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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击三国-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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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能笑多久,亦或是……笑到最后。
第四百一十五章【孙权的冒险】
(感谢大盟!谢谢赵无恤2014、ufgw、yeluming、饮君炙、皓月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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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六年正月二十,江东军向江夏军发动突袭。
江东军倾巢而出,二万大军,兵分两路,水陆并举,正式发起灭黄祖之役。
中护军周瑜率黄盖、周泰、蒋钦、吕蒙、潘璋诸将,领一万人,大小战船三百艘,从水路出击,突袭下雉。荡寇中郎将程普率宋谦、董袭、陈武等将,领一万卒,进击寻阳(本属庐江,为黄祖所占)。
此时黄祖正应马悍的要求,将大量船只及军队输往下雉、寻阳两城集结,准备配合龙狼大军剿杀江东军。怎都没想到,江东军在随时有可能腹背受敌的情况下,竟敢先发制人,以相对优势兵力,迅猛向江夏发动突袭。
此时驻守下雉的守将,为黄祖麾下都尉苏飞;而寻阳守将,则是老熟人刘勋。两城兵力加起来不过五六千,加上陆续南下的军兵二三千,也有近万兵卒,但在猝然无备之下,迅速被江东军分割,一在江北,一在江南,隔江相望,却各陷险境。
黄祖闻之大惊,当即派出麾下亲信将领张硕,率三千精锐水卒奔援。同时派出使者,急赴宛陵求援。但黄祖没想到,这才只是刚开始而已。
正月二十九,驻守竟陵的长子黄射传来紧急消息:曹操、刘备联军万人,大小船只百余艘,沿汉水及两岸南下,杀奔竟陵而来。
黄祖头一下大了n倍,东西合击。腹背受敌,当真令人焦头烂额。咬咬牙,把手头最后一支精锐船队,交给大将陈就,令其迅速溯江而上,与黄射合兵,共拒曹刘。
一下就遭到三国最强三**oss群殴,别说黄祖了,换谁都得嗷嗷叫。当此之际,黄祖对盘踞在东北方那支强大军队。简直如久旱盼甘露。跪求啊!
甘露啥时能降呢?
对于江东军的突然攻势,马悍集团也很是意外,没想到孙权、周瑜这么疯狂,竟然不顾龙狼军随时有可能发起的攻势,抢先下手,攻击黄祖。
马悍所不知道的是,即使是历史上的孙权,同样在曹操大军压境的南征前夕,干了一模一样的事——悍然攻击黄祖。而进谏将领。却是甘宁。
时间在建安十二年(207年),曹操大军已进入荆州,降刘琮,收蔡瑁。于长江上游虎视眈眈,随时南下。
当是时,吴将甘宁提出::“今汉柞日微,曹操弥憍。终为墓盗。南荆之地,山陵形便,江川流通。诚是国之西势也……宜先取黄祖。祖今年老。香戈已甚,时谷并乏,左右欺弄,务于货利,侵求吏士,吏士心怨……至羊今往,其破可必。一破祖军,鼓行而西,西据楚关,大势弥广,即可渐规巴、蜀。”
周瑜等将也认为,若不及时消灭黄祖,一旦其降曹,曹操必如虎添翼,越发难以抵御。于是孙权痛下决心,倾江东之力,全力攻黄祖。
这场战役历时半年,异常惨烈,江东军遭受极大损伤,最后经过殊死搏斗,接连斩杀江夏军主将,才最终抵定大局,攻入西陵,擒杀黄祖。也正因为孙权夺取了江夏,才有了日后的赤壁之战——因为赤壁就在江夏以南的沙羡城南一带水域。
