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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时没有遇见你,事情是不是会不一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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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十二点半,刘夏刚从诊室出来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严冬,刘夏犹豫不想接。
  摁了挂断。
  半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
  “还在忙吗?”严冬试探性地问。
  “刚忙完。”刘夏在候诊室找了个椅子坐下。
  “中午一起吃饭吧。”
  “不了,我现在在东方医院,太远了。”刘夏声音轻轻的。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你还好吗?”严冬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丝不自信。
  “嗯。”刘夏的回答很简短。
  “那晚上一起去看电影吧,最近上映的模仿游戏,听说很好看。”
  “我今天有点累了,改天吧。”刘夏的语气疏离起来。
  “夏……你真的没事吗?”
  刘夏听出了电话里的声音的不安。心里突然觉得内疚,于是尽量打起精神回答:“没事。很晚了,你去吃饭吧。我也要去吃了。”
  挂断电话,刘夏坐在椅子里,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人要向前看,没人能一直活在过去。自己和晓东已经结束了。刘夏如是告诉自己。
  肚子一直疼,刘夏实在吃不下,勉强吃了几口就丢下了。
  因为周末要组织一次活动,下午本来想找个地方再好好看看之前的PPT,谁知腹痛如影随形让他始终无法集中精神。
  看来惩罚还真是重呢。
  幸好五点的时候上了一次厕所,腹痛有所缓解,让他还能撑着再联系认识几个医生。
  晚餐本想随便吃点就回家,奈何走到半路就腹痛难忍,只得强撑买了外卖提回家。
  刚走到巷子口就看见严冬的车停在显眼的位置。但想上厕所的心让刘夏没工夫停留。
  “夏!幸好你没吃。”严冬站在刘夏家楼下,手里也提着外卖盒,见刘夏回来,脸上抑制不住地高兴,“一起吃吧。”
  “上来再说吧。”刘夏说着快步上楼。
  严冬没发觉刘夏的异样,跟着上楼。他来的路上一直担心刘夏会把他拒之门外,结果刘夏什么也没说,让他简直喜出望外。
  一进门,刘夏丢下外卖盒就往厕所跑去。
  严冬关好门,找了张废纸垫在茶几上,把自己买的和刘夏买的食物都拿出来摆好。
  刘夏腹痛的无以复加,却什么也拉不出来。在厕所里疼得满头是汗。
  严冬等了半天,眼看着菜都要凉了,不觉有些担心,走过去敲了敲厕所的门,唤了刘夏一声。
  刘夏听见严冬叫自己,只得忍着疼冲了厕所出去。
  “怎么了?”严冬见刘夏脸色惨白,满头是汗,急得不行。
  刘夏摇摇头,走到沙发上坐下。冲严冬微微一笑道:“吃饭吧。”
  严冬皱着眉走过去,靠着刘夏坐下。
  “怎么了?哪不舒服?”
