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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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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独眼为什么要集合这里的老乡?”陈大兴再一次问着。
  这个俘虏脸色有些为难,不想说,却又知道不说不行。
  好象是看出了他的犹豫,肖剑把手中的匕首往他脖子里一送,立即现出了一道血印。
  “我说我说!”这个土匪连忙喊着。
  肖剑这才把手中的匕首松了一下。
  这个土匪喘着粗气,这才道:“是为了……为了宝藏!”
  “宝藏?”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愣住了。
  “什么宝藏?”陈大兴问着。
  这个土匪道:“曾老大听别人说向二麻子被你们解放军赶走的时候,没有来得及把他这些年搜集的宝藏带走,他的那些宝藏就藏在这个荆轲寨里。老大觉得这个寨子里肯定有人知道宝藏的下落,所以就把这个寨子里的所有人都抓了,要是没有人说出下落来,他就准备一个人一个人地来杀掉!直到有人说出来为止。”
  听完了这个土匪的叙述,大家都不由得不寒而栗了起来,土匪到底就是土匪,根本就对老百姓的人命不当回事,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根本就是不择手段。
  “到现在已经杀了多少人了?”张贤忍不住地问着。
  “已经杀了三个了!”这个土匪告诉着大家:“曾老大说了,要他们好好的考虑一下,如果不说出来,那么就半个时辰杀一个人!”
  “妈的!真得是一群野兽!”武小阳也忍不住地大骂出口。
  “是呀,跟当年东洋鬼子一样了!”贺强也在边上随声附和着。
  “连长,不能再在这里等了,我们要马上冲进去把那些老乡救出来!”武小阳义愤填膺,恨不能现在就要冲将出去。
  “我知道!”陈大兴点着头,同时告诉着他:“这件事既然被我们撞上了,那么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把这些老乡救出来,只是此时我们的人不多,必须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还怎么想?多想一会儿,就会多死一个人!”武小阳的头都要气炸了。
  熊三娃在边上看着他那毛燥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来,自己曾几何时也不跟他一样,也是这般得沉不住气吗?当下,他不放过任何可以攻击的机会,揶喻着道:“有本事你冲出去呀?只怕你还没有冲以祠堂里,被他这群土匪打成了筛子;就算是你能耐,把土匪激怒了,死的老百姓还要多!”
  “你……”听着熊三娃的话,武小阳的火气更加的壮了起来,恨不能马上就过去给他两拳,但是一看到熊三娃,忽然又让他想起了来的时候宋明亮交待过自己的话,尽然白了他一眼,没有与熊三娃争吵,忍住了。
  张贤也怕这两个人把矛盾激化,连忙拉着熊三娃到了一边。
  陈大兴命令着贺强把这个俘虏捆到屋子后面的房柱上,同时用布塞住他的嘴,这才面对着众人,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准备着研究救人的事宜。
  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村街上却传来了几声土匪的惊呼着,仿佛外面是出了什么大事一样。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老山羊却听了出来:“这是刚才那些到村口去的土匪,他们发现他们的哨桩都被人作掉了,死了十几个人!”
  陈大兴悄悄地把这间屋子的门拉开了一条缝,果然见到村街上的那些土匪乱成了一团,从祠堂里已然走出来了一个身材不高,体型瘦弱,但是却有一只眼睛被蒙着的汉子,这个人显然是这群土匪里的头目,那些在外面守候的匪徒们见到他,都十分得恭敬。
  “这就是曾独眼!”从门缝里,老山羊也看到了那个独眼龙,告诉着陈大兴。
  曾独眼也不知道跟那些手下们呜里哇啦地喊了些什么,然后又从祠堂里跑出了一队人来,他亲自带着向村外而去。一时之间,那些守在祠堂外面的土匪只剩下了几个。
  “真是奇怪!”陈大兴重新关上了门,却不由得自言自语着:“我们来的时候就没有被他们发现,这说明曾独眼的哨岗在那个时候就已经不在了,是谁把他们的哨桩端掉了呢?”
