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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称雄(语丁)-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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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宝贝绝对够我们这辈子逍遥快活,赵军就要攻进来了,临淄城同样呆不下去,索性分了宝贝各奔前程。”
“好!”
黑衣剑手说了一声好身子向前,三人面露喜色,虽然死了一个同伴至少自己还活着,剑光闪动,拔剑、杀人、收剑,剑光划过三人咽喉。
“杀的好!”
黑暗中走出一人正是钱枫,面色阴冷看着倒在地上死去四人,黑衣剑手退后一步,“大人。”
钱枫身形接近,三人俱是咽喉中剑,方才躲在暗处看得清楚,黑衣剑手假意答应迈出一步恰好处于最佳位置,突然出手瞬间击杀三人。
“本相生平最恨这种人。”钱枫冷哼一声,面对三人背叛不免恼火,如今大权在握高高在上,早已忘记当年就是靠着这种手段逼走田单进而坐上相国之位。
黑衣剑手面色阴冷,“敢对大人不敬,只有死路一条。”
钱枫点头面露赞许之色,一把只能当做摆设的古剑收服一个可以信赖的好手,这场买卖只赚不赔,“你我萍水相逢一见如故,一起去喝一杯。”
“饮酒伤身同样对剑术不易,所以从不饮酒!”
钱枫道:“也好,只要有喜欢的东西尽管提,本相必然不会亏待自己人。”
“有了它已经足够。”
黑衣剑手目光落在手中长剑之上,钱枫所赠宝剑,从接触那一刻起两个人之间快速建立联系,那种血肉融合的感觉手中剑仿佛有了生命,成为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本相终于清楚何为真正的剑客。”
钱枫原本同样是剑手出身,从小苦练剑法只想着有朝一日凭借本事改变命运,如今整日为国事所扰剑术同样减退不少,听到剑手所说不免感慨。
“大人,这里如何处置?”
地上尽是尸体,除了被黑衣剑手斩杀三人之外,守在库房门前四人同样被杀。
“是时候弄清楚谁对本相忠心,谁抱有异心。”
钱枫唤来相府亲兵将尸体抬到前院,火把点亮,住在前院士人不明所以纷纷起身观看,火把下看得清楚,三人咽喉处透出血痕,站在一旁的正是刚刚来到相府不久一脸冰冷的黑衣剑手。
钱枫咳嗽一声,“都看到了吧,这三个人想要对本相不利最终招致恶果,大敌当前,若是有人想要离开本相绝不阻拦。”说完手臂一挥,兵士推着三辆大车来到近前,哗啦一声打开上面袋子尽是铁钱。
“这些都是你们应得的,能拿多少便拿多少,不过有一点要说清楚,出了相府大门便不再是本相的人,生死自顾!”
钱枫府上士人之中有不少是在这里混吃混喝,眼见满地铁钱两眼放光,赵国大军围困临淄城,好日子怕是要混到头了,索性拿了好处再谋出路。
一人用手一推,旁边之人会意,两人上前,“感念相国知遇之恩,怎奈家有老母需要奉养正想与大人辞行。”
说白了就是想走,只是给自己找一个体面合适的理由罢了。
钱枫面带笑意,“本相已经有言在先绝不反悔,能拿走多少便是多少。”
“谢大人!”
两人上前,双手各拎出一大袋,分量必然不轻,好在平日练过一些拳脚功夫,两人躬身打过招呼直奔府门而去,陆续有人走出钱枫始终面带笑意,真正能够用上的必然是那些不看重钱财真心愿意留下的人。
夜色中两道身影出现,顺着街道一直向前,一人笑道:“真是运气,有了这么多钱何必再看别人脸色。”
“相国大人这次倒是大方。”
“形势所逼,赵军就要打进来了,留着这些钱何用,索性分了,给自己留个好名声。”
“兄台高见!”
