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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称雄(语丁)-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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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将点头,“大军此时驻扎在即墨城,大王还有诸位将军都在那里!”
刘六急得一跺脚,“拿来即墨路线图,快。”离开秦国足有一月有余,很多事难免出现变化,一定要以最快速度通知大王才行,一声鸟鸣,大鸟空中盘旋,不由得感叹,若是人同样可以有一双翅膀该有多好。
有人取来路线图,上面有所标记,想要到达即墨需要经过两山一峡谷,路途必然艰险,那人忙道:“未免途中有失,可派亲兵沿途护送。”
“如此最好,事不宜迟,快。”
主将回头,交代下去,副将快速离开,时间不长一队骑兵精锐从阵营发出快速接近,为首之人正是方才离开副将,“将军,随时可以启程。”
“出发!”
主将尚且没有下令,刘六一声呼喊催马而出,身后骑兵紧紧跟随,方才主将交代,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这人安全。
骑兵离开,主将眉头皱起,能够手持虎符身份必然不低,应该是大王身边的人,只是为何一直没有见过这个人,他到底是谁!
“过来。”
守城兵士战战兢兢来到近前,方才心里一阵发虚,好在那人没有问责,不然难免要吃板子,那种滋味可是不好受,听见主将喊声快步来到近前。
“将军,您叫小的。”
“方才来人可有报出姓名?”
兵士摇头,“这个真没有,就是嘴里称自己是六爷,这年头称呼自己爷的不在少数,真搞不清楚!”
“六爷,六子,狗六!”
主将猛然想起什么,虽然没有见过,不过曾听人提起,赵括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名叫狗六,原本是一个泼皮无赖,最后被大王收在帐下,立过几次大功,别看本事不大,始终是大王身边的人。
“应该是他,不会错。”
“快,加快!”
刘六连连催动战马,恨不得一下子飞过去,穿过平地,一座高山横在众人面前,山势陡峭,战马同样放缓速度,身后副将催马上前,“山路难行,不如等天亮之后再上路不迟!”
“不行,点亮火把,一定要最快速度赶到即墨。”
副将无奈,只得命兵士将火把点亮,火把发出光亮有限,未免来人有事,选了几个习惯夜路精明兵士跑在前面,众人身后紧紧跟随。
夜空星光闪烁,细微光亮向上不停延伸,随着山势越发缓慢,队伍接近山顶,前方兵士突然停住。
“发生什么事?”
刘六不明所以,避开前面两骑催马接近,一人回身道:“将军,山下便是峡谷,谷中有溪流,天黑无法分辨,这样下去太过凶险。”
刘六隐约听见水声,总不能拿性命开玩笑,“在此歇息,天亮之后再赶路。”
“是!”
一行人纷纷下马,缰绳直接套在树干之上,随行骑兵纷纷取出水袋大口喝着,刘六渴得厉害,副将连忙将水袋递上,还有一大块干肉。
咕咚咚喝下,别提有多痛快,干肉塞进嘴里,不免干涩难以下咽,刘六坐在那,不由得想起那一晚,春妮喂给自己的粥饭,那种味道始终无法忘记。
第一百六十回东风吹,战鼓擂六
?
