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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辟邪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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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老师座位上的备课本还是摊开着的,批注的红笔放在旁边,水杯的盖子也没盖上,一摸,杯里的水还是热的。江老师还没有回家!是去厕所了吗?我又急忙跑到男厕一看,还是空无一人。
  我回到教师办公室找了个椅子坐下,渐渐冷静之后心跳没那么厉害了,身子也渐渐不发抖了。呆呆望着柜子里桌子上满满的书,我的大脑开始缓慢恢复运转。为什么我会知道是**阵?噢,对了,以前听爷爷说过,话说,爷爷是不是还写过一本类似的什么书来着?
  刀疤:“老板,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陆哥:“慌张什么?”龙擎苍:“李坎跑了?”“不是不是”刀疤:“□在教室里补习,我们在外面等着,可是等着等着不知道怎么的都睡着了,一睁眼发现睡在了校门外面!然后我们就想进去找,可是怎么都进不去!”
  龙擎苍:“进不去?”刀疤:“不管我们怎么走,一抬头就又回到了校门外,呜呜呜,老板你看这是不是撞……撞邪了?”龙擎苍扫了一眼另外几个手下,另外几个手下也都面露惊恐、汗流如雨,纷纷点头表示刀疤所说不假。龙擎苍:“走,去看看。”
  我在教师办公室等了十五分钟左右,还不见江老师回来,看看手表,六点半。一般来说**阵到了晚上会更加凶猛,而且阵本身还会吸引一些在附近游荡的邪物,换句话说,多停留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所以无论如何要在入夜之前破阵而出!
  右手握了一根扫把,我能找到的唯一武器,把整只左手紧贴在墙壁上,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口中默念:“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排除心中所有杂念,封闭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五感,全完凭借第六感,又称超感官知觉来判断自己所在的位置、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好吧,听起来挺玄乎的吧,我也不明白,但是爷爷说过,这是普通人能走出**阵的唯一方法。事到如今,管他第六感、第七感还是小宇宙,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好过在这里等死啊。
  果然眼睛一闭上,心就不慌了,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我慢慢地挪开步子。还没走两步,“李坎?你在做什么?”我本能地睁开眼睛,发现许辉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作业本,一脸诧异地看着我:“这么晚了你还在学校做什么?还拿着扫把?”
  “你怎么会在学校?”我问:“你不是早回家了吗?”,“作业本忘在教室了”许辉扬了扬手里的作业本:“回来拿啊,你呢?还不回家?”“嗯,马上就回。”“那走吧”许辉说着转身向楼梯方向走去,走了两步见我没动:“怎么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突然高高举起手中的扫把朝许辉头上一棒子打下去:“妖孽,受死吧!”许辉还来不及反应,脑袋就被我一棒子打落到地上,像球一样“咕噜咕噜”滚了几圈,停住,脸正正朝着我。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吓得我差点魂飞魄散。许辉的脑袋两眼死睁,里面没有眼珠子全是白的!“呵呵呵”脑袋开始干笑,一笑,红黑色的液体就从嘴的一角流下来,说出的话也是断断续续:“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许……”
  “妈呀!”我的火箭腿先于我的思维以百米三秒的速度跑了起来。





☆、第23章 童子尿

  脑袋会不会像很多鬼片演的一样飘过来?换你遇上这事有空想吗?跑得动赶紧跑吧!我一口气从五楼冲到二楼。
  呼,还好,没追过来。哼,使障眼法迷惑我?也不看看我是谁!虽然阴阳眼尚未完全觉醒,不过是人是鬼还是分辨得出的,冒牌许辉身上没半点活气,太可怕了,我不敢往下想!
  天已经全黑。正考虑着要是出不去,不如要找间教室度过一晚,忽然从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坎,坎,你在哪里啊?”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握紧了手中的扫把。“坎,坎,你在里面吗?应我一声啊~~”声音近了,是震!是震的声音!怎么听怎么真切啊!
