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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称雄(语丁)-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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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再把齐国作为拓地的主要对象,就显得不太明智,此时的秦国,已经攻克楚国都城郢都,将韩国、魏国打得只剩下半壁江山,赵惠文王同样清楚,秦、赵一战在所难免,于是派遣使者入齐面见齐相田单请求议和。

田单前文已经写到,一心为齐,火牛阵破燕挽救齐国,即便精心布局除去秦玉也是为了齐国大业,一旦秦玉掌权齐国难免动乱,秦玉野心太大,他日难免威胁齐王之位,索性杀之,无意之中与假扮黑胡进入临淄的赵括扯上关系。

田单接到赵国来使送来盟约立刻入宫来见齐王,齐王手臂一挥将盟约摔在地上,“赵国侵吞齐国不少土地,即便是麦丘同样被赵所占,现在居然有脸前来结盟,莫非有意欺辱本王不成!”

田单忙道:“大王息怒,列国相争本是常事,当日齐国强盛同样不停侵吞他人土地,兴兵之目的无非是为了富强,如今齐、燕虽罢兵,一旦燕国与赵国结盟再行来犯,恐非联军之对手,不如索性结盟,只要齐国实力恢复大可撕毁盟约兴兵伐赵夺回失去的土地。”

齐王听罢连连点头,脸色缓和许多,“相国这样说不无道理,既然赵王有意结盟,总不能伤了情面失了礼节,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如此,烦请相国前往赵国,也算是表达本王结盟之意!”

“田单领命!”

田单离开,纱帐之后走出一众美女,衣着单薄,薄薄纱裙之下尽显春意,齐王手臂一挥,“接着跳,接着喝,都怪那个田单坏了本王雅兴。”

“大王,你是齐国的王,难道还怕了那个田单不成!”

齐王摇头,“田单复国有功,如今本王身边更是无人可用,只能依附此人!”

“都怪那些恶人害了家兄,不然必然可以为大王出力!”说话丽人正是死去秦玉之妹,想到大哥惨死恨得牙根直咬。

齐王咳嗽一声,“嚣将军传回消息,谷口处曾与那些人相遇,不想实力极强,虽击杀多人,其中首领还是逃脱!”

女子面带怒色,“嚣魏牟自称天下无敌,不想如此没用。”

“不可这样说,马有失蹄,本王已经派人打听这些人下落,敢动本王的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没了亲人一切只能仰仗大王!”

女子眼中含泪,神情楚楚可怜令人忍不住上前抚慰,齐王伸手揽入怀中,“放心,有本王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田单备好礼品带齐人手赶往邯郸,一路无话,来到邯郸境内不由得连连叹气,随从忙道:“相国为何叹气?”

田单道:“齐国困乏,百姓疾苦,如今再看赵国,人人富足,田单身为相国,不能使民安乐,实乃田单之过!”

随从忙道:“相国一心为百姓,怎奈齐国经历战乱百废待兴,他日必然可恢复昔日繁华!”

田单点头,“但愿如此!随我入邯郸面见赵王签订盟约。”

田单一行人经由水路然后乘马而来,完全没有其他使团应有的仪仗规模,守门兵士上下打量一番,“可有入城凭证?”

田单笑道:“齐相田单奉王命入邯郸,还请通融!”

守门兵士耳听来人说出名姓,齐相田单,名声在外,火牛阵大破燕,不想其貌不扬神态和蔼,丝毫没有任何架子,要知道赵相平原君出行必然上百侍从跟随,光大车就要十几辆,再看田单身后众人风尘仆仆衣服上尽是灰尘,必然连夜赶路而来。

“请!”

兵士向后一退,神情恭敬,田单入城,赵国众人得到消息,不想田单来得如此之快,连忙入宫,上将军廉颇,上卿蔺相如,都尉赵奢,唯独不见平原君,书中交代,平原君赴秦王约赶往咸阳一直未归,其中隐情下文详表。

田单上前,“齐相田单奉王命前来与赵签订盟约!齐、赵之间从此远离兵患之苦。”

赵王起身,“田相国一路辛劳,请!”