  依旧是摇头。刘夏拿起自己那盒饭,掰开一次性筷子开始吃。
  刘夏这样,严冬怎么吃的下。
  发烧了吗?严冬伸手摸摸刘夏的额头。没有。
  “我没事,真的。”刘夏扭头看严冬。
  “你是不是昨天没听我的话?”严冬突然明白了,担心变成了生气。
  没来得及回答,一阵绞痛让刘夏忍不住蜷缩成一团。
  “你家里药箱在哪里?”又没办法生气了。
  刘夏疼得昏天黑地,也根本不想吃药,所以没有回答。
  严冬站起来了。接着是关门的声音。
  刘夏扔下碗筷,歪倒在沙发上,任疼痛一阵阵来袭。
  不知过了多久,刘夏感觉有人抱起了自己。他睁开眼睛,发现是严冬回来了。
  严冬把刘夏放在床上才发现刘夏正盯着自己看。
  “好点了么?”严冬问。
  刘夏点头。
  “还是要吃药的。”严冬说着转身又去客厅找水杯倒了水回来。
  刘夏见到严冬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这么一大把花花绿绿的药片差点晕过去,而且居然不容他有半句质疑,必须全部吞下去。
  严冬监督刘夏吃完药,又安抚了他半天,才去客厅吃掉已经冷了的饭。
  吃完饭再回来看,刘夏已经睡着了。严冬不放心,就倚在床头陪着,后来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刘夏醒来是后半夜,睁眼看见严冬居然坐在床头睡着,一阵内疚,严冬又没做错什么,却要陪自己受罚。他伸手推醒他。
  严冬揉揉眼睛,一边问刘夏怎么样一边舒展了一下腿脚。听刘夏说没事了,才算彻底放心。
  但还记着刘夏晚上没吃饭,外卖还剩的有,但那个太油腻而且都冷了,刘夏不能吃。现在太晚,外面又没有什么可以吃的。关键是这房子不能生火。严冬一时犯难,想来想去还是提议刘夏和他回家。
  “算了,我一点也不饿。”刘夏道。
  严冬皱眉,这几乎是百分之百刘夏的回答。
  “我去便利店看看吧。”严冬说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准备出门。
  “不用了。”刘夏拉住严冬,似乎纠结了一下,道:“很晚了,休息吧,我真不饿。”
  刘夏的声音甜甜的,暖暖的,似乎还带了一丝撒娇的味道。严冬一下子心里就被填满了。
  “那我回去了。”严冬心里虽然不舍,但还是理智地说出这句话。
  “就在这睡吧,你现在回去到家都天亮了。”刘夏说着打开柜子翻找。
  严冬眼神亮了亮,心里惊喜万分。
  和一个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却什么也不做,这在严冬的生命里是第一次。
  似乎还不如回去呢。
  严冬躺在床上无论如何睡不着。刘夏到是睡得很香。怕吵醒他,严冬连翻身都不敢。
  睁着眼睛挨到天亮。昏昏沉沉起来上班,而且还是值夜班。严冬欲哭无泪。
  真是让严冬终生难忘的一个夜班。
  刘夏第二天起来肚子就没再疼了,腹泻还是有,不过已经不严重了,饮食注意一下,没几天也就全好了。这次的事到让他明白了以前为什么经常腹泻的原因。也让他学到了新的知识。他突然觉得做医生真是很好啊。
  再隔天,两人一起去看了模仿游戏。
  又过了几天又看舞台剧、音乐剧。
  有个周末两人一时兴起居然跑去欢乐谷,和一群大学生挤在一起玩过山车,玩碰碰车,玩激流勇进,还玩的不亦乐乎。
  这期间还帮刘夏搬了个家。
  虽然严冬一再要求刘夏搬去他那里住,但刘夏说什么也不肯。他和严冬虽然越来越要好,但是他心里始终还是没办法把严冬当男朋友看待,如果搬去严冬家住,那又算怎么回事呢?
