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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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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能说的不对了,这些只是能保持健康。”王楠故意呛他,“像我们身为军人,联系强度应该更大才是。”
“王副尉此言差矣,姚将军原本就是疾医出身。”文岸说,话外音是:人家本来就是医生,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一个毛都不懂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
“哎呦,我这暴脾气!”王楠撸起袖子,看起来要和文岸打一架,“不是跟你吹,整个大唐没有人比我更懂如何训练兵士了!”
“那王副尉还真的是井底之蛙了。”文岸毫不客气的怼回来,“坐井观天,只能观看到一小部分,便以为那是全世界。”
“有本事打,能动手尽量别吵吵。”王楠说,他原本就是四川汉子,吃辣长大的四川汉子,上来那阵儿脾气也是个顶个的暴。
“文某从来不和下里巴人比试。”文岸说,“文某还有事,先告辞了。”
“两位……”我拽着文岸,“有话好商量,都过去多久的事儿了,还不能冰释前嫌吗?”
“嗣业,你别理他,我跟他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王楠拽着我的袍子说,“下里巴人,说的好像自己多么高尚似的。”
“有本事动手,分分钟打到你趴下。”王楠桀骜地说。
他说的不是假话,他在现世的时候,可是练过跆拳道的;具体有多高的段位,我不清楚,但是欺负下古代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算文某输便是了,文某并非输不起之人。”文岸说,他这是在暗讽当初和王楠过节之事。
说起来,当初也没多大的事。
王楠本来是要留任在碎叶的,文岸正好顶他的名字留在了碎叶,我回家之前,他俩刚大吵了一架。
颇有有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你别Y阳怪气的,到底是谁输不起?”王楠越听越气,“就你有嘴,一天叭叭的。”
“你们俩怎么又吵了?”马朔走了过来,他把两人分开,叹了口气。
“全员都有了,列队!”他深吸了一口气说。
“唯!”
伴随着一声震天响的应和声,全员列队站齐。
“我来跟你们讲的这些东西如何使用。”马朔说,“其实这样东西主要是为了强健体魄,平常日常的体能训练还是要继续的。”
“这个是双人漫步机。主要锻炼增强下肢的活动能力,改善髋关节的灵活,运动时双手扶住前段扶手,保持身体的平衡,双脚踩在下部踏板中,双腿有规律的前后摆动,”马朔接着说,如果不是看到他没有带说明书,我会认为他是直接照着说明书念的,“这些机器和其他机器一样,都是固定在这里的。踏板底部一般有漏水孔,这个是本来就有的,不要把它堵住。”
“是!”士兵们应声。
“嗯。”他点了下头,走到旁边的云梯旁边,“这个最多可以承重七个人,但是使用的时候最好不要超过五个人。这个是为了增强上肢及上身肌R力量,促进肩臂部灵活性。使用时,双手交替向前摆动,想这样抓住最边上的横管。”
马朔说,蹦起来抓住了最边上的横管,然后他向前移动着,“像这样,先伸手抓住前面的一根横管,顺势把自己甩过去,然后抓住下一个横管。就这样从这头走到那头、再从那头走回来。这样算作一组。”
“哦!”士兵们应声。
“这两个叫做单杠和双杠。”马朔走到最后面,解释道,“单杠、双杠都是为了锻炼上臂肌***体是这么C作的。”
他说,走到单杠面前,跳起来抓住单杠,做了个引体向上:“像这样利用手部的肌R把自己抬上去,叫做引体向上,这个做十个算一组。”
“双杠相对要容易一些。”他说,走到双杠那里,把自己的胳膊绷直,把自己撑了起来,“这个是按时间算的,保持一刻钟算一组。”
天梯
室外跑步~机
改善心肺功能,增强血Y循环,消耗体内多余能量,保持良好精神状态。
使用是双手扶住两侧扶手,双脚慢慢走动
第296章 背后的人
马朔讲完了所有器材的使用方法之后,正色道:“除了太空漫步之外,其他的以后也并入日程训练里,每天至少做一百组。”
“哈?”王楠一愣,话脱口而出;寂静的队伍里,立刻“脱颖而出”。
“怎么,有意见?”马朔戏谑地反问。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王楠敬了个礼,立正说。
“好了,没意见的话,大家开始熟悉吧。”马朔说,“正午还有新的任务要说。”
“唯!”
