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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击三国-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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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悍侧首,望向小乔,而小乔也似有所觉,目光从阿姊身上收回,彼此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某个信号,同时点头。
马悍转向大乔:“还记得我昨夜说过的话么?”
大乔一怔。茫然睁眼:“什么?”
“雷薄绝动不了你一根指头,若动,必死!”说完最后一字,马悍就动了。
马悍的确没携带任何武器。他知道连把小刀都带不进来,但贼人绝对想不到,他最厉害的武器,不是魔瞳弓、不是铁流星、不是霸王枪。而是——机械臂!
马悍虎躯一扭,身后抵背的长戟贴衣擦过,铁手握住戟杆。咔嚓折断,反转断戟刺入甲士胸膛。第二个甲士一矛刺出,马悍一击而断,闪身贴近,一拳爆头。
第三、第四个甲士,则被马悍先后举起,沙包一样扔向左右扑来的甲士。
四个军中悍卒,在短短四息间,如同婴儿般毫无还手之力被干掉。在雷薄目瞪口呆下,马悍身如矫龙,一手揽住小乔的腰肢,居然还能如飞冲上,纵跃而起,抡臂劈向雷薄。
雷薄一向自恃武勇,但眼见马悍如此凶悍,竟不敢撄其锋,一把扯住大乔手臂,将她从案上拉起,挡在身前。
马悍这一劈生生改变角度,擦着大乔的臂膀掠过,一击而下,轰然大响中,厚实的案牍自中坍塌断裂。
如此威势,把雷薄惊得完全打消与马悍一别苗头的念头,只想离这猛人越远越好。当即以大乔为掩护,拽着她不断后退。
马悍放开小乔,双臂齐出,叉着那两个惊得脚软的侍从咽喉生生提起。两个侍从手脚拚命乱甩乱蹬,但在同时响的喀啦声中,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软软垂下。
马悍扔下两具尸体,抄起断成两半的案牍,悍然迎向十余甲士,双臂挥舞如风,喀嚓之声不断,满地都是折断的戟尖矛头。接着砰砰嘭嘭之声连响,沉重的案牍接连在每一个甲士头顶开花。这些只以布巾裹头的甲士,一个个血流披面倒下。砸到最后两个时,那么厚实的案牍,都爆裂散架。
马悍扔下案腿,拍拍手,身边一圈全是寂然不动的尸体与抽搐悲鸣的伤者。抬头,此刻雷薄已退到大门处,如果有魔瞳弓在手……或者哪怕只是一把寻常软弓,都可轻取雷薄性命,可惜……
就在这时,一声清叱在身后响起:“恶贼,放开阿姊,否则将你一穿两眼!”
马悍扭头,就见身后的小乔手持那把精巧的手弩,矢已入槽,弦已张挂,对准雷薄。马悍也不禁惊讶了一把,这具手弩小乔是怎么挟带进来的?而且还瞒过了搜身的仆妇?
马悍目光不禁瞄到了小乔的裙底……不会吧?真是挟带高手啊!
小乔死死盯住雷薄,贝齿快咬进唇里,手指搭在悬刀之上,却迟迟没法扣下,因为雷薄正冷笑着将大乔挡在身前,整个身体完全隐藏在后。
从马悍发难,到雷薄逃窜,整个过程不过半分钟。直到这时,木楼外才响起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整个木楼都在震动,可想而知有大量贼人正紧急赴援,斩首机会稍纵即逝。
雷薄从大乔侧面露出一只眼睛,狞笑不已:“来啊,射啊!我给你个机会,翻一番,来个一穿四眼。”
小乔不止手在抖,整个身体都在抖。突然一只厚实温暖的大手搭上她的香肩,一个平稳而自信的声音响起:“来吧,交给我,我替你完成心愿。”
小乔如受催眠,乖乖交出手弩,然后将身躯慢慢贴靠在那宽厚的背脊,真令人安心啊!
