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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之风水不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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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郁闷。
“真是烦,为什么这些有钱的大老板一定要干涉选角呢,又不是商业片的男主角,有什么好争的?”
一提到投资方强行定角色,几个主创立刻开启了吐槽模式,今天这场红红火火的海选,搞得声势不小,但是几人心里门清,这本质上只是一场炒作罢了,尹培的角色早就内定给了大秦老总如今力捧的新人薛子林。
“谁说我要让薛子林出演尹培?”一直未加入讨论的陈柏忽然开口。
众人一愣。
这话什么意思?
“可是陈导,您和大秦的导演合同都签了啊……”制片人善意地提醒。
陈柏不屑地笑,手中钢笔往桌上轻轻一丢,“合同?合同上说了我要拍的电影是《孽欲》了么?”
几个副导演和制片人全都听傻眼了。
试镜结束第二天,汤臣便收到了秦楠的消息,他落选了,最后的男主角定了薛子林。
“哦,我知道了。”汤臣挂断电话时,非常失落。
果然还是不行的么?没有望月宗主帮忙,只靠他自己的能力,还是不行啊。
“这种电影不拍也好,有什么值得伤心的?想要获国际大奖,也不一定非要拍这个。”望月宗主道。
汤臣特别想要拍这部电影,并不是为自己,他只是察觉到一个问题。好像每次望月宗主要去找某种五行神器,都会借助于他的一项工作。可是五行神器一直都在那些地方,想去的话随时都可以去,为什么一定要拿他各种工作当幌子?
这其中一定有原因,可是他一直没有问望月宗主。这次陈柏的电影在广陵镇拍摄,他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直接找到五行之火,没想到自己却这么没有用。
“如果不能拍这部电影,不就没有机会去无灯巷了?”汤臣终于说出自己的心事。
望月宗主见汤臣终于肯说实话,怎么能浪费掉这挤兑的机会,“哦?之前不是还说想要拍这部戏是为了职业梦想?”
汤臣无言以对,望月宗主本来就不赞成他去面试,所以他心里一急,只能用那个理由去搪塞。
“别着急,慢慢来。”望月宗主安抚。
“可是,我们还有时间了吗?”
望月宗主被汤臣问得一愣,“怎么这样说?”
汤臣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快点帮宗主找到五行神器啊。”
望月宗主沉默良久,才道:“急什么,我们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
薛子林即将和鬼才导演陈柏合作电影《孽欲》的消息,很快便在网络上传开。而与之相对比,汤臣在试镜中落选的槽点,也被天籁娱乐的营销团队揪住大炒特炒,薛子林的粉丝们向来将汤臣视如仇敌,自然要趁机狠狠踩上两脚,总算是给自家爱豆出了口恶气。
汤臣家的粉丝即便知道这试镜有鬼,也不敢直指陈大导演暗箱操作,怕得罪人只能隐忍不发。落败了就是落败了,不管是不是有暗箱操作,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们汤宝终究是失去了这个与名导合作的机会,失去了一场走向大荧幕的华丽首秀。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打脸会来得如此迅速,就在薛子林团队开始在网上大肆宣传时,陈柏工作室官方微博出面澄清,薛子林确实将和陈柏导演合作电影,但却不是大家传言中的那部想要冲击北美国际大奖的那部电影《孽欲》,而是另一部商业电影。
这下不只是汤臣的粉丝们惊讶,天籁娱乐的本部大楼里,薛子林看到新闻后也是又惊又怒。
“这怎么回事?怎么变成另一部商业电影了?说好的《孽欲》呢?我试镜的是《孽欲》的男主!!”面对盛怒下的薛子林,天籁娱乐的一众工作人员恨不能远远躲开免受池鱼之灾。这薛大公子如今大牌得很,谁敢触他逆鳞啊?
