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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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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占元呀,我们说这些做什么!”张贤看到梅占元苦闷的样子,不由得劝道:“我们身为军人,就不要怀有一丝得侥幸,死又何妨?男子汉大丈夫,就要顶天立地,就算是前面是悬崖峭壁,也要勇敢地跳将下去,这样才是一个军人的气概!”
  梅占元点了点头,也许是这酒喝得有些多了,说出话来也有些苦涩:“贤哥呀!如今我们当年的好兄弟已经所剩不多了,我们两个还能够在一起,这真是我的福份!想一想当年的常德战场和湘西战场上,那么多的弟兄们出生入死,常立强不在了,司马云也不在了,他们两个人总在我的脑中回想着,要是当年我也和他们那样战死在战场之上,呵呵,那才是真得幸福了!”
  张贤怔了怔,酒后吐真言,这个梅占元定然遭受到了什么打击,不然以他的个性,不应该说出如此丧气的话来。当下,他问道:“占元呀,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熊三娃也在旁边道:“是呀,梅大哥,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怎么这么能这么说呢?”
  梅占元苦笑了笑,对着张贤道:“贤哥,上一次分手之后,我便被调往了南京,你知道我在南京遇到谁了吗?”
  张贤道:“我哪知道!”
  熊三娃也取笑着:“梅大哥,你这话问得好笑呀,你遇到的人多了,我们怎么猜得出来?”
  梅占元望着张贤,眼睛中忽然闪动了一丝泪花,沉默半晌之后,终于还是开了口:“我遇到了高伟!”
  “高伟?”张贤又是一愣。
  “你说得是高大哥呀!”熊三娃却是恍然大悟一般,连忙追问着:“高大哥在南京做什么呢?”
  梅占元转头看了他一眼,悠悠地道:“他在下关当要饭花子!”
  “什么?”张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会吧!”熊三娃也叫了起来:“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我没有看错人!”梅占元一本正经地道:“那天我是无意间看到路边有一个要饭的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破棉袄,太阳照在上面还油光得反亮,许多地方的棉花都露了出来。我只是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很熟悉,所以便在后面观察。他手里拿着个破烂的钢盔,却不跟别人要钱,有人走过他面前的时候,投上一两枚硬币到那个钢盔里,他连头也不抬一下。我在后面注视了他有半天,后来又跟着他一路走下来,却看到他在垃圾堆里翻东西吃。我走到他的面前,他的头发很长,挡住了脸,那张脸也很脏,胡子乱糟糟的,但是我还是认了出来,却又一时拿不准是不是他,所以就喊了他一声。他抬起头来,眼睛正好和我的眼睛碰在了一起,他愣了一下,马上转身逃走,他跑得很快!贤哥,你是知道我,我的腿负过伤,跑不过他,所以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没了人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贤连忙问着。他如何也不能相信,高伟会混到当要饭花子的地步。对当年他在一六九团的那些营、连长来说,高伟是当中最出类拔萃的。虽然他的身体并没有熊三娃这样得魁梧,但是他的长相却十分英俊,在当年那些女学生所评出的五十七师的四大美男子中排名第二。另外,高伟的为人也十分聪明,他是与张贤同期的黄埔毕业生,只是在另一所分校,打起仗来也很有头脑,别的不说,虽然他也负过几次伤,但是能和张贤一样,从枪林弹雨中活着走过来,并且当到了整编七十四军的团长,肯定是有些过人之处的。张贤想起了当初与高伟分手的时候,那一次是他被共产党当俘虏释放的,自己曾经还劝过他加入整编十一师里来,但是高伟却以种种理由拒绝了。
  看到张贤与熊三娃都这么急切地想知道原因,梅占元却摇了摇头,十分无奈地道:“具体他怎么会这样,我也不太清楚!”
  “你后来没有再找到他了吗?”熊三娃却问着。
  梅占元道:“后来,我又在老地方等他,但是两天他都没有出现,再后来我的任务派下来,所以就只好离开南京。但是我向边上的那些乞丐打听了!”
  “哦,你都问出些什么来?”张贤急切地问道。
  梅占元道:“他们告诉我说,那个人原来是个当兵的,后来回到南京,好象被人骗了,钱财全没了,身无分文,所以沦落成了那个样子,已经有半年多了!”