众将士大声应喝,开始熟悉健身器材。
—
我和王楠盘腿坐在一旁,看着那群狼狈的人,一脸无奈。
大家都觉得太空漫步挺好玩儿的,训练结束之后,都跑去玩那个。
结果,不是这个步伐太大、扯到韧带了,就是那个没注意、被扶手那根横杆砸到了头。
我和王楠相视,哭笑不得。
“说起来,姚叔为什么要弄这些?”王楠说,“感觉这些基本的臂力训练,日常训练也可以做到的。”
“估计是有什么对臂力要求更强大的项目吧。”我说,“说实话,我也不大明白,但是感觉姚世伯不会平白无故‘改革’。”
“这话说的是。”王楠哈哈大笑,“他虽然挺能接受新鲜事物的,但是骨子里还是个老顽固。”
“又在背后说祖睦的坏话。”背后忽然传来一个揶揄的声音,我俩不约而同的回头,是郭虔瓘。
今天我才知道安一冉又被调走了,郭虔瓘现在担任的是安西副大都护;郯王李嗣直虽然是安西大都护,但毕竟是遥领,像之前说的那样——实权还是掌握在副大都护手中。
也就是,郭虔瓘是这样才是整个安西的“大当家”。
“世伯。”我起身行礼。
“将军。”王楠也站了起来,拱了拱手。
“其实,这些话也应该跟你们说了。”郭虔瓘说,也盘腿坐下。
自打我和王楠没事儿就盘腿坐着之后,整个安西都被我们带跑偏了;相比于正襟危坐的正座,盘腿儿一方面随性,还有一方面是、相对于正坐舒服多了。
基本上训练间隔的时候,训练场周围全是盘腿坐着的黑糙汉子。
姚訚不知道是腿儿短一点儿,还是韧带不行——他盘腿坐不下去,两个膝盖非得半立着。
我和王楠想帮他按下去,可是还没来得及摁,他就咋咋呼呼地说“疼疼疼疼……”
越是这样,王楠越想摁,结果他一用力,姚訚骨折了……
盘腿坐一下都能骨折的人,姚訚绝对是千古以来第一人;好吧,罪魁祸首确实是王楠。
我俩毫无疑问地被安一冉关了禁闭,打那儿以后,再也不敢欺负姚訚了。
说起来好久都没见他了,他现在一直呆在重庆;我则一直呆在安西,回长安的时候也没有时间过去看一下他。
等下给他写封信吧,时间长了不见,还怪想他的;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配他玩狼吃人的游戏的小伙伴。
“你们也发现了吧,最近我们在严抓臂力。”郭虔瓘说,压低声音,“你俩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王楠摇摇头,老实的回答。
“展也不太明白。”我说。
“是这样的。”郭虔瓘身体前倾、把头凑过来,“我们之前在吐蕃队伍里安C了两名线人,他们说吐蕃正月底儿就要攻打安西。”
“他们的消息可靠吗?”王楠皱眉,“怎么突然就撕破脸了呢?”
“一点儿都不突然,撕得还少啊?”姚旭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也盘腿坐在地上,“见微知著,睹始知终。”
见微知著,睹始知终。
脑海里忽然出现了,当初杜岘写给杜铃兰的那张纸。
杜岘这家伙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有一句通俗的话讲就是,看见麻雀尾巴往哪个地方翘、就知道它要拉粑粑。”王楠接了句,忍俊不禁。
姚旭白了他一眼,忍不住也笑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反正看他们现在的苗头,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以防万一,全军将士都要开始臂力的魔鬼训练。”
“为了应对最后的爬墙。”姚旭邪恶地笑。
“爬墙?!”王楠难以置信地眨眨眼,大小眼地说,“叔啊,不爬行不?”
