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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称雄(语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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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到什么?”女子脸上的神情顿时由冷峻变得紧张。

“什么也没看见!”

“再敢说谎割了你的舌头。”

“看见了,什么都看见了,当时是为了救人,胸很大很圆。”

“在胡说直接杀了你。”

“不敢,不敢!”赵括闭上眼睛不停摆手。

女子收剑,毕竟是女人,无论曾经面对怎样的艰险,“这次放过你,记住,这件事不准和任何人提起,否则杀了你。”说完向外就走,赵朋连忙从地上站起跟在身后。

“不要跟着我。”

“我失忆了,又不认得路,所以能不能带我到集市!”刘朋的表情三分无辜带着三分可怜加上四分无赖,直觉告诉赵朋,这个女人虽然凶了点不过心地还算不错。

“跟着我随时会没命。”

“总好过饿死在这里,或者成了野兽的美餐,还不如跟着姑娘出去搏一搏,即便是死总算有个伴。”

“你真的不怕?”

赵朋摇头,“不怕。”

“记得不要后悔,走。”

“我们去哪?”

“麦丘。”

“听人说那里在打仗!”

“打仗,这种事太过平常,赵国足足打了三年还是无法攻下麦丘。”

“我们去做什么?”

“杀人。”

“杀人,你的伤。”

“即便是死也要杀死那个叛徒,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那个人势力必然很大,就凭你一个人!”

“放心,不会连累到你,麦丘现在兵荒马乱,只要偷偷潜进去杀了那个狗官就走!”

“杀当官的!不要开玩笑。”

听到杀人已经是惊讶,如今从女子嘴里说出要杀官,顿时脸色铁青,换做自己那个年代,见了官都要溜须拍马低声下气,天天盼着能够得到提拔,即便有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一个女子确是要去杀官。

“我爹原本是麦丘守将,受到百姓爱戴,囤积粮草,修缮城墙,加固险要,加上墨家弟子的帮助,这些年方能确保不失,不想被人陷害,在齐王面前恶意中伤,屯粮练兵意图谋反,被人关在牢内,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带着一众兄弟赶到麦丘,想要救出父亲,不想新任狗官就是那个造谣中伤之人,大牢内布下埋伏,身边更是跟着一个剑术好手,剑术极为厉害,被人围住,无奈只得力拼,对方人数占据优势,无奈只得退走,一路上虽然杀了他们不少人,最后还是被那个剑手打伤,逃到这里,可怜我的那些兄弟都被狗官的人杀死。”说到这里眼里泛出泪花,手中剑用力刺入一块朽木之中,多半影响到伤口,眉头一皱,手捂住胸口。

“以你现在的伤势,莫说是杀人,即便自保都很难,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如养好伤势再报仇不迟。”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倒是有些意思,我叫秦婉!”

“你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真的很像。”

秦婉低下头,“公子的谈吐似乎不是中原人。”

刘朋笑道,“或许是撞到头,所以语无伦次,不如先找一家快餐店吃些东西。”

“快餐店?”秦婉一脸不解看着刘朋,似乎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名字,虽然不清楚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何身份,只是从他嘴里总是能够说出一些新奇的东西,加上昨晚的经历,因为伤势发作的缘故陷入昏迷,这个人救了自己,一点十分清楚,身体已经被人看过,清晨时检查身上的伤口,内衣绑在上面,换做平日早已手起剑落,绝对不会有丝毫的迟疑,眼前这个人确是不同,那种感觉十分奇妙,绝对不是单单救了自己的缘故。

“就是可以吃饭喝酒的地方!”

“那是酒肆,不过最好少去,第一花费颇多,第二大多是黑店,弄不好会丢了性命!”说完拎起包袱掏出一块干粮丢了过来,赵朋顺手接过,这种干粮虽然要比农家黑色的馍馍好吃一些,还是有些难以下咽。

“黑店!”

