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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称雄(语丁)-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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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验官擦去额头上汗迹,身为朝臣一切听命于人,明知篡改账目陷害他人乃是恶行,陷害的更是对齐国有恩之人,无奈齐王施压,如果不这样去做,死的必然是自己还有全家老小,点验官暗中盘算,一道身影接近全然不知,那人咳嗽一声,点验官吓了一跳,一回身连忙道:“钱大人!”
来人正是钱枫,看了一眼,“大王可在里面?”
那人点头,“大王为了田单一事发怒,若是大王问起钱大人可是要小心应付才行!”
钱枫冷笑,“去做事吧!”
钱枫迈步走入,那人回头骂了一句,“卖主求荣,势利小人,早晚不得好死!”想想自己接下来所要做的事同样是不义之举不由得叹口气慢慢离开,步子变得蹒跚,恰如此时的心境。
脚步声响起,钱枫迈步进入,只见齐王背身站立,地上是散开的竹简,齐王怒道:“不是叫你去查为何又回来,难道想吃板子不成!”
“大王,是钱枫!”
齐王转头,看见钱枫脸上露出笑意,“还以为是那个废物又回来了!”
“钱枫今日见过田单!”
齐王冷哼一声闭上眼睛,“怎么样?”
“日子过得倒是不错,读书写字,乐得自在,当然一切只是假象,田单这个人不简单,最是懂得利用人心。”
齐王点头,“所以本王才会心急,时间一长难免有人质疑!”
“大王才是齐国的天,完全可以先去除田单官职,那些曾经依附田单之人必然转投钱枫,到时候动起手来同样容易许多。”
齐王叹口气道:“难道以为本王不想那样做!百姓最是容易,唯一所担心的就是那些带兵的将领,其中不乏田单旧部,这些人如果闹起来可是不好收拾,所以还是要找出足够的证据才行!”
“以己之私,铲除异己,迫害功臣,藏污纳垢,算不算大罪?”
齐王抬头,“此话怎讲?”
钱枫道:“秦玉将军之死正是田单所为,这件事钱枫可以作证,加上田单与风月楼楼主有私情!”
“为何不早说!”
钱枫道:“手里的证据尚且无法彻底扳倒田单,所以没有说出,以免让大王失望!”
齐王点头,“与女子厮混算不得什么,只是杀死本王的功臣借机铲除异己,这条罪名如果再加上一些什么最好不过!”
“私通篡逆!”
齐王哈哈大笑,“说得好,立刻去办,不需要留下的一概不留!”
风月楼楼主眉头紧皱,几个月过去始终没有相国大人消息,相国府被侍卫查封,原本依附田单众人同样各自散去,早已忘了昔日恩情,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最为可恨的就是那个钱枫,卖主求荣暗藏祸心。
两道身影接近,楼主回头,见是自己派出人手,“可有打听到什么?”
女子点头,身形接近,楼主身体前倾,耳朵贴上,“到了下面就知道了,田单很快会去陪你,到时候做个同命鸳鸯!”楼主嘴角渗出血迹,只见两人各自抓住手臂,一柄匕首从胸口刺入。
“你们,好狠的心!”
“不要怪我们,如果不除掉楼主,所有人都会死。”
风月楼楼主倒地而亡,眼睛睁大,到死不敢相信这些人会背叛自己,房门处露出一人身影,正是钱枫,看了一眼,“放出消息,田单姘头风月楼楼主被人杀死,凶手下落不明!田单的事编得越风流越好。”
临淄城内很快传开,这些风月之事原本就为人所津津乐道,‘田单夜御二女’‘田单大战风月楼’说得有鼻有眼如同亲见一般,对于这种男女之事风月楼女子十分清楚,将自身经历加以改变,按在田单身上。
“不想田单是这种人,平日里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样子,暗地里还不是做出这种勾当!”
“不要忘了田单也是男人,是男人就不干净!”
“要是老子别说这种货色,即便是王宫里的女人都要搞上几个,不然岂不是亏了!”
“听人说田单被人抓了!”
“就为了这点事?”