如果没有孙权西征,孙刘联军与曹操的决战就绝不会发生在赤壁,而会是豫章或庐江的某个地方,也就不会有千古赤壁。如果没有孙权西征,得到黄祖臂助的曹操,水军实力大幅增强,而且有水战经验丰富的黄祖及其部将相助,其南征大军的命运极可能改写。甚至有可能一举击破孙刘联军,获得战争胜利。如此,也就不会有所谓的三国……
有时候,一个决策,小则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大则影响历史的走向。孙权果决西征,正是如此。
而在这个时空,孙权所面临的处境更为凶险。因为马悍的南征大军是从江东杀过来的,距离近、来势猛,甚至抵消了孙权的江东军的地理优势。龙狼军比起历史上曹操南征军十几万军队,人数上或许是少,但精锐程度更甚之。尤其军队是清一色本部人马,士气高昂,指挥调度极为顺畅。
而在这个时空,孙权刚刚接手江东军政事务,威信未立,又接连失去吴郡与丹阳这根基之地,仅有的一点可怜威信饱受质疑。若非周瑜、张昭力挺,一个扶其上马鞍,一个策马在前引导,孙权早坐不稳这位置了。
此时的孙氏集团,前有狼,后有虎,除了拚,别无出路。所以,当周瑜提出西征黄祖时,孙权无条件支持,当即授之以兵符弓矢,授命其全权指挥。
孙权也迫切需要一场大胜,来提升自己的人望,巩固自己的地位。不可否认的是,周瑜在江东军方的地位,远远超过历史,于军事一道,几乎可一言而决。
一个敢于行险的兵法家,一个尚未巩固地位的新主,一个两面夹击的危局,促成了一场疯狂的军事冒险。
如此良机,都不用黄祖求救,马悍立即作出反应。
正月二十五,马悍在南征大本营宛陵发布命令:左路军以管承为左先锋,率二千渤海军,从外海驶入今杭州湾一带,抢滩登陆,进击会稽;以臧霸、孙康、孙观为中路先锋,率三千琅琊军,沿冷水南下,截断浙水;以甘宁为右先锋,率三千精锐水卒,战船五十艘,沿长江南下,直扑彭泽。其余大军,加紧运输、整训、集结,尽快按预定计划出击。
在三路先锋军中,左、中两路压力不大,他们面对的,只有会稽郡丞孙静及都尉孙贲的五千杂兵。真正要面对强敌的,是甘宁。在彭泽,以韩当、朱治、贺齐、孙河为首的一支五千水军,正严阵以待,全力阻击。
……
甘宁的船队人数不多,却很精锐:五百山越悍卒、八百巴蜀门客、一千丹阳水卒、七百棹卒与舵工。三千军兵,战卒就有二千,其中水陆皆猛的就有一千五,都是上山能打虎,下水能捉鳖的勇士。
甘宁带着这支军队,一路从兖州南下,参与寿春大战,之后渡江逐孙,半年多下来,已完全获得士卒的信赖,指挥如臂使指。
出发之前,马悍给甘宁的指示是,侦察彭泽军情,摸清彭蠡泽的水情,必要时可以试探进攻,却不可冒然与敌决战。甘宁谨遵令喻,但船近彭泽时,却发现江东军所打的主意,似乎与他的任务一样。
彭蠡泽(即鄱阳湖),方圆三百里,沟通庐江与豫章二郡,分南泽与北泽,泽内满眼都是芦苇、沼泽、终年云雾缭绕。若无熟悉地理的当地人带路,船入其间,十九迷航。
正月最后一天,一支挂着狼头旗的船队出现于彭蠡泽北泽入口。
甘宁负戟持弓,立于前头最大一艘楼船船首,浑不在意江风凛冽,俯视滚滚大江,远眺东方。东岸数十里外就是彭泽县城,此刻那里想必已是严阵以待,真想率精兵前去叩城啊。可惜,他的任务里,没有攻坚这一项。
船队在缓慢行进,却没有驶入彭蠡泽的意思。甘宁在等,等情报,等向导。
半个时辰后,他们等待的人终于出现,三条小船迎面驶来,左右两条是甘宁派出的警戒船,被夹在中间的小船,才是他们等待的船只。
不一会,卫士带了数人上船,当先一中年笑容可掬,一见面就自我介绍:“在下乔义,乃乔坞管事,曾经有幸接引大将军入坞破贼。不知大将军眼下可安好?”
