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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称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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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正亏了李春江这段时间一直在追查这伙贼人,他们却不知道自己的形踪,已经完全的被泄露了。

  “兴安寺只是一座寺庙,庙里原本只有一个和尚,平时香火也不旺盛。贼人占据这里,神不知鬼不觉。”李春江拿出一副手绘的地图,却是贼人所占据兴安寺的地图。

  从地图上看,兴安寺很,寺庙就如同是一间民居,外面有一圈土墙围着,里面一间正殿,两间厢房,仅此而已。

  “如果我们能悄悄的接近寺庙,占据围墙,那么我们就能居高临下,关门打狗。若是我们行动被贼人发现,那么这道围墙,就会成为一道很大的障碍。”刘钧看着地图道。

  毕竟贼人有弓箭,凭围墙而守,以弓对射,他们不一定能占到便宜。而且这些贼人还都有马,一旦让他们惊觉,到时策马逃离,他们也很难拦截。

  “要我,干脆悄悄靠近,把门堵住,然后扔火把进去烧屋。”李春江恨声道。

  刘钧沉吟了一会,道,“不如我们把虎蹲炮带上,六门虎蹲炮足够给这些贼子们一些厉害偿偿了。何况,我们还有这么多火器,人数也完全占优。”

  “另外我倒是有个想法,咱们队里不是有八个和尚嘛,到时咱们悄悄摸上山去,如果贼人没发现。那就先派个和尚上前叩门,就是挂单的。只要能诈开寺门,到时咱们一拥而入,鸟枪弓箭齐放。”

  “好主意,这这样办了,现在就齐人马出发,晚了不定这群贼人就跑了。”李春江很急。

  刘钧最后还是问了他一句,“此事真的不先告诉梅公或者县衙吗?若是把情况交给他们,相信凭官军或者梅公乡团的人马数量优势,可以轻易的剿灭这伙贼人。”

  李春江却摇了摇头,肉已经到了嘴边,怎么还能送给别人。他花这么多精力这么多银子建立的这支马队,为的不就是做事。现在机会摆在眼前,岂有送走的道理。

  刘钧明白了李春江的心意,当下头。“那好,我这就去召集弟兄,今晚就出发,天明之前,咱们就要把这些畜牲全都吊死在女王城的城门边上。”

  李春江重重的在刘钧肩膀上拍了一记,“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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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章 乱枪打死老流贼'

  砰砰砰的鸟铳声此起彼伏,平时的训练这时终于体现出了效果。当射击的喇叭声响起时,两旗的二十四名鸟铳手,第一波十二名铳手闻令率先射击。

  第一波射击过后,第二道喇叭声又响起了,剩下的十二名铳手也紧接着射击。

  一阵铳声过后,的破庙里到处都是硝烟的刺鼻味道。刘钧背着一把火铳,却提着弓在放箭。对于一个优秀的弓箭手来,用弓肯定比用铳杀敌效律更快。不过看的出来,弓箭虽然杀人比鸟铳手更高,但比起威势来,却明显是火铳手更占优。

  两排鸟铳过后,最先冲出来的贼人们,大约有三四个中枪倒下。

  这个命中率,大约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而且还是在三十步左右的距离下,这样的成绩已经可以算是不合格,很不合格。

  不过刘钧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欣慰,第一次实战,二十四个鸟铳手就能射倒三四个,这已经非常不错了。起码没有人放枪时,忘记把捅条取出来,也没有太紧张往枪里装上两三颗铅弹,更没有鸟铳炸膛。

  鸟铳齐发的那标志般的巨响,立即打了贼人一个懵头懵脑。丢下了几具尸体之后,这些贼人迅速的后撤回了殿中,并把庙门也给关起来了。

  “继业,现在怎么办?”李春江提着一把弓,在旁边急忙问道。

  刘继业看着那紧闭的大雄宝殿的木门,笑的很轻松。

  “现在局势很好,贼人已经被我们围在大雄宝殿,成了瓮中之鳖,任我们宰割。”刘钧一招手,叫来右旗甲队队总张山,“张队总,去把贼人的马给收了。”

