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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驾到-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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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为了这一次的提拔,而是自从到了大兴之后,海瑞和徐文长就对他们这些公务员很看重,可以说是手把手的教导。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与徐文长的关系除了像上下级,也更像是师徒。
站起身子把李奕齐扶起来,徐文长笑着说道:“好好干,你们是第一批公务员,陛下都在看着你们,别让陛下失望。”
“大人放心,下官明白!”李奕齐连忙躬身道。
关于五城都御史位子争夺最严重的就是都察院了,毕竟巡城御史本身就是隶属于都察院的。加上这一次的五城都御史还是以副都御使的职衔任事,那么以为资格老的御使任事也就是应有之意了。
凡是有资格担任这个职位的人,全都想要晋升一步,尤其是几个佥都御史。
只不过在都察院里面,有一个成立时轰轰烈烈,但是随后就消失不见的衙门,大家都快忘记它的存在了,这个衙门就是大明法纪司。
大明法纪司这个衙门成立的时候,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由都察院右都御史王家屏掌其事,调动了不少人进去,可是到了后来,这个衙门就仿佛消失了一样,似乎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事实上这个衙门不但没有消失,而是一直在紧锣密鼓的忙着。
作为大明法纪司调查一科,也是唯一个科的郎中,出身内厂的齐斐知道低调的重要性。同时齐斐也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如何做。
“大人,这是我们选出来的三个案子。”齐斐拿出三个案子放在了桌子上。
王家屏点了点头,事实上他也知道法纪司这边一直在忙,忙什么他就不太清楚。他是法纪司的掌事官,无论是开展什么调查,全都需要他的首肯。
只不过这些天,法纪司这边一个案子都没报上去。
这一次听到齐斐说有案子要报,王家屏还真是挺好奇的,这个齐斐倒地会拿出什么案子来。看到齐斐拿出了三个案子,王家屏微微一笑。
伸手把放在最上面的案子拿起来,王家屏一眼就看到了这个袋子。
上面用朱砂写着两个大大的字:机密!看着就非常的渗人,不过王家屏却知道的很清楚,这种机密文件,在整个都察院只有三个人可以查阅。
一个是自己,另外一个是都察院左都御史王篆,还有一个就是齐斐。
其他人如果擅自查阅机密案件,一律按照刺探机密论处,那可是要杀头的。伸手将袋子里面的资料拿出来,王家屏一眼就看到了封面上的文字。
当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王家屏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看了一眼齐斐,见他老神在在的坐着,显然这就是他选择的第一个案子了。王家屏觉得自己有点喘不上气,实在是这个案子太大了。
吏部侍郎赵德乾卖官案!
这个案子实在是太大了,牵扯到了吏部就不说了,牵扯到吏部侍郎也不说了,身为都察院的右都御史,王家屏还不至于对吏部侍郎怵头。
可是这是卖官案!
每一个卖官案的背后都会牵扯到一大票人,那些买官的人,现在身居何职?有多少人参与了?一旦查起来,那就是滔天巨浪。
把手中的文书放回去,王家屏又拿起了第二本文书。
打开之后,向里面瞄了一眼,王家屏又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一次不是吏部的事情了,而是换成了户部,针对的一样也是侍郎户部左侍郎钱迁倒卖粮食案。
牵扯到户部侍郎的倒卖粮食案子,那必然是倒卖常平仓的粮食。这也不是一个小案子,真的追查起来,那也是惊天大案。
买家是谁?谁帮着做的?倒卖粮食可不是一个人能做的。
这是窝案,一抓就是一窝,人数也绝对不会是少数。
王家屏再一次看了一眼齐斐,再一次把文书塞了回去,然后拿起了最后一份卷宗。打开看了一眼,王家屏居然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个案子是针对刑部的,而且还是刑部侍郎,可是比起前两个案子,这个案子真的小很多。
