实我也快好了,过几天就能回三室。”胡然蔚将手撑在床上,将身子往后移,靠在了枕头上。
  他担任三室副主任之事,早就有人第一时间通知他了。
  他也听说,是路承周提议,他才能担任副主任。
  否则,三室跟原来一样,还是只设一个主任的。
  “不用那么急,三室也没什么事,要在医院把伤养好。”陈树公摆了摆手。
  自从杨玉珊死后,他感觉日本人对三室,似乎有了看法。
  “陈先生,杨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胡然蔚问。
  他在医院也听别人说了,所有人都认定,杨玉珊是军统卧底球组一号。
  可是,胡然蔚总不太相信。
  他原来就是华北区的情报处长,与杨玉珊以前也打过交道。
  作为一名女特工,杨玉珊是很优秀的。
  但不管如何,杨玉珊都是女人,她原来只是一名交通员,后来与陈树公有关系后,也没有表现得特别出色。
  之所以能担任情报三室的主任,完全是因为陈树公在背后帮她出谋划策。
  如果说杨玉珊是球组一号,胡然蔚宁愿相信,陈树公才是真正的球组一号。
  “我也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陈树公叹息着说。
  上午,他与陶阶谈话,对杨玉珊的身份,陶阶深信不疑。
  这让陈树公很失望,他没想到,陶阶竟然如此没有辨别能力。
  而胡然蔚的提问,让他很欣慰。
  胡然蔚如果没有受伤,应该是情报三室主任的最佳人选。
  “会不会是误会?甚至,是军统的圈套?”胡然蔚缓缓地说。
  刚才他与曾红谈话,虽然没有说到球组一号,但是,曾红自信心爆棚,从她的态度,胡然蔚感觉得出,军统面对宪兵分队,一点也没落下风。
  如果杨玉珊真是球组一号,曾红不应该这么硬气才对。
  而且,曾红见自己之前,竟然先与胡海燕见了面。
  曾红虽然没有暴露身份,但她能知道胡海燕的态度,说明军统的情报工作,确实做得很好。
  海沽站在刘有军手里时,情报工作就非常不错。
  特别是宪兵分队方面的情报,海沽站汇报得比较多。
  胡然蔚之前甚至怀疑,海沽站在宪兵分队有卧底。
  但那个时候,杨玉珊并没有叛变,更加没有情报三室。
  “军统的圈套?”陈树公喃喃地说。
  他其实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只是,杨玉珊中的是日本人的圈套,跟军统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也没有证据,只是一种感觉。”胡然蔚叹息着说。
  “然蔚,你还是争取早点出院,来宪兵分队帮我调查此事。”陈树公突然改变了主意。
  胡然蔚能想到,杨玉珊之死,可能是军统的圈套,这才是一个军统资深特工,应该有的想法。
  像陶阶那样,做事情不过脑子,一切听日本人的安排,以后也不会有太大的出息。
  “是。”胡然蔚其实也想出院了,胡海燕天天他耳边唠叨,他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不加入军统,胡海燕要加入军统了。
  “哥,他是谁?”胡海燕等陈树公走后,马上进了胡然蔚的病房。
  在护士站,她看到曾紫莲的时候,刚开始并没有在意。
  当对方问起,胡然蔚的病房时,她才发现,这个女人的身份可能不一般。
  曾紫莲和胡然蔚的谈话,她在门口也听到了一点。
  胡海燕得知曾紫莲的身份后,很是高兴。
  胡然蔚一直担忧,军统不会再要他了。
  这下好了,军统主动找上门来,看他还有理由拒绝么?
