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脉-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白振宇那时候刚进安全局,食堂的饭吃不惯,所以经常去公孙沐那儿吃麻辣烫,一回生二回熟,就那样两个人渐渐的走到了一起。
  可能是被老太太压制太久的原因,没过多久,公孙沐就偷了户口本跟白振宇领证了,搞的两家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结婚之后白家人觉得让公孙沐继续卖麻辣烫有辱门风,所以便给她在情报处找了个文职的活干。
  老太太千方百计的阻挠,可还是没能阻止得了公孙沐最终进安全局。
  两人结婚之后不久便有了白桐,日子过的还算和乐。就在小两口憧憬未来的时候白振宇接到了新任务,去K国卧底,新身份是个叫萧护的人。白振宇刚走,公孙沐发现自己又怀孕了,为了表达对白振宇的思念,她给第二个小宝贝起了个富有诗意的名字——萧然。
  萧然打从生下就没怎么见过自己的父亲,所以特别缺乏安全感。害怕打雷、害怕下雨,胆小的像个女孩子。
  萧然五岁的时候,因为任务需要公孙沐开始两地跑,每次临走萧然就哭得撕心裂肺。那时候年纪小,只能以那种方式表达自己不想让母亲离开。有些东西,时间久了就会成为一种习惯,所以萧然的习惯就是哭。
  我母亲和靳天泽是好姐妹,母亲每次出任务,要么把我和我哥扔在我奶奶跟前,要么扔在研究所让天泽阿姨帮忙带。而公孙沐跟荣城阿姨玩的好,也学了我母亲,经常将萧然和白桐扔给荣城带。所以,我们几个经常在研究所一起玩。
  那会儿我和我哥还有白桐都已经上学了,所以会凑在一起做作业,而萧然则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玩泥巴,时常自己不小心将泥溅入眼中就会哭,哭的惊天地泣鬼神,然后吓得我们几个一愣一愣的。但是时间久了,哥哥和白桐就产生了免疫力,即便是萧然哭再大声,他们也能装作没听见。我和萧然只差了两岁,总觉得他们那样对小表弟有点不人道。所以,每次只要萧然一哭,最先绷不住的肯定是我,这也是我跟萧然比较亲近的主要原因。
  后来的某一天,又是假期,我和哥哥没有被扔到研究所,而是跟着父母一起去探望奶奶。我们去的时候白桐已经在了,还带了他大哥白善林,说是跟堂哥几人商量好了用什么积木盖大楼,然后玩真人游戏。我哥一眼就看上了堂哥的一把玩具狙击□□,两人在那儿因为一把枪厮打在一起,滚在地上,衣服都弄脏了。
  比起他们的真人游戏,我比较喜欢能跟我一起玩捉迷藏的小表弟萧然。可是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一问才知道白桐表哥根本就没有带他来,而是将他留在了荣城阿姨跟前。
  紧接着我和我哥便被父母带着要出去玩,然后我家的车就出事了。
  后来我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也忘了有个特别爱哭的小表弟。要不是那天小姨在大桥上出现,我可能到现在都不会记起萧然到底是谁。之前跟堂哥查天宇化工的案子,所有有关白桐和萧然家族背景的信息都被堂哥藏起来了,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我跟萧然之间的关系,只是莫名觉得与他投缘。
  “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能说说吗 ?”我拉他坐到海边,一起抠沙子里的贝壳,那种小时候最喜欢收藏的贝壳。
  他叹息一声,拿出刀在一个贝壳上钻一个洞,然后解了我脖子上的链子,将那贝壳窜到了上面,帮我戴上了才说:“送给哥的,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可以保护你。”
  他那句话让我想起小时候我送他贝壳的事情。
  “别哭了,哥哥给你做了个贝壳项链。”
  小家伙看到那项链的时候瞬间收住了哭声,整个水汪汪的眼睛突然有了笑意。我抬手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开口安慰他:“不哭了啊,这个项链虽然不贵,但是可以保护阿然。以后哥哥不在的时候,就由它陪着阿然,好不好?有了它,阿然就变成了世上最坚强的男子汉,再也不会掉眼泪了。”
  “真的吗?”
  “真的,每当你想哭的时候你就看看贝壳,明白吗?”