“不行,不然这次突击的任务你就别参加了。”姚旭说,故意逗他,“在家里守着。”
“别啊……”王楠抗议,他凑过来,讨好的说,“我去死士突击队也行。”
“想得美。”姚旭抽出盘在上面右腿踹了他一脚,又把脚盘回去说,“老老实实练爬墙去。”
“哦……”王楠可怜巴巴的应声。
我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
王楠哀怨地剜了我一眼,我赶忙憋了回去。
“将军。”
一个声音传来。
接着,一个穿了一身黑衣劲装的人快步走过来;他的脸上蒙着黑色的面巾,见到我们几个人之后把面巾摘了下来。
单膝跪地、抱拳行礼,他刚要跟姚旭咬耳朵,姚旭摆摆手:
“没事儿,在座的都知道,说便是了。”
“唯。”那个人应声,“将军,百足门的事情有消息了。”
姚旭的眼睛瞬间睁得很大,他盯着黑衣人,似乎在确定他说的话的真实性。
“是吐蕃人和六诏的人合伙搞得鬼。”黑衣人接着说,“百足门是忽然之间冒出来的,他们的背后如果没有强大的国力支持,不可能发展出那么大的势力。”
“属下查到,百度们的幕后控制者就是吐蕃赞普。”他说,“而且所有遭遇,百度们残害的人,多是一些重要官员的亲属,近亲远亲都有。”
姚旭的瞳仁瞬间收紧,我看到他的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应该是在想鸢尾吧。
原本好好的人生,忽然变成了这个熊样子;年过花甲,孑然一身。
姚旭之前也说过,他活着就是为了复仇;如果不能手刃敌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动摇大唐国之根本。”黑衣人补充说,“民心为治国之本,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江山。”
第297章 去往松州
“居然把主意打到民心身上!”郭虔瓘义愤填膺,“打!必须得打!我们安西军就从来没怂过!”
自打他跟王楠学会了“怂”这个字以后,使用的频率“噌”就上去了。
“不可C之过急。”姚旭说,示意黑衣人继续说。
“属下发现他们在泉州附近修理战壕。”黑衣人说,“恐怕会在松州附近侵入。”
“目前得知的就只有这些。”黑衣人行礼,说。
“辛苦了,去休息吧。”姚旭说,点了下头。
黑衣人抱拳行礼,退下了。
“他们要在松州大举进攻。”郭虔瓘说,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我去休书给至尊陛下。”
“先看看情况再说。”姚旭制止他,“万一只是他们的声东击西之计呢?”
“你是怀疑刚刚……”郭虔瓘说,欲言又止。
“我也不是怀疑他,我只是觉得小心为上。”姚旭说,皱眉,“我只是感觉忽然怎么这么巧,百足门的事情都过去两年了,一直都没什么动静。怎么会忽然之间就有了具体的消息呢?”
“而且,还得知了他们要从松州入侵的消息。”姚旭说,依旧眉头紧锁,“小心为上,嗣业,你和阿楠去看一下。有什么问题快速回来禀报。”
“好嘞!”王楠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他抖了抖裤腿上的灰,手肘杠了我一下。
“唯!”我站起来行礼应声。
“辛苦你俩了。”郭虔瓘说,“因为这次是秘密行动,所以不能给你们太多人随行,等下你们选几个自己熟悉的人,但是算上你两个不能超过十个。”
“好的,将军!”王楠立刻应声,嬉皮笑脸地说,“用不了那么多,我俩加上冯庚就行。”
“一个刺客,一个盾加一个S手刚刚好。”他指了下自己,又戳了戳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他是刺客我是盾;因为王楠擅长的是近战,而我使用陌刀,擅长远攻。
“又胡闹。”姚旭剜了他一眼,“至少得五个人,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也方便互相掩护。”
“就是。”郭虔瓘笑眯眯地说,我忽然觉得他这笑面虎的脸底下、笑里藏刀,“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下我给你们找俩人。”
“唯!”我和王楠异口同声的应声。
“好了,回去收拾一下吧,等下就出发。”姚旭嘱咐道,“记住,你们是秘密行动,不要惊动当地官员。”
“放心了,姚叔。”王楠想揽着我的脖子,可是他够不着;只好改成搭到我的肩膀上,“军律我还是懂的。”
“好了,别贫了。”姚旭轻笑,打了个哈欠,作势要踹他一脚,“早到一分钟,反攻时就多一分钟的准备时间。”
“好嘞!”王楠应声,拉着我跑了。
松州位于四川,和吐蕃领地接壤,一直以来也是边防重镇;虽然说是州,但是这里设有下都督府。
松州被称作“川西门户”,从秦始皇时期开始,这里就作为边防重镇、驻有重兵;汉唐以来,此处更是设有关尉、派名将驻守。
对于松州,有两句话形容得特别贴切;分别是“扼岷岭,控江源,左邻河陇,右达康藏”、“屏蔽天府,锁Y陲”。
唐朝时,吐蕃首领松赞干布派者前往长安求婚;使者路过松州,被州官扣押。
使者一看、懵了;我只是来送礼求婚的,一言不合就把我扣下了,还讲不讲道理了!