这种时候,敢上前说两句话的,也唯有一手将薛子林带出来的经纪人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们,大秦当初和陈柏签的导演合同里并没有指定是哪部电影,他现在说要拍另一部商业片,大秦那边也是没有办法的。”
换做一般的导演,这种乌龙的情况肯定是不会发生的,即便签约时电影的名称没有定下来,电影的内容甚至是具体梗概,一般也都会作为主合同的附件。可是这不是一般的导演啊,这是陈柏导演啊,人家就是这种咖位,不管要拍什么,只要能拍,就保证票房艺术双口碑,所以常常是还不知道要拍什么,只放出话今年要干活,投资商就要打破脑袋争先恐后来送钱了。
但同样都是陈导的电影,临时起意玩票性质地想要拍个商业片,和精心筹谋了多年奔着国际大奖去的作品,那差别肯定是相当大的。
大秦想要用投资来作为选角的要挟,本来就已经是非常不地道的事了,最后被人摆了一道也算是自作自受。
可是天籁娱乐的人对外虽然这样给自家艺人找台阶下,只当是陈导狂妄不敢惹,其实内里清楚得很。为什么会临时搞出这么一台偷梁换柱的大戏?还不是人家陈导没有看上薛子林。人家没看上,你还偏要把演员往人家嘴里塞,陈柏是谁?且不说他自己的才华和成就,就是家学背景,放眼整个娱乐圈,谁敢给他眼色受?好啊,人家不把人给你退回来,直接换了个电影,也算是给了大秦老总天大的面子。
薛子林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能和陈柏合作,这名头之前让他有多风光,现在就让他多丢脸。整整一个上午,他几乎把天籁娱乐办公室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烂了,和疯了也没有两样。
经纪人偷偷给汤天择打电话,他大概知道这位股东和薛子林的关系,企图将他拉来灭火。汤天择如今因为万芸和汤权贵闹离婚,自己正家宅不宁呢,哪里有空管薛子林,更何况他也知道,就算他来了,也没有什么作用,薛子林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过。但是他知道谁能治得了薛子林。
“秦先生!”天籁娱乐的人一见有贵客来,都像见了救星,巴巴地迎了出去。
秦孝义还没进门,就能听见里面办公室的咒骂声和东西摔碎的声音,微微皱眉。
“秦先生,子林他……”经纪人想要说什么,却被打断。
“我知道,我先进去看看他。”秦孝义道。
薛子林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看也不看就随手抄起一样东西砸过去,“不是说都滚出去么!”
秦孝义敏锐地接住一个摆设的花瓶,倒是不温不火地道了一句:“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薛子林一看到秦孝义,顿时像被人按了开关,从猛虎化身为幼猫
“先生……”
秦孝义走进办公室,寻了一把还没有遭殃的完整椅子坐下,依然是那样风度不减,从容优雅。
“我,我只是不甘心……”
“新闻我已经看到了。”秦孝义说,“这是我的错,是我疏忽了。”
“不是,我没有怪先生的意思!”薛子林忙辩驳。
“子林,过来。”秦孝义向薛子林望过来,抬起手,像是召唤自己的宠物。
薛子林乖乖地过去,半跪在秦孝义身前。
秦孝义将手放在他的头上轻抚了两下,目光复杂地看着薛子林,忽地轻叹一口气:“我会把最好的给你,想让你快乐,可你为什么总是不知足呢?”
第94章 无灯巷7
薛子林听到这问话; 眼中闪过惊慌。
秦先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的行为让他感觉厌恶了?
他目光扫过满室狼藉; 好像兜头一盆冷水泼下,瞬时清醒过来。
“秦先生……对不起,给您丢人了。”薛子林怕了; 心知该收敛了。
秦孝义却似乎已经看穿了他,如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阅人无数; 什么深渊沟壑没有见识过,薛子林这一池浅滩; 一眼便可望到底。
“子林,你无需向我道歉,我只想你活得开心一些。”秦孝义说。
薛子林抬头望着秦孝义; 他自然知道这世界上有什么能让他开心。比如现在,秦先生这样看着自己,这是平生第一次,他觉得秦孝义是在看他这个真真切切的人,看他皮囊下的灵魂; 看他的心。
“秦先生; 我很开心; 这辈子能认识到您,我很开心……”
秦孝义却将目光移开; “认识我,也不知道算是你幸运还是不幸。”
“当然是幸运了!如果不是先生,我还在那小山村里; 又怎么能有今天?”
秦孝义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沉默,薛子林生怕是他生气了,努力表白着自己的心意,直到他终于又看回薛子林,淡淡一笑,“你觉得开心就好,不要顾忌什么,人命这样珍贵,一天不痛快都是亏待了自己。”
薛子林见秦孝义终于又肯对自己露出温和的笑,不由也跟着笑起来,可是他总觉得,秦先生看他的眼神又不像是在看一个人了,好像只是看个物件。心里发冷,然而只能反复安慰,是他敏感多疑。
汤臣收到了盛世直播王总夫人邀请,让他去家中做客。他知道这意味着保险单的事有了眉目,特别拜托了秦楠,抽出一天不要给他排行程。
前往王家的路上,汤臣依旧驾着他那辆中端小轿车,土灰土灰的,混在车流里毫不起眼。或许是因为这趟行程终究会得出个沉重的结局,又或许还是没有从试镜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汤臣的心情也是沉甸甸的,一路没说话。
“这辆车别要了,买辆好的。”望月宗主忽然说。
汤臣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买辆什么样的?”
