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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VS学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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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森来到操场的长凳上,拿起书包,没直接去教室,径直走向洗手间。
  二人洗了把脸,谢森从书包取出干净毛巾递给他,示意他擦干水印和汗渍。
  夏晴瞪大眼睛,“你装备这么齐全?”边说边接过毛巾,毫不客气地擦起来。擦发屑、擦脸颊、擦脖子,甚至掀开衣摆擦胸口、背脊、腿部。
  擦完后倒有交代,打开水龙头把毛巾打湿、搓洗、拧干,还给谢森。
  谢森拿着毛巾和校服,走进洗手间间隔。待他出来时,已换上干净平整的校服,一身清爽。脸颊留着运动过后的健康红润气息,让夏晴一瞬看呆。
  想起前两天,自己在同一地点,这洗手盘前,埋进他怀里痛哭。真是……够难为情的。脸上泛出红晕,头也不回直奔教室。
  直肠子的夏晴,很易猜透。谢森嘴角浅扬,悠然看着他窘态百出离开。
  这家伙,挺容易害羞的。
  ※※※
  早上8点15分上课,现在才7点35分,室外偶有上学的身影路过。
  谢森他们的班级一般在7点50分才陆续有人回来。他平常趁这无人的间隙享用他的早餐。他不喜欢别人看到他的吃相,免得被“吃得真优雅”之类的美言打扰。
  课室很安静,只有夏晴和他。他从书包取出保温饭盒,里面装着他的早餐,内有两片全麦面包,数截玉米,几颗坚果,一盒鲜奶。
  谢森的书包让夏晴很是意外。“我以为学霸的书包装的全是书。怎么又是校服,又是毛巾,又是吃的?”
  他成绩好,但不代表无时无刻在看书。像教科书般死板的书籍,通常他会让它们呆在应该呆的地方——学校抽屉。凭他的聪颖,稍微在上课时认真听讲便能轻松掌握,又何需时时背负?
  “书包装满书的人多,看的人有多少?”谢森的口吻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任何讽刺意味。如若有旁人在场将教人羞愧,因为他说出大部分人的事实。
  他打开食盒,甘香的味道扑鼻而来,大大刺激着夏晴的味蕾。夏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森手中的美味,垂涎欲滴。意思再直白不过:分我一杯羹嘛!
  本来他不求,也是要分给他的。这家伙,就是让他放心不下。
  谢森想笑,笑夏晴馋嘴的模样,笑几乎失控的自己。最后还是很擅长地隐藏起自己的情绪,把一片方包,两截玉米,几颗果仁,一盒鲜奶推到夏晴面前。
  双眼发亮的夏晴毫不客气地啃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边啃边对食物赞口不绝。他吃相难看,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即使是吃玉米,谢森一样吃得斯文优雅。
  “你平常都吃这些早餐吗?又可口又营养啊!”解决掉手中的食物,夏晴插上吸管,喝了口鲜奶,说,“我平常不吃早餐。”
  “不吃会变笨。”
  “吓?”夏晴恍然大悟,“原来我成绩烂头脑蠢是因为不吃早餐?”
  “不是蠢,是懒。”
  “……”夏晴无法反驳总能一针见血的谢森。他确是因为懒和讨厌学习才弄成这样的。事实上他头脑还算正常,动手能力也强,物理和化学的实验课总是优秀。
  谢森开始清理二人的餐后垃圾。夏晴发现只有自己喝鲜奶,非常过意不去。喝到一半,把它塞给谢森。
  谢森微愣,装着若无其事喝起来。间接接吻,那只迟钝的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这到底多暧昧?
  “谢森。”夏晴突然很认真在喊他。
  “嗯?”
  他用手指点点下唇,神秘兮兮地说:“听说喝人口水尾会跟人走。”
  “……”好吧,我承认,我在跟你走。
  夏晴抢过他手中的鲜奶盒,把仅剩的牛奶一口气喝完。
  “现在,轮到我跟你走了。我以后当你陪跑,你请我吃早餐怎么样?”
