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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称雄-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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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的指,李勇也发现了那些人。
他大喝一声,“都跟我来。”
李勇带着数十骑直直的向那边杀去,一路横冲直撞。
“不好了,贼人盯上我们了,公子快撤。”一名披着铁甲的骑士也发现了这伙贼匪的动向,着急的向身边的一个年轻公子喊道。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本公子的亲兵队听令,拦截他们。”年轻的公子身披银甲银披风,头戴银盔,年青英俊无比,对于直冲而来的贼匪,也丝毫不惧,根本不顾身边家将的劝告,反要正面跟贼人对拼。
一队亲兵策马上前迎战,两队骑兵狠狠的撞到了一起,短兵相接,近身肉博。李勇等人久经战场,虽是败军之将,可此时做起困兽之斗,反而越发的凶悍。双方刀来剑往,战成一团,后面的炮手、弓箭手们反而无法支援。
又战了一会,李勇一伙拼着那些亡命的凶悍之气,加上丰富的战阵经验,反越打越上风,而得不到炮火弓箭支援的那些亲兵,却节节败退,转眼间已经倒下十几个。
亲队队再坚持不住,开始四散而逃,李勇并不追击,只是策马呼啸着向那年轻公子直杀而至。
“公子快走!”
“我不走,我要跟狗贼们拼了。”
俊秀公子还不肯退,家将一刀背砍在马背上,马儿吃痛之下撒腿狂奔。“公子快走,我来殿后。”
伏击战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发生转变,伏击者的指挥部被摧毁,指挥官被冲散,失去有效果指挥的伏军,特别是当两军完全缠在一起后,他们的火炮也基本发挥不了用处。马贼在李勇的带领下,犹如一把砍刀,开始挥动起来,他们奔驰起来,带动越来越多的马贼奔跑起来,把一个又一个的伏兵砍倒。
张守盛也带着数十骑发起冲锋,他带着人专门冲着那些虎蹲炮和炮手们杀去,把那十多门对他们威胁最大的虎蹲炮给打翻。
银甲公子被跨下马拉着跑出数十步远,好不容易才勒住了马,一回头,见刚刚还大占上风的部下,转眼已经反被贼人四下追着砍,不由眼睛都红了。
“杀贼子!”大喊一声,他挥着刀又调头冲了回去。
那中年家将张弓将一名贼匪射落马下,却见公子又回来了,不由的急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父亲曾经过,狭路相逢勇者胜,仗才刚打,我怎么就能逃跑,弟兄们,跟我上,一起杀贼子。”
“杀贼子。”无数道声音响应,喊声汇集起来,立即让本来即将崩溃的士气激昂起来,竟生生的挡住了马贼们的凶猛反击。
不过看着兴奋的公子,家将的眼里却没半高兴。以他的经验看的出,他们终究还是不如贼匪们凶悍,眼下全凭一股气支持,可这股气很快就会泄掉的,到时他们一样还是会败。他现在很后悔,怎么就没有好好拦着他呢,居然任由他带着这三百家丁就来了。
就在相距土城岗数里之外,刘钧率领着九头鸟正在策马赶来。
一名夜不收自前方纵马赶到刘钧马前,“报!”
“禀报大人,前面发现两支兵马正在交战,其中一部似乎正是自虎头堡下逃走的数百贼匪,另一部身份不明,但现在正处于劣势,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刘钧也不及去想为什么这里会有一种兵马在和他的手下败兵交战,而是立即大声下令。
“全速前进,杀贼!”
'正文 第126章 巾帼女将'
(非常感谢看破道道的打赏,谢谢!)
土城岗厮杀正酣,李勇等贼匪凭借着其凶悍与老到又一次占据上风,眼看着用不了多久就能把这支胆敢半路伏击他们的人马灭掉,突然,如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刘钧率领的九头鸟大队突然出现,一面九头鸟旗帜迎风飘扬。
“九头鸟来了!”
