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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称雄(语丁)-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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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行!”

老将军眼睛瞪圆,其余几人连连摇头,郡守叹口气,“各位所说都是在理,本郡守上受王恩,下抚百姓,同样想守卫城塞为国效力,怎奈实力不济,若赵军攻来,自当打开城门当场自尽以报大王之恩,同样为郡中百姓做最后一件事。”

“大人!”

郡守摆手,“都下去吧。”

蹬蹬蹬,一阵脚步声响起,兵士快步跑入,“大人,大王使者已到城外!”

“使者!”

众人俱是一愣,燕王战败率众返回都城消息已经传开,这个节骨眼上派使者前来,郡守起身,“随我出迎!”

身为使者代表的恰恰是至高无上王权,荆轲手持令符等于燕王亲临,郡守不敢怠慢,一路小跑来到近前,远远看去,来人个子不高,脸色黝黑并不认得,“恒山郡守恭迎使者!”

“大人请起,事情紧急,不如入内详谈。”

“好!”

郡守一旁引路,一行人进入行馆,平日几乎没有人前来,门口倒也收拾得干净,毕竟是门面,总要做足功夫,一人上前,院门推开,一人吓得从木凳上掉下,正是负责行馆官员,院落之中几名女子不停嬉闹,院落之中一片狼藉。

郡守快步上前,“身为官员如此不作为,你可知罪!”

那人吓得连连磕头,一双小眼睛不停挤上几下,算一算与郡守倒也沾上几分亲戚,凭着这一点在这里谋了差事,平日都有人暗中知会。

“算了,想必也是无心之过。”

“还不快谢谢大人。”

那人一脸献媚,荆轲径直走入,行馆外人不得入内做起事来同样方便许多,现在最想知道的恰恰是赵军动向。

“赵军距离恒山郡只有两日行程!”

“好!”

荆轲说了一句,眼神如刀,一股寒气透过身体发出,郡守吓得连连后退,使了一个眼色,身后两人将铜箱放在一旁,铜箱缝隙渗出些许红色印痕,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不得而知。

“使者不知还有何吩咐?”

“将所有有关赵括资料系数送到这里!”

尽最大可能熟悉对手同样是杀手必修课,恰如兵法所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战场上不能失败,杀手同样如此,一次失利等于失去一切,郡守命人将相关竹简取来,荆轲翻开脸上露出笑意,只见上写,赵括,原赵都尉赵奢之子,剑术出众,所习为墨子剑法……

第二百一十五回兵行锋,人心乱



荆轲面带笑意,终于清楚为何高渐离执意如此,一切皆是为情,彼此过去并不清楚,高渐离所用剑术为墨子剑法,精妙绝伦,可以看出在墨子之中地位必然不低,赵括既然同为墨家弟子,其中必有渊源。

荆轲合上竹简,上面记载并不详细,经过人为编撰大有浮夸之意,只是能够向后击败赵国几大剑手,击杀魏国鬼士嚣魏牟实力必然不俗,房间内只剩荆轲一人,脑海中浮现出熟悉乡野,简陋的打铁炉,还有怀有身孕的佳人,脸上挂着笑意,目光落在一旁布卷,神情缓缓凝注,手不由自主放在风雷剑剑柄之上。

弃剑十余年,只想就此一生,如果不是还恩令出现,天下间将再无荆轲,只剩下为了生计操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打铁匠。

荆轲叹口气,当日燕王亲自将布卷相赠,一旁放着铜箱之中盛放自尽凶徒首级,杀死亲信,献上城图,如此完全可以显示燕王投诚之意,赵括用兵最喜不战而屈人之兵,若能不战而亡燕必然欣然答应,如此正是荆轲动手最好时机。

布卷之中藏有暗格,暗格之中放有锋利匕首,上面淬有剧毒之物,见血封喉无药可救,一切准备妥当,只等天亮之后赶奔赵军大营。

恒山郡

郡守来回踱步,身旁站着几人,俱是亲信,唯独不见向前那位扬言与赵决战老者,“几位倒是说说,使者来此何意?”