于是立刻跟自家老大写信,在信里写得那是一个情真意切啊!
松赞干布本来在家里高高兴兴的等着当新郎呢,收到信也怒了;直接把我派来的求亲使者扣押了,我不要面子的啊!
于是,直接亲率大兵二十万人入侵;他是带着一腔怒火来的,唐朝都督战败。
太宗命史部尚书统领军队抵达松州,经川主寺一役,唐军大胜。
松赞干布傻眼儿了,返回吐蕃之后、又遣拾使臣送黄金以求通婚和好;没办法,打也打不过,还是得继续求和。
太宗觉得这小伙子认罪态度不错,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吐蕃也算是一个大国;跟他们硬碰硬,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好处。
而且唐朝一直奉行的是,只要臣服于我朝、别做一些太过分的事情就行。
于是太宗心情不错,就将文成公主嫁与了松赞干布;然后高中的历史试卷上多了一道选择题。
如果太宗知道他当时觉得还不错的小伙儿的后代在安史之乱之中趁火打劫的话,不知道做何感想。
代宗广德元年十二月,吐蕃先后攻陷松、保、维三州及云山、新筑二城;剑南西川节度使高适——没错、就是诗人高适——救不过来,于是剑南西川诸州也被划进了吐蕃版图。
人们讥讽高适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朝廷于是再命严武为成都尹、剑南节度使,于广德二年初第三次入蜀。
次年七月,严武率兵西征。九月破吐蕃七万余众,拿下了当狗城,十月又拿下盐川城。同时遣汉川刺史崔旰在西山追击吐蕃,拓地数百里,与郭子仪在秦陇一带主力战相配合,终于击退了吐蕃的大举入侵,保卫了西南边疆。
然而,却没有收复松州。
松州至此沦陷。
—
收拾完东西,已经快十点了。
初春的阳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微风拂面、可御寒风。
王楠背着他的包袱正站在门口,它的旁边是背着弓箭的冯庚;这孩子到现在都还是这样,弓和箭一定不离身,睡觉的时候也得放在枕头旁边儿。
他俩的旁边还有两个我不怎么熟悉的人,但是我知道他俩的名字;他们两个一个叫白奋,一个叫程晨。
他俩是马朔的左膀右臂,就像马朔对于安一冉似的;这俩孩子都有一米九多的样子,一身腱子R、打起架来一点儿都不含糊。
之前他俩在攻打苏禄战争中立下了汗马功劳。
而且他俩自打入伍就跟马朔一起,信任肯定没问题。
第298章 松州城外(推荐加更)
我们五人快马加鞭地走了一个月,终于到了松州城下。
松州和长安城差不多,也是青砖砌成的城墙;城墙中间的留白写着“州松”两个大字。
这是一个边防重镇、最外面的城墙比一般的城墙要厚上一倍。
同样高大的城门里,来往的行人穿梭不息。
“我们要进城吗?”白奋问我。
“我们的行动是来探测敌情。”我说,“不能进城、进城势必会暴露我们的身份。”
“是呢,姚叔没给准备通关文牒,想进城就得用官印。”王楠摊手,“万一敌人的眼线遍布城中,我们岂不是打草惊蛇?”
“王副尉之意……城中已经混入了敌方的眼线?”程晨是个特别较真儿的孩子。
“没,我就是举个例子。”王楠说,伸手在空中凭空捏了捏,好像手里有什么东西似的;这个动作他做过好几次,是“举个栗子”意思。
“可是现在天儿眼看着就要黑了。”冯庚特别怕鬼,自打被我俩吓过之后,不光怕鬼还怕黑,一路上都是住的驿站。
不然,我们四个人肯定会找个山D随便住一下了。
冯庚说:“我们今夜得露宿街头?”