“兵荒马乱的,死几个算不得什么,卖酒菜来的钱财远远不及这个,所以才会有人铤而走险,当然,有所防范必然不会出事。”

干粮放在嘴里嚼上几下直接咽下,有的吃总好被人迷晕做了人肉叉烧包来的好。

第四回途中惊变

破庙之中结识负伤的女子,她叫秦婉,秦国的秦,委婉的婉,她的身上多出一种狂野的美,秦婉起身,赵朋连忙跟上,两道人影出破庙,绕开大路,秦婉走在前面,赵朋跟在身后,走的是一条更加崎岖不平的山路,秦婉虽为女子,多半习惯这种山路,不时停下来检查林间情形,这样的行进速度不免慢上许多,赵朋有些想念自己的越野车,这样的山路完全不在话下,秦婉身形猛然停住。

“怎么不走了?”赵朋一脸疑问,秦婉手臂伸出挡住赵朋去路,虽然只是一夜之缘,因为处理伤势的缘故无形之中关系拉近许多。

“有陷阱!踩上去必死无疑。”

“陷阱?”赵朋目光落在前方,依然是平坦的山路,地上是厚厚的叶子,和自己走过的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不信?”秦婉看着赵朋冷哼一声问道。

赵朋摇头然后点头,多半不想得罪这个冰冷之中带着几分杀意的女人,秦婉慢慢蹲下,从身后可以看到动人的曲线,身上的薄甲依然无法完全掩饰,整个人蹲在那,犹如一只机警的母豹,全身上下散发出狂野的味道,如果从后面直接扑过去,然后……那种感觉必然很棒,赵朋一时想入非非,有人说男人空闲之余每隔十分钟脑海里就会想起女人,然后出现各种邂逅上床的情景。

秦婉完全不知,手中长剑轻轻一挑,一根树枝顿时断裂,骤变突起,一块大石猛然从树上落下,大石上同样绑着树藤,大石击中地面,原本完好的地面瞬间塌陷露出一个巨大的坑洞,如果人掉下去可想而知,不说里面布置的机关,上面的巨石必然无法承受。

“我靠,真的有陷阱!”

秦婉站起身形,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我靠是什么意思?”

“就是惊叹!秦姑娘如何看出这里有陷阱?”

“痕迹!这里山高林密,经常有野兽从这里经过,所以地上会留下踩踏过的痕迹,再看看这里,位置俱佳,最适合设陷阱,落叶上面确是没有任何痕迹,必然是有人在这里布下陷阱,而且时间必然不久!”

“你是说有人刚刚在这里设下陷阱?”

秦婉点头,现场留下的痕迹已经说明一切,至于设下陷阱的目的不得而知,在这种地方这种用于捕猎的陷阱十分常见,所以每走一步都要十分小心。

“既然这样危险,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不仅我知道,对手同样知道,只是没有这个勇气罢了,所以这条路虽然危险同样是一条生路,如果走大路,或许还没有到麦丘已经被人杀死。”

对于死亡秦婉似乎已经看淡,从她的嘴里说出是那样的平淡,赵朋如何见过这样危险的事,莫说是陷阱,即便是走路不小心摔倒都是天大的事,看着深深陷入的空洞,落入空洞的巨石,可想而知一旦掉进去的后果,掉下去也就罢了,还要落下一块石头。

“落井下石!”

“什么意思?”

“就是掉进井里了已经很可怜,暗无天日的,还有人在上面抱起一块大石头扔进去!”赵朋用手比划一下。

“适者生存,没什么大不了,你完全可以做抱起石头的那个人而不是掉进井的那个,还有井里大多有水,没有石头同样会死。”

秦婉顺着陷阱边上过去,赵朋连忙跟上,不得不佩服秦婉丛林生存的本事,看来这个大腿还真抱对了,如果不是在破庙里遇到秦婉,别说是成就什么霸业,抱得美人归,能否走出这片森林都很难说。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下,抬头看去恰如万道光华闪烁十分好看,一直向前,树木逐渐变得稀疏,偶尔几只小鼠躲在树洞内探出头来,样子滑稽可爱,这种小鼠可是要在动物园排队买票才可以看到。

走出丛林,秦婉神情之中反而增添了几分不安,必然担心仇人追杀,右手始终放在剑柄之上,眼睛落在前方,不时左右查看,猛然一阵马蹄声响起,秦婉神情一变,“走!”