  “好,谢谢哥哥。”
  “不客气。”
  想到这里,我看一眼他胸口那磨的光滑异常的小贝壳,不觉拍了拍手上的沙子,笑一声道:“傻样,我那时候是骗你的,你太爱哭了。”
  “我知道,但它确实给了我足够的安全感。没有它,我可能早横死街头了。”他说着躺倒了,望着夜空发呆。
  “那天出事之后实验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我执着的问。
  “那天哥将我送到了研究所门口,让我去找荣城阿姨。我进去之后见所里的人都行色匆匆,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荣城阿姨一见到我就将我藏到了库房里。因为好奇,荣城阿姨走后我便尾随她去了地下实验室。
  实验室有个人发疯了,还长出了尾巴,就像咱们在动画片里看到的那种。我当时特别害怕,于是捏着小贝壳又躲回了仓库。我听到天泽阿姨在打电话汇报所里发生的情况,最后她没有挂断就匆匆的跑了。后来所有人都被集中在了地下实验室,名义是开会。紧接着,地下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锁上了。我听大人们说,出不去了,门被灌了水泥,大家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自裁。我问荣城阿姨,什么是自裁,她没有告诉我。而是挺着大肚子将我抱到地下室的一处只有小孩子才能勉强爬出去的通风橱说让我爬出去。
  我让她跟我一起走,她却摇头说她感染了什么病毒,不能走。她还叮嘱我说出去了千万不要回家,可以去黎罗桥下边的桥洞,那边有好心老爷爷,我不至于被饿死。
  我出来之后便看到他们真的在灌水泥,连我跑出来的那通风橱都封了。我躲在垃圾桶里捏着小贝壳躲了半天。入夜之后便去了荣城阿姨说的那桥洞。看到那地方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是骗我的,那哪儿有好心老爷爷,那根本是乞丐窝。
  我在那儿躲了一夜,第二天还因为占了别人的地方被差点打死。后来是一位老乞丐救了我。
  我没有听荣城阿姨的话,自己凭着记忆去局里找我爸。可是走了好久,都没有走到局里,我迷路了。经过一家商铺的时候我从电视上看到了大姑的车出事的消息。我以为你和雨晨哥都死了。电视上还说安全局有人叛变,开启了什么清洗行动。那几天街上到处抓人,我吓坏了,只能又躲回了乞丐窝。我是个路盲,走了两天才返回那桥洞。那个时候年纪小,除了哭就没什么别的本事,可是那两天,在小贝壳的陪伴下,我没有哭。而且,从那之后,我就很少掉眼泪了。
  之后的一年多,我一直跟着那位老乞丐以乞讨为生。一年后的一天,小姑突然出现在了我面前,她说要带我走,不会再让我挨饿受冻。小姑还给了照顾我的那位老乞丐一笔钱。
  我本来以为我的好日子就来了,再也不用挨饿受冻了,可是我想错了。小姑将我扔到了魔鬼训练营,整整三年。我是打败了300多个对手才从营地出来的。一出来便被她送到了我爸身边,但她说我回我爸身边的代价是雨晨哥留下,而且我必须定期弄到安全局的情报拿给她,不然她就杀了雨晨哥。回到我爸身边,日子过得还算舒坦,但他大概对于我消失的那三年心怀猜忌,所以,我和他的父子关系很是生疏。反倒是哥哥在他跟前更受欢迎。
  起初,我还抱有希望,可后来,我爸居然让哥哥去西郊化工卧底,把他直接交给了一个西郊化工的后勤阿姨抚养。那一刻,我对亲情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在他心里,只有他自己,我和哥哥,除了是他的累赘就是工具。”
  “所以你就杀了表哥?接着还想杀舅舅?”听到这里,我开口打断他。
  “是哥哥求我的,他说自己过得太累了,想休息。”
  “你胡闹,你为什么不安慰安慰他呢?啊?”
  “哥,你也过得挺可怜的,费嫣然对你那么刻薄,你就从来没想过死吗?”
  “没有,我想查出当年事情的所有真相,我死了,谁去办这件事情?”
  “刚好,这也是我活着的唯一理由。”
  “你想说什么?”
  “咱俩合作,你给我提供情报,我负责查出真相。”
  “在这儿等我呢?”我叹息一声,推开他伸过来的手,“阿然,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让当年的事情大白于天下,但是,你的提议我不接受。”
  “为什么?”
  “为了当年的事情而死更多的人,你觉得你跟当年那帮人有什么区别?”
