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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称雄(语丁)-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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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兵器丢在地上发出声响,一石激起千层浪,三族阵营兵士纷纷将手中兵器丢弃,新东胡王拳头握紧,不想赵括用出这样阴损招数,这样下去根本不用打。
“不要上了赵人的当,峡谷外都是赵军,失去兵器等于放弃东胡人的勇气、骄傲,成为任由人宰割的羔羊。”
犹豫不决兵士纷纷收回兵器,说的没错,一旦赵军反悔连最后的机会都将失去,索性拼上一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传本王令,任何人不得为难这些人。”
赵括话音落下,阵营左右一分,中间闪出一条路,战马发动,失去兵器骑兵直奔峡谷外冲去,“冲!”
如此良机如何能够失去,首领连连催促,骑兵发动直奔峡谷口位置冲去,峡谷口高处闪出道道身影,手持弓弩快速瞄准,相比哲别族箭手装备更精良,至于射术虽称精湛略显不足,若是对局只能依靠地形还有其他因素弥补箭术不足。
弓弩发动射向试图趁乱逃脱东胡骑兵,两侧赵军兵士迅速向前,避开手无兵器骑兵,赵括连连摇头,本是想给对方一个机会,不想多增杀戮,“杀,一个不留!”
如此彻底宣判三族死刑,赵军精锐快速冲出,几匹快马从后方接近,赵王亲兵拦阻去路,那人心急高声道:“恳请大王去看看尔东娜公主,怕是不行了。”
“尔东娜!”
赵括连忙调转马头,后方局势已经完全掌控,尔东娜为何负伤,顾不得太多,连连催动战马来到近前,尔东娜胸前衣襟完全被血打湿,原本红润嘴唇同样透出苍白,必然是失血过多造成。
“何人下的毒手?”
赵括飞身下马来到近前,尔东娜眼睛缓缓睁开,没有痛苦,嘴角露出笑意,“还以为大王不会在意尔东娜死活。”
“有本王在,绝对不会让你死。”说完身子向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袱,疗伤药,铁针,细线一一齐全,没有人清楚赵括身为大王为何要在身上带着这些东西。
“转过去,本王要为尔东娜治疗伤势,任何人不得打扰!”
亲卫快速向后,后背对着两人,所有空间完全封堵,救人要紧,右手抱住,左手顺势拉开身上衣衫,撤去里面内衫终于看清,一条深深印痕位于胸前位置,这里同样是人的要害所在,可以想象出手之人必然是要致尔东娜于死地。
匕首拨开,疗伤药撒入,手中针线快速缝合,动作娴熟,赵括脸上杀气尽消,手持针线这一刻所有声音完全消失,所有声望、地位、权势、女人完全放在脑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救人。
尔东娜身子发冷,身子紧紧贴在赵括胸口,感受从对方身体传来温度,是那样温暖,内心是那样宁静,没有仇恨,没有纷争,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
缝合完毕,匕首轻轻挑断,赵括长出一口气,这一刻好像再次回到现世,进入那个让自己钟爱同样厌恶的手术室,在锋利的手术刀下生与死往往只是一念之差,低下头去,尔东娜呼吸均匀,整个人已经睡熟,睡得像个受惊的孩子。
“没事,一切都会过去。”
天黑了?为什么又亮了,好暖,好静,这是哪里,尔东娜睁开眼睛,身边放着烧红木炭,身上盖着衣物,身子动了一下,胸口处传来痛楚,自己还活着。
一道影子慢慢接近,尔东娜抬头,赵括身子弯下,“不要乱动。”
“大王,真的是大王,尔东娜没有做梦?”
“如果愿意当成梦就让他变成梦好了。”
尔东娜脸上一红,英俊脸颊,伟岸身躯,带着深情的目光,“三族的人?”