面对小乔,雷薄还敢露半脸挑衅,但面对马悍,他可就不敢造次了,整个人完全隐藏在大乔身后,连片衣角都没露出来。雷薄虽然没见过马悍的射技,但这么生猛的家伙,射技又怎会差了?小心无大错。
马悍没接触弓箭之前,就是玩弩的,他的弩射不在骑射之下,但眼前这个目标却非常棘手。马悍注意到,雷薄之所以能完全隐匿于大乔身后,几乎不露半片衣角,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大乔身材相当高挑,居然与雷薄一样高,而她的广袖宽襦又将披紧身内甲的雷薄横向遮住。
横向纵向,俱遮挡得严严实实,马悍几乎无法下手,而那催命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雷薄反剪大乔双腕,拽得她不断后退,利刃抵颈,嚣张大笑:“这位勇士,我得承认,你确是雷某平生少见的勇士。给你个机会,弃弩投降,我非但饶你一命,还要任命你为司马。如何?”
马悍突然一笑:“雷薄,让我告诉你一个生理常识,就算男女同高,女性上身通常比男性短,而双腿也比男性长,所以——你露‘宝’了!”
话音未落,大门已闪现丛丛矛戟。而马悍则飞快蹲下,抬手、举弩、瞄准、板机。
绷!弩矢如电飞掠,从大乔两腿间穿过——波,好像有什么东西爆了!
雷薄眼珠暴凸,脖子拉长,嘴巴张大,曲项向天歌:“哦——哦——哦——”
在意识残存的最后一刻,雷薄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真没动她一根指头,就拽了一下手腕,还是隔着衣袖的……我冤呐!”
第四百零四章【没有弓,一样猛】
(感谢大盟!谢谢赵无恤2014、ufgw、弈轩、色魔窟主、顶呱呱。呱呱、林之守护、安靜的子夜、小小碗豆、逍遥问天笑、白头翁1、高老庄猪头、波动的浪、刺※戮、最爱盐水鸭、非一般的仙道、新无招胜有招、安西的门徒1。谢谢无聊来稀重赏,感谢大家月末鼎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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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薄死了!
阉割,或者说是宫刑,在古代可是一门技术活,稍有不慎,阉人不成反杀人。而雷薄更惨,男人那活儿用手指弹一下都疼得冒冷汗,如今被一箭爆掉,别说他雷薄了,就算是吕布都得疼死——或许这个比喻并不恰当,因为这跟武力值高低没有半毛钱关系。
雷薄最后是活活疼死的。
在雷薄疼得死去活来,满地打滚,将来援的贼兵搅得一团混乱之时,马悍飞身而上,一把扯过呆若木鸡的大乔,顺手抄起大门边的沉重门栓,奋力向前猛推。
刚刚冲上楼梯,涌入大门的十余贼兵,只觉一股沛莫能御的强大力量涌来,全跌成滚地葫芦。喀啦啦!撞破护栏,扎手扎腿摔下楼底。
马悍挥舞着百来斤重的二丈门栓,来回纵跃,左右奋击。百余贼人拥挤在两侧狭长的楼梯上,正面接触不过七八人。这边刚冲上,就被一阵乱棒打下;那边趁机涌来,还没挨近大门,就被那纵跃而回的猛人排山倒海的棍影打得盾碎戟折、面塌骨裂。
马悍一手执门栓,一手持盾牌,左击右拒,轻捷如豹。凶猛如虎,棍影重重,竟将大门这方寸之地守得严严实实,无人可越雷池一步。
整整半刻时,马悍挥舞的门栓就没停过,被打死打残打伤打破胆的贼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早就闻讯而至的贼军副将乐就,站得远远的,看傻了都。那门栓有多重,他比谁都清楚。居然挥舞那么久?这泥马还是人么?再这么打下去,对方会不会累死他不知道,但手下士卒一定会吓崩。
“退下,全部退下!别他娘的拿脑袋往上凑,个个嫌命长了是不!”乐就咆哮如雷,“用箭射!给我射死他!”