东胡大军燕国边地聚集,燕王迟迟不肯打开关口进攻赵国占据城池,各部落首领颇有怨言,好在每天美酒佳肴不断,燕王更是精心挑选数十貌美燕女供各部族首领享乐。
“大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东胡大军每日消耗太大。”燕国地广人稀,粮食自然不缺,只是现在一下子多了二十万人,长此下去必然吃紧。
燕王点头,“寡人如何不知,先前一战太过轻敌,导致大败,此番必须一举击溃赵军主力,否则后患无穷。”
“末将以为当出兵袭扰,迫使赵国大军聚集于我军城下,如此方能发挥东胡大军威力。”
“分兵袭扰!”燕王连连摇头,“我军大败,按照常理必然坚守城池,若是主动出击,赵括必然生疑。”
“大王可将人马分散,沿途劫掠齐国百姓聚集之地,如今齐国百姓将赵王当成救世主,出了事必然前去求救,赵括想要收复民心必然出兵。”
“这个法子倒是可行,这件事由你去办。”
“大王放心,必然做得妥妥当当。”
齐与燕衔接之处狭长延伸,边关守卫根本无法做到完全防卫,城池建立之处不过是将通往城池要道拦阻,外围依然有不少村落无法顾及。
夜色中,一队队燕国骑兵聚集,百人一队由一名百夫长率领,主将交代一番,阵营快速一分,三支队伍快速消失。
村落一片寂静,耕种完毕早早歇息,猛然一阵马蹄声接近,房门快速推开,百姓脸色顿时一变,“快躲起来。”
以往有过经历,老者连忙将家人叫起,老妇快速挪开一件破旧柜子,女子毫不犹豫直接跳入,以往经常有山贼或者边兵袭扰于是有所防范,东西抢走不要紧,最担心的就是刚刚成年的女儿受人淫辱。
“都出来,不然烧房子。”
骑兵大声呼喝,村民战战兢兢走出,村落不过几十户人家,从里面走出多是老弱妇孺,彼此搀扶聚在一起,眼神中透出恐惧,一时搞不清这些不速之客究竟要做什么。
“把赵人发个你们的粮食都交出来,哪个敢私藏让他直接见阎王。”
为首之人一晃手中利剑,村民低头不语,粮食就是命,如果可以没有人愿意拿出来,那种挨饿的滋味再也不想。
“都聋了,快点。”
“不是不交,是没有。”
一名老者开口,从年岁还有身份判断应该在村落里地位不低,那人催马接近,冷哼一声,“没有?”
“没了,都没了。”
“那也好办。”燕军首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些人就是贱骨头,不见棺材不落泪,手中长剑猛然向前,噗的一声刺入老者胸口。
可怜老人家一把年纪,来不及发出呼喊声身子向下倒去,“爷爷。”
孩童双手用力摇晃,任凭如何哭喊,平日那个最疼自己的爷爷再也无法醒来,幼小的孩童尚且无法读懂死亡的意义。
别离,生者痛。
“都看到了吧,这就是后果,不要以为仗着赵人就可以过上好日子,赵人早晚要走。”
外围兵士纷纷抽出利剑,村民无奈,只得将家中存积粮食取出,带着不舍,手紧紧攥住,兵士上前,单臂发力,平日训练臂力惊人,不想连番两次硬是无法从老者手里夺过粮袋,顿时暴怒,飞起一脚踢中老者心口。
老者一声惨叫身子向后倒去,手同时松开,“老不死的,碍事。”
“头,差不多了。”
那人冷笑,“索性来点绝的,把房子都给我烧了。”
“不能烧,那是我们的家。”
村民试图阻止,骑兵纷纷发动,速度惊人,嘴里发出吆喝声纷纷将手中火把丢上房顶,村民所住房屋尽是以草木还有泥土所制,遇火就着,浓烟阵阵,哭喊声不停,有人快速冲向房子,有人干脆跪在那,用哭声来痛诉燕军暴行。
“走!”
粮袋抓起骑兵快速离开,火势渐起,有人快速冲入,挪开东西将藏在里面家人放出,一旦火势无法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谁放的火。”
“栓子,别喊了,快去看看你爹,怕是不行了。”
“啊。”
顾不得救火直奔人群聚集位置奔去,老者被长剑击中胸口早已断气,年纪相仿村民站在一旁暗自垂泪,原本应该儿孙承欢膝下度过余生,不想弄成这样。
“爹。”栓子跪在那嚎啕大哭,身旁孩童眼中带着泪水抓住父亲衣角,“爷爷,我要爷爷。”
“爷爷去了,是被那些该天杀的恶人害死的,一定要为爷爷报仇。”
村落火光冲天,火光下映出一张张带着愤恨面孔,身为齐人,赵人给了希望得到粮食,如今所有希望在燕人手中尽数毁灭,房子没了,粮食没了,几名冲入火海试图救火村民被人发现时同样没了呼吸。
“要为死去的人报仇。”
“去找大王,一定会为我们做主!”