赵朋连忙后退,秦婉转身,手中长剑拔出,一队骑兵奔着两人方向追来,赵朋心里暗骂,“我靠,真是够衰,先是无缘无故被人埋,脑袋上撞了大包,破庙里险些丢了性命,现在还要被人追杀,穿越也就穿越了,至少弄个牛逼一点的角色,虽然对战国不时很熟悉,至少清楚王翦、白起这样的绝世名将,还有荆轲、樊于期这样的英雄豪杰,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

骑兵越来越近,秦婉心中更急,如果换做平时必然可以轻易逃脱,只要进入丛林骑兵绝对不敢追击,现在情形完全不同,身上有伤,速度受到影响,加上破庙内救了自己性命的这个男人,想要在骑兵赶到之前进入密林必然无法做到。

“你先走,我来断后!”秦婉一声怒吼,整个人猛然转身,手持长剑,身形微微倾斜,必然是做好厮杀的准备。

赵朋身形向前跑了几步同样停住,目光落在秦婉背后,不想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能够做到为了别人安危放弃自己逃生的机会,如果就这样逃走,岂不是太不仗义,身形快速返回。

“你怎么回来了!”

“要死一起死!”

秦婉摇头,“见过傻的,没见过你这么傻的!”骑兵接近,无奈只得拔出腰间匕首递给赵朋,“刀剑无眼,自己保护自己,一旦下了黄泉记得不要怪我!”说完冷笑一声,手中利剑对准手持长矛的骑兵。

骑兵纷纷停住,手持长矛目光对准手持利剑的女子,倒是把身后的赵朋所忽略,一人抬头一声惊呼,“是公子!”

“真的是公子!”

一阵欢呼从骑兵之中发出,纷纷举起手中长矛,这种近乎庆祝的情形在这里出现,秦婉眼神在众人之中扫视,最终定格在领头之人身上,身体强壮手持大枪,一身盔甲映着太阳的光芒。

手持大枪之人轻拍战马来到近前,秦婉警觉,身形忍不住后退一步,只见马上之人飞身从马上跳下,在两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来到赵朋近前单膝跪地,身后二十几名骑兵同样纷纷从马上下来跪在地上。

“我是公子?”赵朋一脸迷惑,秦婉毕竟是女子,剩下的只有自己一个人,看着眼前黑压压跪了一片顿时清楚,不想自己真的穿越做了公子,老天爷对我赵朋真是不薄。

“公子,你不认得我了,我是骑兵百户长赵云!带着公子一直从邯郸来到这里,不想中途遇到伏击,所以才会与公子分开。”

“赵云!”这个名字倒是熟悉,毕竟三国演义耳闻能详。

“这位是?”赵云目光落在秦婉身上,手持利剑始终保持攻击姿势,更是可以感受到一股潜在的杀意,心中顿时警觉,公子怎么会和这个人在一起,难道是被人胁持不成!猛然想起那晚发动袭击的墨家剑士。

“秦姑娘是本公子的朋友。”

赵云起身道:“必然是这位女英雄救了我家公子,赵云感激不尽。”

秦婉眼珠一转,目光落在赵朋身上,鼻子冷哼一声,长剑收回,“男人最是喜欢骗人,好好回去做你的公子去吧。”眼神之中尽是鄙夷,来到赵朋近前一伸手夺回匕首插回腰间转身离开。

“等等!”秦婉的眼神令赵朋心里顿时一酸,连忙出声阻止,骑兵手持长矛拍马上前挡住去路,秦婉转身,眼神之中透出杀意,脸上的表情更是冷的吓人,不想自己真的看错人,这个人远远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简单,人终有一死算不得什么,大不了和他们拼了。

“我并没有说谎,秦姑娘,虽然不清楚究竟是谁,如果姑娘信得过便一同和我回去也好有个照顾!”赵朋快行几步来到秦婉身前,眼神之中尽是诚恳,无论如何,到了战国时代在秦婉身上唯一可以感受到温暖,如果不是她必然无法走出密林,即便遇到危险同样不顾及自己性命保护自己。

秦婉神情愣住,手中剑慢慢放下,

“姑娘,我家公子他?”

