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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称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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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被吓一跳。之前那个梦一直困扰着他,虽然大臣都有是好的意思,是平贼之兆,可他总觉得解释太牵强,而局势又太烂。如今最亲信的王承恩这个解释,让他一下子相信了,这个解释很有道理,也很符合当前局势。

  难道大明真的要失去半壁江山?

  他想起即位以来,建虏不但没有削弱,反而越来越强大的形势,想到如今中原各处的流贼越剿反而越多的情况,脸色越发的苍白了几分。

  崇祯询问满殿重臣,有何对策化解?

  众臣议论纷纷,最后以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人参机务,仍掌兵部事的朝中重臣,权倾一时的皇帝亲信大臣杨嗣昌出列提议,这位当今朝中最为权重的宰相式人物向皇帝提出,当今天下情况,应当归咎于兵虽多而不精,因此提出了抽练边兵的建议。

  他建议朝廷抽练各镇精兵。

  “宣府、大同、山西三镇,兵十七万八千八百有奇;三总兵各练一万,总督练三万,以二万驻怀来,一万驻阳和,东西策应,余授镇、监、巡抚以下分练。”

  “延绥、宁夏、甘肃,固原、临洮五镇,兵十五万五千七百有奇;五总兵各练一万,总督练三万,以二万驻固原,一万驻延安,东西策应,余授巡抚、副将以下分练。”

  “辽东、蓟镇兵二十四万有奇;五总兵各练一万,总督练五万,外自锦州、内抵居庸,东西策应,余授镇、监、巡抚以下分练。”

  “汰通州、昌平督治二侍郎,设保定一总督,合畿辅、山东、河北兵得十五万七千有奇;四总兵各练二万,总督练三万,北自昌平,南抵河北,闻警策应,余授巡抚以下分练。”

  按照他的这一方案,全国抽练总数为七十三万多名。如果按照计划,这七十三万多名兵练出来了,练成了精兵,哪怕只练出一半精兵,那么建虏流贼,都不足惧了。

  不过抽练七十多万兵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就得有钱。户部官员粗略计算了一下,要支持这一计划,至少需要千万两银子以上。最后讨价还价一番,减少了部份。

  “向天下加征练饷七百三十万两。”平均抽练一兵支银十两。

  有大臣反对,称万历末年,朝廷辽东用兵,已经每亩加银九厘,全国加赋五百二十万两,而崇祯三年,又每亩加征三厘,一亩共征一分二厘,统称辽饷。

  然后崇祯十年,又是杨嗣昌的提议,天下按亩加粮,每石折银八钱,共增赋二百八十余万两,称为剿饷。

  现在又以军费无着为名,要加派练饷七百三十万两,算起来,已经共增饷一千六百七十多万两,超过了常年岁入的一倍以上。这样下去,百姓只怕承受不了。

  可杨嗣昌却反驳加征三饷都是以田亩开征,有田者多征,无田者少征,富人会多出些钱,但对普通百姓影响不大,三饷一亩田不过加征一分多银,不到两银银子,一亩田算起来加征不过四升粮而已。

  可除了皇帝,大家都知道杨嗣昌在骗鬼,那些加征,绝大多数最后都被从地主富绅头上转加到了普通升斗民身上。甚至各地的胥吏还会趁这机会,大肆鱼肉乡里,各种火耗等等,最后百姓要承担极重的额外负担。

  可皇帝一心支持杨嗣昌,杨嗣昌如今又极得圣眷,谁能否决的了这决定,最终还是通过了加征七百三十万练饷的决定。

  通过这项决议之后,皇帝又赐杨嗣昌尚方宝剑,让他亲往中原督师剿贼。

  这时,副总兵杨德政进言,献平贼之策。他认为流贼之所以难平,还是因为他们出没无常,流动不居。因此想要灭寇平贼,关键还得加强地方武装。原本地方有卫所驻军,后来又编练过地方青壮为民壮机兵,可地方的卫军早糜烂不堪战,地方机兵更早不能用。

