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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称雄(语丁)-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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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令下,箭矢漫天飞舞,天空中犹如下了一场箭雨,这种向高处射出箭矢方式最是实用,不仅可以避开兵士胸前厚甲,同样可以利用下落之力打击对手,一阵箭矢射完,攻城阵营顿时死伤一片。
胡伤看在眼里,这种超远距离杀伤武器最是可怕,对骑兵更是致命打击,骑兵依靠的是速度向前奔行,等于直接迎向弓箭,加上位置高出步兵许多,同样缺少护盾,兵种之间相互克制,步兵最是敬畏骑兵,骑兵惧怕宫射手,射手一旦令对手接近只能任人鱼肉。
一天攻势下来,双方各有死伤,赵括始终按兵不动,距离双方战场不远处便是赵括兴建的堡垒,赵国修建防御本事天下闻名,不过一天时间就在山坡之上修建一道工事,骑兵想要接近必然很难,营帐之中战马嘶鸣大旗飘舞,恰如刺中胡伤的一根刺,不痛不痒同样令人担忧,恨不得立刻拔出。
胡伤回到大帐,顿时觉得口中干渴难耐,顺手拿起水袋一扬脖咕咚咚喝下大半,水滴顺着嘴角流下,用手抹了一下,这种感觉最是痛快,小口小口的抿那是娘们才会做的事,是男人就应该这样,水袋丢在一旁,卸下身上厚重盔甲,上面甲片哗啦哗啦作响,分量必然不轻,整天穿在身上极为消耗体力,最为关键的是天气转暖,穿在身上透不过气,战靴脱下丢在一旁,身子顺势坐在皮毯之上,这种用虎豹皮毛缝制成的毯子最是舒适。
秦军几天苦战始终无法攻下武安城,几次险些攻上城墙最终还是被武安守军弓弩打退,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这种攻城战最是憋气,赵人畏惧秦军之威不敢应战,任凭如何叫骂就是缩在城墙之内,只等秦军大军接近一顿弓弩射来死伤无数,这种硬攻的法子也是无奈之举,胡伤大军绕路攻打阏与,白起大军依然驻扎高平之地准备进攻上党,自己的五万大军相当于孤军深入,阏与地势险要攻城器械无法携带,所以只能凭借弓弩以及云梯攻城,孤军深入不能久持,一旦战事不利,后路被堵,粮草不济必然陷入险境,所以连日攻城。
最令胡伤忌惮的反而是一直按兵不动的赵括大军,对方情形不明,赵括占据的位置完全可以直插自己中军大帐,犹如一把尖刀始终悬在头顶,迫使胡伤不敢全力攻城,留下二万主力守住中军,以免被人偷袭。
时间不长酒肉摆上,几名副将迈步进入主帐,分别落座,手撕嘴咬,“将军,右侧高地之上赵军总是一块心病,不如今晚趁着夜色由末将给除了!”
“对,直接灭掉!免得心绪不宁。”
胡伤摆手,“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即便对手是谁尚且不知,如何为战!”
副将冷哼一声,“秦国大军勇猛无敌,赵人畏缩不前,只懂一些小把戏,根本不足为惧!”
“说得对,不足为惧!”
胡伤大营之中众将纷纷请战,赵括阵营同样如此,赵括一脸冷峻,“不战!胆敢扰乱军心者以军法处置。”
第十回秦军密探
新军法度严明,众人无奈只得离开,雷猛一拳打在一块岩石之上,身子向前,眼神之中尽是悲愤,身后走来一人正是孙和,两人同为新军将领能力出众得到赵括提拔,经过一年多接触彼此建立深厚情谊。
“雷大哥,为何如此懊恼?”
雷猛见是孙和叹口气道:“并非懊恼,只是心中不解,如今秦军就在眼前,公子一直忍而不发,被秦军耻笑也就罢了,眼见武安军民惨死秦军之手不能有所作为,雷猛只恨自己无能!”
“公子这样做必有深意,秦军战力惊人,这几日你我已经见识到,新军未曾经历战事,若是正面迎击未必是秦军对手!”
雷猛点头,“这个道理雷猛懂得,只是心里憋得慌,只望公子能够早日下令!”
