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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称雄(语丁)-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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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先走,孩儿断后。”
“立刻带着你大哥走,这是命令。”
项燕怒吼一声再次杀出,身中数箭毫无畏惧,每一次挥动长矛,血迹顺着伤口崩出,浑身上下完全被鲜血染红,项梁、项伯护住兄长向外冲杀,外围赶到秦军快速形成合围之势,蒙恬目的明确,这支楚人实力完全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不到五千人杀得自己五万大军溃不成军,好在兵力优势开始慢慢凸显。
项燕越战越勇,长矛奋力刺出,多半太过用力,直接刺穿,马上秦人身体强壮,平日也是好勇斗狠的主,嘴里喷出大口鲜血,双手硬生生将长矛柄死死拉住,项燕手臂发力试图收回,连续两次无奈只得放弃。
三支长矛迎面刺来,项燕双手顺势一抓,手臂向后一拉,几人顿时从马上跌落,再看项燕,左右各持一矛,连劈带砍无人能挡。
“王翦,此时不动手还在等什么!”
蒙恬心里清楚,军营之中能够对付项燕唯有王翦一人,王翦整个人愣在那,所有一切看在眼里,项燕所做的一切令人敬重,自己以卑鄙手段面对一个英雄。
王翦催马上前,项燕抬头,头盔不知何时打落,头发散在眼前,汗珠顺着额头不停滑落,“动手吧。”
“你走吧。”
“放我走,将来你必然会后悔。”
王翦摇头,“即便他日死在你的手上,同样不想今日做出这种落井下石之事。”
“王翦,放走对方将领论罪当斩。”
秦律极为严苛,王翦听罢神色微变,项燕看在眼里,长矛举起,“项燕从不亏欠别人,任何时候都是一样,今日你我公平对决,鹿死谁手全看本事。”
项燕催马杀出,距离越来越近,王翦整个人愣在那,蒙恬急得破口大骂,只想骂醒王翦,这里是战场,根本不能讲任何信义情分,有的只有你死我活的杀戮。
长矛接近,王翦出枪,长枪始终握在手里,从小演练三十六路夺命枪,每一枪出手必然夺人性命,只是一点无法做到,近乎无情的一枪,在这一刻彻底体会,无情更多是无奈。
一枪发出,一道耀眼光芒,两道身影接近快速分开,项燕身形一晃,“你赢了,很好,不过一定要记住,项家后人一定会向你寻仇。”
王翦面无表情,项燕身形从马上落下,胸口处被枪尖刺穿,那一枪全盛之时项燕或许可以接下,如今身负重伤只能接受死亡命运,近乎惊艳一枪在眼前炸开,那一刻没有痛苦,脸上露出笑意,项燕此生足矣。
项燕战死,郢城下方顿时多出几分悲壮之气,空中几只大鸟盘旋哀鸣,或许同样被项燕以死报国之心所打动,项梁等人冲出重围,率领残兵退走暂且不提,楚国大败,秦国两路大军并进,连下数城,楚王无奈只得再去请春申君。
春申君称病不出,尽散家财,府上士人同样遣散,只带家眷回归封地,面对楚王猜忌,多年奔波最终一事无成不免心灰意冷。
楚王畏惧,一面命人高高筑城,一面派遣使者入秦,愿意割让土地,只求偏安一隅,楚,昔日霸主,从此退出历史舞台。
第九十三回天意
嬴异人靠在那,下方站着一人,楚国信使,身为信使不仅能言善辩,同样懂得察言观色,秦王咳嗽一声,那人吓得跪在地上,“大王息怒,我王,我王。”
“使者莫怕,寡人最近身体不适。”