“应该不会,或许是别的事。”
一人摇头,“一世清明,不想就这样毁了!”
“放屁,不要忘了没有田单齐国早就亡了,你们的心肝都被狗给吃了!”
一人实在听不下去冲着几人一阵臭骂,“正人君子怎么去玩女人,弄不好还要做大王!”
“对,居心叵测!”
临淄城乱成一团,钱枫派出人手扮成百姓四处造谣,一时谣言四起,田单铲除异己意图谋反被下属钱枫听到禀报大王,如今田单被抓,大王念及田单功劳始终不忍处罚。
谣言一起,百姓不明所以,既然是王宫贴出的告示,加上传得跟真的一样,曾经崇拜田单百姓顿时升起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大骂田单伪君子、败类之声此起彼伏。
哒哒哒,一队骑兵进入城门,守城兵士看了一眼不敢拦阻,弄不好可是要丢性命,战马嘶鸣,百姓连忙闪到一旁,只见为首之人一脸凶相,生得奇丑无比,鼻子外翻,露着大牙,身后带着两把漆黑大斧,斧刃明亮,从大小上看分量必然不轻。
“闪开,小心老子劈了你!”
那人哇呀呀一阵怪叫,犹如地狱而来的魔神一般,百姓吓得四处逃窜,身后众人看在眼里哈哈大笑,多半以此为乐,来人正是齐人嚣魏牟,一直统领马贼四处袭扰,同样牵制燕国边军,如今为何回到临淄,一众贼首快马加鞭如入无人之境直奔宫门而去。
第五十四回面见齐王
一队人马从城门进入,跨下战马,手中马鞭扬起,沿途百姓纷纷避让,街市之上乱作一团,马上之人完全不顾,凭借精湛马术避开障碍,一人一提缰绳直接从货架之上跃过,店家长大嘴巴,看着四蹄跃起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地向前奔去,从里面探出头来,看上一眼好在货架无事,不然辛苦一整年的东西都要白费。
这些人装束怪异,身上带着兵器,胆敢在齐国都城之内这样无礼似乎只有一个人,一个喜欢杀人的人,嚣魏牟。
嚣魏牟武力惊人,天生貌丑,被人所弃,终日与野兽为伴,喜生食肉,喝生血,身形灵活体力惊人,当日一战同样臂力惊人的沐尘尚且不是此人对手,斧法精纯出手狠毒,当日如果不是秦婉拼死挡住,那一战赵括必然重伤,崇尚自然,可空手与虎豹相搏,从中增长实战经验,这样一个人试问何人敢阻拦。
“下马!”
嚣魏牟一声令下,身后众人纷纷从马上下来,这里毕竟是王宫重地,嚣魏牟虽性子粗鲁依然懂得君臣之道,“等在这里,记住不许惹事,否则杀无赦!”这些人都是马贼出身平时喜欢乱来也就罢了,这里不比边境,一旦惹事自己同样不好交代。
嚣魏牟一提长袍快步走入,侍卫来报,“大王,嚣将军入宫!”
齐王面露喜色,“有请!”
嚣魏牟腰垮长剑进入王宫,忍不住左右观瞧,不愧是大王住的地方,高端大气上档次,住惯了山野之地,什么时候自己也能享受一下这种乐子。
“嚣魏牟拜见大王!”
“嚣将军快快请起!”
齐王站起身形快步来到近前拉住嚣魏牟手臂,嚣魏牟生性直率,能得大王如此器重已是心存感激,如今大王亲自相扶不免热泪盈眶。
“大王,嚣魏牟何德何能……”嚣魏牟声音哽咽身体随着齐王手臂站起。
“嚣将军为齐国出力,守边境齐国方能得安宁,本王一直心存感激,今特请将军入临淄与本王一起享受人间乐事!”
齐王点头,内侍连忙走出,时间不长,十几名妙龄侍女端着食盘依次进入,只见步伐轻盈,细腰柳眉,双峰坚挺,身上衣衫轻薄,里面白嫩肌肤若隐若现,令人气血膨胀,嚣魏牟一双眼睛死死盯住,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直接生吞。
齐王看在眼里,早闻嚣魏牟武力惊人,虽然性格难驯,生性好杀,若是使用得当必然可以成为如同廉颇、白起那般神勇之人为齐国立功,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应对田单,“嚣将军若是喜欢大可随意挑选!”
