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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冤相抱1-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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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坐我旁边,身穿红白色篮球服,看上去清爽干净。对于窥探他许久的我来说,此时不养养眼,更待何时呢。
再说,就白宇玩起游戏,雷打不动的专心样儿,哪会注意到我春心满目的小眼神,想着我便更加明目张胆,肆无忌惮起来。
“维小朵,我脸上有花吗”就在我看的入神时白宇突然说。
我靠,被发现了!
他明明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屏幕,灵活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挪动着啊。
被抓了个现行,我只好硬着头皮,煞有其事的冲他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
“有啊,狗尾草”
“别,我可不敢抢你的名号,没有你长势好而且野火烧不尽”白宇转身看了看我,然后摘下耳麦,起身往厕所方向外走去。
“承蒙夸奖”对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小声嘀咕着。
白宇刚离开,他的QQ就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我拿起鼠标,想都没想就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做了件至今想起依然觉得超级不道德的事。
看来在爱情面前,本能总是大于理性的。
我看着那略显躁动的小头像在屏幕的右下角雀跃,呵,造作,头像上那朵粉红色蝴蝶结立刻引起了我内心强烈的不适感。
“四月”,我去,网名还能再矫情一点嘛,写出人家最美四月天的林徽音都没管自己叫四月,瞎矫情。
那我生在12月难道还管自己叫腊月不成。
我快速的扫了眼留言板,虽然文字通俗易懂,无伤大雅,但我还是从中领会到了一丝潜藏在其中的深意。
借口考的不好,装可怜,求安慰,以此博取同情心。
切,他又不是福利机构,每年这么多考不好的要是都找他,安慰的过来吗。
我想都没想,一怒之下就给删除了。
如果,我能及时停止我这种不道德的行为,不任由它发展下去,就不会让自己陷入后来的尴尬境地。
我点开白宇的QQ,发现他的好友出乎意料的多,再此之前我一直认为他只有我们五个,就像我一样,因为在我看来,我有了他们就什么都有了,其他的人再好再坏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原来,白宇的世界比我的宽多了,可以同时容纳这么多人。想着,我内心忍不住升起一阵酸涩。
我细数着他的好友分组,我的好友、家人、同学、篮球队、文学社、等等,有一栏竟然是“那些花儿”。
心噶然一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呛死我。
我食指一抖,分组栏的内容完全报露在我的眼前,
我去,清一色全是女孩,各种粉嫩小头像,名字更是千奇百怪,在她们面前四月都算是清奇的。
此时,我脑子里立马浮现出法制频道里经常出现的猥琐大叔的形象。白宇竟然还有这种嗜好,随意点开一个,想看看他们的聊天记录,我发誓,在此时我已完全没有了什么酸涩的小心思,完全是抱着拯救花季少年防止他误入歧途的想法,虽说方法不正确但心绝对是好的。
不过,答案显而易见,我没有找到任何不健康的内容,有的只是别人发来简单的招呼,还有白宇回复的千年冷漠微笑。
哎,幸好,我暗自庆幸。
不过,看了一圈我竟然不在这个分组栏里,不应该啊,我虽说没有人家千娇百媚,但不管是什么花,那也是花啊,怎么会没有呢。
就在我飞速的浏览分组栏时,肩膀突然就被一双大手按住,白宇的话在头顶上不紧不慢的传来。
“找什么呢,这么入迷,”
“要不我帮你找”
没等我回话,他就松开我的肩膀,慢慢俯下身子,手附上我握着鼠标的手上,嘴角微微扬起,一双眼睛看似无害的盯着我。
我们距离太近,以至于我都能听到他铿锵有力的心跳,白宇鼻尖呼出的气息,有意无意的落在我耳边。就在我感觉脸上烧烧的,呼吸也变得杂乱时,白宇突然起身,拿出我手里的鼠标,毫不客气的把我往旁边一推,重新坐回他的位置,若无其事的玩起了游戏。
后来,至于电影里演了什么,我们是怎么离开网吧的,我都不记得了,满脑子都是白宇环绕着的感觉,耳边,空气里全是他的呼吸声,不缓不急,清香怡人。
