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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猎艳录(宋轩)-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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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权接过信,一看蜡封完好,撕开拿出一看,脸上立即露出喜色;“你们先回来,这次不用出征打仗了。”
    张昭拔着脖子道:“鲁肃信上说的何事?”孙权对着惊愕失望的文武大将道:“鲁肃愿意把丹阳还给江东,而且已经杀了造反的郡丞戴员。”
    这个消息让太史慈很痛苦:“主公,末将以为此事有诈,定然是鲁肃的缓兵之计,不可听信。”凌统也道;“末将也觉得事情不太对,好好地为什么要还给我们?”
    孙权道:“信上说,袁军并无心于淮南,之所以出兵,是因为妫览和戴员请降。鲁肃考虑到可以趁机诛杀,所以将计就计助江东夺回城池。”
    吕范道:“我不相信,鲁肃能有这份好心,分明是假的。”张昭却道:“我倒是觉得信中所说全是实情。”
    孙权心里也在打鼓,听了这话,问道:“子布,你有何高见?”张昭道:“鲁肃要归还丹阳其实是明智之举。”
    韩当不屑道:“明摆着吃了个大亏,还明智之举,子布,你别胡说行吗?”张昭瞪着小眼道:“竖子不足与谋,你闭嘴。”
    孙权道:“子布说来听听。”张昭道;“袁家刚刚内乱,又逢大旱,民生凋敝,灾民无数,内政不堪,府库罄尽。黎阳有曹军压境,淮南更是四战之地,北有曹仁,西有刘表,南有江东。听说新任的大将军袁熙把刘备的两个老婆都给睡了——”
    他还没说完,孙权就反驳:“一个,我听说,睡了一个。”张昭抢着道:“不对,两个,外面都传遍了,说袁熙把刘备留在冀州的甘夫人给睡了,没错。”
    孙权道:“道听途说,空穴来风,一个,好像是蔡邕的女儿吧。那个,黄公覆,此事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黄盖点头道:“没错,以前是一个,可现在他睡了没睡,末将也不清楚。”张昭不屑道;“真的主公,覆巢之下无完卵,肯定睡了。”孙权急了:“反正我听说只有一个——哎,对了,你好好的说这个干吗?”
    张昭愣了半天才想起来,我说这个干嘛呢?
    “对了,主公,袁熙睡了人家老婆,还杀了张飞,刘备发誓要杀他全家,他每天在刘表家号丧,要刘表出兵淮南给他报仇。如果刘表出兵淮南,两军交战,势必会影响到淮南的粮食生产和运送,我们在出兵两面夹击,鲁肃和荀彧就算不败,也是损失惨重。对袁家来说,此刻是再也经不起什么风浪了,您想想,鲁肃敢来冒险吗?”
    “妙,妙,子布果然高见,你们都听到了,鲁肃是真心想要归还丹阳的,担心什么,杞人忧天。”张昭还没说完呢;“人家送了我们这样厚的礼物,为主公报了杀弟之仇,无非是为了和江东结盟,我们也要有所表示才可以,否则会被外人耻笑。
    孙权爽快道:“表示,当然表示,送金银还是送粮食,你看着办吧。”张昭差点哭了:“主公,他们不要这些。”孙权道:“你怎么知道的。”张昭气道:“主公请过目。”
    张昭自怀中又递上书信一封;“也是鲁肃写的。”
    孙权接过一看,心就凉了,那是为徐晃提亲的帖子,上面有生辰八字,求的就是孙权日思夜想的弟媳妇徐莹。
正文 117。 第一百一十七章徐晃成亲
    张昭道:“其实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一来,孙夫人年轻守寡,未免凄惨,二来,江东和淮南有了这层关系,以后合力对付刘表这只老狐狸就方便多了。只是鲁肃于此时提出亲事未免有要挟之嫌,令人气愤,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主公,不如就答应下来吧。”三国时代,礼教之风并不浓烈,女子蓄养nan宠面首,或是改嫁被视为一种风尚。
    张昭没注意到,孙权握着书信的手,一直在轻微的抖动,节奏和脉搏的跳动差不多了。一双虎目中射出心痛的神色。红润的脸膛转为铁青。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孙仲谋是谁!雄才大略帝王之材,岂会让这点事情影响他的大计。
    “好吧,就这样办吧,本将军把徐莹认作妹子,择日下嫁徐晃。”他在心里给徐晃两字后面加上狗贼。
    徐莹对丈夫忠贞,只是不愿意做无媒苟合的事情,更加不能忍受妫览不顾礼教厚颜无耻的威逼利诱甚至抢亲。明媒正娶,并且得到孙权认可的婚姻,芳心之内是可以接受的。性格bao虐残忍誓杀酒色五毒的孙翊,在她的心中其实并不重,为孙翊报仇也不过是妻子为丈夫进的义务。所以,当孙权写信给她说,由张昭和鲁肃做媒,自己主婚把她下嫁徐晃的时候,她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既不高兴,也不伤心。难过有一点,为什么我的婚姻,要让别人来做主呢?!
