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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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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显然也是几架飞机,近了才发现原来也是四架。人们还没有从慌乱中回过神来,还以为是敌人的另外一组飞机编队袭来,但是山头上的高射炮射手们却有些奋起来,已经有人在大声地高吼着:“我们的!那是我们的飞机!是我们的飞机!……”
  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引颈看去,这四架飞机很快地从低空中掠过来,刘兴华也不由得激动了起来,他分明看到了机身上那个鲜红的五星!
  
  第五九章 后勤(二)
  
  不错,此时天空中飞过来的正是中国的飞机,而且一来便是四架,飞得并不高,那鲜红的五角星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得刺眼,让人一见便顿觉亲切。
  “是我们的飞机把敌人的飞机赶走了!”杨光第一个喊了起来,一边喊着,一边欢呼着,就仿佛是他打赢的胜仗一样。
  在杨光的带头之下,所有的人也跟着欢呼起来,这是一种得胜的喜悦,更是一种作为中国人的自豪。
  刘兴华也深受大家的感染,随着人们的欢呼也兴奋地挥着手,其实他也知道,那四架呼啸而过的战机是根本不可能看到地面上挥舞着双臂人们的面孔的。他的目光也随着战机的快速移动而移动着,眼见着这四架战机就要消逝在南边的天空尽头,他却有些奇怪,再往南去,就有可能会越过三八线了,如果这些飞机是苏联的驾驶员,一定会有所顾忌,而看着驾驶着这些战机的人如此得勇往直前,十有八九那些飞行员可能就是自己的同胞。不过,他也知道,就算驾驶员是自己的同胞,也不可能会深入南方多远,毕竟面对联合国军的火力,远不可能如此轻松地任由他们在天空中翱翔的。
  果然,天边的那几架战机在驱除走敌人的轰炸机之后,又转了一个大弯,往回飞来。
  人们还在欢呼着,就好象是在欢迎凯旋而归的勇士。
  但是,刘兴华刚才也跟着挥舞的双手,却在这个时候不由得停在了半空,他分明看到从南面的天空中,隐约又出现了几个黑点,那些黑点越来越大,伴随着轰鸣声也越来越大,不久便可以看清,又是一个机群出现了,而且仔细数一数,尽然有十架之多。
  “不好!敌人的战斗机群!”刘兴华经不住叫了起来。
  人们马上停止了欢呼,代之的却又成了一个个的张口结舌,竟然忘记了危险可能会马上降临,而将更多的关心放在了那四架自己的战机之上。
  “大家快躲起来呀!”孙长存的一声呐喊,唤醒了这些不知所措的人,大家纷纷从公路上离开,逃命一样地奔向右侧的山岭,把许多的物资也丢在了当场。
  刘兴华与孙长存指挥着民工们躲到了一处山岙之中,这才回头看向对面的天空,见到自己的战机正在飞速地向北方飞去,可是敌人的机群速度更快,紧紧咬着这四架飞机不放,就算是从公路的上空掠过去,也毫不在意下面还有处于慌乱之中的车队,他们的目标显然就是想击毁敢于同他们在同一片天空角逐的对手战机。
  可是,令刘兴华和大家有些意想不到的是,前面的四架飞机忽然向四个方向四散开去,一架向左转过弯,一架向右转过弯,一架开始拔高冲向高处,而最后一架却正好相反,在最低空开始调头。
  这突然的变故,显然令后面追上来的美军机群有些意想不到,他们的队形也跟着散开来,各有两架跟踪着前面的飞机向左、向右,向上和转头,另外两架在空中盘旋着仿佛有些犹豫,可是这个时候,那架从低空调过头来的中国战机就好象是从水底下钻出来的一样,突然出现在敌人机群的下方掠过来,令这些敌人的战机有些措手不及,纷纷地向下开起火,便是连那两架盘旋的敌机也加入到了捕捉这架冲向他们而来的孤胆英雄。由于美国战机处于上层,所以看似占尽了先机,两架在这架中国战机之后尾随,两架从上面威压而来,这架处于敌人四架战机挟制之中的中国战机,就好象已然处于了被围剿的困境里,尽管它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躲避着敌机的扫射,还是有子弹击中了他的机翼,便是刘兴华这些站在山岙里的观众都可以看到子弹打到机翼上所崩发出来的火花。
  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这一回便是连刘兴华也不由得暗自跺着脚,这架战机的飞行员太伟大了,他这是想要牺牲自己来帮助自己的队员摆脱敌人的追捕。
  也就在众人看得心惊胆战之时,刘兴华却忽然发现了端倪。这架被追的战机此时正在吸引着四架敌机飞向汽车团刚才既定的高射炮阵地,它之所以飞得如此之低,却原来是有目的的!