  “左右两旗都上来,把大殿团团围起。”

  “把大炮拉过来。”

  刘钧一声叫的比一声响亮,故意要让贼人听到。

  贼人现在已经被困在殿中,虽然叫大殿,可这只是间破庙,大雄宝殿也只不过是一间稍大的屋子而已,不但门是木头的,墙都是木板钉的。

  而刘钧可是拉了六门虎蹲炮上来,别看虎蹲炮一门才三十六斤,往地上一放,两只铁脚支着像极一只老虎。但威力却极不凡,用虎蹲炮去打人,准确性肯定成问题,但如果用来抵近了轰这样的木门,那绝对是大杀器。

  刘钧的这六门虎蹲炮是梅之焕赞助的,绝对不是什么粗制滥造省工减料的破烂。而是梅之焕利用关系从广东那边购入的优质火器,价格不便宜,但却绝对是好货。

  这六门虎蹲炮每架身长二尺,重量达到三十六斤,炮身由熟铁制成,炮身上加了七道铁箍,又加了两只铁脚,可以仰角度射击。

  每次用火药八两,可发射五钱重的铅弹一百枚。同时为了防止子而口大,气密性保障的问题,又特别用重三十两的大铅弹慢慢筑入炮口,这样一来气密性得到保障,射程和威力都大大增大。

  射程能达到三百多步,虽然不如红夷大炮能射二三里,可他却胜在轻便。

  发射之时大子弹齐飞出去,轰声如雷,杀伤范围很大,特别适合野战,轰击密集的敌方队形。

  不过虎蹲炮用来轰击城墙也很有用,据戚继光兵书里所,用五十门虎蹲炮仅两轮就可以轰塌城墙。

  现在刘钧拥有六门虎蹲炮,可以直接把大炮拉到二三十步的近距离轰击大雄宝殿的木门木墙,他估计只需要一轮,就能轰的粉碎。

  中旗的乡勇已经架着数面大盾上来,摭在前面,每两面盾牌并列,后面跟着一队战兵。六队战兵将这的正殿团团围住,六名虎蹲炮已经抬了上来,十二名炮手正做着准备。

  殿中的匪贼也明显看到了外面的情况,那黑又粗的铁疙瘩虎蹲炮,也算是大明朝各种火器中极为有名的一种明星火器了,在火炮中,更是仅排在红夷大炮、佛朗机之后第三名的有名火炮。

  虽然看起来,可威力却不。

  一群贼人慌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向来神出鬼没,没有人能抓的到他们,这回却栽的这么惨。被一群装备如此精良的官军死死围在了这里。

  “有虎蹲炮,还有如此多的鸟铳,这一定不是乡团,也不是卫所军丁,这不定是哪位过境的大将的家丁部队,他娘的,究竟是哪路过路神仙。”匪号子的匪首又急又怒。

  “大哥,管他是哪路神仙,咱们杀出去。”

  “就是,官军咱又不是头一回遇到,多是些前三枪打的欢,后面就怂的软蛋。只要咱们接近了,他们立即就得怂。”另一贼人也叫嚣道。

  子心靠近窗边,偷偷往外面瞄了几眼,只见外面并没火把,可是却有许多红亮的火。曾经跟着闯王在陕西河南一带作战的他知道,那火是火铳手的火绳。那是鸟铳兵,比起不用火绳的火门枪射的更远,打的更精,伤害更强。

  看样子,外面起码有二三十杆鸟铳,还有六门虎蹲炮,加之对方肯定还有弓箭。他们这样冲出去,只能是送死。

  想了想,他扯开嗓子对外面吼道,“外面的官军听着,我们手里有和尚和妇人二十多个,不想他们死的,就放开一条道路,让我们离开。只要你们把我们的马还给我们,并让出一条路,等我们到了山下,就立即把人交给你们,不然,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吧。”

  子一挥手,立即就有一个贼人两眼血红的提着刀上前,把一个被凌辱折磨的伤痕累累的妇人提了起来,直接当头一刀砍下,然后提起那死不瞑目的头颅走到窗边,一把扔了出去。

  庙中的一伙贼人,都纷纷发出一阵阵的嚎叫。

  李春江看到那个可怜妇人的首级,不由的紧咬牙关。

  刘钧却是已经毫不犹豫的道,“他娘的,开炮!”