嚣魏牟听罢顿时两眼放光,一颗心早已按捺不住,只见侍女生得皮肤白皙,嫩的能挤出水来远非边境荒野之地女子能比,白嫩双峰双手抓在上面必然爽翻天。
“谢大王!”
酒杯端起,侍女退下,嚣魏牟收回心神,“大王急召末将回来不知发生何事?”
齐王叹口气道:“自从秦将军身死之后,本王身边一直缺少可用之人,嚣将军忠勇有加,武功出众,难能可贵的是有一颗为国之心!”
嚣魏牟抬头,“大王身边不是一直有田单相助?”
齐王摇头道:“田单早有不轨之心,如今免去官职!”
“相国大人怀有不轨之心,大王是否弄错,当日正是田单拥立大王,为何还要如此!”
“田单心机何等之深,拥立本王还不是为了堵住天下人的嘴,同样可以为自己得到一个好名声,最后手握大权视本王如同虚幻,这样和自己做大王有何不同,好在齐人拥护,方能揭穿田单阴谋!”
嚣魏牟点头,“原来是这样,嚣魏牟必然全力相助大王!”
话音落下,侍卫快速进入,“大王,赵国使臣前来,如今已经到了宫门外!”
“赵国使臣!”
嚣魏牟道:“秦、赵上党之地对峙两年之久,此次派出使者必然为了这件事而来!”
齐王点头,“出使之人可是那蔺相如?”
侍卫摇头,“来人自称赵括!”
“赵括!”
嚣魏牟一晃拳头,“这个人据说有些本事,嚣魏牟早想会会他!”
齐王摆手,“赵括毕竟代表赵国而来,切不可失了礼节,随本王前去!”
齐王一行人来到宫门处,远远看到赵括手持使旗站在门外,沐尘等人齐国行馆之内等候,这里毕竟是齐王宫,外人不得入内,赵括抬头,恰好看到嚣魏牟,不由得神情一变,不想这个人同样也在临淄,好在沐尘等人不在,不然必然被人认出,当日赵括有胡子作为掩饰,其他人不同,嚣魏牟曾经与沐风等人厮杀,一旦认出此次齐国之行难免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赵括上前,“赵括奉赵王之名出使齐国,恭祝大王身体康健,齐、赵两国永无战事!”
齐王点头,“好,说得好,果然是少年英雄,赵使请!”
嚣魏牟上下打量,赵括身形算不得修长算不得健壮,气力必然无法与自己相比,对于赵括的事同样有所耳闻,尤其是击败秦军一事传的沸沸扬扬,秦人骁勇善战鲜有敌手,不想会败在这样一个人手里,多半是实力太过不济。
嚣魏牟眼见赵括一副世族公子打扮并未放在心上,一行人进入大殿,赵括道:“为何不见田相国?”
赵括从边将口中得知田单已经被齐王囚禁,边关消息毕竟封闭,难免有所变故,此次借粮若是不能得田单相助必然无法成事,所以故意这样问,同样想看看齐王如何说。
齐王笑道:“田相国有事在身不便前来,贵使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赵括从怀里拿出赵王书信交给一旁内侍,两人之间尚有一段距离,中间隔着台阶还有桌案,目的就是防范有人对大王行不轨之举,齐王接过慢慢打开,看罢不由得眉头深锁,若是借粮给赵国,秦王必然大怒,若是不借,同样得罪赵国,秦、赵交锋,赵国必然无法取胜,完全可以与秦国结盟趁机出兵攻占赵国土地,到时齐国强大,齐国百姓必然彻底忘记曾经的田单。
“不瞒贵使,齐国历经战乱,粮食勉强得以维持,借粮一事还要商量一下才行!”
赵括笑道:“大王该不会是畏惧秦国而不敢借粮与赵!”
