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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山花灿烂-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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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宝珠如同见到了救星,三步并做两步冲到门前,将苏叶给带了进来。
  “哟,这屋子味儿也忒重了些,小姐,你怎地不开下窗子?”苏叶一进屋子就差点被里面的味道给呛住了,用帕子在鼻子前挥了挥,看了眼站在窗子前默默无语的孙灿烂惊讶地问道。
  平时孙灿烂可是最不喜欢屋子里有味的人,就算是林木香做月子的屋子也让丫环们每个时辰开下窗子透气,只是要求不要让林木香见了穿堂风。
  杨延保不过只是受了些伤,总比不得女人做月子不能见风吧。
  不过苏叶很快就觉察到这屋子不但味道怪异,更怪异的是气氛,孙灿烂脸上没有什么笑容,只是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是无声地看着床上的杨延保,目光有些茫然有些伤感。
  平日里总喜欢与她打哑谜的书墨,这次连头都没抬,听到她的声音,甚至还缩了缩脖子将头低得更低了。

    第242章 气氛有些怪异

  苏叶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魏宝珠,魏宝珠只是用嘴向杨延保和书墨所在方位呶了呶,再不肯给她其他提示,难道是杨延保的伤很重?
  不对呀,如果是那样的话,陈浩宇和魏长生不得守在这里才对吗?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书墨这个死小子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让小姐心里难过了!
  苏叶是个心思细腻通透的人,与这几个人相处的时间都不算短,对大家的脾性可都了解得很,平日里孙灿烂虽然不算是十分欢脱的人,可是也不是个会计较的人。
  不过身边的人做了什么伤及她内心的事,她极少反击,多数时候会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然后在没人的地方黯然伤神,像今日这般的情形还真是极少见。
  书墨若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就会如同一只缩头乌龟,不言不语,妄图以此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说,死小子,你到底说了什么话,让俺家小姐伤心了!”苏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才不管书墨手上正在做什么,上前揪住书墨的耳朵厉声问道。
  “我,我……疼疼疼……”书墨没想到苏叶上来就揪住自己的耳朵,诚心想将刚才发生的事说出,却又实在没胆子不敢说,只能连声呼疼,希望苏叶能够手留情。
  书墨知道苏叶对孙灿烂的感情很深,若是让她知道自己对孙灿烂说了那般的重话,绝对饶不了自己。
  可是书墨越是吞吞吐吐,苏叶心里越气,手上的动手也就越重,疼得书墨连连呼疼。
  “苏叶,快放手!你这是干啥呢!书墨也没说什么,只是因为我开了窗子,怕杨四公子再受凉,说了两句而已。你快放手。再这样揪下去,书墨可就成了独耳了,到时还不是你自个心疼?!”孙灿烂此刻已经敛去了脸上所有的黯然,见苏叶对着书墨不依不饶。连忙出场阻止。
  是这样的吗?苏叶心里虽然疑惑,可是看着书墨被自己揪红的耳朵,终于还是决定先放过他,今日还有事儿要忙,等忙完了事儿,再好好拷问,她就不相信自己会问不出来。
  哼,若是让俺知道书墨你个小子真说了什么话,伤了俺家小姐的心,你就准备接招吧!苏叶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目光狠狠地挖了书墨一眼。
  已经回身继续侍候杨延保的书墨,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寒……
  虽然段子轩被陈浩宇和魏长生劝回了家,到底不放心杨延保,早早就赶来客栈,且不说杨延保是他师弟。只杨延保是伤在段家客栈这一条,他作为段家家主也得出来处理慰问。
  段子轩来的时候,苏叶已经放开书墨回到孙灿烂身后站着,不过那双清秀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书墨的牛背,恨不得将书墨的后背看出个洞来。
  段子轩刚进屋子,立马就觉察到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大家仿佛都正常。却又都十分反常。
  更奇怪的是当他进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对他打招呼,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现象。
  书墨只是埋头照顾杨延保,床上的杨延保虽然没有醒来,不过此刻却呼吸平缓,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倒不像有受伤的人发烧的迹象,书墨的所谓照顾看着有些多余。
  孙灿烂脸如常安静地坐在桌前,一只手背支着下巴,目光却没什么焦距,不知在想些什么。
  孙灿烂身后站着她的两个丫头。魏宝珠头一点一点,想来昨夜是她在这屋里照顾一直没休息,不知一向爱护身边人的孙灿烂,为何不让魏宝珠去休息。
  苏叶则鼓着张脸,气冲冲地看着书墨,大有扑过去捶他一顿的气势。
  这是啥情况?书墨平日里与苏叶这丫头不是挺投缘的嘛,今日又是何事惹到了苏叶这个貌似和善实则泼辣的小丫头?
