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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秦皇(白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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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家资颇丰,但是朝堂力量不足,更加难以在乱世生存。尽管秦峰有惊天之才,可惜想要在乱世闯出天地,一个人是不行的。还要有一群拥护者,智谋之士更是不可或缺。只有合众人之力,立于天地间,生存下去。

自己来颍川书院,其一是见见自己的老友,老了说不定哪天就没了,乘着还能说话,和自己的好友多聊聊。以后见面估计就难了,或许以后就见不了了。

第二就是为自己的学生找帮手来的,听自己老友说颍川书院有两位少年天才,有万里之才。比之自己的弟子也不遑多让,就想来见见,结个善缘。只是没想到开始见面秦峰就得罪了老友,这老家伙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自己还以为没希望了。

没想到,自己这弟子不但把老友摆平了,还出人意料的把人家最得意的学生拐走了。不愧是自己门下出来的,一点都不吃亏,干得好。

几人神情各异,郭嘉两人是激动异常,没想到秦峰性情如斯。看到秦峰跪下,两人也是对着秦峰跪了下去。三人正好围成一圈,三足鼎立。

荀爽看在眼里,心底暗惊。没想到秦峰之能如此厉害,让自己最出色的学生心悦诚服。看来老友是打得好主意啊,一下子就把自己釜底抽薪。

谓然一叹,看来世家大族毕竟不能收之为己用。虽然自己这几年努力为之造势,想要世家大族子弟接纳郭嘉二人。可是却是不如意,越是要融合他们,阻碍就越大。甚至那些世家子认为自己偏爱郭嘉二人,暗地对自己横眉冷对。

哎,天不如人意啊。

郑玄看到荀爽叹息,当然知道怎么回事。本来自己只是想秦峰和二人结个善缘,也没想到居然是这种结局。拍了拍荀爽的肩膀,不再说话。

荀爽转头一看老友,苦涩的笑了笑。

“老家伙,这下满意了。”

“老友啊,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屁,我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一直不见你来拜访我,这次你一来我就知道不是好事。你前脚刚到,你弟子后脚就进了门,哼。”

“这从何说起啊?”

“嘿嘿,你是无事不登我这破书院,一来就出事。把我最出色的弟子拐走了,满意了?”

“哎,慈明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实话。这次来我第一个目的还是拜访你啊,我老了,不知道哪天就进了坟墓。乘着现在还能走动,就想和你们说说话,以后说不定就见不了面咯。”

郑玄说着神情黯然,荀爽也知道老友说的是实话,不过心里就是不舒服,也没有说话。

不过,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三人,还说道。

“你们还跪着干嘛,老夫还没死呢。”

跪着的三人才猛然发现,这里还有其他人,马上就起身,低下头站在一边。

秦峰叶回过神来了,不管开始自己怎么想的,以后自己绝对不会了。看了看身边的郭嘉、戏志才,暗道今后视二人为手足,甘苦与共。

“好了,知道你们兄弟情深,但是别再老头子我面前丢人现眼,还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不知道啊!”

荀爽心里不爽,就想叨唠几句。

没想到刚刚还一副情意绵绵的秦峰,轻声喃喃道。

“不是还有一说‘只跪苍天跪至亲’吗?”

荀爽不乐意了,郑玄一看不对劲。暗自怪秦峰,这小兔崽子怎么就那么扯淡呢,老是和那老家伙作对呢,不知道人家正在气头上吗,连忙打破道。

“子风啊,你们记住。现在你们结为兄弟,今后便互为手足。兄弟一心,不离不散!若是做不到,你们还是不要那么做的好,免得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郑玄这话说的很重,但是他认为很应该。活了这么多年,见过太多事情,别说是异性兄弟反目,就是一母同胞的一些兄弟为了利益都可以动刀兵,手足相残。到那时,相互恨不得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郑玄见了太多了,有为了家族大权闹得血雨腥风的。也有为了家财,手足反目的,甚至都有父子相争的。更何况他们还只是异性兄弟,这么做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啊。

秦峰今后要是想要创出一番事业,建功立业。却不能做那“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之事,否则自己更加对不起老友,对不起郭嘉二人。

“戏志才愿起誓,日后若是手足相残,天人共愤,人神共弃,不坠轮回!”

“郭嘉愿起誓今后若是兄弟离间,残害兄弟,天人共愤,死后受万人唾骂,不坠轮回!”

