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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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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我这是产生幻觉了吗?”圣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
靳函推了推他鼻梁上的眼镜片,缓缓的吐了一句:“不是幻觉,这是镜面反射产生的视觉效应,房间的大小被缩小了一半。你现在回头,从这边看的话房间又被放大了一半。”
我转头端详半晌,确实。
“靳老师,你怎么发现的?”我将下巴搭在他肩头,凉声地问。
“别闹,痒。”他有些嫌弃的瞄我一眼,然后打着手电往屋顶看。然而,手电的光很快被吞噬在了黑暗里,就像我们在暗夜里拿手电企图照亮夜空那般徒劳。
“我们可以考虑在这柱子上爬上去。”靳函说着收了手电,指了指一旁的柱子说。
“函哥,你疯了吧,这么粗的柱子,你能抱的住啊?”圣华皱眉吐槽一句。
“不然怎么办?我们又没拿锚绳。”靳函又拿着手电扫了扫半空的铁栅栏说。
“这样,咱们三个人的身高加起来总该能够到了吧。”我说着蹲身示意圣华站到我肩上。
“不行,你托不起我跟函哥两个人。”
“上来,别废话。要不你在最上面,因为我怕万一那栏杆不结实,他扒不住台阶。”
最后我依着柱子将两人拖起来的时候感觉腿快断了。可我只能撑着,以为靳函要站起来,接着圣华站起来,我们才能够到那栏杆。
“函哥,我可以了,你可以放开我的脚了。”我听到了一阵铁栏杆噼里啪啦倒地的声音,便知道圣华上去了。
“他安全了,放我下去。”靳函说。
“你自己下,我腿动不了。”我说。
等他下来之后我便瘫坐在了地上,腿酸、腰疼、冒冷汗。
“你手上的伤口裂开了?”他看一眼自己脚腕上的血,开口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死不了。
“你——”我瞪我一眼,拿了包找药,没找到之后气的将包摔在了地上,骂了一句,“什么都不带,那你背包干嘛?”
“万一我死了,你给我背骨灰。”我抬眼,满眼无辜道。平日里出任务,那些都是师妹背,我没那个习惯,所以真不能怪我。
“你这个人,”他被我气的不轻,“到这会儿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不是祁哥说的苦中作乐吗?”我说。
“苏祁,能听到我的声音吗?”他开始使他的“狮吼功。”按道理说十五分钟的路程,应该是可以听得见的。
“怎么了?”良久之后苏祁隐隐约约的声音飘来。
“你大爷受伤了,拿药来。”
我被他那句话逗的不觉心中失笑,就在这时突然有梯子展开来从空中伸了下来。
“上来。”圣华朝我们晃了晃手电说。
我朝他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就着梯子往上爬。
我们三个都到二楼之后圣华说他找到了下到更下面的方法。他将我们引过去之后我这才发现那细细的杆子从很高的地方一直通到地下去,杆子上还贴着“直通梯”的字样。
“这前辈真是够懒的,不过还挺有品位。”我看着那字样吐槽一句。
“在戈壁里建造了一个如此大的工程,还将装潢风格弄的如此骚包,真是难得。”圣华也吐槽一句。
靳函瞄我俩一眼问:“你们到底是下,还是不下?”
“下!下!”圣华说着就着那杆子滑了下去,滑了两层才停下,跳到了楼板上。
“师哥,你手没事吧?”我是单手滑下去的,圣华眼尖的发现了异常。
我摇头说没事,然后带着他俩去找发电机。
我们很快便找到了配电室,推门进去的时候一股尿骚味特别熏人。
“师哥,怎么这么骚?”圣华捏着鼻子问一句。
“你鼠哥在那儿,没看到吗?”我说着拿手电晃了晃墙角的位置。
“啊!”圣华吓得连蹦带跳躲出老远。
我瞄一眼墙角里那基本跟人大小的黑鼠,它应该也是第一次见到人,被吓得瑟瑟发抖着。
第43章 Chapter 43。 沉箱谜案(14)
我已经见过了螃蟹阿姨,心里倒了没有多大波动。靳函见我没什么反应,于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我走向发电机的位置。
“桶油拿过来。”我说。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就油能存的住了,我心下暗暗叹息一声。
靳函过去将油桶搬了过来,我俩给五台发电机分别加了油,打开开关之后机子伴着轰隆隆的响声开始运转。
“将闸拉起来。”我对着圣华喊一句。
“师哥,我怕。”圣华战战兢兢地缩在门口,就差夺门而逃了。
“我平时怎么教你的?”我皱了皱眉头,有些无语。
“平时没这么大的老鼠啊!”