赵括营帐之中,沐尘、黑巴、白英、狗六一一在列,这些人相比雷猛等人不同,雷猛、孙和都是新军招募之时选拔而出,赵括看中的这些人的才能,至于廉符,身份不低,上将军廉颇之子,有些事更加有所保留。
沐尘压低声音道:“公子一直忍而不战,军中将士开始有怨言!”
赵括冷哼一声,“你们以为如何?”
“一切都听大哥,让我们咋干就咋干,上刀山下火海不含糊!”
“对,不含糊!”
“好,不愧是赵括忠肝义胆的好兄弟,记住,军令如山,秦军善战,此次更是赵括第一次兴兵,此战若败,昔日建立所有威望尽数丧失,新军更加无法立足,秦军刚得阏与士气正盛,若是正面决战胜算最多五成,只有静观其变,等待秦军粮草不济士气衰落之时一举攻克!”
“好,大哥说的对!”
“沐尘不懂兵法,只知道公子永远是对的!”
天光刚亮,几道身影出现,从身上盔甲可以判断必然是赵国兵士无疑,顺着山坡一直向上,沟壑之中跳出几人拦住去路。
“什么人!”
“别动手,自己人!”
守兵打量一番,身上衣物相同,顿时亲近许多,“哪个营的,怎么没见过?”
一人上前,“不瞒兄弟,哥几个是从武安出来的,秦兵攻的急,武安快守不住了,将军派我们连夜出来求援,看在都是赵人份上帮兄弟一把。”
“是武安城的兄弟,这几天都听到了,不过这件事得问过我家将军才行!”
“不知军中何人掌管,可是廉将军?”
兵士摇头,“新军统领赵括!”
那人眼珠一转,“将军可在军中?”
“随我来便是!”
武安兵士随着赵括新军向上走去,天光刚亮,早有人开始构筑防御工事,凭借人力硬是在沙石之上挖出道道深沟,深沟上方以沙市堆积,不停向上延伸,彼此之间错落有致,那人眼珠四下观望,一直来到山顶。
赵括站在高处查看秦军动向,今天最是奇怪,换做平日早已擂鼓进攻,今日倒是难得平静,下方兵士走来,来到近前施礼,“将军,武安守将派人前来求援!”
赵括哦了一声,目光落在来人身上,领头之人目光相对连忙避开,上前跪地施礼,“奉将军之命特来求援,恳请立刻发兵武安以解秦兵之围!”
“武安情形如何?”
那人愣了一下,“武安守军与秦军连番交战,如今守城兵勇死伤过半,城内防御器械不足,恐难相持!”
“死伤过半,不想如此惨烈!”
那人点头,“秦军连番攻城,将军特命小人前来求援!万望将军成全,否则武安不保。”
“本将军已经清楚,请回!”
武安兵士退回,沿途仔细查看赵括防御布局,这里暂且不表。
雷猛上前,“将军,武安局势有变,不如立刻发兵!”
赵括哈哈大笑,“胡伤雕虫小技又岂能骗过赵括!”
“这,将军为何如此说?”
“胡伤兵围武安,必然不会轻易让人离开,再看这些人气定神闲,身上丝毫没有任何激战过的痕迹,可以看出必然轻松越过秦军大营来到此处!”
沐尘眼珠一瞪,“这些人是秦军探子!”
赵括点头,“一点不假,先前曾经到过武安,武安守军两万,即便再不济,至少不会三日之间死伤过半,所以完全可以判断不过是胡伤用的把戏!”
赵括话音落下,雷猛单膝跪地,脸上露出愧疚之色,“雷兄弟,这是为何?”
赵括连忙弯身搀扶,雷猛手臂拉住赵括肩膀,“将军,都怪雷猛心急,险些坏了大事,更是以小人之心相对,一直以为公子忍而不战不过是胆小怕事,将军责罚,雷猛绝无二话!”
赵括笑道:“雷兄弟家人尚在武安,此举情有可原,赵括三日之内必然兴兵!”
“将军为何如此肯定?”
赵括笑道:“本将军一直按兵不动无非是为了使秦军形成不敢与之交战错觉,今日派出探子看到兴建工事以做长久之途必然心虚,加上营中兵士大多隐藏后山,秦军必然兴兵来犯,到时便是痛击秦军之时!”