甘宁并未听主公细说过这一段经历,不过他也知道,主公的确在皖城乔坞呆过一阵,故此人识之不足为奇。当下淡淡点头:“有心了,大将军龙精虎猛着呐……说说你所知情报。”
乔义连声应是。
乔义这一船人,都是奉庐江太守陆俊之令,先于大军出发前潜入彭泽侦察。之所以派乔义,是因他的妻室是彭泽人,他潜入彭泽毫无压力。有这个便利,加上乔氏人脉,彭泽毫无秘密可言。
“彭泽县城内,只有朱治、孙河率二千人守城;韩当与贺齐率三千人船,于十日前窜入彭蠡泽,各领千余人船,行踪诡秘,出没于荡泽间,想是利用险地,欲袭我大军。”乔义禀报情报,清晰而有条理,不愧是当管事的。
甘宁摸着下巴的短髭,似在琢磨什么,好一阵方道:“向导可曾带来。”
乔义躬身道:“带来三人,乃是三兄弟,曾从雷薄为贼。后受大将军感召,反正归降,奉令守戌皖城。此次闻大将军讨逆,自告奋勇,愿为校尉带路。”
甘宁当即召来这三兄弟,果然都是精壮之士,这年头,这样的人不是当兵就是当贼,没有别的可能。这兄弟三人,贼也当过,兵也当过,想必知道什么是正确选择了。
甘宁直接了当问道:“某要入泽擒杀逆贼,尔等可否为我揪出敌踪?”
三人俱道:“愿为校尉效力。”
江风激烈,吹得甘宁腰间铃铛急摆,铃响声声,宛若招魂。
第四百一十六章【狭路相逢】
(感谢大盟!谢谢赵无恤2014、ufgw、17165499、轩辕大象、孤舟垂钓、飘渺v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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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叮铃……
在彭蠡泽西北的一片沙洲上,丘陵起伏,草木繁盛,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纵贯南北。正午时分,小道北边的路口走来一队行人,约二、三十人,这清脆的铃声正是从队伍里传来。
此时在这片水域,能发出这样铃声的人,只有一个——龙狼右先锋,折冲校尉甘宁。
甘宁每日派出八条斗舰,从各个方向进入彭蠡泽,来回搜寻,也曾与江东军船只遭遇。不过对方一见立马掉头就逃,一头钻进荡泽里,常常追之不及。多次追击无果后,甘宁意识到两点,一是江东军在玩游击战;二是在对手避战的情况下,想逼其于江上对决,几乎不可能。于是甘宁决定从沙洲着手。
江东军的船队能在彭蠡泽潜藏隐匿,必定有几个落脚点与补给点,没有基地的船队是很难在这片水域生存的。甘宁决定就从这里下手,寻找江东军的补给点,他锁定的对象,就是遍布湖泽、大小不一的沙洲。
经过三兄弟向导的描述,画工整理,弄出了一张大致的沙洲、湖心岛的分布图。甘宁下令,按图索骥,从大到小,一个个搜查。一旦有发现就报告,至于要不要动手,由他决定。
经过三天定点搜寻,并无特别发现,只在西北边一座小岛上找到一处营寨遗迹。似乎数日前还有大量人员居住的样子。于是,甘宁下令将那小岛附近的沙洲都搜一遍。而他也亲自乘船,率一支小队搜查其中最大一个沙洲。
“白沙坡,对,当地人都这么称呼。这里有几十户渔民,一半住南边,一半住北边,因为只有这两处便于停靠船只。我没来过这里,但我有个兄弟的姑姑嫁到这,他小时候经常来玩。后来在灊山时。闲得没事时常聊天,说起过这里的情况……”
自从登上沙洲,这个叫王仲的三兄弟中的老二,就没停过嘴。以至于那些巴蜀悍士看他的眼神都显得古怪,好像看一个快死的人。巴蜀悍士们会这样想是有原因的,皆因他们的主公甘宁可不是什么良善人士。作为一个豪强出身的“古惑仔”,甘宁性情粗暴,动辄削人,他身边的亲随没被他鞭笞过的没几个。而且心高气傲,向不服人。