楚使站起身形,身为使者代表楚国,秦国虽强总是平起平坐,如今不同,秦大军攻伐,楚国岌岌可危,若是处理不当,整个楚国都要被秦所灭,面对强大秦国平日气势荡然无存。
楚使战战兢兢道:“还请大王念在秦楚相近,礼仪之交份上免去征伐,我王愿以厚礼相待。”
秦楚边界相接历来征战不断,加上当年秦昭王采取远交近攻之策,楚国率先遭殃。
“楚使请回,待寡人商议之后立刻回复。”
侍卫上前,楚国使者只得离开,走出正殿不停擦拭额头汗水,好在有惊无险,能否成功只能看秦王意思。
嬴异人叹口气,整个人消瘦许多,很多事提不起兴趣,即便能够攻下楚国又如何,还不是天天躺在病榻之上,即便想出去走走透透气都无法做到,如果可以选择宁愿是身体好起来,做自己想做的事。
“立刻去请相爷过来。”
吕不韦同样接到蒙恬传回战报,看罢哈哈大笑,“不愧是王翦,楚国无忧,当全力灭赵。”
管中邪站在一旁面带不悦,随着王翦地位提高必然对自己构成威胁,数日来日夜苦练中邪剑法终于有所顿悟,只要假以时日必然可以成为秦第一剑手,任何人不敢小看我管中邪,吕不韦手持竹简面露得意之色,管中邪余光看去,嘴角微微一动,只要把那个美娇娘吕娘蓉弄到手,吕不韦还不乖乖就范,到时候掌控秦国自己做王。
王命抵达,吕不韦早已准备妥当,同样想入宫去见大王,商议出兵灭赵一事,交代一番迈开大步直奔王城而去。
“大王身体如何?”
“吃了几服药还是不见好转。”
“夜里起的多?”
“多,整晚整晚的咳嗽睡不着。”
吕不韦连连点头,密切注视王城动向,花重金收买大王身边内侍,“有劳,东西已经送到。”
那人连连称谢,吕不韦是生意人同样懂得驭人之法,权势只是其中一部分,愿意依附权势之人必然有所求,既然如此索性给予好处,一次不能给的太多,不然下一次办事必然麻烦,同样不能不给,其中权衡同样是一门学问。
“大王。”
嬴异人眼睛闭上,听见声响依然不愿睁开,吕不韦忍不住抬头看去,脸色惨白,整个人靠在那一动不动,迈步上前喊了一句,“大王。”
“寡人好累。”
吕不韦长出一口气,大王身体关乎秦国命运,如果没有大王在后面支持,那些老秦氏族未必愿意听从一个外人安排,而其中最主要的是太子尚未确定,其中变数太大。
“大王先歇一会。”
“不了,有些事终究还是要做,楚国使者的事。”
“战报本相已经看过,一战灭楚国主力,实乃大王之威。”
异人淡然一笑,“若非相国谋划,楚国一时之间必然无法攻下,今楚王有意让城求和,相国以为如何?”
“灭楚!”
吕不韦态度坚决,恰如当初自己谋划,楚国不灭他日必然成为心腹大患,即便送出几座城池同样拥有大片土地,既然无力阻挡秦国大军,索性命蒙恬、王翦合力快速灭掉楚国,趁士气正盛挥师攻赵。
嬴异人躺在那,“寡人只要闭上眼睛就会出现那些战场上惨死的人,不仅仅是楚人,还有我大秦兵将,连年征伐杀戮太重,难免他日天怒人怨!”
秦王病体沉重,所用药物无效,索性命人请来术士,战国之时炼丹修炼之士不在少数,秦兴术士,齐兴鬼士,所谓术士,可感应天命炼就长生不老之法,整日躲在山中清净处修炼功法炼制丹药。
说来也奇,这些术士大多鹤发童颜,身体更是强健,如此不免给人一种错觉,或许真的可以做到延年益寿,拥有更长寿命,甚至掌握窍门进入永生之境。
术士连连摇头,“大王之病不在体而在天,所以药物无用,唯有清心寡欲一心修炼方能康健,不然恐难过岁年。”岁年就是一年的意思。
秦王提起术士之言,吕不韦不以为然,“乱世随战乱而起,必然随战而终,想要停止杀戮不是不战而是一统!”如此想法到时与赵括有些类似,不仅是秦国,赵国同样大举兴兵,天下分久必合,同样是大势。
“相国雄心,只可惜寡人身体。”
“大王可安心休养,征伐之事不韦早有打算,若真有神灵怨恨,只管冲着本相便是!”