  “开炮!”

  炮队队总一声大喊,已经装填好的炮手立即火,轰的一声巨响,白烟四散,然后大百余发铅弹一起轰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大殿正面的门上墙上。

  木门木墙根本挡不住那大铅弹的重击,直接破碎。

  大数百发铅弹如漫天飞石一般轰入了殿中,诸盗贼根本料不到官军这么狠辣,开炮就开炮,绝大多数盗贼都站在殿中,铅子散入的时候,躲都躲不及,就直接被轰趴了。

  硝烟还未散尽,刘钧和李春江都已经拔刀出鞘,大喊一声,“结鸳鸯战阵,杀进去,凡是贼人,杀无赦!”

  六队战兵加上李春江和刘钧两人的家丁还有中旗的夜不收等一起提刀冲入,许多贼人被刚才一轮炮击直接轰杀,少数还没死的,也都还满耳轰鸣,站都还站不稳。他们还在摇头晃耳,结果乡勇们就已经喊着虎字冲了进来。

  刘钧双手握着加长版的戚家刀,对着一个流贼就猛的劈砍了下去。刃长五尺的大刀,直接就将那人自肩膀斜劈成了两半,鲜血溅了刘钧一身,那血腥味以及那内脏破碎漏出来的混合气味,让他差呕吐。

  用弓箭远距离射杀一名敌人,和面对面的拿刀直接把人砍成两半,这绝对是完全不同的体验。伸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液,他直接提刀冲向下一个贼人。

  幸存的贼人这时也终于反应过来,他们双眼血红,亡命般的呐喊着向乡勇们冲了过来。也根本没有什么阵势,全凭的是一时的亡命之心,不要命的冲杀。也有几个贼人还提着弓跟在后面,跑几步,射一箭。

  九头鸟乡勇们此时也是血性激发,一时忘我。在喇叭声中,在虎虎虎的喊杀声中,各收了远程的火铳弓箭火箭,都提了长刀旗枪钩枪冲杀进来,不过有队伍长们在牢牢的按着平时的训练阵列,保持着鸳鸯战阵,相互配合,往往一队人只追着一两个砍。

  砍死一个,再追另一个,绝不轻易分开。

  平时每天的严格的训练,此时充分体现出来。虽然战场很乱,可有队总伍长们的大声喝喊带队,各队队员都牢牢跟着自己的队总伍长,虽然场面混乱,可队总们头上明盔上那鲜艳的红旗就是最好的引导,跟着那面盔旗,向前冲杀就是。

  再凶悍的贼人,也许能一打二一打三,可当他们面对着成群结队一起做战的九头鸟乡勇时,完全无力了。他刀砍的再用力再狠,可有盾牌手们在前格档,然后后面伸出几支长枪来捅他,又有几把长刀砍来,根本招架不住。

  往往他们砍了半天,一个人也没砍到,结果自己却被捅了好几枪,砍了好几刀,最后就那样被乱刀砍死了。

  冬狗子的鸟铳已经背在了背上,刚才的战斗,他只来的及放了一枪,才射杀了一个贼人,那些人就逃进了殿中。然后大炮轰开门,他只得收起了鸟铳,拔出了双手长刀跟在伍长的后面,他和狗剩两人一组并肩做战,紧随着本队的战阵。

  他的刀法远不如鸟铳那么好,可砍杀起来后,他发现,很轻松。贼人叫的再凶,可面对他们鸳鸯战阵的长短搭配,也毫无办法。相反,有兄弟们的相互保护,他可以毫无担心的提刀砍杀。