  的确,这个问题对于大家来说,实在是太蹊跷了,肯定是有另一部分的人在暗处做了手脚,能够搞定十几个人组成的暗桩,而又不发出一点的声响让寨子里的人不知不觉,这部分人的手段可想而知。只是不知道这部分人是敌还是友?是不是已经看到了他们这一行的解放军小分队?
  “顾不得许多了!”肖剑道:“如今可是一个机会,这些土匪大部分人去了寨子的外面,我们正好可以把门口的那五个守门的土匪干掉,再去解救里面的老乡。”
  “嗯!”陈大兴也点着头。
  “祠堂里面肯定还有土匪!他们肯定也会有防备的!”张贤却是提醒着。
  是呀,曾独眼不可能不在祠堂里面放人的,怎么也要找人看住那些被抓的村民。
  “阿水,你有更好的办法吗?”陈大兴忍不住地问到,在这个时候,他对张贤几乎已经是言听计从了,这也许是这么多年以来,他养成了一个并不太好的习惯。
  张贤看了肖剑一眼,这个武汉的特工人员也在用一种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他犹豫了一下,思量着是不是应该私下里跟陈大兴说明。
  “有话你就快说吧!”武小阳已经急不可耐了起来,经不住地道:“阿水呀,大家都在背地里叫你才是我们汽车连的狗头军师,你的主意的确是比别人多,就别跟我们吞吞吐吐的了!”
  张贤怔了怔,武小阳的话让他马上警觉了起来,这说明,自己在平时表现得还不是太好,没有按照原订的计划作到韬光养晦,还是有一些锋芒毕露。只是这个时候,在这种情形之下,如果再装之下去,反而会让人疑心起来,倒不如果断大方地来表达自己的意见。
  “外面的人要以最快的手段干掉,还不能开枪!”张贤说着,又道:“干掉外面的人后,我们也要伪装成土匪,就利用那个抓到了家伙”他说着,指了指后面绑在柱子上的那个土匪,又接着道:“混进去,看里面的情况相机行事!”
  肖剑望了望陈大兴,有些担忧地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只是有些冒险,如果祠堂里面的土匪很多,那么怎么办?”
  “擒贼先擒王!”张贤悠悠地道。
  肖剑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张贤却有着另外的一层把握,却没有说出来。刚才从门缝里,他分明看到了曾独眼是带着两百多号人去了村外,被抓的舌头也说过,这股土匪不过三百人左右,算一算也应该知道留在祠堂里的人有多少。
  
  第二六章 宝藏(二)
  
  七个人很快就分派好了任务,在迅速干掉祠堂外面的五个土匪之后,由熊三娃、张贤和老山羊经过化装,扮成当地土匪的样子,三个人再带着那个被抓的舌头进入祠堂内,以打探内部的情况,如果可能,便制服里面的匪首。而其他人则在陈大兴的带领之下,相机占领祠堂内外的出口,抢占制高点,以求能够获得可攻可守的地利之便,等三个人摸清了里面的情况,再作决定。
  行动开始之后,一行人很快的各就各位,利用屋子前后的柴禾、草垛等障碍物,顺利地冲到了祠堂口处。祠堂的入口处,正有五个看守的土匪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肯定还是在谈论着那些在村口的哨桩。
  这五个看守聚在一起,倒是给大家的行动带来了一点的麻烦,毕竟谁也没有那么大的把握,能够不发出动静的情况之下,同时一下子把这五个人干掉。
  不过,对付这种局面显然陈大兴的经验要丰富了许多。他故意踩在一根枯枝之上,发出“咔”的一声响来,这声音马上吸引了那五个人的注意,其中两个人端着枪向这边的草垛里走来,想要一查究竟。陈大兴连忙向对面的熊三娃与张贤作了个眼色,两个人已然明白,躲到了草垛之后。那两个看守转到了草垛这边来,并没有发觉有什么异样,正要端着枪回去的时候,张贤与熊三娃同时从草垛之上跳将了不来,一人手里一根军刺,在扑倒这两个土匪的同时,也精准凶狠地把用军刺抹断了这两个人的脖子。