“不要忘了我们始终是齐人。”齐国亡了,那一刻所有人失去依靠,即便赵王仁义,只是有些事未必会管。
“齐人怎么了,不是说过不分彼此,栓子这就去即墨,若是不管也就认了。”
“栓子哥,我们和你一起去。”
“好。”
“带上这个。”有人拿出仅剩的干粮塞给几人,来去要几日行程,栓子犹豫一下,一块塞给儿子,自己只拿一块,“其余留给乡亲们,等着我们回来。”
齐国边地火光不停升起,三队骑兵一夜间袭击十余村落,直到天亮方才返回,抢得物资不在少数。
栓子一行人迈开大步赶奔即墨,沿途村落遭遇看得清楚,村民无不愤慨,加入请愿阵营人数不停增加。
“只恨当日没有跟着大伙去投军。”
“现在也不晚,只要大王答应,这次就不回去了,加入赵军为死去乡亲报仇。”
“对,报仇,燕人不除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
齐、燕积怨已久,边地饱受燕军袭扰之苦,齐王在位时不理政事,钱枫一心与赵争锋,边地一事只要不涉及要塞同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即墨城,赵括快行几步来到近前,“六子。”
“哎。”
刘六答应一声,兄弟相见格外亲切,白英等人同时上前,“怎么弄成这样?”
“一言难尽!”刘六将沿途发生种种详细道来,不眠不休连续奔行十余天,这种精神让人敬佩。
“秦国情形如何?”
“内乱尚未平息,吕不韦大军始终不为所动,外围叛军同样向咸阳城附近聚集,大有一举攻克咸阳之势。”
赵括点头,“以逸待劳,吕不韦必然是要以精锐兵力一举平乱,避免分兵被人所乘。”赵括一语道破吕不韦意图,判断完全根据现实推理,内乱而生,掌权者必然急于平乱,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吕不韦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其中自有原因。
“大王,既然如此,索性挥师南下攻取函谷关,进而威胁咸阳。”
“不行,雷将军的仇还没有报。”说话之人正是张和,雷猛中计身死张和内心最痛,多年兄弟情义,如今大军聚集迟迟不肯攻燕心存不满,只是碍于赵括之威不敢乱来,若是兴兵与秦一战,何时才能报仇。
“雷大哥,他!”
刘六面露惊诧,张和叹口气,“被燕人给害了。”
“张将军放心,雷将军身死本王同样心痛,一直迟迟不肯发兵攻燕担心的恰恰是后方秦国,如今秦国内乱未消,索性兴兵灭燕。”
“好!”
刘六带来消息至关重要,甚至可以影响到赵括决策,身为决策者不能有丝毫疏忽,不然带来的将是灭顶之灾,多年辛苦同样白费。
第一百六十一回东风吹,战鼓擂七
从边地出发前往即墨城百姓一路风餐露宿,日夜赶路这一日终于来到即墨,有人曾经来过,城池依然,只是上方飘动旗帜完全不同,齐国已亡,那人看在眼里不由得叹口气。
“眼看就到了,叹什么气?”
“国已亡,如今不过是让人唾弃流民,能否见到赵王另当别论,单凭我们这些人,赵王未必愿yì发兵!”
“来都来了,总要试试才行,十几个村落上千口人,难道就这么等死。”
“说的对。”
“城门要开了,快。”
沿途不停有人加入阵营,请愿队伍接近三四十人,城门大开,城内百姓纷纷走出,一行人一路小跑快速接近。
城门两侧兵士林立,身着盔甲,双手持矛身子挺直,众人接近,外围两人快速将手中长矛顺势一合,城门出入通道瞬间堵死。
“这是干什么!”
兵士上下打量,“你们是即墨百姓?”
“不是。”
“可有出入令?”
“出入令?”