战场上喊声响起来,喊的人既有贼匪,也有那些伏兵。不过喊话的人心情却是完全不同的,贼匪们发现九头鸟突然杀到时,喊话时声音是颤抖的,是惊恐的,是绝望的。他们到现在还无法忘记,仅仅两天,他们的三千兵马进攻虎头堡,却被这面旗帜的兵马给打的近乎全灭,现在他们又追上来了。
那些伏兵也在喊九头鸟,但他们的喊声中是激动的,是兴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轻松。
“公子,九头鸟来了,咱们得救了。”那名中年家将欣喜激动的冲着那名英俊的公子道。银甲公子也长叹一声,望着那面九头鸟旗帜出神。其实他带领的这三百家丁,一开始正是为救援虎头堡而来。
只是来的晚了一些,等走到半路时,听闻有一支骑马贼匪从虎头堡那边而来,便临时决定在土城岗设伏,结果反倒差被贼人给灭了。
赶到的九头鸟队员并不多,大约有三百余人,差不多正式队员都来了,预备队员则留在堡中守家。好在这次缴获了不少战马,使得所有的正式队员都配备了马匹,一路疾驰而来往援黄安。
九头鸟如疾风般赶到,喇叭声中,冲近百步左右后队员们停止策马前进,所有队员勒停战马,齐齐下马。
队员们迅速整队,杀手队在前,混编队居于两侧,纯鸟铳队居中,炮火司的抬枪队与炮队在后。
喇叭吹响,九头鸟队开始向前推进。
每走三步,九头鸟队员们就高喊一声虎,停顿一下,然后继续是。一声接一声的虎吼出声,整个九头鸟队的士气不断高昂起来。
队伍前进到临敌五十步,号兵吹天鹅长音喇叭。
天鹅长音响过,排列整齐的九头鸟队中的火铳手开始发火,一阵剧烈爆裂声响起,阵前硝烟弥漫,然后响起无数惨叫声。
混乱的战场上,一枚大铅弹擦过银甲公子耳畔,直接射中一个举刀向他冲来的贼人,正中其面门,将他半边脸都轰烂了。
银甲公子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九头鸟居然直接就这样放枪了,似乎完全不顾忌与敌混战中的他们,转头四顾,又见一个马贼胸口中弹,从马上摔下。
家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子,快往两边让开,与贼人分开来。”
第二声长音天鹅声喇叭又响起,又是一次齐射,前面又倒下许多贼人。
惨叫和哀嚎此起彼伏,一些贼匪已经顾不得攻击伏兵,他们开始四处逃窜。银甲公子见此,不顾家将的劝阻,大声的道,“拦住他们,别让贼子跑了。”
第三轮齐射又到来,又是不少贼匪倒下,银甲公子这个时候镇定了许多,他发现九头鸟的铳手们很厉害,虽然一次次齐射,可倒下的都是那些贼匪,并没有误中他们。这让他相当佩服,得多厉害的铳手,才能做到这。
伏兵们在银甲公子的指挥下,开始与贼匪分开,他们守住道路两边与前面,死死拦住贼人的逃路,欣喜解恨的看着九头鸟的火铳一次又一次的响起,然后那些被拦住无法突围的贼人,在越来越近的九头鸟铳手射击下不断倒下。
连续六轮射击过后,贼人已经倒下大半,剩下的人完全崩溃了,他们如无头苍蝇一样乱冲,却根本冲不出去,被死死的困住了。
许多贼人心里崩溃,直接跳下了马,跪在地上大喊着投降和饶命。
九头鸟队中响起了新的命令,弃械坐地投降者免死,继续反抗者杀无赦。李勇拎着带血的关刀还在左冲右撞,张守盛却已经面色惨白的直接下了马,双手抱头跪在了地上。
他已经看到,九头鸟的后队中,已经架好了从马上取下来的一门门火炮,既有虎蹲,也有灭虏,这些炮的才三十六斤,重的不过百斤,完全可以用战马驮着跑,临阵之时从马上取下,能迅速进入战备,随时能够发射。
他们这人,四下被围,根本不够给这些炮火塞牙缝的。
“我投降,投降。”
张守盛甚至认出那些炮火里,灭虏炮还是他先前炮队里的,现在,却成了九头鸟的了。
李勇还在顽抗,可一发铅弹射过来,正中他的胸口。身上的铁甲根本挡不住这发铅弹,胸口飚起一道血箭,李勇身子摇晃了几下,从马上栽了下来,临死前,他往子弹射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冷漠的军官,正握着一支大号的鸟铳对着他。
李勇一死,张守盛又降,其余的贼匪也终于全都下马跪地求饶投降。
三百余贼匪,最后被先后击杀一百三十余人,其余全部投降,无一人逃脱。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九头鸟到来后杀伤的,若没有他们,败逃的不定就是另一支兵马了。
银甲将带着家将家丁策马走到九头鸟队前。
刘钧也一直在打量着这伙人,一直猜不透他们是什么来路。
“在下麻城团练练总刘钧刘继业,见过这位兄台,不知如何称呼?”