    鲁肃交割丹阳,徐晃迎娶徐莹的事,传到冀州,我羡慕不已。徐莹是什么女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公明还是蛮有福气的。
    不过鲁肃先生,心中的最后一句,让我打了一个冷战,气血压升高,差点半身不遂
    “——肃以为主公应该端正己身,切不可做出ren妻女之事,蔡琰的事情,肃非常明白,也不会见怪。可是刘备的甘夫人却不能染指,似乎有悖人伦——”
    “这他娘的是谁造的谣?”我拿着信问甄宓。
    甄宓白了我一眼,转身走:“夫君,你——你自重吧。”娇柔的身子在宽大的蓝白相间的锦袍里颤抖一下。
    我又气又急,拉着她手臂:“没有,我真没有,我都没见过刘备的老婆,这是那个王八蛋造的谣。”甄宓转过身子,垂下头,幽幽道:“你就做了,我又能怎地,大将军三妻四妾是我能够过问的吗?别的女人你娶了也就娶了,那为什么连人家的老婆也要染指,你——你太不争气了。”
    我听的心痛,柔声道:“没,我真的没有,你信我,要不你去问问刘备老婆,如若真有此事,叫我他日万箭穿心而死。”甄宓没好气的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快要碰到我的鼻子;“真的没做过?”我苦笑道:“真的没有,是否刘备的老婆耐不住寂mo跟别人tou情,然后硬栽在我的头上。”
    甄宓道:“别胡说,这种污人清白的话,可以害死人。我们你,为什么大家都说是你干的。”
    我气道:“你也知道,污人清白的话,可以害死人。我袁熙大好男儿,在战场上都不曾怕过,却真的抵挡不住流言蜚语的攻击。你又不信我。”
    “你的品行端正吗,夫君?”甄宓沉声道。
    “还可以吧,总算是循规蹈矩的。”我道;“我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回去和ren妻女,真是岂有此理。”甄宓道:“那这样好了,你把甘夫人送出城去,还给刘备,谣言就不攻自破了。”“等等,等等,我想到了,这就是用意。有人想要我把甘夫人送出城去,所以才这样造谣。刘备自己铁定不会出这种主意,这个人会是谁呢?”
    这个主意并不高明,还很幼稚。杀伤我的同时,也杀了刘备。实在是下下策。到底这个策划案是谁搞出来的。?