  仅仅支撑了片刻,那些贼人就绝望了。他们发现自己根本不是那些官兵们的对手,子亲眼看着手下武艺最好的一个刀手,被一队官兵乱枪捅死了。他颤抖了,惊恐了,然后他想遛。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子念着这句话,开始往殿后逃窜。

  冬狗子一眼看到那个家伙在逃跑,而且他先前还听到有贼人喊这家伙大哥,他估摸着这是个头目。

  射杀一个头目四十两!高高的赏格让冬狗子不由着急,这可是四十两银子啊,怎么能让他跑了。着急之下,他顾不得训练时的规矩,扔下长刀,从背上摘下鸟铳。鸟铳原本已经装填好了,他只需要取出火折子燃,然后把缠在手腕上的火绳着,再夹上龙头。

  一气完成准备动作,他单膝跪地,举枪,打开火门盖,瞄准。

  目光牢牢锁定那个仓惶逃窜的身影,冬狗子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这样的距离贼人休想从他枪口逃脱。

  他扣动了扳机。

  “砰!”

  一阵硝烟扬起,正在逃窜的子背后溅起血花,身子向后一仰,脚步顿住,双手张的极开,然后缓缓的扑倒在地。

  “哈!”冬狗子用力挥了一记拳,忍不住兴奋的大叫了一声。


'正文 第48章 酒囊饭袋'

  “这群狗娘养的贱种!”

  梅之焕一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之上,桌上的纸笔一齐震的跳起。“灭绝人性,畜牲!”

  破口大骂数声之后,梅之焕胸膛起伏不定,一股怒火心中难以平定。“你们他娘的都是吃干饭的吗,居然任由一群贼人进进出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抓住他们,如今更是让他们把整整一个村寨都屠了,你们还有脸?”

  梅之焕的面前站着一排彪形大汉,都是保生堡乡团的大军官。既有正兵营的坐营官、中军官,也有精骑马队的大队长,夜不收队的大队长,以及游兵营的各大队队长。

  十几名乡团的重要将领俱站成一排,每个人都被骂的狗血喷头。平时保生堡的乡团在麻城,甚至是在整个鄂东蕲黄二府,都是叫的响的,到哪不得给他们一些面子。虽不是卫所官兵,可比卫所的那些叫花子兵可吃香叫响的多。

  但是今天,他们却只能被骂的头都不敢抬一下。因为仙居乡光黄大道边上的林家寨子被伙贼人整村屠了,状况惨列无比,男人都被杀了,贼人甚至把所有男人的脑袋都砍了下来,插在木桩上。

  年轻的孩子更是直接被插在削尖的木桩上,女人更惨,赶去察看的夜不收回报,所有的妇人都被凌辱,先奸后杀,惨烈无比。

  而造成这样杀戮的贼人并不是外地流窜来做案的,而是自去年开始就时常的光黄大道上流窜做案,只是之前还只是打劫些过路商旅,打闹,乡团出动几次没抓到人,也就算了,却不料这次出了这么大的惨案。

  “废物,一群酒囊饭袋!”梅之焕怒意不止。他致仕归乡之后,积极奔走,四处筹款,一手建立了保生堡这支乡团。这不再只是各家私人的家丁奴仆,而是为了保护整个麻城甚至是整个鄂东蕲黄地区的地方武装。

  人马众多,装备齐全,不但有一支数百人的骑兵队,还有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夜不收队伍,他甚至从南赣广东等地弄来了大量火炮火铳,建起了一支数百人火器部队。几年来,这支乡团规模越来越大,实力越来越强,有招募的精锐组建的正兵营,又有吸收流民组成的游兵营,他派夜不收和马队、正兵营四处扫荡盗贼,抵御流贼入境。

  又派游兵营把守各乡寨堡,为一乡土地的安稳做出了很大贡献,一直以来,这也是梅之焕最为得意的事情。

  可现在,在他这支乡团的护卫下,却有一个村子整村都被人屠灭了,而且还不是在险恶的北面山区,而是在通往府城最重要的大道边上。

  “关于这伙贼人,你们现在知道多少,多仅你们能够将他们剿灭?”梅之焕问。

  “梅公,这伙贼人在光黄之间流窜作案,已有一年多时间,向来狡诈心,我们出动多次,可每一次都扑空了。这次贼人下手如此之狠,我等皆愤怒不已。不过要想找到他们,并剿灭他们,只怕非一时半会可行。”