  曾紫莲走的时候,胡海燕亲自送到下面,她邀请曾紫莲有时间就过来,还把家里的地址,也告诉了曾紫莲。
  她已经暗下决心,如果曾紫莲不能劝胡然蔚回头,她就要与曾紫莲合作,把胡然蔚赶到为国效力的路上来。
  “我原来的上司。”胡然蔚看了胡海燕一眼,侧过头说。
  “原来的上司?岂不是军统的人?”胡海燕诧异地说。
  “他现在也是我的上司。”胡然蔚叹了口气。
  “那就是汉奸嘛,哥,你现在有回头路可走,可别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这次曾小姐能再给你一次机会,可得好好珍惜。如果你不回头,以后就真的再也回不了头。”胡海燕苦口婆心地说。
  “这种话,以后你不要再说了,让人听见不好。”胡然蔚提醒着说。
  自从曾红来了之后,他发现胡海燕整个人都变了。
  “听见就听见,大不了回老家。”胡海燕不以为然地说。
  “刚才陈先生交待了,让我回去帮他,你赶紧帮我办理出院手续。”胡然蔚说。
  “不行,你回去当汉奸,祸害中国人,我是不会同意的。”胡海燕希望,胡然蔚永远都不要出院。
  “我的妹妹啊,你再这样嚷嚷,哥这条命,不死在军统手里,也要死在你手里了。”胡然蔚苦笑着说。
  路承周早上在警务处报到之后,迅速在辖区巡视了一遍,然后换下警服,骑着自行车去了趟花园宪兵队。
  他相信,如果宋崇文真的到了海沽,只要与日本人联系,最先知道消息的,应该是宪兵队。
  只是,路承周是英租界宪兵分队的人,要去花园宪兵队,得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这种事,路承周自然不能找川崎弘,他找到了中山良一。
  中山良一撤职之后,在宪兵队总部庶务课任职。
  说是任职,其实是很客气的,其实上他已经被降到了一个普通士兵的待遇,在花园宪兵队守仓库。
  只不过,他肩膀上的军衔,显示他还是个军官罢了。
  看到路承周的时候,中山良一也很惊讶。
  从他调到庶务课后,路承周是第一个来看他的。
  “中山先生。”路承周看到中山良一后,鞠了一躬,恭敬地说。
  “我现在不是你的上司啦,不用这么客气。”中山良一看到路承周,微笑着说。
  “应该的。中山君,在这里还习惯吧?”路承周恭敬的问。
  “还好,这里没什么事,也不用头疼抓抗日分子。”中山良一自嘲地说。
  他被调到庶务课,心里当然很沮丧。
  但是,他无时无刻地想着,要东山再起。
  “在这里休息一阵也好。”路承周安慰着说。
  “宪兵分队那边,一切都好吧?”中山良一问。
  “这个……是我给您带来的茶叶,正宗的龙井明前茶。”路承周拿出一包茶叶,恭敬地说。
  “多谢。”中山良一暗暗叹息一声,路承周不说宪兵分队的事情,这也很正常。
  毕竟,他就是因为多嘴,才导致撤职。
  “其实大家都很想你,只是因为工作,不方便来。”路承周微笑着说。
  “替我谢谢大家。”中山良一说。
  “中山君,中午能请你一起喝一杯吗?”路承周突然说。
  “当然可以,反正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中山良一不以为意地说。
  如果他还是宪兵分队的队长,当然不能随便跟路承周喝酒。
  可现在不一样了,无官一身轻,想吃就吃,想喝就喝。
  “今天,吃点海沽特色菜,贴饽饽熬鱼怎么样?”路承周微笑着说。
  “我早听说过这道菜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品尝。”中山良一笑着说。
  他与路承周不再是上下级后,反而没有了以前的拘谨。
  “中山君,刚才在庶务课,我没有说宪兵分队的事情,是因为周围有人,怕他们听到不好,还望谅解。”路承周给中山良一倒了杯酒,解释着说。
  “能理解,身为情报人员,嘴一定要严。”中山良一点了点头。
  “嘴严那也得看是什么人,像中山君这样的,大日本帝国优秀的情报官,难道还会泄露机密么?”路承周微笑着说。
  “但是,有些原则,还是要遵守的。”中山良一脸上露出了笑容。
  “请中山君放心,我一定会揪出真正的球组一号。”路承周双手举起酒杯,朝中山良一敬了敬后,一口干掉后,坚定地说。


第三百九十章 关键词
  中山良一的心情低落时,路承周的奉承话,很容易引起他的共鸣。
  况且,他们喝的是白酒,山西二十年的汾酒,口感香醇,几杯之后,中山良一的话,就开始多了起来。
