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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称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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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名大汉。
这些大汉都是短装打扮,青衣黑靴,手中拿着齐眉短棍。
胖子朝左右拱拱手,“各位朋友,打扰莫怪,在下陪礼。”
着抱拳自左到右,又从右到左的拱了拱手,跟着朝刘钧笑的很灿烂道,“贼,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之前只怕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吧。”
旁观众人都有些奇怪,不知道这位刘七公子怎么与这年轻人有什么恩怨。但明显的,这个年轻人要倒霉了,不少人兴灾乐祸的等着看戏。
胖子向刘钧高声道,“贼,今个中午,你在路上嚣张得意,现在怎么不继续嚣张了?”
其他公子哥中有几个也是之前路上挨过刘钧打的这时跟着叫嚷,“贼你不是很能打吗,怎么现在做了缩头乌龟,你倒是再来秀秀你的拳脚啊?”
胖子得意道,“这贼拳脚倒是不错,要不这样,你跟我的这些奴仆们一起比试比试,不管你是输是赢,之前你冒犯我等,还有前来刘家招摇撞骗之事,我就既往不咎,任你离开。”
胖子心里早计算好了,他手下这十几条壮汉,那可都不是一般人物,都是刘家的青壮家丁。这子再难打,可双拳双敌四手,他一人还能打的过十几个人不成。正好借这机会,好好修理一下这个贼,出一口心中恶气。要不是这里人太多,他还不会这般轻易饶过这家伙。
可等了好一会,却始终没听到那个贼的搭腔回应。
刘钧这时倒没害怕,只是觉得有些郁闷。一路辛苦跑来刘家认亲,想沾光,可不想先前路上看不顺眼教训的一个胖子,居然是刘侨的第七子,来他们还是堂兄弟呢,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了。
想了想,刘钧道,“先前只是一场误会,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以和为贵。”
胖子上前几步,靠近刘钧,在他耳边恶狠狠的低沉道,“之前在茶铺你打爷的时候,怎么不以和为贵,现在认怂了?行,跟我手下打一场,不管输赢,我都算了。”
刘钧是绝不相信这话的,对方十七八个如狼似虎的手下,他就算武艺再好,可一人对付三五个也许能行,要对付十七八个那就是神话了。
正为难之时,忽然那边有个清朗的声音道,“这是在干嘛?”
随着声音响起,一个年青人过来。
审一个衣着素雅的年青人,一身月白的长袍,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虽然他与之前那群公子哥的装束也大致差不多,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胖子拿着折扇,只给人一种纨绔恶俗的感觉,而这年轻人拿着折扇,却有种出尘的感觉。
“好俊秀的公子。”
一人喃喃念道。
“这是四部尚书李公之侄,春江公子。”
“春江公子?他就是李公的侄子春江公子?”大家听着这个名字,不由更加震惊,有人道,“春江公子幼时就有神童之名,十二岁就为县试府试院试第一,得中三元,上科他参加乡试,更高中解元,可惜据那科会试将近之时,春江公子身体不适,因此没能参加。要不然,大家都春江公子很可能还能取得会元呢,殿试之时如果再得中状元,那就是大三元六连中了。”
“明年就是会试了,春江公子不是应当在京准备大比吗?”
“听最近李公身体欠安,春江公子特意从京中赶回来探望。”
有人解释,“春江公子最有才名,然亦至孝,他父亲是李公三弟,李公欠安,他自然是第一时间赶回来的。梅李周刘四大家族联姻有亲,如今刘老太爷大寿,他回来了肯定也是要来参加的。”
到春江公子的名字,大都都不由的啧啧称赞,一个天才般的人物。他的伯父李长庚号为四部尚书,在朝中先后担任过四部的尚书,最后从吏部尚书位上致仕归乡,在麻城这块,可以也是个相当得乡人尊崇的一个人物了。而李春江,则被大家一致认为是李家新一代最有前途的俊秀。
刘七虽然刚才很是高调,可一见到李春江,还是不由的蔫了几分。虽然这里是刘家,他是刘家公子,可他这刘家公子的份量可远远不如李春江。
胖子刘钢不好意思把他之前半路上嚣张被打的事情出来,只是笑着上前对李春江刘钧拿着一副假画来招摇撞骗,想混进刘家的寿宴中。
“借董其昌之名的假画?”李春江打量了一眼刘钧,见刘钧并不是那种萎琐之人,堂堂正正的站在那里,便道,“画呢,拿来我看看。”
人人都知道春江公子不但时文做的好,而且还诗画双绝,既做的好诗又兼精书画。
当下有人把那幅画拿了过来,在李春江面前展开。
李春江一见那画,脸上表情就有些惊讶,他忍不住扭头又打量了刘钧一眼。
“这是真的。”李春江仔细的验看了许久之后,悠悠道。
“什么?”胖子讶声,“公辑兄,你再看清楚。”
“不用看了,我可以向你保证,这幅画确实是董其昌先生的真迹。”李春江缓缓道,“这幅画大多数人都没见过,甚至没听闻过。这幅关山雪霁图乃是董玄宰前两年之作,也就是逝世那年之作,因此这幅画其实是董玄宰最后的传世大作。之前,我有幸曾见过此画,这画确实就是直迹。”
胖子一听李春江的话,也信了大半。不过又觉得不太对劲。
“如果这真是董其昌的直迹,还是绝世之作,那岂不是很珍贵?”