“将军明断!”众人脸上露出喜色,若是能够打败秦军,莫说是三天,即便是登上三十天也是值得。
一队赵国兵士接近秦军大营,守卫兵士瞬间围上,手中长矛举起对准心口,不想这些人如此胆大,公然来到秦军大营,领头之人眼珠一瞪,“瞎了你们狗眼不成!”说完一晃手中腰牌,兵士看得清楚,正是秦军将领所特有。
兵士连忙道:“还以为是赵国偷袭,不想是将军!”
那人冷哼一声,“算你们尽职!”说完带着兵士进入,顺手将赵国兵士衣服丢在地上,很快恢复原有形态,这些赵兵不过是秦兵所扮,目的就是一探虚实。
胡伤有所担心,无意中发现收缴而来的赵国兵士衣物,灵机一动,何不来一招浑水摸鱼,混入赵国大营一探究竟,选了几个平日机灵的带着兵士换了衣服,阏与之地尽杀赵国兵士,所得兵甲不在少数,于是便有了方才一幕。
“那边情形如何?”
“回将军,赵军一直构建工事,索性尚未形成一定规模,兵力不足万人,防备更是松散!”
胡伤点头,“守将为何人?”
“新军统领赵括!”
“赵括!”胡伤哈哈大笑,整个身子随着笑声颤动,“不想那赵王如此糊涂,赵国不乏能战之将,偏偏派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出来,这是上天给胡伤的机会,命人继续佯攻武安,今夜夜袭赵括大营!”
武安守将一脸不解看着城下秦兵,手持护盾来回奔行,并不靠近,接近弓弩范围之后立刻回撤,第二队人马同时杀出,喊杀声震天始终不见对方出手,守将面色阴沉,城上兵士弓箭拉满再次放下,连续几次,手臂放下,“秦军这是玩的什么把戏!”
守将身后站着一人,眉头深锁,“似乎是在佯攻!”
“佯攻?”
“就是假装进攻,目的无非是吸引别人注意,暗中调动兵马!”
守将连连点头,此次秦军不下三四万人,此时城下阵营不过万余人,剩下二三万人始终不见动向,“秦军一直以善攻闻名,为何今日偏偏选择佯攻!完全不符合逻辑。”守将手放在头顶用力抓了几下,痛得厉害,必然不是幻觉,秦军真的是在佯攻。
身后谋士连连摇头,“将军恕罪,末将同样无法猜透对方意图!”
赵括占据的山头虽然可以看清秦军大营,怎奈距离太远无法查看武安城下战局,远处喊杀声阵阵传出,通过声音可以判断战局必然十分激烈,山坡之上工事继续搭建,所有人暗暗捏了一把劲,只等秦军前来。
第十一回秦兵来袭
赵括大帐灯火渐渐熄灭,星光闪烁渐入深夜,山坡之上重新恢复宁静,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秦军大营闪出一队人马,不下万余,尽是清一色骑兵,堪称精锐之师,胡伤得到消息,北山之地驻守赵军不过万余,防守松散,工事尚未构建完毕,其中最主要一点便是统兵之人乃是赵括,胡伤听罢心中得意,若是那廉颇前来倒还有几分畏惧,如今来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今夜便让你见识一下秦国虎狼之师的威力。
秦军慢慢摸近,山坡之上映出道道人影,大多静止不动,应该已经睡熟,一人手臂一挥,骑兵瞬间发动,借助战马速度向上冲上,喊杀声响起,山坡大营顿时乱成一团,哭爹喊娘之声不断传来。
胡伤山下坐镇,脸色尽是得意,一战消灭赵括新军,然后兵围武安,武安可得,挥兵南下直取邯郸,秦军冲上,借着火把光亮跃过下方工事,一阵箭矢射来,凌乱毫无章法,必然是赵军惊慌失措,所以才会胡乱射箭。
骑兵损伤不大,挥动长矛攻入大营,山坡之上尽是营帐,骑兵顺着缝隙向上冲杀,沿途根本没有遇到任何阻挡,这样未免太过容易,一人手中长矛举起,奔着营帐而去,营帐瞬间撕裂,里面露出人影,长矛刺出,丝毫没有任何声响,不由得眉头一皱,手上发力,人影随之而倒,火把举起方才看清,营帐之中放置的不过是一个个草人,所有营帐尽是如此,这里不过是一个空营。