“好吧。”
嬴异人身子向下一滑,吕不韦快步上前,来到台阶处只得停住,那里一直是吕不韦不敢跨越之处,“扶寡人起来。”
“大王恕罪,律法言明,非王者接近当诛。”
“律法,总还是人定的,寡人赦你无罪。”
吕不韦快步走上,走近看得清楚,异人额头上尽是汗珠,腿几乎掉在地上,连忙弯身轻轻向上一抬。
“扶本王出去走走。”
“大王,身体要紧。”
“憋得慌,心里憋得慌。”异人枯瘦手指用力抓住胸口,整张脸变得越发惨白,呼吸同样变得急促。
吕不韦看在眼里,异人脸上露出痛苦神情,身体虚弱甚至无法大声呼喊,这里是正殿,没有王命任何人不得私自入内,如果这样下去,异人必死无疑,这样对自己并无太多好处,吕不韦快速衡量利益,转身呼喊,“快叫医者!”
秦王病重,医者一直候着,听见呼喊声快步跑入,秦王面色铁青口吐白沫,连忙施针,一番忙碌气息终于稳定。
“如何?”
那人连连摇头,“不敢说也不能说,说对了会死,说错了更是要死。”
“如果不说会死更多人。”吕不韦目光如剑,医者低声道:“大王恐怕是不行了,相国大人早些安排后事。”
“这些话咽到肚子里,记住,任何人都不能再提起,这样就可以保住你还有家人性命。”
“大人放心。”
吕不韦身形一晃,从未有过的慌乱,这样的事想过一旦大王离去接下来该怎么做,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法子,弄不好秦国要乱,唯有在大王离世之前册立储君,何人能够胜任,吕不韦忍不住叹口气。
异人膝下两子,长子嬴政,赵女所生,当年囚禁赵国,后被吕不韦设计带回咸阳,如今已经长成少年,跟随嫪毐学习剑法,身体强壮又是长子,论资当为不二人选,怎奈赵姬身份尴尬,即便做了王后依然不被秦人所认可。
另外一子成姣,生母咸阳望族,咸阳城内势力盘根错节,这一点吕不韦同样有所顾忌,一旦处理不当,自己这个相国难免受到牵连,很多事都要考虑周全,衡量各方势力,来自宫里的势力同样不容小视。
秦王病重,吕不韦不得不放弃大举进攻赵国计划,探子回报,赵国大军经由水路进入齐国境内,此时正是出兵最佳时机,百万大军齐出,可快速占据原韩、魏之地,然后三路并进攻取长平直取邯郸。
吕不韦深吸一口气,这多半是天意,上天要给赵国一个机会,同样给自己一个机会,何人能够成为新王,自己手中的权利、地位是否受到影响,吕不韦心里暗暗盘算,索性去见一见二位王子…
第九十四回嬴政
剑光闪动,演武场上白衣少年上下翻飞,手中长剑映出道道光芒,一旁侍女连连叫好,赵姬侧着身子靠在那,神态尽显慵懒,天气转凉,即便如此,身上只着一件短衫,修长大腿露在外面,肩上披了裘衣。
“好剑法,世子真是少年英雄!”
喝彩声从门口处传来,吕不韦迈步进入,秦王病重,立储一事刻不容缓,吕不韦举棋不定,索性前来一探究竟。
赵姬看在眼里,冷哼一声,这个曾经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男人,如今剩下的只有恨,恨他的无情,恨他的冷漠,尤其是空虚寂寞的深夜。
少年收剑而立,自是认得,快步上前,“嬴政见过相国大人。”
“几日不见,世子又长高了许多,本相就快认不出来了。”
不过是客套之词,自从嬴政回到秦国几乎很少见到,如此说无非是显得亲近,嬴政生得结实,吕不韦膝下无子看着不免喜欢,这种感觉随着年龄增大越发变得强烈。
“相国大人今日好雅致!”
