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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国(特别白)-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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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灯火的移动能看出来对方的船只在移动,一边向前一边调整方向,其他的就看不清楚了。
“先开炮开一炮吓阻证明炮台还在!”
有军官扯着嗓子喊道,轰的一声,岸炮开始开火了,那边的炮舰也是开火了,远处一声闷雷般地轰鸣,要塞炮台上的一干人都是急忙的趴在隐蔽处,炮弹是是实心炮弹,可打起的石屑和砂土一样能够杀人。
又是几声并不连贯的射击,有的打在了炮台上,有的则是落在了要塞之中,除了两个躲避不及的人轻伤之外,其余的人倒是没有大碍,但在这短暂时间内,岸炮完全被压制住了。
要塞中的人也知道,这样的重炮射击,装填的时间也是非常长,对于这种五百吨左右的舰船来说,甚至需要调整船的位置来保证平衡,那边射击一结束,这边立刻都是起身,准备开始反击。
海面上只有反射的斑斓月光,还有那舰船的零星灯光,就在他们准备开炮回击的这一刻,突然间海上有一点光亮起。随即亮起的光点越来越多,在要塞上的人都已经看傻了,看着灯光的距离,已经是和港口船只停泊的地方很近了。
看那些光点的高度,不是大船发出的光芒,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高声吼道:
“开炮,开炮!”
要塞上的人都是如梦初醒开始忙碌起来,此时海上的光点不下二百,尽管看着密集,可火炮还做不到一炮中的。
光点突然间变得亮起来,要塞上的人即便是隔着这么远也看清楚了,那是火焰,有人惨叫了出来:
“纵火船,纵火船!”щxg。Cc
炮弹没什么准星,海上波浪起伏,风向多变,而且炮弹对船只的破坏很容易修补,除非运气特别好射中了弹药库之类的地方,这时候海战最有杀伤力的手段就是纵火船了,一艘中等大小的船只,上面堆满了易燃物,在靠近对方船只的时候点火,用铁钉或者铁钩和对方的船只相连,船都是木制的,点着了火,那就彻底焚毁了。
不过纵火船没什么防御能力,又不可能时时有人操控,想要躲避也很容易,可现在港口中的船只都是没有人驻守的,为了躲避炮击早就躲上了岸,那么不管是驻军自己的战船还是商船什么的,都只有被焚毁一条路了。
要塞上的火炮次第响起,可临时调整射角,根本谈不上什么准头,十几炮之后,只有三枚炮弹命中了目标,只看到火焰被打的四溅,船只却还在继续前进。
第二轮炮击甚至都没有开始,马上又被零星发射的舰炮压制住了,军官们也在喝令炮兵们不要着急开炮,这样的局面,射击也不过是浪费弹药,没有必要了。
可要塞中的人却受不了,好不容易漂洋过海,在东南亚的海面上还和海盗们死拼过,来到吕宋港本以为安全了,可下场却只能是船和货物都被烧毁,没有人想到会有人来封锁港口,更没有人想到对方居然出动了纵火船。
本就战战兢兢的船主们都是急了,从要塞的房屋中跑出来,甚至冲破了卫兵们的阻拦,甚至要冲上炮台,炮台这样的地方却不能让他们上去,军将们和士兵都是怒骂,甚至是动手殴打。
商人们在炮台上已经能看到港口上火光,已经有不少纵火船飘了过来,贴住了港口里的商船。
商船逐渐起火,火焰越来越旺盛,海上炮舰的炮击已经停止,在炮台上的人也安静了下来,能清楚的听到船板的爆裂声音和燃烧的噼啪声音,也有的船只上的火药被引燃了爆炸,但也不过是给这个海上的篝火大会添点热闹而已。
水手们的脸色都是有如死灰一般,船长则是在那里嚎哭,连炮台上的守军也都是死寂一片,他们心情未必就好到那里去,眼下这个局面,马尼拉港已经是个死地了,他们或许能守住,但海上不会有一点的支援和物资进来。
“胡统领,明日派人去把南港那边扫清吧!”