兵士不过是唬人,大军进入即墨,赵括下令不得为难百姓,出入车辆同样检查,不少齐国原世族试图扮成百姓将财物运出然hòu逃离,赵国颁布法令对贫民有利,一旦这些穷棒子翻身到时自己必然要吃苦头,索性只带一两件,接着出城机会想要分批运出城。
守城兵士靠的就是两样,一是腿,二是眼,一眼看去瞬间发现不同,抓过来整个人直接倒过去,咣当,咣当,从里面掉出不少好东西。
“进不去咋办?”
“不行,如果见不到大王,村里那些人即便不饿死也要被燕贼害死。”
“那怎么办。”
“就在这喊,城里一定能听到。”
“大王,为我们做主。”
喊声阵阵传入,兵士一脸无奈,从哪来的这些人,应该是要见大王,总不能赶走,一匹快马接近,正是即墨守将白英。
“什么事?”
“将军,城外来了一群百姓,声称要见大王,人数太多,手里带着家伙,所以才会阻拦!”
白英目光看去,确实有一群百姓打扮的人,手里拎着木棒,也就是兵士所谓的逼ngqì,沿途经过荒原密林,常有野兽出没,带上一来可以防身,二来攀爬时可以用来稳定身体。
“你们是什么人?”
“齐人。”
白英淡然一笑,“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了何事要见大王?”
栓子上前,“燕人烧了我们的房子,杀了村里百姓,大王不是说过,不分齐、赵,绝对不会让我们穷苦人再受欺负。”
“对,说的对。”
“燕人!”白英眉头一皱,燕军自战败以后退回边境之后一直相安无事,为何突然对齐国边地发动袭扰。
百姓簇拥上前,兵士目光投来,白英高声道:“诸位请听我一言,这样乱哄哄闹下去不是办法,不如派个人出来随我去见大王,如何?”、“这个法子好。”
“谁去?”
“你去吧,你嘴会说。”
“还是你去吧,我这人胆子小。”
“我去。”
栓子心急迈步走出,方才那人神色中透出一丝遗憾,不过是客气客气而已,这年头谁不想见识一下,尤其是这种大人物,弄不好得到赏识必然发达。
“随我进qù。”
兵士左右一分,栓子上前,只要能给爹报仇什么都豁出去了,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害怕的,迈步上前在众人注视目光中进入城门。
“你们说赵王长什么样?”
“必然英武不凡。”
“还不是一张嘴,两个眼睛。”众人议论纷纷,兵士眼珠一瞪,有人看见连忙捅了一下,声音迅速变小。
单表白英从马上下来带着栓子赶奔大王住处,来到近前不由得愣住,原本以为必然住在最豪华地方,毕竟是王,身份尊贵,如今不同,只是一间普通宅院,宅院前并无兵士把守。
“大王在这里?”
“为何不能!”
白英迈步进入,一阵呼喝声传出,但见一人光着上身不停挥舞手中阔剑,风声阵阵,一旁站着一人,不时指点一二,招式之中威猛之气有所收敛,只是阔剑发出剑气更为猛烈。
“一味追求力道反而失去韧劲,更加无法持久。”
“大王说的在理。”沐尘晃动逼ngqì眼中透出喜色,论气力自问不输任何人,唯一缺陷就是无法长久,如今学到这套调整节奏法子,他日战场之上必然派上用场。
“白英来了。”
赵括转身,白英再熟悉不过,目光落在白英身后,神色略带拘谨,从衣着判断只是普通百姓。
“还不见过大王。”
栓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大王为我们做主。”
“起来说话。”
赵括迈步上前,艺高人胆大,赵国连续灭掉韩、魏、齐三国,其中对赵人尤其是赵王怀恨在心不再少数,其中不乏死忠之士,一旦趁机发难难免危险。
白英身形向前恰好挡在两人之间,赵括自是清楚白英此举含义,以白英的速度即便一等一杀手同样无法接近,栓子站起,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将当晚村落所发生之事原原本本说出。
“畜生,连老人都不放过。”
沐尘暴怒,燕军当日在即墨城所犯下恶行看在眼里,不想再次作恶,赵括听罢眉头一皱,燕军连夜袭扰边地,如此做法倒也合理,按照来人描述沿途被袭击村落应该是边境守军无法防御范围,同样可以避免与赵国冲突,燕军所抢多是粮食,至于为何要烧毁房屋不得而知。
“大王,下令吧,为了赵国大业,同样为了受苦难的百姓。”一旁白英同样请命,有了六子送来情报,秦国内乱尚未平息,此时正是大军一举攻克燕国最佳时机。
“进入燕国探子可有消息送回?”
