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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称雄(语丁)-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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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点说!”
“从位置判断位于韩王山顶下方,那里应该是严老将军阵营所在。”
“不肯能!”王龁一声怒喝,对于韩王山地形有所了解,草木算不得茂盛,尤其是上端,远远看得清楚露出沙石,试问这样的地形如何起火,山间升起道道黑色烟雾,顿时有一种不祥之感。
“全军戒备!”
命令下达,秦军快速反应,步兵手持盾牌身子放低,弓弩手搭箭上弦,长矛手端在手中,只等将军下令。
“杀!”
赵军士气大振,上将军如同神助一般,算准秦军大营来袭,算准秦军在此结阵,最厉害的莫过将军,手臂一挥,秦军大营顿时火起,必然是上天惩罚秦军恶行,所以落下天火,赵国兵士不明所以暗暗猜测,有了上天之助更是神勇,手持利刃向下冲杀,秦军丢盔弃甲向下逃窜,阵型大乱,赵军快速追上,长矛刺出,秦军纷纷毙命。
“上将军,秦军败退!”
赵括站在高处手中长剑一抖,“传本将军令,全军出击,击溃秦军!”
夜色中火把纷纷点亮,长平之地一时亮如白昼,喊杀声阵阵传出,对峙三年之久秦、赵双方第一次如此大规模交战。秦军投入兵力二十余万,赵括可调动兵力不下二十万。
秦军阵营,一人快速奔到近前,“将军,败了,彻底败了,天降大火兵士死伤无数。”
王龁咬牙切齿,“赵括!连番烧我阵营,这个仇一定要报!”
一人忙道:“将军,还是先行撤兵为好!”
“中军压阵,前军退后,左右策应!”攻打韩王山失利损失兵马,王龁清楚对方有所准备,想要再次攻下同样无法做到,最主要的是这里是赵军大营,后面是滔滔泫水,一旦赵括全力出击难免陷入困境。
“杀,杀,杀!”
一匹战马率先冲出,迎着天边升起第一缕光亮,为首之人手持长剑威风凛凛,面色冷峻,正是赵军统帅上将军赵括,身后涌出清一色骑兵直冲秦军大营,凭借战马速度距离越来越近。
王龁被亲兵护住看在眼里冷哼一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赵括,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王龁面色阴沉,既然无法攻下长平大营,若是能斩杀对方主将算是一个补偿,赵括未免太多托大,所带不过几千骑兵直奔自己大营冲来,想到这里手中令旗一摆,两侧负责策应秦军骑兵快速杀出,两队步兵向前摆开阵势,意图明确,以骑兵阻断赵括等人后路,以步兵拦阻前路,形成合围之势。
赵括看在眼里丝毫不惧,催动战马直奔秦军步兵阵营冲去,身后秦军快速冲上,猛然赵军大营之中闪出二队人马,同样人在马上,手中所持并非骑兵善用长矛,端在手里的确是一种奇怪弓弩,秦国骑兵警觉,分出一队骑兵向前冲杀,只见赵军手按扳机,啪啪,弓弩之上连续射出二道箭矢直打秦军骑兵,箭矢虽短胜在锋利,这样的距离杀伤力更是惊人,迎面而来秦国骑兵纷纷落马,剩余骑兵暗暗心惊,好厉害的弩箭,一番射杀死伤足有一半,催马上前,多年厮杀最是清楚,弓弩杀伤力惊人,唯一的缺点就是更换弩箭必然需要一定时间,没有弓弩可用,这些弩兵只能任由屠戮。
马蹄声阵阵响起,距离越来越近,赵军弓弩脸上带着从容之色,只见手臂向下一按,在秦国骑兵错愕神情下再次发出,同样是连续两箭,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在秦国骑兵错愕目光中纷纷落马,箭矢击中要害,凉,透骨凉意,一直到死始终没有弄清箭弩之中为何还存有箭矢。
“冲!”