  “饭桶,不要给你们的无能找借口。”梅之焕对这番回答十分不满。

  “三天,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要看到你们把那些屠灭林家寨的匪贼人头提来,我要把他们的人头全都挂在县城大门上示众。”

  “三天时间太短。。。”

  “只给你们三天时间。”

  一众乡团军官们纷纷叫苦,“三天时间太短了,而且之前林家寨那片归由驻扎女王城的九头鸟马队,那片他们更熟悉。”有将领开始推卸责任。

  梅之焕瞪了那人一眼,不过也并没有一味袒护九头鸟马队。

  “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么久,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九头鸟那边上报情况,有谁知道他们现在在干嘛?”

  有人回道,“九头鸟营天天就在女王城的营地里转来转去,不过每天吃好的喝好的,一天有三餐,还每天有肉。日子过的可潇洒了,据女王城的乡绅百姓给他们送了上千两银子。这会,估计他们躲在营地里都不敢出门吧。”

  梅之焕道,“立即派两个骑手去趟女王城,让公辑与继业来一趟,一起商讨剿灭这伙贼人事宜。”

  兴安寺。

  战斗已经结束。

  漆黑的夜色下,大兴寺里起了一堆堆的篝火,九头鸟马队的战士们正在打扫着战场。

  刘钧和李春江都提着把长刀在战场上巡视,“死了的贼人,把他们头砍下,没死的,绑起来不要杀了。”

  两个队中大夫这个时候也开始忙碌起来,背着药箱指挥着几个中旗的士兵给九头鸟的战士们检查伤情,他们先按照之前训练时刘钧教授过的,给伤员们评估伤情。

  “嗯,你子只是擦破皮,根本没事,衣服上的血是贼人的,福大命大。”大夫给冬狗子检查了一下,他身上大块的血渍,看起来很吓人,可脱了铠甲一看,却只有一皮外伤,那支射中他的箭穿过了绵甲后,入肉不过一。稍涂药就没事了。

  “先拿这纱布按着止血,等止血后拿清水和烧酒清洗一下伤口,就没事了。”着大夫给冬狗子的胳膊上系了一条绿布条,这表示基本没事,不需要后续的诊断用药。

  旁边的那名中旗的队员一脸羡慕的看着冬狗子,在冬狗子的脚边,摆着三个人头。这都是冬狗子个人的战果。战斗一结束,冬狗子就第一时间拿刀把自己击杀的三个贼子的头颅砍了下来。

  幸好平时训练就早有规定,战斗未结束之时,不允许战兵们去砍人头。而且今晚的战斗也并不算太混乱,他一共杀了三个人,开始时鸟铳射杀一个,后来攻进殿中,又用鸟铳射杀了一个要逃跑的头目,最后还在狗剩的帮助下,拿长刀砍死一个受伤的。

  其余的,他们这一战兵队还合力杀了几个人头,现在人头在火兵脚放着,算是战队的集体军功。

  “狗哥威武,一个人头二十两,这下你赚大发了,三个人头就是六十两,还没算其它的军功呢。”那中旗的乡勇是个鼓手,打仗的时候他在后面敲鼓,打完了跟着大夫医治伤员,虽然安全了许多,可比起战兵队来,却也少了许多机会。平时的饷银要少,打起仗来赏赐也少了。

  冬狗子一脸的自豪,“你平时练好鼓外,也好好练练鸟铳,只要本事够了,一样也可以进战兵队的。”他看着脚下的那三个血淋淋的脑袋,出奇的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害怕,有的只是那种无法遏止的兴奋。

  三个人头,一个二十两,三个就是六十两,不对,还有一个是头目,一个能两个,那这三个就值八十两。天啊,八十两银子,那得是多少。平时他一月二两饷银,八十两得是他四十个月的饷钱,相当于三年零四个月。

