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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分手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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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帆躬身朝后坐看,抱着双腿分得更开让他进来。
  他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很乖很听话,陈谦忍不住地又去吻他,进去时俯视着刘帆,眼里俱是止不住的情意。这次陈谦动作温柔,却做了比平常更久,射了之后阳具还未完全疲软,抱着刘帆去浴室洗澡时再做了一次。
  刘帆被他做得迷迷糊糊的,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醒过来时时间居然还不算太晚,刘帆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本来想再倒回去睡的,但想起今天似乎好像也许可能说不定还有个去采购的事,就游魂似地爬下了床,在浴室里洗漱时差点没再睡过去。
  楼下陈谦像是做了什么锻炼,打着赤膊,只穿着运动短裤,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正端着煎锅炒什么东西。脖子上挂着的张牙舞爪的小Q龙,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荡。
  刘帆蹭蹭蹭到陈谦背后,叹了口气,“好困……做什么呢?”
  “炒蛋。”陈谦满身是汗,躲了一下,没躲开,便腾出只手朝后揉了揉他的头毛,“牛奶在微波炉里,自个儿去拿。”
  “哦……”刘帆拉长声音答应却懒得动,跟个背部挂件似地挂在陈谦背后,随着陈谦的动作左晃右晃。陈谦拿着铲子笑了起来,把用蒜蓉炒的嫩蛋倒在盘子里,一手端着,另一只手拿着烤好的吐司,转身推着刘帆,把这只懒描拱回客厅。
  刘帆喝着热牛奶,烤得外层微微发脆的吐司配上火候正好的蒜茸炒蛋,人生简直不要太幸福,看向陈谦的视线里满是热爱,“你手艺太好了……手艺太好了……你可以开餐馆了……”
  陈谦兴趣缺缺地坐在另一边,一边吃早饭一边刷手机看新闻,“先去医院一趟看看李瑜,估计该醒了。”
  “昨晚他爸妈肯定够呛。”刘帆说话间吃了第三片,他第一次知道蒜蓉还能炒嫩蛋,还这么好吃,差点没拿着盘子舔,“这个配米饭也好吃吧?哎、讲真的,你厨艺怎么这么好?”
  陈谦瞄了他一眼,把空杯子往桌上一放,冷冷道,“因为要喂猪。”
  刘帆:“……”
  陈谦洗了澡带刘帆去了医院,李瑜的爸妈买了粥还没吃,坐在床头边。李瑜现在什么都不能吃,躺在床上的样子特别脆弱。
  罗溪眼睛还是红的,也不知是熬夜熬的,还是哭的。
  把在门口买的补品交给李鑫,陈谦跟病床前站着安慰了几句,“公司的事儿不用担心,算你带薪假,不着急,慢慢养。”
  李瑜就一直看着他,嘴巴动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罗溪擦擦眼睛,“你是……李瑜的上司吧,昨天李鑫告诉我了,昨晚也没能向你道谢……唉……”
  “不用客气,那我先走了,让李瑜安心养病。”陈谦彬彬有礼地道别,但他刚往外走,李瑜就发出了声音。
  病房里的人齐齐往李瑜看过去,李瑜表情难过而委屈。
  “小瑜,怎么了?”罗溪赶忙过去,各种嘘寒问暖,可李瑜却理都没有理,只是执着地看着陈谦。
  陈谦就算再迟钝,这会儿也算是终于回过味来了。



  ☆、请求

  顺着儿子的目光,罗溪也发现了,才接受这种事实反而变得神经质的敏感,只要往李瑜的性向上一想,事情就很清楚了。她非常为难地看着陈谦。
  陈谦脸上还带着客套的笑,冲罗溪和李鑫一点头,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毕竟是看过陈谦和刘帆秀恩爱的,而且对于儿子的性向接受并不良好,罗溪没有挽留的立场,双手绞在一起,表情很苦恼。
  李瑜没有再发出声音,神色却十分黯然。罗溪捂住嘴,在病床边上坐了下来,“小瑜,什么也别想,先养病。”
  李鑫叹了声气,无可奈何。
  刘帆等在门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怎么了?”
