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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称雄(语丁)-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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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眉头一皱,“将军为何如此肯定这场火不是人为?”

雷猛笑道:“不过是障眼法罢了,这里地势低洼,沙土较湿,若非人为纵火根本无法做到,有人故意放火已经是不争事实,若是急于找出凶手,必然弄得人人自危耽误进程,索性编一个理由出来,船底继续赶造,如果你是那个纵火之人当如何?”

“以侥幸之心继续放火。”

“不错,老子吃过一次亏绝对不会吃第二次,要是再敢来必然让他好看。”

“将军高明,原本以为将军勇武有余,今日算是彻底服了,论谋略在下自愧不如。”

雷猛哈哈大笑,“一切都是和大王学的,兵者诡道也,事事同样如此。”雷猛等人对赵括敬仰直如眼前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吃过饭食,歇息过后,众人重新回到船厂,看着被大火烧成灰烬船底不免感叹,铁蛋上前,将烧红木炭挑开,用力踢上一脚,其中不乏自己心血,每天第一个起来,手上砸出血泡依然挺住,只是不想辜负秀珠期盼。

“算了,铁蛋,毁了,再打也就是了。”

“不要被我抓住那个人,不然绝对不会放过他。”

“将军不是说是意外?”

铁蛋摇头,用手一指,角落处露出一段尚未燃尽柴草,老者快步上前拿在手里,这是村镇平日用来引火的东西,上面沾有油脂,一旦遇火可以快速燃烧,事实证明一切,环视众人,多是在村镇生活多年,究竟谁才是那个放火的人,放火的目的又是为何!

“不要惊动别人,暗地里好好查查。”

铁蛋点头,拿起工具,余光看去,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衣物包裹下那颗险恶内心没有人可以看清。

雷猛站在高处眉头紧皱,船厂内船工接近数十人,这里每一个人肩负建造战船重任,放火一事绝对不能草率,只有找到令人信服证据才能动手,一旦处理不当,人心思变延误大王建造水军大计。

天色昏暗,船工收拾一番回去歇息,只等天亮之后继续赶工,早有人备好饭食,劳作一天早已饥肠辘辘,抓起馍馍塞进嘴里,这种馍馍相比平日所食粗食好吃许多,不知赵人如何制作。

书中暗表,赵国采取兵田制,家家有余粮,赵括索性命人制作石磨,将剩余粗粮磨细做成干粮,这种工艺很快传开,几乎每一个赵国村镇门口都立着一口磨盘。

天近三更,铁蛋睁开眼睛,身形慢慢坐起,借着月光看去,众人大多睡熟,唯独不见两人身影,这么晚了能去哪!铁蛋警觉,顾不得穿鞋,光着脚快步走出。

月色下,两人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一人道:“收手吧,一旦被人发现连命都没了。”

“怕什么,即便是死也不做赵人的狗。”

“算了,韩已经亡了,如今有吃有喝有尊严,做赵人有什么不好?”

“不一样,每一寸土地沾满族人的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听到他们的哭喊声,一切都是赵人,假仁假义背后只有杀戮。”

“别再错下去,如果那天换成别人看到后果会怎样你自己心里清楚。”

“那个愚蠢的赵人还不是相信这是一场意外,想要在我们地方打造战船门都没有。”那人上前刚要说些什么,另外一人使了一个眼色。

“有人来了。”

两人快速将裤子褪下,一阵哗哗声响起,铁蛋脚步尽量放轻还是被人听到,“你们两个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回头,面带笑意,用手抖了一下,“是铁蛋兄弟,尿急,出来撒尿。”

“两个人约好的?”铁蛋面色阴沉注视二人。

“这不是刚出了事,未免被人误会,所以喊了黑子出来,毕竟是和官打交道,什么事都得小心点不是。”

铁蛋点头,“说得倒也在理,回去睡吧。”

“好,回去睡大觉。”