  显然,看出端倪来的并非是刘兴华一个人,团长严杰已经在大声在喝令着:“准备开炮!”那声音宏亮得竟然穿透了飞机轰鸣的噪音,令高射炮阵地上的战士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七十二军汽车团里的这个高射炮连,还是刘兴华在当军长的时候组建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运输车队的安全,在敌机轰炸的时候有一点自卫能力。实际上,这个连里只有两门高射炮,是由汽车牵引的,这对于许多志愿军部队来说,就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了。除了这门高射炮之外,刘兴华还在这个连配制了六挺高射机枪,这种机枪主要是从缴获的敌人坦克上拆卸下来的。一般情况之下,汽车团在防空的时候,会围绕着一门高射炮再配备两挺高射机枪构成两处高射炮阵地,而剩下的两挺高射机枪作为机动,五个人一组搬动着用来加强火力。
  这架被追的中国战机从一处高射炮阵地的上空几乎是擦着头掠过去,马上将后面紧追过来的两架敌机暴露在了高射炮与高射机枪的有效射程里。
  “打!”严杰团长看着自己的战机冲过去,他的命令也同时吼了出来。
  刹那间,机枪狂暴的子弹怒吼着冲上了天空,比机枪慢了一步的是高射炮的炮弹,在轰鸣声中,炮座后冒出一股烟来,炮弹也迎着对面飞来的敌人而去。这个距离太近了,而那两架追击的敌机完全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突变,他们原以为马上就可以捕捉到对手了,看到烟雾起来的时候,再想躲避根本就来不及了。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一架敌机在半空中被炮弹击中,立即爆炸开来,化成了一团火焰,瞬间又四散开去,就仿佛是一个球形闪电,闪出一片得光亮后便消散开来。飞机不等落地,便在半空中解体,整个空气中随即飘散着一股煤油的味道来,呛得人睁不开眼睛。而那些落地的部件还在燃烧着,好象告诉着人们它的存在。
  “好!”所有的人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出了声来,又是一片地欢呼。
  在这一刻,刘兴华也激动了起来,虽然没有经过演练,但是汽车团高射炮连与这架战机之间的配合几乎是天衣无缝,完美以极。这也许就是中国人之间的血脉共通吧!
  尾随着的另一架敌人虽然没有被炮弹击中,显然也受到了机枪子弹的波及,翅膀上闪出一片的火花来,里面的飞行员拼命地把飞机向上拔高,想要躲过地面火力的打击,可是却忘记了上空还有两架俯冲过来的飞机,当这个飞行员拔高到一定的程度时,正与其中的一架飞机相错,两架飞机交错的时候出现了失误,一架飞机的尾翼碰到了另一架飞机的翅膀之上,于是这两架飞机在始合即分之后,一架笔直地撞向了对面的山崖,而另一架也失去了控制,打着滚向山谷中栽去,这两架飞机的飞行员却格外得机灵,一前一后地跳出了机舱,降落伞象是两朵白花立时在天空中盛开出来,缓缓的降落。几乎是与此同时,对面的山崖处与还在燃烧着的山谷里先后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那是这两架敌机撞击到地面的响动。
  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太过惊心动魄了,直到这个时候,刘兴华还没有回过神来,他转头看向刚才那架战机,已经飞得老远了,正在向上拔高着,而敌人剩下了那架战机依然紧追不舍地跟在其后,转眼之间,那两架战机便消失在了天边。
  “跟我去抓洋鬼子呀!”孙长存大声喊着,不顾他那条残疾的腿,飞快地向那两个降落伞落去的地方奔去,在他的后面,一群人也跟着跑着,包括那个最活泼的杨光。
  北面的天空中又出现了飞机的影子,只是这一回飞来的是两架美国人的飞机,也不知道被这两架飞机所追的中国战机到底是怎么样了,或许那架战机成功地逃脱了敌机的追捕;也或许那架战机已经被这两架敌机击中而坠毁了。刘兴华知道,倒是后面的一种可能最为真实,但是他却宁愿相信前一种结果。只是,另外两个一东一西去的战机与敌人追去的四架战机却没有了影子,也再没有转回来过,就好象他们都只是一个路客一样。不过,此时,刘兴华更为担心的还是那架飞向南面去的战机,驾驶着这架战机的飞行员,的确是一个有勇有谋有胆识的英雄,他只能是希望这个勇士能够化险为夷,吉人天相。南面飞不了多久就会越过三八线,那边是联合国军的天下,而尾随着那架战斗机的除了剩下的那个敌机外,又多了两架敌机,双拳对敌四手,就算是那个飞行员技艺高超,只怕这个时候也是凶多吉少了。
  很快,孙长存便真得带着人抓到了那两名跳伞的敌机飞行员,只是其中的一个身负重伤,抓到没多久就死了;而另一个飞行员也受了伤,他是在准备逃跑的时候,被民工们抓住狠揍了一通,打伤的。直到后来,刘兴华才从孙长存的嘴里得知,实际上那个死去的敌人飞行员,并非真得是重伤不治身亡,而是被那些民工乱捧打死的,当时他也是阻拦不及。也正是因为这一件事,孙长存还受到了全军的通报批评!