田单就坐,酒菜早已摆好,众人举杯好不热闹这里暂且不提。

廉颇举杯,“廉颇最重英雄,田相以火牛破敌令人惊叹,廉颇敬你一杯!”

田单连忙起身,“廉将军威名远播,田单今日终得一见,荣幸之至!”

蔺相如面带笑意,“终于轮到相如,相如不善言谈,今日得见齐相心中欣喜,只望齐、赵修好远离兵患!”

田单道:“蔺上卿口若悬河胆识过人,即便是那秦王同样无可奈何,若是说成不善言谈,田单怕是要从此闭嘴!”

两人相视一笑,按道理轮到赵奢,赵奢用兵灵活,当日攻打麦丘采用其子赵括之计得以智取,田单淡然一笑,“想必这位便是赵都尉!”

“都尉赵奢见过田相!”

“早闻都尉用兵了得,田单却不这样以为!”

赵奢面带笑意,“相国请讲!”

“所不服者,独将军之用众。过去帝王之兵,所用者不过三万,而天下服矣。今将军必负甲十万之众乃用之,此单所不服也!”当日赵奢率领十万大军攻打麦丘,麦丘兵力不足两万,田单所以才会这样说。

赵奢起身,“时势已发生了很大变化,战争的形式和规模也必须有相应的改变,当年以二十万之众攻荆,五年乃罢,赵以二十万之众攻中山,五年乃归。今天,齐国和燕国实力相当,以之进攻,难道以三万之众就能奏效?以三万之众,围千丈城,不足围城一角,用之野战,不足以实行包围,若是换做田相又将如何?”

“这!”田单原本是想奚落赵奢一番,不想赵奢说得头头是道,其中道理更是明确令人惊佩,原本以为只有那蔺相如懂得口舌之利,不想赵奢同样了得,“田单佩服!”

情形未免有些尴尬,赵王笑道:“今日定立盟约,今后齐、赵便是一家,如此喜事自当痛饮!”

“谢大王!”

第三回阏与告急

赵国官道之上一批快马飞驰,猛然战马一声嘶鸣,前腿向前,马上之人神情一变,双手一拖,身形从马上跃起,连续翻了几个跟头方才站稳,回头看去,战马口吐白沫四蹄扬起,必然是日夜赶路力竭而亡,眼前就是邯郸城顾不得太多,眉头一皱,手捂住腰腹撒开双腿直奔城门而去,脚步明显有些踉跄。

城门处一道身影接近,面色惨白,浑身上下尽是泥污,从身上衣物来看应该是传送信件的信使,那人身形一晃,兵士连忙搀扶,“水,水!”

“拿水来!”

兵士取来水袋,那人咕咚咚连喝几口,顾不得擦去嘴角水迹,“立刻送我入宫面见大王,十万火急!”

兵士不敢耽搁,一队兵士带着信使直奔王宫而去,王宫守卫赵善带着侍卫训练完剑术,赵王得宫廷之战启示,赵括原本不懂剑术,通过不停磨练如今成为剑术高手,何不在宫中推行剑术,建立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王命下达,赵善负责挑选人手训练剑术。

宫门处一阵骚乱,赵善来到近前,“什么事?”

兵士扶着脸色苍白信使来到近前,“统领,边关信使,有急事面见大王!”

那人抬头,一脸疲惫,眼神毫无光彩,“我是侍卫统领赵善,究竟发生什么事?”

“秦国大军急攻阏与,阏与告急,将军连续派出上百信使,只剩下我一个,其他都死了!”胡伤秘密行军,边境荒凉没有人烟,夜里行军白天宿营,这一日赶到阏与要塞之下,只见阏与要塞依山而建易守难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大军展开,完全将去路封死,目的就是防范阏与前去搬兵,秦国大军猛攻,阏与守军拼死抵抗,怎奈兵力相差悬殊,无奈只得派人突围求援。

“秦国兴兵攻赵!”所有人完全愣住,不想秦国真的敢于攻赵,而且来的这样迅猛。

“立刻随我去见大王!”

