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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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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被咱们恶心走了。”圣华低笑一声道。
“王琪,就朝你这种极端的追星思想,想见谢岑,你做梦吧你。”最后我丢下一句出了审讯室。
“不让我见,可以啊,那就别想破案。”她威胁我的声音远远的被隔在了门里。
圣华跑过来捏着我的肩道:“师哥,牛,真男人。”
“将刚刚的录音给阿茶听,或许我们能从他那儿找到突破口。”我从意涵手里夺过奶茶,吸了一口才说。圣华点了点头,进去取录音。
“诶,师哥,那个我刚喝过。”意涵干干的笑了笑说。
“没事,我不嫌弃。”我随意的说着将奶茶还到了她手里,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刚被那个王琪气的不轻,感觉心口发闷,快要死了。
“谢谢,只要是奶茶,就能救你师哥的命。”我拍了拍意涵的肩膀,叹息一声道。
“师哥,你是不是又胸闷了?”公孙兰紧张道。
我点了点头,说我上天台抽支烟,让他们别跟来。
上了天台,我看着离我们办公楼很近的食堂楼顶,又看一眼它前面的那根电线杆子,觉得今天梦里的一切太过于真实。大概是我经常在天台抽烟,太熟悉周围那些景致了,它们才会入梦。
一支烟很快烧到了尽头,我将烟蒂踩灭了然后一跃到了隔壁楼顶,又顺着那电线杆滑了下去。
“你小子发什么疯呢?”就在我立在电线杆下仰头愣神的时候师父在二楼窗口骂道。
“没什么,我这就上去工作。”我应一声,然后上楼去工作。机场爆炸的案子是有眉目了,但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刚刚抽了支烟,脑袋清醒多了,我有一种感觉,似乎自始至终,王琪都在刻意激怒我。
圣华说阿茶也承认了王琪是他的女朋友,但对于王琪痴迷于谢岑这一点他否认说自己并不知情。还说他跟着谢岑比较忙,所以跟王琪在一起的日子算是屈指可数。
“还真是一对啊,将彼此抹的干净。那天推文苑的事情他怎么说?”我问。
圣华摇头说没有结果,他还是坚持当时的说辞。
“跟我走。”
“去哪儿?”
“王琪家。”
我和圣华还有公孙兰三个人又去了一趟王琪租的房子。
普通的两室一厅,客厅里除了一个三人沙发,一张茶几,没有多余的家具。厨房里很脏,煤气上的油渍都能铲半桶了。柜子里只有一副碗筷,看来阿茶并没有撒谎,他连饭都没有在家里吃过。两间卧室,一间大卧室应该是王琪平时住的,床上堆满了衣服。柜子里的衣服也是随意的扔着,挂起来的屈指可数。一间小卧室的门是锁着的。我找了铁丝将门撬开,进去的时候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里面很整齐,墙壁上的海报是从谢岑开始出道的时候一直到上个月的活动,按照时间贴的。地上全是各种谢岑的人偶,被整整齐齐的摆着。除了人偶,还有一些毛绒玩具,全部有谢岑的签名。
“我去,真是凭本事当的铁粉啊。”圣华不觉开口吐槽。
“这儿有个盒子。”意涵拉开了柜子道。
“打开。”
等打开来看时,基本全部是她跟谢岑的合照,PS的,从幼年到白头,应有尽有。还有各种英文报纸、头条,全P的她跟谢岑。果然,流氓不可怕,最怕流氓有文化,看看,这追星多国际化。我叹息一声摇头:“啧啧,果然是化学系学霸,服了。”
“你不是那会儿还说人家是井底之蛙吗?”圣华开口揶揄我。
“哎,学识渊博又有什么用?还不过是个俗人,居然会迷恋什么国际巨星。你说她要是将心思和眼光放在自己身上,作为学术界泰斗的徒弟,离国际巨星还远吗?世界诺贝尔化学奖得主,多么有划时代意义的巨星,名垂青史,千古流芳。”
圣华:“嗯,还是师哥目标远大,那你给咱努力个世界诺贝儿□□得主?”