  草垛这边的声音显然是惊动了门口剩下来的那三名守卫,一个喊着:“怎么了,那边?”向着草垛这里走了过来。
  这个时候,熊三娃与张贤已然用最快的速度拖着两个人的尸体到了草垛之后,这个人走过来的时候,便被躲在暗处的陈大兴脚上使绊,一头摔倒在地,不等他爬起来,陈大兴已经骑到了他的身上,一只大手捂住他的嘴,同时另一只手猛力掰着他的头一拧,这个家伙连哼都未哼一声,便一命呜呼了。
  听着草垛那边的动静过后,又归于寂静,门口的两个守卫不免有些心寒起来,不由得端着枪浑身发着颤,以为大白天的遇到了鬼,就是缩进祠堂里去。这个时候,早已经悄悄地摸到了祠堂两边石狮子之后的肖剑与武小阳却是同时跃出,一人一个,迅速而且麻利地把这两个已然失去了抵抗能够力的家伙打翻在地,一个用匕首,一个有军刺,很快地便结果了这两个人的性命。
  远处,老山羊与贺强押着那个被抓的俘虏,将这快速的一幕场景看在眼里,那个土匪俘虏吓得自然动都无法动弹,便是贺强也暗暗地心惊,此时,他背着肖剑的无线报话机,忽然又想起了那个偷袭的晚上,难怪那么多的国军士兵都无法冲破这些解放军的防御阵地,就看这几个人的身手,的确是非同一般;同时,他也在庆幸着自己转脱得早,如果真得在战场上与这几个人相遇,自己哪里是他们的敌手。
  外围的土匪清理完毕,几个人把土匪的尸体拖进了干草垛里,张贤与熊三娃各自找到与自己身材相仿的土匪,扒下了他们身上的衣服,穿到了自己的身上,并且把连头上的缠头布也缠好,装成土匪的样子。老山羊押着那个已然把胆吓破的土匪俘虏过来,到这个时候,这个人真得只剩下了哆嗦,连说话都不利落了起来。
  ※※※
  稍稍缓和了片刻,张贤与熊三娃点了点头,来到了老山羊的面前,这个老山羊本来就是当地人的打扮,也无需改头换面。
  “我们走吧!”张贤对着老山羊道。
  老山羊点着头,推着那个俘虏走到了前面。
  “等一下!”陈大兴却有些不放心地喊了一声。
  张贤、熊三娃与老山羊同时转过了头来,看着陈大兴以及他身后的那另外三个人。
  可是,话到了嘴边,陈大兴又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了,千言万语在这个时候只化成了一句话:“阿水、三娃,你们要小心!”
  “嗯!”张贤与熊三娃同时点着头,无需过多的话,他们已然明白陈大兴的叮嘱。
  跨进了两个石头狮子把守的门,张贤知道,他们三个人已经是身处在了土匪的巢穴里了,如果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会把命搭在这里。
  这个祠堂是荆轲寨里最大、最结实,也是最为雄伟的建筑,实际上是由一个占地有三十亩的院落组成,背靠着大山的绝壁,一面临河。除了北面靠山的那边,其他三面都是用大石头彻成高大的围墙,每隔十米的距离上还有专门的射击口,目的还是为了防御土匪的袭击。但是显然这一次曾独眼的突然袭击并没有被防范,这里反而成了村民们无法脱逃的牢笼。
  一进门就是一个画着盘龙的影壁,刚刚绕过了影壁,便有人在喊着:“石老六,你跑进来做什么?”原来,这个被张贤与熊三娃所控制的土匪叫做石老六。张贤顺声看去,只见院子里的一棵大樟树下,站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留着络腮胡子的汉子,他的旁边的石墩子上架着一挺轻机枪,边上还有一个弹药箱,另外还有一个个头稍小一些的人坐在地上,可能是他的副手。这挺轻机枪是正对着大门口的,显然这些土匪也不傻,为了以防万一,在这里布置了一个火力点,如果刚才是硬性闯进来,必定会遭遇这上这挺轻机枪。
  见到被询问,石老六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答些什么,脸上抽搐着,张开嘴来,结结巴巴地敷衍着:“我……我……我怕了,才……才进来的!”