手持弓弩赵军向前冲杀,有此强大连弩在根本不必担心骑兵,身后步兵阵营同样向前,两队骑兵奔向两侧,手持长剑一身黑衣尽带杀戮之气,手起剑落外围秦国兵士纷纷毙命。
“不可能。”王龁瞪大眼睛,眼神之中尽是不信,足足三万骑兵精锐瞬间被对方射杀大半,即便是亲眼看到同样无法相信眼前事实,不可否认弓弩对骑兵的伤害力,只是这样的速度未免太快。
赵括率领骑兵接近步兵阵营,身形向下,借着战马冲劲,步兵阵营纷纷溃散,长剑抖出道道剑光,一名秦兵转身要走,马蹄跃起,晨光中看得清楚,剑光直取背后,身形停住慢慢倒下。
“弓弩手,射!”
王龁眼睛睁大,恨不得一剑将眼前赵军劈成两半,赵括三路骑兵来回冲杀,秦军阵营受到极大影响,一队弓弩加上赵军步兵向前步步紧逼,一声令下,身后弓弩手纷纷射出,赵括身子低下,嗖嗖嗖,箭矢贴着耳边飞过发出声响,两道箭矢迎面射来无法躲避,手中剑顺势撩起,准确无比,叮叮两声,箭矢落地。
赵括面色阴冷,只见秦军中间阵营护住一人,那人人在马上,身边有人护住大旗,可以断定必然是秦军主帅,打定主意,调转马头直奔王龁中军冲来。
“将军,赵军来势凶猛,不如暂时退避!”
“不能退,胆敢言退者斩!”
秦军连番败绩,先是先军大营被赵括夜袭一把火烧了一个精光,不惜一切攻取韩王山原本胜利在望,不想一场无名之火冲天而降所有希望尽数破灭,韩王山大败,十几万大军死伤一半有余,赵括尽出精锐直冲秦军大营,双方一番厮杀,原本以骁勇善战著称的秦军丝毫没有占到任何好处。
赵括越战越勇奋勇冲杀,数千精锐骑兵紧随其后,赵军气势惊人,秦军心生畏惧大阵不停向后退去,任凭阵营将领如何督促。
“沿水摆开阵势,前军护盾,中军压阵,弓弩策应!”
王龁快速部署,好在这支秦兵多是见过世面老兵,换做新军必然已经崩溃,身后就是泫水,有序退去尚且好些,十几万大军一旦乱成一团死伤必然惨烈,眼前最主要的是稳住阵营挡住赵军攻势。
秦军在将领指挥下渐渐稳住阵脚,众人手持长矛盾牌阻挡赵军攻势,策应弓弩纷纷射出,赵括冲在最前躲避箭矢,速度明显减慢,余光看去,秦军大营快速转换,两侧人马向外散去,兵士手持长矛沿着泫水摆开阵势,大有与赵括大军决一生死之势。
第九十八回浴血韩王山(九)接着更
不表赵括大军,单说韩王山,弓弩营首领二娃射出一支带火箭矢,正好落在秦军大阵中间,瞬间点燃地上暗藏的火油,火势凶猛秦军大营陷入慌乱,雷猛趁机杀出,秦军正面主力败退,西侧守军同样不敢恋战,一面指挥兵士阻拦赵军攻势,一面向下退去,三天过去,韩王山局势完全改变,赵军一鼓作气势如猛虎接连夺回两道工事,一场突如其来大火将正面秦军烧死大部,好在西侧秦军尚有五万有余,退到最后一道工事稳住阵脚。
负责正面攻势秦军老将头盔不知何时跌落,脸上带着灰烬,灰白头发随风飘舞,眼中尽是恼怒,打了一辈子仗还是第一次遭遇这样蹊跷的败仗,弄得灰头土脸一脸沮丧,手握兵器坐在一块大石上歇息。
老将军眉头深锁思量今日战局,不过是一支带火的箭矢而已,为何整个地面瞬间点燃,难道真的是那些奇怪的黑污不成,活了这么多年,这样蹊跷的事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人快速来到近前,手里拎着的正是掉落的头盔,上面沾染血迹。
“将军!”
老将军顺手接过,上面尚且带着温度,想到被大火活活烧死部下肩膀发出一阵颤抖,不由得为之落泪。
“还剩下多少人?”
“不足一万!”
老者拳头捶打胸口神情悲痛,“足足死伤四万有余,日后回到咸阳如何面对秦国父老!”
“将军,一切都是赵人之错不在将军,唯有灭了赵国方能为死去的兵士报仇。”
“谈何容易!”