“本王已经给过他们机会。”
尔东娜清楚,必然没有人可以从强大赵军手中逃脱,昔日东胡望族从此在草原上彻底消失,“不怪大王,只怪太贪心。”
赵括身子站起,“贪心,若贪心是错,本王同样贪心。”
“大王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同样双手沾满鲜血,同样将他人性命视如草芥。”
“大王懂得善待百姓,同样是有血有肉,重情重义真英雄,天下纷争死伤在所难免,大王何必为此耿耿于怀?”
峡谷之中血流成河,三族骑兵战至最后百人依然发动攻势,随着最后一人倒下,战事彻底画上句号,只是内心的震撼迟迟无法抹去。
“真英雄!”赵括冷哼一声,甚至连当日发生什么,为何会无缘无故出了事进入医院完全不知,就这样糊里糊涂来到战国时代,不过是好运罢了。
“至少在尔东娜心里是这样。”
“好了,不说这些事,哲别族人已经离开,当日发生的事本王同样知晓,待伤势稳定之后立刻上路。”
“没事,真的没事,大王不要为了尔东娜影响大局。”
“好好休养!”
赵括快步走出,尔东娜身子缓缓躺下,木炭吐出红色,远远透出一股暖意,虽失去太多同样有所收获,手放在伤处,那里似乎依然留有赵王手心温度,除了父王之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男人为自己担心,牙齿咬住嘴唇,尔东娜同样可以为大王做任何事。
第二百零四回缠绵意,故土情
??
夜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尔东娜辗转难眠,整个心里完全被赵括影子占据,长夜漫漫,这样的夜晚最是傲人,尔东娜身子坐起,目光不由得落在一旁火堆之上,火红,不时吐出红色火舌,曾听人说过那是世间最美的颜色,代表的是人的心还有流淌的血液。
手臂伸出,手指轻轻触及,“好烫!”一声惊呼手快速缩回,不经意间碰到伤处,门外人影晃动,担心被人听见只得咬牙挺住。
手指放在嘴里,舌尖轻轻舔舐烧痛位置,舌尖细滑舔在上面带着一股酥痒,火红光亮下一张脸变得更红,眼神同样渐渐迷离,一声低低闷哼声从鼻子里发出,她在想着什么?
夜,总是给人多出几分想象。
天光刚亮,尔东娜起身,一旁放着包袱,身上衣物大多沾染血迹,轻轻解开,拎在手里,脸上露出笑意,包袱之中所装同样为东胡人服饰,弯身拿起一旁短剑,持剑在手顿时多出几分英武之气,收拾妥当迈步走出营帐。
布帘掀起,守卫兵士快速上前,“大王交代,尔公主要在营帐歇息,不准随意走动。”
营帐外守军躬身施礼,尔东娜清楚,必然是大王担心自己伤势,原本对立,如果没有三族叛乱,东胡与赵之间必然成为死敌,尔东娜脸上露出甜甜笑意,完全从失去亲人痛苦中脱离。
天明之时下定决心,一定要为大王做点什么,最好的方式莫过于证明自己不会成为大军拖累。
“东胡人天生天养,一点小伤何必大惊小怪,本公主这就去见大王!”
说完迈步上前,门前守军自是清楚对方身份,不敢拦阻,尔东娜快走几步,目光落在一旁战马身上,营帐范围太大,单靠步行太过浪费时间,恨不得立刻见到赵王,来到近前飞身上马双腿一夹扬长而去。
“这,若是大王怪责如何是好?”
“既然可以骑得马,应该是伤势已无大碍,以尔东娜公主个性如何拦得住,大王必然能够体谅你我难处。”
大帐前方空地,赵军阵营早早起来演练,这些早已成为规矩,想要练就一支精锐,唯有经过不停演练才行,业精于勤荒于嬉,兵法战阵同样如此。
鼓声一变,旗令随之改变,左右阵营快速转换,彼此间进退有序,阵型之中暗含变化让人眼花缭乱,高处站着一人正是赵括,熟读兵法,自是能够看出其中门道,阵法并无常态,保持阵型有序,机动性良好,根据地势还有对方阵型可以随机做出改变。
“大王以为如何?”身后张良忍不住问道。
“此阵一出,神鬼难留,一切都是军师功劳!”