  因此他建议在天下各地实行栽练。

  具体来是府载去通判,设练备一职,品级相当于官军的守备。

  州裁去判官,县裁主簿,添设练总一职,相当于把总级别。

  练备、练总隶属于知府、知州、知县,专门负责训练民兵;民兵的任务是捍卫乡土,不得调往他处。并且规定数额,每府练民兵一千、州七百、县五百。

  其实这个方案就是原来各地编练的机兵,这次重新编练,此外还特意加设了练备、练总,算是加强重视了。

  杨嗣昌也赞同这一计划,崇祯便头答应,让各部具体拟出方略,然后让各地推行,编练乡兵。

  “只要有勇猛能战智谋过人者,无论出身,不拘举人和文武生员,监生吏员等皆可委任为州县练总!”为了早日平定流贼,崇祯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放宽新设练总的人选条件了。

  天下三百余府州,千余县,若真编练起来,那也是数十万民兵了。

  “各府练备,照原通判品级,为正六品。各州练总,照原判官品级,为从七品。县练总,照原主簿品级,加升一级,为从八品。”


'正文 第22章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

  酒席散去,夜深人静。

  刘钧虽喝了不少的酒,可却还依然很清醒,显然这副身体也同样是个久经考验的。酒喝了不少,可这时的酒还不如后世的那些高度精那般烈,酒席上的几碗酒反而让他此时有些不上不下,越发的清晰亢奋着。

  既然睡不着,刘钧便干脆躺在床上仔细的整理穿越之后的经历。

  总的来,他运气还算不错,来到了大明朝,虽是末世,可却如此年轻强壮。还是在不错的乡绅之家,自己还是个武学生员,不错的身份。

  现在他考虑的是以后的出路?

  之前曾想过去攀附刘家,却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倒是意外的与李春江结识了。如今李春江拉着他要建一支马队,在于李春江也许只是等会试空闲之时的一个历练,一个消遣。可刘钧觉得,这对于自己也许是一个机会。

  李春江也许三五个月后就扔下这支马队走了,去参加科举。可刘钧不觉得自己能考中武举武进士,也许这个马队是一个契机,自己可以用心经营,作为在这乱世之中的一资本。

  不过要建一个马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再怎么是乡绅武装,他也属于一支骑兵啊。按先前李春江跟他所的打算,他的这支马队正式的骑手有五十人,但除了这些正式的骑手外,还要配兽医、马夫、铁匠、木匠、皮匠等人,另外还要弄一群骑手扈从。

  按他的这个打算,正式的骑手五十,然后大约马夫匠人等也有五十左右,然后还有一百个骑手扈从。

  因此这个马队的规模是两百人。

  每个正规骑手要配口外良好两匹,扈从配马一匹,另外后勤还要配二十匹挽马、三十匹挽骡,及车数十。

  这是一个相当豪华的配置了。

  李春江的胃口很大,要玩就玩大的。

  而真要拉起这样豪华的一支马队,那最大的问题就是钱了。按刘钧原来的记忆所知,在鄂东地区,要买口外来的优良战马,那价钱可不便宜,尤其是如今乱世之时,到处兵荒马乱的。太平年间,辽东的马市一匹马也就十余两银子,到张家口也不过二十两。

  然后如今时候,在鄂东,一匹像样的口外良马,至少得五十两银子,如果是训练有素的战马,打底八十两起。而且一般人还没机会弄到,得有相当硬的关系才行。这些马多是自北方各军镇中弄出来的上等马,完全驯养训练好的。

  一匹马八十两,马队两百匹坐骑就是一万六千两银子,挽马挽骡什么的便宜一些,也得上千两。

  这还只是一次性支出,一匹好的战马的供养费用也是极高的,按边军的战马供养情况看,战马一年得耗银三十两至少。两百匹战马一年养马费用又得六千。

  这还只是马的费有,那还有人马的装备呢?招募骑手和侍从、医匠等人的薪水呢。像李春江的打算,那就不是一般的乡绅武装,而是类似于精锐家丁的做法。一个骑手估摸着起码得一月二两银子,扈从医匠等至少也得一月一两。