望月宗主示意汤臣看车窗外,“那边那辆。”
汤臣望了一眼,只看车型就能估计出个大概价位,忍不住感叹:“好贵。”
望月宗主却很财大气粗:“钱花光了再去赚。”
汤臣又往那辆车子方向偷偷瞄一眼,“宗主喜欢吗?”
“这又有什么好喜欢的,只是你现在这辆……”望月宗主没有把话说完,嫌弃尽在不言中。
汤臣丝毫不觉羞愧,还认真和望月宗主解释:“可是蓟城这交通,什么样的车子都差不多嘛,都是牛车,差不多就好,我又不经常用的。”
望月宗主彻底无视汤臣这一串严密的逻辑,只冷不丁道了一句:“想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汤臣摸方向盘的手险些打滑,“宗主,我最近好像没有接偶像剧呀?”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霸道总裁台词。
望月宗主道:“偶像剧?这世上有了我,还有偶像剧存在的必要吗?”
砰!
汤臣追尾了。
前面的红色女士悍马上下来个络腮胡汉子,汤臣赶紧摸出口罩和墨镜带上,好声好气下车和人家赔不是。好在那悍马车如其名,从车漆到车板都贯彻了彪悍的风格,被汤臣狠狠顶了一下后屁股,竟是丝毫没有损伤。然而车主却不肯罢休,叽叽歪歪恨不能用放大镜从车上找出点磕碰。为了节省时间,汤臣没有让车主走保险,直接数了一千钞票递过去,总算脱身。
重新将车子驶上公路,望月宗主问:“怎么样,心情好点了吗?”
汤臣:“……”
汤臣不禁对望月宗主神奇的脑回路叹为观止,甚至对自己的世界观也产生了怀疑。开车追尾被敲竹杠,他还应该心情好吗?
“宗主,我们赔了一千块钱啊……”汤臣欲哭无泪了。
望月宗主:“昨天帮你买了只股票,明天让它涨一番。”
汤臣脚下一滑,车子瞬间在路上来了个漂移,后面一片喇叭响起,夹杂几声咒骂。汤臣赶紧扶稳方向盘,弱弱地问:“宗主还可以这样吗?”
望月宗主:“你说呢?”
汤臣继续颤巍巍:“可是,这样的话,是要被特别调查处注意到的吧?”
望月宗主神神秘秘一笑:“别忘了,我可是望月宗主。”
汤臣缩起脖子趴在方向盘上,兢兢业业开车,生怕今天莫名被霸道总裁附体的望月宗主再发出什么大招。
便在这时,望月宗主又说了一句:“因为我是望月宗主,所以你没必要为我担心。”
汤臣一下愣住了,这回是真的溜了号,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的路况,眼看着就要和一辆大卡蹭上,身体却被望月宗主及时接管,方向盘轻轻一打,稳稳避过。
“所以不需要为五行之火着急。”望月宗主柔声道。“你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我都不急,你又急什么?”
原来宗主他早就已经看出来了?!早就看出来他在想什么!
汤臣惊讶,呆呆的说不出话。
望月宗主叹息,还是那句熟悉的斥责:“这么蠢。”
所以是他杞人忧天了吗?望月宗主的灵体,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容易消失?
终于到了王家,王总夫人很是热情地接待了汤臣,拉着汤臣在宅内走了一圈,“你看看我家里这布置如何?”
汤臣倒是很欣赏王家人的品味,老实地点头称赞。
王夫人笑而不语地看着他。
望月宗主在他脑内恨铁不成钢,“你以为人家真的要让你品评装修摆设?”