“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这样,头部受到撞击,至于如何发生不得而知,现在我想连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赵云一跺脚,“都是赵云办事不利,害得公子受伤。”

第五回我是赵括

赵朋一脸疑惑看着赵云,漆黑的脸庞,身体魁梧有力,手中长枪不下数十斤,拎在手里有如无物,身上厚重的盔甲,换做是自己不累死才怪,一直听人说起这个时候的人气力远在自己那个时代的人之上,想想现世好多东西都被电子所取代,身体素质更是一代不如一代,跑个几百米累死的大有人在,再看看这些人,魁梧有力,皮肤黝黑发亮,“请问壮士,我真的是你家公子?我又是谁!”

赵云上前一脸疑惑,“你是我家公子赵括,绝对不会错,赵将军如今在麦丘与齐人作战,当日属下带着公子赶往麦丘,不想半路上杀出一伙黑衣人。”

“黑衣人?”

“应该是守护麦丘的墨家弟子,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想要半路对公子不利,都怪属下保护不周才会令公子受伤!”

“赵括,纸上谈兵!”赵朋一脸惊讶,几天来的迷惑顿时解除,不想自己穿越成了纸上谈兵无所作为的赵括,只是夸夸其谈不懂用兵之道,最后死在长平之战,更是令赵国彻底沦陷,头上的伤势应该是在马车上逃走时碰到,后来被人埋在那里应该是那些墨家弟子所为。

“纸上谈兵?”赵云同样一脸疑惑,眼前的公子倒是有些奇怪,只是从样貌还是衣着上可以判断必然是公子无疑,应该是这位姑娘所说的那样被惊慌的马车带着,最后撞到头部,一切都是赵云的不是。

“没事,没事。”赵朋连忙挥手,我是赵括,我是赵括,纸上谈兵的赵括,一番波折终于弄清身份,老天对自己还算是不赖,从现在开始不再是那个外科圣手赵朋,一切已经改变,眼前手持利剑的女子名叫秦婉,不是那个在车上被自己脱光之后尽情缠绵的小护士柳静,一切已经改变,这是任何人无法改变的事实,所要做的就是在这个时代学会如何生存。

“赵国现在情形如何,白起是否率领大军攻打邯郸?”

赵云顿时被问得一愣,“秦国大将白起如今正在攻打楚国,公子为何会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白起为何会冒然攻打我赵国都城?”

赵朋猛然想起,麦丘之战,不错,有些印象,距离长平之战应该还有不下十年的时间,看来老天对我赵括还是不薄,如果直接来个长平之战,以一个丝毫不懂得战法的如何应对,除非弄来重武器才行,既然来到这里一定不会让这段悲哀的历史再次重演,赵国公主、才女、淫娃荡妇,战国时代的美女们我赵括来了。

赵括咳嗽一声,“百户长,立刻带我前往麦丘,还有我的朋友。”

赵云答应一声,“既然是公子的朋友自然可以。”说完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牵着两匹马过来,赵括顿时神情一变,这几年一直开车,这东西倒是没有骑过,弄不好摔个好歹。

“没有了马你们骑什么?”