赵姬扭动腰肢来到近前,嬴政识趣退到一旁,大人之间的事不想过问,赵姬迎面走来,吕不韦看上一眼,甚至可以想象透过衣衫里面迷人胴体,毕竟曾经彻夜缠绵,身形接近,吕不韦低声道:“王后,大王病重,还请王后立刻回宫。”
赵姬神色一变,想想数日未曾回去,“严重?”
“不好讲。”
赵姬何等聪明,从吕不韦话中听出含义,身子接近,两人几乎贴在一起,赵姬胸口上下起伏,“赵姬感念相国再造之恩,时不敢忘。”
“正事要紧,王后请。”
“政儿,多和相国亲近,母后有事先行回去。”
嬴政答应一声,赵姬带着侍女快步离开,若真是大王去了,日后还有人为自己母子撑腰,若是能够顺利继位倒也可以,一旦不能,成姣还有那个恶毒的女人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母子,嫪毐虽对自己忠心,终究势力有限,唯独能够利用的只有吕不韦一人。
嫪毐上前,两人本是旧识,“嫪毐告退。”
“统领大人为何如此心急?怕不是有意躲着本相。”
“大人说笑,宫中事务繁忙,今世子剑法已经练完,留在这里也是无益。”
吕不韦冷笑,“既然如此本相也不强留,人终究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一旦越界难免大祸临头。”
“彼此彼此。”
嫪毐与赵姬之间私情吕不韦如何不知,心里不是滋味也是没有办法,自从当日温存之后送给异人,两人关系渐渐疏远,加上身份有别更加不敢有所图谋。
嫪毐整个人冰冷如剑,或许只有赵姬的风骚才能让那颗冰冷的心融化,空荡的左臂,没有人愿意去关注隐藏在背后的故事,或凄美或悲凉,只有嫪毐一个人清楚。
“世子,以为此人如何?”
嬴政从小经历磨难,浑身上下显出的老练和年纪完全不相仿,“相国大人所指何人?”
吕不韦面露笑意,小小年纪就懂得装糊涂,他日必然了得,“嫪毐。”
“剑术惊人。”
吕不韦只得耐着性子,“本相指的是为人!”
嬴政淡然一笑,“嫪统领平日只负责教我练剑,其他并没有接触,以相国大人识人之能必然早有定论。”
吕不韦哈哈大笑,“世子赞誉,本相惭愧惭愧。”嬴政如此回复堪称精妙,不仅巧妙避过敏感地方,同样不忘加上对吕不韦夸赞之词。
“还有学业要读,相国大人是否一起?”
“不打扰世子学业,吕不韦告退。”
吕不韦出世子宫长出一口气,不想一个少年如此难对付,心机深沉,他日必然难以驾驭,索性去看看二皇子成姣。
吕不韦离开,嬴政一晃手中长剑,喊了一句,“小高子。”
一声清脆男音,随着声音落下快步跑出,年岁略长嬴政,小脸粉嫩,眉清目秀,只是可惜家贫入宫做了内侍,彻底失去做男人的本钱,不然他日必然成为让人倾慕美男子。
嬴政从赵入秦,身份改变,地位始终无法得到认可,甚至宫中内侍同样不把这个自称赵政的孩童看在眼里,只有一个人,便是嬴政口中的小高子,两人年岁相仿极为投缘,平日里跟在嬴政身边尽显忠心。
“交代你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世子放心,一切安排妥当。”
“去看看。”
嬴政快步向后走去,偌大演武场上站着百余内侍,大多是刚刚入宫,“还不见过世子。”
小高子年纪不大嗓门响亮,加上入宫时间长更是世子心腹,在内侍中地位不低。
众人齐声见礼,嬴政一一查看,“从今天起要与本世子一同练剑,练的好的有赏,练的不好直接赶出去。”
一众内侍低头不语,所有人清楚被赶出宫下场,失去男人本钱,出去后只能任人欺凌,嬴政点头,侍卫快步上前,手捧长剑来到近前,内侍接过,平日里做的就是伺候人的伙,气力倒也可以。
“刺!”