张良连忙施礼,“不敢,若非大王指挥得当,再好的阵法落入庸人之手也是无用!”
“此阵可有名堂?”
张良面带笑意,“尚未定论,还请大王赐名!”
赵括点头,“此阵一分二,二而四,四形换八,八方铁壁鬼神难存,索性就叫八门屠仙阵!”
“妙,只是屠仙之名难免有所忌讳。”
俗人对鬼神之类极为忌讳,平日大多敬而远之,如今取名屠仙阵明显是对神灵不敬。
“不过是一个名讳而已,若是得道仙人尚无此度量岂不是贻笑大方。”赵括说完哈哈大笑,张良点头,“大王之言不无道理,鬼神仙妖不过是世人所幻化并无亲见,即便真的存在,能得如此造化必然是功德无量,又如何会在意世俗名讳。”
两人对视一笑,赵括英明果断,张良洞察先机,两人一文一武堪称绝配,阵型为之一变,张良神色大变,一骑狂奔而入,身后掀起道道灰尘,阵型之中兵士纷纷避让,阵势瞬间大乱,临近阵营相互拥挤,神鬼难存阵法被一骑所破,此阵更是张良耗尽心血之作。
“何人如此胡闹?”
张良脸色缓和许多,“如此也好,至少能够提前发现症结所在,不管有多少人马,只要一入此阵必然无法冲出,八个阵营完全将外围封死根本没有任何活路,只是一点有所忽略,一旦阵营自身内部发生变故,阵法瞬间失去作用。
“下去看看。”
赵括轻描淡写并无任何责怪之意,能够将阵法演绎如此精妙已是难得,心里同样清楚以张良个性必然日夜专研找出症结所在。
尔东娜策马狂奔,心里想着快点见到赵王,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误打误撞令数万精锐组成八门屠仙阵纷纷瓦解。
阵营彼此碰撞,兵士只得再次躲避,怎奈为了达到彻底围杀对手目的,彼此阵营之间留有余地几乎达到极限,躲过旁边阵营,等于直接进入另外阵营,想要保持阵型必须随之改变,从高处看去,整个阵营快速向一个方向改变。
“驾!”
尔东娜催马上前,眼见赵括二人从高台上走下,“尔东娜,真是胡闹!”赵括医术精湛心里清楚,那样伤势必须修养几日才行,所以才会提醒守卫兵士,不想尔东娜不仅走出大帐,更是骑马狂奔,战马上下颠簸对伤势影响最大。
“还不下来!”
尔东娜倒也听话,莫说是从战马上下来,赵括说什么都愿意去做,一闪身从上面跳下,动作灵活,脸上露出调皮,“尔东娜骑术如何?”
“公主为何不听兵士劝告,私自离开营帐!”
赵括面色阴冷,站在自己面前的更像是一个病人,面对不听话的病人唯有选择斥责,尔东娜一脸委屈,嘴巴微微翘起,不敢去看赵括,那张脸必然吓人,“伤势已经没事,尔东娜只是不想让大王为我担心,更加不想为此影响大局!”
赵括冷笑,“回去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不要过问,公主放心,本王必然遵守承诺将整个东胡草原尽归公主部落所有!”
“尔东娜不是为了这个。”
尔东娜抬头,昔日倔强性子,两道目光相对快速低头,那样的目光可以将任何东西融化包括自己身体。
“回去吧,本王并没有责怪之意,军师还要感谢公主才是!”
张良上前恭恭敬敬对着尔东娜行礼,尔东娜噗嗤一下乐出声来,“大王,尔东娜有何功劳,为何能受军师如此大礼?”
身为军师在军中地位极高,能够心甘情愿如此其中必有蹊跷,尔东娜不免心中好奇,张良笑道:“一切必然是天意,军中要务,请恕张良无法透漏!”