赵善一拉信使手臂向外就走,那人面色苍白只是冷哼一声,身形一晃险些摔倒,终于看清,腰腹处显出一片暗黑色,必然是突围时被人打伤,拼着一口气赶回邯郸送信,如今入气不多,急于弄清阏与情形,赵善扶起阏与信使脚下加快直奔正殿冲去。

侍卫面露诧异之色,见是统领并不阻拦,一道身影跃入,众人循声望去,见是赵善不明所以。

“赵统领,这是为何?”

赵善跪地施礼,“大王,事情紧急来不及通禀,无奈只得硬闯!”

赵王深知赵善必然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发生什么事!”

“秦国来袭!”

“什么!”众人纷纷站起身形,多半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暗中猜测秦、赵之间纷争,不想来的这样突然。

“秦兵突然出现在阏与之地,来势凶猛,守将派出上百人送信尽数被杀,只剩下一人突围而出赶回邯郸送信!”

众人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双臂无力垂下,赵善晃动几下,“兄弟,醒醒!”

那人稳死不动,双目紧闭,用手一探已经气绝身亡,身上有伤拼着一口气跑回邯郸送信,不想始终没有挺住,“大王,人已经死了!”

正殿之上赵王身边近臣尽数到齐,齐国使臣田单来到邯郸签订盟约,上将军战国名将廉颇,上卿蔺相如加上都尉赵奢,众人谈笑风生,签订盟约对于齐、赵两国各自有利,赵国四面与人相接,最担心的便是秦国大军,一旦交战必然全力以赴无心应对其他诸侯国。

盟约签订,按照盟约,齐、赵之间不得因故掀起战端,若遇灾祸兵难当竭力相助,其中细节暂不细表,多是一些约束条文,酒宴之上谈笑风生好不快哉。

一道身影快速本如正殿,速度惊人,众人顿时一愣,这里毕竟是王宫重地,试问何人有这样的胆量,廉颇手不经意放在剑柄之上,身为上将军,赵王亲信之臣,王宫之中可以带剑而行,能够做到这一点毕竟不多。

目光落下,终于看清,王宫侍卫统领赵善,肩上扶着一人,头低得很低,如果不是赵善搀扶必然无法站稳,众人一时愣住,这个人是什么人,赵善闯入正殿有何深意。

赵善扶住的正是从阏与冲出前来送信兵士,白起接到命令派遣大将胡伤率领五万兵马袭击阏与,阏与之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更加无法携带攻城器械,好在赵国布兵不过万余,五万大军,加上骑兵对布兵的优势,只要可以攻下要塞必然可以轻松控制阏与,胡伤暗自盘算,出其不意攻下阏与,接着进兵赵国重地武安,到时兵围邯郸,必然可以建立不世功绩,身为将军必然不想永远屈居人下,想要高高在上只有完成别人无法完成的功绩,此时便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大王有意攻赵,白起大军尚在韩境内,若是自己可以围困邯郸,完全可以盖住白起风头。

天光刚亮,秦国大军突然出现,黑压压一片,步兵手持护盾向前冲杀,两侧骑兵策应,试图一举攻下阏与要塞,阏与守将丝毫不乱,弓弩齐射,滚木落石,平时早有防备,秦军彪悍善战,迎着飞来弓弩向前冲杀丝毫不退,山坡上顿时尸横遍野,阏与守军不断增援方能守住,阏与相距邯郸较远,担心有失立刻派人赶回邯郸送信。

胡伤极为聪明,悄悄派出一股精兵绕过阏与潜入赵境,信使所出方向正好被人截住,守将大惊,若是消息无法送到阏与必然孤立无援,立刻抽调一队骑兵沿途护送,一阵冲杀索性逃出几人,秦兵身后紧追不舍,手中弓箭射来,不时有人中箭身亡,一人身子贴在战马之上向前狂奔终于冲出。

赵善一语说出,众人皆惊,身形站起,桌上酒杯跌落,啪的一声,早已没有人去在意,赵王神情一变,“到底发生什么!”

赵善用手一拉那人肩膀,双手垂下,不想受伤太重力竭而亡,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沿途必然历尽艰险,为的就是将消息送到邯郸。

手向内搜寻,终于找到一个竹筒,上面尽数血污,隐约带着一道箭痕,赵善快步上前,赵王打开竹筒,只见上写,“阏与守将叩拜大王,秦国大军绕路上党猛攻阏与,末将身受王恩自当舍身报国死而后已,怎奈阏与之地关系重大不容有失,特请大王速速发兵!”