  “没什么,刚醒。”陈谦想起刘帆之前说的,也是有些心虚,“走吧。”
  总觉得不是没什么的样子,刘帆倒也没有多问。两人开车去了家具城,第一个目标自然是刘帆心心念念已久的茶几。
  店员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介绍了几款深受年轻人
  刘帆问:“有没有比较不容易坏的茶几。”
  店员的笑容里添加了点疑惑。
  刘帆解释道:“就那种被一脚踹到墙上不会烂的。”
  店员:“……”
  陈谦嘴角抽抽,知道刘帆是在揶揄自己,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示弱般地接口道:“对,有没有全不锈钢的?”
  店员:“……”
  不过最经踹的应该是保险箱,也不能真放一个保险箱在客厅镇宅。两个人最后还是选了一个刘帆顺眼的原木茶几,下了订单只等上门送货。
  买了茶几也不慌着走,陈谦家里家具少得很,这会儿顺便补齐。刘帆和陈谦的品味其实差得比较远,前者多少有点文青气质,后者喜欢的都是线条干练的简约型,在挑家具的时候发生了不少争执。
  陈谦指着刘帆手里造型犀利的挂钟:“这什么玩意儿,这么丑!你看得清楚时间吗?买来辟邪的啊?”
  “这叫设计,懂吗?”刘帆反驳,“你这个土狗……”
  吵吵嚷嚷地买到下午吃饭的点,夫夫俩已经定了不少东西。陈谦又带着刘帆去家里搬书,双手抱胸站在门口看着刘帆跟松鼠一样在窝里各种刨,表情就像个收债的大爷。
  刘帆的书一般到处乱放,平时放得散了不觉得,一理出来居然好几大箱,好多书他连塑封都没拆,都是亚马逊当当网上搞优惠时凑的单。
  来来回回一直到晚上,陈谦回家给刘帆又做了蒜蓉炒蛋,吃完饭后去洗碗,刘帆去整理书。
  电话响,陈谦看也没看,接起来喂了一声。
  “你好,请问……是陈总吗?”
  陈谦关上洗碗机,“是,请问是哪一位?”
  “我……我是李瑜的母亲,罗溪,今天我们上午还见了面的。”
  “你好,阿姨。”陈谦皱起眉头,口气还是很客气,“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别的事……”罗溪声音有点干涩,“您已经吃过饭了吗?”
  陈谦礼貌地道,“已经吃过了。”
  “哦。”
  罗溪好半天都没说话,陈谦等了一会儿,准备说点什么就挂了,罗溪才开口,“小瑜他精神不太好……听说他和您关系不错,能不能请您过来看看他?”
  这个听说倒不知道是听谁说的,只是陈谦除了和自己老爹犯冲之外,对其他长辈都不会当面给难堪,说话间言语还有分寸,“你们一家人好久没有聚过,我就不去打扰了。”
  罗溪约莫也是自觉不好意思,应了之后又感谢了一句,把电话挂了。
  楼上刘帆嘴里衔着一根牛肉干,一本一本把书往上放,听到声音,转头看到陈谦不知什么时候上来了,在门边盯着自己。
  刘帆莫名其妙,口齿不清地问,“肿莫了?”
  “没事。”陈谦看起来有点烦躁,走过来弯身帮他拾书。刘帆歪头看了看他,从衣兜里摸出牛肉条塞到陈谦嘴里,才接过他递来的书放到书柜上。
  两人什么交流也没有,陈谦在这种默契的静谧中渐渐舒服起来,似乎什么烦心事都是无关紧要,等刘帆放完书,就把他抱回卧室,做00爱,睡觉。
  第二天他们都没出门,重逢的热情突然爆发出来,不知是不是有种领地意识在作祟,陈谦在自己的地盘上情0欲难以抑制,搂着刘帆总是不住想要,仿佛不知餍足的狮子。刘帆难得地听话,配合得不得了,太累时就在陈谦小声的情话里要睡不睡,迷迷糊糊反手抱住他的脖颈,刚出生的奶猫似地闭着眼睛依过去,只凭触感找到陈谦的唇轻吻,梦呓地应道:“嗯,我也爱你。”
  纵欲的结果就是早上爬不起来,刘帆觉得自个儿腰都要断了,瞬间成了一级伤残,艰难地把自己收拾回人样,坐到陈谦车里时他忽然想起,“今天你去医院看李瑜不?”