嬴政手持长剑一声怒喝,一众内侍学着样子,有人脚下不稳直接倒在地上,嬴政看在眼里,嘴里骂了一句,“没根的家伙。”
那人吓得连忙从地上爬起,双腿分开,手中长剑不停抖动,不知是气力不足还是心中恐惧,嬴政年纪虽小,浑身上下散发出气势让人不敢正视。
“就练这一下。”
嬴政面色阴沉,王宫局势同样有所了解,最大的威胁莫过于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成姣,磨难练就坚韧性格,唯有掌握实力才能自保,宫中最为可信的只有这些没有任何依靠的内侍,索性加以训练,在利益面前亲情早已变得淡漠。
“用点力气,讨打!”
小高子双手叉腰站在一旁,“你也去练。”
“世子,小高子身子弱,只要全心全意服侍世子也就够了。”
“不行,去练。”
赵姬赶回王宫,世子宫距离王宫只一街相隔,王宫之地唯有王还有王宫没有出嫁女子可以居住,王子过了一定年纪便要进入自己的世子宫,一来是历练,二来是避免有乱伦之事发生,小世子血气方刚,难免被宫中寂寞女子所勾引。
“王后!”
“大王在哪?”
“后院。”
赵姬一路急行,快步走入不免气喘吁吁,异人躺在那,两侧内饰跪在那一动不动,生怕扰了大王睡梦。
赵姬挥手,两人起身走出,赵姬来到近前,看着异人瘦削脸颊,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更多是感恩,如果没有他,自己还是那个任由男人玩弄的低贱女人,青楼女子命运可想而知,一生无梦,凭着青春美貌哄男人开心,一旦年老色衰必然无人问津,甚至衣食难得。
“赵姬。”
睡梦中,异人依然呼喊着赵姬名字,无法忘记,在赵国困顿之时曾经让自己温暖的身体,回到秦国,多少美貌女子,异人始终不忘赵姬,足以看出用情之深。
“大王!”
赵姬轻唤,异人不为所动,不知是梦中还是清醒,手臂轻轻动了一下,枯瘦如柴,赵姬轻轻握住,眼中泪光闪动,好好一个人不想被病痛折磨成这样,不仅如此,同样想到自身境遇,一旦大王去了,只剩下孤儿寡母,难道又要过上被人欺凌日子不成。
时间慢慢过去,赵姬身子贴在上面,还是那样的感觉,安全,在别人那里得到的只有刺激,这里不同,手紧紧握住,冰冷手臂渐渐变得温热,异人睁开眼睛,用手轻轻抚摸,脸上露出难得笑容。
第九十五回成蛟
?? 吕不韦出世子府,想到方才一幕,少年嬴政所表现出来的沉稳确实出乎吕不韦预料之外,嬴异人病重,从病情来看应该拖不了太久,一旦大王仙去,秦国随时可能动荡,动荡的后果很可能令自己多年谋划毁于一旦,甚至遭受牵连命丧黄泉,立储一事刻不容缓,其中最主要的一点,这件事必然按照自己的谋划来完成。
两座世子府相距不远,目的就是兄弟之间多亲近,想法虽好,毕竟存在利益冲突,秦王膝下两子,俱是威武不凡,将来谁能继位为王一步登天,平日自然少不了人巴结,王子政府上相对冷清,成蛟完全不同,拐角处停着三辆马车,车夫守在一旁,从马车规模完全可以看出主人官职大小,吕不韦迈步上前,车夫并不认得,“走远点。”
吕不韦淡然一笑,“好大的官威。”
“这是秦都尉的马车。”车夫狗仗人势一晃手中马鞭。
“惹不得,惹不得。”
“算你识相。”
吕不韦身子退到一旁,以自己的身份修养如何会和这种人一般见识,目光向前“这个想必是上卿大人座驾!”
那人明显谦虚许多,“正是,这位先生不知有何指教。”
“不敢,随便问问。”
吕不韦说完面带笑意直奔二世子成蛟府门走去,先前车夫探头看去,“这人好生奇怪,问这些做什么,再说了,前面可是世子府岂是寻常百姓随便能进的地方。”
“进去了。”
“他是谁?”