两人有说有笑,双手握紧,猛然身子一震,整个人快速向上升起,眼睛睁大双手抓住咽喉处,时间慢慢过去身子一挺双方落下三道身影。
一人上前踢了一脚,“动了相爷的东西还想走,真是异想天开!”说完使了一个眼色,另外两人收好绳索拎起掉在地上钱袋,三道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临淄街道相同情形不停上演,钱枫一脸阴沉看着府上死士带回钱袋,随着最后三人进入所有带走钱袋尽数收回。
“相爷,属下不负使命。”
“做得好,这些钱归你们。”
“属下不敢。”钱枫爱财如命,离开相府士人下场所有人看在眼里,一旦拿了难免丢掉性命。
钱枫回头,“这些是奖赏,只要对本相忠心可以得到更多。”
“谢大人。
第一百二十二回访客
临淄城内莫名出现数十具尸体,百姓不免陷入恐慌,想到即将被赵国大军围困临淄城能否幸免于难一切都是未知。
“看那边又抬出来几个。”
“怎么一晚上死这么多。”
“怪了。”
尸体整齐摆在临淄城城门宽敞处,百姓快速聚集,多半有所担心只是远远看着,尸体周围站着数十手持长矛齐国兵士。
一人快步走出,手里拿着一张告示直奔人群方向而来,人群左右一分,那人来到城墙处抹了米糊贴在上面。
“去瞧瞧。”
人群再次围拢,有人念道:“赵兴不义之师,意图毁我齐国王室根基,辱我齐国百姓,国人自当上下一心驱逐赵贼以扬大齐之威,今将潜藏临淄城内赵国细探系数处决以表一战之决心。”下方该有相国府大印。
“这些人是赵国探子。”
“杀的好。”
“还是相国大人有办法。”
告示贴出,百姓之中有人喝彩有人叹气,不明缘由者口中不乏赞美之词,看出其中门道百姓闭口不言,有人认出死尸之中不少都是相府士人,前些日子尚在相府行走,现在反而成了赵国探子,如此变化不免可笑。
钱枫背手而立,黑衣剑手站在阴影处,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那一动不动,钱枫有足够的耐心,府门处一人快步走入。
“大人。”
钱枫睁开眼睛,“如何?”
“一切按照大人吩咐的办,百姓深信不疑,更是对赵恨之入骨。”
钱枫冷笑,“这招借刀杀人之计堪称精妙,除掉本相不想看到的人同样将仇恨转嫁到赵人身上,他日赵国大军攻城,这股仇恨必然会悄无声息爆发,到时赵括所面对的将不再是二十万齐国将士,而是临淄城接近七十万兵力。
钱枫登上北门,黑衣剑手时刻不离,东、西、南三门完全被赵国大军封锁,赵军营帐彼此相连,想要冲过赵军封锁根本无法做到,钱枫登上城口守将连忙上前施礼。
钱枫点头,“免了。”快步来到近前,远远看去,水面上大小战船列阵以待不下上百艘,隐约可以看到两侧兵士。
钱枫看在眼里忍不住叹口气,齐国水军实力要在其他诸国之上,如果当日没有那场惨败或许可以从水上打开一条通路。
“大人放心,若是赵军敢攻城必然让其有来无回。”
钱枫沉默不语检查城上防务,城墙经过修缮更加坚固,城墙上方以厚木搭建,不用担心赵军投石车所带来的威胁,城上滚木巨石一一具备,伸手唤来一名箭手。
那人快步上前,钱枫道:“拿来!”
兵士不明所以,目光落向守将,守将会意,“还不快些将弓箭交给相国大人。”
“是!”
兵士连忙从背后卸下弓箭,钱枫用手掂量,弓箭的威力取决于两点,一是力道,力道大可以直接穿透盔甲取人性命,另外一个就是准度,失去准度再厉害的箭也是无用。
钱枫顺手拿过一支箭,左手握住右手拉了一个满弓,守将连声赞叹,“相国大人真是神力。”手指松开,箭矢直奔城下射去。
“中了,相国大人真是神箭。”守将依然不忘趁机讨好。
钱枫叹口气,箭矢落下,换做以前必然可以更远,落地位置距离自己想要击中的位置相差要有一步之遥。
“相国大人为何叹气?”
