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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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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绿植起来之后,再采取蚕食的方略,慢慢缩小沙漠范围。
记得有一种可以固定沙子的一种枣树,再在上面种树种草。
像这附近也就一千平方米的大小的荒漠区,用不了五年就可以变回绿洲。
“首先需要先种一些高大的树,防止风沙侵袭。”我说,“这时候需要再受周围种上一些草,让草帮助固土。”
哥舒道元不住地点头。
“当然说我的一切都需要有足够的水源,附近可有足够的水源?”我问。
“有,水源基本上没问题的。”哥舒道元说,“原来需要这么种啊,我都是直接种的草,结果没两天就枯死了。”
大叔也很聪明了,能想到种草来帮助地面抓住土地。
但是直接种草的话,风沙侵袭、带走水分之后,草肯定还是会死。
最好的办法就是种风沙防护林,树的根系发达,能够更好的锁水;有树木的格挡,风带走的沙土相对要少很多。
“我马上就差他们去办。”哥舒道元说,“多谢郎君赐教。”
“还没请教尊姓。”哥舒道元接着说。
“将军过誉了,在下杜展,”我说,“虽未弱冠,但起好了小字;小字嗣业。”
“你就是杜家嫡次子,杜展杜嗣业?”
我懵了。
我好像没做过什么丰功伟绩啊,为什么大家都认识我?
治理大西北~~
第187章
先不管他是怎么知道我的,不回应总是与礼不合。
“嗯……”我应声。
“果然是你,我刚刚看你就觉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哥舒道元轻笑。
和别人不一样?
我忽然想明白了,因为杜展很高。
来的这批人里,大多在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间,我比其他人高出了十几厘米。
自然有点儿鹤立J群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点儿喜欢这种感觉。
“昨天还和祖睦说起你来着,他说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哥舒道元接着说,“能让祖睦这个老顽固夸有意思的人,你可是我知道的第一个。”
姚旭说我很有意思?
这算是夸奖我吗?
然鹅,我还是图样图森破。
哥舒道元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儿让我吐血。
“他说,你虽然看起来是个男子,却像个女子似的、总爱哭哭啼啼。”
“……”就知道一向爱损人的姚旭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我都快忘了我曾经是个妹子的事儿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是因为我走路太娘了?
好像也没有啊,我现世的时候走路就很爷们的。
一米七二的妹子,想走得婀娜多姿也走不出来,最后走成了雷厉风行。
难不成因为我做事什么的太娘了?
好像也没有啊,我感觉一直在做苦力,正常一个妹子怎么可能会有毅力锻炼成肌R男呢?
——她们锻炼也会称为肌R女的嘛。
我是汉子,对,就是这样。
“……但却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哥舒道元说,“他说,多加培养,日后可成大事。”
那一刻,我又想起了这三个月以来、被兵法支配的恐惧。
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我除了在锻炼,就是在学兵法。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引用自三国志。
这三个月主要学习了孙子兵法,准确的说,是学习了前三篇。
这三篇概括起来的话,就是一个词:战略运筹。
第一篇名叫,讲的是庙算;也简称,是的开篇。
庙算即出兵前在庙堂上比较敌我的各种条件,通过比对这些数据,估算战事胜负的可能性,并制订相应的作战计划。
