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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称雄(语丁)-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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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折再次点亮,终于看清,不过是一个草人立在中间。

“又是虚惊一场。”

“是谁这么无聊弄了一个草人在这里拦路!”

刘护卫听见声音快步来到近前,看得清楚,这样的恶作剧未免多出几分戏谑味道。

“提高警惕,必然不会那样简单,今晚杀手组织必然行动!”

“是!”

“搬开,以免耽误大人行程。”

一人上前,抓住草人试图挪开,不由得眉头一皱,“好重!”普通草人必然轻松挪走如何会有这样重量。

那人身形站起,刘护卫道:“怎么回事?”

“里面好像有人。”

“有人!”

众人神色一变,难道杀手藏在草人之中,如此太过令人匪夷所思。

刘护卫使了一个眼色,火折接近,长剑瞬间将草人围住,如此近的距离,即便武功再高同样无法逃脱。

众人凝住呼吸,一人用力一拉,众人脸色一变,发出一声惊呼,“是管家!”

草人之中确实有人,所以显得沉重,火折光亮下看得清楚,正是管家,眼睛睁大,神情中充满惊恐之色,身体被人以木料支撑,所以能够保持姿势不变。

“出门之前还好好的!”一人面露疑惑之色,所有人清楚离开府门时尚且看到管家,如今确是被人杀死塞进草人之中。

“杀手组织已经行动。”

刘护卫快步退回,一众护卫手持利剑环视四周,神情中不免同样显露惊恐之色,杀手组织令人恐惧之处不仅仅是精妙的暗杀手段,同样来自他的神秘。

“大人,出事了,管家被人杀死。”

轿子里并无回应,刘护卫不由得眉头一皱,管家平日里与大人走的近,俨然成为身边最为得力的人。

刘护卫只得低声再说一遍,轿子里依然没有回应,长剑忍不住向前探去,长剑一抖,帘子掀开,整个人先后退去。

“怎么会这样!”

护卫上前,帘子掀开,火折接近,眼睛睁大,神情中畏惧之色完全被不信取代,只见轿中人七窍流血死相恐怖。

就在半刻钟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四周俱是护卫把守,完全可以用风雨不透来形容,杀手又是如何杀人。

夜色中,轿子中透出一丝微弱光亮,抬头看去,那是一道细细的裂痕,月光透过,位置恰好处在轿子中间,可以想象必然是凶手透过轿顶出剑,直接击中头部而亡,只是如何做到出手杀人然后离开丝毫没有任何声响发出,如此太过匪夷所思。

“大哥,怎么办?”

刘护卫叹口气,“立刻报官,还有通知夫人。”

轿子抬回,四位夫人被人叫醒,嘴里打着哈欠,死者抬出,神态各异,有人不信,有人欢喜,一人猛然想起什么,跪地嚎啕大哭,方才还是一脸平静,哭声响起,另外三人似乎同样想到什么,哭声顺势而起。

一众护卫离开,新夫人寻了一个机会进入后院,“你怎么又来了!”

“一时一刻也不想离开刘大哥。”

“大人刚死,论身份总是夫人,若是被人看见,你我难免被人唾弃。”

“那样更好,省得偷偷摸摸。”

“立刻离开,否则恩断义绝。”

刘护卫眼睛一瞪,小妇人无奈快步返回。

天光大亮,消息很快传开,有人拍手叫好,又死了一个欺凌百姓的恶官,有人惴惴不安,平时关系极为亲密,连续死了几个,弄不好下一个就要轮到自己。

燕王宫

一人身影笔直看着天边升起乌云,“又要下雨了!”

身后传出脚步声,那人脸上露出笑意,来人正是相国公孙操,“相国大人,为何如此心急?”

公孙操道:“又出了命案,执掌田赋洪大人昨晚被人杀死。”

“又一个!”

公孙操点头,“连续死了三个,现在弄得人心惶惶。”

“相国大人同样担心?”

公孙操冷笑,“大王说笑,公孙操自问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所以并无担心,只是这个杀手组织如此下去,难免被人利用铲除异己,到时恐怕会对燕国不利!”