“放肆!”站在一旁的嚣魏牟一声怒喝,不想这个人如此大胆,居然公然以言语羞辱大王,真是可恶。
“秦国兴兵,六国联合应对,赵国出兵出力,毫无怨言,如今赵与秦厮杀,其他诸侯难道可以坐视不理,赵国若败,齐国焉能存?”
赵括毫无畏惧之色,言语铿锵有力,将其中厉害摆明,齐王面色阴沉,秦、赵相争对齐百利而无一害,当日赵国夺取齐国麦丘险地,迫使齐国失去大片疆域,“若是肯归还麦丘之地,或许本王可以考虑借粮一事!”
赵括哈哈大笑,“赵国念及的是齐、赵之间情义,不想大王以此为条件,赵国不过是眼前之难,大王若是肯借粮,他日必然如数奉还,齐国若有难处,赵国必然全力相助!”
齐王笑道:“原本以为赵国只有那蔺相如巧舌如簧,不想赵将军丝毫不落下风,其情其景令人感慨,齐国的事并非本王一人之事,还需商量之后才能定夺,使者请先行歇息,待本王商议出结果之后立刻派人请使者入宫!”
“赵括恭候佳音!”
赵括转身离开,嚣魏牟上前,“这厮好些令人厌恶,不如连夜将其除去,赵与秦厮杀必然无力与齐相争,趁机起兵攻入邯郸!”
第五十五回打探虚实(上)
赵括言语之中带着几分讥讽之意,齐王确实忌惮秦国言语之中没有表露,但是依然是事实,只是不能忽略一点,齐王的尊严,原本风头一直被田单盖住,如今终于扬眉吐气享受到一人高高在上的滋味,不想被赵括挖苦,秦国不敢惹,赵国同样强势,哪一方都不能惹,最好的办法就是拖,以各种办法拖延。
赵括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目光与站在下方嚣魏牟目光相对,带着三分戏谑,三分讥讽还有四分嚣魏牟所不能理解的仇恨。
嚣魏牟回头看上一眼,“大王,赵国使者好生令人厌恶,不仅蛮横更是对大王出言不逊,不如由末将派人连夜将其除去,赵与秦上党征战几乎动用所有兵力,此时根本无力与齐相争,大可趁机起兵直取邯郸!”
齐王摇头,“不可,即便是两国交兵尚且不斩来使,如今只是前来借粮而已,大不了找个借口推脱也就是了,不至于得罪赵国!齐国局势稍稳,至于兴兵一事还要等秦、赵分出胜负之日才行。”
嚣魏牟哈哈大笑,“大王,秦国势强,此战赵国必败无疑,大王大可趁机攻占赵国城池,趁机增强实力,他日也好有实力与秦国抗衡!”
齐王沉默不语,思虑一番连连摇头,“嚣将军有所不知,赵国尚有廉颇在,能够与秦国主力对抗两年之久丝毫不落下风,天下间能够做到这一点只有廉颇一人!”
嚣魏牟舌头伸出,鼻子拢起,原本丑陋外貌更加吓人,“只守不战,不过是小孩子玩家家的把戏而已,依我看廉颇不过是徒有虚名,若是嚣某早已率人冲杀,尽斩秦军!”
“嚣将军之勇本王早有耳闻,今能得将军相助,本王心中甚慰,赵国使者一事暂且放下,待过些时日再议不迟。”
嚣魏牟无奈只得躬身道:“嚣魏牟必然不负大王重托!”
“嚣将军位居何职?”
嚣魏牟愣了一下,这些年一直依附秦玉,带着一些马贼,嘴上称是将军头领并无实际官职,齐王提起不知如何作答。
齐王眼珠一转笑道:“如今国尉一职尚有空缺,若是入得眼。”
“多谢大王!”