完了,完了,他是不是猥琐大叔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彻底变成了一个窥探白宇美色的不良少女。
那天过后,只要我一看到白宇,脑子里就忍不住浮现一场十八禁的情景,为了证明我还有的救,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是回避他的目光,尽可能不与他产生眼神接触。
我自认为装的天衣无缝,谁知竟在不知不觉中露出了马脚。有一天,我们正帮着奶奶打扫卫生,老三突然问说:姐,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感觉跟害怕白宇哥似的,有点躲着的意思。我说没有,我怕他干嘛。
老二说:也是啊,最近不也不跟他吵了,老三要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
程伟哥则是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这有什么可稀奇的,只要她一安静,肯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白宇一边擦着玻璃一边狐疑的看着我说。
“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撇过头,错开了他的注视。
看看那时多幼稚,以为看不在眼里,就入不了心里。
眼看暑期过半,我们几个人把能玩的都玩的差不多了,渐渐陷入无聊的状态。一天白宇突然提议要去爬山,我们虽然不太愿意,这么热的天爬山,就算不晒死也得脱层皮啊,但几个人又商量不出什么好玩的,也只好同意。
要不是第二天在集合点看到满月,我都差点忘了有这么个人存在。这么看来,她和白宇还真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明明深陷爱情还能在高考的那段日子里保持距离,这种意志力分我一半也挺好啊。满月一席草绿色连衣裙,用白色蕾丝点缀着裙边,头发貌似也比之前短了一些,嘴角带笑的站在白宇身边,对我们大方的打招呼。就像当初叫我小朵时一样,一点生分感也没有。好像他们上辈子就认识了,而我只是这辈子有幸与他们重逢的路人甲。那一刻,有种叫悲伤的情绪,在我心里悄悄落了根,它不只是表现为含在眼角的泪,更重要的是,它会在我心里无限加深,蔓延,直至遍布浑身的每个细胞,在疼也只有忍着的份,因为它无药可医!
那天,做什么我都提不起兴致,一路上,就干巴巴的瞅着满月和其他人有说有笑的。然后憋着一肚子气,不紧不慢的跟在后边。满月爬到一半时,有些体力不支了,她大方的朝她前面的白宇伸出手说:不行了,你得拉我一下。白宇回头看看她,可能是碍于我们这些人,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满月的手。这时老三随手摘起一朵花递给我说,你闻闻香不香。我烦躁的推开他的手,不耐烦的说:我闻不了花,过敏!说完一鼓作气的大步往前走去。
“看不出来,小朵这么瘦体力还真好!”
“恩,她从小跟我们疯惯了,跟男孩没什么区别”白宇说
你才男孩,你们一家都男孩!我心里暗自骂到。
程伟哥上来时,我已经坐在山顶的凉亭中休息,手慢慢揉着刚才不小心崴了一下的脚。程伟哥蹲在我旁边,认真的看了看说:应该没什么事,也没肿,休息一下就行了。“走那么快,不崴才怪”随后赶来的白宇,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我说。他们那双还握在一起的手,刺的我眼睛生疼。
如果,这件事已足够让我悲伤,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深深的刺痛着我们每个人的心。奶奶突然的去世,让我瞬间懂得,原来比起得不到,更让人痛侧心扉的,就是已失去。
那天,当我们拖着疲惫的身子,跑进医院时,白宇奶奶已经没了呼吸。胡同里的大人一个不差的围在床边,掩面啜泣着。奶奶躺在病床上,就像是睡着了似的,安静祥和。上午还关切的,嘱咐我们注意安全的人,这会就突然走了。白宇疯了似的跑过去,跪在床边,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只是用颤抖的双手,轻抚着奶奶的面颊,哽咽的嗓音一遍一遍的轻唤着:奶奶,奶奶。看着白宇的样子,满屋子里的人,都强忍着,无声抽泣着。生怕一不小心,扰了奶奶轮回的路。我爸走到白宇身边,心疼的说:孩子,难受就哭出来吧,别憋着。奶奶生前最疼你,你要是有个好歹,她怕是走的不安心啊。奶奶走的安详,没遭罪,也是福报。或许是爸爸的话起了作用,白宇也希望奶奶能安心上路,白宇这才放声大哭起来,直到医生催促了几次无果,强行把奶奶推到太平间后白宇才停止了哭。