  一个人从一楼沿着楼梯上来了,在他踏上二楼的一瞬间埋伏在楼梯口的我故技重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出来一棍子打过去!哼哼,这叫兵不厌诈,三打白骨精!“你干什么啊?!”不料对方灵活一闪身,还顺手抓住了扫把:“在的话就应一声。”
  我定睛一看,真的是震(?)有活气没阴影,双脚着地、微泛彩光,真的是震(?)
  我:“震?”李震:“是我。”我:“你骗我,震怎么会在这里?”李震:“我追一个妖怪追到这里,这个**阵就是它布下的。”“我不相信”我:“除非你能拿出你是震的证明。”
  李震:“证明?身份证算不算?”我摇头:“当然不算。”李震从背包里掏出七星剑、黑乎乎的圣水瓶和纸符等物:“这些算不算?”我还是摇头:“不算。”怎么看眼前的震都没有破绽,难道是真的?
  李震:“那我知道你五岁还尿床,七岁吃饭还要喂,十岁还因为考试不及格被妈妈脱了裤子打屁股算不算?”除了震,还会有谁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真的是震?”我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遍,“真的是我。”“爸妈呢?”“放心,他们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整件事说来话长,等出去了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可是我们要怎么出去?”我问。
  “我有办法”震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正方形的大黄纸,上面画了八卦什么滴,然后见他用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折起来。不一会儿,一只漂亮的纸鹤就做成了!“折纸鹤做什么?”“让它给我们带路。”
  震将纸鹤放在左手掌心,右手做了一个诀,闭上眼睛口中默默念了几句,突然喝道:“仙鹤指路,起!”奇了,纸鹤竟然动了!只见原本还平躺的纸鹤应声立起,扑扑翅膀,引颈高鸣像活了一样!
  这就是爷爷说过的——行内人走出**阵最常用的方法。
  纸鹤扑腾两下翅膀就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了两圈之后朝着走廊的另一端飞了过去,李震:“走,跟着它。”看到我没有挪开步子,震急了:“坎,你怎么了?这个时候还发什么呆啊?!”
  “震,”我想起来了,爷爷出的那本关于**阵的书:“你还记得爷爷写的那本《走出迷宫——**阵象详解五十例》吗?”
  “?”李震愣了一下:“当然记得,可是你现在提它做什么?”
  “书的序言里说,布阵的可以是人,也可以是……什么来着?”
  “布阵的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妖魔邪物”震脱口而出:“阵本无善恶,皆因布阵之人而定。心气正、为大公、无私欲则成善阵,心不正、图小利、害他人则成恶阵。”
  “好流利”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真不愧是震。”
  “你在想什么啊”震更急了:“现在不是背书的时候吧,快点……”
  “记忆力这么好”我握紧了手中的扫把:“又怎么会记错呢?”
  “记错?”李震:“哪里记错了?”
  “《走出迷宫——**阵象详解五十例》……”我使出全身的劲将扫把一棍子捅向李震的肚子紧接一棍子当头劈下:“是蒲大师写的!爷爷写的那本叫《慧眼识阵——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的扫把没有打着东西的实感,冒牌李震“啪”随着一团烟雾消失无踪。“滚出来!”我气了,又气又怕:“无能!懦夫!你是人对吧!还是个行家里手!你为什么要布这个阵,还引来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害人?!你跟学校、跟学生有什么过不去的站出来说啊?!”
  可是任凭我怎么喊怎么叫,走廊里空荡荡的依旧只有我一个人。忽然,原本开着的灯全熄灭了,把我吓了一跳。当然有没有灯光现在对我来说都一样了,可是阴森森的还是好怕怕啊,呜呜呜,还没来得及想下一步要怎么办,又一个声音传来。
  “李坎,李坎……”浑厚有力、富有磁性,是龙擎苍!好啊,布阵的人倒也花了不少心思,把我周围的人都摸查了。骗了我一次两次,还打算继续用这么低劣的伎俩骗我第三次吗?