赵王看罢眉头深锁,秦兵来犯,不想这一天真的来了,廉颇上前,书信接过,看罢怒眉倒竖,“好个秦狗看廉颇不拔了你的狗皮,哇呀呀,真是气死我也!”

蔺相如上前,仔细查看,“大王,这件事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

“赵奢以为不妥,兵贵神速,战事瞬息万变,一旦迟了难免有变!”众人已经知晓书信内容,秦国大军犯境,猛攻阏与,其用意十分明确,阏与乃是赵国屏障,一旦失去完全暴露在秦军长矛之下。

赵王咳嗽一声,“上将军之意如何?”

廉颇深吸一口气,重新打开细细品读,冷哼一声,“大王,这次攻打阏与之将乃是胡伤并非那白起,可见秦国主力尚在高平之地,大王请看!”

第四回秦赵相争

廉颇用手顺势一指,“白起大军驻扎于此,直接将韩分成两段,首尾无法相接,这一招不可谓不绝,韩王自知不是白起对手,不日必然献地议和,新郑之地必然不会放弃,唯一能够放弃的便是上党!”

“上党!”

“不错,秦王执意攻打阏与必然是为了分散我们主意,阏与不过是饵,真正的意图是上党,上党若失,白起大军便可以直取邯郸!”

赵王听罢长出一口气,“不想原来是这样!险些上了秦王的当。”

“难道就因为一个白起放弃阏与不成,那里毕竟有数万赵国将士,若是如此岂不是寒了将士的心!”赵奢一脸刚毅,身子微弯,手放在胸口。

赵王一时左右为难,赵奢之言没错,如果不发兵相救,阏与必然无法抵挡秦国大军,到时兴兵武安,武安倒是可以坚守,只是阏与一失士气必然大受打击,上党之地更是赵国门户至关重要,一时之间难以决断。

一旁田单面色阴沉暗自盘算,赵与秦相争,对于齐百利而无一害,二虎相争必有一伤,齐国完全可以趁机发展,一旦时机成熟重新夺回霸主之位。

“这件事田相如何看?”

田单连连摇头,“战场之上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最是难以判断,田单一时之间无法猜出对方意图,不过有一点可以放心,既然签订盟约,齐国必然与赵国同心!”

“多谢田相大义!”

“大王言重!”

“秦国早有灭六国之心,这次兴兵攻赵,齐国必然遵守盟约,田单不宜停留立刻返回临淄起兵抗秦!”

“多带一些礼物回去。”赵王交代一声,侍卫早已将车马准备妥当,田单上车,几辆大车出城赶回临淄复命不提,单说正殿之上众人。

正殿之上,赵王一脸阴沉看着眼前三人,善战之将廉颇,谋略过人蔺相如,加上这位刚正不阿赵奢,赵奢善攻,廉颇善守,“诸位以为此事如何?”

“我王,阏与道路遥远,地势险峻而狭长,急切间难救。廉颇以为先稳守武安,再作打算。”

赵王听罢面色阴沉,阏与身为赵国中部要塞,同样至关重要,不想一直主战的上将军廉颇这一次并不认同,着实令人不解,莫非真要将阏与要塞拱手让给秦军不成。

“蔺上卿以为如何?”

“相如以为廉将军之法适当,一来可以观察局势,以免秦国大军攻取上党,阏与虽失尚有武安重地可守,上党之地若失恐难以为持!”

赵王鼻子冷哼一声目光落在赵奢身上,“赵奢以为不妥,阏与道路遥远,地势险峻而狭长,赵秦两军便如两鼠斗于同一穴中,两军相遇勇者胜,阏与始终是赵国之地岂能轻易让给秦军!”

赵奢说完发出一阵猛烈咳嗽,赵王清楚,赵奢自从宫廷之战之后一直带病行使权职,赵奢年过半百,身上更是多有兵患,如今阏与告急,廉颇力图求稳,唯有赵奢一力救援,赵王点头,“只是赵都尉的身体如何领兵救援!”