命令传下,楼梯上挤得如蚂蚁一般的贼兵如蒙大赦,哄一声退散,眨眼间跑得一干二净。仓皇之下。不少贼兵还被同伴挤倒、踩踏,断手断脚。
马悍虽然没听到乐就的咆哮,但他的临敌经验比乐就老到不知凡几,一见敌群退散。立马猜到敌人下一步想干什么,当即把门栓往楼屋里一扔,顺手捡起几杆矛戟木盾往腋下一挟,飞快跑进屋里。扔下矛戟,将厚重的两扇木门左右关闭。
就在落下门栓的瞬间,屋外笃笃之声绵密不绝。令人闻之心惊肉跳,不难想像大门布满箭矢的模样。
马悍呼出一口大气,胸膛起伏,慢慢贴门坐下,望着雕像似地两姊妹,咧了咧嘴,正想说什么。蓦然目光一直,好象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冲大乔意味深长笑了笑。
大乔顺着马悍的眼光慢慢低头,倏地尖叫一声,羞不可抑,夹紧两腿,四处找寻自己的帷帽。看到之后,慌里慌张提着裙子,跑过去捡起自己的帷帽急匆匆戴上。
为啥这么急?不是为了挡脸,而是挡下身。马悍那一箭,正正在她的隐密部位开了个洞眼。汉代可没有**这东东,女子外罩襦裙,内着“抱腹”,也就是两块布兜前后遮挡而已,被一箭射穿,就等于开了个眼,走动之下,啥内容都看得清清楚楚……
大乔的帷帽周边的轻纱,长可及地,虽是半透明,勉强也能遮挡一下,不致于春光外泄。
马悍也不现会大乔那几可杀人的目光,用脚挑起一杆长矛,扬手接住,上前一个个仔细检查楼内那些被他击倒的甲士,发现未死的,补上一矛。细节决定成败,他可不想在全神贯注对付外面的敌人时,被没死透的内敌从身后暗算。就算暗算不成,这大小乔姊妹俩,随便挟持一个,都够他受的。
大乔本想说什么,但看到马悍的举动,急忙掉过头去不敢多看。等马悍收拾手尾干净之后,大乔一肚子质问反倒说不出来了。
小乔扒在窗格向外张望,嘴里不断报告贼军动向:“贼人增多了,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怕不有一两千人……他们还用粮车把木楼全围堵住了,哎呀,不好,有人射火箭……”
笃笃笃笃,火箭插在木楼外墙上,但箭杆都被烧光了,木楼也没冒半缕青烟。这不奇怪,刚才下过那么大一场雨,到处那是湿漉漉的,能点燃才见鬼。
或许是箭杆冒出的屡屡青烟给了贼人灵感,很快,他们搬来一捆捆草料,堆在木楼北边,点燃后堆上潮湿的树枝杂草,很快就浓烟滚滚。
此时已近初冬,风向从西北吹,滚滚浓烟很快笼罩了木楼。
木楼虽门窗紧闭,但缝隙总是有的,初时烟雾进得不多,但随着时间推移,烟雾也越来越浓。若非木楼的空间足够大,光这一下就够呛。二乔已经不时发出咳嗽声,眼睛也不停流泪。
马悍指指大小乔的衣裙,再指了指楼角的水缸,做了个蒙面的手势。二乔会意,用短剑割下衣裙下摆,跑到水缸前蘸湿,分别蒙在脸上。
马悍正从门缝向外窥视敌情,蓦然香风盈鼻,一个柔软的身子贴过来,白生生的皓腕伸出,将一块湿衣襟蒙在他的口鼻上。马悍没有回头,这时候能这样做的,只有小乔。
不远处,大乔默默地望着这一幕,不由得伸手握住裙子的破洞,攥得紧紧……
烟雾迷漫,木楼若隐若现,上千双眼睛死死盯住。上百张弓箭悄然张开,矛戟如猬,层层如林。
乐就一霎不霎盯住,紧紧握住刀柄,心里不断大喊:“出来吧,快出来吧!老子要看看你究竟是何等人物,竟能赤手格毙十余甲士;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主将;更以一己之力,挡住我千人攻击。出来吧!让我见识一下!”