历史上的甘宁,当面顶撞过东吴第一重臣张昭;逼孙氏宗亲大将孙皎向他赔罪;甚至屡次违抗吴主孙权的命令。如果不是他确实勇猛出众,战绩过人。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不过,在这个时空,甘宁的表现却收敛不少,这一点。从他竟能忍耐住王仲的喋喋不休而没象以往一样拔戟砍人可以看出来。而之所以如此,皆因他所追随的主公,是一个能真正镇得住他。令他心服口服的老大。甘宁就象后世的黑帮干将,上头老大能让我服,说什么就是什么;服不了我,就时不时别别苗头,给你捅捅娄子,惹点麻烦什么的。
而甘宁是马悍有史以来折服得最费劲的一个,那是从陆地打到水下,从械斗到格斗到水战,最后生生将他打服。这番辛苦总算没白费,甘宁在任何行动之前,都会考虑一下主公的反应,火爆的性子自然也就收敛了不少。
就在王仲的絮叨中,一行人翻过一座山丘,前方林木掩映,隐约可见土黄的茅屋墙影。
甘宁抬手止行,歪歪头,数名扈从奔出,飞快消失于林间。不一会,所有人如数返回,报告无事。于是甘宁一行大摇大摆沿后山坡道进入小村庄。
正如王仲所言,这个村子的确很小,南边不过稀稀落落十来户人家,而且各家小屋随地势而建,高低起伏,间距都有个几十步。所以小小的村落,却占了好大一片地。
甘宁正与扈从走在村子唯一的小路上,王仲走在最前,每经过一户人家,便用庐江土语隔着篱笆向茅屋里喊话,连唤三家,都没有回应。
王仲挠头解释道:“这天也冷了许久,这几日稍暖,渔人便急着捕捞,这时辰段还真没人……”话未说完,突然眼角瞥见前方村道转弯处出现一人。
王仲大喜,张口便唤:“这位老兄,请问……”只说了六个字便戛然而止。
转弯处那人猝然止步,而后,他身后又转出一人,接着又一个……王仲只说了六个字,就转出六个人,而且明显后面还有。
这六人突然看到一群人,明显也吃惊不小,然后本能按住腰间——他们的腰畔居然有刀!
这时,转弯处出现了第七个人。这是一个头裹赤巾,年约四旬,豹额环眼,满面虬须,体格粗壮的汉子。此人最显眼的,还不是其人高大健壮,而是他居然披着一副棕亮色的牛皮紧身内甲,腰插刀戟,胯背处悬挂着弓矢。
此人虽是最后一个出现,但反应却是最快,迅速按戟越众而出,环目怒瞠,逼视甘宁一行。
双方间距只有不到三十步,猝然遭遇,便如窄桥相遇的两只猛兽,弓背翘尾,嗷嗷对哮。
王仲最倒霉,他走在最前,结果就夹在中间,两边虎视眈眈,而他就是最先被攻击的那个。
从出现第一个人,到七人按兵怒视,整个过程,只有短短数息。在王仲的感觉里,似是极短,又似极漫长,他整个人就僵在当场。
“哈!”
“呔!”
两声大喝同时响起,甘宁抬手就是一箭,而对面甲士亦掷出手戟,箭戟在半空相撞,迸出一溜火星,嗒然坠地。
箭戟相撞的位置,距离王仲不到三尺,以至飞溅的火星都迸到他脸皮上,灼出点点伤痕。而王仲已吓傻了,浑身发僵,不敢动弹。
甘宁再取一矢,引弓而射,而对面甲士也紧急摘弓抽箭。当箭矢劲袭而致时,那甲士竟举起手里白羽箭一拨拉,将来箭击落,迅速搭箭开弓,反射甘宁。
甘宁身旁的扈从及时闪出,举盾一格。笃!箭矢正中盾心,尾羽急剧颤动,显见力道强劲。
“好手法!好箭术!”甘宁喝道,“某乃大将军麾下折冲校尉甘宁,来者何人?”
“原来是甘兴霸,难怪如此好手段。”对面甲士豪笑道,“吾乃孙侯座下先登校尉韩当是也。”
韩当?!居然会在这个地方遇到这位江东军宿将!真是冤家路窄。
甘宁一惊之后便是大喜:“你就是韩当?哈哈哈,好极,纳命来!”