骑兵冲上,绕过营帐,速度明显减慢,大营之中不见赵军身影,猛然一道道光亮升起,黑暗中看得清楚,秦国大军攻上,那里早已是一座空营,暗中布下的几千弓箭手将手中火箭点亮直奔大营射去,空中瞬间下了一场火雨,大营之中尽是干草,火箭射下连同营帐一同点燃,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攻上大营骑兵尚未缓过神来,大火已经连成一片。
火光冲天而起,原本沉浸的大营瞬间陷入慌乱,精心策划的夜袭同样宣告失败,战马被火波及四处乱窜,尾巴大多被火烧着,嘶鸣声阵阵,马上骑兵试图控制战马,怎奈战马吃痛四下狂奔,撞倒营帐,兵士纷纷从马上跌入大火之中。
山腰处闪出两队人马,手里拎着尖木快速布置工事,不过瞬间,山腰完全被尖木堵住,高高的尖木形成一道简单有效的防御。
书中暗表,胡伤派人乔装成武安守军进入赵括大营,目的就是一探虚实,赵括看出其中破绽,料定秦军必然有所行动,于是偷偷派出暗探,天色渐晚,秦军休息之后大军集结立刻来报,探子回报,赵括身形站起,秦军此举必然是要发动夜袭,立刻召集众人,秦军来袭,众人擦拳磨掌,人马从大营退走,山坡两侧布下伏兵,借助夜色隐藏身形,大营之中放置一些柴草用来掩人耳目,秦军不知是计,骑兵瞬间冲上,等待的只是漫天火光。
秦军大乱,战马乱窜兵士跌落被大火波及瞬间成了火人,外围骑兵只得退走,催动战马向下冲去,一阵阵战马嘶鸣伴随兵士惨叫,去路完全被尖木堵死,冲下秦军手中缰绳提起,试图凭借战马之力跃出工事,火把照亮,战马腾空而起,前方尽是尖木,远非战马能够跃出,锋利的木尖刺入战马身体,前有大火,后有工事,秦军乱成一团,两侧弓弩手一阵射杀,万余骑兵尽数被灭,下方胡伤看得清楚,眼见赵括大营起火,道道火弩将天空点亮,火光冲天,大呼上当,立刻退兵。
怎奈骑兵去路被人截住,几千骑兵堵在山坡之上任由躲在工事之上弓手射杀气得哇哇怪叫,“冲上去,杀光赵人!”
剩余三万大军直奔山上冲来,赵括站在高处,手臂一挥,以干草卷成的巨大草团向下滚去,经过营帐被大火点燃,变成一道道火球呼啸而下,这种火球威力远在滚石之上,火石撞上工事瞬间崩开,向下继续滚落,道道火球冲入秦军大营,眼前只有火光,丝毫不见赵军身影,胡伤人在马上向上看去,一道身影从火光中闪现,手握长剑目视下方,那个人必然就是赵括,一个人面对数万大军。
胡伤无法后退,这一战损失太大,精锐骑兵几乎死伤殆尽,若是能够攻上山坡消灭赵军或许还有一丝胜算,一旦退走完全变成丧家之犬任人鱼肉,秦人容不得失败,秦军所向披靡十分自负,尤其是白起带领的这支队伍,完全可以用战无不胜来形容,耀武扬威,追着对手跑本是常事,这种败仗还是第一次遭遇。
几道阵营向上冲杀,步兵手中持有护盾,火球虽然凶猛能够造成的杀伤力必然少数,几道火球阵放完,大营之中火势渐渐熄灭,山坡之上浓烟滚滚,伴随尸体被火烧焦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赵括长剑一挥,躲藏在工事之中弓弩手再次射出,秦军身子低下,护盾放在胸前试图阻挡,怎奈弓弩力道惊人,木盾崩裂之声不断传出。
赵括新军借助工事之利利用弓弩不停射杀试图冲上秦军,秦军精锐骑兵尽失,机动力明显不足,胡伤恨得咬牙切齿,这一战若败从此无法在秦军立足,想到六国之中被自己杀死兵勇不在少数,更加不想会败给一个丝毫没有建树的新人。
狠下心来,连连催促大军进攻,战事从夜里一直打到天明,秦军方才夺下三道工事,胡伤放眼看去不由得一声长叹,只见上方大大小小工事不下十余道,大多依山而建,设计十分巧妙,弓弩躲藏其中射完便走,工事之间可以来回迂回,即便已经夺下很快又会被赵军占据,这种四处游走打法最是令人头疼。
“将军,死伤太多,不如退兵!”