钱枫道:“大军围城本相焉能无动于衷,这几日更是茶饭不思。”
“大人乃齐之柱梁一定要保重身体才行。”
哒哒哒,一匹快马接近,马上人对着城墙上方高声道:“大王请大人立刻入宫!”说完掉转马头扬长而去。
“这人好生无礼!”守将身形凑近,钱枫大权在握哪个见了不是低声下气,不想来人毫不客气。
“只要大人点头,保证这个人活不到明白。”
钱枫淡然一笑,“小事而已,此时当一致对赵,任何人不得生事!”钱枫自是认得,来人新任王宫侍卫统领,深得齐王器重,加上世族身份在临淄城倒也有些势力。
“好生看守,任何人不得接近。”守将答应一声,钱枫顺着石阶走下直奔王宫而去。
齐王宫
齐王啪的一声将手中竹箭纷纷丢在地上,吓得一旁伺候女子纷纷跪倒在地上口呼大王,“大王,大王,齐国就要没了。”
齐王心中烦闷双手顺势一扫桌案上酒菜系数掉在地上,齐自桓公霸业有成一直为诸国所仰视,近邻燕国更是连连受到齐国侵犯只得修建城墙,不想到了自己确实要面临灭国之危。
一人接近,方才情形看得清楚,手臂抬起,一旁侍女纷纷起身离开,齐王抬头眼中隐现泪痕,“来了!”
“钱枫见过大王。”
“免了。”
钱枫身子站直,齐王身子扭向一旁,多半不想被人看到,“城防如何?”
钱枫道:“城门加固,城墙同样得到修缮,以钱枫之见相比当日强度至少增加三成!”
齐王回过身来,“赵国大军可有动静?”
钱枫道:“临淄外围尽数被赵控制,几天来一直没有动静,必然是要以围城之法困死临淄。”
齐王点头,“既然相国已经料到想必同样想到破敌之法!”
“这!”钱枫停了一下,这些时日一直猜测赵军采取怎样攻城手段,无外乎三种,攻,不顾一切发动猛攻,只要攻下四门之中一门临淄必亡,同样是战场之上常用之法,第二种便是围,围而不攻,赵括当年在长平之战曾经用过,围困光狼派出精锐沿途攻击前来增援阵营,此法堪称精妙,相比光狼临淄城更为容易,中路被雷猛大军截断临淄城完全成为一座孤城,最后一种便是攻围结合,先是以强大攻势令守军还有城内兵士忌惮,然后采取围困之法,时日一长人心思变,到时大举攻城。
“回大王,出城一战必败无疑,不管赵是攻是围,只要能够坚守一段时日赵必然退兵!”
“相国大人为何如此肯定?”
齐王更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无非是从钱枫嘴里说出一个值得信服的理由迫使自己相信此战赵国必败。
钱枫何等聪明,从齐王眼神中已经读懂一切,没有人愿意失去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尤其是掌权者,一旦失去,昔日能够得到的一切富贵虚荣彻底成为泡影。
钱枫道:“先前本相派人入秦求援虽一直没有音信传回,不过本相相信秦必然不会眼见齐被赵所灭,只要可以坚守一段时日秦必然发兵,临淄之围可解!”