  “又不是什么重病,不用每天去。”陈谦不以为意地道,“晚上去你家吃饭,跟阿姨先打声招呼。”
  刘帆一向不怎么管陈谦的事,既然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多问,对于李瑜这个人,之前吵架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一直拎着不放也不是个事儿,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这些都该交给陈谦自己去解决。他也确实是找不到什么话和陈谦可讨论的。
  *
  陈谦是真的想不到会在自己公司门口遇到罗溪。
  在那天之后,他还接到好几次罗溪的电话,都婉言敷衍了过去,只是没预料到罗溪会这么执着。
  “阿姨,早。”陈谦这段时间每天早上都会先送刘帆去上班,到自己公司时便有些晚了,“你来这里是找我的?”
  罗溪的眼里满满都是忧虑,“对不起,陈先生,我也不想为难你的……只是……小瑜一直不肯睡觉,常常问有没有人去看他……”
  陈谦实事求是地道,“我让同事去看望他了的,是病情有什么反复吗?”
  “这倒不是……但是我知道小瑜很想见你……”罗溪说这话时也很尴尬,她眼神四处游移,再次道歉,“真的很抱歉,向你提出这样的请求。我也……”
  罗溪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我也是那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接到你的电话,我和他爸是连夜坐飞机赶过来的。但是,我真没想到好不容易能再见到自己儿子是在病房里。急性阑尾炎,肯定是平日里就没好好照顾自己……所以,所以他爱男人我们也不管了……”
  陈谦淡淡道,“李瑜能最终得到你们的理解很幸运,我相信这对于你而言也很不容易。”
  罗溪擦擦眼角,点点头,“你……嗯,上次我看到你和那个男孩子……”
  陈谦坦荡地道,“他是我的爱人。”
  和人说起这个话题罗溪很不自在,“嗯……我知道这样让你很为难,但是,小瑜连饭都不怎么吃,整夜整夜不合眼,也不和我们说话。只有和他谈起你的事时才肯和我们聊天……”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溪极快地看了一眼陈谦,缓了一小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和逻辑,“才动了手术的人,这么做很伤身体的。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想请求你,劝劝小瑜,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听他说了那么多关于你的事,我想他会听你的话的。”
  陈谦安静了片刻,之后一点头,“好的,我陪你去一趟医院。”                        



  ☆、早说嘛

  早上的医院就很忙碌。李鑫正和李瑜吃早饭,门一开,罗溪笑着道,“小瑜,你看是谁来看你了?”
  李瑜看到她身后的陈谦,有点惊喜,却马上皱眉问,“你去找他的?”
  “不是,我和你们陈总……”罗溪为难地用眼神示意陈谦,“在楼下……”
  “对,是阿姨来找我的。”陈谦冲李鑫打了声招呼,站在李瑜床边。李瑜眉头皱得更紧了,难堪而生气地道,“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李瑜。”陈谦斥道,“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他一说话,李瑜就埋着头不吭声了。李鑫和罗溪互相看了看,“那个,不然你们聊聊?我和他爸去买点水果,小瑜想吃什么?”
  李瑜在陈谦的目光下回道,“随便。”
  等两人退出了房间,陈谦才问:“身体没事了吧?”