  “中山君,与你合作一年,在下收益良多。”路承周给中山良一倒了杯酒,诚恳地说。
  “在所有中国人中,我最欣赏你。当初潜伏在军统,现在以警务处为掩护,还能把自己的手下拉进来,非常不错。”中山良一微笑着说。
  日军占领海沽后,再加入特务机关的中国人,都不值得真正信任。
  川崎弘也多次提醒他,不要相信任何中国人。
  但对路承周,川崎弘也是很信任的。
  “多谢中山君,如果没有皇军的赏识,也不会有我的今天。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中山君一定可以干出更大的成绩。”路承周再次举杯。
  “此次确实是我的失职。”中山良一叹了口气,高桥丰一的死,他必须付很大的责任。
  至于杨玉珊之死,宪兵队总部,不会有任何想法。
  中国人死的再多,跟日本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是宪兵分队的中国人,死几个也无妨。
  如果杨玉珊不是军统的球组一号,他们才觉得可惜。
  “我相信,中山君一定能东山再起。”路承周坚定地说。
  “多谢吉言,再喝一杯。”中山良一需要这样的鼓励与肯定。
  他在英租界宪兵分队,不说功劳,但也有苦劳。
  毕竟,他是宪兵分队的第一任队长。
  端掉了军统北平站与保定站,打击了海沽站,海沽的三任站长,两死一投诚,这样的功绩,也能说得过去了。
  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此次高桥丰一被杀,他无意间向陈树公透露了机密,才没有降军衔,只是撤销职务。
  其实,在庶务课守仓库,也挺好的。
  至少不用每天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抓捕抗日分子。
  甚至,仓库的事情,也不用他怎么干。
  他的军衔与渡边一样,在庶务课没人敢命令他干活。
  比如说,庶务课的其他人,中午没人敢喝酒,但中山良一就敢。
  不但敢喝,而且还喝醉了。
  “希望以后,还能在中山君手下当差,这是我最大的荣幸。”路承周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完后,诚恳地说。
  “会有机会的,最近皇军可能在冀东有行动,我已经申请去作战。只有在战场上杀过敌的军人,才是一名好的情报官。”中山良一突然说。
  这是他迅速摆脱罪职的最好办法,作为一名情报官,去冀东走一圈,回来后,还是得进宪兵系统。
  “预祝中山君旗开得胜。不对,皇军在战场上就从来没有败过,中山君一定会凯旋而归。”路承周心里一动,终于发现端倪了。
  “不错,皇军是战无不胜的,无论是国军,还是中共的游击队,都不是我们的对手。”中山良一得意地说。
  “在外作战是很辛苦了,中山君受累了。”路承周诚恳地说。
  “对付中国军队,不存在辛苦,就当是去旅游一趟。”中山良一哈哈大笑着。
  “不知中山君什么时候动身?到时候,我再给您饯行。”路承周随口问。
  “估计只有几天了,中共准备月中在冀东暴动,皇军能让他们得逞吗?”中山良一随口说道。
  “皇军真是厉害,连中共准备暴动的情报都能搞到。这不会是中山君的功劳吧?”路承周奉承着说。
  “这跟我没什么关系,说多了也不好,喝酒吧。”中山良一摇了摇头,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路承周知道,此事跟中山良一肯定没关系。
  而且,跟宪兵队,也应该关系不大。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宋崇文真的到了海沽,而且将冀热边特委军事会议的内容,向日本人和盘托出了。
  这个可耻的叛徒,不知道躲在哪里。
  “喝酒喝酒,中山君,你如果进了部队,回来后,还能调到宪兵队么?”路承周突然问。
  “调不调回宪兵队没关系,只要能做情报工作就行。”中山良一摇了摇头。
  他心里当然想调回宪兵队,甚至还想回来接替川崎弘的职务。
  然而,这种事情,他是不能跟路承周说的。
  要知道,路承周是川崎弘的学生,同时川崎弘也是路承周的引路人。
  路承周不知道中山良一是真醉还是假醉,但他还没有醉。
  作为一名情报人员,每时每刻,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特别是对卧底而言,如果喝醉一次,等于与死神握一次手,能活着醒来,简直是上天的眷顾。