  看我不打你个头破血流,满地找牙!
  “李坎,李坎……”话说,龙擎苍远远望见教学楼的灯还亮着呢,一只脚踏进去,灯就忽然全灭了,里面顿时黑成一片。
  要是别人撞见了还不吓得屁滚尿流赶紧往回跑啊,可是这龙擎苍偏偏自小胆就比人大,什么鬼啊神啊的是压根不放眼里。
  前些天刚刚亲身和千年蛇妖搏斗了一回,总算信了这世上还有他没见过的东西,不过信归信,跟怕不怕完全是两码事。
  方才听到二楼传来响动,还有人嚷嚷,声音听着挺像李坎,便左手拿了电筒,右手握了匕首一步一步上楼来:“李坎,李坎……小李子,小坎坎……豆芽菜,特殊体质……”
  突然从暗处袭来一个物体,龙擎苍反应敏捷,身体一侧、轻松闪过!又一个,我闪!物体掉在地上发出声响,原来是两只水桶。
  “咳——”一个人高举扫把冲出,当头劈下,龙擎苍躲闪不及只能抬手一挡!“噼!”扫把当下断作两截。
  龙擎苍睁眼一看,跳出来袭击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豆芽菜——李坎。“李坎,你被什么东西上了吗?!”龙擎苍的第一反应!
  “我没被上,我打的就是你!”李坎扔了断棍,正要抓起事先放在地上的木尺,谁料龙擎苍眼明脚快,上前一脚将木尺踩住:“你疯了?!打我干嘛?!”“还装蒜!”抢不到木尺的李坎干脆卯足了劲握紧拳头朝龙擎苍冲过来,要跟他厮打。
  可是,身单力薄的李坎怎么是龙擎苍的对手呢?没两下功夫就被龙擎苍制服按倒在地还一屁股坐上去,两三百斤的重量压在身上疼得他嗷嗷直叫:“有种就露出真面目来,先是变成许辉,然后变成震,现在又变成龙擎苍,遮遮掩掩算什么英雄!”
  龙擎苍算是听明白了:“我是龙擎苍,真的,本人,你好好看看。”李坎仰起头将他仔细打量了几分钟后眼泪竟然“哗哗”流了下来:“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啊!我都被人骗了两回了你才来!……”
  “好了,起来吧”龙擎苍站了起来,李坎抹了抹眼泪也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衣服。“你肚子上怎么有伤?”龙擎苍眼尖,问:“什么时候弄到的?”“有吗?我没注意的说”李坎说着,掀起衣服检查自己的肚子,光光滑滑的:“没有伤啊。”
  “噗!”龙擎苍的匕首下一秒就贯穿了他的心脏,速度之快,让李坎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他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看到深深没入自己身体,只留手柄在外面的匕首才缓缓回过神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一脸冰冷如霜的龙擎苍:
  “你……干什么?”
  “噗噗噗噗!”龙擎苍眼都不眨,用力将匕首拔出紧接着又朝着李坎的胸腹连捅数十下。
  每捅一下,“李坎”都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并疯狂挣扎。龙擎苍哪会给他喘息反抗的机会,匕首下得是快准狠!“李坎”嚎叫着,皮肉化作黑烟四散,终于,只剩下一具白花花的骨头。
  白骨两眼珠子一只没了,只剩下黑黑的洞,一只还挂在眼窝下面来回晃着,牙齿咯嗒咯嗒地磕着,摇摇晃晃还要上来扑咬!
  龙擎苍抬脚一踹,“哗啦”一声,白骨应声散架!趁热打铁上去把骨头踩了个稀巴烂、特别是那个恶心的头盖骨,几乎踩成粉末状了,才停下。
  多亏蒲大师在匕首上施了法,要不然,这样的东西自己就是再厉害,怕也招架不住啊。龙擎苍握紧匕首,慢慢向三楼走去。
  “吱”当龙擎苍来到三楼走廊时,一扇门发出了响声。借着电筒的光线龙擎苍看到门牌上写的是:“书法教室”四个字。
  来到书法教室前,发现门是反锁的。龙擎苍想了想,还是敲了两下:“喂,李坎,你在里面吗?喂,李坎,听到没有?”
