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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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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们这场夹击战中的硬核桃,捏又捏不碎,啃又啃不动,如果真得让他们坚持到了天亮,那么这场战斗只怕还无法收场,败退的缅军就有可能会卷土重来!
  “程连长,你负责把牛营长的遗体送回寨子里去,我过去看一看!”张贤说着,绕过了这个担架,准备往前面一看究竟。
  “等一下!”程少山却叫住了他们,转头对着后面的那个担架手道:“马华,你把牛营长背回去!”
  “是!”后面的担架手答应着,俯身下去,在程少山的帮助之下,将牛春的遗体背在了自己的身后,步履蹒跚地向孟布镇里走去。
  程少山这才转身跑到了张贤的前面,对着他道:“参座,我带你过去!”
  张贤点了点头,和熊三娃一起,跟在了他的身后。
  ※※※
  此时的战场并不平静,虽然缅甸官兵跑得很快,但是留在这片战场上还有许多的伤员和因为种种原因而落队的士兵,在天未亮起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努力地向他们的目标前进着。对于救国军的士兵们来说,他们的目标是冲锋,是拼杀,一直将这些敌人赶到萨尔温江以西去;而对于缅军士兵们的目标来说,却是如何趁着中国人还没有来得及清理战场之前,赶快地逃离这里,逃到萨尔温江以西去。
  已经有一队队的俘虏被押解着从战场上赶往孟布,张贤遇到的就过去了三批,每一批的俘虏都有几十人,少的也有十几个,而押解的救国军士兵们只有几个,那些俘虏被缴了枪,拿着火把照亮着脚下的路,而这些押解的士兵们看到张贤的时候,就好象是看到了自己崇拜的偶像一样,又是兴奋,又是自豪地向他夸耀着他们这一晚上的收获,浑忘了他们也是几天几夜没有睡过好觉,没有吃过好饭的疲兵。
  越是靠近万塔布村,枪声就越是激烈,远远的,张贤已经可以看到前面山岗之上喷出来的机枪火舌。
  “就是这里!”程少山指着那个山岗告诉着张贤。
  张贤这才注意到,那个山岗正横在从孟布通往万塔布村去的路上,一边是依然哗哗作响的孟布河,因为白天蓄水,晚上放水的缘故,这条河此时的水一定很深,而且流速湍急;而山岗的另一边靠着一座更高的山峰,那座山峰坡度很徒,几乎是在六十度斜角以上,并不适合攀爬,所以部队要想过去,只能从这座山岗上过去。
  当张贤走近的时候,马上便有人迎了过来,双方对过了口令,知道是自己人,一名营长认出了张贤来,他很是惊讶,也许没有想到参谋长会亲自到这个战场上来,连忙飞奔着去叫来了此时临时担任攻坚指挥的二七七团的李团长。
  “敌人占据着地利的优势,而且火力很猛,我们攻不上去!”李团长十分无奈的告诉着张贤。
  张贤点了点头,这个情况他已经从程少山那里知晓了,他问道:“高副军长那边联络上了吗?”
  “已经联络上了!”李团长答着:“他们就在万塔布村那边,跟我们就只隔着这一道山岗,和我们遇到的情况相同,他们也无法过来!”
  “这要是有炮就好了!”看着山岗上不断喷出来的机枪火舌,熊三娃在旁边不由得自言自语地道。
  张贤和李团长都看了他一眼,此时这句话说了跟没说是一样的,如果真得有大炮的话,他们根本也不会堵在这个小小的山岗下面,左右为难。
  张贤想了一下,对着李团长道:“敌人这是被打急了,他们被我们夹击,两边又无路可逃,到这个时候已经成了破釜沉舟的状态,谁都不愿意当俘虏,所以到这个时候自然要拼命!”
  “嗯!”李团长点着头,却还是哭丧着脸道:“他们拼命,我们也是拼命,不把他们歼灭掉,这场战斗就无法取胜!”
  张贤看了他一眼,道:“其实取胜的结果有很多种,我们只要一个胜利,没有必要非要这些印度雇佣兵的命!”他说着,想了一下,又对着李团长道:“老李,你再派人到山岗的那边去与高副军长联系,让他们把封堵的后路打开来,向两边撤退,给这些印度人放开一条生路!”
  李团长愣了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由得再问了一句:“参座,你说什么?”