秦峰没有想到郭嘉二人居然至情如斯,心里感动异常。老秦人知恩图报,他略显稚嫩的脸上,滑下浊泪,双手紧握,因用力过度都发白了都浑然不觉,大声道。

“我秦峰愿起誓,兄弟肝胆相照,视为手足,若非,愿万箭穿心,祖宗蒙羞,不坠轮回!”

郑玄点头,荀爽摇头。

郑玄知道荀爽是为自己没有争取到郭嘉二人而遗憾,不是针对秦峰,也不在意。摇了摇头,对三兄弟说道。

“好了,你们下去,我和慈明先生有话说,记住今天的话,否则老夫和慈明先生就算赴了黄泉也不会原谅你们。”

三人连忙说道:“学生谨记!”

郭嘉二人又看了看荀爽,荀爽对他们点点头,三人才携手出了门。

第二十八章两老儿辩世家

看着三人出了门,荀爽终于不再装作高人模样,一屁股坐在榻上。

“说,老夫看你能说出天来!”

“嘿嘿,我是说不出天来,你能怎样?”

荀爽很无奈,郑玄就是在耍赖,就不能给自己一个台阶,真真是交友不慎啊。

“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找个光亮的台阶下吗。老夫给了,是我的错行了,我认输行,哼。”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就连刚刚出去的三小子都知道,荀爽也是无奈,这就是命。打得好好的算盘,就是不响,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到嘴的鱼儿飞了,就不能怪猫。

“哎,你也知道。当初为了这两小子,我可是没少当小人。背地里你也知道,那些个自以为是的人是怎么编排老夫的。哼,又有几人知道老夫的目的,老夫是世家之人,会害了世家?这么好的两个好苗子,他们就能无视了,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气煞老夫了。”

郑玄递了碗茶给荀爽,要他消消气儿。

“嘿嘿,这就是世家。你还能怎样,难不成你能改变?别说天下世家那么多,就是颍川世家你都搞不定。别看现在你名气大,人家给你面子。要是你触摸到了人家的利益,嘿嘿······”

郑玄话半而止,其意很明显。

荀爽也叹了口气,想必也知道,外表看似自己盛名于外,但是自己还是知道的。这些都算不了什么,这天下现在还是在世家大族控制中的。别说是天下世家,颍川世家啊,就算是荀家也不都这样。

“哎,可惜了两个好苗子啊。”

“可惜?未必,难道和我的弟子一起就会辱没他们,哼。”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好主意,看看这些世家大族。老的老了,少的又有几人堪当大任?你不就是想帮你荀家找点新鲜血液吗,还在我面前遮遮掩掩的,不知羞。”

郑玄话里带刺,句句针对荀爽。

“呃,你就不能说好听点啊,老夫招惹你了怎地?”

“嘿嘿,好听的。在我这儿没有,你看看当今天下,这是到了存亡之际了。现在你还想着怎样,保全你荀家?老夫告诉你这不可能,一己之力怎么与翻天。庙堂之上那些个沽名钓誉之徒,偷鸡摸狗之辈,难不成还能挽救万民于水火?别自己欺骗自己了。”

郑玄抿了一口茶,笑道。

“好茶!”

“老友啊,你怎么变化如此之大啊。以前你可不是如此,怎的现在变了许多?”

荀爽仔细盯着郑玄,有些不理解。想当初,郑玄意气风发,老而锋芒,有济世之心。现在怎么句句透露出对朝廷的不满,甚至是鄙视。

“不是我在变,是朝堂在变啊。老夫已经没有精力了,当年那件事之后,我都没有这么绝望。可是这些年,见得多了,想的多了,也老得多了。你还记得当初我给你说的,子风作的那篇《六国论》吗?”

“记得啊,如此美文,老夫生平仅见,怎会忘记。不过这和我们说的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你真的这么认为?”

“这······,老友是什么意思?”

荀爽明显是在装,无可厚非。他身为荀家人,又是当世有名大儒,在外边一言一行都代表了荀家。有的事不能不装糊涂,就算知道也不能宣之于口,否则就会生祸事,殃及荀家。但是自己没那么多顾忌,也活不了几年了,有些话不吐不快,不吐不爽。

“既然你有顾忌,老夫就把话挑明,你自己是不是这样想的,与老夫无关。”

“请郑公赐教。”

“嘿嘿,好你个荀爽啊。算了,我也不计较这些了,今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见面再促膝坦言了,索性今天咱们就伦伦这天下事,把茶论时局,谁道是寻常。”

“好,请。”

荀爽帮郑玄把茶满上,两人相对而坐。

“我徒儿有一文,老夫开始一听,久久不能忘怀。也是从那时起,我开始为他准备,当然,他还不知道。老友不知是否有兴致听听,看看之后我们是所见略同,还是各表一枝。”

“老友不会又坑我?”