“皇甫圣华,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拉闸,要么滚蛋。”就在靳函要过去拉闸的时候我拉住了他。
我带了圣华这么多年,遇到大事总是我护在他前面,导致的结果是他胆小成今天这种局面。这次我们出来,事态的发展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要是我有个万一,他再撑不起场子的话,我真不知道堂哥该怎么带着MNC的一帮小年轻走下去。
“电闸在鼠兄旁边,我不敢过去。”圣华瞄一眼那边,挪了半步道。
“去不去?”我说着被抢朝着他脚边就是一枪。
“啊,去!我去!师哥,我去。这么暗,你万打偏了,我就光荣了。”
“快点!”
那家伙在我的威逼之下才挪过去推起了电闸。电闸对推起来的瞬间,整个空间灯火通明。我看一眼那老鼠,见它丝毫没有要攻击我们的迹象,于是鞠躬道:“兄弟,打扰了!”
靳函和圣华也朝着那大老鼠鞠一个躬。我们三个出了配电室的门,去找电梯。
那电梯很有年代感,铁栅栏式的那种,走起来嘎吱作响。我们到大厅的时候正好碰上苏祁带着药箱来。他说似乎听到是药箱,就带来了。他帮我重新处理了伤口,又做了包扎之后才长长的吁一口气道:“回去还是——?”
“既然电都修好了,那边有师父在,咱们找咱们的吧。”我说着又带他们坐电梯去楼上。
我们四个人果然找到了那些有关动物的资料。我正说看来得去找人来搬的时候师父也打开了楼板上的那个通道上来了。
“着资料室的东西赶紧搬,要是猜的没错,那边便是变异动物的实验室,那可比植物厉害多了。”我说着示意大家赶紧搬东西。
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之下我们花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将那些资料全部搬了上去。
拿到了想拿的东西,师父说清点一下人数,然后将那个入口也准备封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在怕什么,但还是觉得他既然那么紧张,那实验室肯定有他忌惮的东西。
“坏了,公孙兰和李庆山他们不见了,还带走了几个新人。”圣华点完人之后说。
米麦说她起先听李庆山缠着公孙兰说想看看整个实验室,也想看看外太空回来的动物胚胎到底长啥样。
“这样,哥,你跟我,还有圣华去找他们,其他人跟着师父回地面,不准再乱跑了。”我听了之后迅速做了决定。
“我跟你一起。”靳函说着拿了装备,已经站到了我跟前。
“我也是,咱们兄弟四个说过同生共死的,如今阿岑生死未卜,我不想跟你们分开。”苏祁也黏了过来。
我知道撵不走他们,只能由他们跟着,然后别了大家去找人。我们找遍了那层房间,全部收拾的整整齐齐,没有任何动物出现。也没有发现你几个人的身影。
“奇怪,除了在甲醛里面的标本,什么都没有。”堂哥点了支烟,叹息一声。
“连脚印都没有,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有来过。”我环视一眼周围说。
那天我们遇见了螃蟹阿姨,今天我们又在配电室碰到了鼠兄,照那个规律的话,似乎动物应该养在更深处才对。况且那螃蟹阿姨很明显是在实验室变异的。
“不会被阿姨清理干净了吧?”我低声的问苏祁。
“我怎么知道,再不能往前走了,他们会发现我母亲。”苏祁低声的跟我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轻咳一声提议道:“看样子他们并没有走这个方向,要不咱们坐电梯往再下边走。”
我们走回来之后堂哥眼尖的看到了那个神设计,于是顺着杆子滑了下去。我们也纷纷跟上,一直滑到了底。那底部有一个“海洋馆”。
“哇,好漂亮啊!”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
回头的时候只见公孙兰对着一面白墙嗤嗤地傻笑着。
“别看那蓝色的水面。”堂哥喊一句。
圣华叹息一声,过去一枪柄就将人给敲晕了:“堂堂技术部的人被这该死的东西困住,丢不丢人?”