  路承周估计,中山良一也没有完全醉,但已经到了边缘了。
  果然,中山良一回到庶务课后,只是在桌上趴了一会,很快摇摇晃晃地去工作了。
  但是,他也只是在仓库里,找了一个舒适的角落,铺上几床军毯,舒服地睡了一觉。
  喝酒的时候,中山良一还是很小心的,他担心自己又会无意间说漏嘴。
  而且,他也想知道,路承周的真正来意。
  但路承周没说起宪兵分队的事情,中山良一还是很欣慰的。
  这说明,路承周无论在哪里,都严格遵守保密原则。
  而且,他与路承周说的话题,也跟宪兵队没关系。
  至于他去冀东之事,上面很快就会批下来,也不算泄密。
  在中山良一看来,今天中午这顿酒,纯粹是因为路承周对他这位老长官的敬意。
  熟悉中国风土人情的中山良一,也知道这一点,这就是圆滑的中国人。
  对路承周来说,喝了这顿酒,与他的关系就没断。
  以后,中山良一如果飞黄腾达了,路承周依然能来巴结。
  可中山良一并不知道,路承周已经知道了很重要的信息。
  比如说“冀东”、“暴动”、“月中”、“中共”。
  这些关键词,足够让路承周推断出,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宋崇文应该到了海沽,不管他与哪方接触,他都走到了路承周前面。
  此时的宋崇文,已经将田家湾军事会议的内容,全部告诉了日本人。
  对日本人来说,宋崇文的利用价值,基本上没有了。
  路承周骑着自行车回了英租界,被风一吹,他清醒了不少。
  一路上,他也在回想与中山良一喝酒的过程。
  路承周只想知道,自己有没有表现得反常。
  身为宪兵分队情报一室主任,又是中山良一的老部下,来看望他,请他喝酒,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路承周特意没去找川崎弘,就是想告诉中山良一,他是专程来拜访的,没有其他目的。
  至于他们聊天的话题,没有谈到球组一号,甚至连宪兵队的事情,都没有谈。
  就连中山良一的去向,他是中山良一主动说起的。
  冀东的事情,与海沽没多大关系,与宪兵分队,更加没什么关系。
  进入英租界后,路承周才开始注意周围的情况,他没穿警服,进入英租界后,特意绕开自己辖区。
  路承周每天都要在辖区巡视一次,辖区内的人,几乎都认识他。
  而路承周,也对辖区的常住人员很熟悉。
  绕开自己的辖区,认识他的人,马上急剧减少。
  再加上路承周的警惕,当他抵达益世滨道时,身后是没有尾巴的。
  就算如此,路承周也没有直接骑自行车去寿康里18号。
  自行车虽然很便捷,但也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特征。
  如果有人看到他去了18号,或许记不住他的脸。
  但如果他是骑自行车去的,很有可能会记住自行车。
  这是路承周所不愿意看到的,将自行车停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再步行去益世滨道寿康里18号,是比较理想的选择。
  走进寿康里时,路承周放慢了脚步,没有发现周围有异常后,他才去敲了18号的门。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姚一民看到路承周,很是诧异地说。
  “中午与中山良一喝了酒,他告诉我,月中冀东有暴动,他会跟随海沽日军去冀东作战。”路承周连忙说道。
  “看来宋崇文已经到了海沽。”姚一民叹息着说。
  “情报已经泄露,怎么办?”路承周焦急地说。
  “上级早就作好了,情报暴露的打算。八路军第四纵队,为了配合冀东暴动,已经挺进冀东。组织决定,提前暴动,打日伪一个措手不及。”姚一民微笑着说。
  “那就好,那就好。”路承周松了口气。
  “我们的任务,是除掉宋崇文,坚决不让他活着走出海沽!”姚一民沉吟着说。
  “我会全力以赴。”路承周坚定地说。
  在没有发现宋崇文行踪前,他不敢胡乱保证。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路承周说话就很注意。
  言不轻信,诺不轻许,只要是自己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他现在连宋崇文长什么样,都不是很清楚,又怎么能答应姚一民,除掉这个叛徒呢?