倒是荀爽没有那么快回应,他有点忐忑。这老友一来就拐走自己培养多年的学生,现在又是唱的哪一出。都是老狐狸了,答非所问有时候并不一定是错的,有问必回有时候也会陷入泥沼。荀爽没有那么容易上当,吃一堑长一智,老家伙也学得会。他总觉得老友没有打好主意。

“哼,老夫不是来坑你的,是来救你的。算了,现在说了你也不一定相信,就问你到底听是不听?”

难道他转性了,还是谨慎点好。当年,就这家伙可以混的如鱼得水,现在更是声名远扬,花花肠子也不少。荀爽现在信奉小心无大错,不说不做就不会错,不会被坑。但是,老友的面子得给。

“赐教。”

看着荀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郑玄老怀安慰。没想到斗了一辈子嘴,到老了这家伙居然会怕,看来把他的学生卷走给老家伙留下了阴影,要不要还给他呢。这念头一起,就被郑玄摁死腹中,好不容易搞定的,可不能就这么放了。

“老家伙,听好了。‘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怎样,可堪入耳?”

郑玄现在的样子,就好像老农得了便宜,向人卖乖一样。摇头晃脑,怡然自得,好像这是他作的而不是秦峰。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乐呵道。

“好茶。”

“茶是好茶,诗更是好诗啊。老友啊,你得给我说实话,这到底是你做的还是秦峰作的。”

郑玄没好气地笑了,是我作的倒好了,可惜不是。想当初自己不也是不可思议吗,也就不在意荀爽的质疑。谁能想得到一个半大的孩子居然有这样的思想,还没见过世界,就想着要隐世。

“其实,当初我和你一样。也不相信是子风作的,毕竟那时他还小。可惜,回去之后老夫翻遍古籍都没有找到点滴记录,最后只得说。子风实在是老成,天才。”

“那你就没问问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诗,难不成世上真有妖孽一说?”

荀爽不可思议,早闻秦峰天才之名,虽说自己也确实赞同。曾经还为颍川出这么多人才而高兴,可是现在秦峰的表现已经超出太多了。开始他是个孩子,就算再怎么天才,没见过多少世面,还是不堪大任。但是今天一见其文,往日的印象轰然倒塌,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一样。

“哎,老夫又何尝不是这样想,但事实如此,我曾问他有何志向,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少年天才,都有几分傲骨狂妄。不外乎权势,高官而已,或是名留于世,功载千秋。”

“哈哈哈······”

郑玄闻言,扶手大笑,笑中那是满意,是了然,还有那么一丝遗憾。荀爽不明所以,自己说的好像没有错,难不成是那个原因,荀爽点了点头。

“瞧我这记性,秦家是不入仕的,他就算再天才,也得遵循组训,可惜了这么个人才。那他就是想光大门楣,秦氏为商,他想做那古之,陶朱、猗顿,是也不是?”

虽然是在询问,但是荀爽还是很肯定的语气,他不信自己还会出错。

“错了,错了,都错了。老友啊,当初我和你一样这样猜测,可惜都错了。有的时候我真想把他脑袋瓜子扳开,看看他究竟想的是什么。”

“什么,还是错的?”

荀爽拍桌而起,瞪着郑玄,他有些不相信。不过,随即就发现自己过于激动了,这几天在老友面前屡次失态,都是因为秦峰。老友好面子,现在自己这样,显然是孟浪了。不过还不待他道歉,郑玄摇了摇头,阻止了荀爽。

“老友啊,我们都错了。他只想和自己家人隐居海外,过着有亲人的日子,吃饱喝足,逍遥自在一身足矣。他说这世间太凌乱了,他玩不起,乱世将近,他要早点开溜。”

“看看大汉,百姓已经开始流浪异乡,鸡鸣狗盗之徒祸害乡里,小官恶吏鱼肉平民,达官世家图谋利益。帝不像帝,君不似君。宫闱之中肮脏不堪,天下霍乱始于上,谁能解救。不为早为之所,留个后路。”

荀爽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这些话是刚刚那个秦峰说的,完全不能想象。

“这都是秦峰给你说的?”