  二百号人,一月薪水又得支出一二百两。

  然后吃饭、装备,又得一笔支出。

  刘钧这么一番计算,发现要把马队拉起来,初期就得至少投入进去个两万两银子左右。然后以后每月还得几百两银子支出供给。

  两万两啊,不是一笔数。

  他现在怀疑,李春江真的能有这么多钱来投入这个马队?李家肯定是拿的出两万两银子的,关键是他们愿意拿这么大一笔钱来搞这么一支马队吗?

  刘钧突然觉得李春江的计划有些太大了一。

  马队规模也计划的大了。若只是招募五十名骑手,一个配一匹马,那费用支出将大大减低。五十匹马一匹八十两,只需银四千两,每人月薪二两,一月也只需百两银。五十匹战马一月供给也只需百两银,算下来再加装备伙食等供给,一月两百来两银子即可。

  若按这规模,初期有五千两银子,差不多就能把队伍拉起来了。他手上还有一千两银子,也可以先投进去,李春江拿四千两出来就行了。

  不过就算有了优良的战马,可骑兵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的出来的。一个正规的合格骑兵,起码也得两三年的苦练才能有所成就。

  况且,合适的骑兵人选只怕不是那么容易招募到的。

  刘钧抬头望向房间内墙壁上挂着的那张四尺长的梢角弓,短而易携带,黄色的弓身,丝麻绞弦,制作算不得多精致华丽,但很有股子流畅之美。

  刘钧起身过去,将弓取下。

  他并不是第一次试这张弓,很轻松的将弓拉开。他估计了一下,大约一百二十磅左右的拉力,先前在屋外试校时发现抛射时射程能达到一百八十步,有效射程一百步。一步五尺,明一步有一米六,这把弓能达到一百六十米的有效射程,已经相当不错了。

  按照记忆,这种梢弓是从唐宋时传下来的,后有所改进。弓虽,但射程很远,且开弓容易,射速快。虽不如长梢弓更加强劲与精确,但也已经是非常不错的弓了。

  若是组建了马队,这种梢角弓应当比较适合骑手。

  据刘钧所知,早正德年间时朝廷颁布了一份《武乡试条格》,栽明武举三场考试,一、二场考射箭,第三场笔试。第一场试马上箭,以二十五步为准,第二场试步下箭,以八十步为准。

  朝廷的武举考试,武艺中最重的也就是骑和射了。马上二十五步,步下八十步。

  明代一步五尺,一尺约一米六多,马上二十五步就是四十米外,步下八十步射程更是达到一百二十八米距离。如此远的距离杀敌,确实厉害。

  刘钧自己试过这把梢,步下八十步射靶,差不多能百发百中,就是马上也极为精准。看来当初他能考入卫武学,确实全凭的自己的真实本领,才得以录取的。

  低头看着自己这一双骨节粗大,满是老茧的手,刘钧觉得,马队主要还得练骑射。至于火器,似乎并不是什么合适的选择。

  若能把一队人训练至他的骑射本事,哪怕一半水平,那这支马队都能称之为精锐了。不过,若是能给骑手们装备两只短铳,不定也还是能大大提高战斗力的。不过,刘钧虽然对于明代的历史很是了解,这副身体也熟习骑射,可唯独对于火器,好像完全没什么了解啊。

  还是先练骑射吧,满清鞑子们不也正是以骑射称雄吗?