李春江一笑,“珍贵?这当然珍贵,在喜欢的人眼中,这幅画价值千金都不算多。而且这幅画存的越久,只会越珍贵。”
李春江充满欣赏的指着画卷道,“你看这画,山峦林壑,绵延无际。右方重峦叠嶂,气势沉雄。中间幽壑重重,峭壁矗立,村落、丛林、流泉、山径,错落有致,杂而不乱;大江曲折跌宕其间,虽有干岩万壑,亦无窒碍不通的感觉。”
“左方云烟弥漫,浸淫树石,路遥山重,隐人微茫,深远莫测,意味不尽。图中以渴笔钩勒峰峦山石,皴擦的运用极其准确、灵活,而线条流走轻快,疏密得宜。山冈陵石的凹凸明暗,则以横巨苔,配上淡墨直皴的层层渲染来加以完成,技巧纯熟,无懈可击。意境朴厚深邃,很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诗意。”
“全图用笔老辣生拙,骨力练达,墨气鲜润,绝去甜俗,以疏旷之笔,画出凝寒淡远的景致。卷尾数行行楷跋文,书体娟秀刚劲,更使此图富有书卷气,爽朗潇洒,自具风格。”
李香江最后赞赏道,“董香光满腹经纶,故能笔清墨润,山色如洗,宁静深邃,绝无尘垢。”
胖子对李香江的那番评欣赏丝毫没有听懂,但他听出了一句话,那就是这幅画真的是董其昌的大作,而且还是绝世大作,价值千金。
李春江也相当惊讶,据他所知,这幅珍贵画作此时应当是在他伯母梅氏的堂兄梅之焕手中收藏才对啊,怎么却突然到了这个年轻人手中?
'正文 第十二章 热脸贴了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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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惊讶,李春江惊讶,而刘钧比他们更惊讶。
李春江对这幅画作的审验评他也都听到了,他没有想到,他与那个老者不过是萍水相逢的关系,老人居然将这样一幅价比千金的名贵画作赠与了自己。
特别是老者送自己时,丝毫没有提起这幅画的珍贵,似乎只是送了一幅普通至极的年画一样。
卧槽,对方究竟是谁,居然能将千金贵重之物眉头也不皱一下的就随手送了人,更加让人惊叹的是甚至不曾过画作的名贵。自己遇上土豪了,再一想对方的那四个随从,还有那老者的气势,绝对是那种大人物。
可惜,自己就这样与他们错过了,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下。
“在下李春江,不知这位兄台尊姓大名?”李春江现在对刘钧很感兴趣,站在这边偏门排队送礼,穿着的也只是普通的生员衣巾,并无富贵之气象,可偏偏一出手就送出了价值千金的名画。
当然,他最感兴趣的还是这画究竟是怎么到的他手中。据他所知,这画现在应当是收藏在李家的亲戚梅之焕手中才对。梅家号为麻城四大族之首,那可不是一般人家。
他伯母梅氏的父亲梅国桢曾任兵部侍郎,早年与兄弟还有妹夫三人同榜登进士科,名动天下。后来他另位的两个兄弟也各中文武进士。
侄子梅之焕父子皆为进士。
梅之焕,十四岁考中秀才,二十八岁中进士,又考中庶吉士,之后宦途几十年,提任过南赣、甘肃等巡抚重职,前几年致仕归乡之后,还不甘寂寞,亲自组织了一支乡绅武装,甚至从南赣自己的老部下那里弄来了几十门的红衣大炮,
梅之焕虽进士出身,可练兵带兵打仗很是厉害,在广东剿灭海贼,在南赣剿灭山匪,到了甘肃又大破套贼。致仕归乡也不肯闲着,平时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夫孺子、乞儿贩夫,但有冤愤赴诉,都可以到他府上告诉,他都会亲自与之调整处理。