“老将军!”一声高呼从左侧传来,老将军抬头,眼中闪烁泪光,西侧主将带着亲兵沿着工事快速来到近前连忙站起身形。
“李将军那边情形如何?”
“勉强能够守住,不想韩王山守军战力如此之强,放弃高地与我军一战,原本以为必然是困兽之斗自寻死路,不想连番冲杀,大阵被人硬生生冲开,这种情形从未见过,赵人气势正盛无奈只得退走,一战下来死伤一万有余!”
“男儿战死沙场无可厚非,老夫最是窝囊,一场火烧死大半!”说完连连摇头。
“这场火未免太过蹊跷,已经检查过山上并无易燃之物,单单阵营火起,其他地方并未受到波及,真是令人想不通!”
“算了,事已如此,还是想想如何应对赵军攻势,无法攻下韩王山已经罪责难逃,死算不得什么,总要守住最后的尊严才是。”
“不错,守住秦人最后的尊严,本将尚有四万余人可与赵军决一死战!”
脚步声响起,一道身影快速接近,“禀将军,赵人攻势太猛,前方阵营快守不住了!”
“守不住也要守,传本将军令胆敢退向工事者斩!”
那人一脸无奈快步跑开,喊杀声越来越近,西侧秦军主将抱拳施礼,“待李某击退赵军之后立刻前来增援!老将军保重。”危机之时原本心存芥蒂两人心底升起一种相惜之情,毕竟同为秦将,一战关乎生死,昔日的恩怨根本不值一提。
老将连连点头,“感激之至!若是可以回到咸阳必然痛饮一番!”
“好!”
西侧主将带人离开,老将军戴上头盔手提兵器直奔前营而去。
从韩王山正面率兵向下攻杀之人正是雷猛,手臂有箭伤依然不失勇猛,大枪轮开率兵冲杀,正面秦军伤亡惨重,若是不能一举攻克岂不是浪费上将军一番心血,那场莫名之火成为战局胜败转折点,时机把握更是精确,三天,守住三天,秦军必败。
赵军士气高昂,“杀!”一道道身影跃出第二道工事直奔秦军阵营冲去。
“冲下去与上将军汇合消灭秦军!”
“消灭秦军!”
一队队手持长矛赵军冲出,速度极快,韩王山下双方不停变换阵势,王龁试图以阵势化解赵军攻势,将赵括困在阵中,以步兵稳住阵营,然后以强大骑兵合围杀之,不想赵括早有准备,秦军骑兵杀出,手持连弩兵士快速杀出,秦兵不明所以直接冲击,在不可思议眼神中骑兵精锐尽数被弓弩射杀,漫天弓弩发出,远非骑兵可以阻挡,赵国两侧左右呼应。
步兵手持护盾步步紧逼,脚下发出整齐步伐,韩王山下大地发出一阵震颤,伴随兵器敲击盾牌发出声响,秦军向后退去,眼睛盯着前方,握住长矛手臂微微颤抖,脚步随之慢慢退去,身后便是工事,从上方攻下,工事能够起到作用十分有限。
“不许退!”
老将一声怒喝,眼前情形看得清楚,畏战远远要比不战可怕许多,一旦畏战必然士气衰落而不敢战,秦赵对峙三年,彼此未有退去之意所持的便是战意,面对强大秦国赵人丝毫没有任何退缩之意,相比韩、魏闻秦兵而逃赵人表现出令人敬佩的勇气与胆量。
“冲上去!”