  “他们做错了事情,就得付出代价。”
  “那苏叔叔呢?尹月阿姨呢?他们做错了什么?你这样以暴制暴,会适得其反,让所有事情变得更糟。”
  “他们这帮没死成的,肯定在当年的清洗案中人人有份。”
  “萧然,清洗案一直都没有结束,这两年我也有参与,你是不是准备连我也杀?”我揪了他的领口,试图想让他清醒。
  “哥这么说的话是绝对不会跟我合作喽?”他突然掏了枪,拿枪指着我的脑门。
  我一个抬手夺了枪,卸了他的弹夹,扔到了海里,然后步步紧逼问他:“走亲情路线?嗯?小姨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你回去告诉她,总有一天,我会亲口告诉她什么才叫整正的正义。还有蒋雨晨,你见着他了就说他如果是男人的话,就正面来,别像个缩头乌龟,尽整些没用的。
  我给他留退路是看在他还有一丝真心的份儿上。这么多年,他不管我,不要我,一走了之,我可都记着呢。”说完然后转身决然离开,心比刀子插还疼。曾经以为最乖巧的小表弟,如今成了这番模样,居然拿枪指着我,这到底该怪苍天无眼还是造化弄人?
  空中有直升机的灯光在闪烁,越来越近。应该是圣华他们来了。
  “哥,对不起!”我直觉脑后一疼,便没了知觉。


第91章 Chapter 91。天脉专案(43)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在飞机上,我枕在靳函腿上,哈喇子打湿了一大片裤子的布料。
  “醒了,你吓死我了。”他见我醒来的第一句话不是嫌弃我弄脏了他的衣服,而是说我吓到他了,这让我微微有点感动。
  苏叔叔和尹月阿姨都睡着了,同行的还有一帮联邦调查局的同事,他们大概也都累了,睡的很香。所以,整个机舱很安静。
  我望一眼机舱外的夜色,突然明白文学里形容的那种夜色撩人是什么样子的意境了。
  难得环境这么好,似乎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这夜色。
  “函哥,你那天所做所说的事情我想了很久。我想我现在可以给你答案。”我说着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嘴角,并迅速撤离。因为这么多人在,我实在不敢有太大动作。
  “傻瓜!”我抬手揪了揪我的耳朵,低低的笑了。
  “有那么开心吗?”我用指尖在他手心写了一行字问。
  “当然。”他用口型回了两个字。
  接下来的一路,我们牵着彼此的手望着舱外的夜色发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甚至跟他谈恋爱,然后跟普通情侣一样牵手,沉默着感受有彼此陪伴的那份静谧祥和。
  到达我们L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联邦调查局的人因为还有任务就折返了。
  叔叔和老魏见我们都没事,便安顿我们休息,说一切等天亮再说。
  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四点半光景,洗完澡之后我边擦头边跟靳函打听了一下萧然的情况。
  靳函说去的时候人早跑了,岛上是空的,除了我们三个,没有其它人。根据踪迹,应该是乘坐快艇离开了。因为是晚上,他们对周围环境又不熟悉,所以只能先将我们三个救回来再做打算。
  “你怎么会亲自来?”我拉开冰箱,取了水,有些不解道。
  “我担心你,一有你的消息,我能不去吗?”
  我点了点头,笑一声,问他怎么没根尹月阿姨回家住。
  “我妈说了,谈恋爱要紧。”
  “噗!”我一口水就喷了出去。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阿姨真这么豁达?”我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还是觉得他应该就是为了逗我。
  “真的,再说我以为她早死了。”靳函说着声音哑了起来。
  “她没死,即便是将来有一天,她真不在了,你不是还有我吗?”我说着抬手帮他整了整睡袍的领子。
  “小妖精,真以为我稀罕你似的。”他说夺了我手里的水自己呡一口。
  “诶,说谁小妖精呢?把水给我。”
  “不给,有本事来拿。”他说着跳上茶几,站到了上面。
  我们俩个头差不多,要仔细算他比我高那么一点点。但他这一站到茶几上,就比我高出整整一个头来。
  “真不给吗?”我仰头问他。
  “有本事自己拿。”他晃着水瓶,又喝一口馋我。
  “你不要后悔。”我抬臂勾了他的脖子,仰头亲了上去。
  心说,老子可是练过的,让你低头的办法多的是。不给,老子亲到你给为止。
  “咕咚!”我嘴里被他灌了一口水,夹着他唾液的水,关键是我还给咽了。
  他的唇有点凉,但很软,像是果冻的味道。
  “好甜。”一吻之后,他的额抵着我的额头,微喘道。
  “我就当是你夸我了。”我双臂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状态前所未有的放松。很多年了,我自认从来没有过这么松弛的状态。
  “怎么?这就浑身没劲儿了?”他感觉到我在靠着他,所以低笑一声问。