  “……”
  “你想想啊,既让我锻炼身体,又可以让我吃早餐变聪明。简直就是让我重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
  教室里,同学们陆续回来。林仁杰像往常一样和夏晴打招呼。见他和谢森聊得欢,气氛相当融洽,不禁咋舌。
  除了大胆的学霸们偶尔向谢森请教功课,没多少人敢靠近他。他不可怕,可以说他有礼,甚至温和,但却又让人觉得他身上贴着“眼看手勿动”的标签。
  男神,如水中月镜中花,可远观,可静赏,却不可把月色揽进掌心,不可把镜花捧在胸口。
  虽知道夏晴和谢森住得近,坐得也近,但课间几乎是零交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的?男神VS学渣,怎么看怎么别扭。
  “你和男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了?”林仁杰忍不住问夏晴。
  “一直如此啊。”
  林仁杰更加好奇,忙追问:“好到什么程度?”
  夏晴绞尽脑汁,竟一时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和他处得如此友好了。似乎一切都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他开始找佐证,如数家珍。“嗯……我们同班同学,同一小区,同一栋房,同一层楼。还……曾住在一起。”
  林仁杰吐着舌头,不可置信。“同居?!”说话的声音没控制好,引得听到响声的同学偏过头来看好戏。谢森悠然淡定,丝毫不受影响。
  “呃……算是吧……”
  “同床?”
  “是的。”夏晴点点头。确实同一张床,上下铺。
  “谁上谁下?”
  “他上我下。”夏晴回忆起来。确实是他睡上铺,自己睡下铺。
  林仁杰见夏晴面不红心不跳,差点想撞墙。隔了一些时候,他没再说话,吊起眼睛,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弄得夏晴摸不着头脑。
  顾不上听到他们对话的哗然,林仁杰表情复杂地瞄着谢森。谢森当然读得懂他眼里的意味:男神,你的口味也太重了吧。
  物以类聚,这家伙的朋友也是有趣。
  谢森完全不介意被误会,相反,他乐在其中,尽管旁人察觉不出。
  接下来的日子,谢森和夏晴每天早上一起慢跑,换上干净的衣衫后一起分享早餐。面包从原来的两片变成四片,粗粮从一份变为两份,而鲜牛奶还是仅有一盒。
  他们总是这样,谢森让夏晴先喝,夏晴喝一半后塞给谢森喝,接着又抢过他的再喝下仅剩的一口。咬着吸管,循环往复,乐此不疲。比起牛奶的鲜味,这种玩心更让人欣喜麻痒。
  有时候夏晴会抱怨为什么老是只有一盒,老要和你抢。谢森嘴角浅扬,没回应。
  间接接吻,我跟你走,或你跟我走。哪点都不忍舍弃啊……
  ※※※
  母亲节前两天,校运会。
  初夏的操场上,气氛相当热烈。项目不多,主要是田径项目,赛程两天。
  开幕式结束后,紧接着是如火如荼的赛事。第一天上午是50米、100米、1000米、跳高的预赛和决赛;下午是200米、400米、3000米、跳远的预赛和决赛;第二天上午是跨栏、接力赛、800米、实心球的预赛和决赛;下午是5000米比赛、颁奖礼和闭幕式。
  各年级均分为男子组、女子组,由于组别较多,赛事相当紧凑。
  “谢森你信不信,要是你站在终点,女生短跑的成绩一定会破记录!”夏晴用手肘撞了撞谢森肩头,裂嘴调侃道。
  “……”
  组委会通过广播提醒参加男子50米短跑的队员集合检录。冤家路窄,卢海鹏也参加50米和100米。挑衅了看了夏晴几眼,口角了几句,夏晴没再理会他,他自知无趣,各自取号码牌。
  林仁杰和汪小虎围上来给夏晴打气助威,他们二人参加的是田赛的跳高和跳远。组委会之一的石头班长胸口戴着工作牌,手持计分卡,催促夏晴马上准备。
  谢森投给夏晴一个鼓励的眼神。夏晴读得懂,笑着说:“谢森,你眼睛会说话。”
  站在起跑线时,夏晴一心想着“冠军”“妈妈”,一口气冲过终点。50米和100米参加人数较多,经过初赛复赛和计分,夏晴勇夺第一。