白英摇头,“自从燕国大军败走之后立刻封锁边地,任何人不得进出。”
“这样!”
“大王,所有人都在等着盼着,求大王成全。”
栓子跪在那不停磕头,额头处血流如注,沐尘实在看不下去,顺势一拉,栓子身子试图向下,被人用手臂抓住肩膀无法动弹,不想这人力气如此之大。
“事关重大,待本王商议之后再做决断。”
栓子无奈,只得跟着白英前去处理伤势,一个人闷闷不乐跟在身后,白英笑道:“放心吧,大王性子白英最是清楚,此次燕国公然袭扰绝对不会轻易罢手。”
“如此最好。”
院落之中众人齐聚,雷猛位置从副将之中提拔,军中不可没有主将,张和坐在那一言不发,一心想为死去的兄弟雷猛报仇,怎奈大王迟迟不肯发兵攻燕,即便是担心后方秦国,如今刘六带回消息总可以放手一战。
赵括起身,“自起兵之日连灭三国,并非赵括一人之功,二十万将士上下一心浴血奋战,战场形势万变,一个疏忽死伤何止百千,试问谁家没有父母,谁家没有兄弟姐妹,若只为赵括一人此战可免,宁愿独守田园自此一生!”
赵括说罢,先前对不战心生不满几名将领纷纷低头,张良起身,“战同样有所区分,以强凌弱是为不义之战,铲除险恶当为仁战,今燕王失信在先设下陷阱害我大将,纵容兵士屠杀百姓,大王当兴正义之师一举荡平燕国。”
“张和愿率部攻城。”
“末将愿往。”
赵括早有出战之心,六子日夜赶路送来消息等于吃下一颗定心丸,以复仇为由兴兵灭燕未尝不可,只要拥有绝对实力没有人敢于质疑,如今加上燕军暴行更为稳妥。
第一百六十二回东风吹,战鼓擂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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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妥当,各战营回去准备,十几万大军出征不是一件小事,自古便有大军未动粮草先行之说法,并非单指粮草先行运送之意,其中只是为了突出粮草作用,几十万大军,几十万张嘴,一天消耗可想而知,缺少粮食必然导致士气不振军心涣散,历史上因为粮食导致行军前功尽弃不在少数。
赵括命人仔细点算粮草,粮运官来报,“大王,剩余粮草最多维持一个月,从魏国就近送来粮食尚需一月有余。”
赵括点头,困难只是暂时,相比当年长平之时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军中兵士有不少人经历当年那场灾难,足足十几天只能依靠树皮野菜充饥,即便是这样依然凭着一股子劲冲开秦军铁桶般防守。
“立刻命人通知魏侯,粮草关乎全局,一定要按时送达。”魏侯为何人,信陵君魏无忌,因当日窃取兵符救赵被魏王痛恨只得留下,魏国之地如今尽数给魏无忌管辖。
信使答应一声快步离开,即墨城距离邯郸路途遥远,其中多是险地,粮食运送更加困难,索性采取就近调集之法,魏国粮食运送至前线,邯郸城内粮食同时运往魏国,如此可以减少不少行程。
“大王,讨伐檄文已经写好。”
张良手持布卷迈步走入,布卷递上,赵括打开布卷,上面将燕军暴行一一列举,有些行为令人发指,为了增加世人对燕国仇恨,言辞之中不乏故意夸大之嫌。
“多临摹几份,派出骑兵沿途张贴。”
“是!”