  “喀嚓”里面好像把锁打开了,龙擎苍慢慢把门推开一点,教室里漆黑一片:“李坎,是你在里面吗?”龙擎苍又喊了一句。
  没有回应,龙擎苍将门又推开了一点:“李……”“哗”黑暗处闪出一个人,将一杯液体泼向龙擎苍。龙擎苍一惊,急忙闪开,没有被正面泼到,当手肘还是被洒到了一点。
  “这是……什么?”龙擎苍最初还以为不是强酸就是剧毒,急忙想把沾到的衣服脱下来,但是抬手一闻,一股骚味扑鼻而来,不禁脱口骂了出声:“TMD敢拿尿泼我,李坎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第24章 骨架子

  “李坎,躲什么躲,我看到你了!还不滚出来!”龙擎苍说着,径直朝我所在的位置走来。而这个时候,我也几乎敢肯定他是真真正正如假包换的龙擎苍,你问我为什么?通俗点说,那紫黑色气场不是一般人HOLD得住的。
  我:“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站住,你不要过来啊!”龙擎苍没有理会,大迈步来到跟前明晃晃的匕首往我脖子上一横:“不许动”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掀起我的衣服。我:“你……想干嘛?”“确认完毕”龙擎苍将匕首挪开:“是真货。”
  “这是怎么回事?”龙擎苍问:“其他人进不来不说,刚才我还遇到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家伙,居然是堆骨头变的。”“你认出来了?”我有点惊讶,不过惊讶归惊讶,先把门锁好:“有人在学校布了**阵,要把我们困在这里。听说之前也有晚归的学生被吓到,不知道布阵的人和学校有什么过节要做这种事,碰上算我倒霉就是了。”
  “难怪我走了好久,感觉像在原地打转”龙擎苍问:“破阵的办法呢?”“我要知道早出去了。”“喂,你不是阴阳师吗?这点事都办不到?”“我郑重声明,我只是体质有点特殊,不是阴阳师!我要是阴阳师还要受你欺负?”
  我郁闷了,仅有的一点童子尿都浪费了,接下来的漫漫长夜要怎么熬过去啊。向四周张望了一圈,书法教室里除了桌椅书本、笔墨纸砚就没有其他可以利用的东西……
  我的视线最后落在龙擎苍手持的匕首上。
  龙擎苍见李坎匆匆忙忙拿了些纸铺在桌子上,又拿了砚台墨水和毛笔,奇怪了:“你要画画?”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嗙”什么东西从外面猛地撞了一下门!“不好!”我把龙擎苍推到门上让他用后背顶住:“千万别被撞开!”
  “嗙嗙嗙嗙嗙”外面开始一下一下猛烈地撞击着教室的门并伴随着一声一声尖利的怪叫。“什么声音?”龙擎苍问,不止怪叫,还混杂着其他声音像哭泣又像大笑,像哀鸣又像咆哮,像男人又像女人,像老人又像婴儿……越来越多越来越近,而且,室内的温度在下降!
  “这是个恶阵,恐怕布阵的人不但在阵里埋了白骨,还把阵做成会招鬼引邪的模式”才几点啊,就这么猛,要是到了午夜还不得闹翻天啊!可不是被吓晕发烧就能过去的程度了。我心一横,一咬牙,把手伸到龙擎苍跟前:“割破我的指头,轻点!”
  “你要做什么?”“画血符。”“你会?”“图案都记得,有没有用得试试才知道。”“那用我的血”龙擎苍说着就要拿匕首割,“没用滴”我白了他一眼,十分蔑视:“你是处男吗?”
  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放自己的血啊,猪!