  张贤与熊三娃听到这个消息却是面面相觑,张贤清晰地记得,高伟当初被共产党释放的时候,说是要去南京要回军籍然后还乡的,还说要去领回寄存在朋友那的积蓄。那个时候整编七十四师中被俘的军官被放回来后,都要进行审查,对于没有问题的人都要强留的。为了便于高伟行事,张贤还特意给他写了一封信,要高伟遇到困难的时候,可以拿着这封信去找联勤总部的司令郭万帮忙解决。今天听到梅占元如此一说,很显然高伟在南京遇到了麻烦,只是为什么郭将军没有帮上他的忙呢?
  这件事就像是一块石头,马上堵在了张贤的胸口,这顿接风之宴,三个人也就再也没有心情吃将下去,草草地收场,梅占元告辞张贤后,回转了驻马店。
  躺在床上的张贤再也无法入睡,辗转反侧中,一直在揣思着高伟的境遇,恨不能马上亲自前往南京,去看一个究竟。高伟,这个从一开始就跟着他的同袍兄弟,几乎跟着他经历了他所经历的所有战斗,两个人的感情比亲兄弟还要亲,他到底在南京遇到了什么事而沦落到那个样子了呢?
  天亮之后,张贤立即给联勤总部司令郭万将军写了一封信,向他询问有没有一个叫高伟的原整编七十四师的团长去找过他。但是不久后,张贤收到了郭将军的回信,却是告诉他,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去找过他。
  很显然,高伟并没有去联勤总部向郭司令出示张贤的那封信,这又是为什么呢?令张贤百思不得其解。正在这个时候,杨涛副师长被安排去南京学习两个月,张贤马上找到杨副师长,向他简单地介绍了高伟此时的情况,同时请求杨副师长能够在南京找到高伟,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把他带回整编十一师来。
  杨涛也认识高伟,也曾是当过他的团长,所以一口答应了下来。
  
  第十四章 袭扰(一)
  
  整编十八军初步建成,在以驻马店为中心的平汉铁路线上集结待命,华中的白长官给胡从俊的任务是要整编十八军一边担任护路任务,一边打击此时已然从大别山区转出到淮河沿岸进行休整的刘伯承所部。
  刘伯承与邓小平所率领的晋冀鲁豫野战军,到达大别山区之后,并没有当初毛泽东所想象地那样站住脚跟,在桂系部队与整编第十一师等中央军的打击之下,只能是避战求全,根本无法有效地集结,更不要说再打几个胜战了。无奈之下,在新的一年元旦过后,刘伯承给中共中央去电,在电文中道:“在敌几个强师压迫之下,刘邓大军是无法集中作战的!”所以,他建议道:“我们野战军应该采取宽大机动,或出淮北,或出汉江,桐柏,其利得多……”
  经过多方面的研讨后,中共中央最终同意了刘伯承的建议,让刘邓大军从大别山区转出来作战。
  刘伯承在与邓小平商量之后,决定在湖北省的礼山县、黄陂县分兵:二纵、三纵、六纵由邓小平率领,坚持在大别山斗争;而十纵、十二纵西越平汉路,开辟桐柏、江汉根据地;刘伯承亲自率领后方指挥部和一纵,北渡淮河,进入淮西地区休整。
  在第十纵队激战柳林的时候,刘伯承已经带着指挥部与一纵向北转移,在行军途中,这支部队与整编十一师的整编十八旅在光山县的北向店附近遭遇,但是当时覃旅长并没有在意,而是和张贤一样,把所有的作战心思放在了西面平汉铁路上的柳林。在经过一天的激战后,解放军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是刘伯承与指挥部的大部总算脱险,成功地抵达了淮河北岸。这样一个原本对整编十一师来说应该建立奇功的机会,就此被错过了。
  为了策应刘邓大军的转移,平汉铁路东边的陈粟兵团与西边的陈谢兵团对平汉线发动了破袭战,打乱了国军的部署。无奈之中,白长官只好将整编十一师北调护路。
  这个时候,护路的任务已经告一段落了,而整编十一师也有了一支兄弟部队的整编第三师。有情报显示,此时的刘伯承指挥部就在驻马店以东新蔡、息县与固始的河南、安徽边境地区活动,并有共产党的大部队在那个区域里休整。于是武汉指挥所命令整编十一师会同信阳方向上的整编第十师一齐从平汉路东进,以期袭扰刘伯承部的休整。同时将护路的任务交给了新成立的整编第三师来进行。
  虽然刚刚安定了几天,但是军情就是命令,整编十一师不得不再一次出征,和往常一样,张贤的第十一旅又成了这个整编师的前锋。