二人短短对话数句,各自的手下已拔刃相向,杀成一团。
甘宁一方有二十多人,而韩当一方,后面也源源涌出十余人。人数相当,也都是各自的扈从精锐,擅于格杀。交手不到数息,便迅速见红。你一刀斫断我的手臂,我一戟捅入你的肚腹;你一箭射倒我方一人,我一斧削掉你半边脑袋。
短短半刻,厮杀已达白热化,鲜血无刻不在喷洒,悲鸣无时不在回响。一个无名小村庄,瞬间便成修罗场。
由于现场混乱,敌我混杂,已不宜再使用弓箭。甘宁与韩当不约而同扔下手里弓矢,一个拔出双戟,一个抽出斫刀,各自发出厉啸,人影一闪猝合——铮!刀戟相格,火花四溅,两张扭曲的面孔迅速接近,四目相对,几欲喷火。
甘宁双戟锁住刀身,发力前推,而韩当一手握刀柄,一手按刀背,奋力相抵。二人都是力量与技战兼备的勇将,在刀戟摩擦得令人牙酸的对格中,不断变换手法、位置,如走马灯般旋转,彼此都在飞快地调整自己的重心与力量,但有半分迟疑,下一个躺下的就是自己。
二人相持中,双方扈从不断倒下,厮杀声也渐稀渐弱。
甘宁突然露齿一笑:“韩当,你很不错,可惜,自小霸王死后,江东已无人是甘某对手!”
说音刚落,铃声乍起。甘宁一手持戟奋力格住斫刀,另一手突然松脱一甩,戟牙咬住斫刀,戟尾以刀身为轴心旋转一百八十度,铿地一下,重重磕在韩当的腮帮子上。当场将韩当打得颧骨爆裂,血齿齐飞,半边脸出现一道鲜明的血棱印子,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肿胀。
韩当大叫一声,侧翻跌滚。甘宁得势不饶人,双戟泼风般追斩。韩当一只眼已肿胀难开,只睁着另一只眼,连连抵挡后退,明显招架不住。最后还是在扈从拚命救护下终于逃走。
胜负已分,厮杀虽短,却异常惨烈,战后甘宁手下只余不足十人,个个带伤;而韩当逃走时,身边只剩下两个扈从……
因了这场意外遭遇,将对将、卒对卒,硬碰硬大战一场。江东军主将韩当受创,不得不率返回彭泽养伤,其船队交由孙河代替指挥。
彭泽初战,狭路相逢,甘宁发威,韩当落跑,龙狼军小胜一场。而就在百里之外的下雉,甘宁的死对头,同样也以勇者之姿,奋击中流,立下江东第一功。
第四百一十七章【勇者胜】
(感谢大盟!谢谢赵无恤2014、ufgw、梦初金戈、云舞残阳、你知太多、bluesky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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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簌簌摇晃,蓦然中分,露出一条小艇前端,随着船桨击水轻响,一条可载员五十人的“赤马”从荡泽中出现,轻快穿行。所谓赤马,是一种斗舰,船身漆朱,尖头平底,体型轻巧,航速快逾奔马,既可用于战斗,也可用于侦察,故名赤马。
赤马舰首立着一人,身材不高,体型不壮,但浑身上下却透出一股精悍凌厉,正是江东军将领蒋钦。蒋钦奉周瑜之令,前往下雉水寨打探敌情。蒋钦出发之后,前行二十里,在距敌水寨三十里处停下,然后就一直埋伏在芦苇泽里,耐心等待天黑。
但还没等到天黑,就先等来一个意外的“帮手”。
“蒋叔,我来了,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当蒋钦看到另一条赤马舰出现在面前时,还真吓了一跳。更令他吃惊的是,这条实力不在他的侦察船之下的赤马,其指挥者竟是一十四岁的少年。
“公绩?!你、你怎生来了?”
