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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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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整个人黑瘦了很多,看起来老了好几岁。

  “嗣业,你也来了!”看到我莫名的很激动,他看向马朔,“你们来了之后,我们就能攻打对方的城镇了。”

  我都是一瞬间断了一拍。

  虽然早就知道郭虔瓘大叔这个人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纯良、野心很大。

  而且他跟玄宗是一路人,都是那种好大喜功的。

  俗话说的好,“穷寇莫追”,如果不是他觉得自己快要赢了、非要追过来,也不至于掉进敌方的陷阱里。

  现在看到援军来了之后,居然还想攻打人家。

  “世伯,我觉得我们还是稍作休息比较好。”我没好意思说“我们撤吧”,大叔肯定以为我关键时刻掉链子。

  可是我也不知道这次究竟是敌方的诱兵之计,还是对方真的被打到虚弱不已。

  兵书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摸不清对方的底,就去攻打对方,这不是找抽吗?

  就跟在现世打游戏是一样一样的。

  总有人觉得发育得差不多了,拉着自己的队友去打主宰;如果看不到对方的人都在干什么的话,对方很有可能就在主宰周边的草丛里蹲着呢。

  有可能打得正欢儿的时候,就被地方突然窜出来的人全歼了。

  郭虔瓘大叔现在就好比那个非要去打主宰的人;整好了,自然是胜券在握,整不好就把所有人都坑了。

  “末将以为,现在敌方正在弥留之际,应当乘胜追击。”马朔说,“此时不除,以后必成后患。”

  怕什么来什么,最怕有人赞同他的意见,结果马朔就去赞同了……

  “我觉得应该收拾修整,毕竟我方长途跋涉来到此地,粮草不够充裕,对地形也没有足够深入的了解。”我赶忙劝阻,“现在贸然前往,无异于把我方的后背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内,万一对方仍有伏兵,唯恐撤退不及。”

  “放心,”郭虔瓘拍了拍我的肩膀,“周围的地形,先行部队已经探测完毕,地形图就在桌子上呢;伏兵的话就更不是问题了,他们不是被你们击退了吗?这两个困难都可以克服。”

  “……”我无言以对,大叔是铁了心、一意孤行,要去打对方的城镇。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异议,那就明日一早攻城?”郭虔瓘说,看起来像是征求我俩的意见,但实际上他已经把决定做好了。

  我明明是持反对意见的呀,我们能不能不要作,老老实实地稳住。

  “唯!”马朔行礼,大声说。

  “唯……”我不情愿地行礼,说。

  “长途奔波,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养精蓄锐。”郭虔瓘大叔轻笑,我又一次觉得人不可貌相,像他这种面相跟笑面虎似的家伙,骨子里未必也是这种纯良无害。

  —

  天刚亮就听到了号角声。

  我赶忙爬起来,发现马朔已经在穿鞋子了。

  其他的军官们也都在着急忙慌的穿衣服。

  我们收拾完,到大营里的空地上,发现所有的士兵已经列队站好了。

  随着郭虔瓘大叔一声“全军出击”,浩浩荡荡近五千人的队伍,往不远处的苏禄城门下进发。

  要去攻打十姓之一的苏禄部族了__

  

  

第254章 求和使者

  老远就看到我们来了的苏禄军,立刻把弩车架上了。

  但是他们没敢轻举妄动,因为我方还没有开始进攻。

  对方的使者先走下城,来到我方阵前。

  古代人就是这点儿很麻烦,打就打哪儿那么多废话。

  非得弄个这先锋、那先锋,这使者那使臣的。

  “郭将军,诸位将士。”那个使者说的一口纯正的唐普,“虽说是我方挑衅在前,但我方已经撤回番地,贵方为何还苦苦相*?”