  张贤又把自己的命令说了一遍。
  这一回,李团长是听明白了,他的脸色变得非常得难看,十分不快地道:“参座,这些印度阿三最是该死,大家都恨透了他们,我们很多的人就是死在他们的手上!缅军虽然人多,但是打仗真得没有他们狠!这个时候都想着把他们一口吃掉,你却让我们给他们放开生路,大家怎么可能干呢?”
  “不干也要干!”张贤十分坚定的道:“天马上就要亮起来了,今天没有雾,敌人的飞机一定会过来,如果这里的战斗不能结束,等他们发现了我们弱点,就很可能会卷土重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李团长呆呆地想着,也许是在琢磨着张贤的话意,的确是有些道理的。
  看到李团长还在犹豫,张贤忍不住地再一次告诫着他:“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李团长有些为难起来,他忍不住地问着:“我可以派人过去跟高副军长说,但是,他怎么能够相信呢?而且,他只怕也不愿意吧?”
  张贤却是一笑,对着他道:“你放心,高伟这点水平还是有的,你就告诉他这是我的命令,他就会想通了!”
  李团长只得点了点头。
  “如今,这片战场上还有不少的战斗在收尾,如果在这里耗费过多的时间和兵力,当真得太值得了!缅甸人都败退了,就算是留下这些印度人又有什么用呢?”到最后,张贤意味深长地告诉着他。
  李团长默默无语,转身安排人绕道去联络山岗那边的援军。过了一会儿,他又回到了张贤的面前,告诉着他人已经派了出去。
  张贤有些奇怪,问着他:“老李呀,你们派出去的人怎么绕过这座敌人占据的山岗呢?”
  李团长指了指那条哗哗作响的孟布河,告诉着他:“从这条河里游过去!”
  张贤哑然而笑,如此简单的问题,他根本就不应该问的。
  “参座,就算是那边的援军把路让开了,这些印度人不走怎么办?”李团长还是有些顾虑地问着。
  张贤道:“这些印度人所倚仗的不过是他们机枪的火力很猛,但是这么不间断地打,子弹迟早是要作完的,其实他们也知道,一定比我们还要着急!只是,我们如今却不能等着他们把子弹打完,因为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看到李团长在不断地点头,张贤又接着道:“那边的道路让开后,我们只要在这边下狠手来打,他们一定会顶不住而逃的!”
  李团长皱着眉头,对着张贤道:“我也在考虑怎么拿下这个山岗,只是如何考虑都是担心会付出很大的人员代价,弟兄们是越打人越少,所以我也一直下不了这个狠心来让弟兄上冒死冲锋!”
  “只要解决了他们的机枪,这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张贤告诉着他。
  “是呀,我也知道,但是就是这个机枪并不好解决掉呀!”李团长十分无奈地告诉着张贤。
  张贤回头看了眼熊三娃,对着他道:“三娃,这个任务只能交给你了!”
  熊三娃稍一发愣,马上便又明白了过来,忍不住地问着:“是不是还要我去打狙击?把他们的机枪手狙击掉?”
  张贤郑重地点了点头。
  熊三娃却又有些为难,道:“哥呀,这么个黑夜里,又不是白天,我哪里看得见他们的机枪手呢!”
  张贤道:“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狙击手,还要靠自己的感觉!就算是看不见他们的机枪手,但是你总可以看到机枪的火舌吧?从那个喷火口处可以判断到他们的人在哪里!”
  熊三娃还是皱着眉头道:“哥呀,那里你,我可做不到,真得没有把握!”
  张贤想了一下,问着李团长:“你们团有照明弹吗?”
  李团长点着头,道:“还真得有两枚!”
  “那好,三娃,两枚照明弹下,你有把握吗?”张贤问着,他觉得如果熊三娃真得还是没有把握的话,就只能他自己出手了。
  熊三娃还是有些迟疑,但是最终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好,我一定可以办到!”
  张贤这才满意起来,指着边上的那个高峰对着他道:“你还要去爬爬山了,到那个半山腰上去,那里可以以上制下,二十分钟之后,给你打照明弹!”
  “好!”熊三娃答着,转身向那个山岗边的山峰跑去。
  张贤再一次面对着李团长,告诉着他:“老李呀,你让突击队趁着夜色,悄悄地靠近敌人的阵地,一旦敌人的机枪手被打掉,你们就要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先投手榴弹,不能让敌人的第二机枪手接上火,只要是攻上了敌人的阵地,那么我们就胜利了,这些印度人一定不敢恋战,沿着我们放开的通道逃跑!”