    “难不成是甘夫人自己搞出来的。”昌豨煞有介事的分析。
    贾诩笑道:“不会,一个重视名节的女人,怎能自毁清誉。”昌豨不服,拍桌子;”那你说是谁?“
    贾诩轻摇羽扇;“照我看,那人马上会来找主公摊牌的。”
    昌豨道:“跟你赌二十两银子。”贾诩笑道;“好,一言为定,咱们以两日为限如何?”昌豨道:“十天都行,我就不相信,做了亏心事还敢大摇大摆走出来。”
    我道:“我也来,我站在昌豨这边,文和先生,你要输就输四十两。”
    贾诩自信满满道;“输不了,赢定了。”
    晚饭已过,夜色如浓浓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幔,一片静谧祥和中,那xue白的天使缓缓自夜空飘落,轻盈的雪,和着夜的舞曲来了。
    蔡琰为赋新诗新诗强说愁,站在窗口,望着洁白的雪,寻章摘句。扑纸、捉笔、蘸墨一气呵成。
    一阵风吹来卷起雪花,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被风吹散的鹅毛般的雪花轻飘飘落在地上,就像美人不小心掉落了轻纱。屋子里的ju花稀疏冷落,天井中的梧桐黄叶凌乱,xue白的惨雾缭绕如烟。
    正当蔡琰激qing无限诗兴大发马上挥笔一蹴而就的时候,亲兵进来报告:“报大将军,外面有个叫糜竺的人求见。”
    蔡琰的灵感一下子吓没了多半,气的粉面通红。我挥手道:“下去,下去,让他到客厅等我。”
    “都怪你,我的诗兴全都被你给败了。”蔡琰搁笔生气。
    我苦笑道:“赶明儿,你作诗之前先打声招呼,我不来,你就有兴致了。”蔡琰心想,你不来,我更加提不起jing神。
    “算了,算了,你去见客,过会儿还回来,好吧。”
    “你先作诗吧,我一会儿回来看。”
    “不做了,做不下去了。”
    糜竺,正如水镜先生司马徽所说的,白面书生一个。做学生的稚气未tuo,手白的像大姑娘,手指纤细整齐,一看就没吃过苦。他红润的面容,告诉了冀州百姓,我袁熙没有虐待刘皇叔的旧部。
    “袁大将军,学生糜竺叩见。”
    “免礼,免礼,是子仲先生,连累先生久等,我之罪也。”我连忙过去拉他的手。
    这糜竺不是普通人,他家世代经商,属于徐州豪门望族,太平盛世,蓄养门客上万,都是白吃白喝的,金钱过亿,应该可以跻身大汉十大富豪之中。他一句话就可以影响整个汉朝‘股市’【谷市】。还有,他的妹妹是三国绝色的美人,后来被刘备这个老不死的给糟ta了。
    我道:“子仲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要事。”糜竺拱手道:“却有要事求见。”
    我心想,难道要背叛刘备投到我的麾下!
    “先生有话请说,只要我能办到的,决不推辞。”糜竺惊讶,他怎么对我如此客气,难道已经试穿了我的妙计。
    糜竺叹息道:“大将军误会了,糜竺此来绝不是为了自己,只为了救大将军性命。”
    “救我的性命,难道有人要行刺我。”我沉声道。
    糜竺摇头道:“没人行刺,大将军之祸,应该是出自于人言。”人言,这两个字,似乎触及到了我心中某根脆弱神经。难道——
    糜竺见我出神,以为得计,趁热打铁;“大将军最近可曾听到冀州城百姓的风言风语。”
    哈哈,原来是你呀。
    我配合他道:“子仲指的是,污蔑本将军和甘夫人有染的事情。”糜竺一皱眉;“正是此事,既然将军已经知道了,也就不用我多说,不知道将军作何打算?”
    “谣言止于智者,本将军没有打算,谁爱说就让他去说好了。”看来贾诩赢了。糜竺就是出主意造谣的人。
    糜竺脸色一变,这袁熙怎么不知道羞耻,这么厉害的计策,他都不中招。“不可,不可,大将军切莫小看此事,如若处理不慎,极其容易酿成无法挽回的巨变。”
    我惊讶道:“一件小事,何足挂齿,本公子手下兵多将广,难道还怕人说闲话不成。”
    糜竺晓以利害:“大将军刚刚继承父兄爵位,四州之地还不安稳,此时此刻正应向天下施以大义,怎能做出这等伤风败俗寡廉鲜耻之事,大将军不怕失信于天下吗,而且那也害了甘夫人。她无辜受此污秽之灾,你让她以后怎么抬头见人,怎么活下去。”
    “也对,甘夫人的处境的确不易,这样吧,既然事情已经如此,本将军就给她个名份,把她正式迎娶过来,也就没人在嚼舌根说闲话了,糜竺先生,以为如何?”