“那倒不至于。”我说,示意他们四个人,他们四个人顺着我示意的方向看去。
在那个方向,远远的能看到有一个破旧的茅草屋;茅草屋大概有两间房那么大,但是隔的太远,并不能完全看清楚。
不过,那个茅草屋看起来年久失修,如果不是乞儿的、的话,也应该被前主人荒废了很久。
“我们真的要住到那里去吗,里面不会闹鬼吧?”看到那个茅草屋,冯庚咽了口吐沫,说。
“怎么会呢?”王楠说,揽着冯庚的肩膀,“就算真的有鬼,你还有我们四个呢!”
“我们四个驱鬼可能不行。”王楠接着说,笑得一脸邪恶,“但是你如果真的被恶鬼产生的话,我可以帮你了结你自己。”
“你别老吓唬他……”我无奈地瞪了王楠一眼,冲冯庚说,“你别听他胡说,他故意吓唬你的。”
“……”冯庚点了点头,但是他抿着下唇,看起来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也许他现在已经在脑补真的遇到恶鬼之后,要不要让王楠帮忙的问题。
我叹了口气,看来一时半会是没办法改变他根深蒂固的思想了。
虽然早就知道古代人对封建迷信之类的事情心怀敬畏之心,但是他毕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生了,居然还会被怪力乱神之类的事情吓成那个样子。
“那我们今夜留宿在那个茅草屋?”白奋说着,已经跑到了那个茅草屋附近。
走近了才发现,茅草屋的外面还有一圈低矮的竹篱笆。
松州地处四川,四川可是圆滚滚的根据地,这边最不缺的就是竹子了;而且这边的竹子特别粗,每一根的指甲都超过五厘米。
更有甚者,能长到成年男子的手腕粗细。
上古时期、建筑业不发达的时候,人们建造住所都是就地取材。
再往南走一点儿、到云南那一块儿,他们都是住在竹楼里的。
就地取材有三个优点,靠近原材料产地,建筑资源丰富;省去了搬运的时间和金钱,节省资金;还有就是这些东西大多是用的是植物,节能环保。
走近茅草屋,我这才看到竹篱笆非常新。
仿佛这两天才刚刚更换过一样。
我和王楠以及冯庚、白奋、程晨面面相觑。
“难不成里面还有住的人?”王楠话音刚落,茅草屋破旧的木门“吱嘎”一声就开了。
“我的妈呀!”冯庚吓了一跳,立刻往我身边跑。
自打他跟王楠学会了这句话,但凡受到一点惊吓,就一定会喊这句“我的妈呀”。
“……”我睁大了眼睛、也有些惊讶,原本以为这里已经不会有人居住了,没想到门忽然开了。
“你们都是哪儿来的?”门里面走出来一个看起来五十岁的大妈。
她穿了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襦裙,袖子上已经出现了两个破D,被她用同色系的布补了起来;衣服虽然破旧,但是清洗得很干净。
她长长的头发已经变得花白,在图上绾了一个高高的发髻;她用来固定发髻的并不是贫困老年人常用的那种粗布条,而是一根上好的羊脂白玉的玉钗。
我忽然想起了姚旭曾经绾过头发的一根玉簪子,这个玉钗和他那根簪子长得一模一样;他那根玉簪子可是他们老姚家的传家之宝,据说只传给嫡长子。
姚訚的老爹是老姚家的嫡次子,就没有这根簪子的继承权。
正常情况下,住在这么破旧的茅草屋里的老太太,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根价值不菲的玉钗呢?
“打扰了。”我行礼说,“我们兄弟五人原本是要进城的,但是发现钱袋丢了,于是想着借宿一晚。”
“想要借宿?”大妈看着我旁边说。
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反应;没想到这个老太太居然看不见、是和盲老太太。
“是的,还请阿婆行个方便。”我说,虽然她看不见,我还是弯下腰、拱手说。
“当然可以,不过我家除了我的卧铺之外,就只有一个卧铺。”盲老太太说,“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那屋里请吧。”
“多谢阿婆!”最高兴的是冯庚,他原本就害怕露宿野外,现在老太太允许我们住下,刚好满足了他的心愿。
“多谢阿婆仗义相救。”我说,跟着她后面走进了屋子里。
原本以为这么破旧的茅草屋,内饰肯定很破旧;再加上老太太是个盲人,扫个地估计都看不见,更别提室内卫生、家具之类的维护了。
可是她的房间里干净得不得了,和外面破烂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房间也是用竹子制作的,竹子墙上还挂着一副木制刻板画,上面雕刻着一名吹箫的男子。
因为刻板画,所以整个人的面孔有些。
我觉得木板上的人有些熟悉,仔细辨认了半天,越看越感觉像是姚旭。
第299章 一位故人
“你看什么呢?”王楠走了过来,他也看到了这幅画,摸了摸,惊讶地说,“这个人长得好像姚叔啊!”