  同班的林仁杰在跳高项目中亦获得第一,班主任不禁概叹:运动会果然是学渣们的天下。然而从谢森参赛的1000米起,班主任便改变了观点。
  谢森在学校知名度很高。很多人为了一睹他运动的风采,围在跑道内外观看比赛。谢森跑步的俊朗风姿,夏晴见多了,不仅时常目睹,还与之并肩同行。尽管见多了,却还是忍不住全程看着他比赛。突然觉得1000米太短,不足矣看全他的风采。
  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
  谢森跑步时总是目视前方,从不管对手是否比自己快。就如他学习时从不考虑谁会比自己高分,谁会威胁到自己的第一。他从没想过把任何人设成目标,只想竭尽所能,超越自己。
  这份按着自己节奏行事的淡定从容,又总是成就他。
  伴着场内外起伏不断的尖叫声,他轻松获胜。婉拒同学们递过来的热毛巾和软饮料,径自走向洗手台。目光与场边的夏晴相触。夏晴笑得很开心,他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比自己赢的时候更让他高兴。
  “谢森,无论在哪,你都像阳光般耀眼。”
  谢森没说话,凝望着他。像阳光的,是你。
  很快到了下午,比赛继续进行。夏晴雄心壮志,再拿一个冠军,便能满载而归,像武状元般衣锦还乡,让妈妈高兴高兴。
  初赛很顺利,稳座第一,然而在决赛时意外发生。
  夏晴和隔壁班的男生王大川如飞人般冲在最前,后面的参赛者和他们隔了段距离。跑到大约200米时,场边一个玻璃瓶滚进跑道。事出突然,躲闪不及,王大川被它拌倒,倒势波及夏晴,二人摔倒在塑胶跑道上。由于冲力过大,二人摔得不轻。
  比赛没立即中止,后面的人奋起直追,轻易超过领先的二人。组委会一些成员扫视玻璃瓶的来源,尝试抓出丢瓶者。一些成员立即围上来,察看他们的状况。但谁也不敢冒然扶他们。除非运动员说:他要退赛。
  夏晴趴在地上,吃力抬起头,咬着牙,不甘地目视快要冲过终点的人们。
  

  ☆、受伤

  深知怎么追也无法赢,实在不想放弃。夏晴双掌和手肘擦伤,右边小腿和大腿的外侧有伤口,所幸没有伤及膝盖。
  他听到同样趴在地上的王大川向他道歉,“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这是意外。”夏晴勉强站起,双掌的伤口触目惊心,沾满鲜血和沙土,让他不禁皱着眉头发出“嘶”的一声。
  虽是泥菩萨过河,夏晴还是吃力把王大川扶起。“继续不?”扶他的时候有点滑稽,他没有用掌心,而是用手臂和手背。
  “不了。”王大川比夏晴伤得重,膝盖混着沙土,血肉模糊。
  组委会得知王大川弃权,立即召来担架,合力抬他去校医室。石头班长苦口婆心劝夏晴不要再跑,夏晴点点头,表示同意。
  “放心,我不跑,走完它就是了。”
  “……” 石头班长无言以对。见拗不过他,便摇摇头步向医务医,打算看看王大川的伤情。
  夏晴盯着跑道,离终点还有200米,这段路像是没有尽头,曲折、漫长、坎坷。
  散步吗?又不是用手。夏晴一拐一拐向终点迈去。谢森就在内圈,与他同行,就如二人放学时的状况,走得不近不远。
  “谢森你怎么不在终点那等我啊?说不定我能打破记录哦。”
  看到夏晴还会说笑,谢森紧揪着的心才落下来。嘴角微扬,意味深长问:“并肩不好吗?”
  夏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他,想想貌似很有道理,说:“哈?那也……听起来挺好的。”
  慢慢靠近终点,似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夏晴双脚发软,正要倒下去,却落入温暖的怀抱。身体被有力的双臂扶着。谢森总是这样,在最需要的时刻出现。这个人啊,真是……冤魂不散哪。
  谢森把他抱起,小心避免碰着他的伤口。这一羡杀旁人的公主抱,吓得夏晴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谢森你……放,放我下来!好多人在看!”