  龙擎苍停顿半秒之后反应过来,然后非常没礼貌地笑了起来:“没想到你小子十五了还是只童子鸡,这年头童子鸡可比熊猫稀少,我就说你小子看着挺纯,没想到还真是纯得跟白纸一样……”
  “色狼,要你管!”我狠狠地瞪他,他却毫不在意:“改天找两个漂亮姐姐跟你玩玩,你喜欢什么样的?”“不用你费心!”我把指头伸到他眼前,扭开头:“少废话,快点割,轻点!”
  龙擎苍手起刀落,我甚至还来不及看清他的动作,左手大拇指上就多了道伤口,血慢慢渗了出来,技术还真不错,我想,连忙把血挤到倒满墨水的砚台里去,用毛笔搅均匀了开始画。
  先画了一张,在背面抹了点胶水,对龙擎苍说:“你挪开一点,我试试。”将血符往门上一贴,“咣!”撞击门的声音马上变了,不像是撞在门上的声音,更像是撞击金属被弹开的声响,血符生效啦!
  “啊啊啊啊啊啊”外面的怪叫更疯狂了,门也撞得更起劲了,可是撞击的力度却轻了百分之九十以上!龙擎苍:“哟,还有两把刷子嘛,童子鸡。”“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血”我不免得意:“你要是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最好对我客气点。把手拿开,别弄我头发!”
  龙擎苍:“喂,童子鸡,你看外面!”“?”我抬头一看窗外,不好!乌云遮蔽了月亮,许多不明的黑影在教学楼外徘徊,有几只开始试探性地撞击窗户玻璃!“快,顶住窗户!”龙擎苍冲了上去隔着玻璃挥舞手中的匕首作势要刺,黑影退缩了几米,然后转到别处试探。
  “砰!”一个满脸是血披头散发的女鬼一下撞上玻璃,“砰!”一个断手断脚的无头男尸一下撞上玻璃,“砰!”一个面如纸灰的老妇一头撞上玻璃,“嘻嘻嘻嘻”一个全身死白,眼口全黑的婴儿趴在玻璃上如履平地、爬来爬去……不好,鬼越聚越多了!
  “必须把窗门全部封上!”我飞快用笔在纸上画着,实在不能再快了干脆就用破了的指头做笔,快点,要快点!“喂,童子鸡,还没好吗?!”“我在画了,别吵!”“喂,童子鸡,数量越来越多,玻璃快顶不住了!”“我知道!血,血不够!”
  “龙擎苍”我露出胳膊:“再来一刀!”“你忍着点”龙擎苍跑过来“刷”一下,一道五六厘米长的口子在我胳膊上裂开了,顿时血流如注!顾不上疼,我抹了血就往纸上画,一张,两张,三张,四张……
  啊咧,为什么眼睛开始模糊,头开始晕乎,脚像踩了棉花似的站不稳呀?龙擎苍回头一看,李坎扶着桌子身体摇摇欲坠,就知道是失血过多撑不住了,“够了!”眉头一皱:“别画了,快止血!”
  “不行,必须全贴上,要不然过不了今晚”“先顾你自己!”龙擎苍扯下领带扔过来:“快点绑上,把血止住!”“不行”要说后悔,我此时此刻还真后悔最近没好好吃饭,身体是除妖的本钱啊!