两人一路小跑,铁蛋看着两人背影,那场火难道和他们有关,没有找到证据之前绝对不能打草惊蛇。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船底再一次拼合完毕,老者长出一口气,用手擦试额头汗水,相比被火烧掉那一个,这艘质量更好,船底缝隙填充更为精细。

“天不早了,大伙都回去歇着,明天天亮之后准备打造船舱。”众人答应一声,纷纷放下手里工具,有说有笑奔着住处走去。

雷猛吩咐下去,布置几名精锐看守船底,一旦有人接近立刻捉拿,遇到反抗格杀勿论,月上枝头,整个船厂一片静,一名精锐伏在高处,整个身体以树枝遮挡,整个人只露出一双眼睛,船底同样暗藏一人,一旦有响动可以快速出手。

雷猛布防堪称风雨不透,一夜无话,天光大亮,船工开始打造,按照赵括图纸所画,接近船底位置留下几个暗格,暗格之中可以布置人手,用来以橹增强战船灵活性,战船两侧以厚木板向上拼接,两侧向外,其中可以暗藏弓弩,两翼同样起到加稳作用。

从清晨一直忙到日落,绳索吊起,众人连连赞叹,眼前战船相比当年吴国王船大上几倍有余,如此巨无霸还是第一次看到,船舱内可安置弓弩百人,至于左右空出位置作用为何不得而知。

“壮观,壮观,打了一辈子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大的战船。”

“日后横行海上,也是我们的功劳。”众人看在眼里面露喜色,唯独一人沉默不语,手中锤子不停砸下,一块剩余木板砸得稀巴烂。

夜色,依然还是深夜,深夜总是让人容易暴躁,平日的不满、压抑在深夜中慢慢爆发,深夜同样是罪恶的起源。

一道身影出现,手里拿着的正是用来快速点燃之物,一道身影冲到近前,“你还要错下去,我不会让你这样去做,那是全村人的心血。”

“管不了那么多,我这是在做正事,替那些冤死的韩国百姓做应该做的事。”

“那是战争,任何人无法避免死伤,当初死在秦人手中不计其数,又能如何!”

“不行,即便赌上性命也要冒险一试。”

“你疯了,为了仇恨彻底疯了,我会阻止你。”

“我知道你不会,我们是兄弟,难道你可以忘记仇恨?”

“这是在救你,不是在害你,再错下去便没有回头路,再走出一步我就喊人,告诉别人火是你放的。”

“不!”

一道身影猛然扑上,双臂死死抓住,那人试图挣脱,怎奈对方气力惊人,咽喉位置被人死死卡住,身形倒地,双腿不停最后彻底不动。

“不,不行,任何人不能阻止复仇,死,只能死。”嘴里念着,手上力道丝毫不减。

第六十九回凶手



夜色中,一张脸因为仇恨彻底变的扭曲,一双手死死卡住,没有人可以阻止自己,任何人都不能,那一刻曾经令人最为感动亲情完全被内心的疯狂所取代。

身下那个人一动不动,绷紧手指慢慢松开,似乎想到什么,整个人快速伏下去,“哥,我不是故意的,别吓我。”

担心被人听到,声音尽量压低,那人丝毫没有任何反应,颤抖手臂慢慢伸出,手掌放在鼻间,身体直接瘫坐在地上,气息全无,人死了。

夜色中看得清楚,眼神中隐约显出泪光,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多年情义,如今被自己活活掐死。

“我做了什么,都是因为赵人,可恶的赵人,毁了我的一切,毁灭,让所有一切随着这场火毁灭。”

那人起身,目光落在船厂位置,船厂外围是赵国军营,握住易燃物的手臂因为仇恨发出阵阵颤抖,脚步声传来,那人警觉快速向下直奔船厂方向奔去。

“明明听见声音。”

铁蛋带着两个人循声而来,一人眼尖,“铁蛋哥,在那。”

一道身影向下奔去,方向正是船厂,“追。”