一人生得两撇细细胡须,用手轻抚,“大人,如此时机必然是要入赵营谈和。”

另外一人点头,“不错,边塞已失,王城之力已经无法坚守,战为不智唯有和才是上策。”

“和!”郡守摇头,“谈何容易,赵军气势正高,完全可以大军直取都城进而荡平燕国,何必留下诸多麻烦!”

山羊胡摇头,“话虽如此,若是固城坚守,赵军想要攻下整个燕国至少需要一段时日,此次连番兴兵必然人困马乏,时间一长物资难以为继,不要忘了,赵国身边还有一直按兵不动秦国。”

“说的在理,若赵是猛虎,秦则是雄狮,一旦发威,整个赵国都要遭受劫难。”

郡守摇头,“不过一年有余,诸位已经忘了齐国亡国教训不成,当日同样寄希望于秦,最终盼来的不是秦国出兵而是亡国之痛!”

一人点头,“从咸阳商队传回消息,秦国内乱并未平息反而越演越烈,一时之间恐难以顾及赵国兴兵吞并之势!”

“如此燕国岂不是危矣!”

几人神色同时一变,郡守使了一个眼色,脚步声响起,正是向前老者,手持长剑快步走入,“大人,赵军城下扎营,末将今晚率兵夜袭,烧毁赵军营帐粮草!”

“不可!”

郡守连忙阻止,老将军愣了一下,“为何不能,赵军人多势众,必然不会将一个小小恒山郡放在眼里,如此必然防守松懈,此时出兵最为适合。”

“老将军可知大王派使者前来是何目的?”

“不知!”

山羊胡上前,眼珠一转,“与赵讲和!”

“讲和,不成,此法只会让燕国将士寒心彻底失去斗志!”

另外一人上前,“如今使者已到,大王心意又岂是你我所能改变,还是算了。”

“若人人死战,如何有今日之辱。”老将军一张脸气得惨白,想当年跟随乐将军杀得齐国大军丢盔弃甲何等威风,燕国不缺能战之兵,唯一缺的恰恰是敢死战之将,说完转身离去。

郡守叹口气,“老将军之言让人心中羞愧,罢了,都回去歇了吧。”

赵国大军接近恒山郡并不急于攻城,行军速度太快,后方补给难以为继,若能以威慑之力迫使对方开城归降最好不过,吩咐下去,外围多增守兵,其他阵营吃过饭食纷纷歇息,火把光亮下,赵括低头沉思。

此番灭燕倒也顺利,若非东胡叛乱,这场仗必然死伤更多,火把晃动,帘子掀开一人走入,正是尔东娜,随军出征一直跟在赵括身边,营帐彼此临近。

“这么晚还没睡?”

尔东娜站在那,火光中映出一张娇艳小脸,带着几分羞涩,不知为何在赵括面前原本狂野一面完全消失,每一次相见心跳加速,心里想着多说上几句,反而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些什么。

“睡不着,看见有光亮所以过来看看。”

“那就说说东胡的事!”

赵括放下手中竹简,一旁竹简高高摞在一起,各营伤亡还有物资使用情况每日都会有人点算交给赵括过目。

“东胡的事?大王想听哪种?”

“怪事好了!”

尔东娜点头,规规矩矩坐在一旁,“说起怪事倒是有一件,尔东娜也是听人提到没有见过,提格尔部落曾经出了一位美貌女子,她的眼睛如同水一般清澈,肌肤有如雪一般白,部落之中几名年轻男子都想得到她,有一晚四人约定,一起前往营帐,谁能够得到她的欢心便留下,其他人不得再动心思!”

尔东娜说到这忍不住侧过身去,赵括看着她,火光下,长长睫毛下一双大眼睛格外闪亮,尔东娜连忙避开,低下头,“大王在看什么?”

赵括笑道:“本王倒是觉得,尔东娜公主口中的美人说的恰恰是公主自己!”

尔东娜脸上一红,能得到他人称赞心中必然高兴,尤其是在意之人,“大王说笑,部落老人说过,从来没有人见过那样清澈眼睛。”

“后来呢?”