“好吧,尔东娜受了就是,先行回去。”
慢慢转身,忍不住余光偷偷看去,赵括心思同样在八门屠仙阵上,张良用手指点赵括连连点头,至于一旁尔东娜投来目光并没有在意。
尔东娜飞身上马,顺着中间一条通路返回营帐歇息暂且不提,赵括、张良二人商量一番,其中症结有所领悟,想要解决只有通过不停演练才能做到,好在并不急于一时。
“大王,何时兴兵?”
赵括笑道:“难道军师也以为本王是为了尔东娜伤势才会有所拖延?”张良只是摇头并不回答,有些事并不需要说的太过清楚。
赵括接着说道:“先前一战各阵营折损严重,兵士伤势同样需要处理,燕王已无力阻挡我大军,灭燕势在必行,只等大军休整之后立刻发兵。”
“张良在此恭祝大王横扫天下,霸业有成。”
单表燕王,燕军一战溃不成军,只得眼睁睁看着赵军如同虎狼一般杀入自己阵营,最终只带万余人狼狈而逃,一路上不敢停留,有如惊弓之鸟,一旦发出声响立刻逃窜,燕王看在眼里连连怒骂:“本非寡人无用不是那赵括对手,只怪一无良将二无精兵,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寡人不服!”
燕军阵营向后逃窜,粮草完全丢下,沿途百姓纷纷遭殃,好在担心赵军追击不敢停留,只是抢了可食用之物立刻逃离。
“燕军跑了,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老天早晚会收拾你们。”
“不是老天,是大王。”
燕军逃离,即墨城内百姓纷纷而出,有人欢呼,有人痛骂,有人拾起地上石子高高抛出,一名老者跪在地上,“老哥哥在天之灵安息吧,大王回来了。”
燕王不敢停留,大势已去,唯有退回燕国或许还有一丝希望,日夜行军赶到边塞,人在马上长出一口气,连日奔行整个人疲惫不堪,眼见关口就在眼前不由得心生感慨,“寡人有心兴燕之霸业,怎奈并无所成,如今更是连累军中·将·士,寡人之错,有何面目再见国人。”
声音悲切,想到自身境遇,多年苦心如今一朝尽丧,冷风袭来,残破大旗随风飘舞,一旁亲卫多半受到感染,不时有人暗中擦拭眼角。
“大王无需自责,身为燕人,自当誓死保卫国土。”
“誓死守卫燕国。”
燕王点头,“入关!”声音同样失去以往气力,身体上的疲惫远远无法与内心相比,燕王赶到从未有无助,即便当日被困秦国依然心存希望,如今不同,燕王心里清楚,以赵括个性绝对不会放过灭燕良机。
第二百零五回蚕丝尽,留杀机
??
燕王进入关塞,立刻下令紧闭关门严加防范,一路上虽不见赵军身影同样不敢大意,赵括最擅夜袭,排兵布阵往往让人难以预料,守将连连应允,眼见大王面色阴沉,身后阵营尽显狼狈之态已经清楚必然是被赵军击败,昔日出关之时何等壮观。
燕王长出一口气,回归故土心里同样觉得踏实,连日来吃不下睡不好,整个人变得憔悴许多,手触摸脸颊整个人消瘦不少,阵营安顿妥当,守将命人送来酒肉。
“大王,请用饭食!”
“放在这里。”
守将摆手,兵士小心上前,烤好肉上面透出阵阵香气,酒壶摆放整齐,兵士施礼弯身退出,“大王关乎燕之命脉,且不能因此伤了身体。”
燕王点头,“不错,真正英雄必然不会被一时成败所左右,寡人有信心可以守住燕国。”燕王说完快速来到近前,多半是饿坏了,手撕嘴咬,整壶酒直接倒入。
一壶酒喝光,燕王身子歪向一旁,倦意袭来,索性躺在那,时间不长鼾声传出,守将看在眼里不敢惊扰,缓缓退出,交代下去好生看守,不得有丝毫懈怠。
梦境
整个厅堂一片热闹,燕王头戴金色王冠,身边美女簇拥,一人快步跑入,“报,前军攻入邯郸。”
“可有杀死赵括?”