县里面有那些奸滑胥吏渔肉乡里的,而官府不管的,他就会派家丁把人抓来,痛折辱骂教训,审列罪状然后交给县衙处置。
因此,这几年麻城县里,虽高官大员们致仕的不少,可却没有人如梅之焕一样精力旺盛,也没有人如他那般的得到乡中的盛赞。因为麻城山多,盗贼也多,因此他还亲自组织了一支乡团,按照军中的组织和律令来训练乡团,养健壮数百,为正兵,又收许多流民青装为游兵,还从南赣和广东旧部那里弄来南赣大炮和东粤红衣大炮等分关隘建寨堡把守,他自己还建立了一支马队家丁,四处巡逻,这使得数年来那些盗匪流贼们往往绕城避走,不敢轻易来犯。
如今各地流贼复起,声势再起,梅之焕更是在县东南的沈庄梅家筑一大堡,名为保生堡,接纳流民安置,声势越高,在麻城,知县不是话最算数的人,而是梅之焕,次是李长庚等一众退休的高官,然后是诸望族高门。
李春江很是尊崇梅之焕,觉得梅之焕这样的乡绅才是读书人的楷模,在官时能造福一方,就算致仕归乡,也能造福乡里。
他知道梅之焕除了会做官,还能打仗外,也还是个文坛高手,留下不少有名的文章,属于公安派,而董其昌也公安派文人们关系很好,与梅之焕交情不错,因此他晚年的那画绝世之作才会最终到了梅之焕手里。
可这画最后又怎么从梅之焕的手里到了这个年轻人手里?
他很好奇,非常好奇。
礼尚往来,既然这位春江公子如此客气,刘钧当然也以礼相回,连忙道,“在下麻城西湾刘钧刘继业,现为黄州卫武学生员。”
“某斗胆问一句,请问这幅画公子自哪得来?”
“一位苹水相逢的老者相送,当时某因故遗失了准备好给刘老太爷的贺寿之礼,那位老先生见此便将此画相赠是让他拿来做礼物。当时老先生并没此画如此珍贵,在下一时也没注意。不料,竟是如此贵重之物,实在意外。”
“哼,这话我怎么听的这么难相信呢,我看,这就是个骗子,这画更是偷来的。”胖子根本不信刘钧的话,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刘钧转头冲胖子微微一笑,“其实那位老者你也应当见过,就是在茶铺里你喊着要打要杀的那位老者,这画就是他赠于某的。”
胖子惊讶,“那老不死的?”
李春江听了却是心中一动,“刘兄所的那位老者,可否为我描述一二?”
刘钧大略了一下。
李春江频频头,然后转头问胖子,“刘兄刚所的茶铺之事到底怎么回事?”
这么丢人的事情胖子是不想的,可既然李春江问了起来,最后他还是支支唔唔的了一遍,听完胖子的叙述,李春江已经基本确定,刘钧没骗他,刘钧和胖子他们所的那个老者,无疑就是梅之焕了。
一想到梅之焕经常做的那些出人意料的事情,李春江倒是觉得事情已经基本的清了。梅之焕明显很欣赏刘钧此人,然后相当大方的把这件珍贵的字画送给了刘钧。虽然不知为何他没有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刘钧,这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刘兄,如今你知道了此物之珍贵,你还要拿来当作寿礼相送吗?”
刘钧笑笑,“礼物是一片心意。”
“很好,如此贵重礼物,相信刘老太爷收到后会非常高兴的,不如某带刘兄去见刘老太爷,由你亲自把礼物送到老太爷手中。”
“如此多谢了。”刘钧连忙感谢。他没忘记自己此行来的目的,虽然跟刘胖子有过矛盾,可毕竟主要是来投刘家的,又不是来投刘胖子的。
刘家大宅内院,刘老太爷拿着这画珍贵画作仔细欣赏了半天,然后打量了刘钧半天。
“你你是西湾刘家来的?”
“正是。”
“刘承业是你什么人?”
刘钧看着刘家老太爷刘承启,认真回道,“那是家祖!”
刘老太爷微微皱眉,一听西湾刘家,他就差不多猜到来者是何人了,甚至已经猜到了来者的目的。本来他是想直接挥手让他走人的,不过最后他还是又问了一句,“你现在是武生?”