胡伤冷哼一声,“胆敢扰乱军心者斩!”
“这样下去死伤必然更多!”
胡伤向上看去,赵军守住山顶严阵以待,自己这边死伤不下两万,这种惨败只能用一场胜利来弥补,那就是尽数消灭赵括新军,“冲上去,退缩者杀无赦!”
胡伤一声怒吼,手舞大枪率先冲出,主将神勇,秦军向来以彪悍著称,一夜激战眼见同伴被赵人所杀,心中只有恨,没有任何畏惧,三道阵营同时向上冲杀,来势汹汹,赵括点头,最后几块大石轰鸣而下,身后手持弓弩黑魔战队兵士纷纷抽出长剑,连番激战弓弩几乎打尽。
“狭路相逢勇者胜,长剑尽饮秦兵血,冲!”
赵括长剑一抖,身形跃下,脚尖轻点一道身影直奔秦军大营冲去,雷猛、孙和各带一队骑兵冲出,只见重甲骑兵,一身重甲即便战马同样身披盔甲,手中长矛齐齐向前冲出,轻骑兵手中清一色长剑,长剑挥舞,秦军长矛尽数断裂,兵盟特制武器终于显示威力,黑魔战队犹如一道道黑色魔影长剑过处秦军纷纷毙命,骑兵冲入阵营,身后步兵随后杀到,声势惊人。
一人身形魁梧从地上捡起一把长矛,身后背着一口铁锅,身为新军伙夫长同样参战,声势丝毫不弱,背后跟着十几名厨子,扯着嗓子高声呐喊,赵括长剑抖动,剑光闪闪直奔秦军主将胡伤杀去,身后沐尘、黑巴、白英等人犹如猛虎下山扑入秦军阵营。
第十二回兵围阏与(上)
胡伤一时愣住,赵国什么时候出现这样一支能打的队伍,战力甚至远在秦军精锐之上,带着毫无畏惧气势迎面冲来,剑光闪闪闪出道道光芒,赵括大军冲下势不可挡,秦军连番抵抗,雷猛手中双枪轮开,秦军沾上就飞,孙和大枪搅动招招毙命,两队骑兵一左一右冲击秦军大营,正面冲下的正是赵括率领的王牌。
“退!”
胡伤眼见形势不妙,赵军骑兵凶悍,步兵无法阻挡,若是这样下去必然全军覆没,无奈只得先行退回再做图谋,都怪自己大意,先失精锐,致使大军无法与赵军骑兵抗衡。
秦军向下退去,山势崎岖不平,赵括新军身后穷追猛打,秦军一战死伤大半,胡伤退回大营,兵士来报,“将军,赵括大军直奔大营而来!”
“岂有此理,莫非是要赶尽杀绝不成。”
“将军大势已去,不如返回高平。”
“撤回阏与!”
胡伤猛然想到阏与,地势凶险,好在阏与还在自己手中,只要退到阏与必然可以凭借天险相守,打定主意,远处烟尘四起,不想赵括来得这么快,连忙飞身上马带着残兵退走。
“将军,秦军已经退走!”
只见秦军大营之中一片狼藉,辎重尽数丢下,可见逃走之狼狈,“继续追,要在秦军赶到阏与之前尽数击杀!”