因为事发突然,白宇的父母明天才能回来。白宇又执意待在奶奶家,不肯去大妈家住,所以,那晚,我们几个陪着白宇,坐在奶奶生前的房间里,一直到天亮。我清晰的记得,那晚,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没有困意。那晚,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埋下了一颗苦涩的种子。那晚之后,我们仿佛一下子,就长大了。原本明媚的青春,开始懂得了忧伤。
奶奶的后事,在白宇父母回来后终于操办完成。本来,叔叔阿姨想把奶奶的骨灰带到青海的,说祭奠起来方便,但白宇死活不同意,他说奶奶生前不愿意去,死后就更不会去。这是她守着爷爷住了一辈子的地方。不管叔叔怎么劝,白宇执意不肯。叔叔阿姨本就觉得亏欠了儿子,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加深白宇对他们的成见。也就顺了白宇的意,把奶奶葬在了这里。看着老人家终于入土为安,大家都跟着安心了。
白宇对他父母并不亲,回来这几天,我连句爸妈都没听到他叫。真当我暗自埋怨他不懂事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大人的议论我才明白,事情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而白宇,也不是从小到大,我所看到的那么玩世不恭。原来,白宇的爷爷是军人,之前还打过仗,去世的时候,白宇爸爸才10多岁,奶奶一直没改嫁,含辛茹苦的把白叔叔养大。后来,白宇爷爷被追评为烈士,白宇爸爸就在国家的帮助下,去了青海上班。当年,奶奶是不同意过去的,但白叔叔却不想在这里呆着了,就一个人去了青海。后来成家立业,也想过接奶奶过去,但都被奶奶婉拒了。白宇被送来的那年,才三岁。白嫩嫩的小脸上,一双黑咕噜的眼珠子,特别惹人喜爱。奶奶也埋怨过他们狠心,但也不好说什么。从此就一心扑在了白宇身上。原来,白宇奶奶的身体,早就不太好了。就在白宇,准备考试的那段时间里,病倒过好几次。为了不影响白宇考试,奶奶执意不让说。我妈说:哎,老人岁数大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明白,就是撑着一口气,不耽误孩子,不过,小宇也终是没辜负奶奶,是个重感情的孩子,不像他爸。
随着奶奶入土为安后,叔叔阿姨的回程日,也如期而至。不过,这次走的还有白宇。我曾一直认为,就算是吵架,我们也永远吵不散的。我也想过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我会继续爱他,他一如既往的不爱我,但我从没想过他会离开。
这个暑假,还真是充满了忧伤,老天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留给我,用他的方式,急切的催促着我成长。我们还没从死别中缓过神,却又要经历一场生别离。这个暑假,我仿佛过完了整个人生。
记得,白宇跟父母回青海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几个来到,几乎每天都会光顾的,街角路边摊。那天,还是我生平第一次喝啤酒,贯穿整个口腔的苦涩味道,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满嘴苦涩。那天晚上,我们兴奋的聊着以前,聊着本来一转身,就能回去的以前。然而此时,每一场回忆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深深的划出一道口子。直到它血肉模糊,被伤的体无完肤,我们才无声的沉默起来。原来越是温暖的回忆,越会变成伤人的利刃。
那晚,在其他人都起来去厕所的时候,白宇突然对着我笑了起来,笑的忧伤,笑的无奈。在我正满脑子搜集着想对他说点什么,又不至于显得伤情时,他飞快的起身,在我毫无防备中快速的把唇落在我的唇上。我错愕的看着白宇,周遭的一切忽然变得安静起来,四目相接时,还是我第一次从他眼神中,感受到对我的柔情。眼前的白宇,在黑色衬衣的印衬下,皮肤更显白皙,五官更显俊朗,我抑制住强烈的心跳,就连呼吸都慢了半拍,生怕打扰了此刻的美好。
“你会等着我吗”白宇薄唇轻启,深情又真挚的眼神看着我。
“白宇,我”我张了张着嘴,只是后面的话犹如一块石头堵在侯间,怎么也说不出。正在我努力想克制住慌乱的心跳时,白宇轻喊道:
“满月”
自己明明语气轻柔,却瞬间冰冻了我的心。
迎着风,我努力撑着眼帘,任凭泪珠在眼眶里如何晃动,我还是倔强的对白宇挤出一丝微笑。在他嘴角浮现出一丝明媚后,转过身子,大步往前走去。早就充斥了整个眼眶的泪水,在我转身的刹那瞬间顷刻而出,我所有的倔强,所有的坚持也随着泪水瞬间崩塌。回去后,我妈看看了看我通红的眼眶,也就没忍心责怪我满身的酒气。