  段子轩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却没人为他释疑,这也就是片刻之间的事儿,段子轩很快就抛开疑窦,还是先一步看看杨延保的情形再说。
  段蚕宝宝轩来到杨延保的床前,一边观察杨延保的状况,一边随口询问书黑:“书墨,杨四的情形如何?”
  虽说从杨延保的呼吸和气色上,段子轩大致能够看出杨延保已无大碍,不过段子轩依然向书墨询问杨延保的情况。
  书墨被段子轩点了名,不得不抬起头来,目光却有些闪闪烁烁,不敢与屋内任何一个人的目光直视。
  回答段子轩的询问倒十分尽心,一五一十详细地向段子轩汇报了昨儿一晚上杨延保的情况,包括最后陈浩宇与魏长生为杨延保重新处理伤口的事儿。
  段子轩的说话声同时总算是惊醒了坐在桌边胡思乱想的孙灿烂还有打着瞌睡的魏宝珠,苏叶却依然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儿。
  孙灿烂见魏宝珠困乏得厉害,连忙让她回房休息,今日他们要去西郊看农庄谈买卖,陈浩宇和魏长生还有段子轩都将一同前往,孙灿烂身边有苏叶跟着即可,魏宝珠可以在客栈好生休息。
  段子轩那边向书墨了解了杨延保的情况,又伸手在杨延保额头上靠了靠,确定杨延保已经没有多少热度,知道陈浩宇和魏长生凌晨对伤口的处理和孙灿烂的药物起了效果,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余光中看见孙灿烂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同时将魏宝珠打发回屋休息,此刻正拉着苏叶的手耐心地说着什么。
  主仆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加之段子轩刚才将精神放在了听取书墨的介绍上,倒没能听到她们之间都说了些什么。
  只觉的是孙灿烂在劝说着什么,而苏叶却有些不情不愿,让段子轩有些看不下去了,只觉得孙灿烂对身边的丫头太过纵容。
  在段子轩的心目中,丫环就是丫环,就是奴才,哪能容一个丫环不听小姐的话,以后还不得骑到小姐头上作威作福?
  段子轩皱了皱浓眉,瞪了苏叶一眼,可惜苏叶不是段府的丫环,他可没权力处置,只能不动声色地用眼神警告一二。
  孙灿烂见段子轩用不悦的目光盯着苏叶,知道段子轩大概想些什么,于是拍了拍苏叶的手,然后对段子轩柔柔笑着说道:“段大哥来得可真早!杨四应该没啥大问题了,只是得遭些罪,出去走动肯定是不行了,吃食上也得忌忌口。
  对了……”
  孙灿烂柔柔的笑容,软软的声音,让段子轩的心头莫名地有丝悸动,不由地有些失神。
  孙灿烂边说边将目光转向床上的杨延保,目光中有丝隐隐的心疼。
  随着孙灿烂的声音,段子轩将目光从苏叶身上转到孙灿烂身上,心里又是一声叹息,孙灿烂明显护着苏叶这丫头,他还真是拿她没啥法子。
  罢了罢了,那总归是孙灿烂自个的事,他纵然有管天管地管段家的本事,也没法管到孙灿烂的家事!