“不!”

“那就好,要是······”

不等荀爽说完,郑玄的话又把他愣住了。

“是我逼他说的。”

“还是他说的啊,这子风真是妖孽啊。”

荀爽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秦峰的逆天了,最后只能用妖孽来说他。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解,老夫惭愧啊。”

“不过,他的目的错了。还是太年轻了啊,不成熟。乱世将近,谁能安处于外,他想的太简单。现在我猜到他估计是想凭借名声在乱世中安身立命,可惜他错了。”

“那你不去点透他?作为老师,这才是应该的啊。”

“哼,老家伙,你还不放弃啊。我看你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说了这么多,你还想干嘛?”

“我怎么了!”

荀爽还想狡辩,不过,都已经无所谓了。首先他的学生都已经被拐走了,来不及了。再说,秦峰现在还没有转变,一切言之尚早。

第二十九章妖星?紫微星?

荀爽没再说话,而是紧紧盯着郑玄。

许久。

“你真的决定了?”

“是的,子风有这个能力。”

“好,可是他现在?”

“现在先不说了,时间还早。他还需要历练,还需要帮手。”

“所以你就来打我的主意?”

“不要再说了,你自己知道,你是留不住奉孝和志才的。寒门和世族的敌对已经不是一两年了,这些年你的努力都打了水漂,不要死撑了。”

荀爽叹了口气,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能以人力改之。光武帝打江山的是就是靠着世家大族,现在世家大族根深蒂固,控有天下,寒门难以出头啊。注定了两种结局,两种对立,一直以来。荀爽都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一点,可惜现在老友打碎了他的梦,一朝醒来,徒呼奈何。

“老友啊,当今的大汉,我已经看透了。朝堂外戚专权,阉寺霍乱,陛下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也知道。再看看煌煌神州,民不聊生,饿殍满地。汉室宗亲老的老,少的少,无能的无能。想再现光武中兴是不可能的了,所以老夫才如此选择。大汉朝怕是到了尽头了,需要一个人来重整神州,振我华夏了。”

荀爽没有想到郑玄作为当世名儒,会这么说。儒家历来忠君思想深入骨髓,皇权更是高高在上,不容亵渎。作为子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民亡民不得不亡。现在郑玄居然说出此番话来,要说不震惊那是假的。

看着荀爽的样子,郑玄笑了。

“好了慈明,我知道这番话的确惊骇世俗,可是我却不得不说。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只是你心底还有那么一丝侥幸。抱着那点侥幸,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现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者比比皆是,难道你还能逆转不成。”

荀爽呐呐无言,虽说自己也想过很多。可也没有这么激进啊,这简直就是灭族大罪,稍有差池万丈深渊就是最终归宿。到时候灰飞烟灭不说,弄不好还得遗臭万年。这种事情,郑玄向自己说,到底为何。可是现在已经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事。

“那你为什么选择秦峰呢?”

“嘿嘿,为什么?那我告诉你原因,你敢听吗?”

郑玄“桀桀”一笑,荀爽感到一阵冷风,浑身冰凉,打了个哆嗦。不过,看到郑玄的鄙视的样子,气急而言。

“哼,老夫有何不敢?不过······”

“好,就等你这句话。”

郑玄没准备让荀爽把话说完,他深深知道老友的品性,不给老友一点机会。把话说得死死的,绝了后路。等荀爽听完后就会知道自己已经被拉上了船,到时候,已经没有后路了。这不是说郑玄有多阴险,实在是事出无奈。秦峰要想登极,就少不了支援,荀家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相交这么多年,郑玄深知荀氏的力量。在颍川这块土地上,皇帝的话都不一定比得上荀氏的话。再者说,老友也看得出乱世将至,世家大族从来都不会坐以待毙,尤其是有英明才俊的荀氏。

荀爽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已经上了当就回不去了。只是没想到自己千小心万小心,还是坠入老友的圈套,实在是不甘。要说想要跳出去,其实也很简单,但是荀爽连想都没想。

“哎,千算万算,还是着了道,罢了。你且说说看,什么理由连你都这么重视。”

郑玄很得意,又拉下一位重量级的帮手,计划有望了。

“前不久,来你这儿的时候我遇见他们了。”

说这话的时候,郑玄难得郑重。

“谁啊”

荀爽还在为自己上当恼羞,没有在意。可是见郑玄没有回应自己,荀爽抬起头看着郑玄。正准备再问,才突然好想想起什么,满脸煞白。

“你是说他们?”