白宇走的那天,我站在胡同口,看着老三他们和一群大人泪眼婆娑的与他告别。我没有哭,也许是因为昨天夜里,我把所有能哭的理由,都哭了一个遍。不管怎么说,今天,我就是想笑着送他走,因为这段终会斑驳在岁月里的时光,即便有过泪水,有过争吵,它也终将会成为我们青春里,最为明媚的记忆。而我,即便对他在念念不忘,也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对他念念不忘的过程中,慢慢遗忘。
白宇走后,我们很快就回到有序的学校生活,程伟哥考的不错,以670的分数考入北京某所高校读了建筑专业,大妈说,听程伟哥说白宇考的也很好,好像是去了上海一所很有名气的大学了医,我是很难想象,白宇做了医生给人看病的样子,不过,好在学了个正当职业,没有变成猥琐大叔。我和老二也即将迎来人生第一个重要转折,所以经常忙的顾不上见面,只有老三,会偶尔跑到我家跟我抱怨一番,随着夏天的悄然逝去,这条看似一层不变的胡同,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
经过我们一年多的闭关修炼,我和老二都成功的考上了各自喜欢的大学,老二也去了上海,而我却执意留在本市,选了个不温不火的室内设计。我以为我妈会失望,没想到她却说,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干嘛,以后能守着一个家,过着舒心的日子就好了。我心想,早知道你这么大度,我就不用费劲巴拉没日没夜的学了。老二不理解的说:真不懂,当初你点灯熬油的挤进一中,到底图啥。我说:谁还每个斗志激昂的时候。也只有我自己明白,没了白宇,在哪里对于我来说都一样,即便是和以前似的,追上他的步伐又如何,我始终走不进他的心里,这里虽没有他,但有我们从小走过的足迹。
白宇离开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所有有关他的消息,都是辗转几个渠道后才听来的,我有时也会好奇,当年他那么念念不忘的满月,是不是也和他一起考入了上海,或者也没逃开毕业就分手的厄运。其实,说起谈恋爱,我和秦海也应该算是有过那么一段吧,高三那年再一次送我回家的路上,秦海突然对我说:小朵,咱们能不能谈个恋爱试试。我认真的想了一下,所谓的认真也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随即我便点头答应了。当时秦海收容若惊得看着说:你是不是太草率了。我说:“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又能接受我的坏脾气,况且早恋的感觉是什么滋味,再不试试就过去了”就这样,两个对恋爱一无所知的年轻人就这么草率的决定抓住早恋的尾巴,开始了一场注定没有未来的恋爱。为什么没有未来,是因为我从答应他的那一刻起,就带着自己的私心,我就是想试试,如果注定不是白宇,那么别人是不是有可能。
现在想来,在这段注定以悲剧收场的感情里,秦海比我积极的多,会在枯燥的学习后,带我出去看场电影,我任性发脾气时,买些小孩子吃的零食逗我开心。当年白宇欠我的那些零食,秦海都有过而无不及的买回来了。程伟哥和白宇走后,秦海就理所应当的做起了我的专职司机,每天风雨无阻的绕半个城市接送我回家,在这场感情里我就是一个顺应的接受者,其实本来这一切挺美好的,不过随着志愿单的填报,我两最终没逃过劳燕分飞的结局。秦海说:为什么不能和他去一个城市,你的成绩也不是不可以。我不以为然的说:我妈不让我去,怕我走了,他跟我爸孤苦伶仃的没人管。看到秦海失望的眼神时,我就明白了我两算是完了。秦海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了,但我还是能从他决绝的背影中,感受到对我的一丝恨意。我只能自我安慰道,这段感情结束的还算体面,怎么说都是为了各自的前程才各奔东西的。后来,过年的时候程伟哥回来,听老二提起我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时,默默的说了句:那孩子也真是可怜,白当了几年司机。那时我才幡然醒悟,秦海对我远不止试试那么简单,而我也在无意之中下了一笔情债。
我和秦海的这段故事,也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收起了对谈恋爱的好奇心,从大学时期到参加工作,我始终和男生保持在同学与同事的安全线内,不接受他们的主动示好,更不会主动向别人示好,时间久了大家对我的不解风情也就失了耐心,以至于后来我无意听到了他们在背后谈论我是不是同性恋的话题。还好程伟哥每次回来,都会到学校去看我,才打破了那个荒谬的言论。