赵奢笑道:“赵奢愿以血肉之躯荡平秦贼!以报大王之恩。”

赵奢早在赵武灵王时期就在军中担任要职,后来赵国沙丘之乱,赵武灵王被害,赵奢受到牵连,逃避到了燕国。燕国拜赵奢为将,镇守燕国上谷郡要塞。赵惠文王亲政后,为那些逃亡在外的猛将平反,并陆续号召他们回归赵国,此时赵奢怀揣一颗报国之心归国,身为田部吏,因刚正不阿得平原君推荐一直做到都尉一职。

“上将军如何看?”三人之中论战功赫赫当属廉颇,当年横扫齐、魏大军何等威风,赵王更想从廉颇嘴里听到一个战字。

“阏与不可救!”廉颇面色阴沉,始终不肯让步。

赵王面色阴冷,“如果本王执意要救阏与又当如何?”

蔺相如连忙使了一个眼色,廉颇道:“若真如此廉颇必然带兵前往与秦军决战以报大王之恩!”

赵王点头,“本王并非昏庸无道之人,今秦国来犯,特命赵奢为将,统兵三万援救阏与,廉颇执掌兵权调动大军密切关注上党之地秦军动向!蔺相如负责粮草调度。”

“谨遵大王指令!”

三人走出正殿,赵奢脚下不停直奔宫门而去,廉颇冷哼一声,“大王必然以为廉颇胆小不肯出兵阏与!”

“上将军以为如何?”

“阏与之地地势险峻,进攻通道狭长不适大军通行,一旦秦军占据阏与,想要从下方攻入付出的代价必然超过对方数倍,莫说是三万大军,即便十万同样无法攻破,赵奢之意廉颇懂得,只是战场之上不能意气用事,更加不能有丝毫闪失,不然只会死更多人!”

蔺相如身形停住,“既然如此上将军为何不一力反对,反而令大王命赵奢为将救援阏与,这样做岂不是令我三万赵国儿郎白白送死!”

廉颇笑道:“都说蔺相如最懂察言观色,从大王神情上已经看出必然不想放弃阏与,赵奢这个人懂得用兵,更加不是鲁莽之人,若是阏与无法攻下必然选择退守武安,这样与廉颇亲至没有任何区别,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上党之地,一旦秦国大军攻取上党,赵国遭受的将是灭顶之灾!”

蔺相如连连点头,“不想一个小小的上党郡如此重要!”

“牵一发而动全身,秦国来势汹汹不能小视!尤其是白起。”廉颇提到白起神情顿时变得凝重,所有人清楚白起之勇猛,兵行神速令人难以猜测其用意,数次兴兵从未败绩,廉颇对上白起又将会怎样一番龙争虎斗,敬请关注鏖战长平。

赵奢回到家中,径直来到书房,赵夫人不明所以,连忙跟在身后,夫君最近身体有恙,怎奈性子倔强始终不肯歇息,来到近前探头看去,只见夫君赵奢弯下身去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盔甲,赵夫人连忙上前。

“夫君,难道又有战事?”

赵奢抬头,“正好,替为夫穿在身上!”说完将手中盔甲放在桌上,上面尽是刀剑留下的痕迹,战场之上难免受伤。

“不行,这副身子如何上阵杀敌,我去找大王理论!”

“站住!”

赵奢面色阴沉,脸上尽是愤怒,赵夫人只得停住,对于夫君性子最是了解,想要做的事必然不会轻易放弃,慢慢转身来到近前将盔甲穿上身上。

赵奢拿起长剑舞动几下,鼻尖显出汗迹,不想铁打的身子始终挨不过病魔,“若是括儿回来记得派人通知!”

赵括离开邯郸一年未归,始终没有音信,身为父亲心中惦念,阏与告急耽误不得,迈步上前,盔甲从未有过沉重,胸口更是一阵沉闷,连忙用手扶住门棱,拳头握紧,即便是最后一次赵奢同样不会倒下。

“夫君!”