  
  第五九章 后勤(三)
  
  二一五师前敌指挥部此时难得的有了一丝的空闲,由于各团的弹药及粮食将尽,不得已王大虎在报请熊军长同意后,命令着各团营停止强劲地进攻与穿插,就地构建防御阵地,以防敌人可能会乘机的反扑。熊军长同时也向王大虎作着保证,后面的物资已经由汽车团启运,在路上了,最晚也会在一天之后到达军临时指挥部。也正是因为各营团转入了防御,而非进攻与后撤,所以倒是令王大虎有了一点喘息。
  也正是因为看到王大虎没有那么紧张与忙碌了,张贤开始尽量地躲避师长视线,他知道王大虎在闲下来的时候,一定会对他进行盘问的。
  王大虎的确想要盘问于得水,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当接到熊卓然的命令,让部队转入防御之后,他就想找于得水好好谈一谈,走进矿洞里,便看到于得水已经抱着把枪倚着洞壁睡着在了洞口处,看着于得水睡得这么香,显然也是因为几日的劳累没有得到过好好的休息,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有叫醒他,但是他看着于得水这张满是疤痕的脸,令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个词:苍桑!他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到了于得水的身上,毕竟在洞口会有风,而且春天的夜晚还是很凉的,一不小心就会感冒。他又在洞口处赔礼伫立了片刻,这才向里面走去。他并不知道,在他刚刚转过身去的时候,于得水便睁开了眼睛,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又悄悄地闭上了眼睛。
  早上,王大虎从睡梦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都已经升了起来,他连忙起身来,警卫员小陈正给他打了一盆水端进来放到他的身边,他不由得埋怨起这个小伙子为什么没有把他叫醒,小陈撅着嘴巴有些委屈,他是觉得师长这些日子的确太累了,想让他多睡一会儿,哪知道师长却不领情。
  从矿洞里走出来,外面的天气十分得晴朗,但是王大虎却不觉得有多好,他知道这种好天气也是敌人发动空袭最舒服的时候,而却有可能会成为志愿军战士们最难捱的一天。他宁愿多来些阴雨、多来些风暴。
  王大虎来到洞口处,一支脚放到一块石头上开始打着绑腿,耳听着下面的树林里传来了一片的喧哗,他飞快地将两个绑腿打完,正准备下去看个究竟,却见到于得水带着六四三团的陈大兴从下面跑了过来,一见到他,两个人马上立正敬了一个礼。
  “呵呵,陈大兴呀!”王大虎笑着叫着陈大兴的名字,他对这个六四三团新到任的营长印象十分得深刻,在牛头山一战中,两个营被敌人加拿大团包围,另一个营被敌人尽数歼灭,而唯独陈大兴所带的那个营而基本保存建制的完好,这也就证明了陈大兴这个营长的能力是完全称职的。“你怎么跑过来了?”王大虎有些奇怪地问着。
  陈大兴连忙报告着:“报告师长,是我们团长让我负责护送一个人过来的!”
  “护送一个人?”王大虎有些糊涂,不明白地问着:“谁呀?”
  “是我们一个受了伤的飞行员!”陈大兴告诉着自己的师长。
  “我们的飞行员?”王大虎更加不明白了,几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般地问着:“我们的飞行员?”
  “是!”
  “你从头跟我讲!”王大虎马上来了兴趣,连忙问着。
  陈大兴这才道:“是这样的,昨天我们团看到一架飞机坠毁到了敌人的阵地上,还以为那是敌人的飞机,但是那个跳伞的飞行员却遭到敌人的射击,我觉得有些奇怪,所以带着人也冲了过去,赶在了敌人的前面抓到了这个飞行员,这才发现原来是我们的飞行员,那架飞机也是我们的飞机!”