  谢森瞥了他一眼,似乎在问:你也会介意别人的目光?
  “当然介意!你看,他们的目光像是要杀了我!”挥手抗议的夏晴不小扯到伤口,嘶嘶生痛。
  “别乱动。”谢森稍微低下头,轻声说。
  温热的气息飘进耳际,夏晴耳根发痒,颤抖了一下。他不再乱动,低垂着眼睑。没有受伤的左侧紧贴着谢森小腹和胸膛,灼烧的触感让他脸一阵红一阵热。左手不知道往哪里搁,只好勾着谢森脖子,把受伤的手掌悬在半空。
  他们身后人多势众,跟着忐忑不安的班主任、忧心仲仲的林仁杰和汪小虎、关心伤情的同班同学、咬牙切齿的谢森粉丝。人生如戏,众生百态。
  谢森把夏晴送至校务室。室内两张病床,石头班长坐在王大川病床旁。见夏晴他们来了,连忙站起,询问夏晴的伤情。校医刚为最先送来的王大川包札完,看到新病人立即上前察看病情。
  把他放到床上,谢森立于一旁,专注看着校医望闻问切。张城管问夏晴要不要叫家长。夏晴呵呵笑着,似乎一点也不痛。“这点皮肉伤算什么?”
  校医清洗着伤口,听着旁人你一言我一语急切询问病情。眉毛拧成一头,摆摆手,不耐烦道:“无关人员出去,病人需要休息。”
  班主任见夏晴像打不死的小强般,只好嘱咐了几句,和其他人退回到会场。石头班长又向王大川说了些关切的话语,与其他人一同退出医务室。
  校医室仅剩四人,邻床疼痛。呻。吟的王大川,躺得舒适无忧无虑的夏晴,坐在床边处理伤口的校医,站得笔挺眉头紧蹙的谢森。
  大约花了20分钟,校医为他消毒包札完,谢森请他照看邻床王大川。校医看了看精神奕奕的夏晴,又望了望奄奄一息的王大川,于是走过去接应。
  这边床只剩下二人。夏晴抬头问谢森:“你怎么还不出去啊?”
  “我不是无关人员。”
  “噗,”夏晴被谢森正经的模样逗乐了,禁不住调侃起来,“那你是我的谁啊?”
  “以后你会知道。”
  夏晴不满他装神秘,一个劲瞅着他看。此时校园广播响起,内容是3000米开始检录,夏晴催他去。
  谢森不以为然,纹丝不动。夏晴急了,挥起手要赶他。“我这真没事,你快去!把冠军拿回来。”
  受伤的掌心正要碰到他,被谢森反握手腕,轻轻把他的手放回被子上,并确保掌心向上。
  夏晴无奈,有时候根本摸不清谢森话里的含义。二人静默相对。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起跑的鸣枪声。夏晴叹了口气说:“多可惜,你跑得又快又稳,一定可以拿冠军的……”
  “我心中自有冠军。”
  ※※※
  今天下午的赛事结束,汪小虎和林仁杰商量着轮流背夏晴回家,看到谢森像尊门神般守在病床时不敢靠近。
  “走吧,有谢森在就够了。”林杰仁把汪小虎扯走。
  “啊,为啥?”汪小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俩关系非同一般啊。”林仁杰非常知趣,鬼才愿意当电灯泡。
  校医为夏晴重新换了药,谢森靠过来。夏晴吓了一跳,抗议道:“我才不要被公主抱。”
  谢森扶他下床,把他左手搭在自己的肩头上,搀扶着他离开。
  回到家,王莹秀看着儿子双手和右腿缠着的厚厚纱布,心想儿子一定又和人打架了,正要出言教训。谢森替他解释。她不知道有运动会,不过跑个烂步就伤成这样,她又生气又心痛,忍不住责备了几句。
  饭刚做好,王莹秀要留谢森在这吃。夏晴以为谢森会客气拒绝,出乎意外,他竟点头说好。夏晴喜出望外。
  今晚的菜一如既往的简单,一碟丝瓜,一份牛肉,三个煎蛋。王莹秀见谢森盯了饭菜好一会儿,以为他嫌菜式寒酸。但很快又打消念头,谢家虽然生活条件比自家好多了,却也深知他们并非爱慕虚荣嫌贫爱富之人。