汤臣还有点茫然,不过为了防止再次被骂,只好赶紧转动脑筋,竟也及时摸清了王夫人的用意。如果只是为了保险单的事,大可以约他在外面见,何必大老远折腾到她家里?再联想如今他在业内的名号,汤臣只好对王夫人客气道:“还想再看一圈,不知道方不方便。”
王夫人见汤臣如此上道,笑意更是多了几分,热络地带着他又四处看了一圈。
其实对阵法师来说,风水学问实在是看不上眼,他们是操纵五行之气的人,又怎会拘泥于一些死板的道理原则上?但是如望月宗主这样的上古大阵法师,随便胡扯几句五行八卦,也能让普通人奉若箴言。
“闫主任方便透露一下生辰吗?”既然人家有意,汤臣也只好摆出诚意。
王夫人忙将她和王总的八字都说了,汤臣想了想,“您和王总都是水命,八字又较旺,大运又正值峰谷,这房子里要是多增添些土栽盆景和玉石类的摆件,压一压命,会更好一些。如果闫主任信得过,我回头给您画个布置的方位图。”
“要是信不过你,还信得过谁?”王夫人听汤臣这样说,当即流露出欣喜之色,不过她也算是见好就收,并没有直接拉着汤臣去画图,而是叫家里的阿姨准备好茶点,找了一个小客厅,邀请汤臣进去说话。
汤臣神色一肃,和王夫人在小客厅沙发上落座。
王夫人将一个档案袋递给汤臣,也不再多说废话,直奔主题:“保监会已经查过,你给我提供的这份保单,的确在他们保险公司的总数据库里留了底,但是前台数据却被人删除了了,倒是这份保险单,在原保单删除的同一天出现。”
汤臣将档案袋里王夫人所说的另一份保险单取出,果然看到了受益人为汤权贵。
“但是现在有个难办的问题。这份新出现的保险单,在总数据库里同样留有存档,是正常程序录入的。也就是说,虽然你能证明你那份保险单被删掉了,却无法证明这一份保险单是假的。”王夫人说。
“没有监控录像吗?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保单上动了手脚吗?”汤臣问。
王夫人遗憾地摇头,“这就不是我们能调查的范围了,不过以我的经验来看,即便能找到这个人,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也早就查无此人了。”
汤臣明白王夫人的意思,能修改保险单数据,一定是保险公司内部的工作人员。这保险金额如此高,又涉及到人命,干这事的人又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等着事情败露后被抓?
“不过有了这些资料,已经足够引起警方的注意了,如果能启动立案调查程序,找到被保险人死亡另有蹊跷的证据,这些东西完全可以当做辅助证据。”王夫人给汤臣建议道。
“谢谢闫主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汤臣收好了档案袋,向王夫人道谢。
作者有话要说: 望月宗主:我,就是偶像剧!
汤臣:……
大家晚安,么么哒~
第95章 无灯巷8
汤臣离开王家后; 王总夫人立刻命人按照他留下的方位图纸去重新布置家中摆设。几天之后; 王总夫妇在家中设宴款待客人,有位和王总夫人私交不错的太太在房子内打量一番,惊讶道:“闫主任; 你家是请人重新布置过?”
这位魏太太丈夫是香港人,信奉风水命理,接触的多了; 也就懂些门道,她一眼看出王家新添置的那些玉器盆景十分有讲究; 不是随便摆摆。
“就你眼睛毒!”王总夫人笑嗔,“前几天来了个小朋友,帮我布置了这里。”
“小朋友?”魏太太左右四顾; 压低声了些,“是那个帮你们做了博物馆直播的小演员?”
王总夫人点头。
“我听人提到过,这小演员似乎不简单。蓝月华那块地的古井,也是他的手笔吧?”
王总夫人再次点头。
魏夫人一脸艳羡,“乖乖; 你们王家真是要转运了; 结交上这样一个厉害人物。他应该就是那种人吧?他们叫什么来着?阵法师?”
王总夫人立刻嘘声警告; “小声一点,他们那些人; 可不好随便议论。”
魏夫人端着水晶高脚杯,蔻丹在酒杯上轻敲,咬着嘴唇像是下了好大决心; 将王总夫人拉到小书房里说话:“闫姐,我求你一件事,不知你肯不肯答应。”
王总夫人是何等精明的女人,见魏夫人如此,已经猜到了七八分,还没等魏夫人开口,先一步道:“我知道的,你想求的不是我,而是那个小演员,对不对?不过有句话我要先和你说在前头,我们家老王的公司状况转好后,为了表示感谢,曾给他一张一千万的银行卡,但是你猜怎么着?他居然不肯收!”