  ※※※
  从大别山区转出来后,王勇便觉得这天地都开阔了许多,再也不用在那个狭小的山区里,整天为了堤防国民党军的追击缠斗而睡不着觉了。此时,他是晋冀鲁豫野战军第一纵队的司令员,虽说手下有四个旅,但却远不如当年在鲁西南当第七纵队司令员时威风。在挺进大别山之前,晋冀鲁豫野战军的第一纵队与第七纵队进行了合并,合并后下辖一、二、十九和二十旅这四个旅及骑兵团与直属分队,由他出任这新成立的第一纵队的司令。但是随着刘邓大军进入大别山区后,困难远比他们所想象得多得多,第一纵队的战斗力也急转直下,由原来的四万多人锐减到了一万多人,损失超过了三分之二还要多。
  在从山区里出来的时候,第十九旅留在了大别山区里,没有带出来,王勇指挥着第一纵队的另外三个旅,在平汉铁路附近四处出击,连打了几个胜仗,得到了久违以久的补给。所有的士兵也都旧貌换新颜,总算穿上了新棉衣,填饱了肚子。可是紧接着跟在他们之后的国民党整编第九师、整编第十师以及整编第十一师也被从大别山抽调了出来,他不得不再一次小心地来应付了。
  在王勇手下的四个旅长中,他还是很欣赏二十旅的旅长钱雄风。钱雄风是在一年前的张凤集之战时脱颖而出的,当时他是一个团长,但是这个团长勇猛能战,不怕死的精神给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当时打进张凤集的还有一个团长,便是此时也在第一纵队第二旅第四团任团长的黄新远。在张凤集那一仗打下来,王勇便对这个黄团长有了看法,并且借故把他调离了第七纵队,哪想到后来的第一和第七纵队合编,这个黄团长又成了他的手下。
  不过,这个黄新远也终于让他有了另眼相看的机会,那就是在一个月前从大别山转出来的时候,在光山的北向店附近,刘伯承的指挥部与整编十一师的十八旅不期而遇。当时跟在刘总指挥身边护卫的是一纵的三个旅,加上总指挥部的人才不过一万三千多人,但是第一旅在西面警戒着整编第十师,而二十旅本来担任的是总指挥部的直接掩护任务,可是在行军的过程中却与总指挥部脱节,跑到在了前面。第二旅是位于二十旅的左后方,这个时候刘伯承的身边实际上只有一个警卫连。
  当天晚上,刘伯承夜宿在了一个村庄里,而整编十一师的十八旅下的第五十四团却阴差阳错地从第二旅与二十旅之间的空隙中走过,也夜宿到了同一个村庄里。这是戏剧性的一幕场景,当王勇司令员听到老乡说有一支戴着钢盔的部队也在这个村宿营时,马上反映过来,解放军部队里的士兵大多是没有钢盔的。
  几乎是同时,双方的人员都发现了对方,同时吓了一跳,混战中刘伯承部急忙向南退出村去,而覃旅长也慌慌张张带着五十四团向北退出村去,双方重新集结后才弄清楚了情况。覃旅长马上命令五十四团横住了北去的通道,并且对刘伯承部展开了攻击。
  此时第二旅及时赶到,但是兵力相差悬殊,双方在北向店以北的靠山屯一带打了起来。此时,黄新远所带的第四团从后面插入过来,正卡在了十八旅向前的突破口上。这一仗黄新远打得非常艰难,十八旅所有的轻重炮火都把目标锁定在了第四团阵地上,而此时的第一纵队连个象样的炮都没有,完全被动地处在了敌人的打击之下。在这个时候,王勇真怕黄新远又一次顶不住了,所以对他下的是死命令:“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你们必须要坚决守住阵地,绝对不许后退一步!”
  “不管上来多少敌人,都要顶住,就是剩下了你一个人,也要给我顶住!”
  “不管情况如何严重,我交给你的任务只有两个字——守住!不准后退一步,否则,按军法从事!”
  “你绝对不能退,剩下一个人也要打!”
  “守不住阵地,杀头!杀头!”
  这些命令至今还令王勇有些愧疚,的确,在那种场合之下,放在谁都很难做到守住阵地的,但是他这个司令员却非常清楚,在他们后面两百米的距离,就是刘总司令的指挥部。在此期间,他曾几次提议刘伯承总司令趁机尽快转移,但是刘伯承却道:“前方将士同命,我绝不后退,你去告诉他们,就是我刘伯承在他们的身后,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守住阵地的!”