  说一些没把握的话,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也是对组织不负责任。
  “还有件事,北方局决定,在冀东暴动开始后,中共河北省委,将从海沽迁往冀东。以后,省委的主要工作,将在冀东。”姚一民缓缓地说。


第三百九十一章 新计划
  北方局的决定,路承周自然不能反对。
  只是,省委搬到冀东后,党在海沽的力量,自然就弱了。
  “放心,组织上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会成立平海唐点线工作委员会。”姚一民见路承周似乎呆住了,微笑着说。
  “那你呢?”路承周问,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我对冀东的情况比较熟悉,也会调到冀东。”姚一民缓缓地说。
  “我以后归谁领导?”路承周说。
  “由平海唐点线工作委员会书记直接领导,马玉珍依然是你交通员。”姚一民沉吟着说。
  路承周的情况比较特殊,知道他身份的人不能太多。
  就算马玉珍是他的交通员,也一直不知道路承周的身份。
  “这位书记,知道我的情况么?”路承周迟疑了一下,问。
  “知道,他对你的情况很熟悉,你对他,也应该很了解。”姚一民微笑着说。
  “姚书记,你就不要打哑谜了,直接告诉我吧?是田南晨同志,还是李向学同志?”路承周急不可耐地说。
  熟悉自己情况的人不多,除了姚一民外,最熟悉的,当然是李向学。
  毕竟,李向学是他的入党介绍人。
  另外一个,就是田南晨,当初他就是在田南晨的间接领导下,从事情报工作的。
  我党选拔干部,从来只看能力和工作需要,不太重视资历。
  如果说李向学到海沽当平海唐点线工作委员会书记,他也是能够接受的。
  “看来你能潜伏在宪兵分队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姚一民看着路承周,感慨地说。
  “你可真会吊胃口。”路承周苦笑着说。
  “是田南晨同志主持平海唐点线工作委员会的工作,你的任务之一,在英租界帮他们选择合适的办公地点。不要在你的辖区,不要与现在的工作地点有任何有关系。平海唐点线工委,要从新开始。”姚一民缓缓地说。
  “从新开始?市委呢?”路承周诧异地问。
  “市委有一部分同志,会进入平海唐点线工委,也有一些同志,会去冀东工作。”姚一民平静地说。
  很多熟悉冀东的同志,全部要去那边,包括姚一民。
  “这个地方呢?”路承周又问。
  “这里会停止使用,包括其他几个机关地址,都会更换地方。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姚一民好奇地说。
  该路承周知道的事情,当然会告诉他。
  “太好了。”路承周高兴地说。
  “这里停止使用,你有什么高兴的?”姚一民诧异地说。
  “康培初还留在英租界吧?我还得在情报一室吧?组织既然要撤走,是不是让这些地方,最后发挥一下余热?”路承周微笑着说。
  “你是不是早就在计划?”姚一民听到路承周的想法,真是佩服他这么机敏,马上想到了这个问题。
  “以前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路承周说。
  他是共产党员,总不能带着宪兵分队的人,破获地下党的案子吧。
  自从加入宪兵分队后,路承周还确实没有办过什么像样的案子。
  当然,他也没犯什么错,日本人对他还是比较信任的。
  但是,能给自己创造一个“立功”的机会,为什么不抓住呢?