“计”本义是计算、估计,在这里指战前的战略谋划。
计篇作为的首篇,在一定程度可以视为孙子卓越军事思想的高度浓缩和精辟概括,它从宏观上对决定战争胜负的政治、军事等各项基本条件进行比较、分析和研究,并对战争的发展进程和最终结局进行预测,尤其强调用兵前的周密谋划对战争胜负的决定作用。
其中,“慎战”是孙子指导战争实践的基本主张;用一个现在流行的话概括就是:“猥琐发育,别浪”。
“五事七计”是他用以预测战争胜负的基本要素,其中,“兵者,诡道也”则指出了用兵的要领,运用智谋。
“慎战”、“五事七计”、“诡道十二术”等都是天朝古代最早的战略概念,属“庙算”的具体内容。
第二篇名叫,讲的是庙算后的战争动员及取用于敌、胜敌益强。
“作”是“制造”“兴起”之意。
“作战”在这里不是指战争,而是指战争前的准备和筹划,属于“未战而庙算”的范畴。
本篇继之后,在“慎战论”思想的指导下,着重分析了战争与经济的关系,战争依赖于经济,但会对经济造成一定程度的破坏。
第三篇叫,讲的是以智谋攻城——即不单用武力、而是采用各种手段使守敌投降。
谋攻篇有一句天朝人特别耳熟能详的话:“故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
除此之外,“不战而屈人之兵”也出自这篇。
谋攻篇第一段是这样的:
“孙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这段的意思是:
指导战争和用兵的法则是,不用杀戮或伤亡很小、就使敌方举国上下完整地投降才是上策,而经过交战依靠杀戮而击破敌国则略逊一筹;不用诛杀就使敌人全旅屈服是上策,用武力击破他则略逊一筹;不待诛杀,就使敌人全卒屈服是上策,击破他则略逊一筹;不待诛杀,就使敌人全伍屈服是上策,击破他则略逊一筹。因此,百战百胜,还不能算作是善于用兵的人中最优秀的,不用交战而使敌方屈服,才是善于用兵的人中最优秀的。
“世伯过誉了。”我说,“展也就是一介武夫,成不了大事。”
“诶——别这么说。”哥舒道元说,“陇西军营服役的多是些世家子弟,向来名将辈出。”
啊?
陇西军营都是世家子弟?
我懵了,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花桓是个将军的女儿,姚訚的老爹好像也是个武将,李植的老爹也是个大官的样子;赫连三人组也是,他们的姓氏一听就是鲜卑贵族。
想到赫连赫他们,我的鼻子不禁一酸,眼眶跟着也红了。
他看着我,说,“这里风沙大,还是进去休息一下吧。”
估计他以为我被风沙迷住了眼睛。
“光顾着聊了。”哥舒道元尴尬地笑,说,“对了,犬子虽然现在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但是特别向往陇西;听说你们要再来,激动得不得了。”
我估计他觉得尴尬,是因为来支援的人回军营途中遭到了暗杀吧。
说起来,他的儿子,该不是在说哥舒翰吧?
“犬子本命翰,我是希望他的学业能有所建树。”哥舒道元笑,“可是他总是念叨要改成武。”
哥舒武……
我差点儿笑出声来。
干脆改成“斌”多好,文武双全。
改名2333
第189章 都护府内
但我最终还是没好意思笑出声来,我低头行礼,跟着哥舒道元走进了都护府。
都护府其实相当于是一个“城镇”,府墙之内,是一个个小套间。
中心线上的是大都护府,哥舒道元是副都护,他的府邸在中心线左边;右边是其他官职的“办公室”。
每个都护府都有完整的组织机构,官职分设为:都护、副都护、长史、司马、录事参军事、录事、诸曹参军事、参军事等。
都护的职责是招抚安置归附的各部族,维护本地区的统治秩序,对付外来侵扰,考察所属官员政绩,给予赏罚,镇压叛乱;副都护的职业是辅佐大都护。
司马和长史和州县的差不多。
司马主要是就是协助副都护办事,但是更多的只是个虚名而已,没有任何职权,几乎成为了朝廷贬官的一个代名词。
长史为幕僚之长,亦可领兵,类似于后世的参谋长一职。
录事参军事、录事、诸曹参军事、参军事等的职责,我暂时还搞不清楚。
我们进去的时候,柳涌已经到了主厅坐下;他坐在了左面。
唐朝以左为尊,即使老大不在家,中间的位置也不可以坐。
柳涌坐在左边也不对,左侧应该是哥舒道元的位置,就跟他的府邸在中心线以左似的。
哥舒道元也不恼,乐呵呵地坐在了右边。
看着我们几个人站在下面,哥舒道元说,“你们也坐啊。”
我和其他人面面相觑,“唯!”