齐王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寡人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不错,秦、赵相争已久早有仇恨,只是为何迟迟不肯发兵!寡人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有钱枫在大王可安枕无忧。”
齐王听罢哈哈大笑,“有相爷这句话寡人甚安,来人备酒。”内侍快步上前将地上散落之物带走重新端来酒菜。
齐王心情大好,命人唤来宫中侍女,衣袖飘飘随着乐曲声不停旋转,钱枫侧目看去但见齐王手里端着酒杯眼睛眯成一条缝,方才的担忧一扫而光,心里暗道,这个糊涂王,若没有钱枫替你卖命齐国早就亡了,钱枫啊钱枫,妄你自恃为英雄,为何如此胆小。
当年赵括率兵东征西讨,不想糊涂赵王听信赵穆之言险些令大军陷入万劫不复深渊,赵括险些丢掉性命,赵穆夺位,赵括怒杀赵穆在众人呼声中废掉赵王丹自己做了王。
齐王多年不理政事,当年有田单在,田单入赵之后是钱枫,既然有人愿意替自己办事索性吃喝玩乐享受人间极乐,一曲舞罢齐王连连拍手称好,“有赏,快过来小美人,让寡人瞧瞧。”
领头侍女生得一脸媚相,身为侍女能够取悦大王原本是好事,身形站起,身子故意上下胸前双峰同样随之抖动,齐王眼睛睁大一把搂过,一双手直接抓在上面。
钱枫站起身形,“钱枫先行告退。”
齐王嘴里应了一声,双手始终不离女子胸前,钱枫快步离开,一道身影接近,手持利剑身后带着一众侍卫。
“吴统领,真是巧了。”
“相国大人。”
钱枫笑道:“真是少年英雄,莫说是大王,本相同样看着喜欢。”
侍卫统领回道:“相爷抬爱,既然都是为大王办事何必再分你我。”
“好,说得好!本相有事在身,统领大人,请了。”
钱枫冷哼一声快步走出王宫,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而已,天下间能够让本相重视的人只有一个,赵括!
赵军大营,探子来回奔行,赵括连连点头,按照事先约定各路人马纷纷到达指定位置,雷猛同样派人送来战报,斩杀月关守将恶来,大军入驻峡谷两侧完全切断前往临淄通道。
“雷兄弟怎么说?”
“攻取月关,斩杀守将恶来,大军进展顺利占据事先约定位置。”
“痛快,真是痛快。”
沐尘两眼放光,水战之后一直没有战事,兵临临淄城下同样只围不攻,如此不免无趣,听到消息大呼过瘾。
白英笑道:“沐将军想必是莽汉子遇到俏寡妇!”
“何解?”
“心痒手也痒!”
大帐之中发出一阵哄笑,沐尘连连摆手,“总拿老沐开涮。”
赵括咳嗽一声笑声止住,“各营情形如何?”
“按照大王吩咐日出而练,日落而息,夜里同样多派人马巡查防止齐军夜袭。”
“好,只望上天垂怜可不举刀兵攻下临淄城。”
营帐外围传来一阵脚步声,兵士带着一人来到近前,“在这里稍候,待我前去禀报。”兵士说完直奔营帐而去,大帐前亲兵腰挎利剑分列左右,那人上前道:“有人要面见大王。”
“可有问清是何人?”
兵士道:“已经问过,说是前来送信,要亲手交给大王。”亲兵凝神看去,来人年岁不大,样貌生得清秀,一身装束倒也奇怪。
“待我前去禀报大王。”
赵括站起身形,“有人来访?”
第一百二十三回稷下学宫
赵军大营来了访客,赵括站起身形,如此倒是稀奇,若是齐人,送信前来是何深意,必然不是齐王,若是齐王当以使者身份如见而不是来访,若不是齐人又为何来到军营,赵国大军兵围临淄城,普通商队或者百姓必然避而远之,猜来无用出去一看便知。
赵括在前沐尘等人在后,一行人出大帐,亲兵围住一人,年纪不过十三四岁,一双眼睛不时四下打量,看见赵括等人从大帐走出迈步上前,亲兵伸手拦住。“站住。”
“不想赵王如此胆小。”
亲兵身负守卫重则,没有大王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接近。
“让他过来。”
赵括看得清楚,来人一身青布长衫,长发束在头顶,这样的装束看着有一点眼熟,猛然想起和后来的道人有几分相似,其中又有一些差别。
那人上前,“这位想必便是赵王。”
“既然认得还不下跪施礼,讨打!”沐尘一晃拳头怒视来人。
少年笑道:“在下并非赵人,不食赵国米黍水粮,为何要拜!”
“算了,何人要见本王?”年纪轻轻有如此傲骨倒也难得,何必在意这些小结。
少年点头,从怀里掏出书简,双手捧在身前,面对眼前这些执掌生杀大权之人手中竹简反而多出几分敬畏之意。
沐尘快步上前,少年双手向后,“家师交代一定要亲手交给赵王,阁下可是赵王?”沐尘一脸无奈,小小年纪生得牙尖嘴利,一张脸憋得通红。
“交给本王总是可以。”
赵括上前,少年双手再次向前,接过书简少年退到一旁,赵括手指轻轻一划竹简打开看罢轻轻合上,“请带我回复,本王必然亲自赴约!”