  他甚至在想,等拿到这笔钱之后,他要怎么花。先拿钱去找个不错的姑娘订亲,然后在家里雇人盖所三进的大宅子,嗯,还要再买几亩地。

  另一个大夫路过时也看了眼他脚下的贼子脑袋,笑道,“赏钱算什么,冬狗这回立这么大功,回头肯定要升,到时别忘记给我们请客买酒喝。”

  “一定,一定。”冬狗子笑的无比的灿烂。

  这时,巡视战场的刘钧和李春江带着几个家丁走了过来。刘钧也一眼看到了他脚下的几个人头。

  “都是你的战果?”

  “回长官话,是的。”

  刘钧笑了笑,“狗哥你越来越出息了啊,一人就杀了三个,了得。”

  这时,刘钧身后的夜不收上前打量了几眼人头,指着其中一个对刘钧两人道,“这个就是匪首子,大号麻贵。你看他的脸,一脸的麻子,十分好认。”

  人头被提起,几个人就着火光仔细打量,确实满脸麻子。刘钧又叫人押来几个还活着的俘虏,让他们分别指认,结果证明,冬狗子确实走了狗屎运,居然一枪崩掉了个匪首。

  “书吏给张冬狗记功,斩杀匪首子麻贵,并贼匪两人。”

  跟在刘钧身后的马队书吏连忙提笔如实记录下来,一边记一边还有些艳羡的望着惊喜的张大嘴巴不出话来的冬狗子。

  东山里的一个穷猎户,转眼就真正翻了身了。平时鸟铳打的好,得刘旗总赏识,经常指。如今自己也挣面子,一战就杀了三个,还干掉了匪首。

  “冬狗子,现在有啥想跟弟兄们的?”刘钧笑着问他。

  冬狗子咽了咽口水,还有些没从这巨大的幸福中回过神来。现在他脑子里全是战前颁下的赏格,击杀或生擒匪首者赏银一百两!

  “旗总,我真能拿一百两赏银吗?”心里想什么,嘴上也就不自觉的了出来。话出口,冬狗子才有些后悔起来,怎么能当众问这样的话呢。其实,就算给一半赏,五十两他也满足的。

  李春江笑着拍了拍冬狗子的肩膀,“我跟继业是那种话不算话的人嘛?当然给,而且是如实给,一百两,不,三个人是一百四十两,一分银子都不会少赏你。你子,不但要如数赏你银子,我还要提拔你。继业,你看下,给冬狗子提拔个什么职务合适?”

  刘钧扫了眼已经激动的不出话来的冬狗子,“有功必赏,奖罚分明这是必须的。冬狗子这次表现出众,战绩惊人,我看,可提拔他为伍长。”

  冬狗子高兴的都有些找不着北了,傻傻的问了一句,“提伍长后我是不是就要改成钩枪手了?”他们伍的蔡伍长现在就是钩枪手,另配火箭。而张队总更是配的旗枪和长刀与梢弓,伍长队总并没有配鸟铳的。冬狗子已经习惯和喜欢上鸟铳了,有些舍不得要换兵器。

  刘钧一阵哈哈大笑,“放心吧,当了伍长你一样可以继续用鸟铳。”

  ps:今天是抗战胜利七十周年纪念大阅兵,大家记得去看哦,铭记历史,勿忘国耻!


'正文 第49章 零死三十九杀'

  火堆边,刘钧和李春江还有各队的队总围坐一起,正在做战后的汇总。

  “我们一共砍了三十九个贼人脑袋,另外还有十四个半死的俘虏。”文书向众人做汇报,“另外还发现了一个和尚尸体,以及七具妇人尸首,此外还有十六个幸免于难的受伤妇人。其中有五个受了重伤,撑不到明天早上,其余的有三个能活下来,但残废了,一个断手,两个断脚。”

  战斗总是残酷的,哪怕就算是一场规模的剿匪战斗,伤亡也很惨重。

  尤其是其中还涉及了二十多个无辜百姓的时候。之前匪人走投无路,想用百姓为人质让乡团放他们逃走。那时,刘钧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下令开炮进攻。