  而孙灿烂目光中的那丝心疼,更让段子轩的脸上浮上了一丝黯然,回头再看看安然昏睡中的杨延保,心里多少有些妒嫉。
  这小子看来还是比自己好命,至少有机会去赢得孙灿烂的青睐,不像他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段大哥,段大哥?”孙灿烂见段子轩半晌没有回话,只是看着杨延保出神,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连呼两声终算唤回了段子轩的思绪。
  段子轩回头对着孙灿烂有些歉意地笑了笑,笑容中有丝苦涩却依旧温和:“山花是要问今日的安排有否变化?”
  见孙灿烂点头,段子轩继续说道:“安排不变,就等早朝下朝,袁大人就来客栈汇合。”
  大概还是不太放心杨延保的情况,不过只休息了一个多些时辰,陈浩宇和魏长生又来到了杨延保的客房,见段子轩也在,三个人又针对杨延保的伤势做了一些交流。
  杨延保受伤后,段子轩原本是要去请外面的大夫,可是杨延保却坚持不肯让外面的大夫替他医治。
  杨延保知道若是让外面的大夫来治疗,杨府那边就不定就会得到他到了京城的消息,他实在不愿意看到杨重光那张脸,更不愿意面对方梦蝶那个女人。
  所以此次进京。杨延保并不想让杨家知道自己到了京城,故而坚持要陈浩宇和魏长生替他清洗伤口并上药包扎了事。
  在段子轩离开客栈回去的时候,一再要段子轩保证不将他受伤一事告诉段子棋。
  除了祖父和师傅,杨延保可以说对谁都不怕,就算是亲大哥杨延宗,也只是敬重,绝对不是怕。
  唯有对段子棋这位异姓大哥,从小就有一种敬畏感,他再嚣张只要在段子棋跟前,就如老鼠见了猫老实得不像是杨延保。
  大家见杨延保也就是被钉子戳破了脚,又见他如此坚持,只得依着他,好在如今一切都稳定下来,大家总算都放下了高悬的心。
  大家换着去大堂吃了早点,最后又都聚到杨延保的屋子里,经过几天奔波再加一夜折腾,书墨实在是熬不住了,略略吃了点东西倒头就睡着了。

    第243章 薄惩杨延保

  反观杨延保虽说受了伤,而且半夜里又是发烧又是折腾,可他折腾的是身边的人,他自己昏沉沉由魏长生喂他吃了退烧药,又任由陈浩宇和魏长生处理了伤口。
  大概是药里麻醉和镇静的成分起了效果,倒是狠狠地一觉好眠,加上给他送药的水全是孙灿烂提供的空间池水,当他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虽说脸色显得还有些苍白,那精神头可足着呢!
  不过精神归精神,却少了几分嚣张多了些许羞赧,看到一屋子的人都担心地看着他,忘记了自己脚上的伤,一挺腰“腾”地就坐了起来,结果带到了伤口,顿时好一顿龇牙咧嘴,看得孙灿烂直摇头。
  也许有了前一天的教训,待魏长生将杨延保的身子扶起来,又在他的身后放了个枕头让他靠着,一切平静下来以后,杨延保也只是瞪了眼正看着他摇头晃脑满脸揶揄之色的孙灿烂,难得地没有冲着孙灿烂开火。
  杨延保的早餐,孙灿烂已经向掌柜的借了个小炉,再要了些食材,吩咐苏叶熬着鸡肉粥呢。
  原本孙灿烂想整一整杨延保让他喝上几天清粥,后来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总归杨延保身上有伤,还是给他加强一下营养为妙。
  要整杨延保有的是机会,何必急在一时,人家现在好歹是伤员,哼,就算是给他的伤员福利吧!
  不过孙灿烂依然给杨延保准备了小小的惩罚,哼,得罪了姐哪能让他轻易过关!
  等到魏长生替代书墨帮杨延保做好个人卫生,孙灿烂指着桌子上放着的那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开了口:“魏叔,先给杨四公子喝了这碗药。再过半柱香,苏叶该熬好粥了。”
  这碗汤药是最就熬好了放在小灶上温着的,见杨延保醒来,刚刚由段子轩的小厮从灶间端面了进来。
  孙灿烂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与平日毫无二致。显得十分自然,可是正背靠枕头舒服地倚坐在床上的杨延保闻声不由喉头发紧,怎么都觉得有一种正被孙灿烂算计的感觉。
  桌上的药散发出来的热气慢悠悠地飘向杨延保,一股苦涩的药香传入鼻息。好苦!这药闻着就让杨延保嘴里发苦,这要是喝到嘴里还不得一直苦到心里?!