  “没什么大事,阑尾炎嘛,死不了人。”李瑜勾了勾嘴唇,“过几天就能回去上班了,其实陈哥你不来也没事,免得你家那位误会。”
  拉过椅子坐下,陈谦道,“嗯,就是怕他误会,我本不打算来的。”
  这话噎住了李瑜,好一会儿才硬生生地笑了笑,“陈哥你这么惧内,真没看出来。”
  “和那没关系。”陈谦手肘搭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道,“不想他为这种事烦心。”
  李瑜沉默下来,他的手抓着放在膝上的被单,怕冷似地往上拉了拉,足足一分钟后,他张口,“有一件事,陈哥,我憋在心里很久了。”
  “嗯。”陈谦看了看他的吊水,“说吧,你对我有意思?”
  恍惚间并不觉得惊讶,也不知是这时气氛不对,还是陈谦这副毫不在意的态度,心心念念那么久,真正到说破这一时刻,李瑜完全没有曾经想象过的紧张兴奋或者温馨。他说不清什么滋味地笑了,“你知道?”
  “就这几天才知道的。”陈谦的眉毛一动,“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李瑜一怔,还没容他揣测这话的深意,陈谦又道,“我就能早跟你说清楚了,哪能拖这么久。”
  他这话的语气平铺直述,一听就知道没有别的意思。可越是这样理所当然的拒绝越是让人难以接受,李瑜张开嘴,喘了两口气,苍白的脸上微微发红,“陈哥,我们俩认识,也有六年多了吧?”
  陈谦不为所动地盯着他,“对。”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其他的再遮遮掩掩也没有意思了,李瑜抬头望回他,“这六年来你一个人怎么辛苦过来的,我全看在眼里,我……”
  陈谦比了个手势打断他,沉声道,“我辛不辛苦,都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更不是为了你,你不用把和你不相关的事放在心上。”
  如果刘帆在这里必然会感到陌生,这不是在他面前的陈谦,那个陈谦别扭而孩子气,脾气不好一戳就炸,吵架水准直逼幼稚园大班,绝说话不会这么一针见血而不留情面。
  李瑜脸上刚才的红晕霎时就退了,只觉得自己被扇了一巴掌。
  但他怎么能甘心呢?
  他就是在意太久,放在心上,总觉得可以再等等,再等等。他和陈谦同进同出,背景一样,性向相同,互相照顾,还有比这更完美更相配的吗?所以他不着急,感情随着时间生长,他喜欢那样日久生情的感觉,心照不宣的东西总有一天会破土发芽。
  陈谦跟他提过刘帆,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喝了酒之后或者特别累的时候,陈谦就会像是控制不住地提起那个人。
  但是那又如何?初恋虽然难忘,然而那已经过去了,不完美地画上句号了啊,李瑜一直以为那只是陈谦心里一道伤,可没关系,现在陪在陈谦身边的是他,以后也会是他。
  他试图保持那个岌岌可危的笑容,“陈哥,刘帆在你最艰难的时候和你分手,现在看你赚钱了有出息了又回来和你复合这算什么?”
  “李瑜。”陈谦站了起来,垂下眼帘看床上的李瑜,平静地道,“我俩认识六年了,是朋友,但你要再这么说刘帆,我照样揍你。”
  李瑜咬了咬牙。
  “话说清楚了。”陈谦脸色稍缓,看他跟看不懂事的小孩儿似的:“好好养病,该睡就睡,该吃就吃,尽让你爸妈操心,别老惦记些有的没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一撩袖子看表,“差不多了,我先走了,你回来工作另外安排,不用老跟着我跑了。”
  “陈哥……”李瑜抿住唇,低声问,“我到底哪里比不过他?这些年是我陪着你,他又帮过你什么?他凭什么呢?”
  陈谦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走出了病房。
  病房门口罗溪和李鑫都等着,见他这么快就出来了很是疑惑,陈谦也不多解释,道了声再见便走了。
  停车场里,陈谦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拿了根烟点燃,似是自言自语地道,“他帮过我什么?”