“滚,赶紧找找还有没有其他证据。”
第14章 Chapter 14。天脉迷案(14)
“师哥,这是什么?”意涵从柜子里的一堆书里面巴拉出一卷跟80年代的胶卷类似的东西。
“别拆,万一很重要,一曝光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圣华很谨慎的将它放回袋子里说。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俩继续找。
我们三个又将屋里里里外外翻了两遍,才回去。
化检组的杨清拿到那东西不到半天便跑来找我们。
他来的时候我和师父几个人正商量要不要再提审天宇化工的萧然。
“有结果了?”是我让他加急处理的,所以他一来我就问。
“得让专利组的人下来。”杨清说。
一听是专利组,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圣华,让辛晓带着他们组的人到会议室。”师父安顿一句,然后示意我们去会议室。
专案组本来人已经很多了,又加了专利组,乌泱泱坐了满满一会议室。我上了个卫生间的结果是进去之后没有座位坐了,所以只能在后面站着。
“魏局,那我开始了。”杨清将投影仪调试好了才说。
“开始。”
“这是在王琪家里搜到的胶卷。但这种胶卷不是普通的胶卷,是DH…5P纳米胶卷,主要用于航天领域,比如气象卫星。这种胶卷的专利权被M国一家叫做Omar patent的机构持有。一年前,这种胶卷一问世就受到世界各国疯抢。为了占的先机,我们国家花大价钱买了他们的专利,100个亿,十年,同时与M国共享了我们Star…2卫星研发平台。但是这个专利的发明人在国际上一直是一个谜。直到今天下午我拿到这个东西。它记录了整个DH…5P纳米胶卷从发明到生产的过程,地点正是S大纳米科学与化工工程科学综合重点实验室,负责人是岳凯,也就是化工院的那个斯文院长,也是王琪的导师。”
“辛晓,看来这个案子得转到你跟前了。”师父半开玩笑道。
“魏局,我倒是想啊,但这种大案,恐怕不是我一个组的人就能行的。” 辛晓笑一声,伸了伸懒腰,一副就黏上老魏了的神情。
“师父,查到了,这个岳凯正是文苑的继父。”就在这时公孙兰拿着一个档案袋走了进来。
老莫接了档案袋,打开来看了看,然后递给杨清说放到投影上。
“老魏,分析分析。”老莫说着推了推师父。
“俊晨。”师父示意堂哥说。
堂哥点了点头,然后分析道:“按照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推测应该是岳凯将专利卖给了国外的Omar patent,被文苑发现了,王琪是为了替自己的老师掩盖罪行才杀人?”
“曦晨,你认为呢?”师父回头问我。
“不应该,王琪如果是为了保护岳凯,就不会偷偷藏这东西了。文苑的死,更像是她在报仇。”
“说下去。”
“我想大概王琪有什么把柄在岳凯手里,她不能杀自己的恩师,所以杀文苑也算是对岳凯的一种警告。”
公孙兰:“师哥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那天做笔录的时候王琪的一个舍友说王琪其实挺不容易的。我当时就问她怎么个不容易法,有名的学霸,学术泰斗的徒弟,多少人羡慕还来不及呢。结果她就叹息一声跟我说王琪已经读了5年博士了,头发都快掉光了,SCI也发了三篇了,可是院长还是不让她走。还说王琪因为焦虑睡不着觉,每晚只能吃安眠药。”
“博士5年的多了去了,自然科学领域,5年能毕业都算好的了。所谓研究生,只不过是一帮被所谓的学术泰斗随意拿捏的可怜虫。”杨清叹息一声。那孩子也是被上研究生伤了心的,所以到现在都耿耿于怀。当年要不是老耿和老魏看上他,非软磨硬泡的从他们导师那儿将人要来,指不定他也还没毕业呢。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学生成了老师的工具,真不知道是学术界的悲哀还是国家的悲哀。”老莫叹息一声。
“既然已经有证据了,那就逮捕岳凯。辛晓,逮捕令快点啊!”耿局长也叹息一声摇头。
“好。”辛晓组长点了点头。
私自贩卖国家科研成果,似乎与多年前的大清洗有点像啊。出会议室的时候,有那么一瞬,我觉得有双眼睛盯着我。但对面楼上出了靳函他们事务所就是白领们的写字楼了。大概是我太敏感了,我不觉想。
“诶圣华,对面一至三楼是津塔,四楼呢?”我问圣华。
“四到六楼是家教班,人可多了。师哥,这么多年,你不会只知道津塔事务所吧?”公孙兰插话道。
“他哪知事务所啊,他只知函哥。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就是咱们师哥。”圣华开口揶揄我。
“少来,我认真的,我刚不是在会议室最后面站着嘛,猛然抬头出门的瞬间,我觉得对面有人看着我们这边。但等我跑出来仔细看时,没有了。我在想前段时间不是说家教班要搬吗?是不是已经换主人了?”