“是的,所有的,除了咱们。”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在一起,这是不可能的。”

荀爽煞白的脸上布满了不相信,还有深深的恐惧。他实在想不到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让出来,甚至那些人还能聚在一起。这已经不是寻常的事情了,就是皇帝在这时候驾崩他都不会有这么恐惧和震惊。但是,荀爽深深知道,那些人聚在一起的力量是何等的厉害。

老友不信,其实郑玄在此之前又何尝敢信呢,要不是自己阴差阳错装上了他们,自己也不会相信啊。他们这么多年没有出山,怎么一出山就是一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们说是来找一个人。”

“一个人?”

“是的,最后他们告诉我原因了。不找我们是因为我们和上边挨得太近,他们担不起风险,老夫这次就差点殒命。要不是老夫还有几位好友,现在估计你只能在我的坟前和我说话了。”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了,他们说紫微星被妖星掩盖,但是有一颗新的紫微星出现了,它掩藏在妖星之下。周围满布了群星,现在还很暗淡,但是他们相信这颗紫微星就是新主。而且此星和祖龙的相似,甚至更为具有活力,这就是他们来的原因,来找一个人。”

“这,这,难以置信。不过他们说的值得相信啊,此前高祖不就是他们说中的吗,之后高祖所为就是怕其威胁江山。现在他们重新出山,聚在一起,难道是寻主?”

荀爽说着说着,自己不敢再说下去。但是郑玄敢,他不怕。

“是的,据说这颗紫微星堪与上古紫微星相较,所以他们才联袂而来。你也知道,他们被汉皇差点灭门,现在这是一次巨大的机会,他们不会错过的。而且”

郑玄还想说下去,不过被打断了。

“你说他们来到了颍川,难道你说的是?”

“没错,我估计就是那人在颍川,但是现在也不确定,毕竟天命无常,谁又能肯定呢。现在就是在赌博,我赌就是他,所以我才会下定决心为他谋划。这也是在为今后我们留后路啊,你是知道当初西汉那位董大人可是把人家坑的不轻啊。这次人家又撇开我们,要是真的被人家找到的话,那以后我们可就······”

郑玄没说完,但是傻子都知道后果,那就是没有后果,全都玩儿完了。当初怎么对人家的,人家就会怎么还回来。所以现在就算是不能先找到那个人,也应该和上面拉开距离了。郑玄这次来并不只是来坑荀爽的,还是来救他,甚至是救荀家的。所以,郑玄是未雨绸缪,应该。

“所以你选择了秦峰,收他为徒,就是在谋划?”

“不,开始的时候我还不知道。那时,我是觉得子风甚合我意,我老了,一直以来想找个好学生继承我的衣钵。子风出现了,一见面的时候我就决定了,就是他来继承。你不知道那时候他才几岁,用他的话说,轻轻松松就把我征服了。后来,越发觉得子风的天资,说句脸红的话,我根本就没教他什么。他实在是妖孽啊,无师自通,举一反三更是不在话下。”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很关注他,直到不久前碰上他们。你知道当时我听到后首先想到的是谁吗?”

看着荀爽谁还不知道的眼神,郑玄这次尴尬的笑笑。

“没错,就是他。之后我反复对照了许多,比如说子风出世的时候,你还记得有一年的狂风,还有那颗异星吗?嘿嘿,子风就是那一晚出世的,所以我有九成把握,他们寻找的那个人就是子风。再之后就是子风的种种表现,之所以不说十成就是因为子风的避世心理啊。”

郑玄侃侃而谈,想必已经是押宝了。荀爽这时候也不再像开始那样,虽说忠君爱国是儒家根深蒂固的思想,但是首先他还是一个人,是荀家的成员。家国天下,说得好。没有家哪来的国,不要说什么没有国哪来的家。国家也不是古之就有的,但是家却是古之就有的,这就是人。

荀爽开始对汉皇忠心耿耿,可是要是改朝换代了,他最多蛰居乡里,绝对不会要死要活的。那些为皇帝殉葬的,追随而去的毕竟在少数,甚至那些少数厉害有的是被逼的。穷酸腐儒什么的就更不必说了,都是一群臭虫,哪儿香往哪儿跑。现在别说是国家了,就是家弄不好都会没了,谁还去管皇帝啊。