我们几个人也坐了下来。
然后,就看着哥舒道元和柳涌拉了一下午呱……
拉呱也是山东方言,意思是聊天。
哥舒道元心也是真大,就柳涌那个爱冷嘲热讽的说话方式,我反正是不想跟他拉呱。
俗话说的好,“话不投机半句多”。
但是闲着也是闲着,与其干瞪着眼,还不如听他们拉呱。
他俩拉的内容大多是边境近况之类的。
我看着柳涌一脸嘲讽的表情,特别想说关他P事。
我还没来得及说,就看到姚旭回来了。
他跟着一个看起来有两米高的人,那个人多半就是安西大都护。
那个人看起来大概有四五十岁左右,看起来很面善。
他走路有点外八字腿。
男生多少都会有点儿外八字腿,女生则多少会有点儿内八字。
我忽然想起了萧赫,他当初就是通过杜担呗纷耸撇虏獬鏊桥⒌模徊还灿锌赡苁撬崆爸懒恕
大叔身材很健硕,看起来就是个武将。
他看到柳涌后,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厌恶,但是转瞬即逝,如果不是我正好看到她的话,多半会被忽略掉。
姚旭看到我,也明显有点儿惊讶,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柳监军到此,有何贵干?”都护大叔说,他人高马大的,反而显得姚旭有点儿娇小了。
“修瑾,他是来……”哥舒道元刚要说,看到都护大叔看着柳涌的眼里敌意越来越重,他识时务地不说话了。
“自然是来看望吕都护的。”柳涌看到都护大叔的表情,居然笑得很灿烂,“多日不见,十分想念。”
都护大叔没有接话,脸上依旧是冷冷的表情。
“顺便带其他人过来。”柳涌接着说,“主要还是来看望下吕都护。”
都护大叔依旧没有说话,他越不应声,柳涌笑得越灿烂。
他俩肯定有什么过节,不然不能见面就掐。
我默默地往边儿挪了挪,碰到了旁边的黄戎,后者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也识时务地往边上挪了挪;我俩挪到了旁边,中间露出了一块空余。
“有劳柳监军记挂。”都护大叔忽然也笑了,“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叙叙旧。”
剧情翻转太快,就像龙卷风。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都护大叔说:“不过,柳监军事务繁多,想来是没机会了。”
这是要不给柳涌饭吃就赶他走啊!
我在心里默默给大叔点了个赞。
柳涌显然被噎着了,他的笑僵在脸上。
“来人,送柳监军。”都护大叔一声令下,马上来了两个人。
他俩走到柳涌面前,抱拳行礼,“请监军移步。”
“吕休景!”柳涌恼羞成怒,“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吕某人向来不善于交际。”都护大叔、吕休景笑得一脸得意,“柳监军不是早就知道了?”
柳涌又被噎了一句,他的脸色更差了;他瞪着吕休景。
“看来天儿暖和了,柳监军想是忘了臀部的伤了。”吕休景说,笑得一脸J笑,“要不吕某人受累,再让柳监军感受一下?”
难不成大叔之前还打过柳涌P股?
我忽然对吕大叔肃然起敬,特别想喊一句:“干得漂亮!”
柳涌气得脸都绿了,他站起来,气呼呼地走到吕休景,看那架势是要跟吕大叔理论。
但是他只有一米七七七八的样子,站在吕休景面前只到他肩膀上;气势瞬间就下去了。
他仰着头,吕大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画面太美,我不敢看——我怕会忍不住笑出声。
“哼!”柳涌甩了下袖子,“你这样逞口舌之利,也配称为君子吗?!”
“吕某人可没说过自己是君子。”吕休景看起来打算噎死柳涌,“监军不是早就说吕某人是一介莽夫吗,吕某人觉得监军形容得很到位。”
“……”柳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狠狠地瞪着吕休景;后者明显心情很好,他哈哈大笑。
“莽夫可是特别爱计较的。”吕休景说,“而且,监军于我之恩,可不只是如此啊?”