  谢森让他们稍等一下,转回谢家。两母子不明所以,面面相觑。15分钟左右,谢森回来了。双手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青菜瘦肉面。
  他用了自家冰箱的食材,做好后送过来。三人就坐准备用餐。谢森把牛肉和煎蛋推到王莹秀前面,丝瓜和面条推到夏晴面前,似乎要把母亲面前的两份食物划分楚河汉界。
  “我喜欢吃牛肉。”夏晴不服,嚷着要吃。
  “蛋和牛肉对伤口不好。”谢森义正词严,态度坚决,无法撼动。
  从不知道谢森如此霸道,夏晴见时下。身残志不坚,只好忍耐。王莹秀则大赞谢森心思细腻,乐呵呵吃着牛肉煎蛋。
  三人聚一起的气氛很好,三口之家的熟悉感觉又回来了。她喜欢懂事的谢森,有他在,根本不需要自己劳心费神照顾儿子。
  谢森夹起一撮面条,轻轻吹气,待稍凉后,喂给夏晴。夏晴满脸憋得通红,相当窘迫。
  “我几岁了还要人喂?”
  “有人服侍还要闹哪样?”王莹秀给谢森碗里夹了块牛肉,瞪了夏晴一眼,训着他,“手掌好了才有发言权。”
  饭后谢森帮忙收拾,王莹秀对他赞不绝口。“哎呀我多想要个又乖巧又懂事又孝顺的儿子啊。”
  夏晴对王莹秀做了把鬼脸,“他可不想要个又凶恶又啰嗦又虐儿的母亲呢。”
  王莹秀佯装生气,作势要拧他耳朵,夏晴挤眉弄眼假装痛楚。打闹的两母子让谢森倍觉温馨,嘴角扬起,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收拾完毕,谢森把他的书本、睡衣、洗漱用品拿来夏家,稍微整理了夏晴书桌,说了句“有需要就喊”后,坐在桌旁细细品读书籍。
  夏晴双掌不便,无法耍玩具车,双目游移,晃着小腿,时坐时站,百无聊赖。谢森不为所动,专注看书。
  “今晚你不给爸做饭没关系吗?”夏晴问。
  “我和他说了过来。”谢森眼不离书,答。
  夏晴得意一笑。“不是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吗?你对答如流,看书真够认真哪!”
  “……”
  夏晴要拆穿一本正经的谢森,用缠满纱布的手盖着书本内容,挡住谢森视线。“男神,学霸,把其中一句背出来。”
  谢森面不改色背诵完,差点咬到舌头。又被抓弄了,自己竟和那家伙一起疯,没救了……
  夏晴移开双手,看看书页内容,还真是一字不差,扁扁嘴,一点也不好玩。
  “书有什么好读的?”
  “探索未知。”
  “我们学的物理、化学、几何、英语之类的无聊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我一个修车的干嘛要懂这些有的没的?”
  谢森放下书本,随手拿起手边一辆玩具车。让它平滑前进,又让它停下。
  “不想知道它为什么能发动,为什么能刹车?”
  夏晴的目光随着车子运动又静止。“想啊!”
  “学物理。”
  谢森继续不着痕迹勾起他的好奇心。“不想了解它的漆由什么组成,为什么不容易掉色?”
  “想啊!”夏晴几乎要抓着谢森手中把玩的车子,又想到受伤的手,只好作罢。
  “学化学。”
  谢森趁热打铁。“不想估算它的容积,能装载多少?”
  夏晴拼命点头。
  “学几何。”
  “不想读懂进口车的说明书,每个零部件的命名?”谢森越说越发觉得自己可笑,都是什么不经推敲的破问题?
  “想啊!”
  “学英语。”
  掉进坑里的夏晴察觉出不妥,生起疑惑,问:“我怎么觉得你要勾引我啊!!”