公孙兰:“那我给周姐打个电话,让她打听打听。毕竟他们是邻居。”
“嗯,最好把她那栋楼都给我打听打听。”
“OK。”
辛晓那边的逮捕令批的很快,十五分钟便出了,我和圣华带了两组的警员去抓人。
岳凯是见过大世面的,我们去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奇怪,坦荡荡的坐在办公桌后边,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和蔼又慈祥。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走吧。”他缓缓地从椅子里站起来,拿了外套,说的云淡风轻,仿佛是请我和圣华去喝茶的架势。
“哎呀,岳院长,领导就是领导,连下狱都这么从容不迫啊?还是你另有什么阴谋?”圣华开口讽刺一句,一甩手铐就将人给拷上了。
“墨阳,赶快走司法程序,冻结岳凯所有的账户,限制他的两任妻子和子女出境。我怀疑他已经安排好了后事。”圣华和局里的几位同事押着岳凯下楼,我在楼梯口给墨阳拨了个电话。
“明白。”
挂了电话,我看着通讯录,大律师墨阳下一个就是大律师函哥。靳函那家伙也不知道这么样了,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难道天空海阔……”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手机响了。
我看一眼,是大律师函哥,看着那五个字,我的心情突然前所未有的好。
“ao ho!”我直接借着扶手翻越到了一楼,然后去追圣华他们,边走便哼着小曲儿。
上车的时候圣华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问:“师哥,不就是抓了个学术界人渣吗?你有必要这么开心吗?”
“你猜!”我笑着回他一句,然后给靳函回了个电话。
“切!蒋三岁。”圣华嗤一声,见我打电话就继续认真开车了。
“喂,你刚打电话了?”
靳函顿了顿,声音微哑,应该是刚睡醒:“岳凯妻女的出境是在周韵那儿办的,说是一个小时后来取,我刚让周韵给你扣下了,得罪客户,她这个月的奖金估计要飞了,但你必须尽快找到合法的证据,只有一个小时。”
“哇,你们律所外务部全是扛把子啊,那就谢谢了。”
“记住,你只有一个小时。”
“好,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将情况同圣华说了,圣华点了头,然后将车拐上了小路,那样更节省时间一些。
我又给意涵拨了电话,让她赶紧查岳凯妻女的银行账户走账情况和出境行程安排。
到局里的时候周韵在楼下等我,然后将一个文件夹给了我。
我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多谢周姐。”
“我这是违反规定的,我们老板知道了肯定得扒了我的皮。”
“诶,说起来奇怪,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老板。”我随意的问。
“我们事务所只不过是我们老板很小的一个产业,听说他在A国,我都没见过。”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然后上楼去审岳凯。
“圣华,你拿着所有证据和意涵去审王琪,公孙兰跟我走。”
“师哥,天宇化工的萧然说要见您。”公孙兰抱着一沓子文件,掳一把刘海道。
“那行,你先去审问岳凯,我过去将师哥换下来,岳凯的案子优先,绝对不能让他妻子出境。”我说着将周韵给我的卷宗递给公孙兰。
“萧然,这里是MNC,不是普通的警局,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我进去的时候堂哥正在发脾气。
“哥,公孙师妹那边有个新CM,你去看看。”我在他耳边低声说一句。
堂哥点了点头,然后将萧然留给了我。
“你要见我?”我斜靠爱椅子里,随手在兜里掏一张纸擦手。天太热了,满手的汗。
“果然长得好看。”他轻笑一声,似乎还真跟我聊起了天。
“皮囊都是身外之物,关键在于心灵美。萧老哥,你找我来,不会真只想跟我聊天吧?”我随意的爬在桌子上,抬眼看着他。萧然这个人不是说,年轻有为,关键是相处起来给人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舒服到我的眼皮真的很重。不好 ,我着了这家伙的道了。睡过去之前我有些后悔的想。
“不许动。”我爬起来,拔枪指着他的后脑勺。
“怎么可能?”他身子僵了僵,然后转了过来。
“回去,坐下。”我冷声道。
他最后似是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走回去坐下,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就说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相似的两个人。”
我看他说完之后自嘲的笑了笑,不觉问一句:“你说谁?”