燕王丹冷笑,整个人犹如一把利剑,这是多年在秦国为质子养成的个性,秦人尚武,想要活下去唯有拥有实力,论剑术这位新任燕王丝毫不弱,更是拥有一颗称霸之心,“不会。”

公孙操眉头一皱,“大王为何如此肯定?”

燕王丹笑道:“相国大人最是聪明,必然清楚其中玄机,难道非要寡人说破不成?”

公孙操淡然一笑,“身为臣子自当全力效忠大王,不敢有任何猜忌。”

燕王丹笑道:“杀手组织虽然神秘,只是想要在燕国立足同样不易,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相国大人必然懂得。”

公孙操何等聪明,早已猜出其中玄机,“大王所言极是。”

燕王道:“今日便介绍一个人与相国认识!”

说完手掌轻拍三下,拐角处走出一人,面色冷峻,脸上带着疤痕,右边袖子随着身形飘动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这个人只有一只手臂,腰间佩戴长剑,能够得大王重用必有过人之处。

公孙操上下打量,“这位是?”

燕王道:“左手神剑连晋。”

“连晋!”

公孙操听罢神色微变,连晋名字早已传开,原本是卫国护卫,后来得平原君器重去了赵国,不想宫廷之战败给赵括,最后销声匿迹,连晋的失败同样成就了赵括。

连晋败走,不想此时出现在燕国,空空的右臂,脸上的疤痕,神情中透出的杀意,这个人身上必然发生过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

“连晋见过大王,见过相爷。”

公孙操哈哈大笑,“早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英雄了得,日后你我一同辅佐大王,必然前途无限。”

连晋面如寒冰,“相国大人言重,连晋不想做官,只想杀人,任何对大王不利的人。”

公孙操道:“本相同样如此,今日得遇贵客公孙操荣幸之至。”

燕王上前,“只要一心为本王办事,寡人必然不会亏待二位。”

“谢大王。”

第二十七回左手神剑

连晋离开燕王宫返回住处,十几名剑手演练剑术,听见脚步声纷纷停住,目光投来,神情中尽是敬畏,连晋点头,快步进入后院。

进入房间,脱下外面披着衣物,左手摸向空空右臂,神色冷峻,目光落向桌案之上,放着两块墓碑,一个是当日为自己不惜付出性命秀娘,一个原本微不足道的女人,确是在连晋心中留下深深印痕无法抹去,秀娘的爱令连晋为之动容,危机时刻始终不肯放弃,那是怎样的信任与执着,另外一块没有任何字迹。

连晋目光中透出杀意,那是自己的孩子,尚未出生的孩子,就这样被平原君残忍杀死,还有那个赵括,如果没有这个人,早已占有赵雅,进而拥有赵国,如何会沦落如此境地,被人欺凌,饱受折磨,连晋不甘心,报仇,不惜一切代价,仇恨成为连晋活下去最后的希望。

不惜一切代价。

左手练剑,一次次失败,一次次爬起,直到遇到左手剑客嫪毐,一个同样只有一只手臂的男人,那是一把杀人的剑,令人恐惧的剑。

一个性情孤傲的男人,连晋一次次恳求,一次次失败,用尽各种办法,遭受无数次羞辱,为了复仇一切都可以承受,执着终究可以打动一个人,哪怕是一颗完全冰封的心,怕的恰恰是不懂得执着。

“为何要学剑?”

“杀人。”

嫪毐冷笑,“很好的理由,简单、直接,毫不做作,唯独你的眼神。”

连晋抬头,“如何?”

“不够狠,不够凶,不够绝,根本无法练成我的杀人剑。”

连晋跪在地上,“连晋可以做到。”

“出剑,刺向这里!”嫪毐用手一指自己胸前。

连晋出剑,右手当日被人斩断还有左手,身形猛然暴起,嫪毐脸上露出笑意,目光盯住,连晋身形停住,剑尖距离嫪毐身体不过寸余。

“为何不刺下去?”嫪毐面色阴冷看着眼前这个人,一只手臂,脸上尽是伤疤,必然有一番苦难经历。

连晋低头,“你是连晋的师父,同样是恩人,不能下手。”

“你错了,身为杀手便要忘记一切,眼中只有仇恨,哪怕站在眼前是你最亲的人,一旦选择动手,不能留有任何余地。”

“连晋清楚!”