贼军之所以并未如马悍所料,在贼酋雷薄身亡之后,军心混乱。气沮崩溃,主要原因,就在于这个乐就。乐就与雷薄同为袁术手下大将,资格、军职都不在雷薄之下。只因灊山贼军是陈兰与雷薄拉起来的,而乐就则是在袁术死后才相投,故为副手,但他在军中的人望一点都不比雷薄差,所以方能在雷薄死后,立即接过指挥权。并以为其复仇的名义,将雷薄的军队全拉过来,并驱使之豁命厮杀。
……
“呼!完全包围,出不去了。”马悍翻转身体。伸直两条大长腿,倚木墙而坐,闭了闭眼,润润被烟熏得干涩刺痛的眼睛。自嘲道:“今日真是走了霉运,连连失算。先是被天算,一场暴雨追丢了人;现在被人算。本以为杀掉雷薄,贼军必溃,我们趁机溃围而出。没想到……看来还要再杀一个乐就才行。”
“阿翁会派人来救我们的,阿姊,你说是不是?”小乔倚偎着姊姊,眼里满怀希望。
大乔无言,目光透过轻纱,望向马悍。
马悍淡淡道:“你们最好祈祷乔坞不要出兵,乐就不会想不到这一点,他一定会有伏兵。你们没看到只有千余人围住我们么?其他人到哪去了?若我所料不差,乐就一定会将攻皖城的兵马撤下来,于水陆必经之处设伏,谁来谁死。”
小乔瞪大眼睛,慌忙双手合握于胸,念念有词,不停祈祷,希望阿翁不要派人来。
马悍本想说,有刘晔在,不会让乔公犯这种低级错误,但见小乔虔诚的样子煞是可爱有趣,便由得她了。
大乔轻声道:“我没在你脸上看到一丝慌张,你不会想象适才那样,挥舞兵刃杀将出去吧?”
马悍苦笑:“慌张可以让事件朝好的方向发展么?如果不能,反而让事情变得更糟,我又何必慌张?至于杀出去,你想多了。方才我只是占据有利地势,又是居高临下,敌军虽众,而接触面不过七、八人,故而才有那样的战果。我敢说,若是破门而出,跳楼而逃,跑不出十步,就会陷入天罗地网中……咳咳……他娘的,让我抓住出这烟熏馊主意的人,我要活剐了他!”
小乔看他的样子,本想笑,结果自家也呛咳起来。咳嗽可是会传染的,很快,大乔也跟着咳起来,楼里一片此起彼落的咳嗽声。
马悍咳着咳着,突然抓起地上的长矛,反手刺入木墙,墙外传来一声惨叫。长矛缩回,一片赤漓。
马悍身形如风,单手持矛,纵跃如飞,忽东忽西,隔墙刺杀。每一矛刺出,墙外必传来一声惨叫或闷哼,从不落空。连续刺杀十一次后,马悍扫了一眼大拇指,用力咳嗽几声,将钝头的长矛一顿,扭头向二乔竖起大拇指:“搞掂。”
二乔看呆了,以至都未细究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接下来,马悍的举动更让她们不解。马悍竟拾起满地折断的矛戟,奔到木楼后方,挥拳击穿一个洞,钻了出去,就此消失。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马悍始终没出现,二乔在这一刻,陷入极度不安与惊恐。姊妹俩紧紧依偎在一起,身心俱冷。
她们努力瞪大眼睛,一霎不霎盯住那个破洞,期望下一刻,那个具有无比安全感的人影会突然出现。她们是如此紧张,精神高度集中,以至于完全忽略了贼军随时会破门而入。
幸好,贼军没有出现,大概是被那神迹般的隔墙刺杀吓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半刻,感觉却象一个世纪,姊妹俩谁也不敢说出那代表绝望的三个字:“他走了。”
小乔已经开始抽泣,大乔的香肩也在耸动,就在姊妹俩即将崩溃时,烟雾涌动,一人幻现。
大小乔齐齐一震,下一刻,她们已不顾一切,含泪带笑,如乳燕投怀,紧紧抱住那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马悍万分不舍地将二乔放开,用手捂住湿巾,缓慢深长地吸一口气,走到大门前,一掌推飞沉重的门栓,打开一扇大门,探出半边身子,撩起面巾,仰首大吼:“陈叔至!把老子的弓拿来!老子要给这帮混蛋搞串烧!你再不到,以后就改名叫陈不到好了!”
乐就此时正踞案饮酒,闻声一怔,酒到嘴边停住,环顾左右:“你们谁听懂他说什么?”
随从期期艾艾道:“好似是有什么援兵?”
乐就不屑地嗤了一声:“有什么援兵能突破我们这千军防御?他是从地下钻出来呢,还是打天上掉下来……”
突然一随从指着远处,颤声道:“天……真、真有援兵,从天上掉下的援兵!”