魏夫人一惊,“难道是嫌少?”虽然她也早就有所耳闻,那些传说中的阵法师胃口都非常大,不是他们这种寻常富贵人家能供养得起的。
王总夫人摇头,“应该不是嫌少,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答应给我们帮忙。我说这些也只是先给你泼泼冷水。他应该不那么看重钱,所以你想让他帮你,只靠砸钱是不太可能的。”
魏夫人焦急起来,“那可怎么办?老魏他被朋友坑,拿了个盘山公路的修建项目,谁知还没动工就出了不少怪事,找了几个大师看都没什么用。如今这项目已经投了不少钱进去,要是没办法顺利竣工,我们家算是陷进去了!哎,我早就和老魏说过,梅岭山道那地方邪得很,当初就不应该竞标,不然这些内地大佬们为什么都不插手……”
王总夫人突然打断魏夫人;“等等,你说你家那个项目,在什么山道?”
魏夫人茫然:“梅岭山道啊,怎么啦?”
王总夫人皱眉,“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那地方是不是经常出车祸?”
“可不是,不然哪来那么多孤魂冤鬼出来作祟?”
王总夫人总觉得自己最近在哪里看到过梅岭山道这地名,却记不真切。
梅岭山道,梅岭山道……车祸……
“啊!”王总夫人猛地回忆起来。
梅岭山道,这不是汤臣他妈妈出车祸身亡的地方吗?!
汤臣拿着档案袋离开王家那天,直接去报警,然而警方却以证据不足为由拒绝立案。刚好他接到了方律师的电话,于是找时间去了一趟律师事务所。
“DNA的检验结果出来了,你想要我直接告诉你,还是你自己看?”方律师道。
汤臣见方律师如此说,已经生出不祥预感,捏住那检测报告的页脚,却没有勇气翻开。
望月宗主安慰道:“翻开看吧,无论结果如何,总是逃不掉的。”
汤臣深吸一口气,打开检测结果,尽管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是在看到匹配度那一栏的百分比,还是觉得脑袋轰的一声。
并无亲属关系。
看到鉴定结论一栏那冷冰冰的几个字,汤臣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他居然不是汤权贵的儿子?!
那么他是谁?他是什么人?
汤臣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像是被人在头上重重打了一闷棍,天旋地转,不知身在何处。他不说话,方律师也不催他,望月宗主也没有出声,他被尘封在一个仅剩下自己心跳声的世界里,打不破,出不去,只觉得喘不过气。
“今天来找我,还有其他事吗?”方律师终于拯救了汤臣。
汤臣冷汗涔涔,拿着那个装满了“证据”的档案袋,捏了几捏,最终还是放在了方律师面前,“我妈妈的保险单有问题,她死得蹊跷。”
是的,无论他是什么人,他的母亲死了,这是他所知道的事实。
这并没有什么影响!
方律师将档案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大致扫了两眼,已经明白汤臣遇到了什么麻烦。如今有破案率作为绩效考评,公安方面立案十分谨慎,那种一看就是证据不足而且很难结案的案子,干脆不与接收,甚至有的是直接先调查,确保案子能顺利侦破,再回去补办立案手续。想只凭借一个被更改过的保单让警方启动立案程序,调查岳梦瑶死因,实在是有些勉强。
“我会想办法让警方立案调查岳梦瑶死因,其实这些证据已经够了,不过还需要一些东西,我会看着办。”方律师说着看了汤臣一眼,“你现在状态不大好,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我们可以改天再谈。”
“好,那我再联系方律师。”汤臣实在是需要找个地方冷静冷静,如蒙大赦地点点头,失魂落魄离开了和谐律师事务所,乘直梯到地下一车库取车。
望月宗主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汤臣,只见他找到自己的车钻进去,然后便直愣愣地坐在驾驶位上不说话。
“你……”
“宗主,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汤臣突然问。
望月宗主愣了一下,他不想隐瞒汤臣,如实回答:“也不算很早,在我发现汤家人都是逆五行之人时,才开始怀疑你并不是汤家人。”
“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告诉我呢?”
“我没有告诉你,你不是也有了心理准备?有些事,既然没有办法改变,就算早一点知道,又有什么意义?”
汤臣默默趴在方向盘上,按响了车喇叭,他也不理会,就那么埋着头。
“那宗主还有没有其他事也是瞒着我的?”
望月宗主沉默了片刻,居然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那是自然的,我活了这么久,又岂是什么事都要告诉你的?”