  在他提心吊胆之中,黄新远带着第四团总算打退了敌人的数次进攻,从早上一直拖到了深夜。夜晚的时候,对面的敌人总算停止了攻击,而他也总算长出了一口气。连忙指挥着众人撤出战场,转向淮河。覃旅长并没有追赶,他只把这一部敌人当成了偶遇之敌。
  而这一仗,黄新远和他的这个团已然被打残了,基本上已经丧失了战斗力。而这一仗的这个团里,营长与连长就损失了八个,团长黄新远也身负重伤。
  而在这场战斗中,为了宣传上的需要,王勇对外说自己是用八百换来了敌人三千的伤亡,但是他心里却非常清楚,这个八百只是他们这个纵队阵亡的数字,仅黄新远的那个团的伤亡人数就达了八百多人。
  ※※※
  王勇来到了纵队的后方医院,来看望此时还在医院住院的黄新远团长,而在这里,他竟然有些意外地遇到了二十旅的旅长钱雄风。
  钱雄风也是来看望黄新远的,对于这个老战友,他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他们两个人的交情莫逆,而在他看来,黄新远的实际能力要比自己强了许多,黄新远毕竟是黄埔军校毕业的科班生,而自己虽说参加革命也不晚,但是在指挥作战上却和黄新远差了不少,唯一被王司令看中的也许是自己比黄新远更勇敢。
  见到司令员的到来,黄新远连忙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但是挪了下身子,却使上力气。钱雄风见状,连忙过去帮忙,把他扶起靠在了床头,并且用一个枕头垫在了他的背后。
  “不要动了!”王勇连忙阻止着,同时道:“老黄呀,我本来早就想过来看你的,只是这段时间一直抽不开身!”
  “多谢司令员的关心!”黄新远由衷地道:“我这点伤真不直当得您还惦记着!”
  “欸,你说的哪里话!”王勇却认真地道:“我要是不惦记着你们这些伤员,那么我这个司令员也就别做了!”
  黄新远愣了愣,不由得笑了一直。的确,作为一个部队的指挥官,不仅要有运筹帷幄的本事,还要有体恤将士的爱心,尤其是对伤员必须要加备爱护。
  其实在王勇的心里,还有一件令他终生有愧的事情,那就是在挺进大别山的过程中,刚刚冲破敌人的汝河防线,由于后面的追兵马上赶到,所以他当时不得不作出了一个违心的决定,那就是放弃重伤员,将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同志们丢在了汝河的岸边,说是让他们找地方养伤,回归故里,其实他非常清楚,在那种环境之下,不可能有人能够带着重伤存活下来的。这件事,也成了他心中永远的一道伤痛。
  “你的伤好得怎么样了?”王勇关切地问道。
  黄新远道:“没什么大事,我想过几天下床后就可以归队了!”
  “还没什么大事呢?”钱雄风叫了起来,告诉王勇:“刚才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他这个伤最少也要休养三个月的,当时那个肠子都已经流出来了!”
  “我真得没事了!”黄新远倔强地叫道!
  王勇点了点头,安慰着他,道:“老黄呀,归队的事等你好了再说吧,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只有快些把伤养好了,才能够归队!”
  “是!”黄新远只得答道。
  
  第十四章 袭扰(二)
  
  王勇又说了些别的话,这才起身离去。钱雄风陪着他走出了院落,在院子的门口,王勇看着钱雄风,想起了这次交给他的任务,当下道:“钱旅长,这一次我们第一纵队的任务非常艰巨呀,既要担负起在这个区域里创建根据地的任务,还要随时准备迎击优势敌军的进攻。我们的老对手敌人整编十一师又出动了,这一次他们可是从西而来,先锋部队是那个比十八旅更凶悍的十一旅,这个旅的旅长此时就是那个在张凤集以一团之力,对抗我们十个团的张贤!”
  “是他?”钱雄风不由得一愣,但是随即却又道:“他来的正好,我正好可以一报张凤集之仇!”
  王勇看了看面前的这个旅长,却是摇了摇头,对着他道:“钱旅长,我知道你们旅这两次在汝南和明港都打得不错,但是可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哟!”