“属下与人合骑一匹就是。”

“算了,我的这位朋友身上有伤,还是由公子带着秦姑娘为好,你们两个骑这一匹就是。”

秦婉愣了一下并没有反对,男女合骑一匹毕竟于理不合,想到破庙那一晚自己的身体已经被赵括看到,孤男寡女度过一夜,一直听人说起赵国公子赵括极为了得,仔细看去外貌更是英俊不凡,心里顿时升起一种别样的情感。

赵云只得点头,做了一个手势,骑兵顿时向外一分,赵括来到秦婉近前低声道,“我不会骑马,你带着我,如果觉得不舒服立刻停下来。”

秦婉顿时脸上一红,不想赵括对自己这样放心,自己毕竟是齐国人,赵国与齐国此时正在交战,以自己的身手难免是齐国派来的奸细,更加容易被人怀疑成试图刺杀赵奢的杀手,赵括对自己没有任何怀疑,反而担心自己的伤势。

“好。”秦婉声音很低,甚至低到自己都无法听到,脸更是从额头一直红到耳根。

赵括学着别人样子,脚踩在上面,双手抓住马背向上一跃,脚下一晃险些从上面直接摔下,秦婉右手向上一伸,正好推在赵括后背之上,一只手臂轻松将赵括即将落下的身形托起,赵括心中暗叹,如果换了自己那个时代,必然是举重冠军,那些所谓的世界纪录根本算不得什么。

秦婉眼见赵括身形一晃,右手连忙向上一撑,单凭一只手想要托起一个人必然无法做到,好在选的位置极好,只是以手臂的力量托住而不是托起,两种概念完全不同,只是这样的力气同样令人吃惊,赵云目光始终不离秦婉腰间,一把长剑外加一把匕首,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一定要小心提防才是。

赵括借着秦婉的力气坐在上面,秦婉同样跃上马背,双腿一夹,战马顿时向前,马背不时左右晃动,赵括心里有些紧张,只得死死抓住缰绳,看来以后还要好好练练马术才行。

赵云在前,两旁骑兵护住,秦婉、赵括处于中间,时间一长渐渐适应,看来骑马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马蹄扬起,速度越来越快,两侧的树木不停向后飞驰,鬓角的长发随风飘起,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这应该是古代的习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随意去除,所以男子同样蓄发。

一众人向前,时间不长只见前面黑压压一片看不到边际,赵括顿时被眼前的壮观所震撼,以前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十里连营,从来没有见过,更是无法想象十里的范围内完全被营盘所占据会是怎样的情景,如今终于看到,只见一座营盘连着一座营盘,营盘之间错综相连,必然不是普通的布局,其中应该暗含一些阵势,不然遇到对手深夜劫营如何应对,看来带兵打仗不仅要有武力同样要懂得阵法计谋。

一阵战马的嘶鸣声传来,其中隐约带着人的喊杀声,赵云拍马上前,“公子,必然是将军对麦丘发动攻势。”

古代的战争!这是完全陌生的场面,有的只是从三国演义之中的一些了解,大多是被人所杜撰,如今能够亲见,拍马上前,“既然赶上,不如过去看看,若是能够帮上忙最好不过。”

赵云点头,“这样也好,护住公子赶往前营。”

赵云催马来到近前,营门前竖着两座高塔,上面一杆大旗迎风飘舞,大旗下站着守卫的兵士,这样可以增大视野防止对手偷袭,赵云做了一个手势,高塔之上兵士令旗一挥,守卫的兵士顿时会意,营房慢慢打开,赵括连连点头,原本以为报一下名号直接可以进去,不想还有通行暗语,顿时对战国时的这个父亲心生敬佩,治军靠的就是法令,如果不能严格执行,最后只能自食其果。

营门打开,一众人进入营帐,只见帐篷连着帐篷,荒原之上犹如升起一朵朵白色的云朵,几队士兵集结待命,手中拎着盾牌,身披盔甲,衣服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赵字,长矛不停敲击盾牌,这种声音顿时多了一股豪迈之情,甚至有一种策马扬鞭手持大枪征战沙场的冲动。

跃过预备营,终于来到前营,只见左右方队分开,中间清一色骑兵,后方架着几台高大的架子,不时有兵士抱着石块放在上面,几名兵士用力一拉,架子直接扬起,石块同样随之飞出砸向远处城墙,这必然是传说中的投石车,利用的是杠杆原理,投石车的出现同样令战争侧向于技术,只是最终能够决定战局的依然是战无不胜的骑兵。