赵奢摆手,一道身影出现,赵奢顿时眼前一亮,正是赵括,经由上党回到邯郸,一路不停赶奔都尉府,正好看见父亲手持利剑一身盔甲在身,不由得眉头一皱。

“括儿!”

“爹,娘,括儿回来了!”

“是括儿,娘是不是在做梦!”赵母一脸欢喜,脚下生风来到近前仔细打量,“瘦了,一走就是一年也不派人送信回来!”

“回来就好!”

“父亲为何身披重甲,莫非是要行军不成?”

赵奢点头,“阏与告急!为父得大王之命率兵前去救援,怎奈身子沉重。”

赵括终于看清父亲鼻尖上尽是汗珠,脸色略显苍白,必然害了风寒,“括儿愿代父出征!”

“这!”赵奢听罢愣了一下,“这样于理不合!”

赵括笑道:“孩儿身体强健,岂有父亲带病出征之理,这便入宫去见大王!”

第五回赵括兴兵(上)

赵括转身离开,赵奢并不阻拦,回到书房盔甲缓缓卸下,眉头深锁,赵括毕竟太过年轻,胡伤绝非等闲之辈,白起带领的秦军更是以勇猛著称,这一战无论是谁必然是一番苦战,若不是身体沉重,必然率兵营救阏与。

赵括得知秦军攻打阏与,想到归来途中郡守冯亭所言,白起此举必然有意一举灭赵,长平一战在所难免,大战在即,正是自己兴兵纵横之时,战场之上没有绝对的胜利,靠的无非是勇猛、谋略、经验还有对战机的把握。

赵括脚下不停,王宫侍卫见是赵括连忙施礼,赵括闪身进入,迎面走来一人,拳头撞在一起,这便是最好的方式,“赵大哥!”

“公子终于回来了!”

赵括笑道:“今日刚刚入城,不想回到府上听到的便是秦军攻打阏与!”

赵善点头,“信使负伤力竭而亡,好在将消息送回,不然阏与必然被秦军所夺,赵善听闻大王下令都尉大人率兵援救,公子入宫又是为何?”

“不瞒赵大哥,家父身体抱恙,所凭不过是一颗报国之心,赵括身为人子如何能见父亲拖着病体上阵杀敌,进入入宫便是请大王恩准赵括代父出征!”

“代父出征,公子大义赵善佩服,只是一点赵善不得不说,上将军与上卿并不赞同发兵阏与,公子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否则必然遭人口舌!”

赵括点头,“多谢赵大哥提醒,赵括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取胜!”

两人接近正殿,赵善只得离开,王宫有规定,宫中侍卫不得与大臣接触,赵王此举也是为了保证自身安全,一旦有人图谋不轨,侍卫便是最后依仗,只有牢牢握住这份权势才能睡得安心。

正殿之中,太子赵丹、公主赵雅系数在列,赵王面前摆放新军图眉头深锁,虽然答应赵奢带兵援救阏与,一旦不成又当如何,手指指向武安重地,武安绝对不能有失,否则邯郸危险,目光落向另外一处屏障上党。

秦赵相争,上党之地非比寻常,秦赵之间原本相距甚远,加上天险重重,函谷关东出,中间隔着周王室最后的荣耀洛阳,加上韩国、魏国千里河山,从秦国的河西高原而出,本身已是险峻,先过天险吕梁山,吕梁山依河近千里最是难行,越过河谷平原又是一道天险太行山,吕梁山与太行山所夹之地原本尽归春秋时霸主晋国,后三家分晋,以太行为界,以东及北归赵国,吕梁之南、太行中段归魏韩,秦国想要进攻赵国必然需要经过太行山之险。

“父王,儿臣愿亲自领兵与秦一战!”说话之人正是赵丹,低着头,话语之中不免缺少一些气力,赵惠文王看上一眼,嘴角动了一下并不言语,对于自己这个儿子最是清楚,根本不是打仗的料。

赵雅上前,还是第一次看到父王脸上露出如此愁容,“父王,都尉赵奢已经答应带兵援救阏与,父王为何依然愁眉不展?”