“不要叫我胡统领,我叫胡安统领。”
在飞鹿号的船楼上,胡安和汤山在那里眺望码头上的火势,两个人轻松的交谈说道,胡安总是强调自己要称呼他为胡安,不过大家都习惯以为他姓胡,这也是一个笑话。
南港那边就没有什么炮台防护了,舰船愿意兜圈子的话,也可以躲过要塞的炮击进入南港,现在等于是把对方求援逃走的可能彻底的打灭,没有了船只,对方什么也做不成。
两人笑着说完,也就安排值夜休息了,在这黑灯瞎火的状态下,也的确不适合做什么,汤山走下船楼,对一名下面的听差说道:
“去跑一次,和各艘船的人说,今日烧掉的船,日后定有补偿,咱们公爷做事不亏待人!”
那听差答应了,急忙过去安排,现在的船队中不可能携带这么多的船只作为纵火船,各家跟过来的都是拿出船上的小艇,甚至是装载人的船只来用,连那纵火的东西有些都是各条船上在凑。
对这样识得大体的举动,自然要给予补偿,王通这边舍得撒钱,接下来还要在海上折腾,汤山自然要把这些人的心思笼络住了。
“守住四个月,只要守住四个月,其他地方就会知道这个消息,他们也不可能长久的封锁住港口。”
保罗路易斯几乎是吼叫着给手下的人们打气,但听到他这些话没什么人感觉振奋,船只都被焚毁,要塞中的物资虽然还多,可也未必能支撑太久,而且再过两个月,天气就要热了,如果被圈在这个要塞里,恐怕食物腐坏,疫病也会出现。
“敌人只在海上,我们还有广大的腹地,可以在土人那边取得给养!”
保罗。路易斯自然明显下面的人在想些什么,他大声吆喝着,让下面的人提起士气来,可他自己的心里也是惴惴,因为阿雷纳斯那个连队被派出去之后,就是音信全无。
“同胞们,只要等到祖国的船只到来,我们就得救了,我们就可以回到祖国享受财富和女人,只要我们坚持!”
要说这总督还是有些蛊惑人心的本领,被他这么一说,聚在屋中的西班牙人们都是提振了些精神,正在这时侯,却听到钟楼上的钟声又是急促的敲响,本来吕宋的西班牙人头面人物都是坐在长桌周围,听到这个之后,都是惊慌的站了起来。
被打扰了的保罗路易斯大怒,在那里吼叫道:
“去让瞭望兵停下,南港那边本来就要放弃,我们现在要收缩,要收缩!”
外面的卫兵慌忙敬了个礼,连忙跑了出去,保罗路易斯恨恨的骂了一句:
“这些该死的乡巴佬,遇到这一点小事就惊慌成这样。”
屋中的众人都是满脸不以为然的表情,但眼下还需要这个保罗路易斯主事,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刚布置了几项,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路易斯又是大怒,开口吼道:
“不要慌……”
话刚喊了一半,刚才去传信的那个卫兵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结结巴巴的说道:
“……内陆,内陆的方向有敌人……”
西班牙人所说的方位都是以港口的要塞作为中心,所谓内陆,就是围绕着港口那几万人的城市,原来西班牙人的外围是汉人居住的区域,现在则是只有土人了,新来的汉人则是在最外围。
听到这话,保罗路易斯再也顾不得保持什么风度,他上前几步就把那卫兵揪住,拽过来大声吼道:
“什么内陆,什么敌人?”