  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不由得愣了一下,骂着他道:“你真是个胆小鬼,怕什么怕?老大不是带着人去看情况了吗?”他说着,忽然就看到了尾随在石老六后面进来的张贤与熊三娃三人,不由得问着:“这三个兄弟我怎么没有见过呀?”
  石老六回过头,看了看张贤三人,此时他的背后,被张贤用一把手枪顶着,这把手枪正是陈大兴的那把托卡列夫手枪。
  不等石老六回答,老山羊已经笑呵呵地接过来话来:“这个兄弟,我们三个是新跟来的,原来是跟着黑膀子干的。”
  听着老山羊的话,这个络腮胡子的人并没有怀疑,点着头道:“是呀,那个黑大膀怎么能成气候,他原来就是在向二麻子手下混事的!呵呵,你们还是比较明智,跟着我们的曾老大,就等着吃香喝辣吧!”
  老山羊嘿嘿地笑着,连连称是。
  张贤却是打量着这个院落,从这里过去还有一道门,已然可以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了,想来里面就应该可以看到那些被困住的村民。
  “你们别进来了!”这个络腮胡子的汉子对着他们几个人道:“老大让你们守在外面,你们就守在外面,没什么好怕的!”
  “是!是!”老山羊答着,张贤却在飞快地转着脑筋,要如何才能够进入里面看一看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怒吼:“把那个哭的伢子给我带来!”然后便听到里面传来了更加混乱的哭喊之声,已然是一片得糟杂。
  这个络腮胡子的人愣了一下,也忍不住地转身向门内而去,他的那个副手也扒头去看。这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张贤向老山羊示意了一下,两个会意着,也跟在了这个络腮胡子后面。
  透过了这一道门,出现在张贤眼里的是一个很大的场子,穿过场子就是祠堂的主祭大屋,只是此时,这个场子里已然席地坐满了人,男女老少,足有五百多号,显然是这个村寨的村民。而在场子外围,却有五十多个荷枪实弹的土匪包围着,其中在那间大屋的屋顶之上,还架着一挺机关枪,正对着场下的老百姓。此时,场子里是一片的混乱,几个匪徒走进人群之中,正夺着一个哭得厉害的三岁左右的毛孩子,而抱住这个孩子的是一个妇女,死死的不撒手来,边上的许多村民也苦苦哀求着,想要让这些匪徒大人发一发善心,饶过这个不懂事的孩子。而在场地的边上,躺着三个满身是血的壮年人,显然已经死了。
  看到这个场景,张贤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悲愤,老百姓太懦弱了,到这个时候,还想乞求土匪的开恩,能够留下自己的一条活命,这就好象是与狼谋皮一样,怎么可能呢?或许,乞活是每个人都不自觉的条件反射,却也正是因为这点的侥幸而迷失了他们的本性,假如大家都有豁出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勇气,那么凭着这五百多口子的人,又怎么会被这群亡命之徒的土匪所控制呢?