“是。”
“好了,你的礼物我收下,我也很喜欢。不过,老夫还是要告诉你,刘承业早就被开革出了刘家,族谱上也除名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既然你们在西湾也扎下根了,那就好好的在那生活。”
“叔祖。。。”
“不要那样叫,你并不是我刘家子弟。”
“我知道当年我祖父是有过错,可经过这几十年,他老人家也早已做古。如今,就不能让我们重回宗族吗?”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是当年的老族长,我的伯父所做下的决定,不可逆改。”刘老太爷有些不耐烦的道,“年青人,好好的脚踏实地,别只想着攀龙附凤,当年你祖父正是如此,才最终被赶出宗族。”
“希望刘家能给我们一个机会。”
“可刘家不需要这样的机会。”刘老太爷无情的拒绝了。
刘钧想不到老爷子居然如此不给机会,一时愣在那里。
“你可以走了,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另外,我希望以后不会听到有人在外面打着锁口河刘家的招牌招摇,不然,会果会很严重,明白吗?”
虽然心里千不甘万不愿,可面对刘承启的那冷漠的态度,刘钧还是只得头辞。
“告辞!”
“不送!”
出了书房来到前厅的时候,李春江还坐在那里,见到他出来,主动的迎了上来。
“如何?”
“没什么。”刘钧摇了摇头。
“西湾刘家,其实我早就应当想到,你们就是当年刘家逐出去的那位的后人吧?今日你前来,想必也是期望能重回刘氏宗族,看样子,刘老太爷拒绝了。”
刘钧有些惊讶,没想到对方居然还对刘家的这些旧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别忘了,麻城四大望族其实是互为姻亲的,各家的事情差不多都是相互清楚的。”李春江看出刘钧的疑惑,笑着解释道。
“确实是拒绝了。”
“其实你也没有什么可难过的,自立门户,一样也可以有所作为。我观你仪表堂堂,也是一表人才,就算不依靠刘氏宗族的势力,也一样能出人头地。你现在是武生,今年就是乡试之年,去参加武举考试,考个武举人出身就有了,若你明年参加武进士还能中个进士,那西湾刘也就起来了,如此几辈人之后,谁又能知道,西湾刘就不能如锁口河刘一样的兴盛起来呢,甚至,也许一二百年后,大家只记得西湾刘而不知道锁口河刘了呢。”
“哪里会有这么简单。”刘钧摇了摇头。
不过被他一番开导,心情确实也轻松了一些。认不了刘家的亲,靠不上这颗大树,就算靠自己,也并不是就不行。
“那幅董其昌的画呢?”李春江问。
“送出去的礼物哪有再要回的道理。”
李春江也在旁边一笑,“是刘老太爷不愿意把到嘴的肥肉再吐出来吧,刘老太爷既不肯让你认祖归宗,却又把这么贵重的礼物收下了,真是有些厚颜无耻了。”
“你不是跟刘家有亲么,这么不好吧?”刘钧意外道。
“哈哈哈,我帮理不帮亲,的是实话。”
“哈哈哈”两人一起大笑,并肩走出刘府。
'正文 第十三章青眼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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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让人相当惊讶的人,有着一种让人惊讶的成熟稳重。他的言行举止,都绝不应当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乡下武生所有,让我感觉更像是一个睿智的中年人,久经世故,睿智沉稳。”
“这样的人,真的好久没有见过了。”
晚上,刘家待客的别墅里,李春江与两位老者坐在一起聊天,这两个老者,一个是他的伯父,当代麻城李家的当家人,曾任江西布政使和山东巡抚以及四部尚书的李长庚,另一个则是曾先后担任过南赣巡抚和甘肃巡抚的梅之焕。
“你跟他一样年纪,乃是同庚,他年轻,实在是有趣。”李长庚对自己的侄子笑道。
梅之焕在一边道,“更有趣的是,你不是无缘无故的跑来跟我们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吧?”
“伯父确实不认识他,但梅世伯却是认识他的。董其昌送梅世伯的那幅绝世之作,您之前不是送人了吗?”