“随时恭候!”
少年说完转身离开,众人不明所以,赴约!大战一触即发,是谁有这样的闲情雅致要宴请大王,怕不是钱枫使的诡计。
“大王,眼前形势不明为何轻易答应赴约一事?”众人清楚赵王个性,只要答应别人的事必然不会爽约,此行在所难免。
赵括将手中书简递给一旁张良,沐尘等人快速围上都想看看到底上面写了什么能够让大王如此感兴趣。
书简打开,只见上写:“天地不仁,以万物而刍狗……大王若有意可前往稷下学宫一同研道!”下方署名稷下学宫祭酒荀况。
“稷下学宫!”
齐国稷下学宫名气极大,言论自由,待遇同样丰厚,为此吸引不少名士前往,只是可惜齐王一心只图玩乐,稷下学宫逐渐淡出朝堂视野成为各家学说争辩之地,即便如此依然是天下学子向往之地。
“管他什么宫,八成是钱枫设下的陷阱,大不了派人去占了也就是了。”
赵括眼珠一瞪沐尘连忙闭嘴,“如此圣地岂能容你放肆,此行稷下威武将军白英随行。”白英面露笑意,沐尘一脸讨好,“沐尘不过是嘴上说说,也想沾沾灵气。”说完直冲着白英挤眼睛挑眉毛。
白英上前道:“大王,安全为重,沐将军勇武过人可一同随行。”
“好吧,只是记得,不得造次,否则军法处置。”沐尘一口答应,只要能跟在大王身边莫说是不说话做哑巴都行。
赵国大军将齐都城临淄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临淄城上守城兵士严阵以待,十几日过去始终不见大军攻城,南城门守将透过空隙向下看去黑压压一片看不到边,弄不清究竟有多少兵马。
“将军,相国大人传命军中·将士从今天起饭食减半。”
“减半!不行,弄不好要兵变,我去见大人。”
钱枫慢慢喝着稀米饭,一人快步走入,“大人,军粮减半难免军心不稳,还请大人收回命令!”
“坐!”
钱枫用手一指,守将只得坐在一旁的木凳上,面前同样放着一碗稀粥,钱枫用手一指,守将面露难色,碗中一团米糊并无菜肴,端起喝上一口略带苦涩不由得皱起眉头缓缓放下,再看钱枫不紧不慢一口一口喝着。
“如何?”
守将道:“难以下咽!”
钱枫淡然一笑,“只有真正尝到饥饿带来的可怕才会清楚,眼前这碗米糊不是用来品尝而是救命。”
“大人,赵国大军团团围困时刻面临攻城之危,吃不饱肚子如何打仗。”
“吃饱了肚子就能打得过赵军,如果可以,本相立刻让你们一个个把肚子填满然后打开城门耀武扬威杀出去,何必如此!”
守将低头不语,钱枫看在眼里,“立刻执行本相命令,告诉所有人并非城内缺粮,此举只是为了长久,想守住临淄城,想找回齐人即将失去的尊严只能如此。”
“是,大人。”
守将转身离开,钱枫拿起眼前装有米糊铜碗一口气直接喝完,临淄城粮食至多维持半年,赵军之围究竟可以维持多久尚且不知,钱枫站起身形忍不住叹口气,若是有能力可以击败赵军何必被人堵在这里,如今只能寄望于秦。
稷下学宫
夜幕降临,学宫内重新恢复宁静,一名老者端坐正中眼睛缓缓睁开,一名少年连忙上前搀扶,“青儿,该回了。”
少年道:“青师兄懂得礼数人也聪明,一定不会有事。”
老者笑道:“若遇无道之人性命堪忧,好在赵王乃重情守信之主。”
“老师为何如此了解!”