说起来,也难怪大家误会我和程伟哥的关系,他只要一回来,都会带着北京的美食,大包小包的在学校门口等着我。有些女同学更会羡慕的说:维小朵,你男朋友又回来看你了。我倒是对她们这种说法蛮受用的,不仅破了谣言还长了脸面。有这么个人被误会成男朋友何乐而不为呢。而程伟哥对我的好,让老三都忍不住嫉妒起来,记得之前我跟他念叨了一句,说北京的冰糖葫芦好吃。来年冬天,老先生真给我带回来几串。我看着用冰袋包裹住的糖葫芦,激动的热情盈眶,就差一个飞扑过去了。老三在一旁嚷嚷着说,我才是程伟哥同母的妹妹。老二则不以为然的,边吃糖葫芦边说,管他谁生的呢,关键是能吃到好东西。我更是一边舔着糖葫芦,一边故意气着老三,直到他被我逗得坐在一旁生气不理我了才肯罢休。其实,在我们为各自的前途东奔西走的时候,唯一能让我彻底放松的就是几个人像这样聚在一起,这时的我们又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因为争一口吃的而互不相让。只是每当这个时候,我心里总也绕不过白宇的名字,我想是忍不住想,如果他在肯定又会骂我除了吃什么也不会。
经过那扇紧锁的大门,看着门面的漆早就锈迹斑斑,但锁在里面的回忆,并没有在念念不忘的日子里遗忘,它依然在我心里,清晰如昨日,而回忆之所以伤人,无非就是因为我们很清楚的明白,哪怕你念到骨子里,它也是回不去的过往和到不了的将来
白宇是走了,但始终没有走出我的心。
第10章 年华终逝水再见君如故
题记:从爱上你的那刻起,我比任何时候都希望我们是互不相识的,因为这总好过你离我这么近,却感觉相隔那么远。
老三走后,我就把自己关在房间,试图调整一下心绪不宁的状态。记不清哪首歌里面有这么一句歌词:那一种想见不敢见的伤痛,让我对你的思念越来越浓,此刻用在我身上真是应景。而白宇临行前亲吻我时认真又深情的脸偏偏这时浮现在脑海里,怎么看都显得不怀好意。而犹存在嘴角的酥麻的感让我下意识的伸手抚了抚,紧接着心里传来一阵悸动。哎,我到了是个俗人,当年没有抵住白宇的美色,要不然就他对我那副刻薄的样子,我是疯了才会喜欢他,而且一喜欢就是这么多年。
门外,老妈不耐烦的催促让我更烦躁难安。想来,我小时候也算是聪明伶俐,怎么就没学个武林绝学什么的,比如遁地术,再不济学个隐身术也总比现在干杵着听天由命强吧。早知道会有再见面的一天,我当时就该克制下自己对他的贪心,理智的推开白宇,真是贪念不该有,报应终有时。
“维小朵,你锁着门磨蹭什么呢?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好意思让人小宇等你这么久啊,真是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亏你们还是一起长大的。”我妈不耐烦的喊道,声音明显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我只好硬着头皮把门打开。
“你在屋里墨迹半天,都干了什么啊?连衣服都没换。”一进门,我妈就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我。
“不是,你还当你们是十几岁的孩子呢,穿着睡衣到处串,你让人小宇笑话,这么大姑娘了,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打扮自己。”在我妈一连串的唾沫横飞中,我打开衣柜拿了件还算不错的连衣裙套在身上,直到我妈六月里的脸多云转晴后,我才松了一口气。亏她还知道我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了,在她数落我不用打草稿就能出口成章时,怎么就没这觉悟呢。
“怎么样?我还行吗”我妈期待的小眼神盯着我问。
“妈,你太行了!”我看了看孙女士身上那件绣着大红牡丹花的裙子,简直艳丽的不可方物,孙女士得意的看了看闻声而来的老爸,随后迈着轻盈的小碎步往外走去。我爸无奈的冲我撇撇嘴说:“哎,老年妇女的审美观有待考究啊”。我赶紧冲我爸“嘘”了一下,这要是让我妈听见“老年妇女”这几个字,岂止饿死我们那么简单。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我爸赶紧整了整声色,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
前脚刚进大妈家院子,就感受到了屋里传来的热切氛围。
“这条胡同,多久没这么热闹了,说起来,那还是你们小的时候”我爸看着里屋欣慰的笑了笑,就我爸这一笑,多少还透着点岁月催人老或者女大不中留的伤感在里面。 一进大门,我妈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路小跑到屋内,就像去见失散多年的亲儿子。不过,就她这个样子,我是一点也不意外,我妈心疼白宇,大妈心疼我这是从小就变过的事实。