  “怎么可能,老子还能扛起你呢。”我说着将他从茶几上抱下来,免得他压我一头。
  “噢,这么说是在故意投怀送抱?”他又低笑一声,悄然拉开了我浴袍的腰带。
  我是MNC出来的,他的细微动作怎么可能逃过我的感官。可是既然决定了跟他在一起,谁先开始这一步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这不正是你期待的吗?靳律师。”我说着也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他的腰带。
  “我们就在客厅?”他耳廓微红,显然是有点害羞了。
  “卧室多没激情。”我说着尽量轻柔的扯掉了他身上最后一点遮挡。
  “好,听你的。”他的手也不安分起来。
  后来我也不知道是谁先失控的,总之,足够自制的两个人一旦失控,就没法停下了。天亮娄飞来敲门的时候我俩还在纠缠。
  “还能上班吗?”我笑一声问他。
  “你能我就能。”他说着拿了烟盒递一根烟给我。
  我记起谢岑教我的方法。虽然我已经知道了自己对他的那份心思,但我还是想体验一下谢岑说的那种悸动。
  他点着了抽了两口之后刚要往手里拿烟,双手却被我抬手剪住。接着我凑上去对着他那亮红的烟头吸了两口将我的烟点着,烟雾朦胧之间我看到他有点闪烁的眼神,心尖划过一丝微甜。那瞬间的感觉,犹如触电一般,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有些酥麻。
  “心动吗?”我放开他的手,笑问。
  “小妖精,是不是还想来?”他说着在我腰间掐了一把。
  “咱俩平局啊,要上班的,克制!”我按住他的手,免得他胡来。
  说句实话,我听过互攻的,但像我俩这样数来数去跟比赛似的我倒是没听过。
  “我要是不想克制呢?”他倒是来了劲儿。
  “成,老子陪你。”我说着拿了烟灰缸摁灭了烟头,然后朝着楼下喊了一句,“娄飞,你先回去,记得跟我和函哥请假。”
  “噢,我知道了。师哥你没事吧?”
  “放心,没事。”
  “你师哥天生骚浪贱,能有什么事儿?”靳函也开口喊了一句。吓得我急忙捂了他的嘴。
  娄飞走后我俩又纠缠了好几个小时,直到都没力气了才罢手。
  “这么多年了,第一次休这么舒服的假。”我靠在他胸口随意的抹着手机说。
  “你说错了,应该说是第一次休这么从身体到灵魂都舒爽的假。”
  “舒爽?函哥这用词恰到好处。”我说着又点进那部同人小说,说句实话,他写的没有我们实际行动生动,嗯,看来应该是个没尝过□□的。
  “这家伙真是的,居然将我们体力那么好的蒋调查员写成了受,还是病娇受,真没眼光。”靳函说着握着我的手,跟我一起抹手机。
  “不行,我得给他留个言。”我转了转眼珠说。
  “想留什么?”
  “蒋调查员是人民公仆,腰力那自然是没得说,所以作者将他写成病娇受有失偏颇。”我边说边打下了那行字,并点击了发送。
  “真二!”靳函噗嗤笑一声,嫌弃我。
  “难道我腰力不好吗?嗯?”我说着咬一口他递过来的苹果。
  “好。”他也咬一口,点了点头,口齿不清道,“看来我以后每天得加强锻炼了,不然除了技术好点,还真没什么过人之处。”
  “就你那烂技术,还好意思说。”
  “那你有本事别射呀!”
  “但技术确实很烂。”
  “你以为你技术有多好?连地方都找不到,还得我帮你。”
  “但你确实也爽到了不是吗?连灵魂都舒爽了,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但技术确实有待进一步提高。”
  我说不过他,只能换了话题,突兀来了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靳先生,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呐,咱们重新认识一下。你好,蒋先生,我叫靳函,你一辈子的伴侣,从今往后请多多指教。”
  “你好,靳先生,我叫蒋曦晨,请多多包涵。”
  “包涵可以,但除了拈花若草这一项。”
  “我什么时候拈花若草了?”我有些委屈道。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这句话同样送给你。”
  “磨人的小妖精。”
  中午的时候我俩起来准备去超市买点东西,一下楼就撞到了捂得严严实实的我哥。
  他小心看一眼周围,确定没人之后才进来。
  “雨晨?”哥哥摘下帽子和口罩之后靳函才认出他来。
  “你俩都在,我长话短说,谢岑出事了。”哥哥直接开门见山。
  “他怎么了?”我和靳函几乎异口同声的问。
  “事已至此,我也就不隐瞒了,他是小姑的人,但这件事情已经被苏祁知道了,苏祁一气之下就跟他那个了,你们也知道他是熊猫血,血凝度特别低,一伤就止不住。如今严重贫血,血库告急,能救他的只有阿楠了。我和阿楠现在不便见面,所以我才来找你们。”哥哥边说边着急的直搓手。
  “让我去找阿楠可以,但你必须告诉我,小姨的老巢在哪里?”我揪着机会准备跟他谈笔“买卖”。
  “他是咱们的兄弟。”靳函一听就不乐意了。
  哥哥倒是没有恼,而是有些歉意道:“我也在找,这也是叔叔让我做特工的原因。”
  “你跟着她这么多年,居然都不知道?”