左手顺势向前一递,剑锋破开衣衫,嫪毐左手直接抓住剑刃,“可以了,日后跟着我练剑。”

一次次出剑,一次次杀人,无论面对怎样强大的对手,即便经受再多的磨难,目标只有一个,成为杀手组织之中最强的男人。

燕国都城外,一座破败房间内,几道身影接近,夜色中风声呼啸,顿时多出几分忌惮之意,为首之人正是郭纵,事先打听清楚,想要联络杀手组织只有一个途径,天过三更之后进入破屋,按照指示行事,记住,要有诚意,否则便是亵渎,第一个死的反而是自己。

“东西准备好了?”

一人点头,递上一个包袱,另外一人手里同样拎着一个,手臂一动发出声响,必然是值钱东西,“你们几个在外面等着,记住,不许乱动,你跟我进去。”郭纵吩咐下去,一路行来倒也顺利,赵、燕并无战事,打点好处顺利进入。

两人接近破屋,里面漆黑一片,用手轻轻一推,嘎吱一声推开,深吸一口气慢慢进入,走上几步停住,身边侍卫低声喊了一句,“大人,这么黑什么也看不见。”

“闭嘴。”

一片漆黑,郭纵同样有所畏惧,“已经准备好厚礼,还请现身一见。”

猛然砰的一声,火把点亮,两人不备吓了一跳,眼睛更是一时之间无法适应眼前光亮,连忙用手遮挡,透过手指缝隙向外看去,并无人影,火把如何点亮不得而知。

“送上来。”

声音仿佛从地底传出一般,破屋内摆着一个桌案,上面供着一物,手持利刃面露凶相,郭纵连忙上前,将东西放在桌案之上凹陷之处快速退回。

说来也奇,火把瞬间一灭,再次陷入漆黑一片,不过瞬间再次点亮,郭纵不由得神色一变,再看桌案之上早已空空如也,就在眼前,何时被人拿走完全不知,若是对自己出手恐怕性命不保。

“很有诚意,回去吧,这个人的命已经手下,记住,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否则杀无赦!”

“好,好,好!”郭纵连连答允,快速转身直奔门口而去,“走,直接向前,谁敢转身直接杀了。”

一众侍卫不明所以,只得照做,众人沿着山路一直向下,破屋内火把点亮,桌案两侧一分,钻出两人,一人冷笑一声,“真是胆小鬼。”

“试问哪个不怕,还是回去禀报大哥为好,这次送来这么多好东西,必然难缠。”

“难缠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要死,只要到了咱们这里,几乎等于在阎王那定了位置。”说完冷笑一声,抓住包袱,用手一按,机关发动,火把瞬间熄灭,桌案慢慢回归原位,方才发生诡异一幕完全是由机关控制。

郭纵等人不知走了多远,眼见天光见亮终于长出一口气,坐在地上歇息,“大人,真是吓人,难道是鬼怪不成!”

郭纵摇头,“不会,若是鬼怪如何会收人间的东西,你我两个早就没了命,好在完成使命,立刻返回邯郸。”

连晋面色阴冷,触摸伤处不由得响起当年惨痛经历,那是怎样的恨,只怪当日太过大意,还有不该相信赵雅那个贱女人,根本没有在赵括酒中下药,暗中与赵括串通,只怪当日太过心善,若是直接强行上了,必然不会有如此麻烦,最后便宜了赵括,想到往事神情中恨意更浓。

敲门声响起,连晋转身,一人进入,手里拎着一个包袱,包袱上面印有一颗血色手印,正是杀手组织特有的印记,“什么人送来?”

那人摇头,“并未留下。”

“报酬呢?”