  我一手勉强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一手在纸上继续画着,虽然视线越来越模糊,可是身为阴阳世家出身的我不能被这点困难打败!五张,六张,还差一点点,还差一点点就好了,七张……
  就在我画完最后一张——第八张血符的时候,只觉得两眼一黑,头顶“嗡”一声,再也支持不住,倒地了。
  “李坎!”龙擎苍将血符贴在最后一扇窗户上,前一秒还跟刮十二级台风一样“噼里啪啦”几欲崩塌的教室里霎时恢复了宁静。外面数不清的黑影无奈地嚎叫着徘徊着,却不敢再靠近。
  龙擎苍将我从地上抱起来,用领带勒住我的胳膊,帮我暂时止了血:“喂,李坎,你没事吧?”“没事……才怪。”“刚才下手重了,”龙擎苍的表情是焦急(?)OR生气(?):“可能伤到血管了。喂,你的嘴唇好白,没事吧?”“没事……才怪……”我张了张嘴。
  “冷……”龙擎苍听到李坎气若游丝地说出几个字:“好冷……”“冷?”这才发现室内的温度确实很低,自己顾着和鬼怪周旋热出了一身汗,可是李坎的体温却低得很,手脚发凉,跟冰块似的。
  “喂,李坎”龙擎苍将怀里的人紧紧抱住:“你的命硬着呢,给我坚持住!”“我好困……想睡……”李坎干涸的嘴唇张了张,“喂,别睡!听到没有,童子鸡,不许睡!”
  摇了摇怀里的李坎,没有反应,龙擎苍急了,拍了拍脸蛋:“不许睡,听到没有!喂,童子鸡,醒醒!”“不许……叫我……童子……鸡”隔了好一会儿,李坎才闭着眼睛唧唧哼哼地应着。
  “呼”龙擎苍紧揪着的心稍稍松了一些:“不叫也行,坚持住,等出去找两个漂亮妞给你破了处就是真正的男人了。”
  “我……才不……稀罕呢”李坎闭着眼睛,气息依旧微弱,龙擎苍握住他的手,还是很凉,“行行行,你爱怎么都行。”
  “那我……要……回家……”“你不是已经住在家里吗?”“爸……妈……还有……震还没……回来……”“行,等出去了就让你去找他们,行了吧?”“嗯”
  “你……说点……什么……”李坎张了张嘴:“要不然……我真的……要睡了……”“你还真麻烦”龙擎苍想了想:“就跟你说说我当年一个人一把刀就平了西北三大武馆那段吧……”
  为了分散李坎的注意力不让他睡着,龙擎苍还真一段接一段地讲起故事来:“当时十几支枪一起指着我脑袋……”“……”“你说什么?大点声。”“吹牛”“你不信?不信算了,不讲了不讲了。”“……”“还想听?想听什么?”“……”
  通宵达旦十几个小时不但要控制自己不睡,还要努力逗另一个人不睡,这活儿不是一般人HOLD得住的,可是,龙擎苍做到了。
  当东方的天空出现一片鱼肚白时,窗外可怕的景象顿时消失无踪。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书法教室时,外面传来了小鸟清脆的叫声。龙擎苍看了看表,六点零五分,漫漫长夜总算熬过去了。
  “喂,童子鸡,醒醒,天亮了。”“不许叫我童子鸡!”“老板!”“老板!”“□!”“老板!”“□!”李坎吓得本能往龙擎苍怀里一缩,听仔细了,原来是陆哥、刀疤他们的声音。
  “去,放开我!”李坎挣扎着推开他:“下流!”“明明是你抱得那么紧,”龙擎苍:“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呸呸呸,我才不稀罕呢!”看到李坎恢复之快,龙擎苍松了口气。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李坎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龙擎苍微微吃了一惊:“你少自以为是,哼!”“喂,李坎”“干嘛?”“别吃面了,以后叫刀疤煮上你一份肉。”“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太瘦了”龙擎苍轻描淡写地说:“抱着咯得慌。”
  就是这样一句话,足足把我气了好几个月都不想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两人总算迈出了亲密接触第一步,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第25章 洗手间

  天亮之后,我们在一间教室里找到了江老师,不过江老师说他不清楚怎么就睡着了,对昨晚发生的事还有自己为什么会睡在那里完全没有记忆了。