“找找其他人。”我朝靳函递一个眼神,然后丢给他和苏祁一人一个面罩,“这水有致幻功效,最好小心些。”
“要是我猜的没错,那些从外太空接回来的动物胚胎已经超出了人的控制范畴,所以他们只能模拟了一个太空星图环境,然后用致幻药物将那些东西困在里面。”堂哥说着也戴了面罩。
“清醒了吗?”圣华用风油精在公孙兰的鼻子下面熏了片刻,公孙兰这才转醒。
“师哥,水里有东西,李庆山和三个新人被卷下去了,尹熙涵被迷惑了,自己跳下去了。” 公孙兰哭哭啼啼道。
“祁哥,你水性好,跟我一起下去,其他人在这里等。”我说。
“不行!”堂哥直接持了反对意见。
“那不然怎么办?”
“我们没有潜水装备,下去太危险了。”靳函也开口反对。
“既然这里有这么大的一个地方,潜水设备肯定是有的,咱们找找。”我说着带着圣华一起去找设备。
我们翻了旁边的一间更衣室,确实翻出了两套潜水设备,但里面的氧气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我说着套上了那套潜水设备。我本来打算和苏祁下水,但圣华说跟我配合习惯了,可能会更有默契一点,再者苏祁毕竟不是专业的,下去可能会有风险。
最后我和圣华下水,其他人在岸上等。
我和圣华在水里游了一圈,我找到李庆山的时候他正在被一群螃蟹抢食,腿被咬伤了,血晕开一大片。我只能冒险打开次声波干扰仪,然后飞速游过去从他们嘴里夺下了人返回往岸上游。
那帮家伙虽然不及螃蟹阿姨大,但也是很大了,凶猛的很,一路对我穷追不舍,我刚将李庆山推上岸它们便逼了过来。
“师哥,救我。”圣华刚将一个人的头颅甩上岸,便被一只螃蟹一腿捞了回去。
我情急之下只能开了枪,那只大螃蟹吃疼,扔出了圣华,圣华刚好上岸,而我被另一只螃蟹一腿捞了回去。
“曦晨!”
我只听岸上一阵混乱,随着肩部一疼便没了知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飞往医院的直升机上。靳函就躺在我身边,手紧紧的捏着我的手指,而苏祁、堂哥和圣华在我们身边坐着。苏祁正望着窗外,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堂哥胳膊上伤了一大片,靠在一旁闭目养神。圣华则低头刷着手机,眼圈红红的。
“祁哥,这次回去将你家这开飞机的赶紧解雇了,慢死了,我一局游戏都打完了,还没到,他居然骗我。”圣华说到最后尾音成了哽咽,“小李,你不是说我游戏打完了就到了吗?你骗我,你这个骗子。”
“师哥,你醒了?”倒是坐在后面的若兰最先发现我醒来。
我点了点头,勾唇笑一声说:“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有本事你带我们飞啊。”
“我这不带你们飞着呢吗?”圣华哭笑不得道。
苏祁将脸转向窗外,拿纸巾使劲擦了擦才转过来说:“再忍一下,马上就到了。”
我点了点头,看一眼身侧的靳函,苏祁如知我所想一般说:“那水有强烈的致幻作用,他为了救你没有穿潜水设备直接下了水,伤的不轻。”
“那你呢?”我隐约间记得他也下过水。
“我被他敲晕了推上了岸,只是有点晕,没有大碍。”
“庆山呢?”我动了动干涸的嘴问。
“在前面的飞机上,失血过多,急救呢。”
“那其他几个孩子——”
我的话未完,师妹抹着泪道:“全死了。”
“没有再找找吗?”我咳一声,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被咳出来了,浑身酸痛难耐。
圣华告诉我说找了,捞上来的全是头颅,师父也受伤了,在后面的飞机上。还说那东西闻到了血腥,最后爬上了岸,老莫没办法,直接将那地下实验室夷为了平地。
我笑一声说那是不是意味着咱们全员打道回府。圣华点了点头说是。
“只是可惜了那么宏伟的工程。”我笑一声半开玩笑道。
“师哥,你还笑的出来,你看看你身上,哪处是好的?”圣华抹着眼泪嫌弃道。
“堂哥他伤的不轻啊。”我怕圣华难过,忙引开话题。
“与那怪物搏斗的时候胳膊受伤了,应该是累坏了,刚睡着。”
我听了之后这才安心的点头,然后想将自己的手指从靳函手里抽离,但最终还是失败了,只能由他攥着。
飞机在云层上滑行,天蓝的像宝石一般,盯着它让人有种莫名的惬意感。似乎自从进了MNC,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么蓝的天了。我恍惚记起大学的时候,夏日的午后,微风拂过大地,蝉鸣阵阵,我们四个对头躺在校园的草坪上,望着碧蓝的天空憧憬着未来的日子。那个时候觉得整个时间仿佛都停止在了那个午后,我们四个人享受着那青春里最后的惬意与安宁,然后将那份安宁一次性消费了个干净,从那之后,我们便被卷入了命运的旋涡,从此在那旋涡里沉浮一生。