齐王点头,“公文很快下达,天色不早,回去歇着吧。”
嚣魏牟转身走出,面露喜色,迈开大步直奔宫门而去,这一次与以往不同,大王封赏做了国尉,到时可以统领齐国大军,数十万大军何等威风,这可不是自己手下那几千马贼能够相比,到时候攻城略地,先打赵国,再灭魏国,接着是韩国,将三国美女尽数抓来享用,嚣魏牟难掩心中兴奋,脸上神情更是怪异,宫门前侍卫不敢得罪连连施礼,嚣魏牟好杀凶名远扬。
单表赵括,一番言辞试图能够说动齐王借来粮食早日赶回邯郸,不想齐王借故拖延,走出宫门,由人带着回到行馆,此处便是齐国专门用来招待各国使臣之用,设施齐备,打扫十分干净,天色渐晚,一道身影落下,脚下极快,正是白英,“将军!”
赵括点头,“外面什么情况?”
白英道:“有几个探子,扮成这里奴仆、差人,一切已经摸清!不过是一些小角色很容易对付。”
赵括点头,和自己所猜完全一样,这里毕竟是齐国都城,使臣驿馆内尽是齐王探子,目的就是监视对方一举一动,“辛苦白兄弟!”
赵括快步离开,白英身形一闪跃上高处,几个闪身消失不见,这样的院墙在白英眼里太过平常,两道身影站在门前,秦婉有所担心,熟悉身影出现脸上露出喜色,沐尘笑道:“都说了公子必然无事,现在秦姑娘总能放心!”
秦婉道:“让沐大哥见笑!”
沐尘道:“有时候真的羡慕公子,有这么多人关心。”
“秦婉同样关心沐大哥!”
沐尘傻笑,“沐尘是粗人,这个道理倒是懂得!今生能遇公子已经足矣。”两人说话之间赵括身形来到近前,一人手里拎着清扫用的工具慢慢走过,看年岁应该不小,步子缓慢,身体前倾,余光不时落在三人身上。
赵括使了一个眼神,两人会意,秦婉道:“恭迎使者大人!”
沐尘声音提高,“大人,大王可有答应借粮一事?”
赵括道:“一切还要等商议之后才有结果。”
“原来是这样,酒菜已经准备好,大人请!”沐尘手臂一伸,赵括迈开大步,两人恭恭敬敬跟在身后,无非是做做样子,下人转身脸上露出笑意,方才弯曲背脊同样伸直。
房门打开,秦婉身形最后进入,查看左右慢慢关好,身子守在门前,若是有人接近以自己警觉必然可以发现,沐尘来到近前,“公子,那齐王为何不按照盟约借粮?”
赵括道:“在存亡与道义面前任何人都会选择前者,这是人的天性,面临抉择必然选择对自己最为有利一方,齐王畏惧秦国,若是借粮难免他日被秦国报复,齐国势弱,加上秦国连番征伐魏、韩杀伐无数令齐王心生畏惧,其中最大的变故就是田单,这位昔日齐国英雄如今沦为阶下囚,不知有多少齐人为此心寒,齐王以为做了一件大事,从此可以无忧,同样是一件错事,没有田单,齐国朝臣难免相互攻击!一国之难怕的不是外敌实力强悍,而是相互攻伐各怀鬼胎,最后一事无成。”
赵括一番言论,沐尘一脸敬佩,早闻赵括兵法了得,更是能言善辩,几年来见到的更多是兄弟情义还有永远不服输的意志,如今终于信了,刚刚来到齐国已经对齐国情形了如指掌,一语道出其中利害。
秦婉道:“公子,既然如此不如离开临淄返回邯郸,面见大王说明实情也好想其他法子应对,在这里多过一日,上党郡内赵国大军就要少一天粮食可用!”
沐尘点头,“秦姑娘说得对,齐国不行就去魏国,实在不行还有燕国,就不信借不来粮食!”
赵括连连摇头,“魏国、燕国都是赵国近邻,秦国公然以大军攻打上党所持的便是魏、韩、燕不敢救援,如今两年过去一切已经应验,其他诸国只是观望,秦国的目的无非是以强大实力迫使他人屈服淫威之下,进而孤立赵国,最后达到自己目的,即便前往结果还是一样,不如索性在齐国想想办法!”
“公子有办法说动齐王改变主意借粮与赵?”
“赵括试问还没有这样的能力,不过有一个人必然可以做到!”