  对于火器刘钧和刘军都不清楚了解,但对于弓箭刘钧还是很清楚的。

  明代的时候,弓箭应当是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比之唐宋之时更有进步。典型的情况就是在对箭重与弓力匹配的基础上,注意到箭长度与弓力匹配的关系,在弓力的记录上,也不再以传统的石来计算,而有了专用的力概念。

  刘钧家里就有一本明人李呈芬所著的《射术》一书,里面到盖弓箭力量,欲其相称。古者弓以石量力,今之弓以个量力,九斤四两为之一个力,十个力为之一石。

  凡弓五个力而箭重四钱者,发去则飘摇不稳;而三个力之弓,重七钱之箭,发之必迟而不捷。何哉?力不相对也。

  故三力之弓用箭,则长十拳。所谓一拳,名曰一把。十把之箭,其重四钱五分。如四力之弓,则用箭九把半以长,或至十把,尤为相称,其重则五钱五分。至于五力六力之弓,用箭亦长九拳之半。七力八力之弓,用箭只九把,即长至九把半亦可也。

  故箭之长短,随弓力以重轻。弦扣之精粗,亦视弓之强弱。

  明代的一斤十六两,约595克左右。一两十钱,一钱约。7克。

  因此刘钧按射术书里所的换算了一下,三力弓对应箭重16。7克。四力弓对应箭重0。5克。

  算下来,明代的一石弓折算成现代的弓力磅数,明代一斤对应现代1。1磅,一个力对应现代1。11-1。61磅左右,一石对应11。1-16。1磅。

  一个力九斤四两,十个力就是九十二斤半,相当于10磅左右,约为110市斤。

  如此一算,其实一石弓也不算大夸张,并不是如不少后人误会的那样,以为明一石弓是94。4公斤拉力,那样就太夸张了。一石94。4公斤只是十斗大米的容积重量,并不能算做弓力单位。

  刘钧的那张弓,其实就是一把十力之弓,换言就是一石弓。而据他记忆所知,能开一石弓的黄州卫武学生员,也并不是很多。一般明军普通士兵也就开六七个力的弓,军官开七八个力的弓,比较擅射力大的人,才能开个力,能开十个力的,已经很了得了。

  只有那些勇猛无比的猛将,才能开超过十个力的弓,开十二三个力,甚至十四五个力的强弓。

  虽然后世生产的一些传统弓大多是五六十磅力,但有不少人训练过后,也是能轻松拉开一百磅的弓,甚至那些英国威尔士长弓手们能拉开两百磅以上的长弓。这,就不仅需要训练,还得有足够的天赋了。


'正文 第23章 居然敢抢我的女人'

  这一夜,刘钧就一直在琢磨着如何组建马队的事情,甚至连马队今后的主要装备和训练方向都考虑了许多。

  一直到公鸡打鸣,天光大亮,他才发现原来一夜已经过去了。

  “二爷。”熟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让他从那有些亢奋的情绪中拉回。刘钧站起身,张开双臂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是宝儿吧,你自己进来就好了。”

  宝儿应声推开门进来,手上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几样精致的心。猪肝瘦肉青菜粥,一碗浓香的鸡汤,还有一盘蜜枣。

  “我又不是做月子,你弄这么丰富营养的早餐给我,还端房里来了。”他笑着道。

  “这是夫人和大少奶奶一起下厨房亲自做的呢,天不亮就开始准备了。你可是我们刘家的大功臣,当然得好好犒赏一下了。”宝儿笑嘻嘻的道,昨天张屠夫带着一群人冲进刘家兴师问罪,逼卖田产的时候,刘家上下一个个真的是吓的不轻。

  宝儿是刘家的家生子,自在刘家长大,刘家平时待她又好,昨日见刘家遭难,不知道有多少担心。眼看着卖地契约都签过了,可最后二少爷一回来,立即就逆转了乾坤,张屠夫偷鸡不成还倒蚀了把米。

  刘家地虽然没收回来,可却反而赚了一笔。看到坝上李家的解元公与二少爷如此交好,而昨晚上甚至连知县老爷县丞主簿们全都来到刘家,那番客气的模样,让刘家上上下下都是大感扬眉吐气。

  自此以后,在西湾,谁还敢欺上门来。

  “那我得谢谢她们,也得谢谢你。”

  “二爷谢夫人和大少奶奶是应当,可谢我就抬举了,我一丫头哪当的起。”宝儿又恢复了过往的伶牙利齿,也许是因为平时刘家待她很好,当成一家人一样,因此她也并不如一般大家族里的丫环一样那般唯唯诺诺。

  不过刘钧喜欢这样的丫头,不是那种木头人一样的下人。

  “当然也得谢谢你,在刘家,可没人把你当丫头。”刘钧道,“春江公子起来没?”