  于是最终刘夏选了个离地铁站比较近的地方,当然在严冬的强烈建议下,也离严冬家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到的距离。
  住得近有住的近的好,两人出去玩可以一起出发,晚上回来的晚了,也可以一起回来,不用再特地送刘夏。但也有让刘夏叫苦不迭的地方,那就是他的饮食被严冬严格监管起来。只要严冬不值班,而刘夏也不用应酬,他就被要求每天晚上到严冬家吃饭。在严冬的监督下,刘夏已经不敢挑食,因为只要刘夏没有按严冬的要求吃完足够分量的食物,严冬就会毫不留情地“教育”他,起初刘夏还嘴犟,在受过一次教育以后,就变得乖起来。
  这样,一个月晃眼就过去了。
  刘夏拿到工资第一件事情就是还严冬钱,再就是交房租。
  夏天即将结束。
  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虽然偶尔还是会想起陈晓东,但刘夏心里已经没那么难过。他似乎已经隐隐地预见到自己终将忘记他。
  也突然发现感情是不可靠的东西,而人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严冬已经一个月没有去零点了。除了值班,他每天晚上都和刘夏待在一起,却没有一天感到厌烦。他自己都讶异居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这么久。还是祝人谦打电话给他他才发现这一点。
  但这次似乎不能不去了。八月底是严冬的生日。往年生日会都是在零点办的。今年自然不能破例。总不能真的见色忘友吧。而且祝人谦那句话刺激到他了。
  祝人谦说:“你准备当一辈子鸵鸟吗?那个人可是几乎每天都来。躲的了初一可躲不过十五。”
  那个人,自然是陈晓东。
  严冬承认,这么久没去零点有避开陈晓东的意思。他不想刘夏和他见面。
  即使刘夏天天和他腻在一起,即使刘夏已经不再如最初那般抗拒和自己上床,但他还是没有自信。
  就是没由来的害怕。
  这一点也不像他的性格。
  但严冬也没有办法。
  于是就确定了生日会的时间。周五晚上。
  晚上刘夏照例在严冬家吃饭,严冬就把生日会的事情和刘夏说了,要求他无论如何也要把周五晚上空出来。
  “生日啊?为什么不早点说?”刘夏咬着筷子,满脸为难。
  严冬眉头一皱,不会那么刚好安排的其他事情吧。又有些懊恼,是该早点的,今天已经星期三了,但严冬直接忽略是自己天天玩得忘乎连生日都忘记了,彻底把责任推给祝人谦。
  “事情倒是没有,只是时间这么紧,该给你准备什么生日礼物才好呢?”刘夏说完,夹了块排骨放进嘴里。
  严冬听刘夏说可以去,忍不住喜形于色:“人去就可以了,不需要礼物。”
  “这怎么行?”刘夏露出讨好地笑容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严冬嘴角一弯,放下碗筷,眼神中藏着坏水,施施然问刘夏:“什么都可以吗?”
  刘夏专注于排骨,想也没想就回答:“当然什么都可以。”
  “那我要你。”
  刘夏夹排骨的手停在半空中,抬起头啊了一声。待反应过来,脸立马红了一半。
  “你说的,什么都可以,不许反悔。”严冬低头扒饭,掩饰窃喜的表情。
  “这算什么礼物?”刘夏争辩。
  “嗯……”严冬抬起头,假装沉思了一会儿,“我要你整晚都必须陪着我,整晚喔。”
  刘夏又生气又害羞,但又偏偏是自己说“什么都可以”的。他扔下筷子,低头撅着嘴,不说话。
  严冬见刘夏使起小性子,笑容更深。仍旧自顾自吃饭,不想立即就让步。
  虽然现在刘夏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拒绝严冬,但每次还是躲躲闪闪,能逃掉就逃掉,严冬以为刘夏怕疼,于是愈发温柔,但刘夏依旧是逃。严冬又不愿意去外面找人。搞得他每次都要积好久才能发泄一次。忍得着实辛苦。现在刘夏自己挖坑,岂有不跳之理?
  “好啦,会整晚陪着你就是了。”刘夏红着脸道。
  严冬笑着拿起汤匙给刘夏盛汤,问:“你生日是什么时候?”把碗放到刘夏面前时又说:“我保证到时候也会整晚陪着你的。”
  “才不要!”刘夏瞪着严冬,气得呼哧呼哧地喘气。
  严冬笑眯眯地看了眼刘夏,见他是真的生气了,于是软下声音开始哄人:“好啦,快吃饭了。我开玩笑嘛。”说着夹了块排骨放进刘夏碗里。
  刘夏又狠狠瞪了严冬一眼,拿起筷子继续吃排骨。
  “说真的,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刘夏端起碗喝了口汤,道:“不了,我不习惯过生日。”
  “哪有不过生日的?”严冬又露出坏笑,“怕我真的整晚都缠着你啊,放心,你不要我不会勉强的。”
  刘夏又被堵的说不出话。
  “1月15。”刘夏最后说。
  “农历还是阳历?”