“孙将军生擒赵王,如今正在外面等候。”
“好,做得好,带进来。”
时间不长,一人被人推搡进入,浑身上下捆了一个结实,燕王站起身形,来人身形高大,一身盔甲上面带满血污,“抬起头来。”
两道目光相对,正是赵括,那张脸,那样的眼神太过深刻,即便化成灰都认得,如此未免有些夸张,“赵括,如今还有何话说?”
赵括被人绑住,身后之人用力踢向腿弯,整个人向下跪去,一脸不服,身子挣扎站起,燕王摆手,“算了,毕竟同样为王。”
“错不在赵括,只怪一无良将,二无精兵!”
燕王愣住,这句话为何那样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一时之间无法想起,一切已经不重要,大军攻入邯郸等于彻底占据赵国之地,燕国坐拥数城,兵力强悍,下一步一举灭秦成就燕国霸业。
燕王想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败了就是败了,赵括,若有来世一定要记住不要与寡人为敌!”
“可笑,真是可笑,看看你的周围!”
燕王面带笑意,能够击败赵括乃生平夙愿,如今终于达到,厅堂内升起一道亮光,燕王笑意凝住,冰冷剑刃搭在脖颈之上,握住剑柄之人正是身旁女子,原本温柔乡变成杀人梦,“你们要做什么?”
女子冷冷道:“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寡人何时与你有仇怨?”
女子冷哼一声,“你可以忘记,我们不能,难道忘了齐国边地的哀求声,难道忘了被你一声令下杀死在雪地中的百姓!”
燕王打了一个冷颤,脖颈处传出痛楚,猛然想起腰间匕首,只要稳住对方,完全有能力做到脱身。
“一切都是军中·将领肆意所为与寡人无关。”
“那也只能怪你没有约束兵将,去死吧。”
女子眼中尽是仇恨,忍辱负重终于等到机会,燕王手臂猛然一撞,身子快速避开,女子吃痛,一咬牙手中剑横着扫出。
痛,燕王避过致命一击,即便如此手臂依然被剑锋扫中鲜血直流。
“杀了赵括。”
兵士转身,身上盔甲瞬间变成赵人常用,再看赵括,身上绳索寸寸断裂,不知从何处拿出长剑,“死的那个人只会是你!”
所有一切完全改变,那些将领完全变成赵括手下,“寡人不服!”
“下地狱吧!”
一声怒喝,赵括身形快速,剑光一闪,根本无法避开,双腿有如被人死死抓住,一道道身影向前攀爬,带着愤恨目光,一双双带血的手抓住自己双腿。
燕王猛然惊醒,酒壶贴在身上,依然还是边塞大营,不过是一场梦。
燕王面色阴冷,匕首缓缓掏出,“赵括,寡人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天光大亮,燕王率兵返回都城,燕军战败消息很快传出,百姓反而变得异常平静,村落里偶尔有人聚在一起聊上几句,大多人带上农具耕种土地。
“出活了?”
一名老者坐在村口大石上,年岁大了,腿脚有所不便,好在有子孙可以依靠,至少不用担心冻着饿着,燕国地处东北苦寒之地,人少地广,到了冬天北风呼啸只能躲在家里,烧上一盆火炭,一家人围成一圈,只要到了春天。看着土地上长出绿绿秧苗,那是所有人的希望。
“多忙几天,盼个好收成!”
那人脸上带着笑意,农具扛在肩上,平日劳作不免辛苦,只是想到到了秋天收获粮食,再多辛苦也是值得。
“打败了,赵军要来了!”
“哪又怎样,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百姓还得活着,活着就得吃饭。”
“说的在理,赵人总不能为难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百姓。”
“听人说,不仅不为难,还分了粮食,减了税,弄不好好日子就要近了!”那人说完目光落向远处,地里已经有人开始劳作,简单应付几句快步离开。
老者连连点头,“在理,在理!”
村落前方大路上,几匹快马向前飞驰,马上人盔甲在身兵器在手,方才离开农夫连忙避让,生怕碍了事惹到麻烦,“闪开!”