第44章 Chapter 44。 沉箱谜案(15)
三天后,金城空军总医院,特护病房。
“雨晨,雨晨……”靳函低低的嘀咕着。
“蒋调查员,您身体还很虚,请随我回去休息吧。”旁边有护士催我。
“他好不容易有了意识,刚刚可能在说梦话。”我说着趴在他嘴边问了一句,“函哥,你说谁?”。
“雨晨——”
这一次我听清楚了,他在叫哥哥的名字。他怎么会认识哥哥?我带着这个疑问在护士的催促下回了病房。
护士给我换了点滴之后便出去了,我心里的那个疑问久久不能散去。他居然知道哥哥,昏迷中还念着他的名字。
最后我准备打一个电话给堂哥,问他是佛将哥哥的事情告诉过靳函。可拨出去之后提示音道:“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我心下“咯噔”一声,突然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因为这些天,除了婶婶和圣华来过两次之外,就剩下局里专门派来送饭的人了。我又给圣华拨了个电话,但他也没接。
我只能百无聊赖的刷手机。新闻的头条是津塔集团股价暴跌的事情。新闻的大概是说津塔集团的董事长失踪一个多星期了,起初在A国就有谣言散播开来,现在已经波及到了全世界其他分公司,包括我们L国的津塔分公司。
下面评论区有网友爆出了津塔集团在国外的名称为“DC&R Group”,全名为:“The Group of Dawn Rain & Cherry Rain”的事情。
Cherry Rain?那不是我的英文名字吗?呸呸呸,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跟津塔那样的跨国集团有关系。我虽然心下安慰着自己,但还是搜了一些有关津塔集团的新闻,国内的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然后我就翻墙看了外网,就被我搜到了一张珍藏照。那则新闻是一个A国财经日报的记者写的,大概是说DC&R Group集团董事长帅气又多金,关键还是黄金单身男,年仅28岁就冲上了富豪榜云云。然后放了一张抓拍的他带着墨镜的侧面照。虽然只是侧面,但那侧颜我再也熟悉不过了,因为那不就是我吗?
“MMP什么鬼,现在的这帮记者也太无德了,随便找一张照片就说是富豪。”我嘴里虽然骂着,但还是拉到了最上面看报道的发表日期。是去年四月份的事情,去年我也刚好28岁。按照堂哥的说法,哥哥确实也28岁。说不定那什么富豪还真是哥哥。
怀着这样的心情,我又给堂哥拨了个电话,可他依旧不在服务区。
“请问蒋曦晨先生在这个病房吗?”就在我刚放下电话的时候我听到门口有人问。
“是的,您是?”护士还没问完,那人已经推门闯了进来。她一身沙滩裙,遮阳帽,红唇、恨天高。但进来之后却拉着帽檐不给人看。护士在后面追了进来,然后连连的跟我道歉。
“honey!”那女子说着直接挤到了我的病床边,浓浓的香水味熏的我连连打喷嚏。
我去,这人怕不是脑子有病吧?我心下暗骂一声,拿了纸赛鼻孔,然后看着护士拼命的往出拉她。
“honey!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你真的不要我跟宝宝了吗?你好狠心呐!”
阿西吧,什么情况?这VIP病房可全是安全局的人呐,探病的也基本都是安全局的家属,要是传出去,我蒋曦晨就真成了渣男了。想到这里我示意护士放开她。
“曦晨哥,你啥时候跟这么妖艳的女人搞在一起了?”医生魏依萧踏进门来说。魏依萧不是别人,她就是我师父的闺女,是个女强人,只是跟师父不怎么合拍。
“开玩笑的,是同事,同事。”我急忙堆笑道。
“萧萧?哇,好久不见。”那女人突然扔了她的遮阳帽,跟树袋熊一样挂在了魏依萧身上。
“阿楠?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我这才认出来是谢楠,这小丫头,真是。
护士见我们认识,于是退了出去。
好姐妹见面,自然是没我什么事情。两个人聊了一刻钟的光景,我只是静静的听她们聊天。
“阿楠,我还有一台手术,你在曦晨哥这儿坐坐,陪他说说话,我下了手术来找你。”一刻钟之后依萧看一眼墙上的挂钟说。
“好,去吧,去吧!”