老将军兵器挥舞率先冲出,头盔依然难以掩饰头上花白,身后中军紧紧跟随,所带兵士大多是旧部,跟随老将军多年,眼见将军杀出,脸上表情从凝重变得释然,死并不可怕,只要懂得为谁而死是否值得,这样已经足够。
秦军杀出,正面秦军所剩不过七八千人,雷猛率领兵士不下两万,双方一场混战,终于见识到秦军骁勇一面,连番败绩毫无畏惧,长矛落空,身形直接扑上,头顶、牙咬完全是拼命招式。
雷猛看在眼里,挑开一人一抖大枪来战对方主将,秦军老将同样奔着雷猛冲来,手中长矛刺向雷猛右侧,雷猛抖枪相迎,兵器撞击雷猛不由得眉头一皱,这样的方位恰好波及手臂伤势,老将冷哼一声双臂发力,雷猛手臂吃痛不敢迎接只得卸去力道,对方身形冲上招招直奔雷猛要害,对方似乎有意迫使自己右臂发力,雷猛不敢大意小心应对。
一道道身影躲藏暗处,身背弓弩面色阴沉,正是赵括新军之中最为神秘同样最为令人忌惮的力量,神射营众人,论冲杀必然无法与雷猛率领的步兵、骑兵相比,目光注视下方战局,耳边响起将军曾经说过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本事,只有懂得利用才能发挥最大效用,一支箭在战场上的作用完全可以关乎一场战局。
弯弓搭箭,对准的正是与雷猛厮杀一处的秦军主将,两人厮杀正酣,身形随之变化,只有精确判断对方移动轨迹利用箭的速度方能做到百发百中,左、前、退、右、左,二娃神情凝重仔细观察两人之间变化。
雷猛一番厮杀额头见汗,手臂伤处痛得厉害,对方每一次出手所针对的正是手臂上的劣势,不想如此难缠,老将手中长矛直直刺出,雷猛手中大枪向外一拨,换做平时,这样的举动完全合乎常理,论气力必然不是老将所能相比,忽略的恰恰是手臂上的伤势,手臂一阵酥麻,右手力道瞬间减弱,大枪方向力道瞬间改变,老将手中长矛格开雷猛大枪攻势不停直削雷猛脖颈。
形势危急,雷猛身子向后一倒双腿奋力一蹬试图拉开距离,老将早有预料,手中长矛顺势向下,啪,拉满的弓弦快速松开,危急时刻二娃终于出手,箭矢贴着长矛上方划过,老将眼睛瞪圆,想要避开依然不能,只求一命换一命,双臂力道瞬间加大。
箭矢射中要害,长矛攻势丝毫不停直奔雷猛打去。
第九十九回大获全胜
秦军老将一招攻来抓住的恰恰是雷猛右手胳膊上的箭伤,常年厮杀经验丰富,论气力必然无法与眼前这位身强力壮赵将相比,唯一能够占到优势之处便是对方隐藏在盔甲下的伤势,打定主意每一次出手都是有所应对,几番力量比拼雷猛伤势持续崩开,眉头紧皱,咬牙坚持,奋起神威不到最后时刻绝对不能认输,对方一矛直直刺出雷猛全力迎击。
一股大力从上面传来,手臂瞬间酥麻,大枪之上力道顿时消失,老将面露喜色,抓住机会长矛向外一拨占据有利位置顺势攻出,雷猛只得身形向后跃出试图避过,身子后仰,双腿发力硬生生窜出一段距离,老将早有预料,猛然向前冲出,长矛顺势向下一按,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箭矢破空而出,速度惊人,正中对方主将咽喉,老将身子一震手臂气力丝毫不减。
飞来箭准确无误击中要害,迫使对方攻势中断,雷猛抓住机会,身子横移,长矛尖部落下,距离手臂不过寸余,挣扎一下从地上跳起,一道身影来到近前,“雷大哥,要不要紧!”
“多亏了二娃兄弟,不然真是要去阎王那报个到!”
二娃道:“即便阎王同意也要问过这些兄弟才行!”
雷猛心中感激连连点头,拎起大枪不由得眉头一皱,酥麻之后是钻心的痛战事要紧只得咬牙停住。
“这里交给我们,雷将军先行歇息,不要忘了上将军曾经交代过,仗打输了不要紧,不能失去信心,更加不能失去诸位兄弟。”
“好,正面秦军已乱,正是冲杀之时,一切交给诸位兄弟!”
雷猛身上有伤由中军护住向后退去,一众小统领向前冲杀,秦军主将阵亡阵容大乱,完全凭借个人身强体健挥动兵器与赵人厮杀,如何能是赵军对手,两方阵营向上一围,步兵手持护盾长矛团团围住,秦军失去主将胡乱冲杀,怎奈始终无法冲出,赵军向内合围,长矛刺入秦军身体。身影倒下,带着不甘。
“全力攻击西侧秦军!”