  杨延保打心里抗拒这碗药,正待开口拒绝,却听孙灿烂的声音又起:“我们十日后动身回临溪镇,四公子的伤若不能恢复,到时只能留在京城慢慢治疗。”
  孙灿烂的声音依然十分平静,听在杨延保耳里却充满了威胁,摆明就是若杨延保敢不喝孙灿烂让人替他熬的这碗药,到时孙灿烂就有本事让他没法跟着他们一起回临溪镇。
  如此**裸的威胁,若放在平日杨延保早就该发飙了。这次杨延保原本也想出言反驳,最后看了眼受伤的脚,不得不咬牙接过魏长生递过来的药碗毫不停顿地一气喝了下去。
  苦啊,真的不是一般的苦!
  孙灿烂十分意外地看着一气将药喝下去以后,苦得脸纠成一团的杨延保。心里总归还是有些不忍,忙不叠地示意魏长生将早就调好放在桌子上的蜂蜜空间水递给杨延保,一小杯蜜水下去大大缓解了杨延保嘴里的苦涩。
  嘴里的苦涩淡了,杨延保的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于是十分傲骄地扬起下巴对孙灿烂做了个示威的表情。
  杨延保这个挑衅的动作,令孙灿烂心里顿时有些懊恼自己的心软,这人真不应该对他心软。这不,才好受些就开始挑衅了不是!
  不过孙灿烂最终也没有再有什么表示,只是平静地面对杨延保的挑衅,那药虽说孙灿烂动了一点手脚,让杨延保苦不堪言,不过却完全是针对杨延保伤势和身体情况配的药。他肯喝下去,也就算阿弥陀佛了,还与他计较个啥?!
  苦,只是对杨延保的行为略作薄惩罢了。
  孙灿烂看时辰应该差不多是下早朝的时候了,偷偷地与陈浩宇打了个眼色。舅甥俩与大家打了声招呼从杨延保的屋子里退出来。
  买地的银子还在孙灿烂身上揣着呢,他们得在卖地的袁大人到来前将银票汇总汇总,全部交由陈浩宇收着。
  原本这是昨儿夜里休息前就该办的事儿,结果却被杨延保那么一打岔,这事就被拖了下来。
  “大舅,这里是五千七百两银票,我目前只能拿出这么多,不过等这批货到京城,结算下来大该还可以再凑个千儿八百的。”孙灿烂拿出自己所有的银票,有些羞赧地将银票放在桌上推向陈浩宇。
  要来京城买地买院子买铺子的是她,如今虽说卖西郊那地的银子是够了,可是要再买院子和店铺显然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银子在临溪县几乎可以买下山岗镇最繁华的一条街,在京城却成了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孙灿烂看着桌上这一叠银票,在心里暗自下决心进了京城一定要好好地赚钱,赚钱,再赚钱!
  对于来京城后的“钱”景,孙灿烂是有十足信心的,从昨日那些夫人小姐迫切的表现,就可以看出将蜂产品用于女性护理美容的发展空间巨大。
  何况孙灿烂还可以开发出更多的蜂产品来,用于养颜抗衰老。京城是有钱人的聚集地,只要做得好,可谓是遍地黄金哪!