“总……总督大人,在内陆……在北边,有大队的敌人,土人正在跑过来。”
满屋子的人都是站起,所有人脸上都是消失了血色,刚才还说依靠内陆可以坚持,现在是腹背受敌了。
被众人的目光注视过来,保罗路易斯在那里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狂躁的把卫兵摔在地上,挥舞着手臂喊道:
“你们还在等什么,关闭大门,不能让一个土人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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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三十六
要塞钟楼比教堂钟楼还要高许多,他可以了望到马尼拉这片居民区的最边缘,实际上,现在他不用望那么远,也能知道发生了大乱子。
整个居民区好像是沸腾了起来,每个土人都惊慌失措的从家中跑出,然后向着要塞港口这边用来,好像是能在这边求得庇护一样。
隐约间能看到居民区的边缘有不同的队伍,当地土人喜欢鲜艳的颜色,即便是穷人也要用自己的法子染上,而边缘区域则是比较单调的暗色,这个习惯正是汉人们的打扮。
相比于下面没头苍蝇一样的土人,远处那不同的队伍则是行动有规律的多,总督保罗路易斯和几名军官也都是上了钟楼,看到这情景,一名军官粗声说道:
“那些人正在驱赶土着向着海边来,这边是绝路,他们想要干什么?”
大海是绝境,到了这边根本无路可逃,尽管是在钟楼上远远的观察,也能看到远处的队伍人数要远远少于土人。
将几万人压缩到一个狭小的空间中,对人少追击者一方并不是什么好事,尽管土着羸弱,但西班牙人也知道将人逼入绝境的话,往往有些意外发生,到时候人少的一方会很麻烦。
海上有舰队封锁,夜里出其不意的用纵火船焚毁了港口中的船只,断绝了己方的退路,陆上从己方顾及不到的地方突入,一直到今天这个景象,对方也是很老练的军事人员,肯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所以一干西班牙人军官都是疑惑。
疑惑归疑惑,保罗路易斯还算是清醒,他转身对卫兵大吼着说道:
“传令传令土着敢于靠近要塞墙壁火枪射程之内,立刻开火,立刻开火!”
“总督老爷,教士还在外面?”
“天上的父会在天堂里嘉勉他的虔诚,他不会怪罪我们的。”
保罗路易斯直接出声吼了回去,传令兵一怔,连忙跑了下去,保罗路易斯凑近身边一名亲信军官低声说道:
“你也下去,让枪法最好的人先射死那个教士。”
那亲信军官一愣,连忙点头跑了下去,来到殖民地的教士都过于狂热了,路易斯要求让所有西班牙人撤到要塞中来,教士则是唱了一大顿高调,坚决不肯进入。
如果教士跟着跑过来,要求开门的话,必然会让土人也跟着进来,眼下这个局面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知道多年以后,会不会有人说,这道路的每一尺下面都有土人的白骨什么的?”
“公爷,您说的是?”
边上的亲卫明显不知道王通说的是什么,想要细问,王通笑着摆摆手,道路不算太长,又有原来的道路作为基础,不吝惜修路者的性命,登岸人员需要的物资辎重,也能够及时的到达。
当王通率领的队伍出现在土着视野里的时候,土着们立刻是惊恐崩溃,他们也听到了丛林中汉人海盗的消息,但一直不能确认。
汉人的武装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甚至还没有举起武器,土着们就开始逃跑……从前屠杀汉人,为所欲为的时候,他们自然觉得那是狂欢,可心里也觉得恐慌,土着们也在安慰自己,说杀了也就是杀了,大明从来不会顾惜在海外的臣民,这一年多来也的确如此,他们看到新来的汉人之后,都是彻底放下了心。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谁也没有想到,一年多之后,汉人的武装真的来了,土着们看到这些拿着武器的汉人,甚至都没有询问和推断,脑中得出的第一想法就是汉人来报仇了,我们施加在汉人身上的暴行如今也要还在我们身上,逃跑吧!