一送走依然,谢楠就跑过来蹭到了我跟前。
“谢楠女士,您能少喷点香水吗?多年不见,这一见面您就想熏死我吗?”我有些嫌弃道。
“没情趣,怪不得到现在还单身呢。”她白我一眼,将肩头的披肩扯下来扔到了远处的椅子上。
“我凭实力单身,您有意见。”我挑了挑眉怼她一句。
“哼。”
“哼什么哼,说吧,一回国就打扮成这样来找我,是不是又闯了什么大祸?”
我刚一开口,她就两只妖媚的眼睛里簇满了泪花道:“曦晨哥哥,你一定要帮我。”
我看她确实很难过,不像是装的,于是开口问:“被男友甩了?想让我背锅?”
“我告诉你,背锅可以,但你必须告诉我那孙子是谁,我先打断他的腿再说。”我见她抱着肚子不说话,于是又补充一句。
“他失踪了。”谢楠小心的瞄着我,怯怯地说。
我瞪她一眼,抬手想扇她,可最终还是忍住了,尹子恒说没有找到谢岑,也就是说目前谢岑还生死未卜。他就那么一个妹妹,如果他真的不在了,那我必须护谢楠周全才对得起“兄弟”二字。
她闭着眼,见我的手久久没有落下去之后才睁开,然后眼中簇着泪花,抓了我的手,可怜兮兮道:“曦晨哥哥,求求你了,帮帮我。”
“说,想让我怎么帮你?要领证的话,我下午去我婶婶那儿偷户口本。还有,我工资不高,你和孩子可能要受累,跟着我,就得扛得住寂寞,耐得住清贫。”我说。
“不是啦,看你如赴死一般的表情,结个婚有那么难吗?”她放开了我的手臂,擦了擦眼角道。
“那你刚才——”我说着指了指他的肚子。
“是有孩子了,但是我会等他。津塔集团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吧。”
我点了点头,抽着面皮道:“妹妹,咱做人要善良,要脚踏实地,好吗?你不会真怀里那什么年轻富豪的种吧?”
我见她点头,气得真想暴打她一顿。忍了半晌之后才说:“看到了吧?那帮有钱人耍女人跟耍钞票一样。啊,现在就搞失踪,连公司都不管了,这不明摆着躲你吗?你咋就那么傻呢?”
“你不能这么说他,他不是那种人。”
“好,女大不中留,撞了南墙还不死心。”我叹息一声,突然明白婶婶平日里面对我是多么的无奈。
“他是你哥哥,你不能那么说他。”
“什么?”
接着谢楠便将那位年轻富豪的身世跟我讲了一遍,听着我眼眶发酸。最后我问她:“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在找我父母死亡的真相?”
谢楠点了点头,然后说我们走后蒋雨晨也进了戈壁,走了时候还留了一句话,若是他没有赶在我们之前回来,就让谢楠来找我,然后让我替他撑一段时间。
“我替他?”我指着自己,心里不觉想,我一个人民公仆,哪里懂得做生意啊?
“对,他跟我说你一定行的。”他说着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给我看。
“曦晨,好久不见,我是哥哥,我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可能会久一点才能回来。当阿楠拿着这个视频去找你的时候希望你能答应她的请求。如果你对这段视频有疑虑的话你可以问你的好兄弟靳函或者谢岑,他俩都见过我,也知道我是谁。”
我看了那视频之后直接拔了针,然后说让阿楠带着我去A国。
“你不治疗了?”阿楠擦了擦眼角问我。
“今天下午也该出院了,就这半组药,不碍事。走吧。”我说着下床进卫生间换衣服。
“不跟依萧说一声?”
“我会给他微信留言,走。”
“你就不怀疑他的身份?”在车上的时候她问我。
我摇头:“不怀疑,我知道他。”然后示意她看机票已经订好了。
她点了点头,释然的笑了笑道:“也是,你是MNC的人,想要查谁,还不简单。”
“别急着拍我马屁,以前你跟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是怎样一种状态,你就跟我也是哪种状态,不要搞穿帮了就成。我刚跟圣华留言了,说请假出去走走,但是安全局的都不是等闲之辈,很快会发现异常。所以两天时间,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之后我必须回来,我会让祁哥的私人飞机接我,剩下的就靠你了。”
“我不行的,你不能走。”她将车停在了路边,又开始哭。
我叹息一声,替她擦了擦眼泪,安慰她道:“丫头,别哭。虽然你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回来之后得去找他,你也不希望我侄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吧?”