“第二天有人发现不妥,打开营帐发现四人尸体,死状恐怖,那名女子从此没有出现,有人说是神灵看到四人内心邪恶,于是派女子前来收服四人!”

赵括哈哈大笑,“虽未亲见,若所料不错,四人必然是为了得到女子欢心,最终相互私斗而亡,美貌同样是一把双刃剑,不仅让人垂涎,同样可以伤及他人。”

“私斗而亡?”尔东娜一脸狐疑,即便是有所争斗必然会有一个人剩下,最终四个人同时死在营帐之中着实让人不解。

赵括点头,“若是四个男人同时闯入公主营帐,公主如何?”

“哪个敢,来一个杀一个!”

赵括淡然一笑,“并非所有女子都有公主这般勇气还有自保手段,当时必然怕得要死,好在四人并非联手,于是便有了冲突,四人为了寻欢必然痛下杀手,四人互斗而亡,女子唯有离开,至于以后命运如何不得而知!”

“原来是这样!”

第二百一十六回血色浓,引争端

?  尔东娜离开营帐,赵括合身躺下,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各种女人身影,始终无法勾勒出尔东娜口中女子。

天光刚亮,恒山郡城门打开,从中闪出十余骑,催马上前,外围赵军快速围上,“下来!”长矛齐齐对准燕军骑兵,骑兵无奈只得从马背上下来。

“还请待我转告,燕王信使要面见你家大王!”

“等着,若敢乱动小心长矛无眼!”

为首之人快步跑回,消息很快传到赵括这里,“燕王信使!”

沐尘道:“必然是怕了,所以才会来这一招,直接打发了算了!”

张良起身,“既有信使当以礼接见,不可因此失了礼节才是!”

张良口中之礼多半受孔子思想左右,讲究礼、孝、忠、义,君臣之礼,身为臣者当以死为君,绝不能以下犯上,真正的礼恰恰建在实力基础上,秦国势大,屡屡欺压六国,甚至将楚国国君扣留至死方还,这就是秦国的礼,强权之礼。

“请燕使者入见!”

命令下达,外围兵士左右一分,恒山郡走出一行人,为首之人正是手持使者仪杖荆轲,身后跟着一人,手里抱着木盒,左右赵国兵士林立,恰如临行时那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面对数十万大军即便可以击杀同样无法生还。

荆轲昂首阔步,曾经多少次躲在暗处等待发出致命一击,每一次出手必然带走一条性命,如今不同,带着燕国希望,此战当为正义之战。

赵括营帐外围,一众将领左右战力,沐尘眼睛瞪圆看着来人,一队兵士上前,身后阵营只得停住,前方就是赵王大帐,荆轲点头,“此人随我入内!”

“手中为何物?”

“不是什么!”抱着铜箱之人何时见过这种阵势,对方逼近吓得脸色惨白,只能以双臂死死抱住,如此更是让人生疑。

“拿来!”

一声怒喝,沐尘几个大步来到近前,“不,不给!”

“到了这就得听老子的!”

沐尘迈出一步直接抓向铜箱,那人避无可避,双腿犹如千斤之重无法挪动,一道身影闪出,左手抬起恰好挡住沐尘攻势。

“有两下子!”

沐尘直接抓住对方拳头手腕随之发力,何等力气,完全可以直接扭断,荆轲面色坦然暗中发力,拳头向前,啪的一声闷响,沐尘左手向回缩去。

“沐将军,住手!”

张良上前,看得清楚,出手拦阻之人正是燕军阵营之中手持仪杖之人,代表的恰恰是燕王,若是强行出手只会坏了礼仪,他人为人所诟病。

沐尘冷哼一声,“黑小子,是否敢说出你的姓名,他日必然有你好看!”

“荆车!”

荆轲之名太过响亮,索性去掉可以车为名,沐尘点头,“好,赵王帐下沐尘!”沐尘死死盯住荆轲,算是结了梁子,以沐尘个性他日若是遇到必然一番恶战。

荆轲一声冷笑,“早闻将军之名,不想确是不懂礼数之人,今奉王命出使为何百般阻挠!”