“相比上一次丰厚百倍。”

连晋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对于金钱、物质那颗贪婪之心始终没有改变,走到近前打开包袱,眼睛睁大,画像中人,正是自己日日夜夜想要杀死的那一个,生平最大的仇人赵括。

左手抓住,身体中爆发出惊人杀意,腰间佩剑忍不住发出抖动,那人连忙后退,因为太过用力,整个布卷变得扭曲,同样扭曲的还有那张脸,“大哥,认得这个人?”

“一个本就该死的人。”

那人冷笑,“那还等什么,得罪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连晋摇头,对于赵括这些年所做一切早有耳闻,训练新军,收得一些好手,长平之战打败秦军,如今赵国实力完全可以与秦国抗衡,这些事原本都应该由连晋去完成,连晋暗暗发恨,以赵括个性遭人嫉恨在所难免。

人,失败一次,经受其中痛苦,必然不想再次失败。

打开信筏发出一阵冷笑,笑声犹如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一般,“如此良机如何能够失去,赵括,连晋足足等了六年,同样忍了六年,是时候好好算一算你我之间的账,立刻调集人手前往赵国。”

“赵国,大哥,带几个人?”

“所有。”

夜色中,十八道身影肃穆而立,这些人便是杀手组织之中精锐,号称十八杀,尽数由嫪毐特训,杀人如麻,嫪毐离开燕国前往秦国了结一段夙愿,杀手组织交给最欣赏之人连晋,能够令人信服必然要有足够的本事,连晋可以做到。

连晋推门而出,“出发!”

第二十八回水中救人

天边升起乌云,恰如赵括此时心情一样,三匹快马奔出大营直奔邯郸方向奔去,一道闪电划过,雷声轰鸣,雨点瞬间落下,打在地上发出声响,落在水中激起道道泡影,匈奴大帐内,一人面带忧虑,“又下雨了,难得的雨季。”

雨势渐急,三人身上尽数被雨水打湿,赵括不停催动胯下战马,想到娘亲期盼的目光恨不得一下飞回邯郸尽最后孝道,沐尘、白英紧随其后。

一道闪电划过,空中飘过道道白色雨线,三道身影夜色中快速奔行,一路无话,过武安天色终于见晴,短暂歇息,赵括命人拿来干粮,简单用过饭食继续赶路,武安守将目光随着三人身影远去,神情之中尽是敬畏,一举击溃匈奴大军,如此功绩无人能比。

马蹄声阵阵传出,赵括猛然一拉缰绳,胯下战马硬生生停住,但见前面道路被水冲断,水中混带泥沙顺着山势向下冲去,沿途不时有树木随之倒下,必然是连日暴雨导致。

两人催马上前,水患已生,道路被堵,赵括面色冷峻刚要催马,沐尘一把拉住缰绳,“沐尘清楚上将军心思,试问天下之人哪一个不想尽孝道,水势太大,这样冲过去必死无疑。”

“赵括宁愿一试。”

“沐尘不答应。”沐尘心急,催马上前拦住去路,今日即便撕破脸皮也要阻止这种近似疯狂的举动。

“大哥,水势太急,如此太过危险,不如转去上游,寻找一处水势稍弱之地更为稳妥。”

胯下战马发出一声嘶鸣,似乎同样有所感受,轰的一声,一处山势禁不住洪水冲刷瞬间倒塌,水势凶猛,即便骑术了得,想要瞬间冲过也是不易,赵括身为上将军,关系赵国命运,如此冒险之事绝对不能尝试。

赵括看在眼里,“转向上游。”

话音落下,一拉缰绳战马转身向上奔去,赵国北部多是山地,山高林密,蓄水能力极为出众,只是如此暴雨同样难以承受,出现一处平缓之地,赵括催马顺着山坡下去,眼见水势丝毫没有减弱迹象,目光忍不住落向对岸,一水之隔,如今只能望水兴叹。