“你差点死了,还去。”
我笑一声,然后点头。
“你诓我?”她这才反应过来。
“即便是骸骨,我也得找到给他背回来,我父母已经不在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说。
“那我替他谢谢你。”
“谢什么,你现在的要务是照顾好我侄子,然后站起来,撑起整个集团。”
“我不行。”
“别怕,有我。”
我安慰了她一路,到他们公司的时候才勉强安慰好。
“我不用换衣服吗?”进了电梯之后我问她。
“用,休息室有。他虽然跟你的穿衣风格很像,但在公司他习惯穿西装。”
我点了点头,心里又将在飞机上看的资料默默温习了一遍。
第45章 Chapter 45。 沉箱谜案(16)
公司全是一帮老狐狸,开会的时候都有保留。不过业绩还倒是都可以,但因为股价跌的厉害,所以有人想撤股。
擒贼先擒王,所以我直接拿云骊山那个老家伙开刀:“云叔叔,你在咱们集团呆了多少年了?”
“三十多年吧,想来比你的年纪还长一些。”他靠在椅子里,叹息一声,似是在怀念。我心下暗想,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挺怀旧的。
我点了点头,勾唇道:“这么说来您对咱们集团的感情该比我还深。怎么说呢,以前年纪小的时候怕镇不住你们,所以杀了好几个元老。现在呢,也过了那个时候。我这趟出去呢,经历很多事情,所以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名利这个东西并不是那么重要,钱财更是身外之物。云叔您活了这么大年纪,自然比我懂这些。您要撤股,我没有意见,但是必须得等到股市跌停,跌停之后我会让财务部按照跌停的价格给您变现,您的那30万股全部归我,您说怎么样?”
“跌停?你小子坑我呢?”
“对啊,怎么说我也是跨国集团的董事长,怎么会去做亏本的买卖呢?”
“你已经是大股东了,你怎么那么贪心?”
“雨晨平日里可不容许有人跟他这么说话。”谢楠的声音在耳麦里传来。
“老云,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我声音冷了八分,抬手手边的一支笔就甩了过去,在他手上划出了一道印子,鲜血直流。
“呵呵,有你哥当年的风范啊!”谢楠的声音又在耳麦里传来。
我看着老云突然变菜色的脸,淡淡的吐了一句:“老云,我是看在你对公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才对你客气,要是换做当年的我,你现在可能已经在跟阎王爷喝茶了。”
“董事长,您别生气,股价跌破了当年上市时候的发行价,老云他也是着急才会出言不逊。”一直没有说话的老李这才开口。
这个老狐狸,一直笑嘻嘻的看着一帮人在那儿七嘴八舌,却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儿才开口,好人全被他做了,两边又都没有得罪,真是高明。
“李叔也是公司的老人了,自然懂得敌动我不动,以静制动的道理。我才消失一周多,公司就成这样了?那我要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我明白,这其中是有人在搞鬼,可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找到那个人。”
“散布谣言,操纵股价,最典型的经济犯罪。我只给你们48小时,将那个人给我揪出来,或者那个人自己站出来。不然,大家该知道我的手段。”我说着扫一圈,观察着那帮人的脸色,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一直喝水的老祁身上。
“老祁,少喝点水,喝多了尿多。”我说完然后起身整了整衣领道,“散会。”
“董事长,您刚才是在戏弄老祁吗?”秘书小张亦步亦趋的跟到了办公室才说。
“怎么,你有意见?”我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只有48小时,我必须将那个人揪出来,不然即便是股价回升,养一个内鬼在身边终究是膈应的慌。
“没有,我只是发现董事长这次回来之后人变得开朗了,但更加毒舌了。”他笑一声说。
“小张,咱们技术部谁的电脑技术最好?能达到黑客级别的那种。”
“应雪松。”
这个应雪松我听谢楠说过,她说哥哥没有什么朋友,倒是有个酒友,是他花重金从别家公司挖过来的,以前是国际上最有名的黑客,是我们L国人,据说之前黑了L国MNM的域网,然后就成了通缉犯,才跑到A国的。
我倒是想真见识见识他的能耐,能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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