兵士一声怒喝,那人只得继续向后退让,时间不长,大队人马接近,中军簇拥一人正是燕王,这里距离都城只有一日行程,心情不免复杂,带着四分惆怅,四分期待还有两分自信,凭借多年经营必然可以快速营建一支能够与赵匹敌兵马。
“大胆,见了大王胆敢不跪。”
农夫听罢快速将农具丢在一旁,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兵士冷哼一声拍马离开,这些人不过是身份地位最低的贱民而已。
燕王回归都城,其中细节暂不细表,顾不得歇息直奔相国府奔去,燕国能有今日多亏一人,老相国公孙操,赵国大军不日兵临城下,燕国生死存亡之际唯有请教此人。
白色,一片扎眼的白,燕王整个人愣住,相国府门前尽挂白色布带,这种情形只有一种可能,“老相国,寡人来迟了!”
燕王快步上前,门口家丁自是认得,眼中含泪,老相国公孙操一心为燕,操劳过度最终撒手而寰,漆黑棺材停在院落之中,燕王三步并两步,“老相国,老相国,寡人迟了!”
燕王扶棺痛哭,不仅是为了死去公孙操,同样是为了自己,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关键时候连最后一个可以替自己出主意的人同样离自己而去。
哭声随之而起,家人还有一众家丁跪倒一片,用哭声表达对老相国思念之情,哭声止住,一人上前,“大王,父亲一直苦苦支撑,怎奈无法等到大王回来这一天。”
“老相国何时离去?”
“三日前!今日已到出殡之期。”
“传寡人命,风光大葬!”
“谢大王恩典,父亲生前已有交代,一棺足矣,还望大王成全。”
燕国地处苦寒之地,即便如此,世族、臣僚奢靡之风极重,公孙操手握大权能够做到如此清廉让人敬佩。
燕王连连点头,“若连最后一个请求都无法满足,寡人如何心安!”
“大王,父亲留下一物,当亲手交给大王。”
“哦!”燕王听罢连连点头,“既然是老相国留下,必然重要,如今在何处?”
“大王,请~!”
相国府摆设略显陈旧,大多是先王所赠,燕王看在眼里,若是人人如同公孙相国为国出力,燕国必然富强,只恨岁月无情,一捧黑土埋忠骨。
公孙操之子公孙贺前面带路,两人走进一间厅房,从布置来看应该是书房,里面更是简单,燕王迈步入内,公孙贺小心拉出一个箱子,上面带着铜锁,取出腰间钥匙小心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物,外面由布帛包裹,可以看出极为重视。
“大王,请过目!”
“可知为何物?”
公孙贺连连摇头,“先父交代过,除了大王之外任何人不得私自打开,公孙贺知其重要所以小心保管。”
燕王接过,放在桌案之上小心打开,公孙贺自是懂得规矩退到一旁,燕王打开布帛,上面是一个书简,缓缓打开,只见上写,“大王亲启,公孙操恐命不久矣,只恨生性愚钝不能辅佐明主兴燕之霸业,联胡伐赵若成,大王当爱惜百姓兴仁政,完法度以约他人,赏罚有度,重农兴商,如此燕国可兴,公孙操当可安息,此战若败,燕国必入万劫不复之地,大王可以公孙操之法!”
燕王看罢手臂不由得一阵发抖,心中感激,公孙操临死之时已经为自己想好一切,快速打开下面一层,宽大布卷,上面所画正是燕国各地城池分布还有人口详情。
“老相国放心,有寡人在,燕国不亡!”
燕王说完抓起手中之物快步走出,这才引出一段燕王献礼刺赵王。
第二百零六回乡野间,藏锋芒
??