赵括刚要掉转马头,猛然听见上方传出呼救声,凝神看去,只见水中出现一人身影,身子随着水势快速向下,双手伸开,呼救声时有时无,一旦被水吞没必然无法施救。

赵括看在眼里,丝毫不顾,催马向前,手伸向怀里,掏出飞虎爪,右手轮圆,催马快速接近,空中划出一道身影直奔那人抛去,人在水中不停挣扎,如此更是考验本事。

赵括出手,一道身影同样接近,身形瘦削,身背一把木剑,方才在马上看得清楚,距离这里尚有一段距离,赵括催马而至,那人几乎同时到达,如此速度令人惊奇,顾不得想太多,飞虎爪绕过那人手臂缠住身体,赵括手臂顺势一拉,怎奈水速太快,其中混杂泥沙等物,手臂发力那人只是向岸边移动一步,身子瞬间向水中倒去,赵括无奈只得死死抓住,好在绳索经过特殊处理足够结实,不然必然崩断。

那人身形跃起,双手抓住,顺势一松接着一拉,说来也奇,绳索上力道瞬间减弱,赵括手臂拉住绳索,那人连番操作,落水之人终于拉到岸边,两匹战马来到近前,沐尘、白英纷纷从马上下来。

那人从地上站起,身上多是泥污,好在只是少许擦伤,神情中带着几分惊恐,赵括手腕一抖,飞虎爪从身上卸下,小心擦去上面泥污,若是没有此物,方才真是不知该用什么法子救人。

一名妇人接近,嘴里依然发出呼喊声,方才听见的呼救声夹杂着女子的哭喊声必然是女子发出,身形接近直奔那人而去,两人相见抱头痛哭,男子缓过神来,“还是先谢过两位恩人。”

两人跪在地上,沐尘、白英看在眼里,若是见死不救那个人必然不是上将军。

“二位快快请起,不过是举手之劳,见死不救如何是大丈夫所为。”

两人起身,百般言谢,救命之恩大于天,“为何落入水中?”

那人道:“都怪自己不听劝告急于赶路,水势太急,走到一半桥梁冲断,落入水中,还好遇到两位,不然真是凶多吉少。”

“一切还要多亏这位壮士。”赵括说完用手一指旁边那人,方才所用救人之法十分奇特,其中似乎暗含一种极为玄妙之法。

“多谢恩人。”

那人面色和蔼,目光落向赵括,“能够借方才之物一看?”

“当然可以。”

赵括递过飞虎爪,那人仔细端详,尤其是上面可以自由控制伸缩机关,看在眼里神色凝重,“此物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当然是我家上!”赵括使了一个眼色,沐尘忙道:“我家上大哥之手。”

那人点头,“阁下姓上,如此姓氏倒是少见。”

“上括,不知兄台如何称呼?”赵括之名太过响亮,索性用了上括之名,身后沐尘低头窃喜,还是公子聪明。

那人笑道:“贱名不值一提。”目光依然落在手中飞虎爪上,犹豫一下,“阁下是否认得墨家中人?”

赵括哦了一声,“为何如此讲?”

那人笑道:“实不相瞒,在下与墨家有些渊源,曾经见过墨家弟子机关之术,与此有几分相似,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赵括点头,“正如你所言,此物虽为我所设计,最后制作完全由墨家弟子完成。”

那人眼神一亮,“这些墨家弟子如今不知身在何处?”

“邯郸。”

“赵国都城。”

一阵风吹过,天色渐晚,方才被救男子道:“几位恩人,小人家就在距离这里不远村子,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先到家里住下,边喝边聊,也算是报答今日相救之恩。”

“如此太过麻烦。”

“不麻烦,若是没有几位恩人,这辈子恐怕再也无法相聚。”女子始终挽住夫君手臂,神态尽显亲昵,可以看出平日里感情必然极好。

左侧树林之中一道身影快速消失,那人面色一变,“多有不便,还是不打扰为好。”

“这可不行,若是无法报答恩人,今生岂不是落下遗憾。”被救男子一脸诚恳拉住那人手臂,女子同样上前,只是男女授受不亲,眼神中透出几丝期许。

沐尘笑道:“如此盛情如何能拒人千里之外,何况天也黑了,弄不好还要下雨,有个地方容身,总好过露宿荒野。”

赵括道:“莫非有苦衷?”