  此时的场子里越发得混乱了起来,张贤的目光却锐利地如刀,以最快的速度找寻着所以匪徒的火力所在,除了大屋屋顶的机枪,在两边廊柱之中也有各有一挺机枪,如是再包括进门口处的那挺轻机枪,不过是四挺,要起控制住局面,首先要先把这四挺机枪的机枪手打死,其他人也就好说了许多。
  “都给老子坐下来!坐下来!”边上一个比别人高过一头、嘴唇上留着黑胡子的大汉大喝着,那声音仿佛是宏钟一样,嗡嗡作响。在说话的同时,他举起手中的手枪,向着天开了一枪,立时,整个场面里都安静了下来,连那个由于害怕而大哭的孩子也安静了下来,孩子的母亲却依然紧紧抱着孩子,任凭两个土匪生拉硬拽,死活就是不松手。
  已经不用再多想了,这个留胡子的人,虽然不是曾独眼,却也肯定是这群土匪里的一个头领。
  “把那娘儿们一起拉出来!”这个土匪头子发下了话去。
  于是,整个场子里立时安静了下来,五百多号人便仿佛是待宰的羔羊一样,便这么干瞅着这一对母子哭喊着被那两个土匪从人群里拖出来,前面的人还自动地让开了一条路来,而这亲母亲在地上被土匪拖着,却依然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儿子,尽管哭嚎震天,却唤不醒这些村民们怯懦而麻木的心。
  熊三娃的牙咬得格格直响,别人没有听到,但是张贤却听到了,他知道再不动手,熊三娃肯定会先动手了。
  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村口之外,却突然响起了一片的枪声,那边正是曾独眼带着人去的地方,显然是遇到了敌人。
  这片枪声来得太及时了,令整个祠堂里的人都不由得一惊,张贤可以看出来,这些土匪更是心惊肉跳,毕竟天地良心,坏事做多了,还是怕鬼的!
  “别看了!”那个络腮胡子的汉子也反应过来,见到张贤他们几个也在这里,连忙把他们往外轰着。
  “好!好!好!”老山羊连忙答着,当先地退出来,张贤也拉着熊三娃转到外面,熊三娃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另一只手已然扣住了挂在脖子上的这把中正式步枪。
  “制造混乱!”张贤低低地告诉着老山羊:“一会儿你一听到我开枪,就大喊解放军打进来了!”
  老山羊怔了一下,马上明白着点了点头。
  张贤又转过头,拉着熊三娃的手,却是告诉着他:“一会儿你听到我开枪,你马上冲过去,先把那个土匪头打死!”
  熊三娃也点了点头。
  络腮胡子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在后面大声地问着:“你们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老山羊回头笑着告诉他。
  张贤也回过头来,脸上挂着笑容。
  “你们嘀嘀咕咕的,一定说什么事了!”络腮胡子肯定地道。
  “是说了,就是要你的命!”张贤依然笑着,却是学着湘西的土话告诉着他,在话声落下的时候,他的手枪也响了起来,正打中了这个络腮胡子的眉心,这个络腮胡子瞪大了双眼,扑身摔倒在地。他的副手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也被老山羊一枪打死在地,倒是那个石老六,却瘫软到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解放军打进来了!”“解放军来了!快逃命呀!”……
  老山羊扯着脖子喊了起来,这就好象是往人群里丢下了一颗炸弹,立时将场子里面的土匪炸开了锅来,听着村口处传来的枪声,仿佛真得就到了眼前。
  
  第二六章 宝藏(三)
  
  按照事先的约定,听到祠堂里两急一长的手枪枪声后,那就是说明张贤已经动起了手来,陈大兴马上带着武小阳、肖剑和贺强冲进了院子里,转过了影壁墙,便看到了老山羊提着一把轻机枪,正要赶往场子里面去。
  “老山羊,里面怎么样了?”陈大兴急急地问着。
  老山羊看到了闯将进来的四个人,连声说着:“快到里面去,阿水跟三娃已经进去了,里面有五十多个土匪!”