    糜竺差点气疯,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不但没能救人,还把甘夫人给害了。
    糜竺哆哆嗦嗦道:“那,那就更不可以了,那样天下人都会指责大将军抢夺ren妻,于理不合。大将军定会——定会威信扫地的。”糜竺额头的冷汗,在双眉中间汇聚成溪流,从鼻尖流淌下来。
    “此言诧异,糜竺先生不要太过迂腐吗,想那刘备,一个抛弃妻子的懦夫,有何资格在为人夫君。本将军觉得甘夫人,完全可以写一封修书,把刘备休了吗。”
    “休——书——休——丈夫——大将军,这岂有此理,女子岂能休掉自己的丈夫,这可是开天辟地以来从未有过的奇闻轶事,乾坤逆转,牝鸡司晨,滑天下之大稽,会被世人唾骂的。”糜竺差点要抽自己一顿耳光,然后用匕首在大tui上插两刀。才能相信刚才听到的话不是做梦。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子仲你到底让我怎么样,总不能让本将军自尽以示清白吧。”
    糜竺心里说;好,这个办法最好,你他娘的赶紧自尽吧。嘴上却道;“不如让甘夫人出城去,这样大将军威信不受损害,甘夫人名节也可保全,两全其美,将军不要在犹豫了。”
    不行,我还得犹豫一下,糜竺你小子阴我,我一定让你好看,等着吧。
    “也不失为一条良策。好吧,本将军考虑一下,子仲先请回,我自有决断。”
    糜竺走出将军府,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被我说服了,刘皇叔就要一家团聚了。袁熙小子不过如此,被我的妙计耍的团团转,不过他说的休丈夫的事情,倒是挺有创意的——
    我和昌豨每人从袖子里掏出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递到满带笑容的贾文和手上。然后顺便附赠马屁若干条。
    “文和先生,神机妙算。”
    “文和先生,算无遗策,手眼通天——”
    贾诩忍耐力有限,开始有些头皮发紧:“主公是否还有事情没说。”我笑道:“什么事也瞒不过先生,的确还有事相求。”贾诩毫不客气的把银子揣入怀中;“何事?”我跳起来,气道:“先生,糜竺如此陷害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整他,你给出个主意。”
    哦,贾诩心想,整人那,没问题,那是我拿手地。
    “主公是打算整死,还是半死不活。”贾诩阴笑着道。
    整死我还用你,拉出去砍了不就完了:“半死不活的好,最好让他受天下人唾骂,像他自己说的,威信扫地,永世无法翻身。”
    贾诩托着腮认真的分析了一下案情,努力地钻寻着事情的漏洞,忽然抬起头道:“已有良策。”出坏主意,比救国救民快多了,上次让他想办法帮灾民过冬,都一个月了,他也没有注意,让他整人,没过半个时辰,就有了良策。看来以后,我要知人善任一些。
    昌豨急道:“什么主意,要不行,我去宰了算了。”我拦着他道:“别,别,那样就不好玩了。”
    贾诩摇着羽扇道:“糜竺自作聪明想要做刘备的忠臣,我们就让他做助纣为虐的千古罪人。”
    “先生的意思,本将军是纣王。”我翻白眼,不会说话。
    贾诩连忙告罪;“主公恕罪,诩的意思是说让糜竺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大喜道:“到底什么妙计,说来听听。”
    贾诩道:“前些日子,刘备想要拉拢诩,所以经常的到诩的府上去喝酒聊天,诩渐渐的对他有了一点了解。他在我家里,留有墨宝,诩可以模仿其笔迹写上一封休书给甘夫人,就说她不守妇道有辱家声。甘夫人名节尽毁,定然肝肠寸断,痛不yu生,寻死觅活。糜竺的第一块石头,算是砸到脚上了。然后——”
    “好是好,不过害了甘美人。”我叹息道。
    贾诩摆手道:“不会,此乃两全其美之计,绝不会有人牺牲。”我道:“接下来,如何落井下石?”昌豨道;“文和先生,我怎么觉得你整的是甘夫人,没有糜竺什么事?”