骑兵发动,冷兵器时代的绝对王牌终于显示出应有的狰狞,马蹄声阵阵,骑兵追赶,远远看到秦军阵营,从未有过的狼狈,秦军不时回头查看,眼中尽是慌乱。
众人催动战马,距离越来越近,一道道身影向前狂奔,战场之上不能有丝毫怜悯,这终究是一场你死我亡的纷争,赵括人在马上,左手缰绳一带,战马冲入秦军大营,剑光迎着朝阳溅起道道血雾。
胡伤脸色阴沉,失败已经无法避免,现在所能够做的便是保住性命获得喘息之机,这次完全是自己大意,不然绝对不会有如此惨败,前方就是峡谷,只要过了峡谷,完全可以凭借峡谷地势与赵括周旋,一拍战马向前猛冲,赵括骑兵大营冲上,退走秦兵一心退走,根本无法阻挡如同虎狼般的赵军。
胡伤率先冲入峡谷,峡谷之上尚且留有碎裂的巨石,来时峡谷之上的袭击,密林内的布局,加上探子回报,所有一切令胡伤错觉,这支赵军根本不敢与自己一战,现在终于清楚,所有一切不过是自己错觉,赵括不过是在等一个绝佳时机。
秦兵退出峡谷,中军被赵国骑兵冲得支离破碎,丝毫没有人阵势可言,脸上同样露出敬畏之色,前路茫茫,追兵不断纠缠,同伴不停惨死,不如索性一战。
胡伤掉转马头指挥兵士形成战阵,盾牌立在身前,长矛向上,这种法子虽然可以应对骑兵冲杀,效果毕竟有限,更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同样是无奈之举,秦军退出峡谷摆开阵势,只等赵括等人进入峡谷伺机围杀。
时间慢慢过去,峡谷之中丝毫没有任何动静,胡伤气得一跺脚,飞身上马,眼前情形最是清楚,赵括必然派出人手查看自己这方阵营,若是相持下去必然吃亏,大军没有粮草,若是无法退回阏与今晚只能饿肚子,无奈只得收回阵势,后军转前军再次出发。
几道黑影从山壁落下,来到赵括近前,“将军,秦军阵营出发,应该是赶往阏与!”
“雷猛愿率所部追击秦军!”
“孙和同样愿往!”
众将纷纷请战,廉符看在眼里,即便是在赵国受人敬重的父亲同样无法做到以二万兵力轻易击溃秦国五万大军,何况这次带来的更是毫无作战经验的新军,赵括果真了得,依稀记得父亲当日所说的话。
“父亲,廉符要做的是带兵上阵杀敌的将军,而不是任人驱使的兵士!”
廉颇冷哼一声,“为父问你何为战争?”
“战场杀敌攻城掠地守卫疆土!”
“决定一场战争胜负的要素又是什么?”
“勇猛,只要兵士各个勇猛杀敌毫不退缩,必然可以取胜!”
“糊涂!兵法有言,天时地利人和,是为战争要素,勇猛固然重要,只是懂得把握合适时机,懂得识破对手策略,懂得用人之法,这才是一个将领应该做的,而不是一味去冲杀!”
“这,孩儿不懂!”
“所以才让你赵括的新军,没有经过战争洗礼必然无法成熟,更加无法真正领略到战争的意义!”
“孩儿必然不辜负父亲一番心意!”
天时地利人和,赵括与秦军一战尽数占据,布置更是精妙,一座布满柴草空营,加上中间新设的工事,一场大火秦军精锐尽失,借助防御工事给予秦军致命一击,倒下的不仅仅是秦军尸体,还有对战争的蔑视,秦军已经太久没有尝到失败的滋味。
峡谷地势难行,赵括带领骑兵过峡谷,秦军尽数消失,带领众人一路奔行过密林直奔阏与,胡伤终于回到阏与,一路被赵括追着打,足足五万大军,去掉攻打阏与死伤几千人,一次夜袭足足被赵军杀死三万有余,退回阏与秦军不足五千人。
阏与守军眼中尽是诧异之色,从退回兵士脸上死灰一般神情可以看出,这次必然是惨败,能够打败不可战胜的秦军,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胡伤登上要塞,目光落在远处,不见赵括大军身影,终于定下心来,阏与之地易守难攻,当日已经见识过,赵括必然不敢来攻。
胡伤唤来信使,“回报上将军,胡伤遭赵国大军围攻,兵马顺势多半,索性占据阏与,胡伤决心以此与赵国周旋,以死报大王圣恩,望上将军速速发兵,胡伤愿以血肉之躯报大王。”
书信写完交给信使,信使小心收好,飞身上马下阏与直奔高平而去。
胡伤有些疲倦,躺在虎皮上鼾声四起,猛然一道剑光袭来,伸手一摸,腰间佩剑已经不在,身形闪到一旁,胸口处顿时血涌如柱,连忙用手按住,侧目看去终于看清,那人一脸冷峻手持利剑,“上将军,为何要杀胡伤!”