刑部右侍郎杨焕收受贿案。
将袋子里面的文书拿出来,扫了一眼,王家屏就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显然自己想的太简单了,这个齐斐怎么可能拿一个小案子过来。
身为刑部右侍郎的杨焕手里面握着一个很大的权力,那就是案件复审。
作为都察院的右都御史,王家屏也属于三法司的一员,对于三法司的职权他在清楚不过了。与以前不同,大明的三法司有了一个职权的变化。
那就是刑部替代大理寺掌管主要的审判业务,大理寺成为慎刑机关,主要管理对冤案、错案的驳正、平反。都察院则是对审判机关进行监督,还拥有“大事奏裁、小事立断”的权利。
刑部审判权的一个重要体现就是判刑的核验,凡是在地方审判的案犯,全都会递到刑部来。
如果是罪大恶极的,刑部就会裁定为斩立决,就是直接砍脑袋。如果只是砍头的死罪,那么一般都是秋后问斩,也就是秋决。
不会像后世影视剧里面演的,这边审完了,那边推出去砍了。
州府审完案子之后,会递交到本省的提刑按察使司,然后上报刑部。只有在刑部的批文回复了之后,整个审判才算是完成。
有了这个权力,刑部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在这些文书里面就牵扯到了几个案子,而且都是死刑案,有几个还是斩立决的案子。在这里面杨焕都做了手脚,而且收受了大量的贿赂。
虽然看起来是一个简单的受贿案子,可是王家屏也不是菜鸟了。
有钱行贿到刑部侍郎杨焕这里来的,是什么人?这种事情单凭杨焕做得成?每一个案子的背后都牵扯到了受贿的人以及审理此案的地方官员,甚至是提刑按察使司衙门。
要知道提刑按察使掌一省刑名,位高权重,被人称为臬台。
官场上有一句话,一个臬台半个封疆,代表着只有做到了这个级别,你才算是进入了封疆大吏的圈子,足见臬台这个官职的重要性。
把文书装回去,王家屏舒了一口气,这三个案子,没一个好相与的。
看了一眼齐斐,王家屏苦笑着叹气,他知道齐斐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这三个案子你说查不查?不查,那就是失职!
王家屏敢保证,自己前脚说不查,后脚皇上就得传自己入宫。
可是查,这里面就没一个小案子,得罪人那就是肯定了,到时候皇上如果能大开杀戒,自己一个酷吏的帽子就跑不了的。
按照皇上的性格,他会不杀人吗?根本就不可能,无论是河间府私盐案,还是扬州盐政案,还是这一次的福寿膏通倭案,哪一次不是杀的人头滚滚。
这一次的三个案子爆出来,必然又是一番腥风血雨,说不定将来还会被皇上拿来平息众怒,到时候会很惨。
明初那几次大案,那些办案的官员,哪一个落得好下场了。
倒是一边的齐斐,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不过不时端起茶杯喝一口,似乎只是在等着王家屏看完文书。
这三个案子就是齐斐这一段日子的成绩,费尽心力查出来的,甚至还借了内厂的渠道。
对于齐斐来说,他到法纪司可不是来混日子做官的,身为内厂的人,到了哪里都不能丢人。既然皇上让自己干这个,那自己就一定得干好。
皇上说过,我们当年受苦了,而我们现在干的事情,为的就是我们的子孙后代不在受这样的苦。为此,内厂的人愿意流血牺牲,不惜生命。
没有死在内厂的任务之中,到了法纪司,齐斐更加的无所畏惧。
在齐斐看来,这些贪官污吏死有余辜,在他们的身后是无数的穷苦百姓,他们家破人亡,他们生活困顿,甚至被逼的卖儿卖女。
自己当初就是他们之中的一员,自己要阻止他们继续害人,要拯救那些和自己一样命运的人。内厂的人都是抱着这样的信念而战的,自己人虽然离开了内厂,可是这样的信念却没有丢。
“大人看完了?”见王家屏看向自己,齐斐淡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
“是,看完了!”王家屏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
齐斐接着问道:“那大人觉得先查哪一个案子比较合适?”
第二百二十三章 推进
听了齐斐的话,王家屏叹了一口气,显然这个齐斐今天是非得从自己这里捞走一个案子了。自己还非得答应不可,不答应自己这个官也就当不下去了。
看着齐斐带着笑容的脸,王家屏不知道怎么就升起了一股怒气。
这股怒气也不知道是对齐斐,还是对自己,半晌,王家屏舒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说道:“那就从最上面的这个查起,吏部侍郎赵德乾卖官案。”
王家屏这话倒是让齐斐微微一愣神,随即站起身子,躬身说道:“谨遵钧命!”