  真的是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自己先去挑衅别人,打不过人家就跑;跑不了,还怪人家追的太快了。

  “使者所言差矣。”郭虔瓘大叔当然也不是傻,虽然他看起来只是个笑面虎,“正所谓敌不犯我,我不犯人;五方吃了亏,自然要讨回来。”

  “鄙方已经深刻的认识到我方的错误,并和贵方道歉。”苏禄使者说,“但贵方拒不接受。”

  “想让我方接受,最起码要拿出点儿诚意来。”郭虔瓘坏笑,“退居此处二百里,并把这个城池让与我唐。”

  “断然不可。”苏禄是使者一听这话也不乐意了,“该城镇是我重镇,断没有割让之理。”

  “那就没得谈了。”郭虔瓘皱眉,“各地赔款,不然没商量。”

  “尔等这样,与周边蛮族何异?!”苏禄使者脸都气红了,“大唐泱泱大国……”

  “对付你们这些蛮夷,就得不讲理。”郭虔瓘直接打断他的话,“话不投机半句多,怀朔,送客。”

  “唯。”马朔走上前,“请。”

  “郭将军,您别生气,”苏禄使者一看郭虔瓘真的恼了,赶忙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我们万事好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就一句话,把这座城赔给我们,既往不咎。”郭虔瓘大叔态度强硬,“而且还得退居二百里。”

  “能不能再商量下……”苏禄使者几乎是在乞求,“这座城确实割让不得。”

  “那就没得商量。”郭虔瓘大叔翻了个白眼,“怀朔……”

  “别别别,”苏禄使者说,“那只割城,不退二百里行吗?”

  “割地退居,缺一不可。”郭虔瓘依旧不送口,“难道你们想割地赔款?”

  “赔款也行。”苏禄使者一看他松口了,立刻满口应承。

  “那五百万钱。”郭虔瓘大叔狮子大开口。

  五百万钱,那就是五百万枚开元通宝;这两年开元通宝又增值了不少,差不多三个通宝能买两斤米。

  一斤大米就算三块钱一斤,三个通宝约合六块钱,也就是说一枚开元通宝约合两块钱。

  五百万钱,就是足足一千万。

  这么多钱,苏禄肯定拿不出来,拿得出来他们也不舍得给啊!

  他们原本就是游牧民族,放牧能赚多少钱,我估计他们连两万钱拿不出来。

  不过他们不愿意割舍城池也可以理解,这是他们的门户,一但割舍掉,等于门户大开;万一安西军哪天心情不好了来打他们,他们不仅没有招架之功,还没有还手之力。

  “五百万钱?!”苏禄使者失声说,“郭将军,你这样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哦?”郭虔瓘不以为然,“那还是后居二百里吧。”

  “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苏禄使者都快哭了,“五十万钱行吗?”

  “五百万钱,一个子儿都不能少。”郭虔瓘说。

  “我们是真拿不出来这五百万钱。”看得出,苏禄使者脸上的为难不是装出来的。

  “那你们就退居二百里呗。”郭虔瓘大叔挑眉说。

  好像真的有点儿过分,人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

  “我们已经同意割地,已经算是很大的退让了。”苏禄使者脸上的表情忽然木然了起来,“退居二百里,断然不行。”

  “那就没得商量了。”郭虔瓘说。

  这时,只见苏禄使者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弯刀。

  我和马朔大惊,赶忙拔出横刀;只见那个苏禄使者并没有表现出很强的攻击性,他把弯刀举起来,自刎倒地。

  血甩了一地血花。

  真的是把对方*得太急了,他确实也没有办法,他只是个小劝和使者。

  如果有办法的话,他肯定也不愿意来。

  虽说两军交战,不杀使者。

  可是,杀使者的还少吗?

  这么高危的职业肯定谁都不愿意干。

  “死了。”马朔上前,扒开苏禄使者的眼睑,说。

  古代人都不用探鼻息的方法检测人的生死,真不知道那些动不动探鼻息、确定人是否死去的习惯是哪儿传出来的。

  “我本来就没想跟他罗唆。”郭虔瓘说,叹了口气,“人在军营,身不由己。现在不打,以后必成后患。”

  郭虔瓘大叔提前说了他今年年底才会说的台词,果然他这个想法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这个大叔就是一个征战狂人啊。

  “嗯。”马朔赞同道,“必须乘胜追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知我者,怀朔也。”郭虔瓘赞许地说,“这个地方易守难攻,若是能拿下这座城池,整个西域贸易商道就更加畅通无阻了。”

  原来丝绸之路在唐朝的官方称呼叫作“西域贸易商道”。

  “嗯,”马朔附和道,“这座城池是必须拿下的,都护认为何时攻打合适呢?”