正面秦军尽数被杀,赵军顺着工事直奔西侧而去,张和阵营与秦军西侧阵营陷入苦战,彼此各有死伤,秦军依靠工事摆开阵势,赵军连番冲杀始终无法攻下,猛然工事正面喊杀声冲天,山坡上赵国大旗挥舞,数不清赵人手举兵器直奔对方大阵冲来。
“将军,快看!”
“是赵人,莫非老将军他!”
“退吧,一旦被赵军围住恐步人后尘!”
“退!”
秦军如同潮水一般纷纷冲下工事,身后赵军紧追不舍,跑在前方尚且好些,后方兵士眼见赵军越追越近只恨不能多长出两条腿,兵器、旗帜纷纷丢弃,只要逃下韩王山与大军汇合必然无事。
秦军向下逃窜,猛然一阵箭矢迎面射来,一侧石壁上出现赵人身影手持弓弩不停射杀,手中弓弩形状奇特,书中暗表,韩王山秦军大营起火,完全按照赵括巧妙布置,秦军到时必然退走,索性派出一队弓弩手趁着下方秦、赵大军激战之时绕过阵营由下而上进入韩王山埋伏。
秦兵向下逃窜,一阵箭矢射出,凭借惊人脚力占据领先位置秦军纷纷被箭矢射杀,后有追兵前有埋伏,只有硬冲一途,秦军向下猛冲对于飞来箭矢丝毫不顾,箭矢射出,临近秦兵纷纷倒地。
张和带人追击,人在高处看得清楚,脸上露出喜色,“这一仗打的真他娘解气!”连续几天被秦军一直追着向上跑,所有兵士心理憋足了一口气,主将下令纷纷从韩王山顶跃下发动攻势,原本廉颇带来赵军同样被新军气势感染一个个不要命往前冲。
新军不过憋了三天,驻守韩王山赵军足足憋了三年,三年对峙岂是一个郁闷能够形容,天天盼着能够出去好好和秦军一决高下,如今终于等到机会。
“尽杀秦军!”
“赵军必胜,上将军无敌!”
韩王山上喊声震天响彻山谷,上下赵兵纷纷呼应,王龁看在眼里不由得长叹一声,眼见韩王山西侧攻山秦军退回尽显狼狈,十几万大军所剩不过三成,韩王山战略彻底宣告失败,大营同样无法保住,生平从未有此败绩,拳头握紧,牙缝里挤出即便自己都不想听到的声音。
“退兵!”
身旁将领并未听清,“将军,如何?”
“退兵!”王龁声音瞬间加大数倍带着愤怒的嘶吼,大势已去,这里毕竟是赵军驻军之地,韩王山失利优势尽失,若是再耗下去必然死伤更多,大阵向内收拢,这样可以有效阻挡赵军攻势。
弓弩纷纷将手中弓弩发出,赵括率领骑兵左右冲杀如入无人之境,手中长剑划出道道血光,一道道黑色身影犹如地狱的魔影一般令人胆寒,弓弩射来,缺乏指挥顿时显得凌乱,不过是用来阻挡赵军攻势罢了,弓弩手快速退向水边,纷纷跃下直奔对岸而去,接着是补给阵营,步兵始终顶在最前,步兵战力要在骑兵、弓弩之下,战场之上最是实用,进可攻退可守。
步兵向上一涌,赵括大军攻势顿时减缓,即便骑兵同样无法快速冲开密集步兵阵营,一旦深陷其中更是难以逃脱,赵括不敢大意,不停指挥两侧骑兵还有身后步兵阵、连弩营向前推进,只有尽最大努力消灭秦军主力方能在日后大战中占据优势。
“将军,请速速离去!”