  陈大兴点着头,几个人也不用过多的交流,在这个时候,大家出奇地默契了起来,陈大兴在前,肖剑与贺强在中间,武小阳在后,跟着冲向里面。
  “老山羊,你负责守住这个门口!”陈大兴大声地命令着。
  老山羊愣了一下,端起这挺缴获来的轻机枪点着头,同时把机枪口对准了祠堂的大门口,以防外面有土匪冲入。
  陈大兴带着四个人冲进场子里面的时候,这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枪声四下里乱响着,此时也听不出是村外还是场内了,不过,场内的枪声肯定是有的,而那些土匪此时都象是没头的苍蝇一样,原来往这边的大门口冲来,及至看到了陈大兴这几个穿着解放军军服的人过来,自己便大喊了起来:“解放军来了,快跑呀!”“真得来了!”“前门走不了,走侧门!”……这情景根本就是已经放弃了抵抗的残兵。
  所有的土匪就好象是听到了命令一样,再也不顾场中那些依然瑟缩着发着抖的村民,从两边的廊道向大屋后面跑去,那里显然还有一道通往东、西两面的两个侧门。
  “好家伙,这仗打得也太快了吧!”武小阳总算开出了一枪,击毙了一个匪徒,却是眼见着大部分的土匪穿过了祠堂的大屋,逃命而去。
  陈大兴与肖剑却知道,这一仗并不是快,而是因为前面阿水与三娃两个人打下了好底。
  听着张贤与熊三娃还在大喊着:“解放军来了,打土匪呀!”终于令场子中间的那些本来已经麻木了的壮汉们醒过味来,纷纷找寻着木棍、农具等充当武器,加入到了追赶土匪的行列中。
  陈大兴这才抬起头,看到了大屋顶上架着的一挺机关枪,那是一个居高临下的火力点,如果能够发出威力来,那么别说他们这四个人冲进场子里面来,便是一个排、一个连只怕也冲不进来。此时,那挺机关枪还趴在大屋的顶子上,但是边上的机枪手却也躺在瓦片上,显然已经被打死了。想也不用想,能够打死那个机枪手的,不是张贤,就定然是熊三娃了。实际上,他并没有看到两边的廊柱下还躺着两具尸体,这两具尸体的边上,也有两挺机关枪。
  ※※※
  这群土匪当真得就是乌合之众,连张贤也没有想到,战斗会是如此得顺利。
  当张贤的枪响起来的时候,老山羊的喊声也随之而起,这声音立即令场子里的匪徒心惊肉跳了起来,也就在这个时间,熊三娃一马当先,破门而入,早已经作好了准备,不等那个高大的土匪头领醒过味来的时候,当先一枪,正打中了他的胸口,那个匪首正要组织抵抗,到死也没有明白过来,这些解放军怎么会来得如此之快。
  匪首的倒下,立即让群龙无首了起来,土匪们也是怕死的,纷纷向后面跑去,都想着第一个逃出。张贤进来的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了,他知道此时对于这个场子里威胁最大的是那三挺机关枪,所以他的手枪就是直接对准了这两挺机关枪。当先一枪,便把那个架在大屋顶上的机枪的机枪手打死,然后两枪针对着两边廊下的机枪手。实际上,在这个时候,匪首一死,便是这三个机枪手也早已经没有了呆下来的勇气,正准备着跟所有的土匪一样开溜,却不幸成了张贤的目标。
  中国人有一句成语说得实在经典,叫做墙倒众人推;这些土匪刚才蛮横的时候,场子里的村民们一个个仿佛都成了待宰的羔羊,没有一个人敢出面相抗,而这个时候看到土匪们在逃跑了,其中的许多人都不由自主地加入到了打土匪的行列里,便是连大妈大婶子也追起了土匪来,大家对这群土匪的恨已然是难以言表了。当然,如果换成另一句话来说,那就是群众如果被发动了起来,那么,他们可以改天换地!
  看着最后一个土匪已经通过大屋后面的侧门逃了出去,张贤生怕那些没有拿着枪械的老乡们吃亏,连忙紧跑几步,赶到了前面来,大声断喝着:“大家不要追了,快回去看看有没有人受伤!”