巨大的石块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一声巨响在城墙上跌落,溅起一阵尘土,石块同样不时从对面发出,方阵之中兵士丝毫不惧,盾牌举过头顶,可惜这种木质的盾牌根本无法阻挡城上射下的箭雨还有砸落的石块,不时有人被巨石砸中,惨叫声不时传出,那是一种令人畏惧的声音,战鼓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身体内的血脉快速流动,一股豪情随着战鼓声升起,只是所有人清楚,惨叫声背后意味着什么。

第六回阵前论战

这就是战争,无疑是百姓的一场噩梦,沉重的赋税,无法逃避的兵役,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人为此妻离子散,多少人不忍分开紧握的双手,一旦分开便是一生一世的分离,多少人盼着能够看到那道身影再一次出现,等到的确是冰冷的尸体,战争,一直被视为男人最热血的一场游戏,谁能够主宰这里便可以拥有天下,尧舜禹也好,后来的夏商周也罢,同样是以武兴国,武力强者最终取代弱者。

一名将官被人护住,手中令旗一摆,一队人马再次冲出,几名兵士合力冲出,肩上扛着长长的梯子,快速通过箭雨云梯斜着向上立起,不时有人中箭倒下,其他人快速补上,速度丝毫不受影响,兵士手持护盾顺着梯子向上攀爬,上面顿时落下一阵乱石,兵士纷纷跌落倒在血泊之中,城墙下尸体叠在一起,后面兵士依然不停向前。

“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赵括目光落在城上,除了兵士之外隐约还有不少身着黑衣之人来回移动,原本出现的漏洞顿时随着黑衣人的加入变得完美无缺,接近城墙的兵士同样无法逃脱被杀死的命运,黑衣人手持长剑动作灵活,一旦有人顺着云梯爬上立刻快速出剑。

“麦丘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加上那些擅长守城的墨家弟子参与,所以连续攻打几次都无法拿下,大王更是为此动怒,命令将军一个月之内必须拿下麦丘,这样下去死的人必然更多。”赵云看罢同样连连摇头。

中间将官手中令旗再动,另外一队人马再次冲出,这样反反复复的厮杀必然不断出现,战争考验的不仅是战力,更加是耐力、财力。

赵括催马上前,终于看清手持令旗的将官,脸色阴沉,古铜色的脸庞,年纪四十开外,马鞍上挂着一把长枪,腰间悬挂佩剑,身披战甲威风凛凛,赵云跟在身侧,目光始终不离赵括身后的沈婉,从这个女人身上总是能够感受到一股杀气,毕竟是外人,如果不是公子要求同行,绝对不会轻易带外人进入军营,距离拉近暗中提防。

几人接近,将官回头,“是括儿来了,待为父今日拿下麦丘再与你好好喝一杯。”

这个人必然就是赵奢,自己的父亲,自己是赵括,纸上谈兵的赵括,现在应该就是展现自己绝世口才的时候,“父亲,这样打下去未免伤亡太大,对方城门坚固,一时之间恐难以攻破,城上准备充足,云梯更加难以起到作用。”

赵奢冷哼一声,“孙子兵法有云:‘数倍与敌,围而歼之,麦丘守军不足我五分之一,只要一直攻下去,必然可以拿下。”

“父亲,孙子同样说过,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脑海里快速闪现出孙子当年的经典语句,不想这个时候派上用场,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好好专研一番。

赵奢哈哈大笑,“括儿,你没有经过沙场历练自是不清楚,赵国大军为何迟迟攻不下一个小小的麦丘,第一是这里的地势,不适合大军前行,不然骑兵早已将这里踏平,第二是擅长守城的墨家弟子从中呼应,这些人十分难缠,更是身手了得,第三便是这里的守将治兵有方,这一点为父同样佩服。”

提到守将,秦婉身体不由得动了一下,“这位姑娘是谁?”