王龁看上一眼,韩王山上升起阵阵烟雾,韩王山下平原之上秦军死伤无数,眼见对方阵容之中一人身在马上手持长剑不停冲杀,剑光闪闪从容若定,不想败在一个娃娃之手,身后之人在此催促,王龁转身,一拍胯下战马跃入冰冷河水之中,战马扬蹄向前奔去,沿途激起道道水花,升起飘落,恰如王龁此时的心境一般,赵王以年轻赵括取代廉颇最得意之人莫过于秦军主将王龁,秦、赵对峙三年无法寸进咸阳城内同样不好过,惩处主帅之声朝野不断,所幸秦昭王并非昏庸之主,对王龁更是足够信任。
战马高高跃上对岸,抖落身上水滴,嘴里发出一声响鼻,战马最是通人性必然感受到主人内心的忧伤,泫水完全被鲜血染红,秦军陆续退走,赵括抓住机会指挥两侧骑兵来回冲杀,步兵大阵顿时七零八落,中军退走,剩余兵士纷纷逃亡,慌乱中被水淹死不计其数,水面上漂浮尽是秦军尸体。
“将军是否过河追杀,一举攻克秦军大营?”
赵括摆手,“秦军此战失利,剩余兵力远在我军之上,如此冒然进攻只会徒增死伤。”恰如廉颇在东面构建石城一样,王龁同样没闲着,三年下来沿着老马岭一带建立工事,将两座断开山岭从中相连,以少数兵力战胜对手在攻城战中必然无法做到。
一道身影接近,正是负责韩王山西面防御主将张和,一脸兴奋,率领军中一众将直奔上将军中军而来。
“为何不见雷将军他们?”
“雷将军负伤,此时应该还在韩王山!”
赵括神情一变,“负伤!要不要紧?”
张和道:“一时大意被暗箭伤了胳膊索性没有大碍,修养一段时日必然可以痊愈!”
“如此就好,相比诸位兄弟性命而言这些胜利对于赵括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上将军大义,我等必然誓死效忠!”
下方众将听罢心中感激,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激动处,眼角含泪,心里从未有过的温暖。
第一百回咸阳风波(上)
王龁败退泫水西岸,一战下来大军死伤无数,大军退回,赵军并不追赶,王龁目光落向对岸,心有不甘,原本以为必然可以攻克韩王山进而威胁赵军大营,不想功亏一篑,如今损兵折将,难免赵军趁机追杀,只得率领余部先行退回光狼城。
秦军向后退去,泫水对岸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光狼城位置险要,位于长平、上党之间,进可直攻赵军大营,退可据险而守,当初廉颇同样看出光狼城重要,怎奈秦军攻势太猛,后方阵营工事尚未成型,索性直接放弃,两万驻守光狼城赵军尽数死于秦军之手,如今三年过去,城墙上血迹依然清晰可见。
大军接近,光狼城守将连忙打开城门,方才城墙之上看得清楚,秦军大阵尽显落败之象,围攻赵军大营必然失利,不敢出声,王龁面色阴沉迈开大步直奔光狼城中心大帐而去,进入厅堂顺手将长剑丢在一旁,发出声响,头盔卸下用力摔在桌案之上,身后几名将领不敢出声,心里清楚主帅必然为失利而懊恼。
王龁深吸一口气,败局终究无法挽回,“坐!”
众人落座,不敢出声,王龁慢慢转身,“可有老将军消息?”大军退去,侧面进攻韩王山兵力退回,唯独不见正面阵营,足足五万大军,死伤再所难免,其中主将深得王龁信任。
蹬蹬蹬,一阵脚步声传来,几名兵士身上衣衫破烂,抬着一人快步跑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军,我们回来了!”
众人一脸错愕,抬着的正是一直不见踪迹的老将军,咽喉之上一支箭深深刺入,“老将军!”
王龁快行几步从上面下来,单膝跪地,眼泪瞬间流下,曾经多少时日并肩奋战,曾经多少次笑看风云,如今年近花甲之年战死沙场,虽是武人最后的归宿,只是依然心中不舍,“都怪王龁无能!”说完捶胸顿足。
“将军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一众将领连忙上前规劝。
王龁止住哭声,“回来就好,暂时安顿。”
那人低头,“只剩我们三个人,其他人都死了。”
王龁听罢顿时眼前一黑险些摔倒,不想损失如此之多,一战下来兵力折损近半,光将军死伤五人,王龁身形一晃,众人一声惊呼,身形向前,“将军,保重身体,胜败乃兵家常事算不得什么。”
王龁站稳身形连连摇头,“十几万条人命就这样在本将军手里生生葬送,王龁有罪,如何有脸去见大王。”说完仰天长叹。
“大王必然能够体谅将军苦心,此战失利非将军之过,实乃天公不做美,降下大火致使韩王山战略失败误了将军大事。”
胜败的转折点正是从韩王山正面秦军阵营起火开始,雷猛率众杀出,秦军主将被二娃一箭射杀,五万大军死伤殆尽,西侧主将看得清楚,阵营突然起火导致大乱,光秃秃的山梁如何会烧起那样熊熊大火,必然是上天降下惩罚。
王龁叹口气道:“一军之帅关乎全局当考虑周全方能兴兵,此次未免太过异想天开,加上根本没有把赵国新任统帅看在眼里,王龁之责不可推脱,所谓天火之过,毕竟无法令人信服,万望诸位回营之后安抚兵士。”
“谨遵将军指令!”