  王勇所说的汝南和明港两仗,正是前一阵子二十旅在钱雄风的指挥下,连续取得的两次胜利,尤其是明港的战斗,二十旅攻入了平汉铁路上的重要中转站明港车站,这个车站是国民党军围攻大别山部队的主要补给基地,有一个很大的仓库。攻进明港后,二十旅缴获了大量的军用物资和部队的装备,服装也有了很大的改善,令大家都欣喜若狂。而更令钱雄风高兴的是,在这两次战斗中,部队首次补充了俘虏兵,再加上部分伤愈归队的老战士,共补充了兵员两千两百余名,实力与作战能力大大地提高,成为了名负其实的一个旅。
  “司令员说得哪里的话,再怎么来我的头也不会昏的!”钱雄风一本正经地道。
  王勇看着他的韧劲,不由得笑了起来,只是笑过之后,却还是警告着他:“整编十一师可不能小觑的,小看了敌人我们就会有大的损失!”说着,又道:“敌人此次过来是气势汹汹,所以纵直经研究后一致认为,在这个时候敌强我弱的情况之下,还是避一避他们的锋芒。”
  钱雄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司令员呀,我们在山区里整天躲着他们转,出了山区还要躲避他们,战士们都受够了这般得鸟气,什么时候才能够打他们一下呀!”
  “打?你就知道打!”王勇教训着他道:“打仗不是打架,我们要打的话也只打有把握之仗,绝对不能打无把握之仗!毛主席的报告你是怎么学的?”
  钱雄风的脸红了起来,嗫嚅地道:“我只是这么说一说,其实下面的人都是求战心切,大家都希望能多打几个胜仗!”
  王勇看着这个旅长,点了点头,这说明从大别山出来后,大家的士气正在上升之中,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当下告诉他:“你放心,我们将来肯定还会跟这个整编十一师打的,而且一定会把他们吃掉!但是不是在现在!”
  钱雄风点了点头。
  王勇又接着道:“这次整编十一师东犯,是不想让我们好好的休整,他们是来袭扰的!所以我们能避还是避开的好。这一次我会带领纵队机关和第一旅、第二旅北上项城地区,在那边进行休整。你们二十旅要伪装成纵队的主力,来吸引敌人。你的任务是要想方设法把敌人引向西去,为我们主力的休整和开辟根据地来创造条件!”
  这些任务其实在此前的纵队会上就已经布置给了钱雄风,此时王勇再一次地强调出来,就是为了让钱雄风真正地明确自己的任务。
  钱雄风点了点头,非常痛快地回答着:“请司令员放心,我们二十旅一定圆满完成任务,保证纵队主力安全休整!”
  听到钱雄风如此响亮地回答,王勇点着头,又嘱咐了一些其他事宜,这才离去。
  ※※※
  回到黄新远的病房,黄新远已经等他半天了。
  “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任务?”看到钱雄风昂首阔步地走进屋来,黄新远马上猜出了什么,问道。
  钱雄风点了点头。
  黄新远道:“医院明天就要向北转移了,是不是敌人又来了?”
  “是!”钱雄风答着。
  “这一次又是哪一只敌人部队呀?”黄新远又问道,他毕竟在国军中干了这么多年,对许多的国军部队都很了解。
  “整编第十一师!”
  “整编十一师?”黄新远险些没有跳起来,他对这支国军太了解了,甚至于比他对解放军还要了解。
  看到黄新远脸上的反应,钱雄风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毕竟他们两个都是从那支国军里出来的,只是当初在整编十一师的时候,黄新远还是他的上级。
  “老黄呀,你是不是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想法?”钱雄风问道。
  黄新远点了点头,老实地道:“我们几次栽在这个整编十一师的手里,所以在这个时候不得不小心为妙!”
  钱雄风笑道:“老黄呀,你说得怎么跟司令员的说得相似呀!”
  黄新远没有理会,还在自言自语着:“难怪我们要转移,的确是应该转移的好!”
  钱雄风道:“纵队的大部分向北转移,但是司令员把我们二十旅留下来牵制敌人!”
  黄新远点了点头,赞同地道:“司令员这么安排是对的,这样才能保证大部队的休整!”
  “可是,我们二十旅刚刚打了两个大胜仗,下面的同志们都是求战心切呀,一听说整编十一师来了,所以个个摩拳擦掌,想要一血前耻!”
  黄新远却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你知道敌人打前锋的是谁吗?”钱雄风问道。
  “不是十八旅,就一定是十一旅!”黄新远仿佛是胡从俊肚子里的蛔虫,马上猜了出来。
  “是十一旅!”钱雄风告诉他,同时又道:“这个时候的十一旅的旅长就是张贤!”