土着的智力差一些,可也有部分人知道,如果跑向要塞那边,那边是完全的死路,可他们向其他的方向跑,几条有数的道路都被对方封死了。
跑过去的人都是被干脆利索的杀死,与其自寻死路,不如跑向要塞那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西班牙人比起汉人来,可是强悍太多。
“公爷,小的说了快有半个时辰,只有百余个青壮愿意跟随,小的无能,请公爷降罪。”
白五满脸通红的跪在了地上,王通笑了笑,淡然说道:
“都是和善良民啊不敢做一点违背法制的事情,还指望本公走了,他们能在这里长久呆下去,以后的白鬼和土着能善待他们,白五,你和他们讲,今后这吕宋就是汉人的天下了,今日他们不做,日后他们就没办法在此处立足了,女人我不管,十岁以下的孩童我不管,其余的没有一条人命,就让海主们带走,另外,那百余个愿意跟随的青壮,每人五两银子,发给刀枪,等下洗掠,一切自留!”
王通给出这样的规矩来,那就容不得你不动了,白五脸色涨红,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急匆匆又是去了。
白五对新迁居到吕宋来的汉民极为愤怒,是一种恨其不争的心态,想当年自己也是这样,以为安分守己白人和土着就会让自己生存下去,自己就会有比大明更富足太平的生活,可等到的是什么,是不断的欺凌和最后的屠杀。
他心中更明白,如果不是辽国公王通领着人过来报复,恐怕新来这些汉人的命运也是一样。
“辽国公也是将门子啊,怎么这投名状手段用的这般熟络。”
“小声些,北边海上的,更北边草原上的,都是要靠这辽国公过活,这绿林的手段如何不熟!”
在王通右边有两个瘦子在那里低声谈论,这两个瘦子都是粗布衣服,看着和渔民没什么两样,可这两人却是福建海面上排名第二第三的海主,也是一方的豪杰。
沙大成听了之后看到王通脸色轻松,也是笑着凑趣说道:
“公爷这倒是好手段,让这帮人沾了血,才能和咱们一条心,要不然,咱们为他们打生打死的,他们到要做个守法的良民,下面的儿郎们怎么会甘心。”
说这番话十足是在绿林黑道上两个贼头的言语,沙大成这也是不知不觉,这局面未免太像了些。
王通摇摇头笑着说道:
“再良善的只要是沾了血,羊也要变成狼,今后这片土地要让汉民来经营,光是守住这港口一带是不行的,要不断的向外扩,要不断的夺取土人们的土地,这才能让越来越多的汉民过来,在这里站的越来越稳。”
王通、沙大成一干军将头目在这里好整以暇的议论,这边的整片区域却是杀声一片,并不是所有的土着们都有机会溃逃出来。
海盗们按照自家所属分成各队,有的人守在各个路口,沙大成这一队却是直接冲入了街道之上。
溃逃中的土着没办法和这伙精悍的海盗对抗,有的人跑到要塞的方向,有的人则是沙大成的手下向着各个路口驱赶。
被驱赶到那里的,前后都是无处可去,稍许的抵抗很快被毫不留情的杀戮彻底粉碎,只能是投降。
王通的护卫队这次没有动,都是在王通的身后坐地休息,眼下这样的场面并不需要他们出动,作为预备队已经是足够了。
那些新来的汉人不愿意惹事生非,可王通说了规矩,白五又是毫不客气通融,更不要说海盗们的凶神恶煞,还有那些先前跟着去的青壮拿到了好处,这些都让他们不得不去动手杀人。
俘虏到的土着一批批的被押来,新迁来吕宋的那些汉民青壮情愿不情愿的都是拿着武器开始杀人。
在上一次的大屠杀之后,土着们对汉民本就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中,新前来的汉民或多或少的都被欺辱过,本来战战兢兢,可拿着武器走到那些土着俘虏的跟前,新仇旧恨都是涌上心头。
和王通判断的一样,和善的人沾了血之后也会变得凶残,杀了一个土着之后,原本是和善百姓的人也去掉了心防,杀一个和杀两个没有什么区别,卸掉了心理负担之后,有少数的人在大哭呕吐,更多的人则是觉得心中有股火在燃烧。
土着人居住的地方是港口区最好的位置,他们的家中有很多抢掠来的财物,如果这些都是我们的话,汉民心中也不自觉的这么想。
长矛是最简易的武器,一根根长矛被分发下去,戳死土着俘虏之后,新迁来的汉民男子开始走向土着的居住区,领着海盗们一个个房子的搜索,他们毕竟是住在这边,对这里的地形更加熟悉。
看着外来的人一步步的侵入,土着不断的逃到要塞这边,要塞石墙上的西班牙士兵也是越来越多。
土着们哭天喊地的乞求庇护,他们也知道到了要塞里面肯定会有安全,不过在石墙上的一阵火枪射击打消了他们这个念头,在石墙上有人大声喊道:
“去和那些汉人们战斗,我们会给予支援!”