张良拱手施礼,“使者莫怪,若想打消疑虑索性打开铜箱一看究竟,也好彼此表达诚意!”

“唯有见了大王之后才能打开。”说完迈步上前,仪杖在手必然不敢阻拦,抱住铜箱之人心生畏惧无法迈步,荆轲回头,“小国之民见不得大场面,拿来!”

左手直接将铜箱抓在手里,铜箱晃动,一丝残存血迹从中滴落,呈现暗红色格外显眼,距离大帐不过四五步距离,一道身影飘出,速度极快,一身白衣,手中长剑拦住去路,出手之人正是白英。

沐尘看在眼里哈哈大笑,“平日都说沐尘鲁莽,老白,你今个是怎么了!”

白英面色阴冷,右手持剑,左手向下一指。张和上前,“血!”

蹭蹭蹭,话音落下,众将领纷纷抽出兵器将荆轲围在当中,普通铜箱倒也罢了,如今渗出血痕,为了大王安全管不了那么多,什么狗屁礼仪,即便张良同样不加阻拦。

沐尘眼睛瞪大,手中阔刃剑对准荆轲,如果没有一个合理解释,唯有让其血溅当场,荆轲看在眼里,左手猛然抛起,手掌顺势一拍,一物飞出,黑乎乎看不清是何东西,直奔眼前黑脸壮汉打去。

迎面之人正是沐尘,不明所以,手中阔刃剑一抖正好击中,所有人瞬间停住,阔刃剑深深切入,一股恶臭传来,铜箱中所装是人的头颅。

沐尘眼珠瞪圆,完全出乎预料,手腕一抖,阔刃剑劈入太深无法抖落,一旁兵士快速上前,长矛刺入一番折腾终于取下。

“这是何意?”

“诚意!”

张良冷笑,“如此诚意倒是让人诧异!”

荆轲环视众人,从方才出手瞬间已经有所判断,眼前手使阔刃剑黑脸汉子气力过人,双臂有力下盘力气略显不足,拦住去路白衣之人恰好相反,双腿有力,速度出众,剑走轻灵,另外几人出手速度明显慢上许多,唯独无法判断正是一直背手而立书生打扮之人,身为杀手,能够洞察身边形势,这个人绝对不是表面那样简单,甚至是眼前这些人中最难缠对手。

“大王有意与赵交好,怎奈手下将领心生不满,担心他日地位被人取代,即墨城内不听从王命公然引起争端,最终导致今日,我王为表诚意斩杀此人献给赵王以示诚意!”

张和上前,用脚一踢,杂乱不堪头发踢向一旁,终于看清那张脸,“是他,就是他杀了雷将军!”

“这个死法未免太便宜了!”

几人上前,想到好友惨死,心中愤怒可想而知,张良上前,“死者已矣,不可再有所亵渎!”

人死债消,对尸体不敬同样为人所不耻,张良连忙阻止,面对这些脾气火爆家伙很多事根本难以预料,最主要的是大王还在帐内等候。

“算了,雷大哥的仇已报,你我兄弟也能就此心安,将头颅带到雷将军坟前以告慰在天之灵。”

兵士答应一声,长矛向上一挑,头颅直接挂在上面,两侧兵士纷纷闪避,荆轲冷哼一声,“既已验过诚意,是否可以入内?”

“请!”

一阵乐声响起,仿若从天际而来,众人忍不住抬头,荆轲面露笑意,能弹奏出如此天籁之音,天下间唯有高渐离一人,没有任何犹豫,迈步上前,这才引出一段后世佳话荆轲刺赵王。

第二百一十七回争锋对,恩义存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若无今日燕王之野心便无后世荆轲之名,多少年过去,悲壮声响起依然让人为之感动。

荆轲一人迈步上前,燕国使者之身,行军大帐之中即将进行赵国与燕国对话,即便张良等人同样无法进入。

大帐之中布置简单,前方摆放桌案,桌案上方摆满竹简,一人面色威严看着来人,两道目光相对,荆轲迈步上前,“燕国使者荆车见过大王!”