  “哦?人呢?”听到这个情况,王大虎连忙问着,他知道国内的空军也才刚刚组建不久,每一个飞行员都是十分宝贵的人才。
  “就在下面的,他的腿受了伤,团长让我们的几个同志连夜抬他过来的!”陈大兴告诉着他。
  “走,带我去看看!”王大虎命令着。
  “是!”陈大兴应答着。
  一边走,王大虎一边问着:“你是怎么知道他就是我们的飞行员,而不是敌人的间谍呢?”
  陈大兴愣了一下,也许是被师长的警惕性所感悟,还是尴尬地笑了一下,告诉着他:“其实我当时也这么想过,但是这个飞行员我们团长认识!”
  “呵呵?张义认识的人倒是不少哟,连空军里的人他也认识?”王大虎有些不相信一样。
  “是!”陈大兴却肯定地点着头,还是告诉着他:“张团长早先在武汉的时候,认识的这个飞行员,他原来是国民党的空军,后来驾机起义了,投向了我们,现在是我们空军部队的一名飞行队长!”
  听到陈大兴如此一说,张贤不由得有些一怔,如果说弟弟张义认识的飞行员,那么他也一定会认识,他们两兄弟之所以会认识一些飞行员,托的还是他二弟张仁的缘故。“他叫什么?”张贤不由得问着。
  陈大兴看了他一眼,道:“潘飞!”
  “潘飞?”张贤不由得一愣,依稀记起这个人来,正是自己二弟张仁最好的朋友,当初在云南昆明飞行基地,他就认识这个人,那个时候二弟是飞行员,潘飞是机械师,这个潘飞也算是技术比较全面的飞行员了,却不知道他又是怎么起义到了共产党这边来的。
  “阿水,你也认识这个人?”看到张贤念着这个名字,王大虎不由得问道。
  张贤连忙摇了摇头,否认着:“我怎么会认识他?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好记!”
  “嗯!”王大虎也点着了点头,这个名字的确很好记。
  说着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树林中,果然看到一群人正围着一个担架在说着什么,连姚政委也赶了过来。原来,大家听说陈大兴送来了一个受伤的自己的飞行员,都十分感兴趣,跑过来看个究竟,因为对于许多人来说,志愿军也有空军,已然有些不可思议了。
  “看什么看?我们的飞行员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张嘴!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刚刚靠近,便听到了姚其刚政委开玩笑一样的说词:“大家快散去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不要围着我们的飞行员同志,都把人家看得不好意思了!”
  众人哄笑着,有人马上看到了王大虎的到来,连忙招呼一声,大家齐齐地散去。
  人群散去之后,张贤马上看清了那个靠着块石坐在担架上的飞行员,这张方正的国字脸,尤其令人一见就很难忘记的是他那一双立起来的剑眉,长得十分特别,不是潘飞还会是谁呢?
  王大虎已经迎了上去,陈大兴连忙与潘飞作着介绍,显然王师长也对这名志愿军的飞行员很感兴趣,先是让姚政委马上去向熊军长作下报告,然后又将陈大兴和他带过来的人打发回六四三团,这才问起潘飞怎么会出现在二一五师的前线上。
  潘飞也没有隐瞒,如实地回答着,告诉王大虎,是因为他开着战斗机带队在护卫志愿军运输队的时候,被十架美军战斗机围攻,他只得采取反冲的战术,吸引敌机来追赶他,同时掩护队友逃脱,在与敌机的周旋过程中,他击毁了一架敌人的佩刀战机,同时还造成了一架敌机被志愿军的防空炮火打中,两架敌机相撞,但是他也为此负出了惨重的代价,最终被五架敌机围攻,他的米格…15战机被毁,他跳伞成功,幸亏落地点离着志愿军的阵地不远,否则肯定会成为敌人的俘虏。
  听到潘飞简单扼要的说明,说到空战的过程,就好象是拍了拍身上的灰一样得轻描淡写,但是在王大虎和张贤听来,却都有如是在刀尖上行走,如履薄冰,心惊胆战,都不由得对这名志愿军的飞行勇士肃然起敬。张贤是经历过空战的人,更加清楚这其中的危险,越发地对这位老朋友敬佩起来。
  姚其刚很快地从通讯处转了回来,告诉着王大虎,熊军长在得知他们二一五师救回了我们的飞行员之后,十分高兴,命令他们立即安排人员将这名飞行员同志迅速送到军部去,同时告诉他们,这位飞行员同志是志愿军的英雄。
  “现在就送过去?”王大虎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地又问了一声。
  “是!”姚政委答着,已然猜出了他的担忧:“你是不是觉得在这大白天里运送伤员回军部有些不安全?”