大部分土人不知道西班牙语,不过一些在教堂里的土人教徒还是明白的,可这个时候谁敢去和汉人们厮杀,大家只能是躲到火枪的射程之外,彼此拥挤在一起,混乱不堪,却没有人敢动弹。
被各个方向逼近的汉人武装压迫,在要塞周围和港口狭小区域内拥挤了大批的土着,土着们彼此之间推挤叫骂,甚至有人为了争抢更靠里的位置彼此厮杀。
汉人越来越近,要塞上西班牙人开炮了,炮弹越过土着人群的头顶落在街道上,也有几个躲闪不及的土着被炮弹砸的稀烂,但开炮之后,汉人武装的确停止行进了。
突然开始的混乱和杀戮,又是很突然的安静了下来,要塞中的西班牙人和外围的土人都是跟着松了口气。
保罗路易斯一直在紧张的注视着下面的混乱,看到这个局势中止下来,他没有感觉到轻松,反倒是愈发的紧张,这些土着没有了家园和粮食,呆在要塞的周围也支撑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发生混乱。
想到这里,却让保罗路易斯有了别的念头……
过去了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要塞的石墙上,却突然有西班牙人向下撒金币和银币,还有人向下丢出了食物。
在这样的情形下,金币和银币闪烁的光芒依旧是晃花了很多土人的影子,而且时间这么长,很多人都已经饿了。
“汉人们的人数比你们少很多,将他们赶出去,这些财富都是你们的,食物也会提供充足,如果你们不去,马上就要开炮了!”
一边是利益的诱惑,一边是大炮的威胁,土着们也渐渐反应过来,汉人的确要比自己人少,为什么一开始要惊慌失措。
土人们开始拿起武器,转身向着居民区那边走去,他们的武器很粗糙,都是那种长方形微微有些弧度的厚背砍刀,这种砍刀平日里用来砍柴宰杀,在对汉人的屠杀中也是土人最主要的武器之一。
一个人转身,两个人转身,西班牙人又向着石墙下面投下了金币和干粮,有的土人想去石墙下面拿,却被石墙上的西班牙士兵毫不留情的开枪射杀,甚至没有警告这个过程。
越来越多的土人被墙下的财物诱惑,转身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都觉得自己的胆气也跟着壮起来。
在街道上的那些汉人武装似乎在西班牙人的火炮面前被吓住了,再也没有向前,土人们开始大叫着彼此鼓劲。
“每个人拿起一根,拿出来之后立刻避开,要不然死路一条!”
在王通这边,一捆捆竹竿被丢了出来,竹竿的一端都是被削尖了,先前被俘虏的土人总算是知道让他们砍伐竹子并且削尖是为了什么。
和在行军路上一样,老人们被杀死作为震骇,妇人和小孩都被集中起来,青壮男丁一个个的被驱赶到前面去。
手中了有了器械,同样是土着的人们聚在一起,事实证明,土着的确更像是动物,他们对亲情也不是那么看重,聚集在一起的情况下,胆气也是跟着大了许多。
个别胆大的土着开始低声的鼓动,开始有人回头看,土着的队列开始骚动,他们毕竟也有几千人,而汉人手中刀斧居多,倒是显出他们尖端竹竿的好处来,最起码长兵器对短兵器会有便宜。
王通依旧是站在那里,他身侧的几个海主都已经有些紧张,不停的看王通,已经有土着转身,在队伍的后队还有人大声的鼓噪。
“向前列队!”