  “嗣业怎么看?”估计是看到我一直没有说话,郭虔瓘把话题抛给了我。

  我能怎么看?我是反对的呀。

  我本来想说你开心就好——“但凭世伯做主”,但是觉得说完这句话,可能会被打死的。

  “末将以为,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策。”我说,“虽然这场仗是必须要打的,但是应当把伤亡减到最少。”

  “嗯。”郭虔瓘赞同,他还点了点头,“我方虽有五千余名良将,但对方也许还有增援。”

  看来,我之前的话,他也不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要不,下午吧。”郭虔瓘说,“今天上午先派一队人马前去诱敌、探一探敌情虚实。”

  “其他人隐藏在城墙周围,听从怀朔调遣。”

  “唯!”我和其他将士行礼,大声说。

  

  

第255章 胡禄士兵

  领了郭虔瓘大叔给我们分配的任务。

  我带着一支只有十七个人的小队伍奔赴灾区、哦不、奔赴战区。

  苏禄的城镇,比我想象的大不少,只不过城墙让我稍稍吃了一惊。

  见识过安西都护府的夯土墙,完全可以理解苏禄他们这种竹篱笆加夯土结构的城墙。

  泱泱大国的城墙都是夯土的,周围的小附属国,还能指望他们的城墙有多好啊。

  他们只不过是在夯土里面夹杂了竹子,我只是不能理解,他们从哪里找到这么多竹子的呢?

  而且他们这些竹子都有手腕粗细。

  竹子大多喜欢温暖湿润的气候,它们对于环境的要求非常高,而且他们非常敏感;生存环境必须雨量充沛,热量稳定,所以它们集中于热带和亚热带地区。

  北方也有竹子,但是北方的竹子特别细,最多也就拇指粗细;他们城墙里的竹子很粗,显然不是北方产的。

  他们用夯土制作城墙,倒是可以理解。

  西域地区的很多建筑都是就地取材用夯土制作的,他们这边的土地普遍是黄土和风沙;这两种东西不适合做砖。

  虽然同时期长安附近的很多建筑都是砖石做的,但是砖石需要烧制耗时费力,而且还需要糯米。

  唐朝建筑所使用的最主要的材料是青砖,青砖在制作上历来就有一套严格的规程,从选泥、入池、沉淀到踩泥、制坯、晾制、烧制直至封窑、浸水都是倍加小心。

  青砖的制作对用材非常讲究,泥土必须使用粘土,这一步称为“选泥”。

  然后,需要把粘土倒入水池,这是为了过滤里面杂质。

  然后把粘土取出略Y干,再和水混合在一起,加水调和后,挤压成型,再入砖窑焙烤。

  最后用水冷却,让粘土中的铁不完全氧化,使其具备更好的耐风化,耐水等特性。

  青砖的抗压性特别强,而且不容易吸水,很稳定。

  这套工序下来,最少需要七到十天。

  以踩泥一项举个例子,半干的泥糊在检查无砂粒之后需搬入制作池中,以牛蹄反复踏成泥筋,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它更加紧实,防止里面有气泡;光踩泥筋就得花上一整天的功夫。

  这样制作完了之后,唐朝的领导们还不放心,于是强制要求工匠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上面。

  一但发现哪儿一块砖的质量不合格,这位工匠就就面临杀头的危险。

  这种责任到人的惩罚措施,保证了青砖的质量;正是由于这样,唐朝留存到现世的青砖塔,能屹立千年不倒。

  边缘地区制砖工艺跟不上,从中原地区制作好了、往边远地区运的话,又太费时费力。

  所以才会选择用夯土制做。

  “小心那些竹子,那些里面有火药。”马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我光盯着对方的城墙看去了,居然没注意到他。

  “火药?”我反问。

  “嗯,里面有些会飞的火药球,它们的爆炸力很惊人。”马朔压低声音,说,“一定要避开那些竹子。”