  “你的想法,还要向省委请示才行。”姚一民缓缓地说。
  给路承周制造立功的机会,主动把市委机关,暴露给敌人,这是要担政治责任的。
  “我会尽快送来一个计划。”路承周郑重其事地说。
  这个计划,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想要让野崎上当,又要让他感觉自己立了功,计划必须万无一失。
  除了计划要设计得完美外,还需要地下党的精准配合。
  如果地下党配合不到位,甚至会出现人员损失。
  当然,路承周在设计方案时,首先考虑的是安全。
  他宁愿让野崎觉得,自己被地下党耍了,也不能让同志们有危险。
  与姚一民见了面后,路承周终于没有那么紧张了。
  组织上早就作好了,宋崇文叛变的打算,提前暴动,同样可以打日本人一个措手不及。
  冀东暴动的消息,迟早会传到日本耳里,他们以为,冀东暴动是月中启动,没想到,几天之后,冀东就要行事了。
  路承周希望,在冀东暴动时,自己能“破获”一起地下党的案子。
  这样,不但可以对宪兵分队有个交待,对军统也有交待。
  骑着自行车,街道上两边的景色,不停往后移,路承周突然将车头一转,拐到了松寿里。
  他本想到松寿里5号,让自己的大脑,彻底放松一下。
  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了曾紫莲。
  “你不在对面,来这里干什么?”路承周看到曾紫莲的时候,差点吓一跳。
  “你不上班,来这里干嘛吗?”曾紫莲脸上一红,反问。
  她在对面的爱尔公寓,原本是有房间的。
  可走到松寿里后,自然而然就到了这里。
  等她进来后,才发现不对劲,可就是不想再过去了。
  她也没想到,路承周竟然会来。
  虽然被路承周逮个正着,可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下意识的想来。
  “本站长来这里,还要向你汇报么?”路承周掏出烟,正准备抽的时候,突然又收烟收了回去。
  曾紫莲不喜欢闻烟味,路承周尽量不当着她的面抽烟。
  “以势欺人。”曾紫莲低声嘀咕道。
  “上午在马大夫医院,跟胡氏兄妹谈得怎么样?”路承周问。
  “胡海燕很积极,知道我的身份后,愿意协助劝说胡然蔚。她还将法租界的住址告诉了我,随时可以去找她。至于胡然蔚,他没有表态,但我看,已经有些松动了。”曾紫莲听到路承周说工作,马上正色地说。
  她与路承周之间,主要是工作关系,这一点,她总是不断提醒自己。
  然而,每每总会忘记。
  曾紫莲也不知道为什么,路承周总会吸引她。
  难道……自己爱上了路承周?
  曾紫莲马上将这个念头驱出脑外,路承周与马玉珍是一对,自己只是他的下属,两人之间是不可能的。
  “先把胡海燕拉进来再说,你晚上去找胡海燕,考察她的态度,如果愿意,可以插入树德小学训练班。”路承周沉吟着说。
  想要让胡然蔚回头,胡海燕是关键。
  只要把胡海燕掌握在手里,胡然蔚就跑不掉了。
  “树德小学训练班,只有几天就要结束了?”曾紫莲提醒着说。
  “我知道,但不是可以加人。胡海燕如果愿意来,要跟马玉珍一样,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路承周提醒着说。
  “没问题,我晚上就去。”曾紫莲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你可能会比较辛苦,要注意休息。”路承周突然说道。
  “你还知道我辛苦啊?”曾紫莲终于找到机会,抱怨着说。
  中原公司的大楼,她要去盯着,以防陈白鹿的计划出错。
  城区日本人的堆栈,除了袁庆元去侦察外,她还得去核实一遍。
  路承周做事很细致,别看是个大老爷们,但对细节很在乎。
  虽然她也叮嘱了袁庆元,但还是不放心。
  胡然蔚和胡海燕兄妹的事,自然就不用说了。
  “上次我画了张马大夫医院的平面图,你对照一下,看有没有漏掉什么。”路承周叮嘱着说。
  “你画的很仔细,基本上没什么出入。”曾紫莲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到了,也对照了那张平面图,路承周画的很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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