“我知道了,其实你就是已经肯定了是,现在又拐走了我的学生。嘿嘿,好算盘啊,还有什么招儿,一起使出来。”

“慈明啊,现在你怎么一下变聪明了呢?我正准备说把你家的千里驹也拉出来,你就自己说了,咱还真是好友。子风对蔡邕那女儿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心有灵犀一点通’,说的就像咱,哈哈。”

不过看到荀爽快要爆发的时候,郑玄及时泼下一盆冷水。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当然了就是你现在想,也没有门儿,嘿嘿。”

本来再说听见前面半句快要消下去的火儿,“腾”的一下就冒出来了。就像死火山一样,本来安安静静,什么事儿也没有,可是就是突然一下爆发了,就是现在荀爽的样子。

“什么,郑玄,你给我说清楚。老夫的后生就那么不堪,不说别的,就是文若都不一定不比你那学生差到哪儿去。难不成你欺我荀氏无人耶!”

第三十章天子气

郑玄倒是吓了一跳,这家伙发的什么疯,怎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咋呼咋呼的。浑然不觉荀爽须发皆张的模样,仔细想了一下,才发现这还真是自己的过错。话没说清楚,得罪了人,也难怪别人发怒了。把发怒起身的荀爽摁下去,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自己的嘴。

“哎哟,瞧我这张嘴,说错话了。老友啊,怪我没把话说清楚,那你这次冲我发火我就不追究了,听我再说一遍。”

其实荀爽也知道老友的品性,以郑玄的为人是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的。再说自己的后生不是自己吹,那是有真才实学的。郑玄看不出来,那就有鬼了。现在只是心里有气,借题发挥而已,亏的好友知道自己,不然老脸就得丢尽。想到这儿,荀爽有些伤感,这些年很少和老友们聚了。

明白老友的黯然,郑玄也是心里有些感叹,想当年少年意气,挥斥方遒。那时大家在一起,和秦峰他们一样,年少轻狂。也少不了和长辈扯皮,转眼间,老了。徒生了这么多华发,细数多年来所为,灰飞烟灭了多少事,曾经的好友又逝去了多少。恍如隔世,昨日仿佛还和好友们高谈阔论,把话天下,说不尽的风流。弹指一瞬,又是昨日黄花,多少事都已经成了记忆,多少人也化为了黄土。

萧索世事,哪能有什么可以永恒。霸气如始皇,英明如汉武,不都没有逃得出历史的痕迹。这做人啊,其实也就是那样,平庸者有平庸的乐趣,安静的幸福。惊艳才绝者,也有自己的活法,名留于世那就是成功。遗臭万年,也怪不了别人,都是自己选的路。

屋子里此时有那么点悲伤,两个老头也不像外人说的那样,热心于学问,外物不扰。都是人,有感情的动物,有思想的。不上高高在上,受人香火,为人参拜的雕像,所谓的神。红尘多事故,俗人怎能豁免。越是扬名于外,受人尊敬的德高名士,他们的悲伤就越难以发泄。

或许在不为人知的时候,他们只能独自伤神,品尝自己的悲伤。外人是不了解他们的世界的,就算知道了,估计也不会理解,因为他们在人眼里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就连他们的忧愁,别人都只会说那是在为国为民伤感,他们就是那么伟大。人人都想成为那种人,殊不知他们也想做一回正常人,能肆意发泄自己的情感。

静默的书屋里,终于有了声响,两声叹息几乎同时升起,随即又传出哈哈大笑。

两人重新坐下,脸上不复刚刚的暗淡,似是想开了许多。人世间那么多的事,他们怎么能悲伤的过来,活在当下才是,刚刚两声沧桑的大笑就是开始。

“康成,你说要是那三小子看到我们这妇人之态,会怎么说?”

荀爽解开了心结,变得豁达了许多,想及刚刚的姿态,不由打趣道。

“呵呵,你那两个学生我不敢说,要说子风,我肯定他会说‘两个神经病’又发病了。”

“噢,何为神经病?”

荀爽第一次听说时间还有这种病,听郑玄的话自己两人还患上了,就更加好奇。

郑玄也只是随便说说,这也是从秦峰那儿听来的。究竟是什么病自己也不甚了解,不过好像不算什么严重的病,倒像是友人间的打趣。

“这我也不是多了解,我也只是听子风喃喃说过,就是在说我。我问他,他说没什么,也不算什么病。想知道,你还是自己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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