  这样一想,孙灿烂可是信心倍增了。
  陈浩宇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叠银票,再看了眼满脸歉疚的孙灿烂,心头既震撼又心疼。
  原本以为孙灿烂就算极会赚钱,这大半年来能赚个两三千两算是顶了天,陈浩宇绝对没想到孙灿烂拿出来的银票竟然是翻倍的数,这怎能不让他惊讶和震惊。
  这么多的银票买下西郊的地完全没有问题,若要再买下城里的院子和店铺,自然还是有一定的缺口,不过若他们对院子和店铺的要求不高,其中的缺口并不算大了,将他身上的银票凑凑说不定这次来京一次性就可以解决了。
  孙灿烂脸上的歉疚刺痛了陈浩宇的心,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然然啊,该歉疚的人是大舅啊……”
  见陈浩宇半晌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似震惊又似沉痛其中应该还夹杂着浓浓的歉疚,孙灿烂的心里有些想歪了,她觉得像现在这样甩出大叠的银票,一定令陈浩宇歉疚之外,大该多少也伤了他的自尊吧。
  不行,得补救补救!
  “大舅,其实这里还有一部分是大姑得知我们要来京城置地,非要塞给我的……”孙灿烂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歉然羞愧的样子,仿佛很为没能把收下赵家银票的事及时告诉陈浩宇感到抱歉。
  赵孙氏自从与孙灿烂姐弟续上血缘亲情以后,如今赵家几乎三天两头有人往农庄送东西,今日是新鲜蔬菜,明日是大米白面,加之赵孙氏与林木香都是爽快好相与之人,两个脾性又相投,于是两家的关系越发亲热起来。
  赵家在一家人共同努力经营下日子可是越过越红火,如今连小不点赵甜挣钱的行列,已经开始加入了勾织队伍了。
  原本依了赵孙氏的意思,让赵甜向赵欣一起学着调调浆汁,以后豆腐坊就是她们姐妹俩的事儿。
  可赵甜这个小家伙虽是个标准的小吃货,又酷爱豆制品,偏生只喜欢吃却不喜欢做,反倒更喜欢做些女红。
  让她调个浆汁就算赵欣在身边指点依然是错误百出,如此几次下来,赵欣那点耐心都被她消磨光了,最后赵孙氏只得遂了赵甜本人的意愿,让她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结果赵甜自己选择去了勾织坊。
  还真没看出来,平日里看着性子挺跳脱又极为馋吃的馋丫头,去了勾织坊却如鱼得水,不但很快就掌握了勾织的技巧,而且还能举一反三,研发出更多的花样。
  赵家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一大家子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倒真积赚下了一些银子,这次也不知是谁听得孙灿烂要到京城买地置业,回去与赵氏夫妇一说,这赵氏夫妇就有些想法了。
  召集儿女们一起商量了一番,硬是塞了一千两银票给孙灿烂。
  孙灿烂原本并不想接这笔银子,赵家虽然过得红火起来,可这两年一直都在发展阶段,家里的积蓄并不多,也许这一千两就是赵家的全部积蓄。
  可是赵家来送银票的赵孙氏哪里肯依,见孙灿烂有拒绝之意,把脸一沉说道:“山花,你是看不上这银票还是看不上赵家的心意!”
  大有孙灿烂不接下银票就是看不起赵家的架势,把孙灿烂弄得哭笑不得,最后只得收下赵家这份重重的亲情。
  虽然孙灿烂指出这五千多两银票有赵家的份,但是赵家是啥情形陈浩宇又岂有不知之理,赵家能给孙灿烂多少呢?这五千多绝大多数还是孙灿烂的积蓄,总而言之他这个外甥女实在是太能干太会赚钱了,甚至就是一颗摇钱树!