老者道:“斯儿经常送信回来,如今在赵王帐下推行法治,赵王所做一切为师了然于心。”
话音落下,脚步声响起,那个叫青儿少年迈步而入,“赵王已经答应赴约!”
“好,夜深了,去歇了吧。”
少年施礼走出,老者生得鹤发童颜,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此人姓荀命况,也就是后来所称的荀子,年少出名,原本在赵国,恰逢赵武灵王大举强赵之时,怎奈武灵王重武轻论,荀况离开赵国四处游学终于来到齐国,稷下学宫之中汇集各方名士荀况欣然前往。
没有人会看中一个衣衫褴褛的布衣少年,一场论辩荀况技压群儒大放异彩,将昔日嘲笑之人系数击败,学宫之中众人纷纷想要这位奇才拜入自己门下,为此争执不休,荀况不以为然,“荀况此生无门,只以学宫为师。”
荀况学识渊博独树一帜,怎奈言词太过锋利最终遭人排挤,索性四处游学,得到后起韩非、李斯等人登门求学,晚年辗转回归稷下学宫,昔日争辩声犹在,可惜当年诸多学者或死或走。
第一百二十四回境界
一路无话,赵括率领黑魔精锐赶奔稷下学宫,马蹄声阵阵,天光刚亮众人抵达,远远看到一座学宫位于半山之间,稷下学宫位于群山之中景色清幽,云雾萦绕飞鸟啼鸣宛若人间仙境。
“大王,到了!”
赵括点头,“好一座世外桃源。”
说完翻身从马上下来,稷下学宫虽属齐国,其中多是学子客居于此,甚至不乏流传后世大师级人物,比如孔仲尼,荀况等人。
“留在这里。”距离稷下学宫大门尚有一段距离众人停住,黑魔卫士手持利剑,经历战争洗礼身上不免带有杀戮之气。
“大王,此处形势不明,不如先行搜查一番,以免有人暗藏祸心。”
赵括摆手,“不必,以免扰了他人,本王自有应对之法!”
赵括剑术极高,倒是应了那句艺高人胆大,沿途看得清楚前往稷下学宫只有一条路,路上只有几行脚印,从脚印可以判断出入稷下学宫人数极少,若真是暗藏杀机倒是负了学宫盛名。
赵括上前轻叩门板,沐尘、白英分列左右,嘎吱一声学宫大门打开一道缝隙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年岁不大,相比前往军营送信少年还要小上一些,上下打量来人,“几位是要拜学?家师今日不会客。”
赵括道:“赵括前来赴约!”
少年听罢神色一变,一双眼睛打量来人,赵括人到中年英俊面容不乏英武之气,沐尘大手伸出,“小子,好生无礼,既然是相邀而来为何如此没有礼数。”
少年一时愣住,连忙用力推开,“家师已在厅堂等候,大王,请!”
赵括进入,宫门缓缓关好,沐尘、白英打量左右,四下无人,学宫内打扫十分干净,即便地上落叶同样打扫干净。
少年快步上前跟在赵括身侧,一阵钟声传出,梆梆梆,带着山水回应空灵之声,不同的意境带来的反应完全不同,战鼓唯有到了战场才能打出让人振奋的声音,若是进入宫堂只会敲出靡靡之音。
钟声不停传入,舒缓,恰如疲倦的人躺在舒服的床上,陷入慌乱的人重新得到看到希望。
“这是什么声音?”