刘钧抱拳见礼,银甲公子道,“早闻刘兄大名,一直无缘相见,久仰大名。在下梅清,家父是梅长公。”
刘钧听到这里愣了一下,忍不住仔细的打量了这个自称梅清的人几眼,很年青很俊秀,甚至俊秀的过份了。仔细看,梅清甚至肤色太白了,且眉清目秀了些。
梅清被刘钧这么近距离的盯着看个不停,不觉有些不自然,甚至脸上开始泛红。一见如此,刘钧越发的确定了心中的那个想法,这银甲公子居然是个女扮男装。
其实他虽没见过梅清,可这梅清却自称是梅长公之子。梅长公是谁,梅之焕啊。刘钧对梅之焕的情况还是有些了解的,梅之焕别看喜好渔色,妻妾成群,可实际上梅之焕子嗣艰难,先后生过几个儿子,但大多幼年夭折,现如今也只存一子成年,也正是因为如此,梅之焕才纳了那么多妾,就是因为儿子少且那个儿子还身体很弱。
另一面,刘钧知道梅之焕的那个儿子名叫梅涟,今年应当比他稍长些。之前朝廷恢复了梅之焕的官阶,但并未重新启用他,不过却给他儿子梅涟恩荫了一个锦衣卫指挥佥事的四品武职,不过那也是个荣衔,并非实职。
梅清自称梅之焕是他父亲,刘钧就感觉有些地方不对了。梅清肯定不是梅涟,那只剩下了一个可能,这个梅清是梅之焕女儿,他确实曾听过些传闻,据梅之焕有一个极宠爱的女儿。虽然有些难以相信一个女子,居然敢率兵上阵做战,不过想想梅家的家风传统,似乎梅家女子都有种奔放自由的性格,倒不意外了。
当年梅之焕的堂妹梅澹然,原本嫁给刘家的刘承禧做续弦,亲事已经定下,结果还未完婚刘承禧就过世了,梅澹然未婚而寡,全贞空门,寄居家庙修行。当时一同修行的还有他的妹妹和几位姑姑等梅家女眷,后来梅澹然拜父亲的好友,当代文坛宗师李贽为师。
再后来这对师生间传出了惊动天下的绯闻,最后甚至使得李贽被弹劾,其中就有他带被铺枕席入庵,他恶近妇人,最终被以敢倡乱道,惑世诬民的罪名被逮捕,连一生著作也焚毁。
虽然后来世认为李贽之死,是死于政-治斗争。天下也都认为李贽与梅澹然其实并没有什么奸情,最多也只是纯精神的一种爱情,只限于书信往来,文字交流。可不管怎么,当时澹然和梅家女眷的许多行为,对于礼教大防下的明代士人来,还是相当大胆放肆的。
经历梅澹然之后,梅家的女子似乎并无收敛改变,她们依然特立独行。尤其梅之焕也是一个相当独特的家长,他的女儿女扮男装也似乎并不太让人奇怪。
“梅清。”刘钧念着这个名字,对着她笑了笑,他基本确定,这个梅清绝对是个女子。
梅清见刘钧那笑容还有那神色,也明白对方是识破了自己的伪装,当下忍不住瞪了刘钧一眼。原来还听过不少这家伙的事情,觉得这家伙虽出身普通,但身上却有种大家子弟不一样的奋发。可现在一见,这家伙却着实让人恼火,女子怎么了,难道女子就不能骑马打仗了?