“……”柳涌的脸色当场就变了,看起来好像在惧怕什么。
“吕某人已经做出了让步,也请监军不要得寸进尺,以免吕某人再酒后失手打伤监军才是。”
柳涌的已经绿得发黑了,他又甩了下袖子,扭头就走。
“监军慢走,有空常来玩哈!”吕休景冲着柳涌的背影喊。
我低头,笑得不行了。
虽然总是说不能和小人一般见识、这样怼回去有失风度。
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真的很爽啊。
吕休景大叔好可爱2333
第190章 吕大都护
柳涌被气走了之后,吕休景哈哈大笑。
“你也真是的,跟那种小人计较什么?”姚旭说,走过来坐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吕休景嬉皮笑脸地说,“我就是看他那副嘴脸不爽。”
“……”姚旭叹了口气,“都多大的人了……”
“‘能不能别那么孩子气’?”吕休景模仿着姚旭的腔调说,他吐吐舌头,走过来坐下,“我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以暴制暴。”我忍不住接了一句。
姚旭瞪了我一眼,我赶忙低下头。
“哈哈哈……”吕休景看起来很喜欢这个词儿,他重复了一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暴制暴。”
“……”姚旭叹了口气,“当着一群孩子的面,能不能注意点儿形象?”
“都是自己人。”吕休景又冲我们说,“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哈,该吃吃该睡睡;在遇到柳涌那样的,直接打出去就行。”
武将果然都很豪爽……我心想。
为啥杜岘那么细腻呢?
“你们别听他胡说。”姚旭叹了口气,“知道的,知道你是都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儿来的市井流氓呢。”
“军匪不分家,本质上是一样的。”吕休景语不惊人死不休,“军人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合法的土匪。”
这话我们没法接啊!
附和着说是吧,不行,那不就是在说他们是土匪么……
反对也不行,领导这么说话,下属的哪儿敢迎面杠啊……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吕大叔忽而又笑了,说:“话粗理不粗。”
“你啊。”姚旭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看着我们几个,介绍道,“还没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吕都护。”
“哥舒副都护你们应该都认识了。”姚旭接着说,“有什么事直接跟哥舒副都护说就可以了。”
“这家伙我都已经放弃了。”姚旭说,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吕休景挑挑眉,“祖睦,你不爱我了。”
姚旭差点儿被呛死,他好容易平复下来,白了吕休景一眼,“你吓死我算了。”
“吓到你了?”吕休景嬉皮笑脸的说。
“……”姚旭白了他一眼,“出门别说认识他,丢人。”
哥舒道元忍不住笑出了声。
姚旭和吕休景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忙解释。
“哈哈哈……”吕休景大笑,“这么多年,只要使出这个杀手锏,祖睦总是无言以对。”
“……”姚旭默不作声。
“一路长途跋涉,舟车劳顿,大家都辛苦了!”吕休景说,“今天先休息一下,在都护府里转一转,明天再说其他的。”
“唯。”我和其他人应声。
“我也得回去补个觉了,这两天净折腾了。”吕休景说着,打了个哈欠,“祖睦,要不要一起?”
“你走开。”姚旭一脸嫌弃。
“你不爱我了吗?”吕大叔又来了一轮,这次还配合了“眼神攻势”。
“……”姚旭起身,往外走,“我走了。”
我看着吕大叔,怎么看都觉得他在调戏姚旭——差点儿笑出声。
说起来,吕大叔难不成也是穿越来了?