沐尘喜道:“那人是谁?立刻找来就是。”
赵括面色阴沉缓缓说出两个字,“田单!”话音落下两人俱是一愣,已经打听清楚,田单被齐王拘禁下落不明,相国之位同样失去,试问一个自身安危尚且无法自保之人如何能够影响齐国局势。
“公子为何如此信任田单?难道只是因为当年火牛阵破燕复齐不成?”田单火牛阵前面已经有过交代,以弱胜强堪称经典一战。
赵括摇头,“田单在齐国影响力远非你我能够想象,在百姓中威望更高,拥护田单之人更是不在少数,这一点齐王同样清楚,所以只是将田单囚禁,目的就是想看一看其他人的反应!逐步有所行动。”
秦婉眉头一皱看着赵括,对赵括更多是信任,只是这件事总是觉得尚有商榷之处,若是鲁莽行事难免同样身陷困境,“公子,田单下落不明,齐王必然严加防范不允许任何人接近,想要救人谈何容易!”
第五十六回打探虚实(下)
秦婉说出心中疑虑,沐尘惊道:“公子要救田单?”
赵括点头,“只有救出田单才能找出一条出路,田单乃是忠义之士,不想就这样被人所害,当然一切都是为了赵国,田单能够恢复势力可以促成盟约,那样最好不过,即便不能,赵国同样多出一名贤士,如此好事何乐而不为!”
秦婉道:“公子既然已经决定秦婉没有异议!”
沐尘同样一晃肩膀,“沐尘若是再有所担心未免连一个女儿家都不如,大不了在临淄杀他一通!”
一道身影接近,赵括手指比划一下,室内瞬间恢复安静,秦婉始终站在门前,袖子轻轻一抖,一把匕首握在手心,匕首闪烁寒光,秦婉杀手出身,警觉性常人所不能比,有些事更是形成习惯,那把匕首一直带在身边。
那人几个闪身来到门前,手指敲击发出节奏,赵括使了一个眼神,秦婉打开房门,门外之人正是白英!
白英闪身进入,“大哥。”
沐尘面露喜色,“是白兄弟!”
“情形如何?”
白英道:“探子已经退了!所以过来看看大哥还有其他吩咐。”
赵括道:“方才正在商议此事,齐王借机拖延,赵国不能等,如今只有找到田单关押之处伺机救出田单,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白英笑道:“大哥放心,这种事白英最是拿手。”说完转身要走,赵括连忙制止,“不急,这次与以往不同,田单被人关押何处不得而知,最为主要的是今日在王宫之中见到一个人。”
白英回头,“什么人?”
“嚣魏牟!”
“嚣魏牟!”几人同时发出惊呼,当日一战依然历历在目,那一战凶险万分,嚣魏牟手中鬼斧极为厉害,秦婉险些命丧马贼之手,如果没有云奴等人相救所有人无法逃脱,沐尘拎起大剑向外就走。
“站住!”
一声怒喝,沐尘站住身形,“公子,当日那么多好兄弟死在这个恶贼手中,沐尘发誓,若是再遇到此人必然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搭上这条命也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用嚣魏牟的人头给死去的兄弟一个交代,希望公子不要拦我!”
赵括面色阴沉,“嚣魏牟是该杀,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婉看在眼里连忙上前一拉沐尘手臂,“沐大哥,不能鲁莽行事,还是听公子的,就像当日杀死秦玉那样,那些兄弟的仇早晚会报!”
沐尘双眼血红,拳头握紧,内心必然陷入纠结,一面是最为敬重的公子,一面是弟兄的血海深仇,当日赵括带着秦婉冲出,沐尘、白英陷入苦战,十几名黑衣精锐不顾一切挡住去路,两人方能活命,当日情形始终不敢忘,兄弟的情义看的最重。
沐尘慢慢转身,头低下,“沐尘相信公子一定可以做到!”
“公子放心,白英早有准备,保管嚣魏牟认不出!”说完从怀里掏出一物贴在脸上,说来也怪,不过是一块黑色印记,当日受到公子赵括启发,于是暗中弄了这样一个东西,贴上之后整个人变得完全不同。
赵括上下打量,“好,记得一切小心,若是无法找到消息不妨去酒庄饭馆走走,那里往往是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
白英点头,“大哥放心,白英去也!”