  也不知道李瑜图自己什么,甭管在别人面前怎么表现的,陈谦其实知道自己有不少毛病,换个人不一定能像刘帆那样乐意地忍下来。
  而且……刘帆什么都不需要做,但他使陈谦做的一切都有了意义。就像晨曦之于夜晚,就像风光之于山顶,有些事有些人,只是存在,就能安慰所有的等待和辛苦。
  不过一些话说出来就太矫情,也没必要让别人知道。
  最后一口烟抽完,陈谦把烟掐灭,系上安全带,油门一踩,流畅地驶出了停车场。
  *
  “最近房价跌很凶啊……”刘梦娇感慨,“今年房地产不好做,不知道多少行业要受影响了。”
  “你在看房子?”刘帆探过头去看刘梦娇的屏幕,“怎么,要买吗?”
  刘梦娇撑着下巴,“一直租房子住总不舒服,每次收拾合心意了又要搬走了……反正我以后都打算留在C市了,不如趁现在买个单身公寓,带着娇娇就不挪地方了,棒呆!哎中午去吃什么啊,昨天看那边开了个砂锅居,在打八折!”
  “就去那里嘛。”刘帆也想尝尝新的口味,谁知陈谦来电话了,中午要过来和他吃饭。
  刘帆道:“正好,我才和朋友说去新开的砂锅居。”
  那头陈谦道:“哦,那个刘梦梦嘛,好,我马上就到了。”
  刘帆一头黑线地挂了电话,给他发了条短信:什么刘梦梦,不要乱改别人的名字,她叫刘梦娇。一会儿别喊错了啊。
  “哎呀,陈总要驾临吗?”刘梦娇嘿嘿嘿地笑着在他无名指的戒指上看了又看,“好好哦,陈总还挺浪漫的。”
  刘帆初时还有点不习惯,戴了几天之后也就适应了。旁人总会注意到,看刘帆的眼神就更奇怪了。
  “刘哥,是……你男朋友要来吗?”好久没和他们搭话的郭燕小声地问。刘帆笑笑,“对,过会儿要来接我。”
  刘梦娇爱憎分明,不怎么想理郭燕了。
  郭燕犹犹豫豫好久,对着刘梦娇问,“梦娇姐也是吗……”
  她那表情带着极大的恐惧,像是准备接受刘梦娇的键盘袭击似的。
  刘梦娇很想回我是不是关你什么事啦,但看着郭燕那副随时能红眼的小白兔模样,又实在说不了重话,“不是。我说你烦不烦啦,同性恋怎么啦?那些监狱里蹲着的几个是同性恋了?最讨厌你们这些人了……你哭什么!”
  郭燕眼泪一流,把刘梦娇和刘帆都唬了一大跳。刘帆问,“这是怎么了?小郭?”
  刘梦娇皱眉道,“喂喂喂,我们又没欺负你,你想做什么啊。”
  “不是的……”郭燕哭着摇头,小小声地哭诉,“我……我喜欢女孩子,但是一直不敢跟周围的人说。”
  刘帆:“……”
  刘梦娇:“……”
  刘帆看刘梦娇那种被雷劈了的样子就知道这孩子心里肯定在狂刷“说好的求同存异呢?”。
  他很想笑,可现场这气氛又不能笑,憋得很难受。
  “我了个……”刘梦娇的红唇抖了半天,“我们这个办公室的风水就这么同?”
  她默默拿出化妆镜严肃地端详起镜中的自己。
  刘帆奇道,“你看什么?”
  “我看我还是不是直的……”刘梦娇这幽幽一叹又伤害到对面的小白兔,郭燕难过地抽噎起来,直要闭过气去。刘梦娇没法子,安慰女孩子这件事又不能交给刘帆来,只得挪过去和郭燕聊了大半天。
  中午本来刘梦娇想陪着郭燕去吃饭的,但郭燕表示不想吃饭,只想静静,而且她也听到刘帆的电话了的,知道他们和对面那谁有约,特别坚决地说自己不想打扰。
  刘梦娇看她那种如果自己不按照约定去吃饭她就要以死谢罪的激动,特别无奈。
  这哪里是小白兔,完全是一只小翻车鱼啊。
  “我以为这种的小女孩会喜欢特别man的男人呢。没想到啊没想到。”刘梦娇一边和刘帆往外走一边感慨。
  刘帆道,“说不定她就是怕男性的强硬气质,才会喜欢同样温柔细腻的女孩子呢?”