“你的那个年青人是他?”梅之焕微微惊讶。
“你把董其昌的那幅画送给了一个乡下武生?”李长庚微微一笑,看来这里面定有故事了。李长庚和梅之焕年纪相当,两人还是亲戚。李长庚的妻子是梅之焕叔父原兵部侍郎梅国桢之女,梅之焕与李长庚还有同乡的刘钟英一同号为西陵三友。
同时,李长庚和梅之焕两家与刘家也是亲戚,梅国桢另一个女儿嫁给了刘侨的叔父刘承禧。
李长庚是梅之焕的堂妹夫。
梅之焕的母亲又是刘守有的女儿,是刘承禧刘承启的姑母。
刘家老太爷刘承启和梅之焕是姑表亲,李长庚和刘承禧是连襟。起来,他们都是刘侨的长辈。
梅之焕笑着头,“那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年青人,我已经好些年没见过如此出色的年轻人了,沉稳大气。之前听他要来刘家贺寿,倒不曾想到他原来是刘承业的孙子,如此来我们跟他倒也是亲戚了。”
梅之焕的母亲是刘守有的女儿,也就是刘承禧刘承启刘承业等一众刘家兄弟的姑母,这么一来,刘钧的祖父刘承业是梅之焕的姑表兄弟,刘钧父亲刘修得喊梅之焕一声表叔,刘钧更得喊梅之焕一声表叔公了。
而且其实两家的关系并不算远。若是还有走动的话,其实还是很亲的。
“刘老爷子拒绝了刘钧的认亲请求,其实是他们刘家自己的损失。假以时日,我敢肯定,刘家肯定会后悔今日的决定的。”
“他只是一个武生,未必有你的这么玄乎吧,若没有宗族势力支持,一武生哪有出头之日?”李长庚道。
“你可别看了他。”梅之焕把之前他在路上遇到一群流贼突然来犯,而当时危急之下,刘钧用智计退敌之事。“那子,有胆有识,而且还舍得,上百两银钱的礼物,对于他来也不是一笔钱了,可他当时二话不就拿来给贼人了。这样的人,缺的只是一个机遇而已,一旦得到机会,他必然会出人头地的。”
“可机会难得。”
“我给他一个就是了。”梅之焕笑着对李春江道,“公缉,你既然这么欣赏刘钧,那你帮他一把。”
“要我做什么?”
“我觉得他是个天生武将之才,准备先将他招揽到我的乡团里去,那里正缺这样的有胆有识之辈。不过我暂时还不想马上跟他会面,就由你出面,是为他谋一差事,让他去保生堡。等磨砺几年,到时我直接向朝廷给他举荐一官职,也算是有了晋身之资。”
李春江笑道,“世伯,我也想到你的乡团之中厉练一番,你接纳不。”
“我可不敢接纳你,你可是读书种子,要考状元的。”梅之焕笑道。
“如今天下,到处兵革不断,我国朝也以文驭武,做文臣也是要统兵打仗,如世伯在各地任官之时,不也是下马管民,上马统兵吗?圣人书我自谓读的不少,考状元不敢,可考进士绝没问题。眼下我倒真想去世伯的乡团中历练一番,反正离会试还早呢。”李春江答道。
“你想的倒是长远。”李长庚虽是李春江的伯父,平时对这侄子也十分疼爱,可却又远比一般长辈开放,并没有立即反对,而是道,“虽然乡团算不的军队,可也经常要剿匪缉盗,并不轻松的,而一入行伍,可就没有交情可讲,一切得按营中规矩行事,你吃的这苦吗?”
“侄儿若连这苦都吃不得,那今后又哪能在仕途上有所作为。”
“的好,这话我爱听。如今这天下,关外后金连年作乱寇关,而中原也是流贼遍地,遍地烽烟,世无宁日啊。当官,已经不能安心的在官衙里教化子民了,在北地为官,得抵御后金,在中原为官,也得剿匪缉盗,若没这本事,这官也当不好,当不久的。你既然愿意历练,那就来吧,不过事先好,来了之后,到时可就没有什么梅世伯了。”
“侄儿明白。”
刘钧晚上住在锁口河镇上的客栈里,刘老太爷把那幅珍贵的画作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可却不肯接纳西湾刘家的回归,甚至最后都没留刘钧参加寿宴。五十余里路,刘钧不可能摸黑赶路,因此,虽然心里极为不喜欢刘家的作派,可还是得留在这里住一夜。
来时兴匆匆,此时却已经是极为郁闷。
他没想到刘家拒绝的如此干脆果决,一机会也不给他。
认亲失败,现在刘钧不得不考虑下一步该何去何从了。
若是太平盛世,也许不认这门亲也没关系,大不了,凭他的那些后世的知识,搞生意什么的难道还混不开?可这是明末啊,大明还有五年就要灭亡了,鄂东处于南北之交,这地方正是明末乱世各方势力往来通过之处,若只是个平头百姓,这一波-波的又能坚持的了几回。
本来,如果能攀上刘家,起码这几年的安全是没问题的,可刘家却根本不把他当刘家人。他需要刘家,而刘家并不需要他。
今日你对我爱理不理,明日我让你高攀不起。
刘钧走出刘家时心里想起这句话,可实际上不过是一时的气愤罢了。
刘府。
“他现在落脚东街的客栈,表现的很平静,异常的平静,让人意外,难以相信。”刘承启的书房里,管家正向刘老太爷禀报刘钧的情况。
“那幅画打听清楚来路了吗?”