大军整顿完毕,赵括手持长剑迈步走出,沐尘、白英等人手持缰绳稳住战马,只等大王下令立刻出征,一道身影快速接近,正是进入即墨城刘六,临行时将商会交给可信人打理,索性留下来。
“六子,有事?”
“一件小事。”
“路上再说不迟!”
赵括飞身上马抽出长剑,剑光一抖高声道:“燕王无信,燕军无道,今兴仁师讨伐,当上下一心,建功立业!”
长剑落下,战鼓声声,大军随即发动,兵分两路出即墨直奔燕国边塞而去,鼓声渐息,赵括速度放缓,刘六上前,“说罢,你我兄弟之间不用太过拘谨。”
刘六道:“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总觉得蹊跷。”赵括点头示意,刘六接着道:“咸阳城内出现新的商会。”
“商会!咸阳乃是秦国都城,商会入城有何稀奇?”
刘六道:“蹊跷的不是商会,而是那位会主。”
“讲。”
刘六于是将当日面见巴氏商会一事原原本本说出,尤其是销魂眼神,只要看上一眼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寡妇清,秦清!”
“大王认得此人?”
赵括冷笑,唯一的一点印象应该是寻秦记之中那个样貌与智慧并存的美女,如今为何在刘六口中变成一个懂得勾引男人的淫娃荡妇。
“只是听过而已,除了这些还有其他不寻常的事发生?”
刘六点头,“巴氏商会实力惊人,不仅仅是财力,整个商会运作更是神秘,为了打探虚实曾连续派出几队人手试图接近,最终都是无功而返,即便那些平日盯着巴氏商会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失踪。”
“有点意思。”
赵括冷笑,不管如何始终还是一个女人,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才行,刘六笑道:“也怪六子多心,大王见多识广这种小事必然不会放在心上。”
秦国重镇,吕不韦面色阴沉,桌案上摆放两份密报,脚步声响起,王翦、蒙恬等人快步入内,“相国,可有战事?”
王翦早就按捺不住,相比而言蒙恬更为沉稳,吕不韦自是懂得用人,王翦勇猛天下难得将才,蒙恬不同,懂得把握大局。
“拿去看看。”
吕不韦拿起左手边密报,几人上前,蒙恬念罢众人不由得神色一变,密报上写的清楚,赵国大军攻克临淄,进而攻入即墨,此时正在向燕国边地聚集。
“这是要兴兵灭燕。”
“如此整个北地尽数归赵,加上拥有长平之地足以对我大秦构成威胁。”
“相爷,当立刻剿灭乱军发兵攻赵。”
吕不韦点头,“本相如何不想,再看看这个。”
几人快速打开,上面记载乱军动向,其中最大一股先后吞并周围乱军势力兵力接近三十万,加上其他三路乱军,乱军总兵力与吕不韦可以调动精锐几乎持平,当然有一点不能疏忽,吕不韦手中掌控乃是秦军精锐,经过大小战事历练战斗力惊人,乱军多是由山贼、流民组成。
王翦道:“这个好办,王翦只需五万兵马,必然可以正面击溃乱军,如此心腹大患可除,其他三路乱军必然畏惧。”
吕不韦眼皮微微动了一下,目光落在蒙恬身上,蒙恬思虑一番,“王将军之法虽有过人之处,只是一点不能忽视,一旦正面乱军主力被我军击溃,其他乱军必然不敢轻易出动,想要快速平乱进而兴兵伐赵同样无法做到。”
“接着说下去。”吕不韦听出一些苗头,身为领袖最重要一点便是懂得倾听,有时候太过注重权势反而会毁了一盘好局。
蒙恬道:“乱军声势正盛,我军迟迟不肯出击必然狂妄自大,进而大举兴兵,如此便有机会,可先以精锐击溃此三处乱军,然后封锁消息作出假象迫使乱军主力进兵,在此处形成三面夹击之势一举消灭。”
吕不韦连连点头,蒙恬所说和自己所想几乎一模一样,“索性就让乱军再猖狂一段时日。”
赵国边地出现异动,位于高处观察情形兵士发现不妥立刻来报,将领不敢耽搁一路奔行来见燕王,燕国边地,自从部落首领来了之后夜夜笙歌酒肉不断,燕军一个个喝着粥发出滋滋响声,心里早就骂开了。
“来了,终于来了。”
燕王站起身形,东胡王连同其他部落首领纷纷站起,“去看看。”
一行人登上高处,从城墙缝隙向远处看去,边地赵国旗帜比平日多出数倍,赵括并无遮掩之意,燕军必然有所防备,夜袭根本无法起到作用,索性正面与燕军一战。
东胡王用手一指,“今夜出城在东侧埋伏,你部埋伏西侧,待赵军全面攻城之后再行杀出,城防便交给哲别部落,此战必要取那赵王项上人头!”