  “他早起来了,已经出门了,是要先回李家坝一下,待明日早上与你县城汇合,再一起去沈家庄。”

  “回去也不打声招呼,知道什么事吗?”

  “这我哪能知道啊,估计总是有事吧。”宝儿一面,一面帮刘钧收拾桌子,把早餐一样样的摆好。“快吃吧,昨晚又喝了那么多酒。二爷你你从府城回来才几天啊,这已经是第二回喝那么多酒了。以后可得少喝。”

  “是,管家婆。”

  “嘻嘻,这可是二爷的,等二爷以后成亲之后,我就做你的管事婆子。”

  “只要你愿意,我还巴不得呢。不过成亲嘛,现在还早呢,没影的事。”刘钧摇了摇手,现在这情况,谈什么成亲啊。

  拿起调羹,先喝了一口鸡汤,鲜淳无比,果然不愧是真正的乡下土鸡,不吃饲料完全散养没有激素什么的,也没有放太多的调料,完全就是慢火炖烂,烂都煨烂在汤里,好吃。

  宝儿却站在一边欲言又止的,一双手扯着块手绢扭来扭去。

  “怎么,有话要?”

  宝儿扭捏了半天,鼓起勇气大声的道,“二爷,我听,陆姑娘要嫁人了。”

  “陆姑娘要嫁人了?”刘钧抬头,“哪个陆姑娘,我们家亲戚吗?”

  宝儿惊讶的望着刘钧,然后眼神有些不好看起来,刘钧甚至觉得那是鄙视的神情。他奇怪的问,“难道我认识那个陆姑娘?”

  宝儿哼了一声,“二爷当初跟人家陆姐山盟海誓的,还要跟人家私奔,一个非她不娶,一个非他不嫁,没想到,这才过了两年呢,二爷居然就已经连陆姐是谁都不记得了。都男人善忘,男人无情,果然都是这般,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刘钧有些被骂懵了,这什么跟什么啊。丫头骂他几句他倒不是太在意,关键是,为什么骂他啊。他脑子里确实没有什么一个陆姑娘,更别提什么山盟海誓,非她莫娶,什么私奔之类的事情了。

  “到底怎么回事?”

  宝儿见他这般,越发的冷了脸,扭头就要走。

  “负心人,陆姐姐等你等的这么辛苦,可你一走就是两年。回来这么多天,也绝口不提陆姐姐,如今听陆姐姐要嫁人了,你居然还装不认识,陆姐姐当初真是瞎了眼。”

  “你清楚,宝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你装,你继续装,反正再过两天陆姐姐就要嫁给别的男人了,如此一来你就解脱了。我知道你现在跟春江跟子结识了,连县老爷都要过来登门。你是怕陆姐姐耽误你,影响你吗?你是不是还打算要跟梅李周董等望族家的姐结个亲呢?”

  “陆姐,陆姐。”刘钧念叨着这个陌生的名字,然后,脑子里最深处终于有一些记忆浮现。

  那是被刘钧埋藏最深的记忆,一段伤心的记忆。

  那段往事如风暴一样的席卷刘钧,只是刹那,他终于完全了解了刘钧和那陆姐之间的感情旧事。

  “陆姑娘真要嫁人了?嫁给谁?”刘钧问。虽然他并不是那个与陆姑娘山盟海誓,还相约私奔的男人,可刚才的那番记忆覆盖,让他对那段过往也感同身受。

  那个刘钧与陆姑娘真的是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的,可惜最后被拆开了。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已经相隔了两年了。

  两年后,他从府城城回来,已经是一个武生,不再是当初那个刘二愣子。而两年后,记忆里当初那个温柔美丽的姑娘,如今却要嫁为人妇了。

  “哼,你不是你不认识陆姐姐吗,那你还问什么,你继续装啊。”

  “宝儿,快告诉我,陆姑娘要嫁给谁?”