“蒋叔放心,小侄可是请示过中护军的,得到批准,方才前来协助。”
少年正是凌统,虽只有十四岁,却已全面接管其父旧部,并授职别部司马,故虽未成年,却已取字,便于相称。
江东势力最特别之处,就是南渡避乱的士族豪强很多。孙策将这些人拢到自家门下。许多人都是带着宗兵或门客相投,其本身就是一股势力。孙策的应对方式便是让他们保留本部,并授予相应的官职。这些族兵、宗兵、门客、健仆什么的,即便是在本部将领战死或削职,其兵权也不会上交,只会于本族中再选一人取代。总之,肥水不留外人田,那怕这“外人”是主君……
凌操有一支三百多人的、由宗族与门客组成的锐卒。历史上这支凌氏锐卒在凌操死后便由凌统继承,曾参加赤壁之战,屡建功勋。后在逍遥津一役中。为保护孙权,被张辽突死大半,以至凌统伤心悲恸。最后孙权又为其重新补充满员,一直传到凌统之子……
此时赤马舰上,共有三十余健卒,俱为凌氏锐士。而指挥者,便是新晋军司马凌统。
验看了凌统递来的手令,蒋钦这才放下心来,道:“公绩就将船隐于我身后。待天黑再一并行动吧……”
凌统摇头:“小侄到前面看看,天黑前会派人来通知蒋叔合兵齐进。”
初生牛犊嘛,向来如此。蒋钦无可无不可,只着意叮嘱:“多加小心。若有敌情,定要回报,切莫鲁莽。”
在凌统挥手道别声中,赤马破开芦苇。飞快消失于绵密的芦苇中。
凌统背负双剑,腰畔还挂着一张弩,头戴赤帻。身着月白夹袄,但未披甲。不光是他,其船上所有锐卒都未披甲。不是没有,而是水战能不披甲最好别披,否则一旦落水,牛皮吸水硬结,不但影响行动,更对水下搏斗带来不利影响。
凌统指挥赤马在芦苇泽里小心穿行,离开蒋钦隐藏的那片芦苇地大约七、八里,透过苇杆,已经隐约可见宽阔的江面上出现江夏军的哨船。大小如渔舟,三五人一组,不时来回穿梭。
赤马已停顿,船到这里,已不能再前行,否则多半难逃哨船耳目。只有等天黑后,利用夜色掩护,慢慢靠近方能有所突破。
凌统望望天色,已是黄昏,初春的夜降临很快,估计再有小半个时辰,天色就会完全黑下来,到那时……
“全体休息,进食,等天黑后我们要先于蒋都尉靠近下雉水寨,侦察江夏军船只分布、粮仓位置,最好能找出敌将张硕的指挥船舰……”凌统还没交待完毕,忽然顶篷上传来了望手的急促低呼:“少主,来了一艘楼船,船上插着将旗,好像是江夏军将领。”
凌统一听,精神大振:“看清楚些,打着什么旗号?船上有多少人?”
了望手眯眼顶风使劲看了一会,才以不确定的语气道:“大概有百余人,旗号……江风太急,旗帜卷展太厉害,看得不是很清楚……其实,俺不认字……”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凌统气结,纵身一跳,一手扒住篷沿,一手揪住了望手胸襟将他扯翻摔倒在船板上:“不认字你还当什么了望手!”
左右慌忙跪下为其请罪:“阿蒲虽不认字,但眼力好,故而……”
凌统一言不发,翻身攀越上篷顶,屈身抬手遮风看了一阵,然后纵身跃下,左右招手,一众扈从俱围拢上来。
凌统两眼闪闪发亮,神情激动:“是张硕的座船!”
左右皆瞠目,难以置信。
“错不了,旆旗上有旄节。在下雉,只有两个人能在旆旗上悬挂旄节,一个是苏飞,一个是张硕,而这艘楼船上,悬挂的旆旗是‘张’!”凌统摘下弩弓,神情亢奋,去年还略带几分稚嫩的面孔,已隐现棱角。此刻他脸上肃然的表情与冷峻的语气,丝毫不象一个少年,目光从众扈从脸上一一扫过,“船上有不少于一百二三十人,多为甲士,兵器精良,人数更是我们的数倍……我在想,阿父若在,当如何做?”
扈从皆振声道:“若家主尚在,无论敌军是百是千,必先登破之!”
凌统一字一顿:“吾乃江东凌先登之子,尔等俱为先登之士,可敢与某登舟破敌否?”
扈从豪气倏生,一个个满面激奋:“愿随少主杀敌!”
凌统两指一扣,驽弓张弦:“通知蒋都尉,取兵器,准备!”