三人发动,一人脚下一绊直接趴在地上,“哎哟。”这一下来得突然摔得不轻,铁蛋回头看去大吃一惊,夜色中隐约看到身后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躺在那。

“是二狗。”

“你小子不仗义,躺在这绊老子。”

被绊倒那个人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起来,别装死。”一脚踢过去,二狗丝毫没有响应,身子弯下,吓得跌坐在地上,“二狗死了。”

“该杀,杀人放火,这种人绝对不能放过。”

“应该是去烧船,那是咱们的心血,绝对不能让人给毁了。”

“追。”

铁蛋在村里也算是有些本事,上山打猎,下水摸鱼样样都行,加上人也长得壮实,如果不是这样秀珠那样的妹子如何能看中。

三道身影向下追去,方才变故,那道身影消失不见,只是一点可以肯定,杀死二狗的那个人必然就是放火烧船的那个人。

夜色中看得清楚,一条大船横在那,周围不见人影,“跑哪去了!”

“四处找找。”

三人左右一分,几乎同时停住,战船下方跃出三人,手持利剑挡住三人身影,剑尖抵住三人胸口。

“我们是来抓放火贼的。”

“狡辩,见了将军再说。”

水岸处火把点亮,一块大石后一人快速转身离开,雷猛得到消息,“三个人?”

“三个人,已经控制,只等将军前去审问。”

“好。”

雷猛率兵来到船厂,“是你!”对大王亲自赐婚铁蛋的事有所耳闻,铁蛋平日里做事勤快一切看在眼里,不想根本不念当日恩情做出这种事。

“将军,铁蛋带人前来捉贼,并非是放火之人。”

“捉贼,贼在哪里?”

“这。”铁蛋百口难辩,方才明明看得清楚,因为二狗的事延误人就没了,跑到这里直接被躲藏暗处兵士控制。

“我们可以作证。”

雷猛冷笑,“你们是一伙的,当然愿意作证,除非拿出可以令人信服的证据。”

“证据!”铁蛋眼珠一转,“既然是放火,身上至少有可以引火之物或者是点火的东西,将军若是不信一搜便知,何况,放火这种事根本不需要三个人。”

雷猛点头示意,几人快速上前,身上并无它物,铁蛋说的有些道理,人数越多越容易被人发现,唤来守在船底兵士。

兵士道:“当时听见有人说话,似乎是要找什么人,对方接近战船未免有失只有出手将其先行制服。”

身后参军道:“将军,其中或许有误会。”

“既然你们说看到防火贼奔着船厂方向而来,为何到了这里人确没了?”

“当时遇到意外所以有所耽误,必然是趁着这个时间逃走。”

“意外?”

“山坡方向发现一具尸体。”

“尸体,去看看。”

雷猛率人赶奔发现尸体地方,火把凑近神色一变,“怎么是他!”躺在那里已经断气的正是上一次发现起火船工雷猛记得清楚,如今被人杀死。

“当时看到那个人从这个位置向下?”

铁蛋点头,“恰如将军所言。”

“如果再见到那个人,通过背影能否认出?”

几人连连摇头,“当时天黑无法辨认。”

“这样!”

出了人命,一众船工前来观看,一人哭喊上前,“二哥,平日里与人为好并无仇怨,是哪个天杀的害了你,告诉三弟,三弟好替你报仇。”

老者上前,“三,别伤心,人死不能复生,有将军在一定会替你做主,还死去的人一个公道。”

“对,找出凶手,绝对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雷猛面色阴沉,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如今放火贼没有抓到反而出了命案,凶手必然藏在船工中间,如果不能找出凶手,到时候人人自危,哪还有心思打造战船。

“诸位放心,在没有找出凶手之前,本将军答应诸位,保证诸位安全,来人,铁蛋三人先行监管,营房周围增加防守兵力。”

一队兵士快速驻扎,船工看看周围,虽然多了安全只是少了自在,“算了,保命重要。”