看着齐斐,王家屏点了点头说道:“好好查,有什么进展,第一时间奏报给本官!”说完这句话,王家屏一甩袖子,迈着步子出了房间。
不管王家屏怎么想,这一次齐斐就是要打响法纪司的名字。
回到自己的值班房,看着等在这里的自己人,齐斐把手中的文件袋晃了晃,然后开口说道:“大人已经准了咱们一个案子。”
“这里是案子的资料,我让人分发给大家。”
“丑话说在前面,如果谁把案子的消息泄露出去,结果我不说大家也知道。”说着齐斐把文件递给身边的文书,让他们开始分发资料。
“你们看着,我说着!”等到资料分完,齐斐开口说道。
见众人没有人反对,齐斐才接着说道:“这一次的案子很大,所以所有人都给本官打起精神来,谁要是办砸了,那别怪本官不讲情面。”
“这一次调查的目标是吏部右侍郎赵德乾。”
“这一次案子的爆发点是一个叫做钱和的举人,他一次喝酒之后跟人吹嘘,他不但很快就会点选官员,而且还是直接点选成为府城的通判。”
在场的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都凝重了起来。
大家都是做官的,没人不知道通判意味着什么,通判是在州府的长官下掌管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等事项,对州府的长官有监察的责任。
这样的位子,别说一个举人了,即便是进士出身的知县想要晋升,难度都不是一般的大。钱和一个举人,他怎么敢说的如此肯定?
在大明,最大名鼎鼎的举人官,那就是海瑞了。
海瑞以举人的身份做官,做的是什么?福建南屏县的教谕,钱和如何敢说自己能做通判?即便是下州通判,那也不是他能做的。
当然了,吏部文选司如果真的点选了钱和为下州通判,从官面上是走得通的。
“经过多方查证,钱和在到了京城之后,曾经在一家古董店花费白银十五万两购买各种古董,出手非常的大方,这家古董店的名字叫做问心斋。”
“经过我们的人查证,这个问心斋的老板是一个叫做李启胜的人。”
“这个李启胜与吏部右侍郎赵德乾没什么关系,但是李启胜的妹妹嫁给了赵德乾的堂弟赵德坤。”说到这里,齐斐脸色逐渐严肃。
“钱和昨天已经拿到了吏部的点选文书,与他说的一样,下州通判。”
如果说这几件事情之间没有关系,那才是怪事情。这一点在场的人没人怀疑,赵德乾通过所谓的古董交易来进行卖官。
一个下州通判就卖十五万两,当真是大手笔。
等到众人将消息消化了之后,齐斐继续说道:“现在开始行动,杨彬,你带着人秘密抓捕钱和,他明天会离京赴任,你们离远点在下手。”
“把人抓住之后,秘密羁押起来,然后对他进行审问。”
坐在下面的杨彬站起身子,大声地说道:“下官遵命。”
“祁连,你带着人去查问心斋,查清楚这家店铺的底细,尤其是他们的进货渠道,查一查他们是否知道古董是假的。”
“咱们的人去问心斋看过了,他们那里大部分的东西都是假的。”
祁连也站起身子道:“下官遵命!”
齐斐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蒋礼,派人盯着问心斋,弄清楚每一个去问心斋买东西人的身份,本官要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
“是,大人!”蒋礼开口说道。
“王卞,你派人盯着李启胜,这件事情里面李启胜是一个关键人物,他必然是承上启下的人物,盯住他,看他都和什么人接触。”
“是,大人,下官明白!”王卞大声地答道。
齐斐点了点头,最后总结道:“本官把丑话说在前面,谁要是把手里面的事情搞砸了,弄差了,走漏了消息,一律严惩不贷。”
“是,大人!”众人齐声躬身说道。
齐斐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行动!”
紫禁城,文华殿。
朱翊钧放下手中的奏折,看了一眼张鲸,开口问道:“你说法纪司那边有动静了?什么动静?你知道吗?”