    第244章 一物降一物

  外面隐隐传来了段子轩与人寒暄的声音,想来那袁大人下得早朝依约到客栈汇合来了,没有时间再让陈浩宇纠结这银票的来龙去脉,总归一句话就是他有一外委会很会赚钱的外甥女,他只要明白这点就足够了。
  陈浩宇看了眼一脸平静的孙灿烂,深吸了气然后缓缓将郁积于心的浊气吐出,伸手将桌上的银票收入怀里。
  反正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钱来路绝对清白,都是孙灿烂通过自己的聪明才智赚来的,只要来路正当,你的我的又何必分得如此清楚,陈浩宇想通这一点,心里顿时松快了起来。
  当陈浩宇和孙灿烂回到杨延保的客房,客房里果然多两个陌生的面孔,其中一个面容清瘦留着花白胡子的长者,正坐在桌前与段子轩聊着什么,想来这个就是卖主袁大人了。
  段子轩见孙灿烂他们进来,连忙替双方做了介绍,正如孙灿烂所想该长者的确就是袁大人,双方先坐下来聊了起来,这谈正事自然由陈浩宇出面,于是孙灿烂就开始观察另一个生面孔。
  这是个年轻的男子,看着也就比段子轩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吧,不过却有一张相当严肃的脸,以孙灿烂所在的位置看过去,只能看到他的一个侧面,高挺的鼻子,略薄的嘴唇……应该是个美男子吧。
  此刻男子正面对着杨延保,紧抿嘴唇,眉头微蹙,显然十分不悦,他默默地看着坐在床上的杨延保,只那么看着就让孙灿烂觉得有一种无声的威压直冲杨延保而去,而平日里一贯嚣张的杨延保则微缩着肩,像极了一个正在挨训的小媳妇。
  这样的情形让孙灿烂在心里直呼怪异,简直比太阳西边出,天上下红雨还要让人惊讶三分。
  这个男子到底是谁?如此大的威力,一声不吭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就能让小魔王服服帖帖。佩服啊佩服,孙灿烂心里的崇拜之情尤如长江之水奔腾而出。
  帅哥,美男,咱可以拜你为师吗?
  孙灿烂的心里无厘头地冒出了这样一句话。还好她还知道这不是在二十一世纪,还知道要保持她淑女的形象,只是她看向那男子的目光有些过于热切,早就超越了这个时代对淑女的定位。
  年轻男子感到来自身侧的目光,有些不悦地转头看了孙灿烂一眼,只见这个十一二岁的女娃子毫无掩饰地用灼热的目光看着他,眉头不由又紧了几分。
  这是谁家的女娃儿,怎地丝毫不懂得妗持?!
  由于孙灿烂沉浸在对这男子的崇拜之中,在男子转头看向她的时候,一时收不回自己的目光。只好直丢丢地生生接到了男子愠怒的目光。
  看清了男子的面容,脑子里快速一转,马上明白过来这个男子的身份,于是眨巴眨巴眼睛,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儿。并不把视线从男子身上收回。
  只是伸出小手捣了捣身边的段子轩,清脆而欢快的声音犹如黄鹂在歌唱:“段大哥,我知道他是谁了,他是你最崇拜的大哥,对不对,对不对?”
  “山花小姐最是聪颖,一眼就认出那是我大哥!”段子轩目光柔柔地看着孙灿烂温和地夸道。
  其实能够确定这男子就是段子轩的大哥。与孙灿烂聪颖不聪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但凡见到段夫人而又不是个傻子的人,一眼就能猜出这男子是谁。
  段子轩的大哥段子棋长相肖似段夫人,除了一对浓眉以外其他几乎就是段夫人的翻版,想要认错都难。
  不过虽然肖似段夫人,却由于拥有那一对浓眉。却丝毫不显得女气,整个面部看起来显得极具男性的英挺和儒雅。
  也许是孙灿烂天真无邪的模样让段子棋释怀,又或许是段子轩那一声“山花小姐”点明了孙灿烂的身份,段子棋脸上的神情和缓了下来。
  虽然依然板着张扑克脸,不过脸上的不悦消失了。眉头也舒展了一些,微微向孙灿烂点了点头,再次看向杨延保。
  原本随着段子棋转开目光微微松了口气身子有些放松下来的杨延保,见段子棋又看向他,放松的身体马上又紧张起来,那整襟危坐的模样儿令孙灿烂心里不由一乐,这一物降一物,看来段子棋才是杨延保真正的克星!