谁才是天下第一,至今没有定论,论财力,富可敌国大有人在,论权谋,各施其法难分高下,论势力,秦国远压六国,论战力,白起堪称翘楚依然死于他人之手。
唯有一人,杀手之王,杀手之中绝对王者,无人可撼动其地位,荆轲。
他的剑隐带风雷之声,没有人清楚荆轲所用剑法,很简单,能够有幸见到绝非幸运,因为很快就会成为一个死人,至于风雷剑只是有人侥幸听到,同样幸运躲过一劫,荆轲的剑只用一次,对手若能逃脱绝不纠缠。
杀手之王今何在?无人知晓。
十五年前突然消失,有人说隐居深山探索终极剑道,有人说看穿世事游览山川,只是一点,十五年,杀手榜单之上第一人无人可以取代。
燕国村落
一人手中石锤不停落下,随着每一次落下火星四溅,一旁放在盛水槽子,一次次敲打,手中柴刀刀刃变得越发锋利,那人肤色黝黑,裸露肩膀之上肌肉崩起,眼睛盯住,冶炼不仅考验耐力同样要求技艺,那人看准时机直接塞入一旁水槽之中,一阵白色烟雾升起。
左手一拉,一道寒光升起,即便是砍柴之用依然可以成为凶器,恰如墨家所说,剑始终为凶器,无论如何雕饰始终无法掩盖自然本性。
嘎吱一声,木门推开,一名妇人迈步走出,肚子鼓起,应该是有身孕在身,那人将刚刚打好柴刀挂在一旁木板上,上面写有名姓,根据不同需要打造,加上质量优良价格公道,其他村落农户即便多走几里山路也要来这里。
脚步声响起,男子抬头,快速清洗双手从里面走出,“不方便就留在屋里。”
“怕你口渴。”
妇人回了一句,手里端着盛水用具,同样是青铜打造,造型略显简单,毕竟是普通人家,样式上必然无法与富贵人家相比。
“再打一把就歇了,不然又要浪费不少火!”
“够用就行了,何必这么卖力。”
“客人信任,约好时间总不能失信于人!”说完接过水碗一口喝光,径直走到火炉前,拿起一旁蒲扇用力扇上几下,火舌蹿出,快速将石块丢入,动作熟练,身子弯下仔细检验模具,不时敲敲打打。
妇人站在一旁,看着男人忙碌身影,不知为何深深叹口气转身慢慢走回,动作极为小心,纤细白嫩手指挡在肚子前面,加上姣好容颜,那本不是山野村妇所能拥有。
时间慢慢过去,天色渐黑,猛然一声惊呼从院落里传出,其中夹杂男人嬉笑声,一道身影随之跃起,速度极快,身形到达院门处明显减慢,似乎是有意,只是一点,眼神中不经历流露森寒杀气,手握柴刀,原本应该挂在墙上柴刀不知何时抓住手里。
院门开着,为了不影响休息,打铁处距离院落尚有一段距离,快步跳入,故意加重呼吸,外人看来必然是拼尽全力跑来所形成。
进入院子,但见四名壮汉围住身怀有孕妇人,一双眼睛不怀好意不停上下打量,男人手持柴刀走入,“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闯入我的家?”
为首之人一晃手中兵器,“眼睛瞎了,难道看不出老子是专门打家劫舍的强盗!!”
“家中并无存钱,只是勉强度日,求四位往开一面,不要难为我们。”
“放过你们,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就看你上不上道!”
“什么条件?”
“很简单,只要今晚这个女人把我们四煞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绝对不会再找你们麻烦。”
女子发出尖叫,身形避开,已经被人堵在角落里,目光投向男人,左手挡住胸口,右手挡在肚子前方,并非哀求而是摇头,如此情形让人不解。
“贱内有身孕在身,难道你们看不出来?”
“这样更好,女人玩腻了,这种大肚子还是第一次,想必更有滋味!”说完发出一阵淫笑,目光上下打量,摸样不赖,即便一身粗衣依然无法遮挡秀美容颜。
男人手中柴刀握紧,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双脚陷入泥土之中,土地并不松软,为何出现这样情形,只有一个必然是极力克制所致,面对闯入家园强盗,甚至怀有身孕妻子被人淫辱,他究竟在躲避什么!
“不要管我!”
惊呼声随之响起,两名强盗一左一右,大有调戏之意,一人用手一拉,身上衣衫落下,露出里面内衫,为首之人两眼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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