“我说上次你来我办公室抓我的时候跟现在是一样的,但跟你刚进来的时候还是不一样的。我还以为你有双胞胎哥哥什么的。但是连动作都那么像,我还一直纳闷呢,原来是一个人。”他淡淡地说着。
我勾了勾唇,嗤一声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我睡着的时候更厉害吗?”
“就你现在冷冰冰的样子,厉害是厉害,但可惜了你这双桃花眼。还是刚刚那温柔多情的样子更可爱。”
MMP,这家伙怎么跟靳函一个德行。可爱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吗?我气的将手里的枪拍到了桌子上,吓得陪审的小警员一颤,这才从睡梦中醒过来。
“晨哥,您消消气。我不是故意要睡着的。”他抽了抽嘴角道。
“萧然,本事应该用在正途上,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MNC?”审不出来,收编还不行吗?我转换策略道。
局里的人轮流审了一圈了,没一个人从他嘴里套出话来。
他轻笑一声,仿佛放下了一个重担道:“我一个犯人,您觉得合适吗?蒋调查员。”
“法外还是有情的。萧调查员,像你这种大神,我们MNC求之不得呢。”我缓步踱到他跟前,蹲身仰着脸,尽量诚恳道。
“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他抬手揉了揉我的脑门道。
“别弄乱来老子的发型。”我嫌弃着扒拉开他的手,问,“你到底答不答应,只要你点头,我去师父那儿保你。”
“可西郊死了那么多人,我——”萧然说着闭眼,似是极力压抑着痛苦。
“不会都是你炸死的吧?”我惊道。
他摇头,然后缓缓的睁眼说:“是的,那晚我催眠狱警给我开了门,然后赶在你们之前见了他们的总经理,将他催眠了,控制了他,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萧然,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力图保谁,但是我告诉你,我去过现场,不至一拨人,爆炸点是两个,根本不在一个重量级。”
“另一个是我撤离的时候一个小丫头突然又跑回来了,我临时起意设的。”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怕他们将我们集团走私化工原料的事情说出去。”
“照你这么说只有他们总经理知道你们走私?”
“还有那个安检员。每次表面上我们是从西郊化工进原料,实际是先走私进来,在西郊化工那儿放一夜,走个库存,然后又送到我们厂。”
“原料不够用吗?为什么非要走私?”
“便宜,关税太高了。天宇这两年本来就基本成了一个空壳,它是我父亲的心血,我不能让它损在我手上,所以我只能铤而走险。”
我点了点头,他说的似乎毫无破绽,但正因为太完美了,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多年前MNC清洗案听过吗?”我忽然记起不管是白桐还是萧然,其父母都跟当年的案子有关系。
他被我问的愣了愣,最后才点头:“当年我们两家都是航天化工材料最大的供应商,虽然我父亲不是MNC成员,但是他却参与了安全局科创部的‘天脉计划’。‘天脉计划’关系着咱们L国整个军工业的发展,所以动用了MNC全体成员做安保工作,以免中间有计划泄露。可最终计划还是泄露了。为免材料被带出去,惨烈的清洗计划就开始了,整个安全局过半的人马被牵连。甚至连MNC的外线成员都未能幸免。”
“这个不用你告诉我。”我冷着脸说,那个材料我都熟的快吐了。
“你知道当年‘天脉计划’的基地在哪儿吗?”