船工陆续退回,雷猛命人火速赶回禀报大王,死去的二狗简单做了一口棺材停放在阴凉处。

几匹快马飞奔而至,赵括得到消息,算算时日战船应该就要建成,侍卫快步入内,赵括打开竹简,“出了这样的事,白英,沐尘。”

侍卫一左一右,时间不长两人赶至内城,战马准备妥当,大王手握缰绳,心里清楚必然是有事发生,不必过问飞身上马,沐尘面露喜色,每天饱受冯珠折磨,如今终于可以出去逍遥快活。

赵括一行人赶至水岸,雷猛率众出迎,赵括飞身从马上下来,白英、沐尘分列左右,“雷猛有负大王所托,请大王责罚。”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时候,先去看看尸体。”

一行人来到近前,几天过去,出了命案,造船进度受到影响,船工人人自危,好在周围都有赵国兵士把守。

一行人来到近前,赵括弯身仔细察看,尸体表面并无伤痕,脖子下方出现道道黑色淤痕,“被人以双手掐死。”

雷猛仔细看去,“奇怪,当日末将曾经检查过,根本没有这些黑色印痕!”

赵括笑道:“这是尸斑,死后一段时间才会出现。”尸斑同样是现代侦破案件依据,赵括精通医术,对尸体同样了解。

“原来是这样,当晚抓住三个人,大王是否审问?”

“不必了,把所有人都带到这里。”

赵括早有准备,一众船工聚集,铁蛋三人被人带着来到近前,“大王,铁蛋是冤枉的。”

“谁是真凶并非本王一人说了算,天地昭昭自有报应,先前本王与死者打过招呼,决心亲自指认凶手!”

话音落下,众人议论纷纷,一个死人怎么指认,赵括点头,白英上前,手里拿着一个青铜鼎,来到众人面前,“此鼎为招魂鼎,只要把手心伸进去,冤魂便会在凶手的手心上留下印痕。”

“原来是这样。”众人纷纷点头,一旁放着棺材,白英手中青铜鼎顿时给人一种神秘感。

“谁先来?”

一众船工探头看着,谁也不愿意第一个过去,“大王,铁蛋先来。”

“清者自清,本王不会冤枉任何人。”

铁蛋迈步上前,手掌伸入,白英铜鼎轻轻晃动,“下一个。”兵士快速上前将铁蛋带到一旁,以免被人看出其中破绽。

众人依次向前,有人一旁查验,三十八名船工,除了死去的二狗,其余三十七人依次试过。

“现在把手掌伸出来。”

手掌慢慢伸出,整个手掌完全变成黑色,铁蛋心里一紧,听得清楚大王说过,手心黑的那一个就是凶手,自己的手心,侧目看去,放下心来,除了一人之外所有人的手掌都是黑的。

“抓住他。”

第七十回真相

左右兵士快速上前,那人高声道:“不服,明明是手心黑的那个人是凶手,我的手心没有黑,凭什么认定是我!”

赵括摇头,“所谓的冤魂寻凶不过是本王随便想出来的法子,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铜鼎,唯一不同的是里面沾满黑灰,只要将手掌伸进去晃动一下,前后必然被黑灰沾满,所以故意加上冤魂寻凶,目的就是迫使凶手畏惧不敢伸手,以免真的被冤魂认出,现在可以看看,所有人的手都是黑的,只有你的是干净的,道理很简单,因为内心恐惧,担心真的出现印痕,所以进去之后一直攥着拳头。”

“三,你好狠的心,二狗是你的亲哥哥。”

那人手臂被人扭住,面露凶相,“赵括,算你厉害,不想被你阴了,只怪二哥太过心慈,不然一把火烧了你的船厂,将这些杀人的魔头全部烧死。”

“到了这个时候还怪别人,为了你不犯错,二狗昧着良心替你遮挡,不想你根本没有悔意,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惜弑兄,天理难容。”

当日二狗亲眼看到弟弟形迹可疑,于是身后跟随,船厂起火二狗看在眼里,放火的那个人正是弟弟,眼见所有人心血毁之一旦心中不忍,看着弟弟走远立刻出声提醒,于是便有了上文一幕发生。

“为什么要这么做?”