  “不知道,她特别多疑,谁都不信。”
  “行,我暂且相信你。我去找阿楠,给你带过来?”
  “让她直接去西郊私人机场,我在那儿等她。”
  “好。”
  我和靳函连饭都没吃,只能每人拿了点面包出门。我去找谢楠,他和哥哥直接去机场。
  苏祁本来要跟圣华回国的,结果接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是一张谢岑在重症病房的照片。他这才记起谢岑是熊猫血的事情来。于是跟圣华说他临时有点事情,让圣华等人先回国。
  我们去的时候苏祁已经在谢岑的床前了,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我劝他别怕,阿楠已经来了,谢岑会没事的。
  “我当时太气了,失了理智,忘了他是熊猫血。”苏祁靠在我身上边哭边自我忏悔。
  “你们怎么回事?让一个孕妇来献血?她丈夫呢?跟我过来。”医生火气很大的进来了。
  哥哥刚应该是给阿楠办住院手续去了,没在。我只能站出去想问到底什么情况。
  我刚一出去,那医生劈头盖脸就给我一顿臭骂:“你怎么做人丈夫的?熊猫血还敢让她怀孕。你知不知道一旦大出血她就没命了。”
  “我——”我刚要说我不是她丈夫,结果被医生打断道,“刚看你俩在楼道里卿卿我我挺恩爱的,原来都是假象。你为了你的私欲置自己妻子的性命于不顾,你算男人吗?啊?”
  既然辩驳无用,我只能将错就错问了一句:“也就是说她根本就不能献血?”
  “不能,她身子本来弱,还揣着个孩子,自己性命都难保。”医生凶巴巴道。
  “我没事,医生,我身体好着呢。”阿楠执着道。
  “好什么好?都有流产迹象了还好,给我乖乖呆着。”
  “坏了,”我嘀咕一声,记起以前看资料的时候似乎端木琼也是熊猫血,于是忙给她打了个电话。
  “端木,我现在有个万分火急的事情想求你帮忙。”我说。
  “师哥,是救谢岑的事情吗?我已经到了。”随着她的声音入耳,我转头,便看到了她跑的满头大汗的样子,后面跟来的还有圣华跟老魏。
  “多谢!”我朝着她点了点头。
  “自己人客气什么?”她说一句,直接跟着医生去做化验了。
  老魏丢给我一记眼刀子,骂一句:“目无法纪。”
  “事出紧急,我就没跟您说。”
  “走,带我看看去。”
  到了病房之后护士已经不让进人了,师父只能在窗户外面看了两眼。
  “苏祁,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冲动呢?”随着一个声音入耳,我转头的时候苏叔叔也来了,他还带着一个很小的孩子,要是我记得没错,应该是圣华的小外甥,也就是辛晓的闺女。辛晓是科创部的人,现在借调在化检处,他的妻子正是圣华的堂姐皇甫凌华。
  “晓晓,你怎么来了?”圣华惊道。
  “舅舅,我来救谢岑哥哥啊,他是我的偶像。我要是给他献血,他是不是就可以天天给我签名了?”