  “阎家河的周瘸子。”

  “什么,不可能,陆姑娘那么好的条件,那么美丽大方,识文断字,温柔娴慧,什么样的人嫁不到,怎么可能嫁给阎家河那个周瘸子?”刘钧震惊,周瘸子他认识,当年也还算是个风流少年,后来斗殴时被打断了腿,成了周瘸子。

  “早三年,陆姑娘确实是十里八方媒人争相上门媒的一朵鲜花,可自两年前后,陆姑娘的名声就坏了。虽然还有不少人上门求亲,可也都是些乡下农夫、卫所军丁匠人之类,或者续娶填房,商人做妾,可陆姑娘从来都没有答应过任何人,两年了,连家中楼都没有下过一步。”

  “那现在怎么要嫁给周瘸子?”

  “不是他要嫁,是周瘸子上门提亲,陆姐姐不肯,然后周瘸子放出话来,要上门抢亲。”

  “什么,抢亲?”刘钧真是惊讶的大声叫了出来。这大明朝,还有人敢公然抢亲?宝儿这丫头,没有在骗我吧。

  “周瘸子迎亲的日子就在今天,你要是心里还有陆姐姐,吃了饭就马上去陆家救她。”

  “这么大的事情,还吃什么饭啊,走,我们现在就去周家。”刘钧坐不住了,如果是正常婚嫁,他这个陆姑娘的前男友并没有资格干涉,可竟然是抢亲,他岂能坐视不管。

  前男友那也是男友好吧,周瘸子居然敢抢我刘钧的女人,简直就是活腻了,老子这就过去,把他第三条腿都给打断了。

  “我就知道二爷心里一直还有陆姑娘的,太好了,这下陆姐姐有救了。”宝儿转怒为喜,哈哈大笑着跑到前面去开门带路。


'正文 第24章 夺妻'

  谁无年少轻狂时,哪个少女又不怀春?

  前往陆家的路上,刘钧也基本上从记忆里弄清楚了刘钧和那位陆姑娘之间的旧情往事了。到底,还是年少轻狂的刘钧正好遇上了少女怀春的陆姑娘,两人一见钟情,擦出了火花。

  刘钧原来有个二愣子的浑号,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老实人。早在他离家之前,他本是读书的,可惜他根本读不进去书,倒是喜欢耍枪弄棒,结交朋友。时间一久,便也成了麻城这一块有名的无赖少年。

  他勇猛能打,拳脚厉害,加之为人大方,讲义气,因此在当时算是那伙无赖少年里的头头。有一次,刘钧与一众兄弟出去打猎归来,恰遇到在外踏青的陆姐被几个泼皮言语调戏,当时他英雄救美,上去把几个泼皮打跑,然后此举就被陆姐铭记在心,深深感激。

  尤其是当时的刘钧正是十八岁的风华少年,而陆姐也是个二八佳人,都有颗青春萌动的心。自那以后,很自然的两人就有了来往。虽明代礼教很严,可也拦不住这两个互相爱慕的少男少女。

  不过这交往都是秘密的,然后有一天,陆姐的父亲突然收了镇上周秀才家的彩礼,答应了对方的求亲。

  这时陆姐傻眼了。

  她把此事告诉了刘钧,然后刘钧去找了那个周秀才的儿子,痛揍了他一顿,然后让他去拿回彩礼。那周秀才的儿子当时答应了,回头就告诉了他父亲,然后周秀才就去找了陆老爹。事情就此败露。