    贾诩冷笑道:“还有后招,心急什么?甘夫人寻思,糜竺一定痛苦,诩可以亲自去游说他,让他给主公你做媒,使甘夫人改嫁给你,糜竺答应便好,不答应我们就来硬的,逼着他做媒。这样,事情传开去,大家就都会说,糜竺贪生怕死为了自己的富贵荣华,不惜出卖以前的主母,他就臭名昭著了,刘备不明实情也要恨死他的。他无家可归,主公你要用他,就用。不用的话,尽可以杀死了事。此乃大仁大义之举,不杀白不杀。”
    我击掌道:“高,实在是高。先生此计,可算是给我出了气了,只是有件事不太好办——”
    贾诩道:“主公是不是担心,这样会让以前的传闻成为事实。”我心想,贾诩不愧是一流心理分析师,快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子敬先生和老师,一定会很生气的”
    贾诩诡笑道:“主公糊涂,糜竺来提亲,你又不一定非要答应,可以严词拒绝,并且趁机把脏水泼到他的身上,就说是他和甘夫人私通,造谣生事,反而诬赖你。天下人都知道他出卖主母换取荣华的无耻行径,一定不再怀疑主公的话,那样糜竺就只剩下抹脖子上吊一条路了。”
    我靠,果然够毒。我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糜竺的所谓妙计和贾诩的毒计比起来,根本一钱不值。
    昌豨道:“我知道了,等到糜竺穷途末路成为过街老鼠后,主公在出来收拾残局,装作可怜甘夫人的样子,把她娶过来,这样即捡了便宜,有不会被人唾骂,还赚下一个救人于危难中的美名,可谓名利双收,厉害厉害。”我皱眉道:“我只是担心,甘夫人寻短见,自杀了。”贾诩考虑问题就是周到:“好办,主公不是会用麻沸散吗?给她熬上几副喝下去,保管她半个月醒不过来,等醒来以后,所有事都成了定局,想死也晚了。”
    我大喜道:“如此甚好,先生立即去写休书,我去配制麻沸散,剂量下的重一点,买通她的丫鬟,让她看完休书大闹一场后,每天喝一副,睡上半个月。”这个小家碧玉,明眸皓齿的美人,还不乖乖的睡到我的怀里来。那这样一来,刘备不是断子绝孙了,刘禅还怎么出生?!
    以前刘备写的奏表留在大将军官衙里的有一箩筐,拿出来和贾诩伪造的休书一对照,根本一mo一样,不是可以乱真,绝对就是真的。这贾诩,真他ma的是个全才。
    甘夫人的丫鬟叫翠竹,是个粗眉大眼的乡下妹子,看着挺粗鲁,不知道甘美人怎么选中了她的。
    寄人篱下朝不保夕这些话,乡下丫头也是懂的。所以,当昌豨找机会威胁她的时候,她吓得差点抽风,全身哆嗦抽搐成一团,像个受惊的刺猬。
    “你要是不做,就把你送到ji院里,然后,在杀了做成包子发给士兵们吃,听到了吗?”昌豨心里为难,这模样送到ji院去,人家能收吗?不太好办啊。
    翠竹看他一张黑脸像锅底一样,瞪起眼就像磨盘,拿刀拿枪的手上都是厚茧,手指缝里还残留着血污,吓得哭也不敢哭,叫也不敢叫,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昌豨一看妥了,别说害甘夫人,就是害她亲爹她也不会皱下眉头的。当下把麻沸散交给翠竹,叮嘱她,不管大夫开什么方子,只是把这服药给甘夫人喝。
    休书上说;“汝,荒无耻,败德,与人奸,辱及大汉宗室体面,刘备有妻如此,实乃今生之大不幸,汝今后还有何面目见我,今见休书,如见我面。汝罪犯七出之条,依法休之——刘备手书。”甘夫人柔弱如柳盈盈一握的身子,像狂风中摇曳的枯枝,晃荡了一下,就昏倒在地。手上还死死的握着那封可以要她性命的字体隽永的休书。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和谁通过奸!