“哦,这个我还真不知,传说在S大,纳米科学与化工工程科学综合重点实验室的前身据说就是当年的基地。”
“不是,就在天脉宾馆的地下。你看天脉路那边全部拆迁了,为什么就留着那个上个世纪的宾馆啊?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每年那边发生凶案,查到一半被喊停的原因也在那儿,高层是怕你们查着查着就发现了那个地方。”
原来秘密在这里。怪不得去年的时候我同师父说不知道有没有地下室之类的,结果第二天那个案子就被迫结案了。
思忖至此,我便开口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当年的清洗就是从那儿开始的,第一对被杀的便是我的父母。外界传言我父母是纵欲过度死在酒店。上个世纪天脉可是L国有名的国际酒店,那是用来接待外宾的,我父母怎么会去住那么贵的地方?我当时就觉得事情有猫腻,便连夜偷偷去了,去的时候他们正在用水泥封地下室。传说上千名科学家被活活封死在了里面。”
“我以为只有我们安全局死了很多人。”我咬了咬唇,突然有种莫名的悲伤感袭来。看来,我只知道当年案子的冰山一角。
第15章 Chapter 15。天脉迷案(15)
“蒋曦晨,答应我一件事情。”他用一种特别热切的眼神看着我,那种眼神还是我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
“你说。”
“查下去,你的身份是个很好的掩护,我相信你可以。”他说。
虽然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对着我的时候仿佛像对着另一个人,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掩护,但我会查下去,直到真相大白天下。
萧然见我点头,释然的笑了笑说:“当初我因为涉嫌走私被抓的时候本可以收手的,可那晚,当我看到你们安全局的那帮人的时候就没有忍住。当年明明是他们的失误才导致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我的父母和那帮科研人员有什么错?”
“可你知道吗?那晚死的那些人其实大多跟当年的安全局没有任何关系。况且你所做的一切,跟当年的幕后主导者又有什么区别?你不过是在制造一批新的像你我这样的可怜人罢了。”
“是我错了。”
错了?人这一辈子选择正邪只在一念之间,一旦在某一条路上开拔,就不是“错了”两个字可以抹掉一切的。
从萧然那儿出来之后我刚好碰到师哥那头也刚完事。但师哥说牵涉出了另外一件事情。王琪说之所以被岳凯拿捏是因为有特殊照片在岳凯手里。还说杀文苑是岳凯的主意,因为他俩的事情被文苑知道了。师哥说他总觉得王琪还有事情瞒着没有说出来。
圣华那边说岳凯认错态度倒是很诚恳,承认了为一己私利倒卖国家专利的事情。但最后求了圣华一件事情,说是要见他前妻一面,圣华只说会同上级申请,并没有承诺一定让他见到。
我和圣华几人正说时有狱警来说萧然自杀了。
“什么?”我将卷宗仍在桌子上就往关他的地方冲去。
“萧然。”我看一眼地上的血渍,不是很多,应该不至于死亡。就在我蹲身要探他鼻息的时候他一把掳住了我的脖子,夺了我的枪说:“退后,都退后,给我准备一辆车,送我出去,不然你们局这个天才就别想活命了。”
“萧老哥,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我笑一声,学着谢岑的样子耍贱。
老人常说“人至贱则无敌”,这也是我这些年审犯人总结出来的经验。对付萧然这么冷静又有谋略的人,只能不按常理出牌。
“呵,你小子怎么这么多变?到底哪个才是最真实的你?”萧然骂我一声,掳着我出了门。
师父怕他伤着我,只能让圣华去准备车。
“萧老哥,知道做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什么?”
“无我。”
“什么诡论,小子,我告诉你,今天我安全你就安全,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那是自然,我难得与萧老哥一见如故,独处的机会多一点岂不更好?”
“一见如故?”
“对啊,不然我就不会向师父举荐你了。你知道的,我们MNC关犯人不会太久,你似乎是那个比较久的。”
“别给我耍花腔,不过你这句‘一见如故’我喜欢。”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同类人啊!”他说着已经掳了我上车,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已经飞了出去。
我刚刚看到靳函了,他大概是担心岳凯妻女的事情才在谢岑和苏祁的陪同下来了。
“看什么?他们要追上我还得好好练几年。”萧然见我一个劲儿往后看,于是道。
后面MNC的车跟了一大排,警报声响的人心烦。靳函那可是枪伤,真不让人省心。我叹息一声,没有回答他的话,心下觉得这个萧然绝对不简单。整个MNC能打得过我的屈指可数。今天,我却被他又夺枪又扣人,简直狼狈的再不能狼狈了。看来老魏的眼光确实挺毒辣。
“萧老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我见他带着我沿着西海路一直往下,不觉想起梦中的情形。
“你为什么不抓我,你现在有机会。”他说。
“有屁机会,你把我锁这儿,我哪来的机会。”我指了指他拷在我俩手之间的手铐。心里默默将老魏他老人家的祖先问候了一遍。
“哦,还有点自知之明嘛,那就坐好,我带你去个地方。”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甩开他们了。”我叹息一声,靠着座椅发呆。
希望我刚刚那个手势圣华看懂了。这西海路直着下去就是跨江大桥┈黎罗跨江大桥,如果能跟当地警方协商好,一旦上桥就是最好的抓捕时机。因为只有那样,才会躲开市区,市民们才最安全。像他这样的天才,要么留下,要么毁掉,这是MNC一惯的作风。
黎罗江是我们国家最长的江,自北向南贯通整个L国。而江上那座百年老桥据说是D国当年承建的,花了好几百个亿。那座具有3公里车程的大桥如今是L国最大的旅游圣地之一,希望今天游客会少一点,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师哥,你想办法让他上桥,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这时我耳中隐形耳麦中圣华的声音传来。
“曦晨,你就说我跟你在一起是从那座大桥开始的,我想没人抵御得了那样爆炸性的八卦。”谢岑声音紧接着传来。
谢岑,你大爷。我心下暗骂一声。
那边见我没有反应,靳函有些焦急道:“曦晨,你有在听吗?按照绯闻自由发挥,稳住对手,其他交给我们。记住,一定要注意安全。”
“咳咳,萧老哥,咱们这是走跨江大桥?”我打一个哈欠问。
“嗯,过了桥再有半小时车程就到了,怎么?困了?”