  “阳历。”
  严冬点点头,和刘夏安静地吃完的饭。
  吃完饭,严冬趁刘夏洗碗,翻出日历开始研究如何才把年假和来年的春节假期挪到1月中旬一起休。那时候太冷,还是带刘夏去暖和一点的地方比较好。不知道他有没有护照,如果没有,他又不想办,海南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碗都洗好了,我要回去了。”刘夏从厨房里出来。严冬还坐在沙发上对着手机盘算。
  严冬扔下手机,走到刘夏身边,似笑非笑地摸着刘夏的头发说:“今晚可不可以先预支一部分生日礼物?”
  刘夏低下头,向后退了一步,心想该找什么借口合适。
  还没有想好,严冬已经把人拉进怀里……(后面自行脑补)


第14章 第十四章
  星期五晚上,严冬和刘夏先去吃了个丰盛的晚餐,又在江边大道晃悠了半天才慢吞吞往海滨路去。要不是不想辜负哥们的一番心意,严冬都不想去了。
  到零点已经十点了。一进去就看到乌压压一片全是人。刘夏顿时有点紧张,本能的往严冬身后躲。严冬捉住刘夏的手,低头在他耳边安慰道:“别怕,都是朋友。”
  “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我们的寿星终于出现了。大家一起鼓掌欢迎我们的寿星!”舞台上祝人谦对着话筒大声喊着。等了一晚上也不见人,他差点以为严冬要放他鸽子。
  整个零点一下子沸腾了,人群涌上来。刘夏还没见过零点这么有气氛。
  “冬哥,生日快乐!”
  “小冬,生日快乐啊。”
  “冬子,又涨一岁了。”
  生日祝福铺天盖地而来。
  舞台上祝人谦深情地唱着改了词的大嘴巴的牵心的朋友。
  严冬一边笑着和来人一一寒暄拥抱一边往吧台走。
  刘夏也跟着簇拥的人群往前走。走到吧台附近才看见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奶油蛋糕。
  严冬开心的笑着不停地说谢谢,又扭头朝舞台上正在唱歌的祝人谦打了一声唿哨。祝人谦也笑着扬起手。
  接着,就有人把刀递给严冬。严冬笑着接过。这才发现刚才人群已经把他和刘夏冲散了,于是连忙拿眼睛搜寻。
  舞台上祝人谦正好结束了最后一句。电子琴弹起经典生日歌的旋律。
  严冬终于在角落发现刘夏,赶紧挤进人群准备把人拉过来。
  刘夏一下子见这么多陌生人,本来就紧张,严冬忙着和别人打招呼,无暇顾及他,挤一挤的,不知怎么,就被挤到外围来了。刘夏望着人群中心的严冬,真的就像电视剧里自带出场光环的男主角一样。而自己呢,格格不入的样子。
  他突然觉得想回去了。
  这么多人,他应该不需要我陪着吧。
  莫名的气馁。
  严冬拉住他的时候,他的眼皮跳了一下,突然有些开心。
  “夏!”