  “嗯!”我应声。

  “那我去后面了。”马朔说,拍了拍我的肩膀,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旁边树。

  他们爬树非常快,但是跟所谓的轻功也扯不上关系。

  说实话,压根儿就没有轻功这么一说。

  安西军被传的神乎其神,万马救中原,实际上他们也都是人只不过他们训练的更加严苛。

  最开始刚来的时候,这种训练强度,我根本就受不了。

  一天下来,浑身酸疼,各个关节都好像被人打断了一样。

  我都以为自己快要得腰肌劳损了。

  但是不得不说他们的训练就是很有效果。

  才三个月,我就练出了一身肌R块儿;两年下来,我感觉自己的体脂率,应该不会高于百分之十。

  人在身体健壮的时候,爆发力体力耐力都会直线上升。

  爬树这根本就是小意思。

  之所以感觉他们像会轻功似的,只是因为他们爬的非常快。

  “副尉。”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我偏头,旁边的灌木从里的男生说,“他们出来了。”

  我看向他说的方向,城墙侧门开了一条小缝,几个身穿胡服的人从小门儿后边,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

  他们这是要干吗?

  我不能理解。

  正当我想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的时候,最后一个人走了出来,把门关上了。

  他身上背着一个大包袱,把门关上之后,他直接把包袱甩在了地上。

  紧接着,那个人蹲下,把包袱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抖了抖。

  里面居然是长衫,和大唐军服的颜色一模一样——居然是缺胯袍。

  他们想玩儿特洛伊木马?

  “他们恐怕是想混入我方。”旁边那个人说,“大唐将士何其多,那么多人肯定有认不全的时候,他们主要假装是其他区域的将士,肯定会得到将军的同意、顺利混进去。”

  “嗯。”我应声,眉头紧锁,“他们就只有七个人,等下他们走到附近,把他们杀掉。”

  “唯。”他们小声应声。

  胡禄士兵换好了缺胯袍,他们把自己原本编着的头发拆开,学唐朝人梳成发髻。

  他们彼此交谈着,好像在交流作战方案。

  与此同时,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

  我吃了一惊,因为听不懂他们的语言我还以为是马朔暴露了呢。

  “是郭将军他们攻城了。”旁边的男生说,“他们刚刚说的是,你们快走,前面已经打开了。”

  难道说他们并不是要混进军营里而是想要跑路?

  “难道他们是对方的将领?”我想。

  “副尉你的意思是?”旁边那个男生接话,我才意识到我又习惯性地说了出来。

  “很有可能,刚刚那几个士兵的装束看起来绝非普通的士兵。”没等我说,那个男生就下了定论。

  “不管怎么样,既然我们看到了就不能让他们跑掉。”我低声说,对方已经到了附近,“上!”

  我直接把陌刀甩了过去,两个人当场毙命;我抽出身上的横刀,和其他人一起,把那几个胡禄士兵就地制服。

  __当嗣业者,吃俺老孙一棒~

  

  

第256章

  制服了那三个人之后,我走过去,在他们身上摸了半天,没有发现武器。

  那三个胡禄士兵直接被吓蒙了,他们压根儿没想到灌木丛里居然会窜出十几个人。

  一把长刀扔过来,直接把他们的两个同伴打死了。

  剩下的两个同伴被其他人群殴而死。

  他们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看得出他们的眼神淬满了仇恨,恨不得把我们几个人活撕了。

  “他们说,你们是什么人。”一直在我旁边的那个男生说。

  “**接班人。”我脑一抽,随口答。

  “啊?”那个男生懵了一下,“什么的接班人?”

  “啊,没什么。”我改口,“向来都是胜利者问阶下囚是什么人,从来没见过问胜利者是什么人的。”

  “先让他们报上来历。”我接着说。

  男生点头,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对方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跟他们说,说实话的话,放他们走;不说的话,让他们感受一下被死亡扼住喉咙的恐惧。”

  “唯!”男生说,冲我行礼,接着对的那三个人说。

  听完这句话之后,他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接着,中间的那个人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们只是路过的客商。”男生翻译道。

  “扯淡!”我都无语了,这么扯的理由都说的出来,“客商还需要伪装成唐朝的军人?”