白英说完转身走出,来到门外几个闪身消失不见,身形出现在院墙之下,身形跃起,双手抓住,身子一荡整个人跃起落在院墙之下,白英身形落下贴在暗处一动不动,先前看得清楚,这里暗中布下不少探子,应该是为了监视赵国一行人,时间慢慢过去,丝毫没有任何声响。
行馆门前两名守卫嘴里打着哈气,彼此小声说着什么,白英脚下不停,顺着长街一直向前,临淄城八条大街横竖交错,白英脚力出众,根本不知田单被囚禁何处,只能凭着运气,多年经验告诉自己,田单身份特殊,被拘押之地必然防守严密,只要找到门前布有大量兵力之处应该就是关押之处,打定主意顺着街道快速向前,一条街搜寻完毕快速转向下一条街。
天光大亮,临淄城内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白英信步走入一家酒馆,要来酒菜自斟自饮,不时四下打量,前来吃饭行人越来越多,按照公子吩咐,最容易打听到消息的地方一个是集市,人多嘴杂,第二个便是酒馆,大多喜欢闲聊,其中说的必然是城内最近发生的事。
一人叹口气道:“这日子过得真是无趣!”
旁边之人道:“薛公子可是咱们临淄城内出了名的风流大少,如今不想在此长吁短叹令人生怜!”
薛公子酒杯放下,“还不是因为田单,弄得风月楼被人查封,想找个地方寻个乐子如今也是不易,总不能让本公子去光顾后街那些货色!”
“案子有眉目没有?”
“这些事可是要问薛公子才行,谁不知道薛公子的父亲是齐国副都尉,临淄城大小事那一件能瞒得住他!”
那人道:“所有的事都是田单的人干的,无非是想替田单遮羞,不想漏了陷,好好一个相国如今身陷囹圄!”
一人面露惊讶之色,“真的被人抓了,原本还以为是传言!”
“既然薛公子说了自然不会有假!”
薛公子笑道:“这件事怪不得别人,只怪田单用人不善,最后别人倒打一耙,田单是齐国功臣这谁都清楚,男人玩玩女人逢场作戏原本也算不得什么,错就错在暗中联络边军首领,这件事可大可小!”
“弄不好可是要杀头!”
“着实令人可惜,原本以为凭借田单可以令齐国复兴,不想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惜,可惜。”那人连呼可惜,必然是平日对田单极为敬重。
“何必想那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
“干!”
酒杯端起,白英脸上露出喜色,从这个人身上或许能够问出什么。
一大坛子酒尽数喝下,嬉笑声不断传出,酒肆内热闹非凡,几人尽显醉态,薛公子摇摇晃晃站起身形,啪的一声将铁钱丢在桌上,脸上带着些许得意,“哥几个,今天先喝到这里,改日再聚!记得若是有什么好东西可是不要忘了本公子!”
“薛公子放心!”
伙计连忙上前,“薛公子,你可吃好了!”
“好,好得很,只是少了情趣,若是多几个姑娘必然让人高兴!”
伙计一脸笑意,“即便是有心也是不敢,这种事可不是谁都能做!”
薛公子一拍胸脯,“只要本公子一句话,莫说是几个姑娘,临淄城都能横着走!”
“横着走!”
几人纷纷附和,伙计一脸无奈,赶快送走,以免惹事,这些世族公子每天不过是喝酒玩乐,不似自己还要养家糊口买米度日,连忙道:“薛公子说的是!”
几人起身离开,伙计长出一口气,白英身形站起付了饭钱走出酒肆,只见大街上一人身形左摇右晃,正是刚才那个被人称为薛公子那个人。
“妹妹,长得可真俊!陪哥哥玩玩,哥哥这有好玩的。”
两名女子正在挑选布包,一人猛然接近满嘴酒气,眼神之中带着淫邪之气,吓得连忙跑开,躲在一旁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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