“小宇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么些年,婶婶总是惦记着你,怕你在外边不适应。哎哟,你看都长这么高了,孩子长大了”我妈一进门就直奔坐在沙发上的白宇去了,白宇还没来得及站好,就被我妈的热情燃的一塌糊涂。想必我妈也怕是老糊涂了,人家是回自己家了,哪有什么在外边不适应一说。不过,到了是从小适应了我妈个性的人,白宇一点也没有局促与慌张,比以往更加俊美的脸上挂着亲切的笑,任由我妈声泪俱下的嘘寒问暖。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场感人至深的母子相认呢。
我妈在大妈的催促下,终于停止了这场苦情戏,抹了抹眼泪去厨房帮忙了。
白宇这才缓过神来,对着我爸微微弯了弯身子,轻生喊了一句:“叔”。
我还真怕我爸哭出来,毕竟白宇简短的称呼里,蕴含了太多情真意切。男人之间表达情感的方式,总是简单又含蓄,我爸走过去握住白宇的手,若不是那两跟暴露在外的青筋,还真就以为是简单的客套。我爸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白宇的肩膀,良久才说了句:“孩子,不容易啊,回来就好”。其实,相比起我妈那种情绪激动的声泪俱下,我更觉得我爸爸的更让我为之动容。毕竟,情到深处,在美的话也会显得词不达意。比如现在:“我很想你“这句话,怎么说都配不上我要表达的千万分之一。我只能微笑的站在原地,任由思念成河,恣意流淌在身体的每个角落,哪怕它们在如何肆意涌动,我都得装作风淡风清的样子,轻松的说句:
“你长高了不少啊”
喜欢上一个如亲人般存在的人,就这么残酷,经过无数次的小心试探后,他若正好爱你,你们就是天作之合的青梅竹马,从此琴瑟和鸣。他若是不爱你,你也就只能把这份感情止于唇齿,让他自生自灭。如若不然,你就真的会尸骨无存,守在他身边的这点念想就真成了念想。所以,我选择后者是多么明智的,至少,现在我还能顺理成章的站在这里,至少在旁人看来心无旁骛的欢迎他。
白宇低头轻声笑了笑,随后迈着两条大长腿径直朝我走来,他真的长高了,也比以前清瘦了不少。白皙的皮肤倒是一点也没变,只是五官比以前更加立体了。看着褪去了稚嫩的白宇,此刻身穿黑白色商务套装,脚上踩着一双白的耀眼的球鞋,朝气又不失稳重。时光不都催人老嘛,看来,长的帅气的人,都是被时光善待的。
白宇在我身边站定,然后双手环抱在胸前,左手的大拇指轻轻的放在嘴角,气定神闲的打量着我。和小时候我问他这件衣服好不好看时简直一模一样。我不解的想抬起头看着他,突然发现他何止是长高那么简单。小时候他充其量高我一头,和他吵架时,总能轻而易举的平视他。现在,我想看看他,还得仰起脖子。
“你也长高了不少,可还是,比我矮了很多啊”白宇说
“她哪能和我们比,女孩子这样可不算矮了”程伟哥走过来,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对白宇笑了笑。
“也是,对她的期望值不能太高,最起码,脸比以前白净多了。”
白宇的不动声色的看了看程伟哥放在我肩头的手,而我也习惯了彼此间的这些小动作,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看,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多年没见,丝毫看不出一点生疏。但天知道,我多么期盼不一样,哪怕,现在白宇能表现出有一丝对我的不自然,我也能为自己无处安放的情感,寻求那一丝微乎其微的安慰,也不枉费我一上午因为一个本意对象还不是我的亲吻纠结半天。看来我真是想多了,就白宇这朵招蜂引蝶的花,这几年,还指不定有过多少次亲吻的经验了,光是想想都觉得香艳,人家哪还有心思记着一次醉酒引发的事故。看来,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得接受这个虽残酷,但真实的存在,至始至终,不怀好意的只有我一个而已。
在大妈和我妈的筹备下,中午的这场接风宴实在盛大,虽说都是家常便饭,但她们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把不逢年过节绝对不施展的看家本领,全部都拿了出来。用老三那话就是:实力赶超了他高考后的那顿。其实,他高考后那顿也不错,就是赶上禽流感没有肉吃而已。
饭桌上,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老老小小,自然是无酒不欢,况且我们都已是成年人了,大伯老说:终于能熬到儿子陪老子喝点酒了。我妈拿起啤酒,慷慨的放在我和老三跟前。我和老三自然是心照不宣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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