古代早有花木兰从军,南宋有抗金女英雄梁红玉,连本朝也有女将军秦良玉,他刘钧凭什么就瞧不起女子。
亏得自己听闻虎头堡被围之时,见无兵可援,还亲自从家里组织了三百家丁来救援他,真是好心没好报。
刘钧却不知道,梅清居然就因为他那一笑,就立即对他有如此大的成见。其实他对于女子倒没太大歧视,毕竟后世来的人,男女早平等了。甚至很多时候,其实早就女权盛行了,在那男多女少的时代,女人早就不止撑半天边,而是把男人的那半边天也差不多接管了。
接下来梅清对刘钧有些爱理不睬的,刘钧为了避讳,倒也没刻意去与梅清话。好在还有一个梅廷有在,他是梅家的家将。这次贼匪来犯,梅之焕带着保生堡的乡团赶去了蕲州,后来虎头堡来求援,沈庄已经无兵可调。梅清一心要来救援,执意把家里的三百庄丁给集结起来往援,这三百人并不算是梅家的精锐家丁,只是些普通家丁,受过些训练而已。
正因此,他们之前的伏击时才表现出许多破绽来,毕竟从梅清到梅廷有,其实都不是专业人士。
他们的伏击想法倒是没错,可既然是伏击,就不该冒然冲出来跟贼人混战肉博。若是刘钧,他们就地取材做些柜马,把贼人围起来后,用火炮火铳弓箭隔开来打,毕竟把路前后一拦,两边都是密林,他们在路边林子里对外打,天然就有一个防护,贼人就算有马,可如果入林就根本无用,树木还可以防箭。
而梅清他们却四下杀出,与贼战成一团,差把自己给全搭进去了。若不是他来的快,这位勇猛的梅姐就得香消玉殒于此了。
不过听梅清是带着家丁来救虎头堡时,刘钧还是很感动的,人家一女子都有此胆识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至于作战的一些不足之处,那不对太严苛。
“刘钧非常感激梅兄的救援,现在,虎头堡已经无事,梅兄不如率部收兵回去如何?”
梅清刚刚才知道虎头堡居然取得如此大捷,刘钧率领着数百人的九头鸟,竟然将三千多贼人打的大败,不是大败,若算上这里的贼匪,刘钧凭一已之力,竟然全歼了贼匪的一营人马。想想自己刚才带着三百人马伏击贼匪,打的还只是从刘钧手下逃出来的几百败兵,结果却反而差翻船,真是一比之下,让人惭愧啊。
梅清甚至都忘记之前对刘钧的不满了,心里对刘钧又转为极其崇拜。她自得父亲宠爱,缠脚脚痛,父亲就不让缠了。要学骑马,父亲就亲自教她骑马,还送了她好几匹骏马。她要练箭,父亲就给她请了女镖师。平时她经常女扮男装,跑到父亲的乡团去,父亲也并不太约束她,她对于军队对于弓马骑射自来喜欢,心里最崇拜的就是统领白杆兵的女总兵官秦良玉。
“你们要去黄安,我们也去。”梅清道。
刘钧本想开口拒绝,可一看梅清那副坚决的样子,想了想便又没开口。有的时候,跟女人讲道理,明显是行不通的。
“如果梅兄非要同行,也可以,但事先好,你与所部得听从我的调派,不然我可不敢带你同行。”
“好。”梅清很爽快的应下,旁边的梅廷有看着二人只能干着急,却毫无办法。
'正文 第127章 授受不亲'
刘钧同意了梅清同行的要求后,梅清便对刘钧又很顺眼起来,一时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围着刘钧询问起虎头堡一战的细节来。+◆頂+◆+◆+◆,。。
梅清与别的大家闺秀明显不同,对于什么琴棋书画女工之类的毫无兴趣,偏偏就对这些沙场征伐骑射战斗之事,最是感兴趣。
“我看你们的鸟铳打的特别的准,怎么做到的,是用了什么新式火铳吗?”梅清对九头鸟的火器很感兴趣,她现在还记得之前九头鸟铳手们的连环不绝齐射,打的贼匪直接崩溃,可却又不伤到与之作战的梅家家丁。