“有点,说起这桥,我便想起我跟谢岑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是在桥上求的婚。”
我这话之后他微微一愣,车子偏离了车道,差点撞上旁边一辆金色面包车。我看一眼后视镜,MNC的车子虽然被甩远了,但还是能看的到。不过靳函的私家车混在后面私家车里,与我们隔了三辆车的距离。怪不得这次没有清道,原来是为了掩护靳函。心中暗笑一声,师哥越来越腹黑了。
“怎么?很意外是吧?”我笑一声,补充道,“其实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很可能更多的是同病相怜。他也是MNC后裔,我们两个在一起更像是抱团取暖。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不可能在大众面前承认我跟他的关系┈”
妈蛋,编不下去了。我揉了揉额角,有些痛苦。
“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你喜欢上他很正常。不过你似乎太宠着他了,每次都送机。听说最近还上了热搜。”就在我编不下去的时候萧然突然接话。
“呵,你怎么知道我每次送机?”
“你的背影我很熟悉。”他笑一声,似乎在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呵,哥哥,你似乎很关注我啊?是因为被我帅气的背影所吸引?”
车子已经上了桥,今日桥上人异常的少,车子也少的异常。就在我怕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他说:“蒋曦晨,你算计我?”
话刚完,对面逆行来了一辆黑色越野将我们的车逼停了。接着一声沙哑醇厚的声音传来:“安全局魏锡山,下车!”
很快,我们的车子被团团围住。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有子弹穿透玻璃打进来,打断了连着我跟萧然的手铐。然后我就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拽下了车。
“谢谢!”我看一眼还抓着我胳膊的苏祁,又看一眼不远处还举着枪的靳函,刚刚是他开的枪,原来师父已经给他配枪了。可按照规定他不应该这么快就配枪,除非他以前就是MNC的外援。
我再看一眼同时举着枪的谢岑,最后舔了舔唇角,没有再说话。兄弟们都瞒着我干了大事,就我还傻愣愣的以为他们需要我保护。
“下车!”圣华在车门口拿枪逼着萧然下车。
“小心他手里有枪。”我眼看萧然拿起了枪,于是忙提醒圣华。
“啪!”枪声响起的时候圣华巧妙的躲开了,刚好给萧然提供了逃跑的机会。
那枪是我的,我必须夺回来,不然可能真没脸在MNC呆下去了。我行动快于思考的翻滚上车顶,然后跃到另一边,向萧然逃跑的方向追去。
枪声此起彼伏,最后我在萧然跳桥之前拉住了他,同时也将枪夺了过来。
“放手!”
“不放!”
“我叫你放手!”萧然使劲地扒拉着我的手。
“兄弟,今天在狱中你给我说过什么你都忘了?我是真心想让你加入MNC。”
“可是我杀了人。”
“你不必给你父亲背罪行了,你真以为我对当年的事情一无所知吗?当年被清洗的第一对夫妇是你的父母没错,可是你父亲当时并没有死,在送往医院抢救的当天夜里就失踪了。”
“原来你是一直在跟我演戏吗?”他满眼失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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