“回陛下,老奴不知道。”张鲸连忙摇头。
事实上张鲸是真的不知道,他只是知道法纪司有行动了,这倒是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京城地面上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绝对瞒不过东厂。
很多事情只是看东厂想不想知道,显然法纪司的事情东厂就不能想知道。
如果自己私自探查法纪司的事情,张鲸估计自己得挨收拾,现在自己通报一声也就完了。皇爷让自己探查,自己再去做,否则就到此为止。
“不知道好啊!”朱翊钧淡淡的感叹道:“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皇爷说的是!”张鲸连忙说道:“奴婢明白。”
朱翊钧点了点头:“法纪司的事情就别管了,让他们自己去做,你这些日子给朕盯着京城地面上,徐德不在,你用点心。”
“顺天府的胥吏转公务员要开始了,别出什么漏子。”
“海瑞马上就要就任五城都御史了,他要做的事情你也知道,先让东厂摸摸底,别到时候两眼一抹黑,在被人给下了黑手。”
“海瑞都那么大岁数了,要是被人下了黑手,估计就活不成了。”
听了朱翊钧这话,张鲸连忙躬身道:“是,皇爷,老奴明白,回去就安排人手,一定不会误了海大人的事情,把所有人都盯住了。”
朱翊钧点了点头,这点事情让张鲸去做,自然是没问题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朝廷的事情也都在稳步的推进,新作物的推广也进行的很顺利。有了前几年的推广,大家对新作物接受起来倒是没那么费劲。
毕竟新作物的产量高,大兴县的试验田的产量也早就传遍了。
虽然街面上的种子价格有点高,可是还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勋贵和当官的开始种,毕竟他们才是最了解新作物的人。
公务员入住顺天府,老旧的胥吏转任公务员,张国彦进行的井井有条。
不得不说,张国彦做事就是稳重可靠,这些事情交到他的手里面,不但没有出问题,而且推进的很快,这个优点别人就比不了。
五城都御史衙门在内阁和吏部的支持下,也建立的差不多了,只等着确认五城都御史的人选,然后衙门就可以挂牌办公了。
五城提督的人选也有,是朱翊钧从税务司调过来的,名字叫做方明。
这个人在推行官绅一体纳粮的时候立过大功,升任了税务司税役总税头,这一次朱翊钧把他调到了五城提督衙门,任职五城提督。
朱翊钧看重他,倒不是因为他以前的功勋,而是因为这个方明胆大心细,敢做事。
这一点在五城提督衙门尤其重要,如果来了一个软柿子,那在这个位置上什么事情也做不出来。毕竟这边的事情非常多,而且大多都是得罪人的。
税务司王用汲也从南京赶了回来,江南的官绅一体纳粮平静的完成了,王用汲在南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接下来朝廷在农税方面,基本上就是维稳和继续深化。
徐德和赵廉还在东南沿海清查通倭,倒是查了几家为富不仁的海商,像甄家那样的大案子倒是没有爆出来。
朱翊钧看着这一段时间的奏报,满意的点了点头。
天津港那边,宋应昌也来了奏折,造船厂的修建也进入了正轨,预计入秋之前第一个船坞就能建造完毕,造船厂就能尝试建造第一艘战舰了。
皇家水师提督殷正茂也来了奏折,五千水师士卒整训已经大半年了。
到现在为止基本上也进入了正轨,戚继光的侄子戚金表现很好,用殷正茂的话说,戚金深的戚继光的真传,无论海战陆战都很精通。
对于训练士卒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殷正茂在奏折的最后还请求扩编皇家水师,用殷正茂的话说,五千人完全不够。现在五千人的整训完成了,是时候扩编了,这一次扩编的目标是两万人。
朱翊钧想了想就答应了,现在钱粮不是问题。
皇家水师那边也的确需要人手,一旦船下水了,那就不是一艘两艘,到时候临时扩编,肯定是来不及的,现在正是好时机。
宣大那边也来了奏折,曾省吾的宣府军改已经快要进入尾声了。
土地分配完成了,募兵制也完成了,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大同府的商税也开始征收了,钱自然是非常的可观。有内务府带头,其他的商人倒也不敢闹腾。
新的互市,现在叫交易市场,也在进入五月的时候敞开了。
新的商税也进行了试行,交易税和营业税是现在主要的税额。毛纺厂那边也一切顺利,现在大家都在囤货,入秋之后毛呢料子和毛线就会开卖。
万历十五年,虽然外面纷纷扰扰,可是大明却一切都按照朱翊钧的计划进行的有条不紊。
山西太原,晋王府。