“刚过了多久你们就忘了,亡国恨,多少亲人死在赵军手里,如今还要为仇人打造战船,你们都是懦夫,都是罪人,等着下地狱吧。”

一众船工纷纷低头,做法固然疯狂,甚至不惜杀死自己的亲哥哥,老者上前一个巴掌过去,“到现在还不醒醒,以前吃不饱穿不暖,天天提心吊胆,现在归了赵国有什么不好,如果韩真的强盛,何必弄到今日这般地步。”

“为了一点好处甘愿做赵人的狗,懦弱。”说完发出一阵狂笑。

赵括摇头,“你所谓的勇敢不过是将别人的幸福毁灭,将最伟大的亲情沦丧,即便烧了整个船厂又能怎样,很多事已经成为事实,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恒古不变的法则。”

“大王,这个人丧心病狂杀兄烧船不如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杀了他,为死去的二狗报仇。”站在一旁铁蛋挥舞拳头。

“杀了他。”

“杀了他。”

一众船工纷纷加入阵营,“听到了吧,至少可以死的瞑目,斩。”

一道血光,人头飞出老远,尸身慢慢倒下,沐尘手提阔剑只等大王下令,这种为了泄愤甚至不惜将自己哥哥掐死的人死不足惜。

命案已破,烧毁船厂之人同样找到,众人看着倒在血泊中尸身连连叹气,为了仇恨已经死了太多人,恰如大王所言,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百姓只图能够吃饱穿暖,如此乱世根本不敢求太多。

“大王,战船已经打造过半,只等大王检验。”

“走,去看看。”

一行人赶奔船厂,远远看去庞然大物立在岸边,两侧船板加固完毕,按照图纸下方留有暗格,暗格可以自由拉起,一旦战船停稳,木板可以挡住暗格,这样可以最大限度保证持橹船工不被箭弩所伤。

赵括连连点头,此战船一出,天下何船可以争锋,“想要入水,还需多少时日?”

“最多十日。”

“好,就等十日。”

韩都,大牢,韩非握住横木,整个大牢静得吓人,“有没有活气的出来一个。”连续喊了三遍无人应答,狱卒除了送饭时间进入之外从不现身,声音发出带着回声,韩非有理由相信整个大牢只关着自己一个人。

几个月过去,一个人关在昏暗的牢房内度过不知多少时日,寂寞无时无刻袭上心头,“赵括,韩非只求一个痛快,亡国恨,亡国恨。”

齐国大营,钱枫演练兵马,先前兵败赵国钱枫为之气恼,决心练就一支精锐,颁布法令,其中大多效仿赵国,奖罚分明,但凡累积军功者不分身份可得官职。

“相国,边军来报。”

“让他进来

边关信使快步入内,躬身跪拜,“边关急报。”

“拿过来。”

亲兵上前接过竹简慢慢打开,双手捧着拿到钱枫近前,钱枫为人谨慎,有了当年教训时刻不敢大意。

钱枫接过竹简,“水军,可笑,赵括难道真的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到不成。”竹简上写明赵国大军在原来韩国水岸打造船只,未免他日威胁齐国水防特来请命。

下方之人道:“相国,赵括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如此大举修建,难免时日一长构成威胁。”

钱枫点头,“随本相去看看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钱枫带着亲兵赶奔边境,齐国边境大小战船接近百艘,论水上实力齐仅次于秦,这一点赵国根本无法相比,负责水上攻防将领得到消息快步出迎,“末将恭迎相国大驾。”

“将军终日风驰日晒辛苦了。”

那人忙道:“深受大王之恩,相国之器重,不敢言苦。”

“好,但凡忠于本相的人必然不会亏待。”钱枫故意将忠于两个字加重语气,一个曾经卖主求荣设计陷害他人的人同样不想遭受同样命运。

“将军多虑,末将必然以相国大人马首是瞻。”

“为何不见孙淼?”