赵王目光落在赵雅身上,对于女儿十分疼爱,有时甚至是娇宠,好在赵雅懂事,更是懂得为王室着想,处事果断,有时候甚至在想,莫不如将王位传于赵雅,这样做毕竟不合礼数,百姓更加不会信服。

“秦国兵甲远在赵国之上,这次两面兴兵大有对邯郸构成合围之势,阏与若是能救方能全力应对上党之变,若是不能,恐难以顾及,赵奢虽然忠勇有加,怎奈已经年迈,今日更是身体不适,一战关乎国之命脉,总是放心不下!”

“有他在就好了!”赵雅声音很低,神情之中透出几许期许。

“雅儿所指为何人?”

“赵括!”

“对,若是有赵括在必然可以为父王分忧,可惜出行至今未归!”赵丹听罢脸上同样露出喜色。

“记住,任何时候不能依靠他人,能够靠的只有自己!”

赵王面色阴沉看着赵丹,“身为太子若是不能建立应有的威势,他日如何服众,赵括也好,赵奢也罢毕竟都是臣子,你才是日后的赵王,赵国的主宰者!”

赵王心中烦闷听见赵丹之言顿时雷霆大怒,赵丹吓得连连后退不敢有丝毫反驳,赵雅忙道:“父王息怒,都怪雅儿提起,既然不在邯郸念着也是无用。”

赵王冷哼一声,门外侍卫快步入内,“大王,赵括门外求见!”

“谁?”

“新军统领赵括!”

“赵括!”赵雅顿时眼前一亮,赵丹身形站直,一双眼睛落下门外,“叫他进来!”

赵括迈步进入,一年不见更显沉稳,腰挎长剑虎虎生风,英俊之中带着几分刚毅,一路行来经历太多,白起兴兵大战在即,不能有任何闪失,不然一切将会白费,赵括终究还是那个被人所轻视的马服子。

“赵括见过大王!”

赵王面露喜色,“方才雅儿刚刚提起,不想立刻现身,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赵括转身,“赵括何德何能能得公主惦念,内心惶恐!”

赵雅低头,心里清楚必然是为了当日之事,不知为何当时听见宫中侍女说出那番话之后如此气恼,更是做出那种丧尽天良之事,即便是将一切罪过推到连晋身上,即便是赵雅年幼无知,赵括必然已经知晓一切,能否原谅雅儿过错,如果可以,雅儿甘愿付出一切。

赵雅低头不语,赵王不明缘由,必然是女子害羞,“赵将军急于来见本王究竟所谓何事?”

“请恕赵括直言,家父虽有报国之心,怎奈身体有恙,赵括愿代父出征援救阏与击杀秦军,以血肉之躯报答大王之恩!”

赵括声音洪亮有力,手臂抬起露出上面结实肌肉,神情坚毅,赵雅连忙别过头去,不敢去看,内心无数次忏悔,恨不能时光倒流,赵雅必然不会那样去做。

“代父出征!”赵王听罢连连点头,有子当如赵括,忠孝情义一一具备。

“兵情紧急,刻不容缓,还请大王立刻下令!”

“这件事还要商议一番才行!”

赵惠文王与其父赵武灵王不同,赵武灵王纵横天下杀伐果断,堪称一代枭雄,赵国今日之兴盛完全出自赵武灵王之功,匈奴大军不敢犯境,赵国兵力强盛,骑兵弓弩实力甚至远在秦军之上,惠文王遇事总要商议一番。

赵王唤来侍卫,时间不长,上将军廉颇、上卿蔺相如进入正殿,刚刚议完事,大王再次召见心中不解,迈步进入正好看到赵括,顿时清楚。

“见过上将军,蔺上卿!”

“一年不见结实了!”廉颇轻拍赵括肩膀眼中尽是称赞之意,廉颇之子廉符如今尚在新军之中历练,凭借过人本事升任千夫长,新军训练虽然不合常理,只是表现出的战力令人惊讶,廉颇曾经见过新军冲杀,进退有序攻击力惊人,不由得连连点头。

“始终不敢与上将军相比!”

廉颇身形魁梧,面色红润,臂力惊人,每顿能吃几斗米外加十几斤肉,纵横沙场鲜有敌手,赵括同样为之敬佩。

“江山代有才人出,以后就要看你们的了!”

蔺相如道:“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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