“她就是守将的女儿秦婉?”

赵云听罢手中长矛猛然举起,终于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想她是麦丘守将秦山的女儿,这次一定别有用途,公子真是糊涂,如果早点说出这样的身份早已将她拿下。

秦婉人在赵括身后,腰间长剑匕首,赵奢使了一个眼色,一旦惹怒这个女子,自己的儿子难免受到波及,秦婉冷哼一声:“就知道你们这些人不会信我。”

“赵括信你。”

秦婉顿时低头,“赵将军,麦丘守将已经不是原来的秦将军,父亲被人陷害已经去了。”提到遇害的父亲,秦婉顿时声泪俱下。

“不想秦将军他!失去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真是生平一大憾事。”

第二队冲锋阵同样失败,关下血流成河,第三队早已集结完毕,即便看到同伴的惨死依然没有任何任何退缩,这就是兵者的宿命,临阵退缩同样是死,倒不如堂堂正正死在冲锋的路上。

“现在的守将是何人?”

“我的杀父仇人秦玉!”

赵奢点头,“方才攻城之时已经看出布防出现混乱,原本以为是兵力不足导致,原来是换了将领,临场换将军心必然不稳,这样对我们大大有利,麦丘之地必然可以攻下!”

赵奢见惯沙场厮杀,赵朋一生的信念都是救人,如何能够眼前这样的惨剧发生,“父亲!这样硬攻即便攻下麦丘又能怎样,损失的兵力远远要在对方之上,即便胜了又如何,多少人失去亲人,多少人流离失所,那同样是输了。”

赵奢冷哼一声,“战场之上死伤再所难免,决定一场战役胜负归属的无非是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其他的不过是儿戏!”

“既然如此要谋何用,当年的孙膑双腿已失,为何可以战无不胜,靠的是谋不是战,一场战争的胜负不是占据的城池土地而是能够得到的人心。”

赵奢脸色一沉,赵云连连摇头,这里毕竟是战场,所有事只有将军一个人说的算,无论下达怎样的指令只能服从,没有人可以违背,如果随意改变战略岂不是违背法令,更加有损将军声威。

城墙之上兵士来回跑动,黑衣人从中穿行,必然是等待赵国大军下一次攻势,连日奋战同样困乏不堪,即便短暂的停息同样变得宝贵,靠在城墙上闭上眼睛,面对投来的箭矢、巨石早已变得麻木。

一人衣衫破烂,一脸惊恐,身体靠在长矛之上瑟瑟发抖,从年纪上看不过十二三岁,稚嫩的肩膀靠在满是血迹的长矛之上,已经分不清那是同伴的血还是赵军的血,脸上依然带着孩童的稚嫩,必然是被人抓来充当兵役,不想连这样的孩子都不放过,看着身边同伴惨死,看着顺着云梯蜂拥而上的赵人终于忍不住长矛用力刺出,一声惨叫,咽喉处流出鲜红的血迹,他杀了人,没有欣喜,有的只是恐惧。

为何会有战争。

赵奢手中令旗再一次举起,第三队阵营顿时笼罩在一片哀伤之中,没有畏惧同样没有任何欣喜,连日的攻城始终无法夺取城墙,城门更是坚固,加上上面布置的弓箭手,负责撞门的兵士往往没有跑到近前已经死伤大半。

所有人在静静等待,等待令旗挥下的那一刻,短暂的沉寂令人更加懂得生命的意义,不是战争而是生存,能够取得胜利才能活下去。

赵奢目光阴沉,令旗举在手里,目光落在城墙下方,横七竖八的尸体,那些都是自己最忠实的部下,看到一队一队倒下如何能不心痛,只是赵王催的紧,一个月之内必须拿下麦丘,如果无法取胜到时候难免受到牵连,括儿毕竟年幼不懂其中利害,只是说的不无道理,麦丘虽然换了守将,只是守城的兵士早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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