  “是!”李团长响亮的回答着,他都没有想到这位新到的参座大人,不仅能够指挥打大仗,便是这种小的战斗,应该由他这个团长出马的战斗,他也可以应付有余,只是他却又有些惭愧,作为突击团的团长,这是他的失职,这场战斗本不应该让参谋长大人来操心的!
  
  第二一章 乐极(二)
  
  战斗继续在进行着,时间也在一点点地向前流逝,虽然对于参谋长的亲自指挥,李团长还有些怀疑,但是看到他一脸泰然自若的样子,也便只好把心放在自己的肚子里,等待一个最终的结果。
  二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照明弹如约而至地升上了天空,每一颗照明弹在半空中维持的时间并不长,也只是三分钟左右,但是,这三分钟对于熊三娃却已经足够了,这一次他只打了一枪便结果了那个最有威胁的敌人机枪手,并且还打出了第二枪,击中了敌人的一名指挥官。也就在机枪刚刚一停的时候,二七七团突击队员们按照既定的计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隐藏的黑暗里冲出来,纷纷向敌人的阵地投掷着手榴弹、手雷,爆炸声此起彼伏地在这个黑夜里的山岗上响着,仿佛是节日的爆竹声在声声地催着新年的到来;印度人的阵地已然一片得混乱,这对于二七七团突击队员们来说,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在照明弹即将消逝的瞬间,张贤便看到已经有人冲上了山岗之上,冲进了敌人的阵地之中。
  “吹起冲锋号!”张贤马上命令着身边的司号员。
  这个司号手一直就在等待着这个命令,刚刚听到张贤的话声,他便吹响了号角,嘹亮的冲锋号刹那间响彻了整片的天空,这就是一个激励的信号,那些紧跟在突击队后的其他士兵们,浑身振奋了起来,齐声呐喊着,紧追着第一波的突击队员们的脚步,也攻上了这座并不太高的山岗。
  山岗上的印度廓尔克士兵们在开始的时候还进行着自卫的抵抗,双方在黑暗里完全凭着感觉进行着近身的肉搏,但是国军的冲锋号声就好象是海怪的唳歌,让他们不寒而栗着;再加上从四面八方上响起来的中国人的喊杀声,让这支本来就已经失去了信心的部队,越发得胆寒了起来,有人不由自主地向北面的万塔布村方向上退却着,在那个方向他们竟然奇迹一样地并没有遭到中国人的夹击,于是这些廓尔克人就好象是得了传染病一样,纷纷地向那个方向上退去,也就产生了多米诺骨牌一样的效应,本来那些还顽强抵抗着的士兵也放弃了这种拼死相抗,追随着自己同伴的脚步,也一起向万塔布村的方向上退却。
  实际上,这个山岗上的印度兵并不少,兵力也在上千人以上,比突击的救国军的士兵还要多,只是在这个黑灯瞎火的情况之下,又面对着缅军的大部溃败,就算是一支钢铁军队也会受到影响。如果他们的后路依然是被堵死的,一定会在求生的欲望之下,进行奋力的反击,这就是廓尔克人的性格。但是这一次,他们已经有了退路,这就好象是所有的人之弱性一样,自然会在不知不觉之中选择最为简单而且也最为平坦的路来走。
  在二七七团的带头猛冲猛打之下,廓尔克人的阵脚已经松动了,他们不再进行殊死的抵抗,纷纷加入了退却的行列中,对于他们的指挥官丹尼尔上校来说,对于此时战场上的判断也出现了一定的误差,原本还想要坚持下来、稳住阵脚的他,面对着缅军的独自撤离、中国人兵力多少的未知、以及这个黑夜里突遭的袭击勉强应战,经过了多方面的考虑之后,最终也跟着做出了迅速撤离战场的决定,这实际上就是下达了一个逃命的命令,于是那些廓尔克士兵们再不作犹豫,彻底地放弃了整个阵地,转身没命一样地向万塔布村的方向上逃命,以为从那里过了萨尔温江就可以得到安全。
  很快,这座原本横在道路中央的山岗阵地,便易手到了救国军的手中,张贤与李团长一起踏上了这个还不断冒着硝烟的阵地,东方的天空已然出现了一丝的亮光,这就好象是突破了黑暗的一抹曙光,张贤知道他们最艰难的时刻终于是过去了,那是黎明之前的黑暗,而此时天也即将拂晓。
  “追敌吗?”李团长问着张贤,从这个山岗之上,还可以依稀地看到许多印度兵的身影在向北面萨尔温江的方向上奔逃着,那个方向自然也是万塔布村的方向。
  张贤摇了摇头,对着他道:“算了,不用追了!”