  陆老爹绝不肯同意女儿跟刘钧的事情,在大明朝,儿女婚事都得由父母做主,这是律法规定的。私定终身不但不合规矩而且也不合法,在法律上完全无效。

  那位周秀才的儿子也是非常喜欢陆姐,虽然知道了陆姐与刘钧私定了终身可也不嫌弃,依然坚持不肯收回彩礼。

  而按大明法律,刘钧与陆姑娘的私定是无效的,周家给了彩礼提亲,却是已经算做下聘礼定亲了,得到法律保护。照大明律,就算刘钧跟陆姑娘生了孩子,可法律一样会判陆姑娘跟刘钧拆开,嫁到周家去,这是有许多先例的。

  在大明朝,这种案子一律称为夺妻案。

  刘钧那时叫二愣子,因此他很愣。他带着兄弟又去找了姓周的,然后动手重了,把他腿打断了。周家报了案,刘钧只得跑路。

  跑路之前,刘钧去找了陆姑娘,好一起私奔。

  然后刘钧在举水河码头等了陆姑娘一天一夜,最后来的不是陆姑娘却是陆父和衙役捕快。刘钧只得一人跑了,最后跑到府城,然后过了段时间知道,陆姑娘临走时动摇了,最后把私奔的事情还告诉了她母亲,然后陆父就引了捕快来。

  最后刘老爹给陆家赔了笔钱,然后又花钱打了衙门上下,这件事情才算消了。

  之后刘钧考进了黄州卫武学,成了一名武生,一呆就是两年,直到前些天才回来。然后一回来,就被他给取代了。

  事情过了两年,陆家姐也已经十八岁了,却还没有嫁人。

  当初那事发生之后,周秀才最后对陆姑娘不满,最后要回了彩礼。然而周秀才的儿子却一直对陆姑娘念念不忘,尤其他一条腿被刘钧打断后,留下了一些后遗症,走路有瘸,被人称为周瘸子,很难找到合适的女子。

  最终,周秀才拗不过儿子,又反悔了,他重新向陆家提亲,要娶陆姑娘为儿媳。可陆姑娘却是坚决不同意的,陆父倒是有些犹豫。

  一拖两年多了,周秀才儿子是非陆姑娘不娶,陆姑娘则是坚决不嫁。

  弄成了僵局。

  最终,周家决定抢亲。

  其实这他抢亲也应当有陆父默许之意。

  抢亲其实并不是山贼那般的抢,而多是涉及到了一些定亲之类的纠纷。在明末江南,向有抢亲的习俗,大多抢亲是因为一女二许,最终就靠抢。还有些是涉及到了聘礼等问题,多少谈不拢等,最后也靠硬抢。

  多数情况下,抢了也就抢了,没有抢了再要回来了。但也有一些最终还要闹到县衙打官司,最后孩子都生了,也还会判给另一家的,但那毕竟是少数。

  周家这次抢亲,其实也不完全算是抢。

  可刘钧却不肯坐视。

  他娘的,不管怎么,陆姑娘原来也是刘钧的旧相好啊,不管他们之间还有没有关系,可既然她不愿意,他就不能任由周家强抢。

  西湾陆家。

  陆老爷子坐在厅堂里喝着茶,妻子徐氏在一边长吁短叹的。

  “老爷,咱们这样对琪儿是不是不好。”徐氏道,以这样一种方式嫁女,想想就让人心酸。

  “咱们这也是为她好,要不然这样下去,她以后就得在家当个老姑子。这两年,也有不少上门来提亲的,可她一个也不答应。那些人家也确实不算太好,我也不愿意答应。可当初那事早传扬的到处都是,哪个不晓的,也就只有周秀才家肯再来提亲。”

  “当初那事还不是怪你。”

  “那怎么能怪我,我哪知道这个死丫头会偷偷的跟刘家子那样,真是脸面都给丢光了。若我知道,我也不会答应周家的提亲啊。可既然已经答应了,那当然就不能让她再跟刘家子一起了,我哪里做错了,错的是那丫头。”陆父郁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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