  孙灿烂虽说很好奇原因,不过她也懂得此时不是她追根究底没时候,反正大家相处的日子久了,很多事自然而然就会渐渐浮出水面。
  昨夜杨延保受伤以后,孙灿烂直接回的自己住的屋子,自然不知道杨延保再三要求段子轩别将他受伤之事告诉段子棋,否则她早就该从这两个相处的模样得出这个男子是何人,更不会惊讶杨延保这个老鼠见猫般的神情。
  “这次的事,我不与你计较,若再有下次决不轻饶!你自己衡量利害关系,延保,你祖父年龄大了,你该长大了……”半晌只听段子轩的声音幽幽响起。
  声音有些低沉却始终平缓,听不出有什么太多的情绪,却让人觉出一种沉痛的责备,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恨,杨延保的头垂得更低了。
  不过尽管杨延保将他那傲骄的头低了下去,可是偶尔还是会偷偷地侧眼瞟一下正在与孙灿烂说话的段子轩。
  那小眼神中的情绪相当复杂,有些羞有些恼,还有些怨,让孙灿烂感到有些不理解,不过已经没有时间让她去探究杨延保眼神中的诸多情绪。
  陈浩宇和袁大人那里已经商谈出了具体的章程,纷纷起身准备前往西郊,实在查看一下袁大人准备出售的那个农庄。
  别人介绍的再好,总不到自己实地一看,百闻不如一见的道理孙灿烂岂有不知之理嘛,实在去西郊看过农庄之后,再商谈交易的事儿,是孙灿烂与陈浩宇早就商量好的。
  总不能大老远地从临溪县赶过来,连农庄都没看一眼就开始商谈交易,那样他们又何至于要赶来京城,直接让段子轩办置就成了。
  段子棋将掌柜的喊了过来,细心地吩咐掌柜的好生照顾杨延保。
  书墨实在太累,如今整个人睡得天昏地暗,屋里这么多人说话都没能将他吵醒,他们这些人都去了西郊,杨延保这里好歹得有人看着些才好。
  段子轩见段子棋颇有些不放心杨延保,假装没看到杨延保偷偷盯着他的那有些虎视眈眈的目光,那目光中幽怨让孙灿烂看了都有些不忍。
  可是段子轩硬是装作没看到,或者根本就是熟视无睹,只是对着段子棋说道:“大哥,要不,你就别去了,我想袁大人不会介意的吧,你就在这里陪陪小四,你们也有不少年没见过面了。”
  “段大人,请自便,请自便。”快要与陈浩宇走出客房的袁大人连忙回身对着段子棋拱了拱手连声说道。
  说真的袁大人原本也没指望段子棋陪他去西郊,这次能够得到段子棋相助,如此顺利地找到买家,他已经十分感谢了,要知道若不是段子棋帮他找到买家,他那农庄要出手可没那么容易,除非他愿意拆零卖。
  不是那农庄不好,而且现在愿意买地囤地的人不多,何况他那可是整整二百多亩的良田和十亩的池塘,若是京城的院子和店铺出手可就容易得多了。
  段子棋见袁大人并没有任何不快,想着就这样将杨延保交给掌柜的看护,他的心里的确不踏实,何况他也想趁此机会好生与杨延保聊聊,于是与段子轩一样,只当没看到杨延保快要崩溃的目光,真的选择留在了客栈。
  杨延保一见大家都走了,只剩下他最怕见到的人留下来陪他,想着又要被这个严厉的大哥唠叨上一阵,目光中对段子轩的不满化成无数的眼刀飞向段子轩。
  段子棋大概看到了杨延保飞向段子轩的眼刀,只是对着杨延保轻轻哼了一声,杨延保顿时收回了目光,又作垂眸低眼装,让孙灿烂好奇之心大起。
  刚才杨延保投向段子轩的目光说起来还真有些恨意,目光中那明晃晃的恨意,让孙灿烂看了颇有些惊讶,只不觉得那眼神若是真枪实剑的话,段子轩身上早就该见血了。
  段子轩倒不为意,还十分得意地对着杨延保抬了抬下巴,这才走出了杨延保的这客房,孙灿烂在心里猜想着原因,脚步机械地跟上了段子轩。
  见孙灿烂连个招呼都没有紧跟着段子轩就要走出他的客房,杨延保的头忽地一抬,嘴里脱口而出:“死丫头,不许去!”
  孙灿烂的脚步略顿了顿,最后连头都没回地就走出了客房,完全当没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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