刘钧笑笑,跟梅清接触时间很短,可他却有些喜欢上她了。当然,这喜欢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只是纯粹的喜欢这人,男孩子般的女子,真爽纯真不作,这样的女孩子后世都难见到,更别在这个时代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们用的只是普通的鸟铳,不过质量方面有保证,因此不会经常出现炸膛、射不准等情况。其次,我们的铳手都经过长时期的训练,尤其是实弹训练,因此射击对他们来,那早已经是习惯成自然的事情。我的每一个正式队员中的鸟铳手,八十步耙的命中率都在七成以上。”
梅清在一边听的极为惊讶,八十步耙七成以上命中率,这也太厉害了。她虽是女子,可对于火器却不是一窍不通,相反还很熟悉。他知道,许多官军的火铳,甚至光一个火绳的火率,往往都只有一半。就是,很多时候,火绳都不着引火药,更别提命中率了。
而着的那一半,往往命中率也是极低的。多数官军平时缺少训练,操练时间少,实弹训练就更少,因此一打起仗来,经常手忙脚乱,把射击的步骤都搞错,不是忘记倒火药就是多装了铅子,甚至有发射时忘记开火门的,还有忘记取出通条的,有些装了铅弹后忘记塞布条的,结果铅弹往往又滚出枪管的。
开枪的时候,甚至畏惧火药池烟火喷泄,而把脸转到一边,或者干脆闭着眼睛扣扳机的。更别什么严格遵守射法,开枪时枪托贴着腮面瞄准。
火铳,确实是一种先进的军械。它比弓箭制造时间更短,它的射手训练时间也更短,时间火器的威力也是巨大的。但同时,火器操作起来也更复杂,要求高更,又对天气等有比较严格的限制,需要的是精良的装备,严格的训练等。
如果做不到这些,那么火器反而只成了鸡肋,到底,火铳只是一种武器,关键的还是用的人。
没有质量保证的火铳,没有充足的训练,火铳交给那些训练不足的人手里,根本就只是一个大号的爆竹而已。
训练一个优秀的弓箭手起码需要三年以上,而且弓箭手还需要强健的青壮男人才适合。而火铳不同,有足够的弹药加上质量保证的火铳,有三个月时间就能练出一个合格的火铳兵,甚至不必要求铳手是青壮男丁,十几岁的少年可以,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可以,哪怕就是青壮妇人经过训练也一样能成为优秀的铳手。这,就是火铳盛行的根本所在。
“你的火铳看起来和一般的鸟铳不一样啊。”
梅清很熟悉鸟铳,一眼认出刘钧背在肩上的那把铳不同寻常。
刘钧从肩上摘下火铳,递到梅清手上,向她介绍道,“这叫飞龙铳,原名鲁密铳,不过这铳在鲁密铳上有所改进。”
“我知道鲁密铳。”梅清笑着道。
所谓鲁密铳中的鲁密二字,准确来指的是鲁密苏丹国,也有人称,其实鲁密是一些商人的诡称,鲁密铳中的鲁密其实是灭亡了的罗姆苏丹国,被商人以图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名气向大明贩卖货物,因此,最初以鲁密国为名进贡的这款火铳,其实更可能来自于印度或者北非。
鲁密铳最大的特别是火门去着目对准处稍远和发机只捏,不拔砣然身手不动这两。即鲁密铳的枪机以及火门位置,鲁密铳的枪机一旦扣动便可弹回而不必用手掰回的便利之处,第二就是火门溅射出来的火花不会灼伤射手的眼睛,也就是射手可以在发射时不闭眼或者是少闭眼来增加命中率。