  性向这件事很难说,刘帆和刘梦娇都深有体会,互相影响这么久,大家都□□地一起喜欢着男人。
  说话间门口就到了,陈谦招手叫他们上车。刘梦娇还没听说李瑜的事,一上车就好奇道,“怎么李助理没在呀?”
  陈谦道,“急性阑尾炎,住院了。”
  “哦……严重吗?”刘梦娇露出难怪的表情,“好了没啊?”
  陈谦把着方向盘,“今天刚醒,看样子没大问题,恢复得很好。”
  刘帆歪头,“你去看过了?今天早上?”
  陈谦随便地一点头,“嗯。”                        


  ☆、电话

  刘帆是知道陈谦本来没有这个打算的,突然改了主意,这让他有些奇怪。但刘帆本也没觉得陈谦去看李瑜是不应该的,这时也就“哦”了一声,就转头聊起其他的了。
  可聊着聊着,他就看陈谦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了。
  咋了?
  刘帆只在心里想想,当着刘梦娇也不好问这个脸皮薄得很奇怪的家伙,只得当做没看到。车内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安静下去,直到陈谦找地方停好车,三人一起去吃饭气氛也没活转回来。
  坐在两人对面,刘梦娇被周围僵硬的空气逼得一脸要死,吃得食不知味。而刘帆对此一无所觉,还对她的表现很摸不着头脑。
  刘梦娇:“……”
  豪迈地刨干净自个儿的饭,刘梦娇一抹嘴,呵呵呵呵笑了几声,“我想起办公室里还有只翻……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刘帆无言地看着她纤细的背影飞速离开,不知这是哪里在抽疯。
  陈谦舒了口气,替他夹了块黄豆猪脚,“你不要多想。”
  刘帆:“……?”
  “李瑜的妈妈到我公司门口来找我,说他状态不好,非要我去看看。我看她也一把年纪了,就顺着她的意思去劝了劝。就待了十分钟,唔、出医院我就顺便去办事了,忙了一上午。”陈谦声音温和,视线带着安抚地看着刘帆,脸上那种“你又吃醋了,拿你没办法”的意思特别明显,“然后就来找你了,喏,多吃点。”
  说着又给刘帆夹了一块猪脚。
  刘帆:“……你不用解释啦,我没放在心上。”
  陈谦夹在半路的猪脚在空中转了半圆到了他自己碗里。
  刘帆:“……”
  “你没放在心上?”陈谦沉下脸,不爽地问,“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了吗?”
  刘帆筷子停在半空问:“跟你告白啦?”
  陈谦:“……”
  他似乎忍无可忍地压低声音吼:“你知道?你都不在意?”
  看他这么天大委屈的模样,刘帆马上道,“不是不是,我是绝对相信你的,所以他做什么我都不在意。而且明明是我先告诉你他对你有意思啊,所以我猜到也不惊讶。”
  陈谦哼了一声,放了筷子,看样子全然没了胃口。刘帆一边偷偷吃饭,一边偷偷瞄他,看他的表情从忿忿到忧郁,直像只受了欺负的大狗。
  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啦,刘帆心想,在顺着他和不顺着他之间徘徊不定。有时候他觉得陈谦真的难伺候,两个人谈恋爱不需要搞这么复杂吧?况且他们在这个圈里真算得上老夫老公了,有事说事不是挺好的么?可陈谦偏偏不,他似乎很喜欢让刘帆自个儿去揣摩他的意思。
  高中那会儿他们刚好上,陈谦就有明显的这种倾向了,一谈恋爱就折腾,明明知道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偏偏还要用普通恋人的标准来要求他们的表现。明明知道刘帆不会有其他心思,偏偏还要吃莫须有的飞醋。
  你炸毛,我来顺,偶尔那么一次也能算情趣,有事没事这么搞,那就是在作了。
  谈恋爱固然有甜蜜的部分,可陈谦这样作来作去,不肯消停,搞得同样对未来没有自主能力的刘帆压力很大。最后那段时间,心很宽的刘帆脾气也变得不好了,要不然也不会吵那么一场。
  你说这人在其他地方也不这么墨迹和神经啊,为什么呢?