乐就定睛一看,差点被碗里的酒水呛住——随从没有眼花,透过滚滚烟雾,隐隐看到木楼所倚的后山,一个个人影从天而降……
乐就腾身站起,砰地一下摔碎碗,不可置信地咆哮:“那是陡峭的绝壁,怎么可能从那里下来!活见鬼!”
一刻时后,木楼之内,陈到与将军卫队一齐单膝下跪:“禀主人,护卫队二十七人,悉数到位,一个不落!”
第四百零五章【威力】
(感谢大盟!谢谢赵无恤2014、ufgw、s0514024、九月自在天、漠长空、残雪朝阳、紫影月魂、天亮请开灯、噬日魔、道公子枳宏、蓝书悦、佛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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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熊熊,釜水沸腾,粟米倾下,谷香四溢。
火光映照着一张张笑脸,马悍逐一看去,大乔、小乔、陈到、阿苏、古奇、鹰奴……以及守卫木楼各处的悍卫。
马悍舒坦地吐出一口气:“若有烧烤,就是完美的野炊了。”
木屋、篝火、喷香米饭、男女同伴,可不就是后世的野营聚会么?
阿苏嘿嘿笑道:“外面倒是有很多肉,就怕两位小娘子吃不惯……”
大小乔先是一怔,随即醒悟过来,齐齐难受捂嘴,狠狠盯着阿苏。这小子最后吃不住劲,赶紧说:“我去巡视。”拔腿开溜。
“其他人来,我不奇怪,没想到你们也来了。”马悍拍拍鹰奴与译员的肩膀,温言道,“伤得不要紧吧?”
鹰奴与译员并非龙狼悍骑,而且还属非战斗人员,尤其是译员,主要为马悍传递鹰讯时书写及翻译密语,其实就一文员。他在垂降的最后一刻,松手跳下时崴了脚。
鹰奴与译员齐齐顿首:“我等之职,俱为主人所需,职责所在,岂敢惜命。”
二乔姊妹看得感动不已,为马悍手下有这样一群忠义之士既欣慰又难过。欣慰的是,如此危险的情况下,他们还义无反顾冲入重围,与主人同生共死;难过的是。如此危局,只怕是能进不能出了……
在马悍刺杀雷薄到独自拒敌这段时间,陈到等人都没闲着,他们按照事先约定,奔赴潜山。那群乔坞门客及坞丁都不敢同去,陈到只得让他们返回报信,自率二十余将军卫队登山。
登山途中,正好碰见一座贼人设在高处的岗哨,而贼人正在做晚饭。
于是,将军卫队的悍骑们老实不客气一锅端了——是真正的一锅端。非但将岗哨里的数百斤谷米一卷而空,连刚煮得半熟的米饭也连锅(釜)端走。
当他们走到后山崖边时,二十余人分散,仔细搜寻,终于找到标记,并看到了一截截的山藤、树皮搓成的粗糙但结实的垂降索。趴在崖壁往下望,可以看到每隔数丈,就有一根铁矛或铁戟头牢牢插在石壁缝隙中,将垂降索固定住。同时也可供踩踏歇脚。
尽管不止一次目睹这位主公的神奇,但看到这一幕,陈到与龙狼悍骑们除了吸气,什么话都说不出。
当马悍啸声震天时。陈到一行趁着浓烟迷漫,视线不良,抓住机会,吊索而下。在贼兵包围之前。胜利突入木楼,顺利汇合。
汇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开饭。
楼内开饭。楼外也开饭。时近傍晚,夜风凛烈,将浓烟尽数吹散。看到没什么明显效果,贼人也懒得再添柴了。
草草填饱肚子,马悍接过陈到呈上的弓囊,扯开丝绦,露出半截血色弓与锃亮的精钢滑轮。
二乔俱好奇瞪大眼睛,完全搞不懂那精亮的钢轮做什么用。小乔更是伸出手,抚了一下弓臂,赞叹道:“这朱漆很亮啊,还刷成眼睛的样子……咦!这、这不是刷的!”