  男生点头,又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他们说他们身上有过关通碟,”男生说着,走近,对方从怀里掏出一个奏折样的东西。

  我接过来,看了一下,还真是。

  “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是路过的客商啊。”我想不明白,“客商应该会携带货物,他们什么都不带,哪儿像什么客商。”

  “奴也这么认为。”男生说,皱眉,“这条路并不是贸易商道的必经之路,基本不会有人走这里。”

  “可是他们却有通关通牒,这个东西也可以伪造吗?”

  “这……”男生沉默了。

  这时,对方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些什么。

  “他们说,他们之所以在这里,是为了藏匿货物。”

  “哦?”我根本就不相信,如果他们真的是丝绸之路上的商人,这条路也不是必经之路;他们怎么可能会说舍近求远,走这条路呢?

  对于商人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可以创造更高的商业价值,这就是钱啊,怎么可能会有商人放着赚钱的机会不要,大老远的来一座军事重镇呢。

  “你跟他们说,我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了。”我忽然想明白了,“放他们走吧,他们只是这个城镇的居民。”

  “啊?”男生难以置信,“副尉您是从哪儿里看出来的?”

  “首先他们的手上并不粗糙,没有常年练武时手上结的茧子;再者,他们颈椎有不同程度的弯曲,这说明他们是长在一种卑躬屈膝的环境下。”

  “综上所述,我怀疑他们只是城镇某个富商的家仆,趁着战乱逃出来的。”我说,“作为家仆,私自逃离主家是要被判刑的,他们自然不敢说实话。”

  “可是,奴还是觉得有些蹊跷。”男生说,“硕大的城池,为什么只有他们逃了出来?”

  “奴还是觉得他们是来打探我方军情的探子。”男生说。

  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谁会派一群手无缚J之力的人去打探敌情呢,万一有什么危险,跑都跑不了。

  我俩正在争执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忽然站了起来。

  他把腰带抽出来,抖了一下,居然发出了金属的响声——那居然是一把软刀?!

  我还亲自搜身来着——居然没看出来。

  这两天我最擅长的,就是学会了搜身。

  搜身也算是个技术活,因为根本不知道对方把违禁物品藏在什么地方。

  C在靴子里的、别在腰上的、藏着袖子里的,伪装成玉簪别在发髻上的……

  刚刚搜查那个人身上的时候,这些我统统察看了一遍。

  当时只觉得那个腰带有些硬,不过唐朝的腰带一向都很硬。

  一时大意,居然没想到那可能是一柄软件,而非腰带。

  那个人抽出腰带之后,就冲着最靠近他的士兵砍去。

  那个最靠近他的士兵,显然没想到他身上会有武器,没来得及躲过,那个人就把他的手掌骨砍了下来。

  血甩了我一脸。

  一直担任“翻译员”的男生抽出腰上的横刀,直接把那个人的软刀挑在横刀、甩了出去。

  把刀子摔出去的同时,反身踹了那个人一脚。

  那个凶手被踹出去好几步,撞在了了一棵树上。

  那个男生气得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句什么,虽然听不懂,但我猜他是在骂那个人,类似于“去你二大爷的”之类的话。

  在碎叶城呆的这两年我发现,骂人这个习惯跟打造之前喊口号一样、都是打祖宗辈儿传下来的。

  姚旭和安一冉骂起人来,可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听他俩跟对方大将对骂,我都不想说我认识他们。

  那个胡禄士兵从树的根部爬起来,忽然笑了。

  他把手伸进嘴里,做了一个类似于吹口哨的手势。

  我心想,不好!

  他肯定还有援兵,我们就十七个人,未必打得过他们。

  可是不是,他好像是在往嘴里放什么东西,要不就是从嘴里面往外拽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他的嘴里就流淌出一种黑褐色的Y体,随着这种黑褐色Y体的流淌,那个人倒在了地上。

  “他服毒了。”“翻译员”男生说,“这是一种宣誓效忠的毒药。”

  “啊?”我一懵,毒药还有宣誓效忠一说?