“荆车!”

赵括打量来人,方才那道目光,为何心底升起一丝不安,这个名字又是如此熟悉,猛然想起一人,燕国刺客荆轲,难道是他,如此真是好笑,明明是要刺秦王嬴政才对,为何以使者身份来到自己营帐,想想也对,此时要灭燕的不是秦而是赵。

“正是!”荆轲回了一句,丝毫没有胆怯,杀手身份特殊,犹如人的影子,同样没有人清楚荆轲原本样貌。

赵括冷笑,“燕王派你前来可是带来人头还有燕国城池?”

荆轲一愣,“大王好本事。”

赵括缓缓坐下,事情真的如同自己所想那般,即便带着几分戏谑成分在内如今已经成为事实,来人便是荆轲,杀手荆轲,手中所捧布卷之中藏有匕首,只要打开触动里面机关凭借荆轲杀人手法完全可以做到瞬间取人性命。

一切多半是命,即便燕王有太多不甘,身处乱世,燕国最终只能成为赵、秦强大军事强国铁骑下牺牲品。

赵括身形坐下,两人之间距离稍远,荆轲余光看去,赵括剑术不俗,若想成事唯有趁其不备突然出手,一旦不成发出声响,门外守候将领瞬间可以冲入,自己一人身死是小,辜负大王重托。

荆轲想到这里,左脚迈出一步,尽量放轻,以免赵括警觉,赵括咳嗽一声,荆轲身子停下,“燕有意归赵,以免去兵患之苦,特送上燕国六郡三十八城图!”

荆轲手中之物便是整个燕国,换做别人必然欣喜若狂,赵括不同,早已清楚对方来意,献城是假刺杀为真,右手触碰剑柄,方才身形坐下看似随意之举其实不然,长剑就在身边,如今握在手心不必担心荆轲突然出手无法应对。

荆轲虽为刺客,毕竟是义士,赵括深吸一口气,现在只需一声怒喝,门外守卫兵将一拥而入,击杀荆轲毫不费力,若真如此赵括只会被人唾骂,何不索性留荆轲一命。

赵括打定主意,身形猛然站起,长剑在手映出光芒,荆轲一愣,“大王,这是为何?”赵王并未急于得到城图而是抽剑在手,如此完全出乎荆轲预料。

“枉本王一直以你为忠义之士,如今确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可笑真是可笑!”

“荆车不明,还请大王明示!”

“你为荆轲,并非荆车。”

荆轲抬头,一瞬间眼中杀意闪现,此时出手,只需将布卷打向赵括顺势扣动机关,匕首弹出瞬间至少有三次机会可以出手杀死赵括,目光落在下方高高摞起竹简上面,犹如一道天然屏障位于两人之间,出手时同样要有所考虑,成功几率大打折扣。

“燕国信使荆车并非荆轲!”

荆轲矢口否认,对方喊出自己名字那一刻瞬间升起杀念,念头一闪而过,这样距离成功几率实在太低,难免是赵王听过荆轲之名所以故意使诈。

赵括怒视荆轲,身为王者气势惊人,这一点荆轲完全无法相比,“难道以为本王真的不知,燕王不过艰险之徒,背信弃义之辈,所谓献城之举不过是其所布之局,布卷打开之时便是本王丧命之期!”

荆轲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图穷匕见之法为自己所创,其中机关同样是亲手所制,除了燕王之外无人知晓,眼前这个人又是如何知晓,单凭猜测必然无法做到,他究竟是谁!

“你是赵括?”

“如假包换!”

荆轲点头,“早闻赵括了得,今日一见引为天人,荆轲佩服,恰如大王所言,卫人荆轲。”荆轲暗聚气力,若有机会立刻出手,赵王既然已经看出其中玄机为何迟迟不肯发动,荆轲同样心中不解。

“走吧!”

赵括长剑收回,位于胸前同样保持守势,有些事无法尽数掌控,荆轲双手托住布卷整个人愣在那,脸上一阵热,出道至今从未有过如此惨败,瞬间被人识破身份,不仅如此,如今连出手杀人机会完全失去。

“为何放过我?”