自从得到内阁大学士王锡爵要来晋王府的消息,整个晋王府都在准备。事实上晋王府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朝廷想要开藩禁的消息早就传开了。
这位内阁大学士王锡爵就是力主开藩禁的,他也因为开藩禁而入阁的。
这样一个人物来到晋王府来,说不害怕是假的。对外面,王府风风光光,可是对内,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皇室对藩王的态度可不怎么好。
朱允炆削藩之后有了靖难之役,永乐皇帝当了皇帝之后,继续削藩。
在宁王之乱之后,皇上对藩王的限制就更加的严重了,到现在这个时候,藩王基本上就是一个摆设,整天混吃等死。
晋王府又是藩王府里面,非常非常不受待见的支脉。
现在朝廷要开藩禁,王锡爵来太原,摆明了就是要对晋王府动手,晋王府要是不慌,那才是有鬼了。只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徒呼奈何。
这一代的晋王是朱敏淳,按照的大的辈分排行,他是朱翊钧的侄子。
这位年轻的晋王是万历十三年承袭的晋王爵位,到今天也不过一年多一点。年纪也不大,只有十七岁,年纪很小。
他的老子晋惠王朱慎鋷只活了三十九岁,年纪轻轻的就死了。朱慎鋷在嘉靖三十年封辅国将军,万历七年嗣封晋王。朱慎鋷在同年死,谥号晋惠王。
朱敏淳万历十三年才成年,承袭了晋王的爵位。
如果详细的查看晋王的世系表就会发现,晋王一脉断绝过好几次,基本上都无子然后早早的就死了。这也反应了藩王生存的一个状态,整天无所事事,不是炼丹吃药就是玩女人。
年纪轻轻的身体就垮掉了,要么无子,要么早死。
朱敏淳只有十七岁,睡女人就是一把好手,其他就丝毫不擅长,比纨绔子弟和草包还不如。整个人基本上废了,老爹死得早,成长与母亲之手,母子二人相依为命,王妃李氏对其十分的溺爱。
与李太后对朱翊钧的严加管教不同,朱敏淳的母亲李氏异常的溺爱儿子。加上身边的王府属官和太监一个劲的想把他给养废了,他想不废都难。
在这种情况下,朝廷派了王锡爵来,整个晋王府都慌了神,一下子就没了主心骨。
朱敏淳虽然年纪不大,也是一个纨绔子弟,可是他也不傻,他知道这一次弄不好自己要完蛋。自己虽然顶着藩王的名头,可是和京城那位天子,说八竿子打不着有点过,可是也差不多少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心里不踏实
晋王府后宅,晋王朱敏淳脸色有些难看的坐在那里,在上首的位置是晋王妃李氏,她是朱敏淳的母亲,此时屋子里面只有母子两个人。
老晋王死的时候,朱敏淳才九岁,王府里面这么多年,基本上都是李氏在做主。
“你不想去北京?”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李氏淡淡地说道:“说说你怎么想的吧!”
朱敏淳抿着嘴,怒气冲冲地说道:“什么去北京,还是不把我们像猪一样养起来,在哪里不是一样,在太原,至少没人敢管着我们。”
“去了京城呢?让做什么,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情。”
李氏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他当然知道儿子为什么会这么想,现在在太原,晋王府的地位根深蒂固,虽然不能出城,可是还是能够在太原城里面行走。
在太原这个地方,晋王府的权势很大,即便是犯了事,那又能怎么样?
可是去了京城呢?八百双眼睛盯着,稍有不慎,估计就会被人管着,儿子不想去也是能理解的。可是李氏也知道这是你想去或者不想去的事情吗?
当年朱允炆对自己的叔叔都下得去手,现在的皇上会下不去手?
只不过当年藩王佣兵,朱允炆的顾忌很多,可是依旧敢那么做,现在的藩王有什么?你敢造反吗?天下哪个藩王敢造反?
靖难只能发生在以前,但是绝对不会发生在现在。
“那你想怎么做?”李氏看着儿子,淡淡地说道。
朱敏淳直接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就是不去,能怎么样?还能把我抓到京城去?”
“不去也行。”李氏点了点头:“不过你也还是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去凤阳。”
朱敏淳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李氏:“去凤阳做什么?”
“被夺了爵位之后,不去凤阳去哪里?去守灵,那里的皇族子弟不少,你去了也能和他们作伴。”李氏淡淡地说道:“对了,你喜欢的那对瓶子记得带着。”
见到李氏这样的态度,朱敏淳怒气冲冲地说道:“他敢夺了我的爵位?”