“因为你该死,曾经在大王身前中伤白起,妄图取而代之,难道以为本将军一直蒙在谷里不成!”
“上将军,胡伤自认对得起将军,看在昔日情分上放胡伤一马,日后必然以上将军马首是瞻!”
“晚了!受死吧!”
白起面色阴冷,身形一闪,剑光直奔胡伤咽喉刺去,脸上露出笑意,一张脸瞬间改变,不是白起,手握利剑的而是赵括。
胡伤惊醒,用手一摸脖颈,不过是一个噩梦,夜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身形坐起,不可否认曾经对白起心存不满,论战功自己不在白起之下,当日白起不过是自己手下一名小卒,不想扶摇直上,如今兵士眼里只认白起,胡伤心有不甘,身形慢慢站起,目光落在远处,一望无尽的黑夜。
天光见亮,一阵战马嘶鸣声响起,胡伤警觉,军营之中骑兵尽数丧失如何会有战马声,身形跃起,一手拎起大枪向外就冲,必然是赵括大军攻打阏与。
胡伤来到要塞凹出部位向下查看,只见下方黑压压一片,赵括大军将阏与围住,好在有关塞相隔,只要关塞不失可保后路无忧,这同样是胡伤敢于以几千兵力留守要塞关键所在,赵括若攻,凭借天险完全可以坚守等候白起派来援军,即便不敌同样可以安然退走。
第十三回兵围阏与(下)
赵括人在马上查看阏与地势,不愧号称勇者之地,山势险峻,中间只有一条狭长山路可以通行,对方只需要在关塞处布置一队精兵,即便以几倍兵力攻打同样无法攻下,“将战鼓取来,擂鼓助威!”
兵士答应一声,取来几面大鼓,几名壮汉来到近前,手持棍棒战鼓咚咚咚敲响,秦军顿时警觉,战鼓敲响必然是要发动攻势,两军相接难免一番苦战,胡伤恰恰忽略一点,那就是能够依靠的只有险地,要塞之上用来防守的滚木擂石早已用完,即便可以实用的干粮饮水同样不多。
战鼓敲响,从早上一直敲到中午,始终不见赵军攻打,要塞之上秦军只能眼巴巴看着下方众人,咚咚咚的战鼓声对于战败者而言无疑是一种折磨,无时无刻警惕对方随时发动攻势无疑最是耗费精神,天过正午,战鼓停下,下方大军开始忙碌,其中一人手里拎着长矛背上背着大锅,指挥兵士用石头搭起锅灶,下方填上柴火,一阵肉香传出,一战下来战马死伤无数,火堆升起,马腿烤在上面滋滋作响。
胡伤讨厌火,火光升起,烟雾萦绕,一切是那样刺眼,如果不是那场火,自己手中依然握有一万精锐骑兵,如何会被人困在这里不敢出战,这是屈辱,只有用对方的血才能洗刷的屈辱。
一名秦兵用力咬了一口嘴里干粮,生涩难咽,水袋里的水只剩下半袋,所有人清楚很多东西已经不足,接下来还要熬多少人没有人清楚,索性少喝上一点,赵国大军吆喝声不断传来,喝酒吃肉,肉香随风飘来,肚子里馋虫一阵阵蠕动,忍不住咽了几口唾沫,转身向下看去,神情中尽是期待。
赵括坐在火堆旁大口吃着烤好的马肉,入口醇香,虽然有些残忍,不过好在可以填饱兵士肚子,对于阏与饥肠辘辘的秦军同样是一种致命打击,廉符施礼道:“将军,秦军已败,兵力不足以与新军一战,为何不趁着士气高昂一举攻克!反而选择坚守之势。”
赵括笑道:“若是从此处攻上,一次能上多少兵马?”
廉符思量一番,“道路狭窄,至多三千!能够发挥作用兵力不足百人。”廉符所言不假,即便是两军平原交战,数十万大军拼杀,能够做到短兵相接只有前方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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