赵括冷笑,“若是燕王站在本王面前,绝对会毫不犹豫一剑杀了他,你,不同,本王同样敬重忠义之士,如此最是难得,只是不想有人被人蒙蔽最终留下遗憾,今日之事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本王兴兵意在一统乱世结束纷争并非私仇旧恨,所过之处秋毫无犯,义士若不信可亲往视之,赵括若真残暴不仁,下次相见大可毫不犹豫直接出手!”

荆轲低头,赵括浑身上下发出气势让人不敢正视,这种感觉越发变得强烈,手中布卷慢慢打开,一层接着一层,赵括凝神聚气,已经留有退路,若荆轲执意如此唯有动手,荆轲做了一个极为奇怪举动,布卷反转,赵括身形动了,速度极快,瞬间看出荆轲意图,反转目的是要以其中匕首结束自己性命。

手指用力一按,剑光随之升起,布卷从中裂开,叮的一声,剑刃直接击中匕首,赵括反应之快,出剑之疾让人惊叹,两人之间尚隔一段距离,这样速度即便荆轲同样没有十足把握可以做到。

“为何要救我?”

“死在这里的原本应该是赵括才对,留下你的剑,将成为赵括心中明镜,此生要救的不仅仅是你,还有天下受尽苦难百姓。”

荆轲抬头,赵括眼神中透出真诚,出剑那一刻若是自己出手,荆轲有绝对把握,这样距离,天下间无人可以接下自己致命一击,杀人并非只能依靠兵器。

“谢!”

一个字重若千斤,赵括同样如释重负,“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可再还!”

第二百一十八回争锋对,恩义存下

?  世间事就是如此奇妙,公孙操精心设局,燕王一力促成,虽无法得到琴魔高渐离相助刺杀赵王,如今拥有号称杀手之王荆轲一人足矣,同样下足功夫,用来表达诚意铜盒,让人垂涎燕国城图,其中隐藏杀人机关,图穷匕见之际,杀人夺命之时。

大帐内情形随着赵括道出荆轲所用之法变得完全不同,一句话完全可以化解一段恩怨,同样可以让彼此信任同伴产生隔阂,这同样是语言可怕之处,少言慎行一直为人所推崇。

淬毒匕首在赵括剑光中向下落去,一切彻底结束,面对赵括信任与气量荆轲无法动手,深吸一口气,“公孙相国,当日之恩荆轲已还,荆轲同样尽力,罢了,荆轲手中剑不再杀人,大王心中有镜,百姓之福,天下之福!”说完转身而出。

帘子掀起,荆轲快步走出,沐尘等人守在门外,里面发出声响听得清楚,手持兵器拦住去路,“不得为难此人!”

大帐内传出赵括声音,兵器几乎同时收回,“谢!”荆轲再次说出一个谢字,中间闪出一条路,弓、弩、长矛、长剑林立,黑压压一片根本看不到边际,当初习练杀人术时师父曾几次叮嘱,身为杀手有三种人不能招惹,“官者,实力强到可以掌控诸多领域让人畏惧,侠者,侠者行走天下,若身死,必然有更多正义之士为其复仇,义者,有所不同,个人之义,天下之义,即便能够杀死,只会让自己声名狼藉!”

“大王,是否可以入内?”

“进来吧!”

帘子掀起,张良一行人快步走入,大帐情形尽收眼底,所有人面色一变,只见大帐地上丢着斩断布卷,正是燕国使者手中之物,从断裂痕迹看应该是被利剑削断,最主要的是布卷一旁一把漆黑匕首插入泥土之中,泥土同样泛出幽色光芒,必然是剧毒之物,布卷为何断裂,匕首又从何而来,大帐之中究竟发生什么,所有人脑海中快速浮现出几个疑问。

“燕王好毒的奸计,并非议和使者,而是刺客。”张良反应最快,通过大帐情形已经猜到方才所发生之事,所有一切完全与燕国使者有关,燕国使者背后正是燕王。

“让我把他抓回来碎尸万段!”