  “嗯,等谢岑哥哥醒了,可以给他提这个要求。”圣华蹲身在他那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亲,宠溺道。
  苏祁被苏叔叔拉到一边一顿猛批,我能看到的光是苏祁低头抹泪的样子。最后苏叔叔似乎也心疼他了,搂着他,拍着他的背安慰起来。


第92章 Chapter 92。天脉专案(44)
  端木琼和晓晓的到来让谢岑得救了,可他还在昏迷,医生不让我们探视。我们只能先找了离医院最近的酒店住下。
  毕竟自己的兄弟在医院躺着,我们也呆不住。
  我从圣华嘴里得知,因为靳函的一条消息,大家才知谢岑还在酒店。但派人去的时候已经被人接走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谢岑差点没命了,被送往了最近的急救中心。救他的是他的一个下线。可因为血库告急,被派去的那人只能将情况报到了安全局,这才有了端木琼跑来救谢岑的事情。
  当时局里招端木琼,也是因为之前出现过同事因为找不到血源而失血过多殉职的情况。
  苏祁伤心过度,我和靳函安抚了他好久才让他睡下。
  “这次的事情没有瞒住一些外媒,赏天的股价在半小时前跌停了。”靳函叹息一声道。
  “雯姐有没有说什么?”我问圣华一句。
  “董事长和苏总都在这儿,她能说什么?”
  “她不是最擅长公关吗?”
  “事情闹这么大,只能顺势而为。我已经让手下放出了我们集团跟赏天集团合作的消息。”哥哥揉了揉额角说。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大概也是赏天股价这么快跌停的原因。
  “谢谢!”我最后说。
  “谢什么?你是我弟弟,他是你要好的兄弟,我能不帮吗?”
  “哥,那你和圣华帮我看着点他,我跟靳函下去给咱买点吃的。”
  “去吧!”
  已经是华灯初上,我和靳函两个人并排走在异国的街头,心中同时担心着还躺在医院的兄弟。
  我忽然记起前不久的早晨,在国内,我们沉默着走过的那条长长的街道。那天似乎是我衣衫不整,他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帮我披上了他的外套,然后一路沉默。现在想起来,心里都暖暖的。
  我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也许肢体语言就代表了我所有的心思。想到这里,我伸出手,摸到了他的手。起初他有躲闪,可后来还是任我牵着他了。
  “人看见了笑话。”他瞄一眼我们牵在一起的手,有些不自在道。
  “这是A国,反正大家彼此都不认识,怕啥?”
  “你忘了阿岑跟祁哥的事情是怎么曝出来的?”
  “那是酒店工作人员没有职位操守,跟记者说发现岑哥在祁哥的房间受伤。”
  “好了,跟那些狗仔置气没必要。”他说着站定了,抬指划了划我的眉。
  紧接着,有镁光灯闪烁,我回头便看到了圣华。
  “你个小兔崽子,干嘛呢?”我骂一句,一个匕首就甩了过去。
  圣华抬指夹住了匕首,然后笑嘻嘻的还给了我说:“师哥光棍多年,原来是好这口啊?”
  “你怎么跟来了?”我嫌弃的瞪他一眼。
  “我怕你又被人劫走。”
  “有函哥在,你怕啥?”
  “上次尹特工还在呢。”
  我知道他执着,只能引开话题:“手机给我。”
  “呐,不是说,真像一对璧人。”圣华看着照片赞叹一句。
  “难道不是吗?”靳函面无表情的问,牵着我的手没有放开。
  那张照片的背景是昏暗的夜色和街灯,靳函抬手指抵在我眉心的位置,而我,正在深情默默的望着他。整张照片,确实看起来很唯美。
  “发给我。”我笑一声,觉得圣华在拍照方面还真有天赋。
  “师哥和函哥还没有结婚照吧?就这张了,我想办法做个床头照给你们。”
  “那就提前谢谢你了。”靳函欣然接受,我也没好再说什么。
  “那个,你俩别管我,就当我是空气,我今晚帮你们当摄影师。”圣华说着站在原地不动了,示意我们前面走。
  我俩逛了好几条街,圣华跟拍了一路。
  回到酒店的时候苏祁已经醒了。我们带了吃的给他和哥哥,医院还不让我们见谢岑,我们只能先休息,等次日再做打算。
  我一回到房间,靳函就跟了进来。
  “这就去睡了?都不带告别的。”他说着从身后搂了我。
  这家伙今晚这个姿势来了不下三次了。我买单付钱的时候他就这样,从饭馆出来下台阶的时候他也这样,整个重量压在我身上,跟没有骨头似的。
  “晚安!”我歪头在他唇上亲了亲,安抚他。
  “想吃肉。”他死死的将我扣在他怀里,咬了咬我的耳朵,不安好心道。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狼一旦开荤,就停不下来,老前辈诚不欺我。”我叹息一声,掰开他的手指去洗澡。
  “这么说你同意我开荤了?”他笑问。
  “太多了会受伤。”我嫌弃一句,他虽然很温柔,没有伤到我。但我不会温柔啊,早上就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