  表现得如此明显吗?竟被夏晴说中,谢森“嗯?”了一声掩饰。
  夏晴抓耳挠腮,很不服气。多少人劝过自己学习,都是些“不读书考不上大学找不到工作”之类的说辞。谢森却是用爱车勾引他的好奇心,真是……直戳死穴。
  于是无奈地说: “不过,我愿意上钩就是了……”
  

  ☆、看护

  到了洗澡时间,王莹秀非要给他洗澡,夏晴连想死的心都有。
  “我多大了还要妈洗?”夏晴扭过头,一口拒绝。
  王莹秀叉着腰说:“伤口碰水永远也好不了,你要谢森照顾你这废人到几时啊?”
  “废人”这个词一针见血。夏晴有生以来头一次深刻感受到残障的无助、无力。仅是手掌受点擦伤,就不能吃饭,不能洗澡,不能自理了!
  他闹别扭说:“那我不洗了!”
  “不洗又脏又臭,把谢森薰死我怎么向他家人赔儿子?”王莹秀继续吓唬他,“不洗还会长跳蚤,跳蚤会传染给他,他这张帅脸都被你的跳蚤毁了!”
  跳蚤……夏晴想象着跳蚤爬满身子抓得皮肤通红的狼狈样,顿觉鸡皮疙瘩、全身发痒。
  谢森看着两母子打闹,发现那家伙意外的单纯好骗,心中一笑。捡起夏晴下铺乱踢在一旁的睡衣裤,对王莹秀说了句“我来”后,搀扶着他走向淋浴间。
  有谢森在,王莹秀放了一百颗心,回主人房追她的连续剧。
  拉上一把椅子进淋浴间,谢森先让他坐在上面,头靠仰在洗手盘的位置。此时夏晴还穿着校服,谢森拉长蓬蓬头的线,先给他洗头。
  指腹轻柔按摩着他的脑袋,缓和他的紧张,为他洗去运动会后的汗渍尘埃。夏晴紧闭双眼,一是怕洗发精流入眼角,一是怕碰到谢森的目光。多不好意思,让他帮自己洗头沐浴!
  渐渐不再胡思乱想,舒适感让他几乎快要睡着。谢森为他冲掉泡泡,取过毛巾,擦掉水滴。待发屑不再滴水,谢森问夏晴要站着洗还是坐着洗。
  夏晴如梦初醒,惊醒过来,说话有点结巴:“站,站着。”
  他可不想谢森居高临下把自己全身瞧个够。尽管父母没给予他多少。性。教。育,但他清楚这是极隐。私。的地方。王莹秀在他小时候给他洗澡时,便指着他的J。J,三番五次强调“这里不准给任何人看、任何人摸,要是谁摸了,一定要告诉父母”。
  淋浴间的夏晴满脸窘迫,背对谢森,全身僵硬地面对墙壁。为了让谢森看不着自己的。隐。私,夏晴的鼻子几乎贴着墙面的瓷砖。
  他气自己总是轻易被谢森牵着鼻子走,毫无反抗的余地,更气的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想都没想过拒绝。
  转念一想,又不是女生,干嘛要扭捏拖拉?夏晴又窘又恼却又很是配合,递高双手,好让谢森给他脱掉衣服。
  谢森动作轻缓,生怕碰到他的伤口。温热的手碰到肌肤的触感让夏晴哆嗦颤抖。夏晴仍然维持着双手高举的状况,感到自己简直就是缴械投降的战俘,禁不住催促道:“脱快点!”