沐尘转身向外就走,白英、张和等人纷纷跟上,赵括坐在那,神色缓和许多,方才大帐与荆轲对决,看似简单其实不然,每一个字都是极为讲究,身体同样保持最强状态不能有丝毫破绽,如此最是耗费力气,一番争辩俨然一场高手对决。

“是本王有意放他离开!”

众人身形停住,赵括的话已经再清楚不过,既然是大王要放人,现在出去阻拦也是无用,沐尘上前,“沐尘想不通,这种人杀了也就是了,和那无耻燕王勾搭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赵括淡然一笑,“诸位可知此人为何人?”

“荆车!”张良面带苦笑,“既然是杀手必然不会用其真名。”

赵括点头,“军师言之有理,所谓名姓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恰如本王可以为括,他人同样可以,天下间名姓相同者大有人在,只是所处位置不同,最终导致完全不同地位。”

“如此反倒糊涂了,和名字有什么关系?”

“荆轲!”

“杀人王!”

赵括说出使者身份,所有人神色大变,杀手界传奇之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风雷杀人王荆轲,名头似乎有些长,如此更能表现出荆轲杀人之能。

“不管是谁,下一次不要让沐尘遇到!”

沐尘手中阔刃剑劈中匕首发泄心中怒气,敢对大王不利,任何事可以忍这件事绝对不能,白英、张和等人同样兵器在手,面色冷峻,荆轲虽能,只是一点,任何人敢做出对大王不利之事必然要付出血的代价。

赵括示意,众人收回兵器,大帐内气氛缓和许多,众人依次落座,营帐中间断裂布卷依然醒目,张良弯身拾起,“燕国城图,燕王倒还真是舍得!”

“不仅如此,更是带来杀死雷将军恶贼人头,必然是要以此表示诚意进而让你我放松警惕。”

白英点头,“张将军之言在理,你我心思完全落在铜箱之上,加上对方身上并无兵器又是使者身份,所以对手中布卷没有丝毫怀疑。”

张良将城图小心拼在一起,有了它等于拥有一张活地图,可以避开许多险要之地对大军攻打燕国都城极为有利,燕王此举倒是应了那句,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搭上身家性命。

“大王认得荆轲?帐中究竟发生何事?”张良忍不住发问,如此未免太过奇怪,为何大王能够猜出对方身份,难道只是凭借直觉不成。

赵括笑道:“说来也是凑巧,本王当年曾听人提起荆轲之名,心中有所留意,消息传回,荆轲进入燕国之后从此杳无音信,由此判断应该还在燕国,对方说出荆车,虽有意回避,只是眼神中那股杀意始终无法掩饰,本王有所警觉,对方手持布卷试图接近,索性大胆猜测,一声怒喝镇住对方,说出自己猜测,不想真的如同本王所猜一样,布卷之中暗藏机关,其中隐藏淬毒匕首,只等布卷打开之时突然出手,可惜机会已经失去,荆轲倒不失为义士,感念本王之恩,同样不想有负他人,最终触动机关想要以此了解。”

张良点头,“最后必然是被大王拦下,于是才会有断裂布卷还有那声脆响。”

张良妙手之下,布卷得以还原,其中一处位置以特殊手法处理,可以藏下薄刃,只要顺势打开,然后轻轻一拍,匕首直接从里面出现。

众人围拢,看在眼里连连赞叹,不仅是机关玄妙,同样还有大王胆识魄力,面对天下第一杀手,号称杀手王荆轲所表现出冷静,最终以言语迫使对方放弃杀人念头,如此短时间内能够做到这一点天下间唯有赵括一人。

赵括说出事实,其中略带几分编纂之意,总不能说自己来自现世,这段情节早已清楚。

“张良之过,令大王身处险境。”

赵括淡然一笑,“无心之失,如此倒是应了福大命大之理!”赵括轻描淡写,责怪没有任何意义,身形站起,“传令下去,一个时辰之后全力攻城!”

燕王此举彻底激怒赵括,本不想多造死伤,如今不同,燕王狗急跳墙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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