除此之外鲁密铳还将原本的拐型枪托更改为方形,以减后坐力,同时也可以尽量加大枪管的长度以增加射程和威力。同时由于鲁密铳的口径比明军的传统鸟铳的口径更大,因而威力更强。
梅清也用过鲁密铳,鲁密铳比鸟铳打的更准更远,但造价也更高。不过梅清仔细打量着手上的这支飞龙铳,却觉得与自己用过的还是有很多的不同之处。
这把铳前有准星后有照门,铳长五尺,重约六斤,这些基本上与她用过的鲁密铳一样,但枪托却更弯更宽大。另外,火门盖似乎也有些不同。
“这有些不同,有什么特别用处吗?”梅清问。
刘钧惊讶于梅清对火铳的熟悉,解释道,“这把铳底火盘部有可以前后滑动开合的盘盖,是特别设计用来防止火药飞散且还具有保险功能,防止走火。当药池装上引火药后,可以关闭火门盖,然后扣压扳机时,转轮轴旋转,盘盖开启凸轮推动盘盖杠杆打开盘盖。”
“如此一来,发射前不用再用手打开火门盖了。”梅清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装置的特别之处。原来的火门盖每次射击前,得先打开装药,然后盖上再往铳管里装填弹药,准备好后射击时又要再手动打开,以便火绳落下火。可打开盖子到射击前会有个时间差,虽然时间很短,可如果风大,那么引火药一样会有被风吹跑的可能,甚至有雨的时候,会被打湿引火药。
可有了这个装置,实际上就等于省去了最后一道手动开火门盖的动作。扣动扳机,龙头夹着火绳落下,火门盖自动打开,火绳火,发射。既节省了一道动作,同时也把火门盖打开火药暴露的时间缩到最短,大大防止火药被风吹雨淋的可能,只要不是大雨,一些雨甚至都不会再影响到火药燃。
战场之上,减少一道动作,有时就快了一分射击时间,这时间甚至能多发一枪,甚至是救一个战士的命。更别,这个自开火门盖防风防雨了。要知道,当初北方士兵拒绝使用鸟铳,理由就是因为北方风大,火绳枪的引火药容易被吹,不如火门枪直接用引线来的安全可靠。
“这个似乎跟合机铳上的阴阳双机一样的。”梅清也算是个火器行家,各种火器她都见过。
刘钧已经有见怪不怪了,道道,“确实如此,其实还不止是借鉴了合机铳的阴阳双机,这上面还有轩辕铳的痕迹。”这些火器都是当初赵士祯有感于北方边军总嫌鸟铳的火问题,而特别设计出来的应对之策。
刘钧的首席匠师是赵士祯的再传弟子,对于这些都学过,经过改进后,最终在飞龙铳上改进了自发火门盖,利用阴阳双机,使得飞龙铳的性能大增。
“这枪托好比原本的鲁密铳更宽,这又有什么法吗?”梅清问。
“加宽枪托自然是有原因的。”刘钧有些得意的道,鲁密铳的枪托本来就比鸟铳的宽,其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好看之类的,而是宽枪托可以抵肩射击,原本的火铳是贴腮射击,发射时用脸来减后座力,增强稳定性和精确度。
自后世来的刘钧,当然知道后世大多数步枪都靠抵肩贴腮来降低后坐力,特别是抵肩射击。而此时大多数的枪托太细,根本不适合抵肩射击。因此,刘钧毫不客气的把飞龙式的枪托改成了后世步枪的大枪托式样。
如此一来,飞龙式的射击方式也从贴腮射击,改为了抵肩贴腮射击,大大提升了射击精度。
“我可以试试吗?”梅清听刘钧了这么多改进后的优势,都不由的手痒了。
“当然可以。”刘钧笑着头,士兵们还在打扫战场,包扎伤员,暂时还有些时间。
刘钧从身上取下弹药包递给梅清,梅清接过打开,看到的不是熟悉的火药管、铅子弹、引药罐,而是一排排的纸筒子,不由的疑惑。