  谢森觉得好笑,这是热情急切的邀请吗?尽说让人误会的可爱话。
  小心翼翼避开右侧伤口,沿着他光滑的肩头,来到背脊,绕到胸口,直至小腹。
  夏晴生怕他转到自己跟前,脸上的红晕蔓延至脖子。“你,你不准偷看。”
  谢森比他高出一个头,尽管不刻意窥视,余光却还是瞥见那抹。春。光,偷偷一笑。洁净、光秃,像小孩子般还没发育。
  好不容易洗好澡,夏晴犹如艰难度过了整整一个世纪。谢森用浴巾把他裹起,抱回床上。
  “你……”夏晴又羞又恼,暗下决定等长高些时也给谢森来个公主抱,好好取笑他一番。
  掀开浴巾时,夏晴顾不上双掌的痛,死死掩着下面。让他尴尬的时间没多少,谢森利落为他盖上床单。摸摸他细黑的头发,已有九成干。
  “睡吧。”
  谢森洗完澡回来,夏晴一直盯着上铺的床板底,不敢看他。丑让人不忍直视,帅也会让人不敢正视。
  平躺在各自的上下铺,各怀心事。今天发生了好多事,二人变得异常亲密。夏晴苦恼着,却又完全不讨厌这样的亲昵。他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人。
  “谢森,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夏晴的说话声不大,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
  为什么?早熟的谢森心里早已有答案。当然是……喜欢。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在树上把毛毛虫扔给自己时?钻进车底粘到秽物一副傻样时?说理想是当修车师傅时?为母亲打一场架时?对着自己脸红时?咬着自己含过的吸管说要跟自己走时?
  一点一滴的细枝末节,如数家珍,温暖窝心。
  阖上双眼,深吸一口气,随意找了个得体的理由。“你让人放心不下。”
  ※※※
  第二天上午谢森没有赛事,继续看护夏晴。二人直到下午才回学校。
  由于5000米男子长跑是本届运动会最后一场,吸引了全校师生观看。三个年级仅有5位选手参赛,这场比赛不分年级同组进行。谢森一如既往的引人侧目。
  夏晴坐在离终点不远处的长凳上,身旁放着谢森的书包。无法穿透散落四周的人墙,无论多努力都看不到谢森的比赛身影。
  上场前谢森叮嘱夏晴坐好,自己果真乖乖听令。不禁觉得好笑。夏晴啊夏晴,你也算是遇上克星了。
  站在身旁的林仁杰压低声音说:“有人说看到扔玻璃瓶的是卢海鹏。”那个玻璃瓶,让王大川摔伤,并殃及夏晴。
  夏晴眉头皱成一团,“哼,他来阴的,也就这烂水平。”想想为这种卑鄙之人生气着实不值,眉头很快舒展开来。受伤不全是坏事,至少他深刻体会了谢森的无微不至。
  别人都被寡言少语的谢森误会了,以为他不近人情、淡漠疏远。谁又想象得出他的手如此温暖,如此温柔。初夏的阳光洒在堆满笑容的脸上,阳光与阳光笑容相辉映。他闭上眼想象着谢森跑步的飒爽英姿。
  林仁杰受不了他魂游四海的样子,由于他站着,又长得较高,开始直播着谢森的比赛。“男神屈居第二,和排第一的相距极近。男神面无表情又帅得掉渣,到底有没有争胜的决心呢?”
  夏晴笑了笑,纠正他的怀疑。“这叫保留实力。”
  “排第三四的奋起直追,有超过男神之势。”“不会吧?难分难解?”夏晴开始为他捏把汗。
  “接近终点,排第一的似乎体力不支缓缓落后,男神作最后冲刺,到底哪颗。精。子。会跑赢呢,哦说错了,是哪颗种子会出胜呢……”
  夏晴没留意他吐出的玩笑敏。感。词,一个劲夸他:“林仁杰你挺有旁述天赋啊!”
  欢呼声响起,夏晴听到人群喊着“谢森”的名字,笑得更灿烂。真心替他高兴。
  谢森冲过终点后,缓步走向夏晴,双手撑在膝上。喘息放松完,取出包里的毛巾悠然拭擦。似乎刚才遭遇的不是一场你死我亡的争夺,而仅是再平凡不过的晨练。
  所有笼罩的光环,于他不过是锦上添花。他从不需要粉饰,仅需依着自己的步伐前进。
  接下来是颁奖礼和闭幕式。领奖时夏晴坚持不要任何人搀扶。一拐一拐走向颁奖台,单膝跳上冠军该站的位置。
  张城管脸上有光,这次运动会,同级组的几乎被他班包揽冠军。学渣多的班级,校运会的成绩总是优胜。是喜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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