  熊三娃有些不解,问着:“哥呀,现在不痛打落水狗,那真要把他们放跑了!”
  张贤却是摇着头:“别忘了他们还有两百多号人在村子外面哪,你们听,那边的枪声已经稀疏下来了,可能他们还会回转来的!”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又害怕了起来,纷纷回转场子里,寻找自己的亲人,准备躲避起来。
  张贤不由得摇着头,老百姓就是老百姓,不可能有解放军的觉悟,他们当先想到的还是自己。
  陈大兴带着人已经走了过来,肖剑见到张贤与熊三娃,不由得大声称赞了起来:“阿水、三娃,你们两个真得就是孤胆英雄呀,这么复杂的局面都让你们两个这么快就扭转了过来,呵呵,我也打了这么些年的仗,在战场上还好说一点,象刚才那样,又是老百姓又是土匪的,我真得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张贤只是嘿嘿笑了一下,并没有答话。
  熊三娃地是得意地看着武小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呵呵,我们只会做事,象有些人,只会吹牛!”
  武小阳明知道他在说自己,想要与之理论,却又咬了咬牙,竟然又一次地忍住了。
  张贤背地里踢了熊三娃一脚,熊三娃太爱挑衅,他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熊三娃与武小阳掐起来。不过,他马上想到了另一层,对着陈大兴道:“连长呀,如今这才刚刚是一个开始,那些土匪如果发现上当了,一定还会杀回来的,要马上把大家组织起来,赶紧做好防御。”
  陈大兴点着头,张贤的提醒很重要,曾独眼带着二百多号人去村外了,不知道跟谁打起来,不过听那边的枪声渐渐地歇了,仿佛是村子这个方向占了优势,如果曾独眼把那股不知名的人打退,肯定还是会杀回祠堂的。
  当下,几个人商量了一番,由陈大兴出面,以解放军的名义,告诉那些还在场子中集结的村民,不用害怕。而实际上,这些村民先头还真得以为是解放军打了进来,怀着一股喜悦之情,直到此时看清楚不过是七个人而已的时候,又都沮丧了起来。
  “呵呵,我们七个人就能够把土匪赶跑,你们这里有几百人,只要大家拧成一股绳,就算土匪再多,我们也可以把他们打垮的!”陈大兴为大家打着气。
  一听到他如此说,想一想刚才的情形,这些村民们也都点着头,其中有人已经喊了起来:“陈同志,你就是我们这里的首长了,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是呀,你说吧,我们都听你的!”更多的人都齐声附和着。
  陈大兴点着头,他就是要把大家的情绪鼓动起来,当下从人群中找到几个会开枪的,把刚才被打死的土匪手中的枪发下去,这个祠堂是外面有由石头垒砌的高墙,虽然可能挡不住炮火的袭击,但是挡一挡土匪还是不成问题的。而曾独眼这一仗最大的损失就是丢掉了四挺机关枪,其中还有一挺是重机枪,此时这些武器正好成了防卫这座祠堂的最佳利器。陈大兴把三挺机关枪分别排布在东、南、西三面的墙头,另一挺机枪直接对准祠堂的大门,并不在门外守卫,而是跟刚才那些土匪一样,留在门内守卫,这样就不容易被对手打掉这个机枪阵地。而那些有枪的,则排布在三面的墙头,阻击土匪的靠近。因为北面挨着山崖绝壁,倒是不用考虑敌人会从那个方向过来。剩下的场地上的老弱病残,互相帮扶着,先往大屋里躲避,以防被弹片误伤。
  在这一切安排完毕之后,张贤还是建议着陈大兴联络上辰州县里,因为有无线电报话机,这种联络倒也方便了许多,目的是通报这里的情况,并要求县委能够派部队过来把曾独眼这股残匪清剿干净。
  县委的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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