不然怎么会用这么现代的词儿。
“别啊,”吕大叔可怜兮兮地说,“你果然是不爱我了。”
“我还是领他们去休息吧,折腾了一天了。”姚旭说,他起身,“你们几个跟着我走吧。”
“唯!”我们几个人应声。
冲吕休景和哥舒道元抱拳,跟着姚旭后面走了出去。
跟着姚旭从前厅出来,走到府门前。
“你们的寝室就在府门右侧——那一排都是,你们直接搬过去就可以了。”姚旭说。
不等其他人应声,他看着我,把我喊了过去,“嗣业,你给我过来。”
我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感觉会被他熊死。
“世伯……”我走过去说。
“襄阳那边儿怎么了?”他问。
对啊,我从襄阳那边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来了这边儿,并不知道。
所以他是想问襄阳那边的情况。
“我去晚了。”我说,刚刚有所缓和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阿兄他们都离开了。”
“离开了也未必就是坏事。”姚旭看着我,说,“当然,也不见得一定就是好事,你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嗯……”我应声。
赫连三人组忽然殒命的打击已经很让人崩溃了,我也不敢相信,经历这些事情我居然能这么坚强?
也许是我已经麻木了。
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死去,每天也会有很多人出生。
用个玄乎儿的词来形容,就是“这就是命。”
“顺其自然吧……”姚旭说,他好像是想要安慰我,
“对了,你怎么也跑到这儿来了?”姚旭问。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来安西都护府。
是因为还存有一丝侥幸心理,希望可以在安西都护府遇到已经痊愈的李植;也确实是我说的那样——也许杜家人真的被流放在大西北,我来到这边儿之后,也许还能看到杜蘅他们。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留在安西就不用和花桓结婚了。
她已经及笈,等到我两年以后弱冠了,就得结婚了。
本来还有商量的余地,结果杜楠没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也觉得我挺渣的。
没有足够的勇气彻底拒绝她,也不能给她足够好的生活。
我的未来在哪儿,我自己都不知道。
说起来,不知道同样作为杜家人的我为什么没有被流放,真的是因为我在服兵役吗?
“我想生活在这里。”我胡诌了个理由。
姚旭看着我,什么都没说,仿佛是在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
“敕勒川,Y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姚旭忽然念起了敕勒歌,他说,“既然打算留在这里,那就好好表现吧。”
“嗯。”我应声。
“我带你去敕勒山下看一看吧。”姚旭点头,说,“弱冠那年、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也很想留在这里。”
很想跟吕大叔说,卖萌可耻
ps:昨天睡晕了,少更了一章__
阿凝最近有点儿感冒,那章可能就不补了……__求原谅。
第191章 敕勒山下
“嗯。”我赶忙应声。
难得姚旭这么好说话,居然还主动说要带我去敕勒山下。
话说,为什么是“敕勒山”,不应该是“敕勒川”吗?
再说,敕勒川旁边有山的啊,是Y山。
我没好意思问,跟着姚旭,一路向西,到了敕勒山下。
老远就看到一大片草原。
那些草很高,跟陇山上看到的那些草差不多,大部分都有一米多高,有的甚至高过了一米半。
天空是湛蓝色的。
时不时有风吹过,高耸的草被吹出了一个个的缺口,里面缺口里真的有吃草的羊。
“风吹草低见牛羊。”
现在是农历七月份,阳历已经到了八月份,正好是放牧的季节;过了九月,草开始干枯,天气转凉,也就过了放牧的季节了。
那个时候估计就只能“风吹干草地”了。
姚旭站在旁边儿,他的发髻上落下了几缕发丝,被风撕扯地来回摆动着。
其实现实中发髻并没有上电视剧那样梳的那么整齐,虽然会加香泽,但是也会有毛燥的发丝。
姚旭走进草丛,展开双臂、仰面躺在了地上,他看着天空,眼睛在阳光下闪着浑浊的光。
他的眼神这几天苍老了许多。
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位耄耋老人。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走过去躺下。
躺下后才发现,真的会发现不一样的“世界”。
周围的草很高,它们圈定了视野范围;草丛中,隐约能看到来回穿梭的小羊羔。
天空看起来很低,仿佛伸手就能够到似的。
天空万里无云,清澈地就像一块湛蓝色的玻璃。
我忍不住伸出了手,手指在空中抓了抓,好像真的摸到了天空似的。
“嗣业,我得到晏然的消息了。”姚旭忽然说。
他找到晏然了?