  刘帆是个懒人,他会觉得这样很麻烦。
  不过反过来说,虽说陈谦脾气不好还喜欢作,但谈恋爱过日子干什么要都像刘帆这么漫不经心二不挂五的,时间短还能觉着挺萌挺可爱,时间一长,是人也会觉得烦。
  谁也不要说谁了,能互相和缺点过日子的才是真爱。
  刘帆笑了两声。
  一旁的陈谦阴测测地质问:“你在笑什么。”
  “没有啊。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吃这种干醋就显得不在乎你?”刘帆看着他,“咱们在一起多少年了啊,怎么还要这么折腾。”
  陈谦似也是词穷。
  可是,不折腾怎么叫谈恋爱呢。刘帆看着眼前这个时而像狮子时而像小孩的男人,有种可以和他谈一辈子恋爱的感觉,“你知道我怕麻烦的啊。”
  陈谦叹了口气,表情松动,眼看着气就这么散了,眼神里看起来像是郁闷的妥协,又像是宠爱的无奈,好似在无声地抱怨“好吧,你说了算,谁叫我喜欢你,有什么办法。”
  “李瑜想对你做什么,我可管不着。”撑着下巴,刘帆侧身看着他一笑,“我只负责喜欢你,其他你自己解决。”
  陈谦抬眉看他。
  刘帆眯起眼,做了一个要抱抱的姿势,然后被陈谦搂进怀里。
  “……你就仗着老子喜欢你。”陈谦嘟哝,在他发顶亲了一下。
  刘帆在他怀里偷笑,并不戳破你还不是,要不是仗着老子这么喜欢你,你敢有事没事乱发脾气么,哼哼。
  *
  阑尾炎确实是个小手术,李瑜不用多久就出院了。他回到公司之后陈谦把他调去做销售总监助理,他也没再多说什么,直接认了。
  站在办公桌前,李瑜面无表情问,“我的工作要交接给谁?”
  “小周吧。”陈谦道,“我跟他已经说了。”
  李瑜面瘫着脸点头,没有异议,“还有,钱丰那边的款还没有打。这已经比以前拖得久了。”
  “我知道。”陈谦也有点头疼,不止是钱丰那边拖款,还有其他几个开放商都这样。以前房价高到天上还有人趋之若鹜的时候,他们哪个不是财大气粗,广告费几千万几千万的砸,不带打个顿的。今年形势不好,房子不好卖,他们的周转不灵,连带着陈谦这小虾米也遭了秧。
  李瑜抿着唇,忍不住道,“我和王波早就提议过,你之前把流动资金投到新的广告媒体开发上太冒险了。”
  前年去年房产没少赚,陈谦跟着也没少赚,但是说是一年千万的销售量,抛开成本和给别人的回扣,销售人员的提成,好几个股东再红利一分,剩下的得打上不少折扣。
  再加上陈谦总是认为能花才能赚,公司的硬件设施提升了好几个档次,连公司配车里都有好几十万的好车,接大客户时专用。帆宇的流动资产远远没有企业介绍里显示出来的那么雄厚。
  这也不算什么,最大的开销还是新媒体的,市内的资源早就被其他几家全国性的大公司占据,想要买下新的市内社区性媒体花费很大,更何况陈谦谈好的并不止是C市,还有其他好几个一二线城市,付了前期定金,而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后续的安装和维护费也是相当令人头疼。
  其实只要全部回款,这些钱不是大问题,公司的资金链也绝对不会断,等新的广告位在多个城市销售开来,公司又能上个新台阶。
  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现在新的广告位不能卖,旧的广告位赚的钱又不能回,陈谦自知到底是太过冒进了。
  只是这些再想也无益,陈谦平淡道,“继续催吧。这事你先不管了,让小周去。”
  李瑜道,“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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