“孙将军出去巡视一直未归。”

钱枫点头,“这样也好,这个人总是和本相过不去,如果不是念在曾经有功与齐份上,早就打发回去种田。”

孙淼,齐国水军主将,作战骁勇,犹擅水军,因五行缺水,故取名淼,不想他日可以纵横水上。

“相国大人爱才何人不知,末将早就看他不顺眼,只要相国大人一句话。”

“算了,还有用得着的地方,立刻准备一艘大船。”

齐国战船同样有所区分,小船负责巡视,轻巧灵便,缺点就是无法经受太大风浪,所以只能负责近水巡视,中型战船可以承载五十左右兵士,利用水上优势可以快速反应形成有效攻击,至于大船只有两艘,可载百余人,船头包裹青铜,坚固耐用,关键时刻可以以船身撞击对手。

时间不长,大船停稳,钱枫跃上,一阵风浪打来,身形一阵晃动险些从上面跌落,两侧兵士连忙上前搀扶,“大人小心。”

“不想如此费力。”

钱枫还是第一次乘坐战船,船上不比地上,风浪打来,船底左右摇晃,身体同样无法站稳,只得双腿分开屁股撅起,动作不免难看,身后兵士看在眼里忍不住想笑,想到这位相国大人平日性子只得忍住。

战船启动,钱枫面色惨白,双手紧紧握住船杆,“大人,不如进船舱歇息,这里风大浪大!”

钱枫摆手,胃里一阵翻滚,又是一阵晃动,哇的一声,扶住船杆不停呕吐,随着晃动吃下食物纷纷上涌,那种感觉恨不得把整个胃都吐出来,吐了一阵胃里舒服许多,手臂用力身子站起。

“大人,要不要紧?”

“不想如此难受。”

将领忙道:“这种东西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吃不下喝不下,只要一晃就吐,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

“算了,距离水岸还有多久?”

“大约一天行程。”

“一天!”

钱枫心底一凉,又是一阵晃动传来,一阵干呕,一股苦涩味道从喉咙传出,心里暗道,这水上玩意还真不是人做的,还是骑着大马耀武扬威的舒坦,一天行程,钱枫身子一软整个人坐在那,双手死死抓住。

第七十一回试水

真相大白,一颗因为仇恨而扭曲的内心,甚至不惜亲手掐死试图阻止恶行兄长,如此恶行令人发指,好在最终恶徒得到应有报应,一声令下,沐尘大喝一声顿时身首异处。

船工日夜赶工,船板上方修建完毕,所有人脸上洋溢笑容,用手触摸,其中凝聚多少汗水心血,手上皮掉了一层又一层,如今终于建成,那一刻所有辛苦完全被震撼所取代。

战船加上下方暗格一共三层,无论从规模还是高度都要比以往修建战船大上几倍有余,“建成了,终于建成了。”

“两侧高高升起的木杠还有上方固定绳索不知是何用处?”

“大王如此必有深意,快去通禀。”

赵括等人赶到水岸,仔细察看连连点头,每一处十分结实,缝隙接合处处理妥当,“大王,今日是否下水一试?”

老船工上前,赵括点头,“本王正有此意,烦劳准备一下。”

老船工忙道:“按照水家人规矩,但凡新船入水先要祭奠水神才行,以免以后惹怒遭殃。”

“好,就依规矩办。”

篝火点起,祭品摆放整齐,一众船工依次上前,神态恭敬,风云变幻无法解释大多归结为神灵,神奇的水上世界同样赋予神话色彩,水上大世界由水神统一掌管。

焚香祭酒,老者口中念念有词,多半是恳求日后不要为难之意,赵括站在一旁只等祭祀完毕立刻入水检验大船性能,图纸上所画,脑海中浮现出的样子毕竟都是想象,战船性能如何,是否可以凭此扬威水上只有通过实战来检验。

老者手中酒碗撒出,火光更盛,“大王,祭祀已成,请大王登上战船。”

赵括也不客气,身形跃起落在船板之上,十几名有经验船工左右等候,一旦战船入水快速进入暗格,兵士纷纷上前,双臂抓住战船,喊声阵阵,战船位于横木之上,如此可以减少入水难度,若是在沙地上建造想要入水必然很难。

战船发动,顺着斜坡快速向下,兵士齐心向前,一道水浪迎面打来,水浪砸在船头水花四溅,“放!”