“咱们晋王一脉的爵位好像被夺过吧?”李氏看着自己的儿子,继续淡淡地说道:“再说了,你还有兄弟,你放心,你去了凤阳之后,我会按时按日子给你送银子,不会让你过的太艰难的。”
朱敏淳顿时语塞,他慌了,怕了,如果真的如母亲所说,那自己岂不是完蛋了?
在朱敏淳这边纠结的时候,太原城里面的钦差行辕,王锡爵正在喝茶,在他的身边还有两人,一个是礼部右侍郎宗申,另外一个是司礼监随堂太监张朝。
这个张朝虽然只是司礼监的随堂太监,可是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奉旨提督东厂办事太监张鲸的干儿子。
这一次他跟着来,主要是代表东厂和司礼监。
在每一个藩王府里面,活跃着的太监都非常多,要说这些人里面没有东厂的人,王锡爵都不相信。天下太监一家亲,天下太监都姓东,这话不是白说的。
“两位,明日咱们就要去王府了,两位可有什么要说的?”王锡爵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地说道。
没等宗申开口,张朝先开口说道:“王府的内侍就交给咱家了,王阁老放心,绝对不会出错的。在出京之前,干爹已经交代了,这一次一定要把事情办得漂亮。”
对于东厂的大太监张鲸,磋磨一个藩王府的太监,基本上没什么难度。
不服气就把你调回宫,到了京城,搓圆捏扁还不是张鲸一句话的事情,甚至连话都不用说,一个眼神,直接死无葬身之地。
作为张鲸的代表,张朝有这个自信,没人敢出这个头。
王锡爵点了点头,虽然有点不喜欢张朝的态度,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一次是来做什么的。同时他也知道,自己这一次需要张朝的配合。
“那就有劳张公公了!”王锡爵笑着说道。
一边的宗申捋着胡子接口道:“咱们礼部是掌礼法的,下官会盯着的。”
王锡爵再一次点了点头,虽然宗申说的简单,可是王锡爵却知道他这是什么都说了。礼法,这玩意是要命的,尤其是对藩王。
你要是听话还好,不听话的话,一个失礼你就完蛋了。
王锡爵知道王府的属官就交给自己了,这一点王锡爵也有信心,与东厂磋磨太监一样,内阁大学士磋磨一个官员不要太容易。
开藩禁是内阁推动,皇上同意的,你不同意,那好,你是不是图谋不轨?
要不就把人调走,吏部一纸调令,西北西南,你自己选,想去哪里去哪里。大明这么大,缺少官员的地方多了去了,给你升官,走吧!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就出发去了晋王府。
晋王府这边,晋王朱敏淳带着王府的大小属官和太监在迎接。王锡爵这一次是钦差,那是皇上派来的,还有圣旨,朱敏淳自然得接出来。
王府中门大开,一行人在见礼之后便走进了王府。
香案摆好,晋王带着众人跪地,王锡爵宣读圣旨。
圣旨的内容倒是不复杂,就是与晋王相商开藩禁之事。接了圣旨之后,王锡爵一行人就入住了晋王府,第一天什么事情都没谈,时间基本上都花在了盛大的迎接仪式上。
接风洗尘的宴会一直持续到了很晚,王府还安排了侍寝的侍女。
总之就是一句话,吃好玩好睡好,只不过无论是王锡爵还是宗申吃喝都行,侍寝的女人就没要。要说吃喝是应有之意,接受侍女就有些过了。
大臣结交藩王是大忌,这种犯忌讳的事情,两个人也不傻,自然不会干。
到了第二天,终于开始谈正事了,只不过几个人分开谈,王锡爵去见晋王和老王妃。宗申去见王府属官,张朝则是去见王府的管事太监。
三个人分三个方向击破,玩的就是一波流。
反正王锡爵是没打算给晋王府机会,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这一次我就不是和你商量的,我就是来牵你走的。
在晋王府的会客厅里面,王锡爵坐在侧坐,笑眯眯的喝着茶。
主座上,晋王朱敏淳面沉如水的喝着茶,在他的身边,老王妃李氏则是在打量着王锡爵。事实上这位大明的内阁大学士,年纪真的很小。
申时行、余有丁和王锡爵三个人一榜状元、榜眼和探花皆入阁的事情,即便是身在太原的老王妃李氏也有所耳闻了。
这是大明立国以来从来未有之事,想让人不震惊都难。
在这三个人之中,余有丁年纪最大,王锡爵次之,反而是身为首辅的申时行最小。不过王锡爵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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