  李团长觉得有些想不通起来,问着张贤:“参座,为什么不追呢?”
  张贤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苦笑:“天马上就要亮了,天亮之后如果还要打的话,对我们很不利,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够在天大亮之前能够把这边的战斗结束!再说,穷寇还是勿追的好!无论是九十三师的官兵也好,还是柳副总指挥带来的援兵也好,大家其实也都是疲惫到了极点,说得再白一些,其实大家也都是强弩之末了,现在还是见好就收吧,让大家少一点伤亡!”
  见到张贤如此一说,李团长也只得作罢,没有再追下去。
  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万塔布村却传来了激烈的交战之声,那边的枪声就好象是突然之间起来的,使原本逐渐平息的战场,又一次地陷入了苦战之中。
  大家正在山岗上打扫着战场,听到那边的突然起来的枪声,都不由得翘首向北面观望着,只是这个时候天还没有亮起来,还是昏暗的一片,他们只能偶尔看到迸发出来的一阵零星的火光,虽然什么也看不清楚,但是大家还是这么看着。
  “那边怎么还有战斗呢?”李团长经不住自言自语地问着,又自言自语地答着:“难道高副军长他们遇到了麻烦?”
  张贤却又是一声地苦笑,道:“这个高伟呀,总是想把什么都占到了,把什么好处都捞到了,哎!”他说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李团长有些不明白,问着张贤道:“参座,你说得是什么意思?”
  张贤只得告诉着他道:“这还不明白吗?我让高伟把路让开,所以我们才可能拿下一这个阵地!但是对于高伟来说,他是把路让开了,却又想多占些便宜,于是就采用了围三缺一的战术,藏在万塔布村偷袭那些败退的印度人!”
  经张贤如此一说,李团长这才恍然大悟了起来,不由得对自己的这两位长官钦佩了起来,这两个人就好象是一对孪生的兄弟一样,互相都可以猜得出对方的思想来,也许这就是默契吧!
  正说之时,那个被派往高伟处联络的人员回来了,向他们报告着高伟所带的援军情况,正如张贤所猜测的一样,高伟果然就是在做围三缺一的把戏。
  “没奈何,我们只好去追敌!”到这个时候,张贤也十分无奈,虽然他不想去追敌,也只能去追了。
  李团长还是有些奇怪,问着张贤:“参座,刚才你不让我们去追敌,这个时候高副军长已经在前面把敌人截击了,我们还去做什么?”
  张贤看着他,还是摇了摇头,面前的这位叫作李子丰的团长与曹金牙比起来,真得差了太多,也许这就是此时救国军中的现实,士兵们都很勇敢,但是指挥人员却是参差不齐,他只能耐心地向他作着解释:“我们的援军的兵力其实也是十分有限的,我带过来的兵力总共也才一千五百人左右,二七九团回归孟布,实际上这个时候高伟能够指挥的援军兵力也就是一千多人,而这一千多人里面,还有一大批的学生兵,很多的人连武器都没有!他们虽然夺下了万塔布村,抢下了敌人的后方基地,造成了关门打狗之态,但是如果在白天里,敌人只要是守住阵脚,那么我们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好在我们的敌人兵力虽众,却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的指挥官也过于教条,所以我们才有可能取得这次的成功!只是,高伟要想真得拿下这些印度兵,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敌人虽然从这里败退了,但是这些印度人不同与缅军,他们的战斗力较强,我指的单兵作战能力!如果真得打起了肉搏战,只怕我们的那些学生兵会有问题,就算是能够取得胜利,代价也不会小!”
  听到张贤如此的一说,李团长马上便急迫了起来,急忙整理队伍,亲自带着向万塔布村奔去,张贤也紧紧地随在了后面。
  两里多地的距离,也就是几分钟就跑到了,来到这里的时候,正是时候,这边的枪声早就已经稀疏了起来,果然与张贤所预料的那样,此时双方已然进入到了混战的阶段,很多人在拼刺刀、在近身肉搏。那些廓尔克兵的确不同与缅军士兵,这些雇佣兵对于近战搏杀还是很我经验的,他们所使用的弯刀就被命名为廓尔克弯刀,这种刀小巧玲珑,仿佛是一把匕首,但是却锋利无比,真要是与救国军的这些学生兵近身斗起来,这些学生兵由于经验的欠缺,自然处于了极其不利的下风。
  已经有不少的学生兵被伤在了这些印度人的刀下,这些印度败兵虽然在这个时候是溃逃下来的,但是和所有的人类一样,他们对于生的渴望也是如此得强烈,所以真得在面对生与死的抉择面前,他们的怯懦也一扫而光,开始拼起了命来。而对于这一次初入战场的救国军的许多学生兵们,他们在与缅军的交锋中还尽占着优势,所以在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对这些同样是败退下来的印度人当成一回事,一直到真得肉搏战打起来,这才知道对手的强大,可是,在这种生与死只在一刹那的情况之下,往往一丝的畏惧便会成为终生的遗憾,许多的学生兵就是这样牺牲掉了!