  “走”龙擎苍:“回去好好躺着。”“不行,我得想办法把阵给破了,要不然还会有其他同学遇害。”“想出来了没有?”“还没,正在想。哇?!”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想干嘛?!我自己走!我自己会走啦!”龙擎苍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夹在胳膊下面,在师生们惊诧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走了。
  刀疤:“大师,请喝汤。”我:“什么汤?怎么黑乎乎的还一股怪味?”龙擎苍:“大补的,赶快喝了。”我犹豫:“真的假的?”“真的真的”刀疤:“王医生说女人产后血虚喝阿胶最补了。”“额”
  陆哥进来:“老板,秦局长来了。”
  “没想到堂堂龙老板会在这种地方”两个高大的便衣男人已经来到门口:“听说一早就有黑社会的人从学校绑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学生,引起的骚动可不小啊,光报警电话我们就接了十几个。”
  龙擎苍:“局长大人亲自出马不会就为了这点小事吧?”“他就是那个学生?”站在前面的男人,目光如炬,瞄了一眼我和刀疤手里端的汤,问:“欠了你们多少钱?要这么伺候着。”
  “这家伙是稀有动物”龙擎苍看着我说:“有钱买不到的。”“哼!”我气呼呼地瞪他,他反而更得意了:“隔壁坐”说着,便和那两个便衣男人到对面的屋子去了。
  我问刀疤:“那个人是谁?怎么看着挺眼熟。”“市公安局局长秦爱民啊”刀疤:“经常上电视的,对了对了,前天晚上还在那个打黑除恶专项行动宣誓大会上讲话呢。”
  我郁闷了,公安局都和黑社会狼狈为奸称兄道弟了,市民的生活还有安全感吗。非常好奇他们谈话的内容,于是我悄悄来到门边偷听。
  秦爱民:“这件事你真的不知道?”龙擎苍:“不知道。”秦爱民:“跟四海会没关系?”龙擎苍:“没关系。”“没关系就好”秦爱民:“我们抓的时候也不用顾虑什么了。”
  秦爱民停了停,又问:“你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懂道的?”龙擎苍:“什么道?”“修炼过的得道高人。”“你家要做法事?”“有个棘手的案子,虽然推测加工窝点就在附近,可是侦察陷入了僵局。”
  喂喂,局长把案件拿出来跟黑社会讨论没问题吗?!
  “该不会是想请个高人指点迷津,给你们算算接下来要怎么做吧”龙擎苍:“警察也沦落到要靠迷信破案了?”
  “现在的情况不由得我不迷信”秦爱民眉头紧锁:“自从成立专案组开始查这个案子,蹊跷的事一件接一件。嫌疑人转眼不见踪影,嫌疑车辆凭空消失,精干警员相继病倒,症状还都一样,高烧不退,胡言乱语。按老人家的话说,怕是——撞邪了。”
  这么一说确实有某方面的气味!
  “案子破得了就是英明神武,破不了就是撞邪,警察也太轻松了”龙擎苍:“抱歉,什么高人低人的我不认识,帮不上忙。”啊咧,龙擎苍不打算告诉他吗,有职业阴阳师协会存在之类的?
  秦局长走后,龙擎苍:“我出去一下,童子鸡你今天就好好在家里呆着,听到没有?”“我下午要出去”我说:“我找到一本如何破阵的书,方法写得很详细,我要回学校把阵给破了。”
  龙擎苍:“不行,我可没空整天给你收拾残局。”“我又没拜托你!”昨天晚上要是龙擎苍没来,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内心孤立无援的恐惧远远大于妖魔鬼怪的威胁。
  早上也是,要不是龙擎苍硬把我夹回来,我怕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其实很感谢他。尽管如此,嘴上还是不愿认输:“谁要你多管闲事!哼!”“看好他”龙擎苍吩咐刀疤之后出去了。
  与此同时,在校长办公室
  刘校长:“不是说只是吓唬吓唬学生,让他们晚上不要在学校停留吗,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那个孩子怎么会流那么多血?!警察都来调查情况了,要是……果然把工厂设在这里太冒险了。”
  江樊:“您后悔了?”校长:“不是后海,我是怕!要是被发现,我们就是死路一条!”“您放心”江樊微微一笑:“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有人靠近工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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