我心里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我小心翼翼地问:“世伯,那她……”
“她已经死了……”姚旭淡淡的说,我看到一的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隔着草,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眼泪。
“前天我收到了一封信。”姚旭接着说,“信是从右往左、横着写的,我认得,那确实是她的笔迹。”
现世书写习惯都是横着写,而且都是从左往右写;古代书写习惯则是从右往左竖着写。
“她是来自未来的人,自然也要回到未来去。”姚旭说,草遮住了他的表情,我看不清,“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可是……也许是别人冒充的。”我想要安慰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口不择言,“毕竟都可以变颜,更别说相对要容易太多的模仿笔迹。”
“信是由她特有的笔写的,信封里还放着她用过的那支笔。”姚旭说,他苦笑,“所以,我很确信确实是她写的。”
“那种笔叫中性笔。”姚旭说,“它和现在的毛笔很不一样,它的笔尖是硬的,但是却可以写出水来,在纸上还不会熏染。”
里面还有支中性笔?
中性笔确实不是现在的东西。
“可是……”我说,“未必就是……”
我卡壳了。
“她信上是这么说的,她说她找到了她当初来到这里那个地方。”姚旭说,“她说她要回去了,回到她原本的世界里。”
“她说遇到我很幸运,说我是她唯一的朋友之类的。”姚旭说,声音哽咽了。
原来她是回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我真的以为她死掉了。
“世伯,她终于可以回家了,不是好事吗?”我说,“在这边儿她举目无亲的,一个女子生活多么艰辛啊……”
你怎么能说她死了呢?我腹诽,没敢把这句话说出口。
可他仿佛听到了这句话一样,姚旭说:“她回去了之后,这边的她不就是死了么。”
话是这么说。
可是,这句话让我觉得那么悲伤……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姚旭把手咬在了嘴里,他的声音颤抖着,“虽然我也知道,她回去了比在这里要好很多,可是……我实在接受不了。”
“你能理解那种感觉吗?”姚旭问,“养了很久的女儿,忽然跟你说,‘阿爷,我要去另一个世界了。’。”
“可是,真的有另一个世界吗?”姚旭抽了下鼻子,“我是不相信鬼神之类的传说的,也不相信人死了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
“如果死去的人还活在另一个世界里的话,阿攸和鸢尾不可能不来看我……”
后面的话我没听进去,我想到了我妈。
我能理解那种心情。
陪伴自己多年的人忽然不在身边的那种无助感……刚来的的那半个月,每个夜里,我都会梦见我妈。
只要能找到当初来的那个地方就能再回去?
我是不是也可以再回去?
不过,那个晏然是“R穿”——就是整个人都过来了;我是“魂穿”、就只过来了灵魂。
再说,我在苏幕遮的了那么久,也没见能穿回去啊……
我感觉自己生活在这边儿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活着真的好艰难。
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我很害怕得知身边的人的死讯,可是他们的死讯却接踵而来。
先是郭二娘被杀,然后是萧赫惨死,杜楠杜老爹病死;玄宗迁怒于杜家,杜澈的阿爷自刎。
现在赫连三人组也没了,再加上杜蘅杜煜他们被流放。
在古代,流放到吃不饱穿不暖的边远地区,基本上就是慢性死刑。
很少有人能撑到最后、撑到流放期满……
说起来,忘了问他们流放期是多久,该不是永远不能回来吧……
“世伯,阿爷阿兄他们……”我问姚旭,“该不是今生不得回来吧?”
“我也不清楚,据说流放期都是三十年。”姚旭说,“但是北疆天寒地冻,就算撑得到三十年,也未必还是个完全的人。”
姚旭的意思我懂。
在那么冷的地方生活,长年累月下来,就算不生冻疮也会得一些关节炎之类的病。
杜蘅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可能经得起这么折腾?
等一下,他刚刚说北疆?
难不成他们被流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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