    甘美人自然是不知道,她整天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下人就算听到闲言碎语,也不敢传到她的耳朵里去,她能知道些什么。‘刘备’的休书等若晴空惊雷,劈到她身上了,这打击怎么受的了,眼前一黑,昏死过去。再说了,‘刘备’也没在休书上注明是和谁tong奸的吗,真是的!!
正文 118。 第一百一十八章阴谋诡计
    甘夫人这里出了事,糜竺简雍孙乾都来了,简雍了孙乾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就破口大骂,这是那个挨千刀,生孩子没的造的谣,陷害甘夫人。对了,是不是陷害,这我们也不太清楚——
    有没有这么回事?简雍用眼神询问孙乾。孙乾轻声道:“我也不太清楚,总之空穴不来风。
    这话让昏迷中的甘夫人听到了,她愣怔怔的坐起来,抄起枕头下面,平常做针线的剪刀,就向脖颈插过来。孙乾和简雍两个正在挤眼,没来得及救援。还好翠竹一把夺了过来,心说,你可别死,你死了,他们会逼着我做ji女的。
    “夫人,你可不能想不开啊,夫人。”翠竹立即跪下来哭泣。
    甘夫人双目失神,红润的有些透明的嘴唇不停地抖动,鼓胀的xiong膛快速的来回起伏着。翠竹的动作虽快,但xiu长的脖颈上还是划出一道嫣红的伤痕,只是没有出血。远处看去就像带了一串珍珠项链。甘夫人颤巍巍的把休书拿到眼前看了一遍,摇摇头,扯碎了扔在地上,又去抢翠竹手上的剪刀。
    翠竹闪开了,她就撞墙,大声的嚎哭,悲伤之情,足矣感动十殿阎君。
    感受到甘夫人的痛不yu生,糜竺的心像是被捣药的锤子捣烂了一般,恨自己恨得只想死掉。这可怎么办,我害了甘夫人了,我害了无辜的人了。怎么办?
    孙乾这时候还算清醒,对外面的小厮道:”快,快去请大夫,快。”糜竺站在屋里一声不吭,只是死死的捏紧双拳,把指甲嵌入肉里,死死的。以至于双拳都渗出血来。
    大夫请来了,给开了凝神静气的药,甘夫人在大家的严密保护下没死成,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了。翠竹接过药方,转身去煎药了。另外找了两个小丫头,盯着甘夫人,怕她寻死。孙乾简雍,觉得不适宜在待下去,就告辞走了。糜竺没法子也跟着走了。简雍和孙乾看他一副失魂落魄死了亲爹的样子,心里疑惑,难道他就是奸夫,不是袁熙吗?
    甘夫人迷糊中,觉得有人把她扶起来,;“夫人,喝药了。”她以为是刘备;“皇叔——”才说了两个字,温热的苦药就灌进嘴里去,翠竹大概是急于完成任务,用力过猛,差点就喷出来。
    喝完了药,甘夫人突然觉得全身无力,头脑迟钝,昏昏yu睡。烦躁的心情也被麻醉了,心情好了不少,可就是眼睁不开想睡觉,眼前的一切都在周围打转飞旋,更像有很多的mi蜂缠绕着自己嗡嗡,头沾上枕头,就睡着了。这一觉睡的,整个世界翻天覆地——
    糜竺回到府中一夜没睡,心中寻思要为甘夫人做点什么,来弥补自己的过失。还弥补呢?
    正当他陷入海浪般的痛苦漩涡时,贾诩来了。像个救世主,又像活菩萨。糜竺跟在刘备身边去过贾诩家里,两人认得。
    “哎呀,子仲,听说刘皇叔在盛怒之下,要休了甘夫人,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贾诩装的很沉痛。
    糜竺一直很是佩服贾诩的本事,看他来了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兴许文和先生能帮我。
    文和先生能帮你去死。
    “先生,请先生救救我家主母吧,糜竺给您磕头了。”糜竺捣蒜一般,磕头出血。
    贾诩大为不忍,连忙搀扶:“子仲有话好说,你把前因后果说给我听听,我好救人。”溺水之人抓住稻草的心情,就仿佛糜竺现在这样,他把经过给贾诩讲了一遍。贾诩脸上立即变得凝重。开始踱步。
    沉重的步子,铁青的脸色,急促的呼吸,就是贾诩现在的样子,好像被人睡了老婆的是他。
    糜竺心想,文和先生可真是难得的好人呀!我的娘,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玩呢。
    “有了,事已至此,子仲想要补救,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糜竺抓住贾诩的手,急切地问。一夜没睡布满血丝的眼中,可以喷出火。
    “此计叫做将错就错,只有这样才能救了甘夫人。”“怎样将错就错?”