“嗯,也对……”汤臣自嘲地笑了笑,居然没再说什么,点火发动汽车。
望月宗主察觉到汤臣的情绪变化,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找补,只能自己郁闷。
汤臣离开CBD,也没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一口气将车子开到了西郊墓地。
还有两天,就是母亲的忌日。汤臣本打算在母亲忌日那天来看望,可是今天,却因为那份DNA检测报告,而迫不及待跑到这里。
一年就这么过去了,天气又变冷了,每呼吸一口,都会凝结成白气。站在墓园入口,汤臣却久久不敢踏入。他记得,上次站在这里时还曾暗暗发誓,一定要在周年忌日时搞清楚一切来龙去脉,还给母亲一个公道。
可是如今他又来了,非但没有实现诺言,连自己的来龙去脉都搞不明白了。
汤臣经过守墓人,递过去几张大钞。他想买些纸钱香火,事前没有准备,听说这墓园里买价格很贵,不愿计较,于是也就阔绰了一把。
谁料守墓人一见汤臣,竟是满面惊喜,“哎呦,小伙子!你来啦!好久不见啊。”
汤臣哪里知道第一次来祭拜母亲时,望月宗主上了他的身,着实忽悠了这可怜的守墓老头一通,自此这老头便盼星星盼月亮,只盼着能再和他说上几句话,指点一下“半生孤苦”的迷津。
“是来探望汤夫人的吧?”守墓人老头完全没有注意到汤臣看到自己时的陌生,殷勤地揣上一兜纸钱烛火,递给汤臣:“这些是给夫人的,不要钱的!我平时都特地注意着,给夫人清扫陵墓,添些花束,不会让夫人住着不舒服。”
汤臣见这老头说得越来越有架势,可是又没办法打断。
实在是这守墓人太过滔滔不绝了,他根本插不上话。
“夫人真是好福气,有这么孝顺的儿子,还有那么多朋友。平时来看她的人不少,这不现在里头还有个年轻人在祭拜……”
汤臣听到前半句时,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他母亲身体不好,十几年在汤家深居简出,别说有什么朋友,就是外出见客也很少,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来祭拜?等听到后半句时,终于忍不住打断。
“等等,你说现在里面有人祭拜?是什么样的人?”汤臣问,心中已经有了不太靠谱的猜测。
“年轻人,和你差不多大!”守墓人说。
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不会是汤天择吧?
“哎呀,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兴许现在人还没走呢!”守墓人见汤臣在那边兀自猜测,急着催促。
第96章 无灯巷9
汤臣走进墓园时,鬼使神差地给自己身上用了一个阵术; 让人看不见他。
可怜了守墓人; 笃定了汤臣是个高人,眼巴巴一直目送着他; 没想到青天白日; 一大活人眨眼就不见了,顿时觉得浑身凉飕飕,看向那墓园里终年林立的墓碑,也比平日多了几分鬼祟。守墓人搓着胳膊缩回了自己的小屋; 自我安慰地又往身上拍了两张黄符纸。
望月宗主见汤臣居然用了隐去身形的阵术; 并没有如何意外; “你这点道行,也就能骗一骗普通人。”说着望月宗主又操控着他补了个手印; 汤臣看到; 原本围绕在他周身的五行之气顿时又浓郁了不少。
“宗主是觉得; 那来祭拜我母亲的人,还有可能是阵法师?”汤臣问。
望月宗主道:“做好万全准备,总归不会出错。”
汤臣觉得望月宗主从来不会做多余的事; 见他如此行事,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因此当他来到母亲的坟冢附近,看见正跪在墓碑前的沈乔,也就没有那么惊讶了。
沈乔故意提前了两天来祭拜岳梦瑶,就是不想和汤臣碰上; 因为有些话只能天知地知,他单独一个人向岳梦瑶说。
“岳姨,是我对不起您……我,我……”沈乔喉咙里似乎堵了个东西,满腔肺腑无法吐露。
汤臣在旁听得蹊跷,那天晚上沈乔突然跑来找他,说他认识母亲,他还半信半疑,此时见沈乔的确神情悲凉,倒是完全信了他。只不过这沈乔不是说好了,要在母亲忌日和他一同来祭拜,怎么好端端突然提前了两天?
一时间,汤臣忽然觉得,母亲那近在咫尺的孤零零的墓碑,也镀上扑朔迷离的色彩,看上去如此遥远。
沈乔神色痛苦,又是深埋着头,他似乎也不觉得冷,膝盖就那么磕在硬邦邦的泛着阴气的石砖路面上,许久,忽然轻声道:“可是为什么呢?岳姨您是阵法师啊,怎么会因为一个区区车祸,就身亡呢……”
“宗主,你刚才听见他说什么了吗?我怎么好像听见……他说我妈妈是阵法师?”汤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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