燕、赵之间尚有大片空地,彼此间根据地势建立城塞,东侧有一条峡谷向上延伸,前文已经交代,峡谷将临淄、即墨两城分开,越往上越狭窄,即便如此想要隐藏一队精锐骑兵同样不难,西侧远处是一片密林,用来伏兵同样是最佳之所。
东胡王部署完毕,擅长弓射哲别族箭手负责守城,燕王苦笑,这东胡王未免太过托大,说好是联合攻赵,如此布置整个战事和燕军没有任何事,这样也好,等你们拼到最后再出手不迟。
邯郸城
邹衍仰望夜空,身后之人衣衫随风舞动,衣着得体,浑身上下透出女人特有的美,正是一直跟在邹衍身边女子云奴,本是周室之后,如今的赵王后。
“老师,如何?”
“奇怪,真是奇怪。”
邹衍一生专研星相,试图以星相之法来推演人的运道,赵王大军迟迟不归众人无不心中惦念,云奴只好来找恩师邹衍。
“到底如何?”云奴有些心急。
邹衍道:“从星相来看主星周围出现散星且有围困之相,当是劫难!”
云奴面露忧色,“当日恩师说过大王有三劫,人劫,地劫,天劫,是否应验,可有破解之法?”
邹衍摇头,“一切都有命数,天命不可违。”
“怎么会这样。”
“丫头,不要听邹老头在那吓唬人。”。
第一百六十三回东风吹,战鼓擂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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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人正是坐在一旁人算子,可惜眼睛已瞎,云奴连忙弯身下来,“云奴担心大王安危,一时乱了分寸,还望师伯赐教。”
人算子笑道:“当年曾替大王算过乃大命之人,所谓天意不过人为,何况星相之法不可尽信。”
两人本是鬼谷门人,鬼谷一生三样绝学,兵法、辩说最后一个便是术数,两人虽为同门所学不同,鬼谷门极为神秘,鬼谷子一生所学堪为天人,门下弟子多传两人,两人所学同样对立,恰如当年的庞涓、孙膑,其中缘由不得而知。
邹衍所学为星相,推衍星象变化预知未来事物,此法堪称玄妙,人算子所学为面相,通过人身体发出气数推断吉凶,同样可以看出未来造化。
邹衍二人同样斗了一辈子,如今聚到一起已是风烛残年,邹衍笑道:“师兄,莫不是又要说教一番!”
人算子眼睛已瞎,嘴角微微露出笑意,“眼睛无法看到,心确可以,放心吧,虽有劫难必然难不住大王。”
云奴点头,邹衍手持罗盘不停推算,人算子手指轻轻敲打,换做以前必然又是一番争论,甚至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如今不同,经历太多,性子同样有所改变,很多事不想再去强求。
赵国大军接近边地,沿途百姓无不欢喜,大军安营,众将齐聚,有人取来燕国城防图,燕国要塞经营多年,城墙虽无法与临淄、即墨相比,优势在于地势,两山之间完全被城塞占据。
“大王,可从正面佯攻,迫使对方将精锐兵力用于防守正面,然后组织精锐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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