  高伟也后悔了起来,明知道学生兵的战斗能力不强,又缺枪少弹,他还是想冒险的对这群败退的廓尔克人进行袭击,他也曾领教过这些廓尔克人的厉害,但是最终想要获取大胜的渴望还是战胜了原本应该保持理智的心,战斗就这样打响了起来,他们的偷袭的确令这些印度人伤亡不小,但是也最终激发出了这些雇佣兵们困兽般最后的犹斗,而恰恰是这种犹斗,对于救国军的学生兵们来说,就是一种致命的威胁!他已经眼见着三四个学生兵士兵倒在了敌人锋利的弯刀之下,他也如疯了一样,想要扭转本来占尽优势、而如今正在渐渐地变成颓势的战局,在他的刺刀下,也有三四名廓尔克人丧命了,却无法因他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力量来改变整个场面上的不利。正在他有些绝望的时候,张贤带着二七七团的人象风一样冲了过来,战场上的局面一下子发生了突变,廓尔克人在骤然增多的国军面前,终于是从心理上被彻底地击垮了,抵抗也变得苍白了起来。
  “缴械不杀!”张贤事先就告诉着士兵们学会了这么一句的缅语,在这个时候,命令着所以人喊出了这句缅甸话来。
  整个战场上都是这种半生不熟的缅语,但是印度人却听得懂!有人真得放下了武器,于是保住了命,同时也结束了他的战斗;接着,更多的人放下了武器,更多的人举起了手来……
  高伟终于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紧张的心情也立时舒畅了下来,他知道,天亮的时候,也就是他们的胜利来到的时候!
  
  第二一章 乐极(三)
  
  孟布保卫战在天亮之后终于结束了,那些缅军和印度雇佣军被救国军一夜的冲突,打得溃不成军,狼狈不堪地沿着东枝通往景栋的公路,逃回到了萨尔温江以西地区,至此,孟撒指挥部西面的威胁被彻底地解除了。
  但是,这一仗下来,九十三师和来救应的援军又有数百人损折掉了,对于高伟来说,他有些后悔不迭,如果真得听从张贤的话,让开道路,避开穷寇,他们的损失或许会减少一半!其实他们只是要一个胜利的结果就行了,只要把敌人赶走,就是最大的胜利!不过,他们还是有一个意外的收获,那个指挥着廓尔克人进攻孟布的英国人丹尼尔上校,却被他们堵在了万塔布村无法逃脱,这位上校太过于自信,因此为他的错误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不愿意被俘,所以选择了饮弹自杀!