张硕的座船是从上游而下,沿江右而行。由于他的目的也是侦察敌情,故而航行时并不走江心,而是挨近芦苇泽。若非楼船太大,侧身其间难掩踪迹,多半他也会象蒋钦、凌统一样,在芦苇荡里穿行。
能被黄祖所亲信,张硕纵无过人之能,至少也有可取之处。认真、负责、严谨、扎实,便是张硕的优点。也正因他有这样的优点,所以才坚持自己亲自上船。沿江侦察,掌握最直观的敌情。
张硕也知道有可能会碰上敌军船只,所以他乘坐一艘江夏军中型楼船,船上光扈从、战卒就有一百多人,加上棹卒、船工,将近二百人。以这样的阵容,相信任何一条江东军的哨船远远见了,必定有多远躲多远,便是斗舰也未必敢接近吧。
但张硕绝对没想到会那么倒霉。遇上了初生牛犊、未来的江东拚命三郎,他的命中煞星。
楼船顺流而下,前后都有巡逻哨船为其开道,有时哨船也会驶入芦苇荡中搜寻。一切都显示很正常。
初春的黄昏很短暂,上一刻天际还有点淡淡橙色,下一刻便已暮色四合。
张硕不顾夜风寒凛,坚持立于船首。江风将他颌下一把长髯吹得散乱如蓬。扈从低声提醒,张硕摸摸长髯,确感不雅。这才返回舱室,让仆从取木篦梳理髯须,然后再套上一个锦须囊。
当张硕在舱室里打理自家美髯时,丝毫没留意,为楼船在前方开道的一条哨船,在驶入芦苇荡半刻后,重新驶出,方向却变了,直冲座船而来。
哨船距楼船三十丈时,终于引起船上将士注意,打出询问旗讯。但不知是天色昏暗的影响还是什么,哨船冲势依然。于是楼船守卫不得不扯着嗓子大吼:“停船!若冲撞校尉,小心脑袋!”
哨船上的巡卒表示听不清楚,直至接近十丈时,面对楼船士如猬的矛戟与箭矢,才双手合成喇叭状,嘶声大叫:“有敌情——”
声落,百丈之外的芦苇荡猝然破开,一艘赤马斗舰如离弦之矢,直冲楼船杀来。
楼船顿时一阵骚乱,惊呼声此起彼落。
张硕闻声急奔而出,持戟在手,怒喝:“何事慌乱……”只说了四个字就戛然而止,因为他也看到了那艘赤马。
“备撑杆,不可让敌船靠近;弓箭手上飞庐,敌船近至三十丈就射箭;矛戟手横列右舷,敌卒敢登舟一率刺杀!”张硕算不得名将,但于水战一道也浸淫有年,指挥起来中规中矩。由于楼船的优势太明显,只要不犯大错,江东军的赤马船基本占不了便宜。对于这一点,已经镇静下来的江夏军毫不怀疑。
只是江夏军上下都没想到,当他们的注意力全被那艘突然冲出的赤马船给吸引住之时,已然犯下大错。
那条示警的江夏军哨船已靠近楼船,并顺着楼船放下的索梯攀上楼船。
当一江夏军队率伸手拉一把之时,目光倏凝:“咦!这不是高老五的船么,你是何人……啊!”质疑未果,就被登船的少年顺手一拽,手舞足蹈摔下滚滚江流。
少年凌统先登敌船,抬手就是一弩矢,将挡在张硕面前的扈从击毙。旋即扔下弩弓,拔出背负双剑,在所有江夏军完全没反应过来前,如同发怒的公牛,横冲直撞,双剑运转如风,片刻就杀到张硕面前。
张硕都没搞清楚啥状况,眼前便已剑芒闪烁,寒意迫睫。当下大喝一声,横戟挥格。
铮,挡住了!张硕还没来得及张口大笑,突然下颌一凉。锦囊裂了,美髯散了,咽喉……为什么那么疼?
张硕倒下,眼睛瞪大,他看到一个浑身染血的少年将领手持双剑,纵身跃上飞庐,声震全船:“张硕已死,尔何不降!”
建安六年正月二十八,凌统突袭张硕座船,一举毙之,并在蒋钦协助下,迫降全船敌卒,取得江夏之战首胜。
第四百一十八章【备战竟陵】
(感谢大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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