    “甘夫人名节被毁,丈夫把他休了,人人说他和袁大将军有染,那好,就让袁大将军来收拾烂摊子,来娶她好了,谁让他侮人名节的,他就该负责人。”贾诩挺气愤的。
    “这样?”糜竺迟疑。
    贾诩道:“就怕袁大将军不愿意,就麻烦了。不如,你亲自去做媒,晓以利害,当可成其好事。”
    “甘夫人不会同意的,她的性子很刚烈的。”糜竺已经方寸大乱了。
    贾诩道:“糊涂,那个女子愿意孤苦伶仃的一辈子,像她这种情况,与人通奸,名节尽毁,以后还有人敢娶她,要想让她心里好受一点,弥补你所犯下的罪过,就只有这一条路走了。”
    糜竺道:“那样对不起皇叔。”贾诩道;“此言差矣,一来,此刻她已经不是你的主母,和皇叔并非fu妻。二来,刘备左右是受辱,如果你让大将军明媒正娶了甘夫人,也算是给皇叔挣回了几分面子不是嘛?说明袁大将军,并没有把甘夫人当做玩物吗。”
    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开导,糜竺总算是开窍了,yao了yao牙;“好,我这就去见大将军,无论如何让他娶了夫人,否则夫人就活不成了。”
    贾诩挺担心;“如果大将军不愿意呢?”糜竺xiong膛如火烧,厉声道:“我死在他面前。”贾诩心道,你还不能死,没到死的时候呢。
    “大将军,大将军,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夫人——”糜竺一看到我就哭倒在地上死去活来的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大胆糜竺,你竟然做出这等无耻之事,说,是不是,你和你家主母有染,背着刘备通奸乱行?”
    糜竺一下子不哭了:“大将军,你说什么话?不是你——”我厉声呵斥:“住口,分明是你迷惑主母,而后把罪过全部栽在我的头上,其心可诛,其心可诛。事情败露之后,你害怕被杀,就想出卖主母,收买于我,你混账。混账。你想用刘皇叔的老婆换取自己的性命和荣华富贵对不对?你以为本将军是什么人,本将军铁骨铮铮,平生没做过半件有愧于心事情。”没做过半件,做的都是一整件。
    冀州的很多文武大臣都在,是我故意安排了一个会议。我和糜竺在大厅里嚷嚷,他们就在内堂听着。一个个听的面如死灰,双腿发颤,心中纷纷产生这样的想法:真没想到,糜竺竟然是这种人,原来和甘夫人有染的是他,主公白璧无瑕,以前是被冤枉了。
    “汝狼子野心,逼奸主母,还有何面目在我面前,就只是可怜甘夫人,清白之躯,被你玷污,混账东西,来呀,把糜竺给我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糜竺一直呆呆的听着,像傻子一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成了奸夫,我怎么糊涂了。
    我根本就不给他机会说话,上来一队亲兵生拉硬拽拉死狗一样,把傻兮兮的糜竺拖下去了。糜竺至此都没有想起来喊冤。
    糜竺被拖下去,我长叹了一声:“可惜甘夫人清白之躯,竟被这贼子给玷污了,可惜可惜。”一众大臣来到大厅。昌豨奏道:“主公,末将觉得,像甘蓉这样失去贞jie的女子,应当赐予白绫绞刑。”
    我身子一震;“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吗?”
    王修沉吟道:“甘蓉虽然失shen,不过鉴于她被人胁迫,罪不至死,白绫之事,修不太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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