魔瞳弓的血色,骤然一看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朱漆,但只要一摸,那手感完全不同。当意识到这是天生的血纹时,小乔再看那双血瞳,只觉心头一颤,慌忙缩回手,埋首阿姊怀中,不敢多看。
马悍轻抚弓臂,如抚爱侣,慨叹道:“若方才有此弓在手,趁敌混乱,说不定可突出重围,射杀乐就,如此,贼人可平。可惜……”随即将四囊箭袋提在手里,笑道:“但愿射完这二百箭,事件能有个了断。”
古奇匆匆从后门跑回来:“贼人已挖深壕、立木栅,截断了通往崖壁的道路。”
马悍淡淡道:“乐就想多了,我们既然来了,不把贼窝端掉怎么会走?”
……
日上三竿,马悍被人摇醒。昨夜他基本没睡,一直在监控。贼军发动了两次偷袭,都被他指挥卫队轻松剿灭。直到黎明时分,天色透亮,贼军才消停。马悍也就只在那个时候才合上眼,细算起来,也就只睡了一个时辰。
马悍一睁眼,立即抓向身旁的血弓:“有情况?”
摇醒他的陈到点头:“贼军进攻了,拿出了攻城的架势。”
马悍穿上内甲,佩上钢刀,挂好铁流星,提起血弓,拎起四袋箭矢,走了两步,扭头望向二乔。这对姊妹花也是一脸倦容,强打精神,很显然,也是一夜未睡好。
三人六目相对,时间凝固了一下。小乔轻启朱唇:“千万小心。”
大乔没说话,只是默默注视。
马悍点点头,自信满满:“放心,今日与昨日不同,没人能近我身。”
魔瞳弓在手,又占据有利地形,这天下间能近马悍之身的人……嗯,有是有,不过已经死了。
古奇正扒门缝监视敌军,见主公过来,赶紧让出位置。马悍凑眼望出,这才明白陈到所说,贼军“拿出了攻城的架势”是什么意思。
数百贼军正于二百步外排队列阵,搅得烟尘滚滚,阵前坚起一架架云梯、钩梯。看这架势,乐就打算利用对方人手不足、难顾周全的劣势,来一次全方位、多角度突破。尤其令人心惊的是,云梯之上的射台,还堆放着大块石头与滚木,显然是打算靠近后直接将木楼催毁。
很明显,这是攻打皖城的攻城器,不过眼下先用上了。
“这个乐就,下手还真是够狠。”马悍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眼里涌起一股兴奋。“很好,这样才够劲。”
“打开门窗,弓箭手准备!”
门栓砰然落地,大门吱呀开启,马悍大步而出,将箭囊扔在楼台上,迎着朝阳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冲数百步外的乐就大笑:“三百人攻我三十人?太少了!乐就,给你个忠告,赶紧增加人手。还有机会与我一拼,勿谓言之不预也!”
距离太远,乐就无法第一时间听到,待听得前方的贼兵转述之后,一双铲眉生生倒竖,牙齿磨得咯咯响:“混蛋!哪里蹦出如此嚣张的家伙,连刘晔、陆俊、陆逊,都不敢如此轻视我军……传令,刀斧手列于阵后。晓喻进攻将士,有进无退,回首者斩!败退者斩——若十倍于敌都拿不下木楼,还有何用?一个都别想活!”
随着这声杀气腾腾的命令下达。三百贼兵驱使近百役夫,推动攻城器,呼喝震天,向木楼扑来。
陈到环顾木楼。再遥望那三架高达数丈的庞然大物,用力咽了一口唾沫,握住长槊。低哑着声音道:“做好准备,目标云梯,绝不能让它靠近,更不能让滚木擂石砸下来。”
阿苏手执双刀,铮地互碰一声,低笑道:“陈大哥,要不要打个赌?”
“什么?”
“赌那云梯靠不过来。”
“什么!”