白奋也走了过来,他凑近,仔细看了看,说:“本来还不觉得,听你们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像啊!”
“为什么我觉得不像呢?”程晨也走了过来,他看着刻板画,左看看右看看,一脸茫然的说。
我看向那个盲大妈,她在收拾旁边的屋子。
这间茅草屋确实有两间房,不过两间房是放在一起的。
中间有竹篱笆隔开,所以我能清楚的看到她在那边收拾东西。
看到她过来,我指着那副刻板画问:“阿婆,这个人是谁啊?”
“哪个人?”她直接走到床边的柜子上抱起被褥,往旁边的房间走,随口说。
我忽然感觉她好像是能看见,但是在故意装看不见。
“就是这张木板画上的啊?”王楠说,“这个吹笛子的人是谁啊?”
“横吹笛子竖吹萧。”白奋笑道,“这摆明吹的是萧啊!”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王楠也笑了。
“你们说的,是墙上那副画?”盲大妈反问,走过来。
“那是一个故人的。”她说,伸手把那副刻板画拿下来,宝贝式的抱在怀里往外走,喃喃的说,“她身体一直不好,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她话音一落,一直站在旁边、不敢靠近的冯庚打了个寒颤。
“您说那个人体弱多病?”我一愣,姚旭自己说过,他从小身体都不怎么好、就是因为这样才学得医。
“嗯,他身体一直不好,打小就有哮喘的毛病。”盲大妈看着门框外,抱紧了怀里的刻板画说,“疾医断言,他怕是活不过三十岁。”
“不过他立志要成为一代名医。”盲大妈接着说,苦笑,“不知道他成功了没有。不过,他要是成功了的话,我应该能听到他的名字才是。”
“那个人可是叫姚旭?”我说,我越听越觉得那个人就是姚旭。
“不是。”她摇头,“不过他也姓姚,他叫姚醇。”
“诶,我怎么看都像是姚叔啊,居然不是?”王楠一怔,“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两个长的一毛一样的人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白奋接话道,“单说那些飞禽走兽,千百年间都长得一毛一样。”
“你看你又把人带沟里了。”我叹了口气,对王楠说,“就不能板板正正的说一模一样吗?”
“这不是习惯了嘛。”王楠哈哈一笑,挠了挠头。
“阿婆,这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吗?”程晨那个榆木疙瘩问。
压根儿不用问好吗?看到陌生人要不触碰那个东西、她下意识的把那个东西抱在怀里,很明显是“这个对于我而言很重要,你们不要碰、万一碰坏了”的意思。
“……”盲大妈没有接话,仿佛是怕我们对那个人不利似的。
“阿婆,我们不是坏人。”王楠大大咧咧的说,压低声音,“实话跟您说了吧,我们是大唐军人……”
“诶……”程晨捅了他一胳膊肘,示意他别再继续往下说了。
“你们是军人?”盲大妈惊讶的说,“松州的?”
“不是。”我开口说,白了王楠一眼;他赶忙用手捂住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即使内弟说漏了,我们就跟您说实话吧,我们兄弟五人来自陇西军营。”
盲大妈抬头看着我,我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像是一个失明的人。
“刚刚之所以跟您打听您的私事,是因为那个木板的人和我们的一个将军特别像。”我解释道,“他叫姚旭,也是一名疾医。”
“那他是京兆人士吗?”盲大妈忽然开口,问。
好像是吧,我想了想。没错、是的,他家在长安也有府邸。
“嗯,他是京兆人士。”我应声。
“他的字呢?”盲大妈的声音抖了抖,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很多人会改名字……”
这倒是真的,别的不说,一些大户人家、甚至皇族们特别喜欢改名字。
举个例子,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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