  “夏。”
  两个声音。
  刘夏回过头去看。
  两个月没见了。好像很久,又好像不久。
  “夏,终于找到你了。”陈晓东明显有些激动,声音都是颤抖的。抓着刘夏的手也暗暗用力,似乎生怕他再消失不见。
  刘夏呆呆地看着他,直到手臂吃痛才让他回过神,“那个……”刘夏舔了舔嘴唇开口。
  “夏,过来一起切蛋糕。”严冬保持着微笑,声音也很温柔。
  陈晓东这才发现站在刘夏身后的人,似乎刚才引起骚动的就是他,今天过生日的人。莫名觉得这张脸很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听见他居然亲昵地喊着夏的名字,心里顿时不爽。
  “夏,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谈谈吧。”
  刘夏点点头,扭过头去对严冬说:“对不起,我可能要先走了。”说着往后退一步。
  严冬看了眼陈晓东,又回头看了眼不明所以的人群,叹了口气,低声对刘夏说:“今天我过生日。”
  “对不起,但是……改天补偿你。”刘夏说着推开严冬,真的转身走了。陈晓东看了眼严冬,追上刘夏。
  “我说,我们的寿星到底切不切蛋糕啊,本大爷的耐心可是就要用完了啊。”祝人谦在台上大声喊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也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严冬最后看了一眼离去的两人,再转过头时,已经又露出了笑脸。嘴里嚷着马上切马上切,跑回人群中央。
  刚才被严冬牵着走进来的男孩子大家都看见了。没办法,被严冬牵着进来,太惹眼了。论长相,是还不错,勉强配的上严冬,但零点好看的男孩子也不少。后来,要切蛋糕,严冬居然专门在人群里把他拉出来,大家也就了然这个男孩子在严冬心里的位置不一般。结果,这个男孩子居然敢不给严冬面子,跟别人跑了。
  众人一时大气不敢出,严冬的脾气大家都是知道的,这种情况铁定是要翻脸的,怎么都要让这个男孩和那个截人的人尝点教训。
  没想到严冬居然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脸又是笑嘻嘻的了。
  看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啊。众人长舒口气。
  气氛似乎没受到刘夏离开的影响,严冬仍旧欢欢喜喜地许愿、切蛋糕,又把蛋糕分给众人。祝人谦唱完一曲生日快乐歌,也跳下舞台和严冬一起吃蛋糕。吃过蛋糕又喝酒,因为是严冬的生日,祝人谦作为零点的老板宣布所有的酒水全部免费。气氛一下子high到顶点。
  一直闹到十二点,才陆续散场。
  严冬却似乎还不想走。一个人坐在吧台,自斟自饮。
  “还没喝够啊?”祝人谦夺过严冬的杯子,“你明天不用上班啊。”
  严冬又把杯子抢回来,仍旧是喝。
  “我说,我特地给你留了几个干净的孩子,你随便挑一两个吧。”祝人谦见严冬这颓废的模样,突然有点心疼。
  爱情果然是可怕的东西。
  严冬讪笑一声,放下杯子,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对祝人谦说:“我回去了。”说着要站起来。
  祝人谦拉住他,道:“小冬,我以为你已经活明白了,现在才发现你就是个傻瓜。”
  严冬似乎有些醉了,眼神里藏不住的落寞,冲祝人谦干笑两声,点头说:“你说的对。”
  “原来我说不要为一个树放弃一片森林看来是我说错了。因为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傻。居然跑去追求根本不喜欢自己的人。”
  严冬眼神暗了暗。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那个孩子根本不喜欢你。我都看出来了,你会看不出来?”
  “我要回去了。”严冬放下杯子,推开祝人谦站起来,脚步却不稳,一个趔趄,还好被祝人谦扶住。
  “他就那么好?比零点全部人都好?”祝人谦觉得严冬已经无药可救。
  “爱情是不讲道理的,只有当你爱了你才会明白。”严冬说着又推开祝人谦,深一脚浅一脚朝门口走。
  祝人谦叹口气,把人拉回来,扔进给他准备好的房间。
  刘夏和陈晓东出门以后,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好。陈晓东说要带他回家。刘夏说什么也不肯。再回去那里,他这两个月的努力不就都付诸东流了吗?