同样的字眼,但情绪完全不同,一个疑问,一个惊讶。
马悍没有听到身后二人的打赌,他的五感全部锁定三架巨型云梯,他同样看出,这是摧毁木楼的杀器。他与马钧一起研究过这个时代的所有攻城器与守城用具,对这种形如木屋,四轮推动,高达三丈,叠梯展开长达两丈,并有射台提供掩护的云梯的构造非常清楚,也了解它的弱点。
轰隆轰隆,车轮滚动,仿佛碾压一切。
吭吭吭吭,脚步密集,犹如僵尸围城。
马悍从容调整弓弦,半响,撩起眼皮子,目测云梯已推进百步,右手一抹,一支凿子箭入手。半掌宽、形如小斧的精铁铲面映着淡淡的日光,反射出晃眼的光芒。
滑轮转动,丝弦一点点张开,虽无声却蓄满着越来越强的势能。
乐就立于临时筑就的木台之上,引颈而望,隐隐看到一个人引弓而向。纵然距离甚远,他仍能从那人的衣着与身形辨认出,正是早前那个以一敌百的猛人。
乐就有一种直觉,这个家伙在那摆半天造型,不会仅仅是为了射杀一卒那么简单,他想干什么呢?乐就发现,他居然饶有兴趣地产生了一丝本不该有的期待。
咻——
乐就看到了,箭矢掠空,去势疾劲,他从未见过那么快的箭,百步一闪而至。喀啦一声大响,击中云梯射台前挡板。然后乐就听到了射台上的四名投掷手发出惊慌失措的大叫。
乐就的位置,根本看不到前面发生了什么,他劈胸揪过一随从,厉喝:“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随从慌忙点头,但刚跑出几步,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将他整个人定住了。
咻——
第二箭,同样击中前挡板,可以看到飞溅的木屑与碎裂的木块从空中掉下,引得推云梯的役夫们一阵惊呼。
下一刻,惊呼变惨叫。
嵌合得非常坚实的前挡板,竟从半空坠落,砰地砸下,当场砸死砸伤数人,而这仅仅是个开始,接下来令人魂飞魄散的一幕出现了。
失去了挡板的阻挡,堆得高高的石块、滚木轰然倾泄,那情景,如同山体滑坡一般。而在射台上的四个投掷手,也随着乱石坠下,半空中发出的凄厉惨叫,令人毛骨悚然。
推云梯的役夫、列阵而进的贼兵,全乱了套,抱头鼠窜。
但这还不算完,随着四箭呼啸而至,另外两架云架的前挡板榫铆咬合部位同样被击碎,乱石滚木倾泄而下——那场景,简直就象攻城战时被防守方以大量滚木擂石屠杀。
四百贼众完全乱成了一锅粥,狼奔豕突,亡命狂逃。而拥挤与踩踏非但造成大量人员伤亡,更将一架云梯挤得倾斜,最后轰然坍塌,不知砸死多少未及逃散的贼众……
漫天烟尘中,传来马悍清晰的声音:“乐就,我说了,三百人太少,还不够你的滚木擂石咂的。”
第四百零六章【塔防之战】
(感谢大盟!谢谢赵无恤2014、ufgw、真不知道叫啥了、情恨迷天、飘渺vs、天荒雨、强520、书友150120085023600、九月自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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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悍只射了六箭,就击溃了三百贼兵,瓦解了贼军攻势,再次印证了他曾在白狼营里对受训的狼骑说过的话:“战斗的最高技巧不在于杀敌多少,而在于你是否抓住取胜的关键。抓住了,哪怕你只用一根木棒,都能敲倒一座城池。”
如果说以前还是理论,那么这一回,马悍用实实在在的战例,向龙狼悍骑们做了示范。
古奇放下手里的弓箭,一膝跪地,一足伸出,向马悍的背影贴额而拜。
这古怪的拜礼看得其余狼骑傻傻的,有人忍不住问道:“老古,你这是什么礼?”
马悍侧身扭头,淡然道:“这是夫余人的大礼。”
邑娄是夫余的附庸,所以邑娄人的礼仪服饰风俗什么的深受夫余影响。
陈到呼出一口长气,扭头对阿苏道:“你赢了,回头我就将家传槊技传授给你。”
阿苏咧嘴而笑。说到对主公本领的了解,在场所有人中,又有谁能比得上他?
另一边,乐就的下巴都快掉地下了,直到随从费九牛二虎之力,从乱石堆里刨出半支残缺的凿子箭,呈到他面前时,乐就的下巴才得救。
看着眼前这泛着寒光,锋利不减的夸张铲形箭,乐就终于明白为何挡板榫铆会被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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