  跟那些屠村的贼人没有丝毫妥协的必要,就算放他们一条路逃跑,可最后,这些贼人也绝不会真的遵守约定放走人质的。刘钧不是那种有妇人之仁的人,但他当时感觉到李春江犹豫不决,因此立即代为做了决定。

  此时看到有八个百姓死于之前的战斗,还有五个也活不了,另外三个残废了,最后只有八个妇人很幸运的只是受了轻伤。十三死,三残废,刘钧心里也不好受,可若再来一次,他也一样会做出进攻的选择。

  李春江这个时候反而倒是能理解刘钧当时的选择,他向刘钧道,“继业,当时你没有做错,是我不该犹豫。跟那样凶残的贼人,绝没有条件可讲。犹豫,只是徒增战斗难度,多让乡团弟兄们牺牲,我要感谢你当时及时正确的做出选择。”

  刘钧叹惜一声,摇了摇头。他不想在这个事上多谈什么,转而问道,“我们弟兄们伤亡情况如何?”

  “有三个受伤蛮严重,但能治好,也不会有残疾,只是可能需要休养两三月时间。其余的都是些轻伤,没人战死。”

  听到这消息,刘钧和李春江等人都不由高兴的松了一口气。虽今天的战斗是一百多人突袭五十来个贼匪,而他们九头鸟乡团无论是在装备还是在人数上,都辗压对方。可这毕竟是第一场战斗啊。

  能够零阵亡,相当难得。

  刘钧记得戚继光当年在东南剿倭,曾经有杀敌三千余和杀敌八千余,而自己无一阵亡的辉煌战例,可毕竟那个时候的戚家军已经成型,相当厉害了。

  “受伤的弟兄一定要全力救治,用最好的药,不要担心药钱。让他们产安心养伤,养伤期间一样享受全饷和月粮,另外还能领取养伤津贴。他们都是好样的,战斗中受伤,我们绝不会亏待他们。”李春江最先表态,刘钧也同样支持。

  “把公辑的话记下来,回头各队总把话原话传达给所有乡团弟兄们。”刘钧交待。

  “缴获了多少,清出来没有?”

  书吏一听问到缴获,立即满脸的兴奋。他一面翻看着自己的记录,一面报道,“非常不错,算是发了一笔。首先咱们缴获了五十三匹马,一匹没少。都是好马,有些马身上还铬着关宁军的印记呢,也不知道这些贼子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好马。”

  “肯定是抢的了。”刘钧毫不意外,能跟着子出来抢掠的,肯定是他的心腹精锐。而这子据又曾是加入过李自成队伍,后来被孙传庭打散了逃回黄州来的。那他队伍里有关宁军的战马,丝毫不奇怪。

  这倒确实是笔财了,在北方马匹也许还不那么珍贵,可在南方,口外的战马可就是稀缺资源了,每一匹都很珍贵,而他们一下子夺了五十三匹,真是发一笔。

  “除了五十三匹马,其余的缴获也有不少。其中主要有金子三十七两,白银八百五十六两,另还有几十贯铜钱,金银珠玉首饰也有一些,还有绸缎布匹数十匹。”

  刘钧了头,这些贼人屠了林家寨,抢劫屠村,肯定也还顺便在路上干了几票,加起来也是过千两银子的收获了。

  “弟兄们没有私藏战利品的吧?”刘钧特意问了一句。九头鸟乡团制定的规矩之中,就有不得私藏战利品这一项,战场上所有的缴获都要交公,当然也不是不给乡勇们分润。而是不允许私藏,必须得统一上交,然后战后清统计,最后拿出一定比例,发给乡勇们。

  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乡勇们打仗的时候老想着抢战利品,藏战利品。战利品归公,大家就不用总惦记着,让大家能专心的打仗。

  不过刘钧相信,这样的条例肯定也不是那么容易维持的,肯定会有人违犯。当然,如果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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