  陈晓东没办法,只能依着刘夏。最后去了江边大道。
  “夏,看到你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了。”陈晓东牵着刘夏的手慢慢地走,天气很热,两个人都出了很多汗。
  “你不知道,你刚消失那几天,我都要疯了,问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打到你卡上的钱又一分没动。我好怕,怕你想不开。每天都要看看有没有自杀的新闻,又不敢看,逼着自己看,看到没有,心里又高兴又不高兴。现在想来,那时候都要神经了。”
  刘夏听着陈晓东娓娓道来,心里满是内疚、难过和心疼。
  “一开始很担心后来也生你的气甚至恨你这么狠,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我。但我现在明白你那时候的做法是对的。谢谢你没有给我机会伤你更深。”陈晓东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刘夏,“夏,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刘夏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该说对不起。是我怕了,我退缩了。”刘夏叹了口气,抬头看着陈晓东,“我想过回去找你,但是又不敢。你不要恨我。”
  “傻瓜,我怎么会恨你。”陈晓东伸手把刘夏搂进怀里。刘夏也回抱着陈晓东。
  抱了好久好久。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看。
  “夏,我准备回安林市了。再不回来了。” 陈晓东伸手替刘夏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
  “什么时候走?”刘夏抬头看着陈晓东。
  “下个星期。”陈晓东松开刘夏,又牵起他的手朝前走。
  刘夏乖乖地跟在后面。
  “幸好今天找到你,不然我可能会遗憾一辈子。”
  “晓东,你一定要幸福。”
  陈晓东定住脚步。背影突然剧烈的起伏。
  “晓东……”刘夏走上前面对陈晓东。
  陈晓东慌忙擦擦眼泪,道:“你也是,你一定要幸福。如果……如果有什么困难记得第一时间找我。”
  刘夏很少看陈晓东哭。印象里还是第一次。
  以前都是他哭鼻子,陈晓东哄他的。
  刘夏伸手帮陈晓东擦眼泪。陈晓东哭得更凶,鼻涕眼泪横流。
  两个人又沿着江边走了一会儿。
  陈晓东注意到刚才在零点的那个过生日的男孩,便开口打听。
  刘夏讲了半天,陈晓东才想起原来是那个不良医生。
  没想到分开两个月他们的关系竟然变的这么好,又不禁怀疑是不是在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联系了。陈晓东心里闪过一丝酸涩,但又立即打消这个念头。现在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干涉刘夏呢?况且他有人照顾是一件好事。于是大度地祝福刘夏。
  边走边东拉西扯,就是谁都不愿意先说再见。
  直到凌晨,两人都累得再也走不动,陈晓东才送刘夏回家。
  周末,刘夏两天都不用上班。早上比平常多睡了一会儿,九点半才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想到昨晚没陪严冬过生日,于是赶紧摸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通了,却没有人说话。
  “喂?严冬?”刘夏以为手机故障了。
  “什么事?”严冬的声音听起来冷漠而疏离。
  “就想跟你道个歉,昨天晚上提前走了。”
  “嗯,知道了,没什么事挂了,我在查房。”依旧是冷淡的语气。
  刘夏悻悻地挂掉电话。心知严冬生气了。
  做了大扫除又看了会儿书,转眼就到十一点多。刘夏换好衣服正准备出门吃饭。门铃却响起来。
  打开门就是严冬站在门口。皱着眉头,虽然今天他戴了眼镜,但看起来一点都不斯文,反而像是来打架的。
  “你下班了?”刘夏怯怯地问。
  “对。”严冬径直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眉头一直没松开。
  “你吃饭了吗?我正准备出去吃,要不要一起?”刘夏站在门口问。
  “过来坐下,我有话问你。”严冬的语气毋庸置疑。
  刘夏只得关好门,乖乖坐在严冬身边。
  “昨天你和他出去干嘛了?”
  “没干嘛,就聊聊天。”刘夏觉得不对,干嘛自己非要向他汇报。
  “就只聊天?”