  “张贤!”黄新远对这个名字太过熟悉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呵呵,其实这也没什么!”钱雄风道:“当年我救过他的命,又给他当过警卫营长,不过我和他的交情也早就一刀两断了,如今他是我的敌人。在张凤集的时候,我的那个团被他打得没剩几个人了,我一直想要和他再决个高下,以报前仇,这正好是一个机会!”
  黄新远的面色不由得凝重起来,愣愣地望着钱雄风,却是十分肯定地道:“老钱,作为最要好的朋友,我不得不劝你一句,这句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是我也要说出来。你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虽然此时你也是一个旅长,但是要真得和张贤对决,只怕到时吃亏的还是你!”
  钱雄风愣了愣,有些不快地道:“怎么,你还是对张贤有些畏惧吗?”
  黄新远摇了摇头,老实地道:“畏惧谈不上,虽然说你我都曾败在他的手上,但是我说得可是事实,你和我两个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老黄呀,看来你真得是被张贤打怕了!”钱雄风不由得道。的确,在与张贤的交手的这几次经历来看,无论是在国军里勾心斗角,还是在战场上刀戈相向,黄新远从来就没有占到过半分的便宜。
  黄新远知道再说下去,可能会更被钱雄风取笑,于是干脆闭上了嘴。
  见黄新远不再答话,钱雄风笑了笑,话题一转,谈起了尹剑来:“对了,老黄,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黄新远问道。
  钱雄风道:“尹剑被襄河纵队的刘兴华司令员要走了!”
  黄新远愣了一下,在进入大别山之后,他所在的第二旅与二十旅一直处于单独行动的过程中,很少能和钱雄风见面,但是见一到两次面也是匆匆忙忙,根本无暇细谈,此时听到他提起尹剑来,不由得问道:“尹剑在你手下任得什么职?”
  “我本来是想让他当个营长什么的,可以带兵打仗,但是刘政委和李副旅长都不同意,他们说怎么也要让他锻炼锻炼,所以我给他安排了一个机要文书之职!”钱雄风告诉他。
  黄新远皱起了眉头来,经不住有些埋怨地道:“老钱呀,这么一个人材你就这么给放走了!”说着又向他解释着道:“你别看他戴着副眼镜文绉绉的样子,其实他是一个打仗的好手,你给他一个营长来当都有些小,便是当个团长他也能够胜任!”
  在刘兴华要走尹剑之后,钱雄风的确是有些后悔,此时听到黄新远这么一说,更加后悔起来,他相信黄新远的眼光,说老实话,他对自己手下的两三个营长都不满意。
  黄新远却又悠悠地道:“呵呵,不过对于尹剑来说,到了刘兴华的襄河纵队,未尝不是件好事,那虽然是一个地方纵队,但是可能比在你的二十旅更能发展他的才干!”
  听到黄新远如此一说,钱雄风不由得脸红了起来。
  ※※※
  张贤推进的速度很快,从遂平出来后,经过上蔡,往东面的项城、沈丘方向而来,这边已经靠近了河南与安徽的交界地区,整编十一旅曾在这个地区里抓过丁,如今部队里还有上千的士兵是这片区域里的人。
  当第十一旅到达上蔡县东的塔桥镇的时候,张贤便接到了跟随着一一八旅行进的胡从俊的电报,告诉他,说上面的情报显示共军如今是在新蔡县附近活动,要求十一旅马上转向东南方向。
  接到这份电令后,张贤命令整编十一旅转向往东南的汝南、平舆方向行进,两天之后进入了新蔡县境内,刚刚到达十里铺,便有地方的保安队依附过来,这个保安队的队长姓曹,同时向他报告,共军在这个区域里活动猖獗,许多的保安大队都被这股共军消灭,他们这个保安队是经过几次与共军的周旋,才得以保存下来的。
  “曹队长,你能确定这股共军有多少人吗?”张贤问着这个保安队长。
  曹队长想了一下,伸出了五个手指头,对他道:“最少有五千多人!”
  张贤不由得一愣,这些地方保安队的人总喜欢夸大其词,把敌人说得很多,实际上是为了掩示自己的无能。不过,这些情报也不能不信,他说得有五千,就算打个对折,这个人数也已经不少了。当下,张贤马上警觉起来,又问道:“你知道这股共军是什么部队吗?”他非常清楚,共产党惯以地方杂牌部队来吸引国军的注意力,而达到其李代桃僵的目的。
  “是刘伯承手下的第二十旅,下面还有个五十八团和五十九团!”曹队长毫不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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