少年忙道:“钟声,此钟为忘忧钟,每过两个时辰都要响上一次。”
“忘忧钟!好名字。”
少年面带笑意,“家师在里面等候,其他人不便入内,大王,请!”少年话中有话,赵括点头,沐尘、白英只得停步,赵括早有交代不得胡闹同样要守规矩。
赵括点头,顺着台阶一直向上,厅门开着信步走入,恰好看到一名老者背对自己坐在地上,一旁地上放着一个草席,老者用手一指,赵括会意来到近前,脚轻轻触碰并无异常,若是藏有机关必然发动。
赵括身子坐定,余光看去,老者须发皆白,身子笔直,嘴唇轻动,厅堂尽显简单,又是一阵钟声传来,钟声厅堂内不停回荡,赵括眼睛忍不住慢慢闭上。
大军灭齐,赵、秦大军会师函谷关,一番厮杀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偌大的厅堂尽显落寞,连年厮杀,沐尘、白英等人尽数战死,赵括同样老迈,脚步声响起,一人快步入内,“大王,秦军败了,大军攻克函谷关。”
“胜了,终于胜了。”为了这一天足足等了二十年,两鬓同样染上银丝,迈出的脚步同样变得轻浮无力,岁月如同一场魔咒任何人无法与之抗衡。
“恭喜大王,大军必然可以攻下咸阳完成一统天下之愿。”
“一统天下!”
赵括愣住,内心深处从未有过的寂寞,昔日的好兄弟都死了,剩下自己一个人,即便得到天下又如何。
赵括睁开眼睛,依然坐在厅堂之中,方才不过是一场梦,为何那样真实,战争的残酷最是清楚,长平之战死伤接近十万,邯郸城内几乎家家出丧。
“醒了。”
老者转过头来,赵括淡然一笑,“钟声还有这里的烟雾想必都是特意为本王准备。”恰如赵括所说厅堂内萦绕淡淡烟雾,吸入之后让人有昏昏欲睡之感,加上奇怪钟声,所有一切必然是有人精心算计。
老者笑道:“大王聪慧过人,多少世人灵魂困于现世,只有这钟声方能让人心灵得到净化,灵魂得以解脱。”
赵括笑道:“先生一力推行法治,是否想过只要有纷争法便难以久持,齐国之法更加无法取代赵国之法,唯有天下归一,方能实现先生之愿!”
荀况摇头,“只为一人之愿而令天下生灵涂炭,不要也罢,天下合久必分,夏灭而商兴,商最终亡于周,如今周朝势弱导致今日之乱局,大王可有想过是何之故?”
“无外乎权,心。”
荀况听罢暗暗点头,赵括接着道:“大周之乱在于君权旁落,各地诸侯纷纷拥兵自立,今日的周只是灭商并未形成真正的定局,若周强势诸侯必然依附而无战乱,一旦势弱必然趁机而起,至于心,同样如此,若是人人为善不与人争,必然处处乐土,这只是想象罢了,权盛则归,唯信则从,赵括始终相信待人以诚必然可以得到回报,对待百姓如同自己的亲人同样可以得到百姓拥护,如此便拥有了心。”
荀况连连拍手,“妙,荀况以为世间万物无外乎于道,君之道,人之道,天下之道,唯有遵循道方能延续,恰如这世间草木,唯有遵循天地之道方能春发秋落。”
“道?”
赵括目光落在厅堂角落丹炉上方,早闻有人炼制丹药修炼道术,这些东西太过虚幻,最终能够练成之人寥寥无几。
荀况点头用手一指地上草团,两人坐在上面,荀况眼睛缓缓闭上,“放下心中所有贪念欲望,试试能否看到什么?”
赵括凝神静气,墨子剑法之中守心决随之运转,钟声不停回荡,随着呼吸道道白色气体慢慢渗入,荀况睁开眼睛脸上露出笑意,站起身形嘴里轻念经文,再看赵括犹如老僧坐定一般。
第一百二十五回刺客
赵括无意间步入道途,看似简单其实不然,若是没有天赋修炼几十年同样无法触摸,这些与当日研习墨子剑法有所关联,墨子剑法为一代巨子墨子所创,其中暗含道法奥妙,初境同样如此,放弃心中所有杂念,感悟天地给人带来的宁静祥和。
一道身影来回踱步,沐尘不免心急,十几天过去大王整天和那个奇怪的老者在一起,几十万大军临淄城下对峙,一旦战事有变如何是好。
沐尘急得来回踱步,不时发出阵阵叹气声,白英笑道:“还是坐回,一会怕是要转晕了。”白英翘腿躺在那,嘴里哼着不知名小曲,神态尽显轻松。
沐尘来到近前,“亏你还有这份闲心,我看那个老家伙八成是懂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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