吕不韦一身普通百姓衣饰,车夫自然不认得,世子府门前守卫眼前一亮,这位咸阳城显贵可是不容遇到连忙上前施礼。
“相爷。”
“二公子可在府上?”
“在,这就去请公子出来。”
“不必,本相今日闲来无事四处转转,是否方便?”
“方便,相爷,请!”
吕不韦迈步进入,拐角处车夫张大嘴巴,能够如此轻松进入,想必身份不俗。
成姣,秦王异人二子,嬴姓,当年异人先行从赵国返回秦国,心中思念当日缠绵赵姬,想到怀有身孕自己不能身边照顾,每日还要在华阳夫人还有安国君身前现殷勤,内心不免郁闷,直到异人得势,论样貌同样不俗,咸阳世族纷纷试图将女子送到这位安国君器重世子身边。
男人面对如花似玉般的女人掌控力必然有限,异人同样是人,即便心中带着思念,一次次的性欲冲动只有在女人身上能够得到满足,那个秀丽身影出现,异人顿时醉了,醉得如此甜蜜。
吕不韦轻车熟路,府院布局雅致,秦国富庶,咸阳身为国都集富贵于一身,其中华贵之处难以言表,各种雕刻十分细致。
一名家丁低着头,险些撞到,“瞎。”一抬头下一个字直接咽下去,“相国大人。”
“二公子在什么地方?”
“应该在后院读书。”
“带路!”
“是。”家丁前面带路,心里暗暗盘算,相爷既然没有发怒,应该不算太严重,下一次一定要看清才行,这种地方非富即贵,随便撞到一个来头都是不小。
来到后院,一人手持竹简来回走动,但见那人须发皆白,身子挺得笔直,下方坐着一人,神态恭敬,讲授之人正是上卿司马梗,当年跟随秦昭王东征西讨,算得上是老兵家,不愧是氏族出身,能够请动司马梗,这个面子可是够大。
学廊下方恭恭敬敬坐着两人,吕不韦自是认得,迈步上前,两人听见脚步声回头看去顿时神色一变,快步起身,“相爷。”
“秦都尉,家里的车夫着实不错,远比老夫威风!”说完淡然一笑,那人脸色大变,汗水顺着两柄不停向下,必然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得罪了相爷,都怪自己平日太过护短。
“相爷,放心,这个人再也不会在咸阳城出现,以免碍了相爷的眼。”
“不必,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吕不韦说完轻拍那人肩膀,秦都尉连连点头称是,余光偷偷看去,相爷脸上的笑意令人捉摸不透,不管如何一定要打发走才行,以免日后遇到多增麻烦。
“下官有事,先行离开。”
“下官同样有事在身。”
“不如等世子习读之后再走不迟。”
“有事,有事。”
两人快速离开,吕不韦冷哼一声,这些人最是市侩,若非自己前来如何愿意离开,一个上卿,两个都尉,二公子成蛟府上明显热闹许多。
吕不韦一言不发站在那,家丁只好侯在一旁,司马梗一一传教,声音隐约传出,说到精彩处吕不韦不由得连连点头,身后孩童听得仔细,时间慢慢过去,家丁捂住肚子,多半是内急,双腿并拢,吕不韦目光投来勉强挤出几分笑意看着不免滑稽。
吕不韦摆手,那人若遭特赦,快步跑开,司马梗收起竹简,“二公子,今天就学到这,可有不解之处?”
成蛟起身,“先生,秦法严苛,既然所有人都清楚,为何不能有所改动?”
司马梗笑道:“秦人私斗成风,若无明确法令,死在内斗数量远在征战之上,对国力同样有所影响,秦法乃商君所立,虽严苛确也实用。”
成蛟道:“其中连坐,并诛之法太过苛刻,成蛟曾看过相国大人命人修改法令,赏罚有度未为不可!”