  “晓东他离开树理市了,我和他道了别。”
  严冬听到刘夏说晓东,眉头皱的更深。“他也叫小冬……”
  “不是的,是春眠不觉晓的晓,东西南北的东。”刘夏解释道。
  严冬似乎更不高兴了,半天没说话。
  刘夏也不敢惹他,只能乖乖待着。
  “你中午准备吃什么?”严冬突然换了话题,但语气一点没缓和。
  “面。你想吃别的,我们可以吃别的。”
  “你去买两份回来。我在家等你。”
  “一起去吧。”
  “外面太热了,我昨天酒喝多了,头疼。”
  “那,要不吃稀饭吧,我还有点米。”刘夏说着站起来快步走去厨房。
  “还有的,还有点青菜,不过没有肉,你觉得行吗?”刘夏站在厨房门口问。
  严冬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方案。
  刘夏于是又钻进厨房,乒乒乓乓的忙起来。总是吃严冬煮的饭,他早就过意不去了,奈何自己厨艺见不得人,今天总算有机会给严冬煮个饭了。刘夏格外卖力。
  “你和他真的只是聊天而已吗?”严冬的声音突然幽幽的从门口传来。
  “嗯。”刘夏正在淘米,头也不回地回答。
  “那你这算是彻底和他划清界限了?”
  刘夏手上顿了一下,又立即把淘米水倒掉。“是。”他说。
  “稀饭该加多少水合适?”刘夏转过身,把锅端到严冬面前。
  “夏,你是不是还爱着他?”严冬根本不看锅里有多少水,直直地看着刘夏。
  刘夏低下头,咬着嘴唇。
  “没有。只是道别而已。”刘夏的声音轻轻的。
  又过了好久。严冬伸手接过装米的锅,道:“你去客厅坐着等吧,我来煮。”
  “我会煮的。”刘夏不肯。
  “水都不知道该添多少叫会煮?”严冬挑眉,虽仍然没有笑容,但语气已经缓和下来。
  哑口无言。
  于是又变成吃现成的。
  严冬吃过饭说要睡一下,然后就直接躺到刘夏的床上。
  刘夏敢怒不敢言,只能坐在客厅看书。谁知那个人居然一觉就睡到五点。
  起来以后,张嘴又是要吃的。
  “你不是说总吃我做的饭过意不去嘛,那你就该自觉准备啊。”
  又是说的刘夏哑口无言。
  最后两人出去吃的。因为严冬要上夜班,现做已经来不及了。
  送严冬去上班,刘夏慢慢往家走。
  刚走到楼下,就看到陈晓东站在那里。满头都是汗,身上的T恤已经湿了一大块,手里还拿着很大一个包裹。
  昨晚太黑没注意,今天一看,刘夏就发现陈晓东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脸上的神情多了份稳重。
  两人默默地上楼,默默地开门。直到坐下来,陈晓东才把包裹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是一份房契,一枚戒指还有一个相册。
  “那个房子本来准备卖掉的,但想了想还是直接留给你比较好,你愿意卖也好,想继续住也可以。”陈晓东把房契转让的手续一一拿给刘夏看,告诉他接下来怎么办手续。
  刘夏不肯听也不肯要。
  “那房子本来就有你一半,我根本不需要这套房子,你拿着他我才能放心走。”似乎经过一天一夜,陈晓东已经冷静下来,说话的语气很平静。
  “戒指……你走的时候忘记拿了,如果你不想要,等我走了再扔掉。相册也是……我没办法保存了,如果你不想要,就扔了吧。”说完这些,陈晓东像泄了气的皮球,倚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不再说话。
  刘夏拿起戒指摩挲,眼泪就已经忍不住了,再拿起相册的时候就只能不停的擦眼睛才能看清。
  “夏,我能不能再要你一次。”陈晓东静静地问。
  刘夏泪眼婆娑,放下相册,转身扑进陈晓东的怀里。
  “晓东……”不要走……
  刘夏说不出剩下的句子,只能哭。
  (脑补时间)
  (脑补时间)
  也许是因为分别在即,尽管已经精疲力尽,但两人都舍不得睡,依偎着说话。
  “你回去以后会和沈婷结婚吗?”这是刘夏昨天就想问而一直没问出口的问题。
  陈晓东没想到刘夏这么直接,纠结了一下,嗯了一声。
  “你要对她好,比对我还好。”刘夏摆弄着陈晓东的手指,若无其事的说。
  “说什么呢你。”陈晓东声音颤抖,捉住刘夏乱动的双手,把人搂紧。
  刘夏推开陈晓东,仰起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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