“还没有,不过这画确实是董其昌直迹,因是董其昌绝世之世,很珍贵。”
刘承启扶着拐仗,“这个刘钧很不简单啊,我把这幅画留下,如此贵重之物,可他却没表露出半分不满来,尤其还是在我无情的拒绝他回归刘氏宗族的请求之后。很有成府的一个年青人,我们锁口河刘家如今的年轻一辈,都不如他。”
管家惊讶,没料到老太爷对那年轻人如此赞赏。“那您为何又拒绝他认亲?”
刘承启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这涉及到一些其它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情,刘承启没有跟管家,其实那确实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涉及到相当重要的事情,刘承启虽然是刘天和的曾孙,但到了他父亲这一代,继承祖上传下来锦衣卫世袭职的却是他的伯父刘守有,而不是他爹刘守济。刘守有生了三个儿子,承禧承祐还有承业,而刘承启的父亲生了刘承启八兄弟。
最后,刘家的锦衣世职在刘守有之后很正常的传给了刘承禧。
刘承禧最初在刘守有还仕途风光时,和前首辅徐阶家结亲,取了徐阶的曾孙女。后来刘承禧中武进士,会试第一人,袭锦衣卫指挥,都督同知。不过后来刘守有罢官,他也受牵连归乡,刘家失势后,他妻子徐氏跟他离婚回了娘家。他后来便又续娶了梅国桢之女。
本来刘承禧的世职最后肯定是传给他儿子的,但刘承禧无子,所以最后才由刘承启的儿子刘侨这个武进士得以继承世袭锦衣卫的世职。
多年过去了,刘承禧早亡故多年,当初刘承禧先选了堂兄刘承启的次子刘倬继嗣,可刘倬却又先于刘承禧而逝,且并无子嗣,最后刘承禧又从堂兄刘从棠处以其次子刘伊为嗣子。
虽然第二个继子刘伊在刘承禧死前已娶了亲,可却也是个病殃子,生了几个儿子却没有一个活下来。如今刘伊也眼看要不行了,宗族便打算从族里挑一个子侄过继给刘伊,以继承长房的血脉。
按亲近关系,首选同是长房所出的刘承禧兄弟刘承佑的儿子,可刘承佑也只有一个儿子,不可能过继给兄弟。因此,现在只能从刘守济的儿个儿子中选一支的孙子来继承刘家长房这一支。
宗族长房是相当重要的,尤其当初刘承启等人还与兄长刘承禧约定过,刘承禧因儿子身体不好,将锦衣世职交给刘承启之子刘侨。但当初好了,等刘侨之后,这世职是还得转交回刘家长房这一支子孙继承的。
因此现在就不只是一个继嗣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还有继承当年刘天和好不容易挣下的这份锦衣世职。虽不是公侯伯爵位,但锦衣世职其实也相当于世袭爵位了。刘承启和刘侨父子都不愿意这个好不容易到手的世职又交回长房那里去。
他们的打算是从刘侨的儿子中找一个过继给刘伊,这样一来肥水不流外人田。
而刘钧一家如果认祖归亲,那就会让这事情更复杂化。毕竟,刘承启有八个兄弟呢,谁不想得这个继嗣的好处,可之前大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人选,毕竟长房那边有两支,可一个无后,一个只有一子,才轮到这边来,八兄弟中按辈份排,那刘承启是老大,从他家中选,大家也没什么理由否决。
可刘钧一家如果回来了,那情况就不同了,刘承业是长房那边的,虽是庶出子,可毕竟是长房自己一支的,尤其是刘修有三个儿子,刘钧是次子,又这么出色,完全可以继嗣长房。他又是个武生,如此年轻,到时由他来继承锦衣世职,也是条件正好的。
刘承启绝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因此他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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