她也算是经常用火器了,对火铳射击流程相当熟悉,一般火铳的装填是很繁琐的。首先得取一个提前定量预装好的竹药管,把里面定量的火药倒入铳管,然后再从铅子袋中取铅弹放入铳管,再塞一些碎布进去用通条捅实,用来固定住里面的火药和铅子,不会使得枪口下垂时弹丸掉出来。
然后再从引药罐里量一些引火药倒入火药池,再关上火门盖,燃火绳夹进龙头,整个装填过程才算完成,然后打开火药池、瞄准、射击。
在这个装填过程中,任何一个步骤出错,都会使得无法发射成功。而如此繁琐的装填过程,每开一枪,都得好半天时间。
可现在,梅清面前却只有这些纸筒,没有定装药管,引药罐,铅子袋。
刘钧取出一枚圆椎形的纸筒,“这是定装纸弹,里面包含了引火药、发射药和弹丸。”刘钧直接把那颗纸弹用牙齿咬掉包裹弹丸的头部,这种弹药的纸卷非常坚韧,并且还浸过油脂,咬在嘴里味道实在不怎么样。
咬开纸弹后,刘钧先往火药池里倒了一,然后盖好火门盖。再把剩余的火药全都倒进枪膛,并用通条捅实,再把那剩下的还裹着纸张的弹丸塞进枪膛。
因为纸弹壳浸过油,因此捅进去的时候比较方便,而且有了这些纸弹壳,就不用再往枪里塞布条固定铅弹。
“好了,装填完毕!”刘钧把通条插回去,将飞龙铳交给梅清。
梅清瞪大着那双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她可是个火铳的行家里手,刚才刘钧的这番装填动作,比标准的火铳装填节省了好几个步骤。原本的铅子袋、引火药罐、定装火药竹筒,现在直接合并成了一个弹药包。
这不仅仅是少了两次步骤的时间,而且还使得铳手能一次携带更多的弹药。现在一般正常情况下,一个火铳手战时携带三百发的火药铅子量,可定装的药筒却只有三十个。在战斗时,如果开完三十枪,虽然还有火药,但却得重新量制。费时麻烦不,而且直接背着两袋火药,实在很危险,特别是火铳手们还总得带一根着的火绳情况下。
而这种定装的纸弹筒,却不再受限三十发,完全可以一次性携带更多,且有浸油纸壳包裹,既防潮,还安全,更省时间。
最后甚至连布条都不用塞了。
再加上自发火门盖节省的时间和防风防雨的功能,刘钧的这把飞龙铳真是先进的多。
神色有些激动的梅清握着这把飞龙铳,她知道,如果真如刘钧所的一般,那这把火铳可就真的让火铳手更如虎添翼了。
举起装填好的火铳,枪贴着腮面。
“把枪托抵在肩膀上。”刘钧帮她校正姿势,他站在她身后,双手从后面绕到前面,抓着她握枪的手,帮她调整到抵肩贴腮式新射击法。
两人紧紧的挨着,都沉迷在这把新飞龙铳上,一时甚至都忘记了其实梅清是个女人的事实。
梅廷有惊呆了,看着两人那紧紧搂抱一起,贴在一起的亲密姿势,嘴巴张的大大的,都忘记了合上。
“完了,出大事了,这下我怎么回去跟老爷交待啊!”梅廷有真的想冲上去对姐大声喊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啊,姐。你就算那啥,你也得避着人不是,这大庭广众的,好几百号人都看着呢,你们这个样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啊,这事传出去,你以后哪还有脸面见人啊。”
“况且,姐你难道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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