  “是呀!”王大虎点着头,的确,今天的天气太好了,却又是最危险的一天。
  “我也是这么跟熊军长说的!”姚其刚道:“但是军长告诉我,要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想方设法的把这位同志送回军部去,因为汽车团在凌晨时分已经赶到了金华,他们今天晚上还要出发回平壤,上面也十分关心我们的这位飞行英雄,要我们必须尽快将他送回国内。我们今天天黑前赶到军部,正好可以搭上去平壤的汽车,否则还要专门派人员护送!”
  听完姚其刚的话,王大虎只好点了点头,熊军长也是一个会算计的人,让这位潘飞同志跟着汽车团回国是最快,也是最顺道的事情,按照这个理由,他也只能象熊卓然所要求的这样,在白天里派人护送潘飞去七十二军的军部。看来,上面的领导对于潘飞的安危也十分在意的,想来一个可能是为了保护人才,另一个可能是因为这个潘队长一定了解志愿军空军的不少情况,上面的领导想来也不愿意他会成为敌人的俘虏,在没有见到他的真人之前,还是有些不放心。
  “对了!”姚其刚又接着道:“军长告诉我们,运输队的物资已经送到,让我们在护送潘飞同志到军部之后,正好可以顺便把我们师的那部分补给领出,连夜运回来下发下去!”
  “嗯!”王大虎点着头,这倒是他们必须要做的,而且是要越快越好。
  “师长,这两件事就交给我吧!”张贤自告奋勇着,他真实的目的却是想要借此躲开王大虎的盘查。
  不等王大虎应允,姚政委当先地点头表示着自己的意见:“我看让于得水来最合适不过了,老王,你看呢?”
  见到自己的政委都表了态,王大虎也只好点了点头:“好吧,阿水,这两件事就交由你来完成吧!”
  “是!我一定会胜利完成任务的!”张贤响亮的回答着。
  
  第六十章 护送(一)
  
  从古城里到金化郡如何也有八十里路,如果没有汽车,单凭着人的脚来走,怎么也要走上两天,好在七十二军的临时指挥部设在了金化城东面大成山北麓的马岘里、礼尚洞地区,这又要比到金化郡近了有十多里路。
  为了能够在天黑之前赶到马岘里,王大虎特别批准张贤带着师部里仅有的五辆军用卡车前往,顺便也希望他能够把二一五师的补给从军部里带回来。
  张贤知道在这个大白天里,在公路上开车前进,是非常危险的事,但是情况使然,如果不开车前往,他们不可能赶在天黑之前到达目的地,也不可能一次性地将补给的物资带回二一五师,如今只能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因为还要顾全师部的安全,仅管王大虎要求张贤带上两个连,但是张贤还是权衡了一下后,只带了武小阳和熊三娃的第一连前往,这第一连也有一百五十多号人,建制还算是相当得齐全,更主要的是这个连也是警卫营的主力,会开车的人就有十多个。
  在上午九点半钟,一切准备妥当后,张贤带着队从古城里的师临时指挥所出发,沿着春川通往金化的公路向北行驶,这条公路在战争之初,原本是由汉城通往元山港的公路主干道中的一段,但是在经过了南北双方的反复争夺之后,这条主干道上也已经伤痕累累,路面上千疮百孔,满是炸弹或者地雷爆炸时留下的大坑和小坑,汽车想开快都不可能,并且在这个艳阳高照的晴朗日子里,每过一辆汽车必定会令尘土飞扬。
  公路上的尘土的确是太多了,第一辆车还好,第二辆车跟在第一辆车子的后面,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路,所以为了方便车前的视野,同时也为了安全起见,所以张贤命令着两辆车之间相隔距离要保持在三十米以上,这五辆车便在公路上拖了两百多米。第一辆车由张贤亲自带队着来掌握整个车队的快慢节奏,而最后一辆车则是由武小阳押运,以防其他车辆的掉队。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十分小心,主要还是担心天空中会遇到敌人飞机的轰炸,所以走一程便会躲一会儿,好在这条路对于张贤来说也已经走过了,所以知道哪里好走,哪里不好走,哪里可以躲避天空中的袭击,哪个地段比较危险,无遮无拦,必须要迅速地通过。果然,还没有到达华川,他们就遇到了两批敌机从头顶之上飞过去,却也幸运得很,由于事先想得周全,准备充分,这两批敌机都没有发现地面上的目标,呼啸着飞过去。的确,幸运之神是经常光顾那些作足了充分准备的人,这与胜利之神几乎是同出一辙。