司马梗点头道:“老夫同样看过,没有人说过秦法不能更改,只是要适量,以免立法不严徒增烦恼。”
吕不韦咳嗽一声,司马梗回头,“如今倒是正主来了。”
成蛟转身,相比嬴政,成蛟身体明显羸弱许多,手缩在袖子里,“是相国大人,太好了,正好有事可以亲自向大人请教。”
吕不韦顺着木梯缓缓走上,司马梗缓缓坐下,论官职两人相当,论资质自是吕不韦所不能比,司马梗三朝重臣。
“得闻上卿大人身体欠合,原本是要登门探望,不想在这里巧遇,多半是缘分。”
司马梗笑道:“无用之人,教小孩子读读书写写字,不比大人日理万机。”
“上卿大人言重,你我都是为大王效力,不韦到了这般年纪莫说是教书识字,不老糊涂已是万幸。”
“相国大人此次前来必然不是为了向老夫说这些。”
“什么事也瞒不过上卿大人这双眼睛,闲来无事四处转转,方才看了大公子,总不能如此厚此失彼。”
司马梗何等老辣,吕不韦话中有话,不想和这人争长短,不可否认,吕不韦是有本事,当年秦国大举兴兵,连年征战国内空虚,先前被秦所占胡人之地同样有所异动,吕不韦一一化解,秦国国力大大增强。
颁布法令,法令之中严苛之处得到修正,百姓无不拍手称赞,暴乱、私斗并没有随着尺度减缓而出现,法,在秦国百姓心中早已根深蒂固,既然可以解决,何必斗个你死我活。
成蛟施礼,“能得相国大人惦念,成蛟感激之至。”
吕不韦面露笑意,“二公子是否对新法抱有疑虑?”
成蛟摇头,“方才恰好与先生谈及此事,对相国所推新法更是赞同,法太过严苛只会导致人人自危,一人行恶,无辜之人遭受牵连,如此未免不公。”
“好,说得好,二公子除了这些之外平日可还有其他涉猎?”
成蛟道:“水利、农桑多有研究,偶尔习练剑法增强体魄。”
吕不韦连连点头,二公子虽年幼,温文尔雅礼节得当,最主要的是身边有司马梗这些人教导,他日必然有所成就,相比而言嬴政身上不免多出几分市井之气,这些完全和嬴政遭遇有关。
成蛟身在王宫,身世显赫,嬴政在赵国时经常遭人白眼甚至谩骂,年幼时生活环境不同最后形成性格完全不同。
“能否让本相看看眼界!”
“成蛟献丑!”
成蛟拉开架势,左手伸出,起手式同样有所讲究,面对对手同样给予尊重,左手一晃,右拳快速打出,拳风阵阵,吕不韦忍不住连连叫好,小小年纪拳脚功夫如此了得,论身手不在嬴政之下,唯独欠缺的就是杀意,嬴政所练嫪毐的杀人剑。
剑随心仁者所用为仁剑,凶者所用必然是凶残之剑。
成蛟身形跃起,人在空中双腿接连踢出,腰部发力猛然一转,身形落下,啪啪啪,“好,好身手。”
“成蛟所学不过皮毛,唯有上阵杀敌才是真本事。”
“这些必然都是上卿大人所教,吕某佩服佩服。”
司马梗笑道:“老夫还真没这个本事,二公子天资聪慧过人,如此可是大秦之福!”司马梗说完看看吕不韦再看看一旁成蛟,其中暗含深意。
“大秦必然福佑绵长。”
吕不韦故意不接,难免被对方绕进去,到时候落人把柄,司马梗淡然一笑,似乎早有预料,在司马梗这些旧臣眼中,吕不韦不过是十足的奸商,商人在战国时代虽然拥有财富,但地位极为低下,出身低下,根本不能和自己这些名门望族相比,唯一所忌惮的就是吕不韦手中权势还有谈笑间取人性命手段。
“不妨碍公子,吕不韦先行告退。”
“成蛟送送相国大人。”
吕不韦倒也不推辞,司马梗始终坐在那,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府门处,成蛟躬身相送,对这位咸阳权贵可谓是礼遇有加。
“老师。”
“走了?”
成蛟点头,“已经离开。”
司马梗叹口气,“吕不韦这个人心机太深,所以只能尽力拉拢,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对不能动此人,一旦动了,必然考虑周全,不给对方任何反击机会。”
“成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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