一直是休整的辽国公护卫拿起火铳,排成横队走到了队伍前列,王通举起手向下一挥。
几百支火铳同时打响,拿着竹竿的土着们根本没想到突然间汉人们就要杀人,他们一直是被拿着刀剑的海盗们驱赶,王通的护卫队则是一直在沉默行动,很多土着甚至都没有发现有这一支力量,更是没想到对方拿着的火器居然和西班牙人一样,更没想到,才要驱赶他们去做事,就这样毫不留情的动手。
近距离火铳齐射,土着们站的又是密集,只听到惨叫连声,已经是倒下了一大片,更让他们感觉到恐惧的是,又有四门火炮被推了上来,尽管火炮的口径不大,可这毕竟是比火铳威力更大的火器。
惊魂未定的土着们又是一步步的后退,海主们都是长出了口气,这次跟着出来,事事省心,一切都是辽国公办妥了。
几名汉人站在火铳队伍之后,在那里高声喊道:
“你们一直向前冲,不能停下,如果回头,这些尸体就是你们的下场,冲过去,冲到西班牙人的城堡里去,你们和你们的家人就会活命,如果不冲或者后退,那么都是死路一条,鼓声敲过十次,马上就要开炮。”
听到这句话的土着已经是有人在颤抖,“咚”的一声,鼓声已经开始敲响,土着们都是转身,第二声鼓敲响,土着们开始小跑了起来,第三声鼓敲响,土着们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第十声鼓敲响,火炮开火,土着们落在最后面的几个都是被炮弹打死,前面的人跑的更快了。
“每一个方向上会安排二百人作为骨干,让各位海主的人督战,不要有什么懈怠。”
王通开口下令,众人都是听从。
“把炮推上去跟上,记得在要塞火炮射程之外,把那些涌过来的土着打回去!”
一道道命令下达,各人各就各位,王通最后一个命令是对沙大成下达的:
“要塞一时顾不到海上,看看能不能兜圈子把炮从南港那边运上去,这土着别看人多,未必能开得了番鬼的堡子,到最后还是要用重炮来轰。”
沙大成领命匆匆去了,在前面的街道上被西班牙人鼓动回来的土着,和被王通这边威逼回去的土着,碰撞到了一起。
本是同胞,甚至还是邻居亲戚,此时却是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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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三十七
冲过去,就能有活路,冲过去,就有财富和食物,两边的土著都是这么想,前面的不再是同胞,不再是邻居,不再是亲人,他拦住了自己活命的道路,那就是仇敌。
这场战斗的激烈程度,怕是土人们自蒙昧时代开始战争后,最激烈的一次,死伤极为惨重。
适合长度和粗细的竹竿前端削尖,然后在火上烤过,如果讲究的话还要在粪便里沾过,在这样的械斗中,占了大便宜。
没什么复杂的战术和技术,竹竿总比那边的大砍刀要长,烤过的竹竿又有韧性,那种不怎么锋利的砍刀根本无法砍断,即便是有那眼疾手快的高手砍断,依旧是个斜面。
这可是当年戚继光对付倭寇所用的招数,用在土著身上,实在是明珠暗投了……
现在的松江府都已经下雪,可在这吕宋,土著们还都是穿着单衣,这还是汉人出现,给他们提供了纺织品,从前这个时候他们可都是光着上身。
竹竿毫无阻碍的刺入人的身体,鲜血四溅,惨叫和嚎叫同时发出,几乎是单方面的,汉人驱赶过来的土著,在一接触,马上就占据了上风。
从西班牙人要塞那边过来的土著,被突然出现的惨烈死伤吓坏了,第一排第二排的人被刺死,再后面的人扭头就跑。