那人抬头,“几位不要误会,一个人行走已经习惯。”

“人多热闹些。”沐尘不容分说,左手架住那人手臂拉着便走,那人无奈,论气力还真是无法与眼前者为壮汉相比,只能如此,只希望是自己太过多疑,不要让这些好人无辜受到牵连。

几人有说有笑,时间不长看到一个村落,道道炊烟从烟囱冒出,女子快行几步,村落里有人打着招呼,“狗子娘,不是回去,怎么回来了?”

“水太大,桥断了,幸亏遇到几位恩人,不然狗子爹就被水冲走了。”

“那可是要好好谢谢人家才行。”

进入村子,沿途投来目光,脸上写着真诚,既然救了狗子爹一定是好人,还没听说恶人冒险救人,房子倒也宽敞,三间木屋,杀了家里下蛋的鸡,时间不长传出道道香气,沐尘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想到一会有酒有肉,真是不虚此行。

第二十九回墨家之争(上)

酒菜摆上,碗里倒满烈酒,男主人换了一身衣服,倒也带着几分英武之色,身形健壮,脸色黝黑,再看女子手脚勤快,平日里必然勤于劳作,如此倒也美满,守着田地,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儿女承欢膝下。

人生或许就是如此。

追求简单,不为名利所困,不为利益所争,怎奈黑夜中总是有一双双带着邪恶的眼神盯视眼前平和。

身背木剑男子目光不时落向门外,阴云密布,赵括看在眼里,这个人绝非表面这样简单,当时救人之时展现出惊人脚力,即便白英同样不如,一身布衣,脚上草鞋,即便如此依然无法掩饰无意中透出的高傲之态。

村落外,一人用手一指,“就是这里,亲眼看见进了这间木屋。”

那人冷笑,“看你能躲到哪里。”说完手臂一挥,身后跳出二十几人,身披蓑衣,手持长剑,身背弓弩,这种弓弩与作战所用弓弩不同,更为灵巧,易于携带,神情中透出冷峻之色,平日里必然训练有素。

脚步声响起,那人神色一变,赵括手同样握住剑柄,雨滴落下发出声响,哒哒哒,脚步声随之传出,很轻,叭叭叭,那是踩在泥泞中发出声响。

沐尘举杯,脸色微红,“敬上…上大哥一杯。”

酒碗端起,嗖嗖嗖,箭矢破空发出声响,一直坐在下手位之人瞬间发动,身后木剑瞬间到了手心,速度惊人,手中剑舞得风雨不透,沐尘依然端着酒杯整个人完全愣住,朦胧光亮下看得清楚,招数极为精妙,其中多是守势,目光闪动,数十道箭矢纷纷击落。

木屋主人身形站起,赵括连忙用手一拉,“危险,还是先躲到后屋,这里有我们。”那人答应一声,拉起女子弯着身子快速转到后屋。

箭矢落下,“元宗,若是再不出来,就烧了整个村子,杀光所有人。”

那人叹口气,“不想始终还是无法躲过。”

“元宗!”赵括口中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为何这样熟悉,猛然想起,应该是那个没落的墨家巨子才对,身上带着巨子令,当日以武力迫使项少龙回归现实,今日遇到元宗的反而是自己,一切是巧合还是注定。

白英起身,“大哥这件事要不要管管?”