  “嗯,这种毒药可以腐蚀人的内部脏器。”男生解释道,“这个毒药的名字叫‘净心’,意思是无条件效忠。”

  这跟隔壁岛国的“剖腹自尽”有异曲同工之处啊。

  那两个胡禄俘虏,看到那个人死去之后,呜咽了起来。

  男生接着冲他们说了些什么,对方立刻匍匐在地上。

  这是他们的最高礼节,意思是臣服于你。

  “你刚刚跟他们说了什么?”我好奇的问。

  “我跟他们说,如果不说实话的话,我会让他们死的比刚刚那个人还难看。”男生说。

  章节名又被我弄没了__,,明明写了来着,这一章叫“宣誓效忠”。

  

  

第257章 杀了他们

  原来是威*利诱。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忽然那么听话了呢。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不吓唬吓唬他们,他们就是就是不愿意说实话。

  “他们说,他们是苏禄将领派出来的细作。”男生说,“和我们最开始猜的一样,他们准备混入我军将士之中,等到双方叫战的时候,制造自相残杀的假象、引起恐慌。”

  这就是传说中的理间计啊!

  原来真的是这样。

  刚刚那会儿看他们手掌上皮肤细嫩,觉得最开始想多了。

  无论是现世还是古代,对特工的要求都很高。

  不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吧,简单的防身术和常用武器,都是必须熟练使用的。

  常年摸各种武器的人,手指上都会留下茧子。

  电视剧也经常这么演,经常用箭或者枪的人,虎口处都会有磨出来的茧子。

  别的不说了,想想我们学生时代的时候,常年握笔,食指的侧面就会起茧子。

  男生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现在他们已经把作战计划和盘托出,”男生说,“要杀人灭口吗?”

  他们都已经老实交代了,为什么还要杀掉他们?

  难道是为了对方说一些不该说。

  不过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傻吧,这个跟自己来说,算是人生中的污点,总不好拿出去炫耀吧。

  “杀人灭口?”我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嗯,杀人口”

  我本来想着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实话之后就放他们走。

  虽然在军营的这两年里,我的手上也沾满了鲜血。

  但是我一直欺骗自己,那些都是迫不得已的。

  而且,男子汉一丈夫,当说一不二。

  “副尉,我知道你的想法。”男生看到我没有说话,接着说,“但是,我觉得还是斩草除根更好些,以免夜长梦多。”

  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郭虔瓘大叔教出来的兵都和他一个样。

  也不对,郭虔瓘大叔来这里才个把月,应该不是他教出来的。

  那能造成这种影响的,恐怕就只有玄宗了。

  唐朝初期,奉行的一直是“适可而止”的政策,比如说李靖,前去攻打吐谷浑。

  明明已经把对方灭了,却没有收复对方的土地,也没有把对方奴役。

  玄宗也不一样,这个大叔好大喜功,前期一直在干的事情,就是拓宽疆域。

  但是这哥们儿没什么耐心,前期政治清明,国家空前繁荣。

  但是自从那抢了自己的儿子老婆杨玉环为妻之后,就只顾着贪图享乐,政事荒废。

  而且他后期听信谗言,一怒之下把高仙芝和封常清都给杀了。

  这俩可是当时名震中外的两员大将,一口气斩杀了两位。

  还真的是人心凉薄,高仙芝那家伙后期确实挺得瑟,但也罪不至死;封常清就更冤枉了,他一生清明,勤于政事。

  如果他俩还活着的话,安史之乱反击战中自然也会大放异彩;也不会乱那么久。

  再加上李嗣业战事正酣的时候身负重伤,失血过多战死。

  “副尉?”

  我回神,那个男生把那两个人五花大绑。

  他俩的嘴里塞上了布团。

  这样倒是个解决办法,把他们丢在这里,让他们自己来救他们好了。

  “那就把他们丢在这里吧。”我说,“是生是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副尉,说实话……”男生说,看了一眼那俩人,“这样把他们丢在这里,被他们自己的人发现之后的下场可能比我们杀死他们更惨。”

  “把自己得到的情报出卖给敌方,这是株连九族的死罪。”男生说,“如果是我们杀掉他们的话,他们只用一条命就保全了家族所有人。”

  这么严重吗?

  转念一想也差不多,出卖情报给地方和叛国有什么区别?

  “单凭副尉做主。”他低头行礼,说。

  他在咄咄相*。

  “……”我下不了决心,虽然打仗的时候没觉得什么,真的要到了决策别人生死的时候,我就没了主意。

  号角声忽然更加猛烈了。

  “嗣业!”马朔从树上跳下来,“前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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