战船入水,就是如此神奇,沉重战船完全浮在水面之上,上面力道犹存直奔中间而去,左右船工纷纷入水,按照事先约定钻入暗格。

“起橹!”

橹相比以前细长竹竿更加实用,宽面波动,双臂发力,大船猛然一阵晃动,船头调转直奔左侧冲去,又是一道力道传来,战船再次向右。

沐尘等人站在水岸上看得清楚,战船入水,破开水浪向前行驶煞是壮观,不由得连连感慨,“有此战船可轻松灭齐。”

“大王又一次创造奇迹。”

话音刚落,战船犹如醉酒汉子一般左右晃动,好在船底宽阔,左右建有双翼,若是普通船只这样晃动必然翻倒。

赵括人在船上,战船距离晃动,身形随之摇晃,下放是滔滔江水深不见底,在现世时虽然懂得游泳技巧,毕竟都是在游泳馆内,这里不同,水势太急,加上江水中情况不明,一旦落水同样无法应对。

“停。”

一声令下,左右操橹船工纷纷停手,方才变故同样好奇,平日里水上行船捕鱼都是好手,如今这是怎么了。

一人将手中橹丢在一旁,“必然是这个怪东西,虽然省力,总是没有竹竿用着顺手。”

“大王既然以此取代竹竿必有深意,还是看看为好。”

力道撤去,大船停稳,赵括由侍卫护住顺着木梯来到下层,建造暗格时为了保证战船坚固,暗格左右完全封死,如此暗格之间无法做到统一调度,划船的力道时机完全不同,最终导致力道有所偏差,所以战船才会不停左右摇动,速度更是受到影响。

“大王。”

铁蛋见赵括前来连忙起身,赵括点头,“方才的情形诸位已经感受到,如果不能按照统一指令行进,相互间只会产生负作用力,对战船行进丝毫没有好处!”

“负作用力,这是啥力?”

赵括笑道:“就是无法发挥最大,只有劲往一处使方能乘风破浪。”

“大王这么一说我们就懂了,可惜视线有限,隔着这么远根本看不到。”

“是啊,只能凭着感觉去划,这种东西最是容易出错。”

“难道就没有一个简单易行的法子?”

“有!”赵括突然想到什么,“无法看到总是可以听到。”

“听?”

赵括点头,当日邯郸之战便是以鼓声发布命令,眼前困局同样以此解决。

“鼓声起,抬手,鼓声落,出橹。”

“这个主意好。”

“还是大王有法子,所有人都把耳朵掏干净听清楚了。”

战船之上并无战鼓,索性找了一根木棒,船上有负责存储用的青铜器,兵士快速取来,赵括点头示意,那人手臂抬起用力落下,一声起,几乎同时所有船工举起木橹,接着又是一声,木橹落下,大船平稳向前推进。

“成了,成了。”

战船上所有人面露喜色,一个看似无法解决问题在大王这里如此容易解决,众人无不佩服赵王之能。

铁蛋道:“若是遇到情形需要改变方向又当如何?”

赵括点头,“铁蛋兄弟想的周全,待回去之后仔细研究一番,将水上能够遇到情形以鼓声进行融合,至于船与船之间可以通过旗帜传达命令。”

“大王,前方发现齐军战船。”

一名侍卫快速从上面跑下,事情突变,脸上丝毫不见慌乱之色,“立刻转行。”命令下达,船工纷纷转身,赵括留下一人负责发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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