赵括若有所思,“出去看看。”

元宗手持木剑走出木屋,面色阴冷看着眼前一行人,雨中十几道黑色影子肃然而立,为首之人一脸阴沉看着从木屋之中走出男子。

“严师兄,为何如此咄咄逼人。”为首之人便是严平,墨家弟子,元宗两人本是同门。

严平面露凶光,“钜子的位置原本就应该属于我严平,都怪师父偏心传位给你,难道所有人都忘了是谁几次犯险挽救墨门,严平不甘心,只有严平才能令墨者地位凌驾于他人之上,主宰一切,而不是成为别人的依附。”

“你变了,为了利益、权势甚至把墨家弟子应该坚持的东西都忘了,师父必然是看出你心术不正所以才会不惜将钜子位置传给元宗。”

“那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孤身一人任人鱼肉,交出钜子令,看在同门份上保你全尸。”

元宗冷笑,长发随风飘舞,眼神中没有愤怒而是淡淡的忧伤,同门内斗令墨门实力快速衰落,这些年东奔西走目的就是能够令分散的实力联合在一起,怎奈钜子令的影响力早已不复当年,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没有丝毫背景没有足够实力的没落钜子。

“元宗不想看到剑上留下同门的血。”背后长剑慢慢卸下,原本最为平常的举动此时重若千斤,不管如何这些人毕竟都是墨家弟子,身为钜子当带领墨者将墨家剑法精神发扬光大,这一点元宗深知所做的远远不够。

严平面色冷峻,元宗剑法极高,使了一个眼色,四道剑光同时升起直取元宗周身四大要害,只见元宗丝毫不乱,犹如闲庭信步一般,左腿抬起,右腿顺势旋转,衣衫随之舞动,叮叮叮叮,长剑相击发出声响,剑上力道十足,四道人影身形同时向后一退,一旁观战秦舞阳忍不住拍手叫好,这样精妙的剑术还是第一次看到。

站在一旁三人看得清楚,赵括眼睛睁大,不愧是墨家真正高手,相比自己大营之中那些墨家弟子不知高出多少倍。

四人向后退去,攻势瞬间化解,严平看得清楚,夜色中面色阴冷,“几年不见,剑术又有长进。”

“若是师兄能够一心为剑,必然可以如此,只可惜醉心于权势,早已将当年钜子教诲忘到脑后。”

严平哈哈大笑,“看看眼前这个世道,一个人可以做什么,看看你自已,再看看我,唯有结交权贵广收门徒才能将墨家精神发扬下去。”

“或许你说没错,不过元宗依然会坚持下去,即便面临绝境同样不会放弃。”

严平冷笑,“很多事远非你想象中那样简单!”说完左手顺势一拉,身上披着袍子随风飘落,露出精装上身,手中剑慢慢撩起,动作缓慢,猛然精神一震,一道残影直奔元宗攻来,人的影子为何会瞬间变成多个,只有一个可能,速度太快,人的眼睛形成的错觉,严平出手,两人身为同门彼此剑术十分熟悉,出手都是墨子剑法,相比方才比拼等级瞬间提高,严平怒吼连连,一道黑色影子围住元宗不停转动,再看元宗周围形成道道剑气。

两人巅峰对决,一行剑手怒目而视,如此等级比拼完全无法插手,一声惊呼,趁着众人目光落在两人比拼之时,黑衣劲装墨家弟子抓住几名村民,长剑架在脖颈之上,因为恐惧不停抖动。

“上将军!”

沐尘眉头一皱,对于元宗人品还有剑术极为敬仰,不想这些人以多欺少,更是以这种卑鄙的方式,沐尘豪侠出身,实在看不下去。

赵括摇头,眼前厮杀虽然有失公平,毕竟是墨家内部之事,对于墨家弟子最是了解,尤其是性子里透出的孤傲,这一点远非常人所能比,元宗必然希望以自己的方式解决这场墨家内斗,不然墨家内斗将会永远持续下去。

静静守在一旁便是最大的尊重。

一声惊呼,一名村民猛然挣脱,整个人向前跑去,前方正是两人交战之地,身后剑光闪动,黑衣剑手面露杀机,长剑直刺那人后心。

“欺凌弱小,枉为墨家弟子!”元宗眼观六路看得清楚,即便严平所说词藻再过华丽又如何,始终背离墨家之道,如此面对手无寸铁百姓出手更是违背武者之道,一剑破开严平攻势,身形跃起直奔黑衣剑手而去。

逃脱村民脚下一滑,整个人向下倒去,两道身影几乎同时接近,手臂猛然向上一抬。

“小心!”

赵括一声惊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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