众人依次走出,王龁站起身形来到窗前目光落向天边,红色的夕阳慢慢西沉,整个光狼城完全笼罩在红色光晕之下,眼中浮现出火光,天色昏暗,守护光狼城秦军点亮火把严阵以待,大军失利,难免赵括大军趁机攻城。
火把发出光亮是那样刺眼,“火!”王龁一声怒吼双眼通红,正是这把火令自己精心部署毁之一炬,先是前军大营起火,一把火几乎烧尽,接着是韩王山阵营起火,五万兵士只剩三人,眼前依然是火,晃动的火光还有身体内越发强烈的怒火。
亲兵听见声响快速进入,看上一眼慢慢退出,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人去发泄,身为主将身上背负的压力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体会,王龁拳头握紧,身子放低,整个人几乎蜷缩在一起。
房间内一片昏暗,一道身影慢慢站起,推门而出,守在门前亲兵顿时吓了一跳,只见王龁脸色十分难看,连忙低声道:“将军!”
王龁抬手,“立刻送战报回咸阳!”
“遵命,将军,战报上如何写?”
“本将军已经写好,火速送回咸阳不得有误。”说完将手中竹简递过,亲兵双手接过,一人快速将竹简捆好,小心捆在身上,有人准备战马,夜色中一队兵士出光狼城直奔咸阳而去。
咸阳城外,一队秦国骑兵快速接近,城门打开快速进入,手里拿着的正是代表边军将领的信物,守城兵士看得清楚不敢拦阻,兵士入外城一路奔行赶奔内城,咸阳城经过历代修建规模极大,外城是百姓居住之处,内城大多是贵族大臣居所,入内城,只见一座座府邸清晰可见,沿着街道一直向前远远看到一座雄伟城墙延伸,那里才是秦王宫所在。
内侍快步跑入,脚下不停,手里拿着的正是刚刚送入王宫战报,秦昭王闭目养神,身前放着一摞摞竹简都是每天需要审阅的公文,年纪大了,身体不比从前,看上一阵便要歇息一会缓解一下。
近侍脚下不停快步进入,一人伸手拦阻,“轻点,大王刚睡。”
那人看上一眼低声道:“十万火急,耽误不得。”
侍卫眼珠一瞪,“什么事能比大王身体重要!”
内侍吧嗒一下嘴,用手一指“战报!上党王将军的战报。”
“拿上来。”一声高喝从背后传出,秦昭王猛然睁开眼睛,两人吓了一跳,内侍手中战报险些脱手掉在地上,秦昭王身子坐起,嘴里打了一个哈欠,方才不过是闭门养神,两人对话听得清楚,声音虽小,战报两个人确是直接钻入耳朵,这段时日始终不见战报送来不免心中焦急。
内侍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将战报放在桌案之上,秦昭王身形靠前,内侍与秦昭王之间尚有一段距离,这样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行刺杀之举,秦国强盛,各诸侯国暗中派出人手潜入咸阳,不乏有人打这位秦国之主主意,所以不得不防。
秦昭王掏出匕首,小心打开外面包裹之物,目的是防止路上被雨水打湿,竹简上同样用绳索捆绑,秦昭王顺势一挑,圈在一起竹简啪的一声散开。
顺手拿起,仔细看去,不由得眉头一皱,竹简随着手臂发出一阵颤抖,再看秦昭王一脸阴沉眼中透出杀机,“立刻请相国前来!”
侍者不敢耽搁,一路疾行赶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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