  西线敌军的崩溃,令在北面伺机而动的克钦等部族的部队都为之胆寒了起来,也无需徐海波主动出击,他们便纷纷地撤围而去。就这样,这场对于缅甸政府军来说,为之准备了两年,想要大张旗鼓,一举将国民党残军赶走的战役,便如此草草地收场,反而丢下给了救国军上千的俘虏,于是他们也再没有力量来又一次发起对这些占领军的围击。
  此时,到于张贤来说,就如同是做了一场恶梦一样,当这个梦醒来的时候,他这才感到无比的疲倦与劳累。他与柳庆元在孟布逗留了一天,通过电报孟撒坐镇的李长官报告情况,与所有的官兵一样,在战斗结束之后,他唯一想要做的事就是睡觉,并且还真得在孟布镇睡了两天两夜,一直到他一觉睡醒了,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身处在异乡,他的妻子田秀秀还被他丢在孟撒呢,从他们一起踏上这块异国的土地开始,他就把田秀秀一个人丢在了孟撒总指挥部,如今算来都半个月过去了,他还没有给秀秀报过一声的平安,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十分得愧疚了起来,匆匆地与高伟道别,带着熊三娃和袁少华,赶回了孟撒。
  在孟撒的救国军总部报务处,张贤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妻子,田秀秀此时担任的是报务处译电组组长的职务,她原本就是保密局里的谍报接收员,所以这份工作对于她来说,倒是轻车熟路。
  田秀秀正在与一位女组员翻译着什么,并没有在意有人出现在她的身后,对于她来说,这个工作的环境里,是不允许闲杂人员进入的,所以她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身后有人,却也只当是一位工作人员,一直到她的身边那位女组员示意一样的捅着她的胳膊,她这才回过了头来,正与张贤火一样的目光相对,她愣了片刻,马上反映了过来,丢下手头上的文件,站起身来一头扑了过去,泪水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然流了满脸。
  张贤紧紧的拥抱着自己的妻子,心里却是汹涌澎湃,若不是在这个工作场所有外人看着,他真得就要和她亲吻起来。
  这种有些放肆一般的拥抱很快就分开来,两个人都想到了此时的环境,不由得一起脸红了起来。
  “呵呵!李长官给你们两口子放了两天假,秀秀呀,今天你就把手头上的事交给别人来处理吧,快跟着我们的慕白老弟回去亲热亲热吧!”柳庆元从外面走了过来,对着这两个人说道,是他带着张贤来到的报务处,毕竟张贤到孟撒还没有熟悉环境就去了前线。
  被柳庆元如此一说,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张贤尴尬了一下,道:“老柳,看你说得哪里的话来,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没有你想的那么样!”
  “哈哈!我也是过来人!”柳庆元却依然开着玩笑:“小别胜新婚,这也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见他还在开着自己的玩笑,张贤只是笑了笑,干脆也不去理会了。
  柳庆元却又对着田秀秀道:“秀秀呀,我就真得有些奇怪了,别人家的老婆总是三番五次,隔三叉五地跑过来向我打听前线的战况,她们想要知道自己的丈夫怎么样了,呵呵,我就从来没有见过你来打听慕白的消息!”
  听到柳庆元如此一说,张贤的心里有些不快了起来,虽然自己的确是对不住老婆,但是真得知道了老婆连打听自己的消息都没有时,自然就有一种酸酸的味道。
  田秀秀微微笑了一下,道:“柳副座,你不要忘记了,我也是一个军人,军人自然有军人的规定,是不能跟普通妇女相比的!我当然十分希望知道阿贤的消息,但是在战斗那么激烈的时候,我也不想过多打扰你们这些长官们的指挥,再说,这么多年以来,我也早就习惯了担惊受怕的生活!我想,在这方面,柳夫人一定是深有体会的!”
  柳庆元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可是,田秀秀那番冠冕堂皇的答词,还是让张贤的心里一直不舒服,在陪着妻子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时,他还是忍不住地问着田秀秀:“秀秀,你真得没有问过我的消息的吗?”
  田秀秀看了他一眼,马上明白了他的小心眼,笑了一下,这才道:“你呀,看来也喜欢疑神疑鬼了!你是我的丈夫,我不关心你还能关心谁呢?你忘了,我是报务组的,呵呵,所有的电报都要经过我的手来作处理,其实你在江口也好,在孟布也好,我都十分清楚,我知道你一定是好好的,那么一点儿的兵力能够守住江口,就说明你一定还在!如果那边的阵地真得丢了的话,我就真得不知道你会怎么样了!”
  听完了妻子如此一说,张贤这才哑然而笑,他忽然想起来,每一次给总部发报,都是署着他的名字,而这些电报在没有到达李长官的手里之前,先到达的却是田秀秀的手里。
  ※※※
  孟撒保卫战胜利的消息,就好象是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地在东南亚华人世界里传开来,《曼谷日报》、《新加坡早报》等东南亚最有影响力的报纸都进行了通篇的报道,许多记者们不惜可能会遭受生命危险的代价,或者化装,或者随着马帮进入到了金三角地区,以求得对这场战役的第一手资料来进行报道。
  一时之间,这一场对于救国军来说的求生战,却成了一石惊起千层浪的开始,成了华人世界的一个不灭神话。本来,华人在东南亚地区的人数众多,但是却因为中国的积弱积贫,华人也成了这些东南亚国家的二等公民,成为了受压迫的对象,从来就没有直起过腰,抬起过头。虽然打败缅甸政府军的只是从云南逃出来的国民党残军,但是对于东南亚的华人来说,不管是哪一支部队,都是中国人的骄傲。也正是这些报纸的传播,才让云南反共救国军的名声响亮了起来,而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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