  中午时分,车队进抵华川城,这里已经成为了七十二军的一处中转站,有一个连的兵力驻守,张贤知道他们最艰难的路途已经过去,后面的道路虽然一样得难行,相对来说却要安全了许多。后面的道路处于两边的群山与沟壑构成了峡谷地带,公路两边的树林也很多,就算是被敌机骚扰,车队也大可不必惊慌失措,随便开下公路,就可以找到隐蔽的所在。
  从华川城出来,张贤也长长了出了一口气,由第一辆车楼里跳出来,钻到后面的篷布遮盖着的车斗里去休息一下,让熊三娃在前面带路,他相信熊三娃的能力,一定可以当好向导。
  这个车斗里,被护送的受伤飞行员潘飞在几名战士的照顾之下,正倚着车梆子闭目养神,显然是听到车后的动静,睁开眼睛,透过穿过篷布缝隙的光线,看清了张贤的脸,他不由得一动,忽然觉得这个警卫营长好象有些面熟,但是仔细想了想,又肯定不认识。
  车子再一次摇摆晃动着向前开去,张贤坐到了潘飞的身边,两个人互相间对视了一下,报以十分友好的微笑。
  “怎么样?是不是很不舒服?”张贤当先地开了口,关心地问着。
  潘飞点了下头,却又马上摇了摇头,笑道:“怎么说呢?如今我能坐上车回去,就已经十分不错了,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是靠着脚走过来的,我比你们来说,已经是要舒服得多了!”
  张贤也点了点头,但是却又道:“呵呵,要是我,还是宁愿走路的!这种车坐得人都要散架了。呵呵,潘同志,我知道你受了伤,这个时候坐在这里的,被颠得七昏八素,却又动弹不得,一定是痛苦不堪的!”
  潘飞看了他一眼,还是摇着头,笑着道:“对于我们飞行员来说,这点的颠簸并不算什么的,我们在空中旋转、在空中翻滚,那才真正得是七昏八素,呵呵,只是如果我们把自己的头都搞昏了,那战斗就没法子进行了,只怕早就从天下掉下来了!”
  想一想,一个飞行员如果还晕车的话,那的确就真得不配来当飞行员了。边上的两名战士也跟着笑了起来。其中一名战士忍不住地问着:“飞行员同志,开飞机好玩吗?”
  潘飞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反问着:“你说呢?”
  另一个战士接过了话去,理所当然地道:“这还用问吗?当然好玩了!”
  潘飞笑了一下,没有答话。这名战士转头问着张贤:“营长,你说呢?”
  张贤也笑了一下,却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坐过飞机,不知道!”
  “呵呵,要是说我们营里,也只有三娃哥坐过飞机了!”边上又一位战士告诉着他们。
  “可是他说坐飞机一点都不好玩!”第四名战士道:“他坐上去只剩下了又吐又晕,还没有适宜过来,就从南京到了武汉!”
  “是呀,第一次坐飞机一般都会很不适应的!”潘飞也笑着告诉众人,不过他又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经不住地问道:“三娃?是哪个三娃?他姓什么?”
  “他姓熊!”有人已经在抢着回答着:“现在就是他在前面开着车呢!最早的时候他还当过国民党兵呢!要不他会坐过飞机?”
  “熊三娃?”潘飞蓦然一怔,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当初在武汉的时候,由于张仁的缘故,他也经常性地成为了当时武汉警察局长张贤的坐上客,那个时候熊三娃正是张贤的亲随,自然认得的。
  “怎么你认识他?”张贤看着潘飞的表情,明知故问着。
  潘飞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一下头,道:“如果他到过武汉,我就可能认识吧!”
  “他的确到过武汉,还在武汉呆过很长一段的时间!”张贤告诉着潘飞:“三娃可不是简单的人,当年他可是武汉警察局局长的亲信!”
  “如果是他,那就不会错了!”潘飞点着头。
  “你怎么会认得他呢?”张贤故作不知地问道。
  潘飞笑了一下,老实地道:“当年我在武汉的时候,是飞行中队的成员,我们的队长就是武汉警察局长的弟弟,所以我们经常去张公馆,这样认识的!”
  “呵呵,原来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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