可涌过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更后面的人不知道前面的惨状,他们只是知道,现在回头的话,财物不仅飞了,西班牙人也要下狠手了。
不能退回去,我既然要冲上去,你凭什么退回来,这个时候,大家都是红了眼睛,不管这个人在昨天和自己是什么样的关系,直接就是挥刀砍了上去。
稍微的退却之后,另一边的人也是叫嚣着涌了上来,土人们也就是刚刚拿到削尖的竹竿,使用上并不怎么娴熟,刺杀了第一次之后,看到对方用来,自己乱刺一旦没有刺中目标,又是害怕对方靠近,手中的竹竿往往就变成了抽打。
竹竿抽下来能有什么杀伤,忍住一时的痛苦,就能到对方的身前,那就是砍刀占优势的时候了。
这种刀刃并不怎么锋利的砍刀,刀刃上沾了太多的脏东西,看上去不光是痛苦,还给伤口造成这样那样的麻烦,刚刚推进的距离,马上又被对方拿了回来,但这样的得势也是短暂的,因为前面竹竿施展不开,后面的却可以刺杀。
鲜血飞溅,惨叫连连,双方就在接触的面上你进我退,开始拉锯,这样残酷的拉锯战最为折磨参战者的意志和精神,对这些懒散的土人来说,更是一种折磨。
战斗刚刚开始不久,就有土人向着四处逃散,马尼拉北港这边的居民区,与其说是个城镇,倒不如说是许多村落的集合体,街道杂乱,但逃跑也是容易的很。
不过王通率领的队伍已经是将各个大方向封死,想要逃跑只有死路一条,在更远处,汉人们却是在一间间房舍的拆除,土著们居住的地方本就是草棚之类的地方居多,将新迁来的汉民人力聚集,做这等事很简单。
而且这些房舍里毕竟有些财物,对于那些被胁迫的汉民来讲,多少是个补贴,也可以刺激他们更加的用心用力。
也有土著酋长和贵人之类的,他们的宅院多少像点样子,可既然不跑,那么就是王通的手下过去攻坚,这败亡的更快些。
现在汉人那边就像是在打渔收网一样,土人就是网中的鱼,此时好似有很多空间可以腾挪,实际上空间越来越小。
看到跑不了,甚至跑得快的人被汉人拦截杀死,他们又只能折返,情愿不情愿的参加到厮杀之中,开始双方只不过是正面相对,到了后来,因为逃跑的人回来,从各个方向加入了战场。
毕竟西班牙人驱赶过来的土著人数更多些,对于土著们这等低水平的战斗来说,人数就是决定性的因素。
手持砍刀的土著渐渐占据了上风,拿着竹枪的则是开始后退,正在这个时候,闷雷一样的动静响起,半空中也有急促的呼啸声。
土著们对这样的声音倒是不陌生,是火炮,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拿着砍刀土人的攻击却猛烈了不少,因为他们知道,只有西班牙人有火炮,这是西班牙人在支援我们。
这个是很短的过程,很快就有人听出来炮弹飞行的方向是朝着要塞的方向,汉人居然也有火炮。
还没有反应过来,炮弹已经落到了人群之中,能推动跟着混乱人群行动的火炮,肯定不会是什么重炮,但三斤炮应付现在这个局面,对几乎没有防护,拥挤在一起的土人来说,已经是足够杀伤了。
炮弹飞过,筋骨断折,血肉四溅,更重要的是,拿着砍刀的土人的士气就在这炮击面前一下子崩溃了。
善于使用火器的白人征服了马尼拉,他们在土著人的心中就好像是神一样,汉人们则没有什么火器,就连海盗都以跳帮和纵火为主,可现在不一样,杀过来的汉人们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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